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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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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丰邦阴郁的脸色,像极了窗外阴雨蒙蒙的景色,灰暗阴沉得令人透不过气的压力,沉重的让人窒息。

    自从常丽圆离开后,他的脸色就没有好过,凛着悒郁的冷脸好骇人,令人不敢直视。公司员工更是加倍卖命工作,以免稍有疏失而挨刮。人人避他惟恐不及,能躲则躲,能避则避,没人敢冒死近他的身。现在全体员工的心愿不是加薪,不是业绩好,而是—苦难的日子快点终了。

    他知道他不该迁怒他人,但就是压抑不住胸腔内的那一股忿怒懊恼。

    看向窗外灰暗的天空,思绪飘到那一天

    一早,他兴匆匆的来到常家准备接常丽圆上学,开门的是常母,告知她已上学去了。下午他又兴匆匆的到学校接她下课,钟桂香告诉他她已回家。到常家想见她的面,常母又告诉他人不在,连着两天都是这种情形,让他警觉事态严重。他欲弄明白怎么回事,却不得其门而人,虽心急,可也无计可施,加上公司改组,有许多事务须处理,只得将这事暂时缓下。

    天星帮虽已解散,仍有许多后续的事务须处理,像赌场、舞厅、酒店等场所的结束整理,为兄弟们安排适当的工作。还要顾及现有公司的营运,又要酒店等事业的资金转投资,许多决策都需要他定夺,教他忙得焦头烂额。几次想召回远居日本的林育民,终究不忍心打搅他们而放弃。

    那日,常丽圆学校举行毕业典礼,他想自己的毕业典礼,她一定会参加,这是他逮人的好时机,特地抽空怀着无限希望来到她的学校,却教他扑了个空。她竟恶意缺席自己的毕业典礼,真是恼人啊!

    又过了几日,他再度来到常家,令人震惊的是他们已人去楼空搬家了!他们为了痹篇他竟搬家了,他不敢相信他们避他如蛇蝎,但也使他认清事实了。

    一直以来他都认定他们躲他是其它原因,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背景。然,事实摆在眼前,不容他自欺欺人,他们确实是因为他黑道的背景而躲避他。难道他得一辈子背负黑道的十字架?不!他绝对不要。

    大家都害怕黑道的打打杀杀,谁也不愿意和黑道有所牵扯,总是避之惟恐不及,有谁会笨得向黑道靠拢?他可以理解常家不与黑道打交道的心理,可他也怨他们不给他申辩的机会,就判了他死刑。

    他烦躁的叹口气。目前尚未查出常家人的下落,不管他们躲到何处,他都要找出他们。他要他们知道他的决心,以及他努力的成果,更要他们再次接纳一个新的身份的他。所以,他鞭策自己没日没夜的疯狂工作,借以转移对常丽圆的思念,更希望能缔造佳绩,他要他们对他刮目相看。

    他不仅能脱离黑道,更能开创一番傲人的事业。

    短短三个月中,他并购了不少公司,事业扩展一倍,天星集团也搬进新购的气派大楼。

    他强势的作风,在商界引起轩然大波,人人谈赵丰邦而色变,视他为最强劲的对手,他更是媒体的宠儿,大家争相报导他的一举一动,他也借由媒体将他的讯息传与常家知晓。

    他要以傲人的成绩向他们证明,他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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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夜与赵丰邦分手后,她不曾再展笑颜,脸上总是浮现淡淡的哀愁。在人前强颜欢笑,人后暗自垂泪。常母虽心疼,但为了女儿的将来,只好狠下心视而不见,期盼时间能平复她的心情。

    常丽圆如同以往照常上下课,只是接送的人换成常父。

    为确实切断两人的联系,常父亲自接送,阻断他们所有能接触的管道,就连家中电话也换了一个新的号码,做的不谓不彻底。

    她就像没灵魂的人恍惚度日,过完一日又一日,不在乎今夕何夕,像飘浮世间的游魂,不知何去何从,没有未来,也没有归宿。

    钟桂香看得好心急,开口劝道:“丽圆,你要振作起来,我想以他目前的努力,相信过不了多久,伯父会认同他的。”

    赵丰邦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不容抹煞。近日报章杂志常有他的报导,称他为‘经营之神’,短短三个月合并不少公司,成绩斐然,他的并购不是瓦解原有公司,而是投人资金,扶助公司维持正常营运,原有的业务、员工照旧,只是公司的管辖权归天星集团所有,成为天星集团的子公司。

    常丽圆不抱希望地摇摇头。以父亲的固执,要得到他的认同谈何容易?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何日。

    “这事也急不得,最重要的是眼前的毕业考,先应付考试,等顺利毕了业,再来烦恼吧。”钟桂香提醒她,毕业考将至,不可再恍惚度日。

    是啊!下星期就是毕业考了,她得提起精神振作,免得到时无法顺利毕业,那就不妙了。

    一星期的考试终于考完了,就等着两星期后的毕业典礼。这中间空闲的两星期,常丽圆开始忙着找工作,以忙碌来阻止自己思念赵丰邦。

    很幸运的,她在毕业典礼前一天接到录取通知,要她第二天到公司报到。她原想要求缓一天报到,好参加毕业典礼,继而想一想,决定不参加。

    因为她知道,赵丰邦绝不会错过这个可以见到她的机会。既然要分手,又何必再相见呢?相信聪明如他,一定能猜出她离去的原因;不能改变的事实,即使再相见也是惘然,徒增彼此的痛苦而已。

    她从学生转变为上班族,开始全新的生活。为了能尽快熟悉工作,她比别人早到,也比别人晚退,把全部精神寄托在工作上,使自己疲累得无法胡思乱想。

    就在她第五天下班回家,父亲告诉她一个意外的消息—搬家。

    她吃惊的问父亲;“为什么?”

    “现在住的房子太旧了,一些管路常出问题,维修很麻烦,所以换新房子。”父亲如是说。

    其实她心知肚明,房子老旧只是搬家的小部分理由,主因是为了确实切断她与赵丰邦之间最后的一条线。由此可见,父亲先入为主的观念已是根深蒂固,不容改变了。

    。--。--。--

    她工作的公司是一家规模中等的营造公司,老板王大有是一位四十开外的中年人,虽没有脑满肥阳的市侩,可也有中年人的福态,待人和善,是一位好老板。

    进公司后,她拼命工作,努力的成果是得到老板的赏识。正好他的秘书因结婚辞职,她自然由助理升任为秘书。

    今天正是她上班满三个月,她的老板一早就找她进办公室。

    “常秘书,我们与天星建设有一项合作计划,你叫工务部准备好所有资料,要他们先送到天星建设让他们过目,再约时间详谈细节,”她的老板交代着,没注意到她一闪而逝的惊讶眸光。

    “是天星集团的天星建设?”她再次确认。

    “没错。”

    “那对方由谁负责这项合作计划?”但愿是她不认识的。

    “这次合作的案子不小,他们总裁亲自负责。有什么问题吗?”王大有不解她为何问得这么详细。

    “哦,没有,我去叫他们准备资料。”她的声音不稳。

    “常秘书,这次的合作案很重要,要他们多用点心。”王大有谨慎的交代。

    “是!”常丽圆强装镇定的走出老板办公室。

    坐回自己的位子,她仍能听到自己心脏怦怦狂跳的声音。

    这个消息带给她不小的冲击。怎么会这么凑巧地与天星建设有合作计划?!罢才老板还提到,要和天星建设约时间详谈细节,她是秘书,届时一定得出席,那不是会和赵丰邦见面吗?怎么办?她不能和他见面啊!

    懊如何躲过这次的碰面呢?她急得如热锅上蚂蚁。

    。--。--。--

    没有给她太多时间细想,与天星建设洽谈的日子就到了,他们会在早上十点整到达公司。

    带着一颗不安的心,常丽圆心慌意乱地准备着资料。瞄了眼桌上的钟,九点五十分,还有十分钟他们就到了。

    懊如何是好呢?她还没想出遁逃的方法,谁来救救她呀?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看来她是在劫难逃了。

    “常秘书。”王大有叫唤着他出神的秘书。

    老板的叫声吓了她一跳。“是!”“赵总他们快到了,我们先到会议室准备。”

    “是!”站起身,常丽圆抱起桌上一堆资料夹。临走前她忽然放下一个资料夹,然后跟在她老板身后走进会议室。

    还有五分钟,如果她现在出去应该不会和他们相遇才对。

    方才她故意把一份资料留在桌上,她想借拿资料的时间错开和赵丰邦正面接触的机会。

    “老板,还少一份资料,我现在去拿。”她借机脱身。

    “快去。”他疑惑地看着他紧张兮兮的秘书,她今天好反常。

    “是!”常丽圆转身奔出会议室。

    呼!还好,他们还没到。

    她故意磨菇了一会儿,才慢慢踱向会议室。

    在门口遇见正要进入的工务部黄主任。

    “黄主任,天星建设的人到了吗?”

    “到了,已经在会议室里了。”

    “请你把资料拿进去,我去泡咖啡。”不等他有反应,常丽圆il自把资料塞给他,回身往茶水间去。

    泡好咖啡,牛步地走到会议室。

    深吸好几口气后,她才缓缓开门,快速睨了一眼里面的情形。

    天星建设的人都背对着门而坐,赵丰邦坐在离门最远的位子上。

    幸好!幸好!她庆幸自己还有一点好运。

    她把头压得老低,头发垂下,遮去半边脸蛋,双手微抖的端着托盘,遮遮掩掩的送上咖啡。

    愈靠近赵丰邦,她的心也愈跳愈快,一股气梗在喉间,令她呼吸困难,手更是抖的厉害,咖啡杯几乎拿不稳。

    正当她要将咖啡端给赵丰邦时,忽见他伸手过来,她心一慌、手一斜,整杯咖啡就这么全数倒在赵丰邦身上。

    喔!天啊!谁来救她的命啊!

    老天如果想害一个人,根本不必耍什么手段,只须和她作对即可把人害惨了。

    赵丰邦见她端杯子的手抖的厉害,想帮她忙,没想到这女人竟把整杯咖啡往他身上倒,真是好心没好报。幸好咖啡的热度已稍减,否则准会被烫出水泡。

    王大有大吼出声:“常秘书!你在搞什么鬼?”她竟然把整杯咖啡倒在他‘衣食父母’身上,喔!他会被她害死。惊惶地奔到赵丰邦身前,鞠躬哈腰连声陪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原本擦拭身上咖啡的赵丰邦疑惑地抬起头,看向眼前低着头的女人。

    “常秘书?”姓常的人不多。

    “赶紧道歉!”王大有吼她。

    常丽圆根本不敢抬头,压低声音道歉:“对不起。”

    这声音“要真有诚意道歉,应该抬头看着我的脸。”

    “是!是!常秘书,把头抬起来。”王大有迎合附和,

    硬着头皮,常丽圆慢慢将头抬起,对上赵丰邦讶异的眼。

    “果然是你!”错愕中带着惊喜。

    他在进会议室前,不经意瞥到一抹熟悉的背影,还以为自己眼花。没想到果真是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她躲在这儿上班。

    但想起她躲他如瘟疫,不由得怒意横生。

    瞬间,错愕惊喜转换为怒气,怒火在胸臆间聚集,愈来愈浓。赵丰邦的唇抿得死紧,瞪着常丽圆的眼快要喷出火来。

    呆呀!她应该逃的,怎么还站在这里?

    常丽圆迈开脚步,准备逃之天天,奈何才跨出一步,手腕就被钳制住了。

    赵丰邦洞悉她的企图,迅捷捉住她的手腕“你逃不了了。”

    “放放开我。”她虚弱的抗议。

    “休想。”她急于逃离的模样,教他心中怒火烧得更旺,她真的这么讨厌他吗?

    诧异地来回看着两人,一头雾水的王大有开口道:“赵总,这”下面的话,全数被赵丰邦瞪了回去。

    赵丰邦不理会众人奇异的眼光,钳制往常丽圆的腰,强将她往外带。

    “王老板,合作计划下次再谈。”

    王大有被他勃发的怒意吓得唯唯诺诺:“是!是!”“你你要带我去哪里?”他该不会气得想把她宰了吧!她顿住脚步不肯往前。

    “带你回家。”他睨了她一眼。

    她害怕的样子令他气结,他有那么可怕吗?

    见她不肯合作,在她耳边要胁道:

    “莫非你比较喜欢我抱你?”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王大有松了口气。赵丰邦生气的样子,像一只发怒的雄狮,似要一口将人生吞活剥,好吓人哪!

    奇怪,他的小秘书何时招惹上他的?他们两人像是早已相识,因为他生气的样子,不是为了被泼咖啡,而是另有它事纠缠不清。

    啊!糟糕!要是他迁怒,他们的合作计划有可能因她而泡了汤。

    那可不行,这次合作计划,可是他公司今年度的重要案子,不能被取消。明天他得亲自登门道歉好留住这个合作案。唉!他是招谁惹谁了,真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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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进入赵丰邦的房间,锁上门,他才放开对她的钳制。

    赵丰邦双手抱胸不发一语,两眼直视,一眨也不眨地瞪视着她。见她低垂着头,畏缩的可怜样,他气消了一半。

    她何时变得这么怕他了?是因为自知理亏吗?她是理亏,她不该一声不响地离开,不该不给他辩解的机会,更不该为了躲他,连家都搬了,害他一面要处理繁忙的公事,一面要找她。

    愈想愈生气,原本消失的怒气又全数回笼。

    偷偷睨了他一眼,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赵丰邦的怒气,没想到他发怒的样子这么可怕,教她头皮发麻,寒毛直竖。她瑟缩了下,好怕他一时失控,动手掐死她。

    其实他早已杀了她,他杀掉了她所有的勇气,现在的她只剩最后一口气硬撑,不然早瘫在地上了。

    就这样对峙着,宁静诡谲的空间,只剩两人不怎么平静的呼吸声一个气得呼吸沉重,一个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

    似过了一世纪之久,赵丰邦才打破沉默:“你没有话要说吗?”他眯起眼等着她的解释。

    今天她要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理由,他绝不罢休。

    听他的口吻火气十足,她又瑟缩了下。该说什么呢?说实话太伤人,假话她又说不出口,只有轻轻摇头代替回答。

    “自知理亏,所以没话可说?”火葯味更浓了。

    她仍是无言。

    “你没话说,我可有话要问,”森冷的语气冻坏人。

    “说!为什么不留一言半语就躲得不见人影?”这是他最在意的。

    懊来的躲不掉,抱持破釜沉舟的心情,接受他的质问。

    “因为因”她还是迟迟无法说出口。

    “因为我是黑道大哥,黑帮帮主的身份,你怕再次受到连累?”他替她说完,心同时被螫了一下。

    她能说是吗?不能,因为她是在知道他真实身份后才爱上他的。更不能说这是父亲唯一反对的理由,她不要他恨父亲。她左右为难不已

    赵丰邦当她是默认了。

    “我一直很努力地摆脱黑道,甚至解散了天星帮,这些你都亲眼目睹,你不但不支持我,还以逃避来漠视我的努力。我不知道是我给你的信心不够,还是你根本不相信我的决心与能力。”他沉痛地指责。

    他的指责撕扯着她的心,她在心中呐喊不是这样的。虽然父亲说黑道是一条不归路,走人黑道就像陷入流沙中,只有等着沉沦,根本无法脱身。但,她对他有信心,更相信他的决心与能力,一直在心中默默为他加油,他的努力有了收获,她也跟着替他高兴,这才是她真正的心声,只是她无法将这真心传达与他知晓。

    因为,她不能弃父母于不顾,不能不顾虑父母的心情,也不愿他们为她担惊受怕。她被绑架的事件在他们心中留下阴影,他们无法再承受这种打击,尤其父亲健康欠佳,不能受刺激。

    爱情与亲情无法兼得,她自私的选择亲情,没想到伤他如此之深。

    迷蒙的泪在常丽圆眼中聚集,歉疚与心痛纠结她的心,她哽咽地开口:“原谅我。”自己种的苦果得自己尝。

    她泫然欲泣的声音,让赵丰邦的心抽痛了一下,他的话似乎说的过重了。

    倏地,他上前抬起她的头,悲楚的娇颜泪双垂,她的泪珠烫痛了他的心。他不是真心要责备她,他不该把疯狂的思念化成怒气。

    他不舍地俯下头吻去她的泪花,她的馨香由鼻间直冲大脑沁人骨髓,燃起他的渴望,他不满足地往下搜寻她的樱唇,饥渴地吮吻;她依然甜美如昔,他更深人地与她气息交缠,企图释放三个月来的思念之情。

    她先是一怔,接着闭上眼承接他所给予的热情。

    爱他的心没有因三个月的分离减少,反而因思念殷切而更加浓烈,潜藏心中三个月的情意,因他的吻被完全开启。

    她回以相同的热情,倾注她的爱意,赤裸裸地传达爱他的心。

    深深的思念,重逢的喜悦,都是情欲的催化剂,在两人身上点燃缕缕激情,随着吻愈来愈激烈。

    她的体香刺激他的感官,她的热情触动他的欲望。两人吻得缠绵纠葛,他依恋着她的每一袭芬芳。

    他要她,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对,他依然要她,在此时,在此地,他已克制不住要她的心,他不想再苦苦压抑,他放逐自己沉人欲海中。

    男性嗓音因充满情欲变得沙哑:“我要你,”

    他的喘息因情欲更加急促,像狂风般拂过她的耳际,热呼呼的气息引起她的轻颤。惊觉他勃发的欲望,她不知该如何反应,羞涩地直觉想要逃。、

    “别怕,跟着我。”赵丰邦柔声魅惑的引诱。

    抱起她,双双倒卧床上,他魔伪大掌隔着衣服在她身上游移,所到之处都如触电般酥麻,引来阵阵轻颤,身体温度开始攀升,燃烧至四肢百骸,令她不禁呻吟出声。

    她的呻吟引爆他的欲望,这样的抚触已无法满足于他,为让两人肌肤完全贴合,他迅速褪除两人间的隔阂,赞叹的眼神迷醉地恋着她的娇躯。“你好美。”

    激情染红了常丽圆的娇颜,欲望迷乱了她的思维,她什么都不想,所有烦恼都抛诸脑后,全心全意跟随赵丰邦沉汤欲海中,双双翩翩起舞,舞向欲望的漩涡,攀上欲望的颠峰。

    激情过后,两人相依想尹,双双沉入甜蜜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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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睁开眼,已是晚霞满天,霞光透过窗照人室内,衬得室内一片黄橙。

    忆起方才的激情及自己放肆的行为,她羞得满脸通红,躲进棉被里。

    “别把我老婆闷坏了。”赵丰邦笑吟吟地替她拉开棉被。

    一句‘老婆’,叫得常丽圆又喜又羞,娇嗔一声:“讨厌!”

    心满意足地搂紧她,他快乐得仿佛在梦中。他偷偷捏自己一下,会痛!是真实的,不是梦,心中期盼两情相悦能持续到永恒。

    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现实很快的回到他们眼前,不留给他们喘息的时间。

    常丽圆心绪回到现实,眼前正有一个大难题等着他们,她该如何解决?

    案亲要是知道他们又在一起,一定会暴跳如雷,

    但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这分情。在分离的三个月中,活着的只是一具没有心,没有灵魂的躯壳,她的心,她的魂都留在赵丰邦身上,游魂般浑浑噩噩过日子,直到再相见,她才又活了过来,

    如今背叛了父亲,伤了父亲的心,她不知该如何取得父亲的谅解。

    柳眉紧锁,优愁布满她的脸蛋。

    见她情绪转变,赵丰邦不禁优心地问:“我伤到你了吗?还很疼是不是?”

    常丽圆双颊酡红地摇头。“不是,你想到哪儿去了。”两人想的根本是南辕北辙。

    他暖昧又邪恶地在她耳赵洱氏语:“难道是我的表现你不满意?”

    闻言,红晕快速蔓延至她耳根。“正经点。”她娇斥。

    面色一整,正经道:“恕在下愚昧,请老婆大人明示。”

    她面有难色:“是我父亲”

    “我知道,是他反对我们对不对?”他早知道的。

    他果真知道,不知他心里有没有怨父亲要拆散他们?

    “别烦恼,等一下我陪你回去,我们一起面对他。”他坚定道,这次绝不让任何人阻隔他们。

    “不!别去!傍我一些时间做好心理准备。”在没有想出好方法前,不宜贸然去见父亲,他承受不了大刺激。

    “也好,依你,我等你消息。”

    说罢,吻住她的小嘴,再次带领她一起沉醉于两性之间的美好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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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赵丰邦来到常家,正坐在客厅沙发上。

    自那天之后,他和常丽圆每天见面,背着常父偷偷享受短暂的两人时光。可是这样的相聚对他来说是不够的,他要时时可以看她,抱她、吻她,他要和她长相厮守,片刻不离。所以没有得到常父的同意他不安心,生怕哪天她又被常父带离他身边。

    他一直在等常丽圆给他讯息,告诉他,她已准备好面对父亲。他没有催她,不想给她压力,造成她的负担。但是日子一天一天过,她没有给他回音,几次想问出口,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就这样一拖再拖地过了一个月,终于,再也按捺不住,没有知会她便来到常家。

    望着眼前强势且俊磊的男人,常父知道他此番前来,比起上一次更有势在必得的决心,不管他同意与否。

    其实他早已由女儿的言行举止得知他们两人早已相逢,正背着他偷偷往来。

    之前的常丽圆是郁郁寡欢的,脸上总是浮着哀愁,极少展笑颜。即使有,也是牵强的。那是要他们放lb的强颜欢笑,不是发自内心欢快的笑。

    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知道女儿受委屈了,但为了女儿的未来幸福,他决定搬离原居住处,切断他们最后联系,期望女儿能彻底忘了一切。

    然,情况没有改善,反而日益严重。她拼命工作,把全副精力投注工作上,常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方休。且变得自闭,不再与朋友接触,下班或假日总一个人躲在房里闷不吭声,教他担心不已。

    大约一个月前,他突然发现女儿有些转变,脸上优愁依然,眼底却闪着光芒,不再灰暗。有时唇边还噙着微笑,是从心底发出的甜蜜笑容,心情下再那么忧郁。

    他知道是谁使她转变,只是没有说出口。

    虽说他不看好赵丰邦能彻底从黑道脱身,仍是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报章杂志对于他的报导评论,他一篇也没错过,得知他在短短三个月中将天星集团扩展一倍,也风闻他解散天星帮,对于他的毅力与决心,甚为佩服,那是一个真正男子汉的作为。

    原本坚决反对的心有了动摇,所以对于他们偷偷往来之事他没有制止。

    常丽圆进到客厅,看见赵丰邦端坐沙发上,惊骇得瞪大眼。

    他他怎么来了!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实际上她是鸵鸟心态,她害怕面对父亲,伯父亲承受不住刺激,更怕父亲坚决反对。由搬家可以看出父亲的决心,想得到他的同意将是非常困难,是一场没把握又艰难的仗。

    所以,她一天拖过一天,延一天是一天,迟迟不敢有所行动,充分发挥‘拖’字诀。看来是她的‘拖’把赵丰邦逼急了,才会不顾一切地前来摊牌。

    沉默静谧的房间,周遭的空气有些凝窒,气氛显得沉重而诡异。

    常丽圆惶恐不安地看向父亲,还好父亲的表情看来很平静,暗暗吁口气。

    “丽圆,坐下。”常父率先打破沉默。

    她顺从地在赵丰邦身旁落坐。

    这丫头什么地方不坐,偏坐在他身边!常父好笑地想,眼睛却是锐利地扫过两人。

    “赵先生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事?”嘲弄的口气十足。

    “今天特来请伯父信守承诺的,”赵丰邦语气沉稳。

    “你我之间有什么承诺?”常父装糊涂。

    “您贵人多忘事,当然是将丽圆嫁给我的承诺。”

    常父表情严肃道:“丽圆是我唯一的女儿,你有什么保证,好教我放心把女儿交给你?”

    “我以性命担保,除非我死,否则她不会受到丝毫伤害,我会守护她一生,”他知道常父优心常丽圆会再次受到伤害,保证地说。

    “我可以相信你的承诺吗?”常父再次要求确认。

    “绝对可以,”他表情肃然地道。

    “好!我就把女儿交给你,”常父轻松道。

    赵丰邦和常丽圆两人讶异万分,面面相觑,瞠大不相信的眼。就就这么简单?常父就答应了。本以为会被万般刁难,会打一场艰苦的仗,没想到三言两语就搞定了,大大出乎意料之外,所以两人反而呆怔住。

    望着两人呆征的模样,常父开口道:

    “别以为我是是非不分、不通情理的老顽固,我虽顽固,却是择善固执。我也没有老眼昏花,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况且你们早背着我偷偷来往了,不是吗?”故意面色一整,板着脸口

    啊!案亲早知道了!常丽圆心中一惊。

    赵丰邦也惊讶常父敏锐的洞悉力。

    又吓你们一跳了吧!常父暗自得意。

    “丽圆啊,养了你二十多年,怎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老爸的法眼哦!”常丽圆羞傀地低下头。“对不起。”

    常父笑道:“只要你幸福快乐,老爸就别无所求了。”

    “爸!谢谢您。”常丽圆感动得眼眶泛红。

    一直在一旁当旁观者的常母终于开口道:

    “啊!真好!结局圆满。等办完你们的婚事,我可以放心出国旅游了。”出国旅游是常母唯一的嗜好、现下女儿有好归宿,她当然可以放心出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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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七日—七夕,中国的情人节。今天一早,常丽圆就收到赵丰邦送的礼物,代表长长久久的九十九朵玫瑰,和代表他真心的心型美钻链坠,令她幸福得有如置身天堂。

    此刻的她手抱娇儿,依偎着深情挚爱的丈夫,满足的轻声喟叹。人生际遇千变万化,当年的一撞竟撞出一段姻缘,是常丽圆始料未及的,感谢上天的厚爱,让她拥有这分幸福。

    遥望天际的牛郎织女星,她衷心默祷天下有情人都能成就良缘,成为美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