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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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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中,两人天天都腻在一起。

    齐云云像个识途老马,带鹰斯洛逛故宫、上林夜市,游淡水,也逛了一0一,还上大楼的观景台俯瞰台北市

    就在鹰斯洛将离开台湾前的最后一天,齐云云带他远到风景一流的九份,吃遍充满在地味道的芋圆、红糟肉圆一路从九份玩到金瓜石的黄金博物馆,看当年台湾采金矿的盛况记录,充分满足了自己曾经想当导游的梦想。

    “鹰你试试这个破金氏世界纪录,纯金打造的黄金砖,若拿得动,就可以带回去哦!明天你就要去大陆了,顺便带去给伯父伯母当伴手礼啊!”她眨眼睛,表情很q的指着黄金博物馆二楼展示的一个超级金砖,可从来没有人拿得动呢!

    鹰斯洛挽起衣袖,手伸进透明柜里,大掌握住金砖,装出很用力要拿动它的样子,嘴里还喊着:“金、刚、附、体”

    齐云云笑得是前仰后台,拉住他的手,要他别再逗人了。“好了啦!金刚,放过它吧!别把它掐坏了。”

    鹰斯洛抽出手甩了甩,见她还在笑,他手一伸搂住她,两人开心欢笑,继续逛博物馆,看过一帧帧迸早采金矿的照片,心情轻松自在。

    鹰斯洛打心底珍惜跟她相处的短暂时光,跟她在一起一点压力也没有,她不虚伪,笑一定大笑,吃东西一定尽兴,绝不会装淑女故意只吃一点点。她看着他时,神情总有一份动人的青涩,他搂着她时,她轻盈的身子总是害羞的依偎着他

    他终于知道他为何会深深的念着她这许多年;她确实有独特的魅力,举手投足间有他所渴盼的真切感,他真想永远把她拴在身边,可惜他不能他不想为难她,只能有空档就飞来台湾,即使只是看看她,他都会心满意足。

    他们玩到晚上,搭车返回台北,下了计程车,两人手搭在彼此的腰间,有说有笑的进饭店,走过宽敞的中庭,上了电梯,他们的眼中只看得见对方,完全没有留心到有个女人看见他们卿卿我我时错愕的表情

    此人就是顶尖的保险业务员汤芳郁,她猛眨眼,好希望刚刚看到的是幻影,怎么她急着想签约的大客户竟和齐氏保险的小东家在一起,还一起上楼去一男一女上楼能干么?一定是去开房间了!

    她脑里闪过许多暧昧不明的魅影,但她在一分钟后终结那些想像,恨意从眼中进射而出。

    早在三天前她就跟鹰斯洛预约,和他在义大利餐厅见过面,谈公事谈得很顺利,他说要评估后再决定,但她一直苦等都没消息;于是她来了,鹰斯洛就住在这饭店的总统套房,为了业绩,她打算使出浑身解数,不惜牺牲美色引诱他,势在必得要拿下鹰氏的保险约,但没想到,竟有人捷足先登!

    齐云云竟敢抢她重要的客户她饶不了她,哼!

    同业间大家都在流传,那个齐云云年纪轻轻才二十一岁,工作能力就受到肯定,入行一年业绩呱呱叫,再难缠的客户遇到她都变得眼服贴贴,估计将来的成就一定胜过她那双父母,青出于蓝。

    但如今在她汤芳郁看来,齐云云也没什么特别厉害的嘛,还不是模仿她的老招数,用美色钓大鱼!眼看鹰氏这么大的肥羊就这么被人叼定,她真不甘心,哼,她决定等在这里,有胆那个齐云云就别离开,让她有乘虚而入的机会!

    “服务生,我点一杯咖啡。”她招来服务生。这饭店她常来,客房上下楼的电梯全集中在中庭,她就在电梯附近的咖啡座坐定了,准备长期抗战,随时掌握齐云云的动向,只要她—走,她就上楼,就不信凭她的姿色和舌粲莲花的功夫,那个鹰斯洛会不跟她签约。

    “马上为你送来。”服务生记下点餐。

    汤芳郁坐了下来,两眼像x光似的紧盯着电梯,每次电梯一开她就充满希望,可惜电梯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她都没有看到齐云云

    咖啡送来了,她续了一杯又一杯,伯自己打瞌睡,还用力掐自己的眼皮,要自己打起精神来。

    盼啊盼的,电佛门又开了,她双眼啪地睁大,发出品亮光芒,想不到没盼到齐云云离开,却盼到了她的“金砖”鹰斯洛

    他独自一人下楼来,正在电梯前的走道和一名饭店人员不知在说什么?

    她不管了,随时逮住机会才不会当傻瓜,干她这行的,就是要懂什么叫先下手为强。

    她见他往免税商店的方向走去,急急把咖啡钱放在桌上,快步跟了上去。

    “鹰先生鹰先生”她摆出笑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清脆悦耳。

    鹰斯洛才要定进花店,听见有人唤他,伫足回眸。

    “我是汤芳郁啊,你一定还记得我吧!”汤芳郁快步上前去,热络的再度送出名片,加强他对自己的印象。

    “我记得。”鹰斯洛接过她的名片,没有收进口袋,而是拿在手上;此刻的他并不想被打搅,他明天一早就将离开台湾,趁苦齐云云正在洗澎澎时,他下楼来想买束花、写张卡片送她,纪念他们共处的愉快三天,急着买了后就快速上楼,赶着在她出浴时把花送给她,给她一个惊喜。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们这份保单可是特别优惠呢!”汤芳郁用最甜美的笑脸对他说。

    “不好意思,我还没有考虑好,而且没有经过预约,我不想在私人时间内谈公事。”鹰斯洛维持—贯的优雅,态度却挺冷漠,说完迳自走进花店里。

    汤芳郁想也知道自己遭到三振了,挫折感真的深深到心底。

    她立在花店外咬牙切齿,看着鹰斯洛在里头订花,选的可都是进口花材,加以昂贵的蕾丝缎带点缀,一束花贵得吓人,他眼眨都不眨,还用低沉的“美声”说:“我还要买张卡片。”

    “是给女朋友的吗?”店员恭谨的问他。

    “没错。”

    “这里有适合的样式供您选择。”店员领着他到卡片架旁。

    汤芳郁气坏了,若她没料错,他肯定是买花给被他高供在楼上的齐氏小东家;看他们进饭店时不避嫌的亲密样,很明显两人的关系并不寻常。

    但鹰斯洛也才停留在台湾短短四、五天,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竟已经成为男女朋友,她是用了什么媚功得到他的合约?他看来是很心甘情愿的要买花送她。

    她恨不得冲进去把那些花都咬碎,但她更想做的一件事是弄清楚别人的功力为什么可以超越她?

    她苦等了十分钟,鹰斯洛终于抱着一束装饰得浪漫唯美的粉色花束走出来,于上还拿了张蕾丝封套的卡片。

    她小心的挨过去,烬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地微笑。“鹰先生,你就行个奸,让我跟你谈几分钟。”

    “在我到达电梯之前,你可以说。”鹰斯洛见她一直等待,就给她一个机会。其实关于他的航运保险约,台湾方面的保险公司都很有兴趣,频频接洽,但是分公司正式营运还有半年,他得和他的幕僚再研究,以选择条件最有利的保险单位合作。

    “若你不想跟我签约没关系,但我可不可以知道,你是已经和齐氏的小东家谈好保险约了吗?”汤芳郁用念力希望他们还没有签成约,但意外的,她得到一个奇怪的回答

    “谁是齐氏小东家?”鹰斯洛回视她一眼。

    汤芳郁不解,他的神情像是不知道齐云云就是齐氏小东家;他不会是被齐云云灌了什么迷汤,变得阿达了吧?“鹰先生,不瞒您说,我来饭店好多次都等不到你,今晚我来拜访你,正巧看见你和齐氏小东家一起进到饭店里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鹰斯洛失去耐心。

    汤芳郁斜着唇,想笑都挤不出笑来,她才不懂为什么他不懂?她都已经说得一清二楚了,既然那样的话,那倒不如这样了

    “我说明白点好了,我才是台北最顶尖的保险业务员,齐云云跟我比,只是个经验不足的保险员罢了。”总之先抬举自己,再说同行坏话就对了,她现在剩下的就只有一张嘴了。

    “你怎么知道齐云云这个人?她怎会是保险业务员?”鹰斯洛已到了电梯前,但没有马上甩了这烦人的业务员,她的说词令他极为诧异。

    斑啊!真是高招!汤芳郁在心底叹道,那个齐云云拉保险的段数果真是超乎她的想像,竟可以在鹰斯洛不知不觉中勾引他,肯定是最后才要“出手”叫他乖乖签下保险约吧!

    “鹰先生,我当然知道齐云云这个人,她是保险员在业界并不是秘密,但是她也才不过是个二十一岁的小女生,虽然长得青春貌美,但你别被外表给迷惑了,我才是最专业的。”

    鹰斯洛眉头紧紧的拧起,这个汤芳郁无缘无故说这么多信口雌黄的话,他不严正以对是不行了。“你又怎么知道齐云云的年纪?”

    汤芳郁以为他在考她,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和对保险界的了解甚深,她说了:“鹰先生,你虽然有华人血统,但你来自义大利,对台北的保险界还不熟,我可是干这行快六年了,齐云云是齐氏保险积极培养的未来东家,她二十岁入行,时间很短,但说真的,同行都很看好她的前途,她是有两把刷子,否则怎么会签到你这个大客户?”是大肥羊汤芳郁在心底冷笑。

    鹰斯洛再不能等闲视之,她所说的和他所知出入甚大,云云是这家饭店的服务生,三年前遇到她时她说她二十四岁,他不会记错;可依汤芳郁所言,不就是三年前云云才十八岁吗!他有种被耍弄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差。

    “你请回吧!保险约是不会考虑贵公司了。”他酷着脸,直接就进了电梯,再不理她。

    汤芳郁心底凉飕飕的,干脆就不笑了,反正肥羊不是她的,但他好像被迷得很不清醒,她就行个好,好让他回魂。

    “鹰先生,我说的句句属实,绝对经得起考验,你去查查就知道了,总之请你记住,齐云云只是顶着齐天小东家的头街,其余没一样此我强,我才是最专业,品质挂保证加能力有口皆碑的顶尖保险业务员”她给自己挂上好长的头衔,努力在电梯关上门前说完。

    “呼”电梯门关了,他人走了,汤芳郁脸垮了下来,虽然一无所获,但她认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人家不选她,她也只好收工走人了,反正客户到处都有,只是小和大的分别罢了。

    鹰斯洛人在电梯里,神情漠然,目光深不可测。汤芳郁说得没错,他可以查证!但他从来不曾怀疑过齐云云,她每个笑脸、所有的举止都自然动人,他爱她,他们两情相悦,他根本不相信齐云云会是什么齐氏保险的小东家,否则她怎会出现在这饭店当服务生?那太离谱了。

    他听说过部分不肖的保险员为了金额庞大的契约,是会玩花样、不择手段达成目的,但那不会是齐云云,况且他对她真诚以对,她更不可能那么对他。

    电梯到达他的总统套房了,他走向双并大门,开启。从里头的客房浴室飘来淡雅的沐浴乳芳香,还有她细致的歌声,他的心完全给了她,习惯了她的陪伴,他真怕分隔两地后,他会想她想得心痛。

    他关上门,走向她的房间,倾身把花放在她的房门前,要她一开门就看见他爱她的心意。

    他回到自己房间的浴室,顺手把汤芳郁的名片丢到垃圾桶里。

    卸去衣衫,他坐进浴白里泡澡,放松筋骨,驱离逛了一整天的疲惫;一边闭目养神,他愈想愈不对,汤芳郁说了那么多不实的谎言来攻击云云,实在不可原谅,他竟没当场要求她向齐云云道歉不行,她得道歉,而且他还要向她的公司投诉。

    他从浴白里站起来,淌着水滴的矫健双腿走向垃圾桶,拾起汤芳郁的名片,他记得上头有她公司二十四小时的投诉专线,他马上就拨打,向她的公司投诉她的不当行为。

    他回到浴白,强健的体魄泡进温水里,拿起墙上的电话,打到她公司,响了两声,马上有男子接听:“很高兴为您服务。”

    “事情是这样的”鹰斯洛转述汤芳郁说过的所有话,并表示:“贵公司不能放任业务员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她一定要向我的女朋友道歉。”

    电话那头的男子迟疑了一下,很柔和却涸葡定的说:“鹰先生,我是不知道你的女朋友齐云云是否和齐氏小东家同名,但齐氏的小东家真的叫齐云云,她在我们这行还算有名气不过你的投诉,我们还是会上呈给公司。”

    “不用了!”鹰斯洛大动肝火的把听筒甩回墙上的电话座,把名片扔在洗手台上,双臂交叠,闭上喷火的眼,陷入复杂的思绪中。显然的,没有有力的“佐证”他们势必不会道歉,他就再打电话给饭店的客房部主管“邀请”他出面当证人好了。

    他做事一向不拖泥带水,事情一定要在今晚有个了结;睁开焚着烈火的眸,重新执起听筒

    “鹰先生,我是很乐立意帮你可是服务生里没有人叫齐云云”客房部主管的回覆让鹰斯洛的心冷却了下来,迅速降到冰点以下。

    齐云云怎么可能不是饭店的服务生!那天她还穿着服务生的制服,很纯熟的在餐桌间服务,怎么可能没这个人?

    “还有什么我能帮忙吗?”客房部主管问。

    “没事了。”鹰斯洛烦躁的甩回电话,疑云在他心底扩散,他火速离开浴白,套上浴袍,走出浴室,拿起床头柜上的名片夹,插出齐云云抄给他的电话和地址,拿起床头的电话拨到她家里。

    “请问齐云云是住这里吗?”

    “是啊!我是她大柹,请问你哪位找云云?她出差过几天才会回来。”接电话的人自称是齐大姐。

    鹰斯洛目光—凛,寒冻的唇逼出几个字:“我是她的客户。”

    “那你可以打齐氏保险的电话留言给她,或者打她的行动电话啊!还是要我转告?但保险业我不太懂,怕说漏了什么”

    “齐天保险有免付费的电话吗?”他的心蒙上千层飞霜。

    “有,我得看一下”电话那端传来翻电话簿的声响,一会儿她说:“请你记下,是0800云云的分机是二八八。”

    “很感谢你,再见。”鹰斯洛沉稳的声音之下,心已似火山喷出万丈滚沸的岩浆,齐云云确实是保险员,没有人说错,而是他上当了!

    这滋味比跌进臭水沟更难受,他心情恶劣,还有被骗的受伤感。

    但她应该不是现在才骗他,按汤芳郁的话推论,齐云云是早在三年前就骗了他,她谎报自己的年龄,其实她那时不过是个十八岁的黄毛丫头,跟他妹妹鹰小琦同龄!

    早知道,他是绝不会吻一个小丫头的他甚至受她影响,多年来一直挂记着她,如今他以为自己恋爱了,他发自内心、毫无保留的珍惜她、爱着她,最后才发现自己其实只是当了冤大头。

    她这回假装饭店的服务生来拉近和他的关系,目的无非只有一个,她要拿到他的保险契约,但她为何迟迟没有行动?

    是今晚吧!明天一早他就将离台,今晚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他就等着看她要用什么方式跟他谈,到时他会不客气的拆穿她,狠狠的一口吞了她,再把她削一顿,撵出房外,要她滚远点。

    他的心隐隐的痛着,男子汉也会心碎,但这绝对是狠狠反击的开始!砰地一声,他的心门再度关上;他将结束这一切,以后爱情对他来说,就等于屁。

    沐浴之后,齐云云换上在九份新买的t恤和短裤,随兴的穿了拖鞋,把在淡水买的阿婆铁蛋、在九份买的古早味酸梅麦芽棒棒糖、面茶粉和飞机造型小饼干数不清的零食加上一盒戳戳乐抱在怀里,要到鹰斯洛房里去串门子,今晚是他们最后相聚的一晚,她舍不得睡,得要他陪着狂欢一整夜才行

    房门一打开,脚正要跨出去,差点踩到放在门口的一团东西。“这是啥米?”

    低头看,房门口的地上放着一束好美的花,她惊喜,唯一想到的就是她的拉丁情人鹰斯洛,只有他会做这么罗曼蒂克的事。

    她蹲下身来,泪花纷纷的把怀里的零食全搁在地板,小心拿起放在精致花朵中的小卡片,看到他亲笔用中文写的:“你是我的宝贝斯洛。”

    “好美”她握着他爱的誓言,又哭又笑的赞叹,心像飞远的风筝,随风飘向他,她好想依偎着他,跟他说她好爱他,他也是她的宝贝啊!

    她抹抹泪,抱起花束,也抱起要跟他分享的零食走向他的房间,没有剩余的手来敲门,她侧过身,手肘派上用场“叩叩叩叩叩”她很有节奏的给他一个“暗号”表示她来了,她笑着,想他开门时一定会给她一个最亲热的抱抱

    等着等着,门迟迟没开,她再侧过身,以手肘“叩叩叩”咦?硬度有点改变,声音也不太一样,转过头一看,她敲的是他的胸膛,门已开,里头暗暗的,而他就立在门口呢!

    “怎么不开灯?你房里停电哦?”她嘻笑,以为他在制造气氛。

    “你要进来吗?”他是习惯性在黑暗中沉思。

    “嗯,我要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送的‘这个”谢谢。”她嗅着鲜花,甜甜的笑,幸福的说:“我们一起享用我们在路上买的‘这个’吧!”她把头偏向右臂上的“零食区”因为实在没有空闲的手可以指示了。

    鹰斯洛俊脸上的表情只有一个,就是轻蔑。“进来吧!”

    他开了灯,让房内全亮,好看清她到底戴了几层面具,还想用她甜蜜的面具来骗他几次?

    齐云云喜孜孜的进去,调皮的用俏臀把门关上,迳自走向他房里面积最大的“桌子”也就是他的床,在上头“卸货”放下怀里林林总总的小玩意儿,口里直嚷着:“快来看,这个戳戳乐很好玩哦!这里好多格子,里面都装有宝物,我想到一个玩法,我们先猜拳,赢的人可以戳一口格子,先看自己的宝物,得到最多宝物的人是胜利者。”

    鹰斯洛冷漠的盯着她美妙却邪恶的背影,瞧她故意展现那纤背、柳腰、短裤下修长的腿,是已经准备好要使诈了吧!

    齐云云忙着把花和零食摆整齐,爬上“大桌”跪坐在上面,就地拆了一支酸梅麦芽糖自己先解馋。

    “嗯嗯好吃,你也来一支。”她招呼着,替他拆了一支,回头要拿给立在床边的他,一仰头才看见他表情怪怪的,不笑,也不说话。

    是伤心吧!他们明天就要分手了,他没说,但她很懂他。

    “别这样”她转个方向面向他,挺直了背,双臂紧抱住他的腰。

    他冷嗤,雕虫小技,用身体来迷惑他,看来她接下来的招数也不过如此

    “来,先吃一支酸梅麦芽糖,再加一颗阿婆铁蛋,别伤心,我们来玩这个戳戳乐,今晚谁都别睡,就玩到天亮。”齐云云把泪水往肚里吞,就伯他见她哭会更放不下她,强装嘻笑的握着他的手,塞给他酸梅麦芽棒棒糖,再拿了两包阿婆铁蛋亮给他看。“你要先吃大颗的还是小颗的?”

    鹰斯洛紧握住酸梅麦芽糖的棒子,眯起眼瞥她,唇嘲弄的扬起,就看她要表演到什么时候?

    她看他表情无奈,好心酸“啊不然先吃小的好了,小的够味,很有嚼劲哦!”她低头拆铁蛋包装,暗自在心底饮泣,拆好了自己先试吃,再拿一个塞到他嘴里

    鹰斯洛硬是不开口。

    “别这样嘛!来啊”她硬要他吃。

    他很被动的含了一颗,狠狠的嚼,用力的嚼牙咬得喀滋味喀滋响,

    再玩啊!再耍他啊!

    他就等着看她要使坏到什么程度,但只怕他会比她更坏,到时就让她尝尝如临炼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