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韦睿花了一笔可观的费用,果然从那两个人的口中得知陶俑的下落,就在阮盈盈提过的“东方女儿国”--泸沽湖。

    原来这两个人是出外工作的泸沽湖人,因为在外太久,对家乡的归属感逐渐丧失,因此对古老的传说不以为然,他们发现韦睿对古物极有兴趣,便开价把陶俑的消息卖给他,拿着一笔钱高高兴兴的离去。

    韦睿朝坐在湖边看着骏马吃草的阮盈盈走去,清亮的眼神有些黯淡,她的身影看来很是落寞,让他的心口微微揪了一下。

    “走吧,到泸沽湖去。”韦睿压下那股不明所以的情绪,劈头就说。

    “什、什么?”阮盈盈的心猛地一跳,澄眸里满足惊恐。“今天不是要在玉龙雪山这边看看吗?”

    “不看了,我想直接到泸沽湖去。”韦睿拉起她,心想她根本是明知故问。“为什么你看起来很惊恐,好像不是很希望我到那里去?”

    “不我是说,行程都排好了,你最少也四处看一下。”阮盈盈满是慌张。

    “你知道我的目的是陶俑,风景对我没有吸引力。”韦睿握住她的下颚望进她的眼里,想知道在她的心里是他重要?还是陶俑重要?

    “无论你承不承认,我都知道你喜欢我,我希望你能带我去找陶俑,然后一起回台湾,未来如何我不敢保证,但至少现在的我很认真。如果你不想告诉我陶俑的下落,我还是会用我的方法找到陶俑,可是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再也无法见到面,你想要这样吗?”

    抬头看着他,阮盈盈久久无法动弹。

    相遇、相识,到执手相携,她早已毫不保留的爱恋着这个男人。

    是,她是嘴硬,她是不肯承认

    只不过,他话中的意思是什么?如果她肯出卖陶俑的下落,他才会将她留在身边?如果她不肯照办,他就想摆脱她吗?

    原来自己对他的意义,就只是因为她知道陶俑的下落虽然她早有这样的自觉,但是真正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听起来还是很伤人。

    “好,我跟你说陶俑在哪里”她听到自己的声音。

    韦睿挑起眉头,黑眸里有着欣喜,原来,她也希望留在自己身边

    “陶俑就在玉龙雪山的半山腰,那个少数民族的部落里。”阮盈盈平静的说,没有泯灭她的良知。

    实在是养父母对她太好,她不能忘恩负义啊!

    韦睿心底那一抹刻意压抑的怒气,狂乱而放肆的翻舞着,还有更多痛楚从心的某一处泛开,逐渐侵蚀他的心,让他眸光骤冷,胸口彷佛着了火。

    她竟然选择背弃他?在她的心里,陶俑远比他重要

    “我不相信,除非你把陶俑找出来,在陶俑找出来之前,我会在山下等你。”韦睿听到自己异常冷静的声音,理智告诉他不能带着她走,要不然她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的阻挠他,所以把她绊在这里是最好的方法,他决定先支开阮盈盈,然后再悄悄离开这里,一个人到泸沽湖去。

    “你要我一个人去?”阮盈盈挣扎着,单独去虽然不是很好的办法,但至少把他留在这里,陶俑暂时安全,她还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脱身,回族里通风报信。

    他凝眸点头,一副去不去由她决定的神情。

    “好!我去,不过你一定要在山下等我。”她咬着牙说完,便假装往山里去,打算绕小路赶在他前面下山。

    韦睿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看着她消失在他眼前,心头仿若被挖空,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空虚。

    但冷静的他很快地回神,开始往下山的方向行进,脑中不是如何找到陶俑,而是她的脸,不停地出现

    阮盈盈往山里走,因为怕迷路,所以每遇到一个岔路,她就往右边走,如此走了一段。

    心里传来阵阵抽痛,让她心不在焉,竟然连续走错两个岔路,不知不觉往深山里去。

    “啊”突然一个踩空,阮盈盈落入陷阱里。

    ----

    一到山下,韦睿拦车就往泸沽湖去,车平稳的向前走,他却一刻也无法平静。

    知道陶俑的下落,他该欣喜若狂才对,但是现在充斥在他心中的情绪,却是灰心沮丧,好像一瞬间被人掏空了所有力气。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离她愈来愈远

    突然间,这些日子相处的点点滴滴,一幕幕的浮现在他眼前。她的笑脸、她的羞涩、她软软的细语、她动人的娇吟

    他握紧拳头,不要让自己再想,却怎么也无法压制翻飞的思绪。

    一种淡淡的愁绪充塞在他心底深处,那种感觉又熟悉、又陌生、又难以言喻,像是被人一把狠狠揪住他的心。

    他转头看着窗外,甚至不自觉回头看着身后的青山绿水,却看不见想见的那个人。

    陶俑已经呼之欲出,他相信自己可以圆满完成任务,但任务完成之后,又能怎么样?

    继续孤单一人?继续过着忽东忽西、不安定的生活?继续那种像是颜面神经麻痹、不怒不笑的日子?

    他微微扯唇,黑眸里揉进一抹柔情,想起她的一举一动,还有因她而起的各种既喜且怒的情绪,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以后,怕再也遇不到这个女人了。

    他眸色一黯,思绪被浓密的黑云笼罩着,耳里隐约回荡着她的声音。

    真要这样走?不怕因此而错过什么?

    以往只要找到古物,他的心里就会感觉到无比的满足,但是现在陶俑就近在眼前,他却觉得愈来愈空虚,心里充满挣扎。

    陶俑与他之间,阮盈盈选择陶俑;陶俑与阮盈盈之间,他同样也选择了陶俑,不过他却愈来愈不确定,他的选择是对的吗?

    为了保护陶俑,她甚至不惜骗他,说陶俑就在少数部落里,只为了不让他到泸沽湖去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他心里一惊,想到司机说过的话,司机说那一个少数民族生性好斗,不喜欢外人接近

    天啊!她会不会发生危险?

    “停车!”韦睿忽地一喝。

    司机吓了一下,赶忙紧急踩煞车,早在韦睿一坐进车子里,车子就像冷冻库一样,害得他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先生?”司机回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

    “回去!回玉龙雪山去,马上!”韦睿急忙喊道,一想到她可能有危险后,他再也无法等待,所有的思绪顿时清明起来。

    他终究还是没有选择陶俑,阮盈盈与陶俑之间,很快的分出轻重,他终于明白心里那股萦绕不去的情绪就叫想念,那样的心情是因为他恋上她了。

    陶俑虽然重要,但是她更重要,他不想失去她,不能失去她。

    “快!开快点!”他沉声命令。

    想到她可能会遭遇危险,他的眉又紧紧的蹙起来了。

    ----

    阮盈盈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树木浓郁,几乎可以遮住所有的阳光,不过并不包括她。

    她被绑在一个辽阔的广场上,正“享受”太阳的洗礼,炙热的阳光几乎把她脱去一层皮。

    虽然晒太阳是一件很不错的事,但是并不是在这种情形下。

    “救命啊!”她正欲开口呼救,一群人突然从树丛后面走出来,她吓得连忙住嘴。

    “呱啦呱啦,叽哩叽哩”

    为首的男人面露不悦的指着她,说一些她完全听不懂的话,不过看他的表情,她大概能猜得出他的意思。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闯进这里的。”阮盈盈赶忙开口辩解,瞧着这一群人,手里拿的是长矛之类的武器,不过磨得可真光亮咧,要让她肚破肠流,应该不是难事。

    “呱啦呱啦,叽哩叽哩”首领又指着她,朝她走来,一群人跟着围过来。

    “千万、千万别激动啊,我可以马上走。”阮盈盈顿时吓得面无血色,拚命摇着头。

    她认出这群人了,也知道为什么自己听不懂他们的话,只因为这群人就是司机口中所说的少数民族,他们拥有自己的语言和武器,却是个生活习惯自成一格、性情古怪的族群。

    “我只是迷路了,并不是故意要闯入这里!”阮盈盈大喊,双手努力挣扎,无奈绳索捆绑得极紧,她无法松脱一分一毫。

    “呱啦呱啦”首领摇摇手,摆明不听她的解释,指示身旁的两人。

    阮盈盈杏眼圆瞠,大吸一口气,心想这下真的玩完了

    两个拿着武器的男人走到她身边,一个举起长矛、一个拿起大刀,看样子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住手!”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阮盈盈怔了一下。

    她不是死到临头、产生幻听吧?要不然怎么会听到韦睿的声音

    她缓慢的转头,树丛后走出一个伟岸的男人,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韦睿。

    天啊,她不但有幻听还产生幻觉,这下她真的离死期不远了。

    泪雾模糊了双眼,生死交关之际,她才发现她真的好想见他、好想见他。

    “我不准你们动她!”韦睿怒瞪着为首的男人,一瞬也不瞬。

    他的目光没有看向她,深怕一看见她所受的痛苦,愤怒会爆发吞噬他的理智,然后忍不住冲过去,而危害到她的安全。

    一旁拿着大刀的男人本想说些什么,但在首领的示意下没有开口。

    两个同样危险的男人,彼此对视着,气氛很凝重。

    “你快回去,你一个人打不过他们的!”沉寂之中,阮盈盈开口,顾虑到他的安全,她不能连累他。“你快点走啊”“如果我怕,就不会来了。”他终于忍不住担心,将眼神移向她,剎那间他的心猛地一抽。

    阮盈盈白皙的脸被晒得通红,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还被这群人压住肩膀,受惊的明眸让他的心口紧揪。

    “别傻了,你快走”阮盈盈急得泪眼汪汪,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来逞什么英雄。

    “只要你走,我就把陶俑的秘密告诉你,快!快走!”事到如今,她只想保住他的命。“陶俑就在”

    “我不想听!”他喝止她,脚步往前一跨,众人都提防的举起武器指向他。

    黑眸盯着她的眼,热烫的情绪在最危险的这时,满满的充斥胸中。

    “你快走,我不想让他们伤害你!”她摇头,心儿惊慌狂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死了不打紧,反正她无父无母,没有人会为她牵挂。

    可是她不要看到他,为她受到伤害,千万不要!

    “这句话正是我想说的。”他低沉的说道,冷硬的心顿时感到柔软。

    她护着他!她担心他!

    在生死交关的时候,她选择的是保护他,而不是那该死的陶俑。

    现在实在不是高兴的时候,他却无法抑止的扬起薄唇。

    如果真的无法逃过这一关,那就一起死吧,至少黄泉路上有她这个不认识路的导游,应该也是一个不错的旅程。

    他转眸看向首领,目光恢复冷酷,甚至还揉进杀气,任何想伤害阮盈盈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准你动她!”他压抑着满腔的怒气,阴沉的脸色如同死神。

    “什么?”阮盈盈惊愕的眨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她什么时候变成他的女人呃,好吧,就算昨夜她不小心成了他的女人,不过这句话的含义,好像不只有字义上这么简单,他那谨慎的态度,像是在向大家宣告她的身分,她在他的心里很重要、很重要一样

    “我爱你。”他转眸向她,难以抑制的冲动让他说出口,语气充满肯定。

    他生性冷酷,遇到她之后,心情却极易波动,纵使如此,要他承认自己的感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是眼前刀子就架在她的脖子上,他希望她明白他的心意,希望她知道,在他的心里她的重要性远胜于陶俑。

    他可以不要陶俑,一辈子不知道陶俑的下落,但是,他不要失去她!

    阮盈盈完全呆住了,没想到韦睿竟会挑选在这时候,对她吐露爱意!

    老天,他被吓傻了吗?

    “杀一个女人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不如放了她,免得让彼此两败俱伤。”韦睿沉声说道,面对那些人缓步上前。

    “他们听不懂我们说什么,你快走”阮盈盈尖叫着,几乎是歇斯底里。

    韦睿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他受过武术训练,对自己很有信心,虽然在场人数众多,他没有把握全身而退,但是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救她的机会。

    数十个当地原住民拿着武器严阵以待,气氛紧绷得一触即发。

    拿着大刀的男人向前跨了一步,阮盈盈几乎要惊叫出声,她不要他死在她的面前--

    “我们没说要杀她。”那男人淡淡的说,说出口的话让两人忽地一惊,虽然说不上字正腔圆,但是每个字可都清清楚楚。

    “你们听得懂我说的话?”阮盈盈大眼圆瞠,因为他说的话而松了一口气。

    “只有我听得懂。”男人看了她一眼。“虽然我们族里自给自足,但是还是有些东西无法自行生产,所以我负责对外采买,自然听得懂你们的语言。”

    “可是,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害她差点吓掉半条命。

    “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懂,更何况,你闯进我们族里的禁地,自然应该接受处罚。”男人面无表情的说。

    “那你现在可以放开她了!”韦睿疾声要求,虽然知道她没有立即的危险,但是她被绑在那里,少说也有一两个小时,应该很不舒服吧!

    “你说她是你的女人?”男人问道,指着她的鼻头。

    阮盈盈才消的红云,随即又布满她脸上,这个人管这么多做什么?

    韦睿毫不犹豫的点头。

    “如果不是我的女人,我不会回来。”这句话是告诉他,也是让阮盈盈知道。

    阮盈盈眼睛一阵酸涩,泪水倏地滑下她的脸,她从没预期能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些,她以为他要的只是陶俑,不是她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如果是你的女人,就该把她看好,在我们族里,女人就该绑在男人的裤腰上,哪儿也不能去。”男人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好像她是不受教、不听话的女人。

    “喂”阮盈盈正欲开口抗议,都什么时代了还说这种话。

    “闭嘴!”韦睿对她吼了一声,阮盈盈只好乖乖的合上嘴巴。

    “这就对了!”男人满意的点头,像是韦睿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男人再度举起大刀,阮盈盈闭住了气,以为他又改变主意,想杀她这个不受教的女人,突然间大刀劈开捆绑她的绳子,她终于恢复自由。

    “有没有受伤?”韦睿马上冲到她身边,黑眸布满担忧,仔细查看她的身上,除了双腕之间的乌青之外,是否还有别的伤痕。

    阮盈盈摇摇头,泪水还在往下掉。

    他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喉间发出心疼的低吼,大掌扬起,拭去她脸上的泪。

    “别哭了、别哭了”他的心都快喘不过气。

    止不住她的泪,韦睿只能抱紧她,感觉她重新回到他怀抱中的满足感受。

    “别再出现在这里,下一次,我们就不会这么客气。”男人看了两人一眼,撂下狠话后,带着众人离去。

    在他的怀里,她的情绪终于完全放松,她紧紧回抱他,这个时候才明白自己对他的心意,希望从他身上获得安全感,更希望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你这个爱闯祸的小麻烦!”他就着她的耳畔低语,徐徐的热气全吹进她的耳里,低沉又性感的语气,让她全身一颤。

    “你为什么回来?”她推开他,直觉感到危险,不是生死交关的那种,而是另一种更让人心慌意乱的不知所措。

    韦睿将她困在怀里,所用的劲道很巧妙的没有弄疼她,却也挣扎不开。

    “当然是回来找你,只是没想到,差点看到你送、死的画面。”简洁有力的语气表达无限的权威,一个字、一个字的扔在她脸上。

    她正想开口抗议他的藐视,大掌突然抚上她的脸,当他摸着她颤抖的粉颊时,为她带来异样的刺激,她紧张得全身颤抖。男性的肌肤滑上她柔嫩的唇,反复的流连触摸,像是在审查着货物,又像是在诱惑她张开唇。

    他回望着她,冷峻的脸庞看不出表情,只有那双看着她的眼睛,像一把火焰在跳跃,又愤怒、又释然,有着好复杂的情绪。

    “韦睿”她轻喊着他的名字,想起他告白时认真的神情。

    好吧,看在那句话的份上,她可以勉强原谅他的可恶。

    韦睿俯下身来,炙热的气息吹来,他以唇吻过她的发,他的唇缓慢游走,来到她的唇上,热烫的熨上他的唇。

    阮盈盈身子剧烈抖了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震惊于如此煽情的动作,是出自于脸上常没有表情的韦睿。

    阮盈盈呼吸急促,心跳漏掉了几拍,他的表情这么热切,还是转移话题好了。

    “我们快点离开,省得”她的声音因为他的双唇覆盖,瞬间变成低呜。

    阮盈盈能感觉到,他的吻格外热情火辣,他将大掌伸到她脑后,将她压向他需索的唇,像是想确定什么。

    热烫的唇舌缓慢的离开,好不容易结束这一吻,她的眼儿仍瞪得圆圆的。

    韦睿盯着她,一句话也没说。

    他的安静不过五秒钟,随即握住她纤细的肩膀,对着她大吼。“该死的,你差点吓掉我半条命!”他对着她的脸吼道,双眼快要喷出火来。

    听出他暴躁的口吻里全是对她的关怀,她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害怕消失了、担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委屈与感动。

    不过,危险消失之后,她的坚持又回来了。

    “我刚刚给过你机会,让你知道陶俑的下落,不过,现在你别想从我的口中套出任何消息。”她从长长的睫毛下偷偷瞥他,怕会从他脸上看到失望的表情。

    他只是翻了翻白眼,拉住她的手,大步离开这个让他吓掉半条命的地方。

    “喂!我说真的,我不会告诉你”阮盈盈踉舱跟上,还不忘重申立场。

    他不理,继续往前走。

    “韦睿,别以为你来救我,我就会改变心意,不会的”她边走边喊。

    前进的脚步一停,她“砰”的一声,撞上他结实的背。

    “哟,好痛”她捂着鼻子,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你这个笨蛋!”韦睿的双眸变得黝黑深沉,但口气却是霸道又无礼。“我刚说的话,你没听进去吗?我来找你!不是找陶俑!你是傻了还是聋了?!”

    她竟然为了陶俑连命都不要,要不是司机曾经载过那个懂中文的男人,知道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她,他恐怕会来不及救她。

    “不要叫我笨蛋!”阮盈盈抗议着。

    “你就是笨蛋!”他重复大吼。他决定了,为了一劳永逸,他决心仔细的守卫呵护她,免得她又掉进危险里。

    “再骂我笨蛋,我就马上走人。”她低声威胁他。

    她心想,如果千方百计来救她就是为了骂她,那她才不领这个情。

    “你没有机会了。”他低头握住她尖削的下颚,望入她清澈的眸子里。

    “你这个暴君。”她被盯得慌,说不出什么骂人的话,只挤得出这句。

    “我都是因为你才变成暴君的!”他低语,在她额上印下绵长的一吻。

    认识她之前,他是个习惯冷眼旁观的人,他是因为她整个人才活了过来,他不会让她离开,再也不要。“既然你让我变成暴君,那我就一辈子对你霸道到底。”

    短短几句话,再次让热气冲上眼睛,阮盈盈咬着唇,胸口好热好紧,因为热热的水雾,眼前他的脸庞逐渐变得蒙眬,她吸气再吸气,忍了又忍还是哭出来。

    “别哭了”他来救她,不是要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兮兮,是要看她笑脸盈盈的美丽模样,说不出心疼她的话语,但他的心里揪成一团。

    “嗯,不哭。”她点头拭去脸上的泪,抬头迎向他的眼眸,心头暖烘烘的。

    “瞧瞧你,都快晒脱一层皮了。”他心疼的抚着她红通通的脸。

    “没关系,家里有种特效葯能治日晒脱皮的毛病,抹上去就好了。”阮盈盈抚着疼痛的脸,努力露出笑容,不让他担心。

    “家?你不是孤儿?”韦睿皱起眉头。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在泸沽湖有养父母”她应该跟他提过这件事。

    韦睿的眉皱得更紧,脸色看起来难看极了。

    “所以说你真的是女儿国的女儿?”

    “当然。”阮盈盈回答的涸葡定。

    “人说泸沽湖的走婚习俗,至今仍然盛行?”他又问,眼眸更显危险。

    “当然!”她不但肯定,还附上点头来增加可信度。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在女儿国里,女人的权力大于男人,在感情上更是这么一回事,你可得对我好一点,要不然哪天我看你不顺眼嘿嘿!”她附上嘿嘿两声,威胁味道浓厚。

    韦睿的黑眸瞇了起来,脸色铁青到不行。

    昨天,他那么急想赶到泸沽湖把陶俑给找出来,现在他却想把阮盈盈绑起来,再也不让她回到女儿国,那个她一不高兴,就能把他踢到房门外的国度

    “走吧,我们回家吧!”阮盈盈对他伸出小手。

    看着那双小手,韦睿的心动摇着,他握住她,紧得像是要握住两人的未来。

    避他什么“女儿国”只要他韦睿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任何男人进她的闺房,哪个不想活的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