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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守候的司机，他再次向何书墨汇报。浅川出来时，司机问：“小姐这是回家还是？”

“回家。”一坐上车，就眯上眼，不知是在睡觉还是想事，司机透过后视镜时不时观察她。

直到回到家，她都保持一个姿势。

一踏进家门，就见何书墨和今天见到的金医生在下棋，两人对她的到来不置一词。浅川没有出声打扰，直接上楼去冲澡，换了套家居服下来，两人已经收起了棋盘，坐着聊天。

何书墨见她，招呼她过来。浅川对金医生笑了下，金医生随意和她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她也有一搭没一搭回应着。

后来，浅川困了，何书墨让她回去休息。

她一走，金医生便说：“开始的一点担忧，现在看来是我们想太多，她比我们任何一个假设都要理想。也就是说，我师妹的结论是正确的。”

“确定？”

金医生点头。

送走金医生，回到房里，她已经睡了。何书墨一直在想，她为什么要去见程迟？他想在她眼眉间找出一丝不寻常，可她睡眼平和，不漏丝毫情绪。

浅川醒来时，没有看到他，她有些心慌，径直往书房走去，看到他坐在灯下。浅川走过去在他身前蹲下来，仰望他俊眉，小心地问：“想什么？”

他低头，手抚上她眉眼，认真的描摹，“等不及下个月。”

“下个月？”浅川愕然，“定下来了？都没有问我，你们……”

“嗯，昨晚有问过你，你同意了。”

浅川敢肯定他一定耍诈，可是，经过和程迟一番对话，她也想尽快把事情落实，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生怕生出变故。

“这样啊，你们看着办吧，反正我没发言权。”

看她这样，何书墨笑：“你哪没有发言权？你就是我老大。”

“唉，其实吧，我也挺想早一点把事情办了。”

“想通了？”

浅川回望他，在他眼里看到了忽闪的光芒，她将头靠近他，她在心里想，不是想通，她依然不想这么早结婚，但是她怕夜长梦多。

“昨晚我梦见任可了。”

何书墨微颤，搭在她头上的抖震一下，慢慢的握紧成拳。

“她说，她原谅了我。”

“……”

“她还说，如果我对不起你，她就让我一无所有。”

“……”

“她问我，有没有恨过她？我说恨过，有一段时间恨不得这世界上没有她这个人，可是，当她真不在了，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所以我告诉她，我忘记了，也许有恨也许没有。”

“……”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他一直沉默，浅川摸不准他在想什么，这样的沉默让她窒息。

“你很善良。”

“不，我不善良。”她突然就哭了，“记得第一次，你和她一起出现，你知道那时候我的想法吗，我在想为什么要有她这个人，后来，传出你们在一起，我哭了一晚。很丢人是不是？我也觉得，可我就是嫉妒发狂，难以忍受。后来你们感情越来越好，我告诉自己，就这样吧，不管你身边的人是谁，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她断断续续回忆，想起那次他回国，自己扑进他怀里说喜欢他的场景，突然就笑了。

“因为任可，我和老爷子吵了一架，心情很低落，正逢你回国，所以……”

何书墨捏她鼻子，“还好你勇敢，不然我就要错过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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