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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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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请你来,有要事相商。”段紫洛身着一身雪白的宫装,微微卷曲的黑发梳成公主头,她甜美清纯的俏脸未施脂粉,却掩不住天生丽质的倾城之貌。

    独孤珏马上就想到牢中关的要犯“我知道是什么事。”

    “那我也不转弯抹角了,独孤珏,我要你救他。”

    “可以,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公主应该明白。”挑眼望向那令他魂牵梦萦的脸孔,独孤珏轻道:“我要你,你愿意吗?”

    段紫洛知道他对自己的情意,但心思还是乱成一团“如果你救得了他,我就答应你。”

    “不,我不接受,如果公主是因为他才愿意下嫁于我,那请恕在下不能从命。”独孤珏满脸不豫,说的话与刚才开的条件互相矛盾。

    “那你同意救他,而且也不为难我?”段紫洛看了看他。

    独孤珏笑道:“公主太看得起在下了。”他要的是她的心,是她全部的爱,他是自私,但作为男人,绝容不得自己的妻子心中还爱着别人“我要的,你给得起吗?”

    “我给得起!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可以全部都答应。”段紫洛坚决的说着“我不能再等了,昨天我偷偷进去看过劲寒,他满身是伤,父皇绝不会善待他的。”

    冉流光等人早在出事前两天就消失无踪,当时她不知事情真相,只听穆劲寒说他们五人有要事得离开大理,便没有再细问。

    “好!”不枉是他喜欢的女子,果然痛快“那芙蝶钗,你可还留着?”

    段紫洛唤来侍女,让她找出蝶钗“你要索回蝶钗,我定然还你。”

    段紫洛将钗放入他手里,可却被独孤珏拉入怀中,偷得一吻。

    啪!她气得发窘,赏了他一巴掌,用力挣开他的怀抱。

    独孤珏一脸阴郁“你既不喜欢我,为何还答应嫁给我?”怒意与酸醋已占满他整个心房“我不会救他,平日里你连个笑都不愿给我,我不要个木偶妻子。”

    段紫洛无可奈何,纤长的手指伸到衣襟处,撕开雪白的宫装,柔嫩透明的肌理映入独孤珏的眼,浑圆小巧的胸脯起伏着。

    “你还不愿相信我的诚意吗?”她默默吐口气,走到独孤珏眼前。

    独孤珏气恼的别过头,深知她是为救穆劲寒才甘心如此的,他咬紧了牙关,强忍着。

    段紫洛突然抓住他的手掌。

    滑细的手心贴着他的感觉很是舒服,独孤珏暗暗的吞下口中的唾沫。“别让自己难堪”未完的话卡在嘴里,理智已全部瓦解。

    “我认输。”独孤珏滚烫的掌平贴在段紫洛的胸前,感受到心口的怦跳声。

    柔软的触感让独孤珏失了神,他温柔的爱抚她动人的曲线,他终是敌不过她的诱惑。

    独孤珏温热湿滑的舌贴着她的肩流转,大掌按住她的手臂,炙吻像赌气般在那雪白的身体上烙下他的气息、他的痕迹。

    他抱起段紫洛美丽的娇躯,轻轻的放在床上,正想取她欢欣,却看到她无动于衷的涣散双眸。

    “你是魔鬼!”独孤珏撑直身体,离开那幽香的胴体。

    “你不是要我吗?怎么不动了?”段紫洛轻抚着长发。“你若是同意救他,我现在就可以是你的了。”

    “你真的不后悔?”

    “你答应?”看到他终于点头应了,段紫洛如释重负。

    独孤珏又开口说:“我有条件。”

    段紫洛一愣,轻道:“好,条件任你开。”

    “我要你心甘情愿嫁给我,听到了吗?心甘情愿。”他要的是一个妻子,不是一个玩具,他要她的灵魂。

    ----

    细细绵绵的烟气吹进阴暗潮湿的天牢,不多时,狱卒们已倒地睡着。

    穆劲寒俯在草席上静静的寻思,却被人点穴,动弹不得的被人扛起。

    他暗想,是谁冒险来帮助自己?

    凉凉的风吹在身上,穆劲寒才知道到了室外,此时的他衣不蔽体,冷得发抖。

    黑衣人把他丢进马车,换了另一套打扮,便驾车出了宫门。“皇上有令,命我去孟大人府中商事,车辆不用盘查,以免误了我的时间。”

    此行顺顺利利的逃脱,独孤珏一路不敢含糊,谨慎小心。

    被丢进车里的穆劲寒张目四顾,却看不清车里物品。

    角落里传来悦耳的动人嗓音:“劲寒,我害你试凄了。”段紫洛柔软的怀抱圈住穆劲寒。

    他喜悦的回拥段紫洛,黑漆漆的车厢里,两人都有满肚子的话要说。

    “公主,不要离开我,不要。”

    段紫洛拉开车帘,让月光透进车里,看他衣着狼狈,便拿出一件长衫为他穿好,是他最钟爱的白色。

    “劲寒,我身为公主,有些事不是我想做就能做的。”她挣开穆劲寒修长的手掌,心中的苦楚已然泛滥。“回去吧,到个安全的地方去。”

    “回去,如何回去?带着破碎的心还是这挖空了的身体?”这三天里,他受尽那些刑具的折磨,因为只要一想到她晚上会来看他,就觉得一切的苦难都是值得的,可现在她居然对自己说这些话。

    马车静止了,外面传来磁性低沉的嗓音:“公主,前面是岔路,一边通向中原,另一条通向西夏,我们要往哪条路走?”

    “没有别的路了吗?”段紫洛问道:“岔路越多,父皇找起来越麻烦,劲寒也就越安全。”

    “只有两条路,其他的都是断崖峭壁。”

    段紫洛眼神一黯,垂眸思量,半响才抬起头来。

    “劲寒,我们送你到西夏境内,希望你保重。”段紫洛把车中的银两细软交给他,并小心嘱咐。

    马车又缓缓前行。

    穆劲寒这才明白她的用意。“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你难道不想和我在一起吗?你根本就不想当什么公主,更不想当什么未来的女皇,咱们一同逃走是最好的了,为什么你又放不下呢?”

    “劲寒,我不能背叛父皇,更不能负了大理的人民,我们没有好结果的。到了西夏,你自己要小心。”段紫洛把穆劲寒的随身软剑交给他,强迫自己不能流泪。“我从父皇那里偷出来的,它对你很重要,不要再丢了。”软剑可以说是两人的红线,一南一北将他们连在一块儿,但有缘无份的情意只能有这样的结局。

    “给我一个离开你的理由。”不然他不会放弃的。

    段紫洛深吸口气“我要嫁给独孤珏。”

    穆劲寒惊怒的瞠大眼,心里一恸“你对他又没好感,嫁他?我才不信。”

    “他年轻有为,又受我父皇器重,感情可以培养,我总会爱上他的,”段紫洛用力咬了咬唇,骗他道:“而且,我和他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你--”穆劲寒气血上涌,眼前发黑“停车,停车!”

    车停下了,独孤珏挑开布帐,问道:“公主,怎么了?”

    “解开我的穴!”穆劲寒体内真气不多,已无力自行解穴,看他们不动,穆劲寒大叫:“我要解手!”他阴着一张俊脸。

    “解开吧,劲寒不会怎么样的。”段紫洛顺应穆劲寒的脾气,示意独孤珏帮忙。“劲寒,我我负了你,对不起。”

    穆劲寒得到自由,厌恶的推开独孤珏,便下了车去。

    锵--穆劲寒慢慢抽出腰间的软剑,轻轻一抖,像盯着即将离去的恋人一样的深沉,好看的指腹在剑身上温柔的游动,银光绚烂的狂傲剑身在一瞬间进放了主人脸上那一抹心灰意冷。

    “公主,你选择吧,一是将我杀死,让我永生都不再与你相见,永远不用再听到你的声音;不然就跟我走,像我师父和太子殿下一样云游四海或是隐居幽谷。”

    他认真的表情令段紫洛恐惧。

    段紫洛鼻子一阵发酸,泪水布满她苍白的脸。

    穆劲寒冲动的拥住她,大叫:“跟我走、跟我走,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你试凄,天南海北总有一处安身之地。我们回浮云峰去,那里有漂亮的雪、有爽朗豪气的百姓,我万万不会让你试凄的,跟我走吧!”

    “公主早已把话挑明,你又何苦再纠缠她,她若是有情于你,又怎会允了我的一片痴情?虽然我与公主并未行婚礼,也没有告知皇上,但在我心中她已早是我的妻子。”独孤珏扣住穆劲寒的脉门,使劲把段紫洛从他怀中抢出,向来冷然的声调上扬,气得俊容铁青。

    而穆劲寒多日来受了不少的苦刑,内伤颇重,只剩不到三层功力,受此一推一个不稳跌在地上,看起来好不凄凉。

    看着独孤珏占有性的护住段紫洛,穆劲寒顿感自己可笑至极“原来只是我自欺欺人,也是,公主殿下岂会喜欢上我这个手脚不干净的小偷!”

    “劲寒,快走吧,有什么怨都留着以后再找我报,我和独孤珏得快点回去,要不然父皇发现我们放走了你,又会来追你。”

    “呵,反正穆某早已无亲无故,活在世上也是游戏人生而已,生无所恋,倒不如去黄泉之下探望爹娘。”穆劲寒喃喃的低语,决心挥剑自刎,却触到了墨黑的长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我已在人世受够了,结束以往的自欺欺人岂不妙哉!人的无奈忧愁都来自这三千青丝,此时斩断,来生也许会无欲无求活得自在。”银光一划,再无牵挂,他一扬手,把手中的长发扬了满天,彷佛为自己的解脱庆贺。

    “劲寒!不要啊!”段紫洛抻出纤细的双臂想抓住那漫天飞舞的发丝,可那青丝多而滑顺,根本擒不住。

    “伤心了?难过了?此时的眼泪是为穆某而流?”穆劲寒发短垂肩,更显狂傲沧桑,他把剑比上脖子,笑得无比的苍白。

    “来世,就算不记得你的脸,也要记住你的声音,以免日后再叫你骗了去。段紫洛,我恨你!我恨你!”剑身欲往身上送。

    “独孤珏!我不准他死!”段紫洛尖锐的嗓音进出。

    其实穆劲寒根本无意刺自己,因为他料到她一定会令人阻止,他的眼角余光发现独孤珏应声而动,他马上甩出数枚毒针,再利用体内最后的真气,运起轻功逃开。

    十尺之外正是断崖,想那上天还是帮他的,穆劲寒腾空时把长剑扣在腰际,轻喃:“老兄弟,走到哪里我都要带着你,黄泉路上也好做个伴。”

    穆劲寒双眸一闭,耳边传来段紫洛断断绩续的嘶喊;突地,坠势一滞,他微一睁眼,才发现自己竟好运的被崖边的小树勾住,而且牢实得紧。

    崖底被雾气掩住,不见其深,掉下去定会魂飞魄散,正想用剑斩断牵扯,却听见崖上有声响--

    罢才独孤珏被穆劲寒毒针所伤,所以身上沾染一些毒,虽不致命,但若运用起轻功却会暴毙而死。

    “我要去救劲寒。”

    “要救也是我救,你肩不能担,他一个大男人,你能拉得住吗?”

    “我不能让你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放我下去,我会安全带他上来的,相信我。”

    独孤珏百般劝说,段紫洛就是不听,执拗的用绳索捆住腰身,要他握住绳子一端,自己攀岩而下。

    “劲寒,抱紧我的腰,我带你上去。”段紫洛的脸苍白如纸,原来柔嫩的声音变得沙哑,透着疲倦和担心。

    “谁要你多事,我要是想活,这小小的断崖哪难得了我?”穆劲寒拒绝接受她的好意。

    “劲寒,有什么话咱们上去讲,把手给我。”看他不抱自己,段紫洛只好自己动手,用手拉拽他的双臂。

    “人各有志,再说下去,你仍是不会同我走的。”她伸出的手纤细如昔,穆劲寒虽然怨她,却不愿她受伤,他板起脸想撵走段紫洛。

    “快拉住我,不然独孤珏也会撑不住的。”

    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气,甜甜软软的,让他心神一荡。

    穆劲寒大声喊道:“跟我走,跟我到浮云峰去,你允了我,我就上去,他碰了你,我恨他,但我不会因此而亏待你的。”

    绳索忽然抖动一下,那独孤珏也一定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急了。”穆劲寒戏谑的笑着,知道她不肯。

    他忽然把手伸向她,挑衅般吻上她的唇,吸吮着她的软舌,一贯的霸道专制,没有太多的柔情,只有离别时的依恋难舍;如果他活下来,事情仍是毫无转机,他知道,她是个守信的人,要她毁约是不可能的。

    离开段紫洛温暖红润的唇,她则是哭着拉起他的手,想把他拉离树木,他突然顺从的反握她的手,成功的离开勾住他的树身。

    穆劲寒知道自己不是大方的人,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在她用力抓紧他之时,他张口咬上她雪白的手臂,毫不留情,带着怨恨与不舍,他雪白的牙齿沾上她红艳的血水。

    而她的衣袖也血迹斑斑,冷风吹拂起二人的雪白长衣,在幽静的夜里显得唯美又诡异,手臂因为拉扯血流得更快,染红了两人的衣裳。

    段紫洛大吼:“就算你咬断我的脖子我也不放!我不放!快!快拉!”他的手在滑离,似乎放弃所有的希望,而脸上仍挂着往日的不驯神情。

    他的生死就寄托在两人交握的手中,一寸寸的下滑,一分分的断肠之痛。

    段紫洛的手臂被撕扯着,有些麻木,扣不住他了。

    他在缓缓抽离,彷佛要让她记住他的视死如归。

    他的最后一个指节从她手中滑开

    穆劲寒的短发在风中摇曳飘逸,他想摸一摸她的脸,可好远呵他是自私、他是霸道,可他不要看她为另一个男人而笑。

    穆劲寒眼中出现他不显于人前的无奈与脆弱,他挑了挑无血色的嘴角,飘散风中的声音被扯得支离破碎“我等你”----

    “辰轩,我也要去!”畅雪撒娇的嘟起了粉红樱唇,堵住客栈的大门不放人走。“不然,今天我不让你离霞。”身着白上衣、外罩红坎肩,畅雪全然一副白族少女的打扮,柔软的长发束在头饰里,任那雪白的流苏在耳颊摇曳,看来甚是纯美。

    “畅雪,不要乱闹,乖,让开。”客栈里用饭的人都惊艳的看向这一对金童玉女。

    “对不起,辰轩,我、我太不知分寸了。”放开司徒辰轩的衣袖,畅雪有些灰心。

    “我只是去大理境外采些草葯罢了,很快就会回来。”师父一点消息也没有,想是救了人之后就丢下她不管了,她的鞭子现在还讨不回来。

    而大师兄向来我行我素,倔强得很,那日她劝他不动,肯定是不会离开的,所以她决定在大理再待几日,放任畅雪撒娇缠她:待回到东北之后,再帮她找个如意郎君。

    畅雪窈窕的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司徒辰萱扔下葯篓,用双臂托住她。

    用力的甩甩头,畅雪说:“心里闷闷的,脑袋也乱糟糟的。”

    司徒辰萱不放心的扶着她走到桌边。“我留下陪你。”

    “嗄?”她惊讶的张大小嘴。

    司徒辰萱淡笑,旁边的众女子都看得痴了,畅雪也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他笑了!清艳好看的脸庞无形中又添了几分摄人心魄的魅力。

    畅雪看着他,也不由自主的随着笑了起来。“辰轩。”

    “嗯?”她怎么这么看自己?“有什么事吗?”

    “辰轩,你笑起来的时候,好迷人,全客栈的女人都在看你呢!”虽然不喜欢别人用这种赤裸裸的目光打量司徒辰轩,但他真的很美。

    司徒辰萱早对这种事麻木了,以前都是男人盯着她看,现在却换成女子;而面对畅雪的夸奖,司徒辰萱不知足该笑还是该气。“畅雪,我们走吧。”

    “我们干什么去?你不是不走了吗?我们要去哪里?”畅雪兴奋的说个不停。

    司徒辰萱忍不住回头瞪她,出了客栈,她才说话:“有些人看起来不怀好意,我不放心。”

    是吗?畅雪咧开笑脸,轻道:“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司徒辰萱又瞪了她一眼。“畅雪,你不想惹我生气吧?”她接着又道:“我想认你做妹妹,你可愿意?”

    “不、不要,我才不要认什么哥哥。”畅雪脸红的低下头,头发不停的甩动,她要的只是一个幸福罢了,为什么他不给她?

    “好吧,我不逼你。”早知她会这样!

    走在紧荣昌盛的大街上,满是风味点心和各式商品。

    司徒辰萱买了玫瑰松子糖给她吃,畅雪面无表情的接过。

    司徒辰萱只道她有心事,也不好再问,与畅雪继续走,街上不乏年轻小夫妻,甜甜蜜蜜的模样让人看了也随着高兴。

    畅雪正在发呆时,不小心撞到一对身着白族服装的情侣,看着人家般配和谐的样子,心里忍不住一阵羡慕。

    “大理民风灵秀,服饰也是精致清新,真希望能在此住一辈子。”说出心中的渴望,畅雪叹了口气。

    司徒辰萱忽然搂住畅雪的肩,青色的衫子与畅雪一身绛色服装组成一幅完美的画面。“我们采葯去。”

    ----

    “啊--”

    司徒辰萱在不远处查看葯材,突然听见畅雪的尖叫声。“怎么了?”

    “尸尸体!”畅雪把头埋进司徒辰轩的怀中,触及带着淡淡檀香的胸口时,只觉一片柔软,但此时没有心思多想其他,便完全忽略掉了。

    司徒辰萱柔声安慰,俯下身去翻开那沾染血迹的微凉身体“师兄?”

    怎么回事,师兄不是在大理皇宫吗?怎么会来到这大理边境的峡谷中?

    探手一摸,鼻间还有气息,只是肋骨及其他部位有骨折现象,但她有把握将他救回;唯一麻烦的是,师兄身上的内伤和部分利器弄伤的伤痕若受到感染,恐有后遗症出现。

    “辰轩,他是你师兄?”畅雪问,此人的面庞俊逸清朗,却有点眼熟“他重不重?”

    “放心吧,畅雪。”司徒辰萱用手指拨开穆劲寒的眼睑,试着唤回他的意识。

    穆劲寒眼珠微微的向上转了一下,又昏了过去。

    ----

    “哥哥,你怎么这么傻,段紫洛让你去救人你就去?你不是小孩子,怎么这么不动脑?虽然我恨她到骨子里,但也不想就这样沾了一身腥!”已正式被封为淑妃的独孤霞说道。

    那日二人身上都挂彩,穆劲寒也莫名的失踪,段沁翔一下子就想到是他们二人干的好事,可是人已放走,他也没办法,只能认了。

    而段紫洛自回来以后,整日不哭不笑、不怒不愁、不说不闹,整个人呆呆的躺着,别人灌她汤葯粥食她就吃,合上她的眼皮她就睡觉,好像是个活死人一般,整逃诏也不动,任人搓圆捏扁也不在意。

    “你不要说了!她这个样子我已经够呕了。”都是他,如果那天,他防着穆劲寒的毒针,就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她半死不活的,你娶她做什么?皇上已不会把皇位传给她了,你就算想做皇帝,也用不着与她纠缠!”淑妃忍不住冷冷的讽刺他。

    独孤珏坚定的说:“我说过,我根本不在乎那些,她做不做公主、做不做女皇都与我无关,我不会做伤害她的事,虽然这次我很小人,但我有自信,她会爱上我的,她会的。”

    “她都快变成死人了,你不要再作梦了,哥哥,醒醒吧!”

    ----

    某一民风纯朴的小村,两位妇人在闲谈着。

    “听说悦洋客栈住了一个奇人。”三姑说着最近发生的新鲜事。

    “可不是吗?那几人长得甚是好看,还是外地人哩!”六婆加入话题,要不是她那老不死的小心眼自拼着她,她老早去看热闹了。

    “唉,可惜、可怜啊!”说人长短向来是她三姑的强项,可惜这次讨论的人实在太凄惨。

    “快说快说,你要再推三阻四不说正题,我那老不死来了,非要骂我一顿呢!”

    “你说,人吃了毒葯还能活吗?”

    “哪还能活?不口吐白沫、七孔流血就够给面子了。”

    “所以才说是奇人,那男的吃了三回毒葯,都没死成呢!”

    “可不!听说那男子的师弟医术了得,只不过扎扎针,吃吃丹葯,他师兄便又还魂了,那师弟最近在大理做了不少好事,为穷人看病不要钱,还免费送葯,他身边还跟了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两人甜甜蜜蜜:那小娘子都有一两个月的身孕,还跟着相公四处为人看病呢。”其实妇人们并不是很清楚,多是胡乱揣测、信口雌黄,打发一下无聊而已。

    “昨天,小夫妻又看诊去了,本以为师兄身体虚弱、双目失明就不会再寻死,谁知道又无意中摸着店家放在床底下用来毒老鼠的葯,等店小二来添水发现有异时已来不及了,那男子正躺在床上倒气,只有出没有进,店老板虽然平时涸仆气,却也生气极了,想那男子年纪轻轻就寻死,真是可怜、可气。没法之下,找来郎中,郎中说,通知家人准备后事,你猜怎么着?”

    “怎么、怎么?”另一双好奇的耳朵也贴过来。

    “那男子竟自己慢慢的醒过来,清醒之后又至床底寻葯去了,唉!”三姑叹了口气,才发现身边已围了一圈人,每个人都竖着耳朵听得不亦乐乎。“好啦、好啦!我不讲了,姐妹们啊,我家老头等急了会生气的。”

    “你就这么怕你家老头?”疑惑的声音响起。

    熬人扠起了腰“咱们家向来是他听我的,我才不怕他呢,不高兴时,让他在床下跪个一夜。”她正在阔论高谈时耳朵被人揪住“痛!喂,谁和我开这种玩笑?”

    “咸鱼,你以为呢?”

    “老头子,好歹也在姐妹们面前给我留些面子啊。”

    “不行!”

    “老头”又是一句嗲得很恶心的声音。

    但并没有人在意这些。

    女孩对男孩撒娇,娘子对相公撒娇,其实是件很甜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