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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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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薇正式在南也家住了下来。

    当南也津哲要公开择偶的消息传出去后,很多名门淑媛、富家千金、红牌艳星都自动前来,把南也家挤得水泄不通,差点踏坏门槛。

    其中台湾来的女星施水茜跟日本歌星百惠是旧识,也分别跟南也津哲交往过一段时日,算是旧情人了。

    她们两人都是继周奇薇之后,挤进南也本家的新娘候选人。久美子因为怕竞争的三人会有冲突,于是将她们分开,各安置在一间客房内。

    “三位小姐,主人吩咐你们梳洗完后,到餐厅用早餐。”管家有巳子等在走道上,在三人起床步出客房时说道。

    这里的人个个都是遵循传统礼仪的“古人”当年奇薇就是为了逃避这种训练噩梦才离开日本的。

    一大早就浓装艳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施水茜跟百惠两人急急的问:“你们津哲少爷也在那里吗?”

    反观奇薇,女警当久了,人也率性习惯了,一件浅蓝色衬衫和一件漂白的牛仔裤,是她最常做的打扮。

    “是的,太爷、老爷、夫人、大少爷和小少爷都在。”有巳子礼貌地回答。

    带领三人朝餐厅的方向走去。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奇薇跟两个女人没有话说,于是加快脚步和妇人并肩而行。初入陌生之地,奇薇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没有礼貌。

    “有巳子。”妇人淡淡的回答,低垂的头让人看不见表情。“小姐请快走吧,以免让主人们久等。”

    是不是她多心了?怎么明显的感受到一股敌意?

    沉默的在有巳子的带领下走过一条条清幽小径,绕过几间日式建筑,终于来到妇人口中的“餐厅”

    “太爷、老爷、夫人,客人到了。”

    推门而人,眼前是间三、四十坪大的餐厅,餐厅两边分东西两个门,东门是与主宅连接的出入口,西门是通外面庭院,奇薇等人即是由西门进去。

    这么大的一幢日式建筑,如果没有人带领,很难担保不会迷路。

    “请几位小姐入坐。”辰巳开口。

    带她们来的有巳子马上弯腰鞠躬的应声,带她们到指定的位置坐下。

    餐桌上已经坐了五个人,除了首位的太爷外,还有淳一跟久美子夫妇。他们一家人很少聚集在一起吃饭的,今天为了帮津哲选新娘,大伙才抛开私人的事务,特地聚在一块,希望由三人中选出最好的一个。

    奇薇的位置则在辰巳的旁边,刚好就在津哲的对面。“你好,我是南也辰巳,津哲的大哥。”他朝三个女人伸出友谊之手。

    “你好,我是周奇薇。”你来我往,奇薇也释出善意的笑容,与他相握,其他两个女人随后也一一自我介绍。

    用餐时,奇薇身边的施水茜总是有意无意的用手肘撞她,影响她吃饭的食欲,似乎不太喜欢她。

    奇怪,她什么时候变得面目可憎,这么讨人厌了?难道是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脸没洗干净吗?不然怎么每个看到她的人都是这副扑克脸?不由得偷偷摸了脸颊一下,恨不得马上有面镜子可以让她照个清楚。

    “怎么了?”辰巳察觉她脸色略有不对。

    “没有。”奇薇摇摇头,低头继续吃她的饭。

    席间,两个自认为最有希望、最美丽的女人唇枪舌战不断,口气轻蔑的互相攻击。

    “你是哲从台湾带回来的女人?”百惠叉着一片水果,边吃边问,有意在众人面前贬低施水茜。

    “是啊!你是阿南在日本的过时爱人吧!”施水茜也不甘示弱的反讽回去。

    “你”百惠涨红着脸,身子气得直发抖。

    “别生气、别抖,再抖你早上好不容易化好的浓妆都要抖掉了。”施水茜讪讪然的发笑,矛头转向一直低头吃饭的周奇薇。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也是从台湾来的,而且是耍手段和阿南闹下不小绯闻的周小姐吧?”

    奇薇忽地停下吃东西的动作,不悦的拧了拧眉,然后抬起头来坦白回道:“是,我是津哲在台湾认识的女人。”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她想隐瞒也隐瞒不了。

    三个女人敌对的态度让南也家人非常反感,尤其是太爷,更是一脸的生气,责怪的瞪向南也津哲。

    都是这小子,没事搞什么征婚活动,结果惹来这一群麻雀似的女人,连吃顿饭都不得安宁。

    “女人牙尖嘴利,将来一定不能成为好妻子。”一双精锐、炯炯有神的利目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们。

    老人一生气,每个人都跟着停下动作,没有一个人敢动筷子。

    唯独奇薇例外。“谢谢,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想要成为某人的妻子。”她现在是一人吃两人补,再怎么不开心也不能饿到肚子。

    反正她又不是这家族的人,她是客人,客人最大,饿了就吃是天经地义的事。

    再说这一桌子菜不就是为了她们这些客人而准备的吗?

    因此在众人的瞪视下,她自在的取食,不亦乐乎。

    “台湾对女人的教育都是这么失败的吗?”老人闷声的问。

    “不。”奇薇从美食中抬起头来,露出骄傲又帅气的笑容“我们台湾的女人都活得非常自我,不像有些国家的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一辈子活在男人的阴影下。”

    这么说是太伤人了点,尤其自己还有一半日本人的血统,可她就是气不过老人的目中无人,好像这世界除了男人以外,其他的就不是人了。

    可是说也奇怪,当她说出这些话时,她仿佛看到餐桌上所有的女人包括久美子夫人都露出赞同的眼光.还频频点头表示支持,只是这个点头的举动在瞥见老人的瞪视时,马上停住,仓皇的低下头去。

    呵!可见还是有人支持她的嘛。

    她得意的朝津哲望了一眼,却见他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去,继续吃他的早餐。

    莫名的,她的心情也跟着下沉。

    “哼!太好强是没有好结果的。”施水茜低低的警告她。

    “太自大是会有报应的。”百惠也冷讽道。

    两个原本不和的女人现在有了共同的敌人,口径、目标竟变得一致起来。

    三个女人水火不容,如此下去并不是个好方法。

    于是辰巳跟太爷在津哲收假回去工作之前,和他商量出了一个结果,想以本家古老遴选媳妇的方式,挑选出一位最刻苦耐劳的贤慧女人当媳妇。

    “可是这样做对三位小姐来说,会不会太过分了?”曾经深受其害的久美子心有余悸的说。

    繁杂的家事操作跟礼仪训练,艰困的学习过程不是这些男人可以想像的,而且那种痛苦简直是在磨损女人的尊严。

    “如此才可以看出谁是真心、谁具有虚荣心。”辰巳狡猾地笑道,老谋深算的眼神睨向一脸无所谓的南也津哲。“不过我要先提醒大家一件事,根据周仕伟提供给我的情报,周奇薇可能已经怀孕,至于孩子是不是”他耸耸肩,两手一摊“就不得而知了。”

    这么说分明是在替周奇薇打通关,希望太爷跟津哲手下留情。

    “什么?!怀孕了?谁?谁的?”太爷跟久美子先是惊喜的追问,而后又怔怔的等待答案。

    辰巳低低的笑了两声,眼睛朝津哲一瞥“问父亲啰!”

    “津哲,你是孩子的爸爸吗?”太爷跟久美子脚步一移,围着窗前的津哲逼问,眼神中有着掩不住的喜悦。

    津哲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所以有点怔愣“可能吧!”他喃喃的低语。心里也在猜测这个可能性。

    他并不是怀疑奇薇会有别的男人,或者是怀下别人的孩子,因为他知道奇薇不是个随便的女子,如果真的怀孕的话,那一定是他的孩子无误。

    只是这有可能吗?会不会又是大哥跟奇薇耍的诡计?

    “那这个方法就绝对不可以做,不然会伤害到奇薇的。”久美子在心里面已经将她当作准媳妇看待了。

    “可是这是历年来南也家挑选媳妇的方法。”辰巳却故意坚持,坏心眼的他最喜欢看众人为难的表情了。

    尤其是津哲的。

    “那怎么办?”太爷也有些智穷,不知该如何是好?

    “新娘是津哲在选,就由他决定好了。”辰巳又把问题砸向津哲。

    “大哥,你跟我有仇是不是?”津哲恶狠狠的扫视他,紧握的拳只差没挥出去。“奇薇的这件事我还没跟你算,你又要搞什么坏主意?”

    他已经够烦的了;偏偏辰巳还落井下石的为难人。

    “怎么会呢?”辰巳邪笑的拍拍他的肩膀“我只是在帮你认清楚自己的心意而已,你想怎么做都没有人会管你。”

    说得倒容易。“那我干脆就拜托大哥做决定好了,因为你是我们南也家的当家主人嘛!”这个麻烦他不接了。

    开门走了出去。

    津哲一走,书房内的其他人竟一时无言起来。

    “看津哲那样子,好像不喜欢周江家的小姐。”半晌,久美子抚着脸颊忧心的说。

    那孩子不喜欢人家,是不是代表她的孙子也没了呢?

    像是猜到母亲的想法似的,辰巳佯装可惜的摇了摇头“那就只好请周小姐回去,把小孩子拿掉好了。”

    “不可以这样,我们南也家的男人做事向来负责,我绝对不答应那兔崽子这样做。”太爷盼望抱曾孙子可是盼了半个多世纪,怎么可以就这样白白没有了?“我一定要那兔崽子娶人家。”他坚决的下命令。

    辰已忍不住窃笑,有太爷这句话,事情就成功大半了。“只是”

    “怎么样?”太爷跟久美子都焦急的围了过去,催促他快讲。

    “要逼津哲那小子答应,只有请太爷和妈妈帮忙演演戏才行。”他头一低,开始商议对付津哲的方法。

    津哲离开本家的第二天,奇薇她们三个女人就应太爷的要求开始接受礼仪的训练。虽说这是南也家传统挑选媳妇的方法,但那个老怪物就是能利用它来整人。

    先是要她们五点钟起床准备早餐、六点打扫院子、七点清洗主人们的浴室、八点才能吃到早饭,然后在短暂的吃饭时间之后,紧接着又安排一连串的餐厅整理、楼层打扫、衣物洗洁工作,等累得差不多快趴下的时候,魔鬼般的礼仪训练又在午餐之后展开,如此非人的生活不像是在选孙媳妇,倒像是在整人、逼人知难而退似的。

    简直比警校的训练还要严苛。

    偏偏那个变态老人还特别喜欢找奇薇的碴,不是有事没事跑来嫌她这个做得不好,就是嫌她哪里弄得不干净,害她好几次都差点提起擦拭的污水来泼他。

    “奇薇小姐,擦拭透明玻璃要顺着同一个方向旋转,而且请不要打瞌睡,因为你呼出的热气会影响到玻璃的明亮度。”

    女管家有巳子不知何时来到奇薇身边,一张严肃的脸猛的映入眼帘,惊得她差点尖叫起来。

    “周小姐,你在睡觉吗?”跟着有巳子一起来、准备去打扫院子的施水茜故意让她难堪的说。

    “没有。”奇薇不太理睬她“你们找我有事吗?有巳子小姐。”故意忽视施水茜咄咄逼人的小眼睛,奇薇直接询问有巳子。

    “我们是来提醒你茶艺时间快到了。”施水茜又抢话,结果得到有巳子的一记白眼。

    “老太爷吩咐,这一层楼的玻璃没有擦完前,不许你吃午饭跟参加茶艺课。”有巳子转述道。

    刻薄的老男人,奇薇在心里暗暗的咒骂。

    “是的,有巳子小姐。”这笔帐她记下了,将来一定要找机会报复回去。“对了,有巳子小姐,那个嗯,百惠小姐呢?”她跟津哲是同行,津哲走时她也借口要参加录影工作而离开,现在已经过了三天,不知回来了没有?也许此刻正黏着津哲在外面快活呢!

    “百惠小姐昨晚已经回来了,她早上加人工作,现在吃完午餐正在做茶道礼仪的准备了。”

    “什么?!这么快?”不敢相信那个百惠真有两把刷子,礼仪学得比她好、打扫家事的动作比她快,简直是超人。“床巾跟被单都洗好了?书房也整理过了?”

    “就连地板都擦得一干二净。”施水茜咬着牙说,同样为那女人的能干暗恨不已。生长在台湾的她可是手不动三宝的大小姐,自然不会做这些低贱的工作了。

    “如果两位小姐再继续边工作边聊天下去,只怕百惠小姐连茶道的礼仪都要完成了。”态度中立的有巳子好心的提醒她们。

    施水茜精神一振“我看我们两个只好再努力一些了。”说完,跟着有巳子快跑离开,赶时间努力去了。

    真真是太丢脸了!

    奇薇也不甘示弱的振奋起精神,快手快脚的朝面前这一大片玻璃用力擦拭,企图赶在茶道礼仪开始前结束这些工作。

    “输人不输阵,输阵就歹看面。”再怎么样也不能丢周江家的脸,输给那两个女人。

    努力了好久,终于将那一大片玻璃擦完,奇薇又提着水桶匆匆的跑到饭厅。

    “有巳子小姐,我的饭呢?”要快点吃完才赶得上学礼仪的时间。

    站在饭厅中间的有巳子正等着她。“我陪你在厨房里一起用餐吧!”

    为了等她,有巳子到现在都还没有吃。

    “施小姐呢?”不会动作比她快吧?

    “水茜小姐已经打扫好、用完午餐到礼仪教室去了。”

    什么?!这么快!“那快走。”只要有得吃,她才不管是在饭厅还是厨房里用餐,反正快就行了。

    她肚子里的宝贝可是饿惨了。

    “有巳子小姐,吃饭也需要这样吗?”看见有巳子正襟危坐的跪在一方小凳子前,奇薇累了一天的肩垮了下来。

    有巳子优雅的端起瓷碗说道:“用餐也是一种礼仪,奇薇小姐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吧?”

    她只知道吃饭是件愉快的事情才对。

    奇薇叹口气的坐下来,有样学样的端起瓷碗,等待有巳子的下一个动作。

    在战战兢兢、很不容易的吃完一顿饭后,奇薇的脚麻得再也站不住,只得一跛一跛的走向茶艺教室。

    几乎是半爬的拉开茶道室的门,她看到里面端坐的老师和已经准备好的两个女人。

    “对不起,我来迟了。”一回头,惊讶的看见坐在另一边的南也津哲。“你怎么会在这里?”

    “津哲是昨晚跟我一起回来的,他也是茶道上段的好手,你不知道吗?”百惠难掩得意的开口,暧昧的眼眸似乎在宣告两人这几天都在一起。

    是吗?她的话激得施水茜嫉妒不已,也让奇薇难过得抬不起头来,她黯然神伤的走到最旁边的一个位置坐下,甚至没有勇气抬起眼睛来看他,怕看到他肯定的眼神。

    她像只只会逃避的鸵鸟,一味的低着头,仿佛只要低头就可以不必面对不想知道的答案了。

    “如果都准备好,那我们就开始了。”老师宣布。

    大哥跟太爷在干什么?不是已经知道她怀孕了吗?为什么还让她做那么粗重的工作?他们难道不晓得怀孕初期是最危险、最需要安静休息的吗?未免太过分了。

    正想踏向前去叫她别做了,太爷的声音就倏地从下面传来。

    “呵呵,你再怎么努力也不会赢过百惠小姐,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讨厌的太爷没事又“逛”到她的工作区域来,像跟她有仇一样,每次都故意用话来刺激她,并且总会有意无意的提起百惠这个名字。

    虽然明知道太爷的用意,可她就是没有骨气的会受影响,还好几次差点忍不住气的想走开。

    包可恨的是,这家人似乎都有心要拆散她跟津哲,不但把她调离津哲的身边,还把百惠编派过去,好像有心要凑合两人一样,制造他们在一起的机会。

    太爷见奇薇不说话,径自呵呵笑的背着手踱步,在她身边打转,边检视她工作的情形,边偷瞄她犹平坦的小肮,脑海中幻想着小娃儿喊他曾祖父的情景。

    奇薇专心擦拭一只骨董花瓶,半个人高的瓷瓶绘着青蓝的纹彩,看来价值不菲。她本来打定主意不理睬古怪的太爷,但见他久久不走,还净是盯着自己的身体看,不觉有些不舒服起来。

    迸怪的老家伙,他干嘛这样看人?会不会是奇薇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厌恶的感觉顿起。

    “才几天工夫而已,伶牙俐齿的台湾女人就变成温驯小绵羊了,足见我们南也家的教育有多成功了。”太爷开着玩笑,但听在奇薇耳中却变成刺耳的挑衅。

    超级恶质的老男人,难道就不会识相点,离她远一点吗?

    奇薇生气的掷下抹布,站起来朝他一鞠躬,讪笑道:“是的,老太爷,我正在学习你们日本女人的木头精神。”

    被她顶惯了,太爷也不生气,只觉得更有精神,愈斗愈起劲。

    “你你这个目无尊长的小野女。”

    “你这个临死都还握着权力不放的老不修。”

    “小野女,你一辈子都别想做我们南也家的媳妇。”

    “老不修永远都别想当本小姐的爷爷。”

    太爷提起拐杖来戳戳骨董花瓶,只是“轻轻”的碰一下,她努力半天的骨董就应声倒下,碎了一地。

    “你是故意的!”辛苦一个早上的结果没了,奇薇火大的吼。“老人家的眼睛不好,距离感抓得不准,你这个年轻小姐不会介意吧?”太爷贼贼的笑眯满是绉纹的眼睛,好像挺欣赏她眼中的火气似的,开心不已。

    “怎么会呢?”她笑得好无害,提起脚下的水桶就往太爷的身上泼了过去。“我只是会报复而已。”

    死变态的老怪物!这种日子本小姐不干了!

    她毅然丢下抹布,就朝外面走去。

    “呵呵,认输了,想走了吗?”太爷的嘲讽声又在背后响起“我相信台湾来的女人不会轻易逃跑才对,还是逃走是台湾女人的特性?”

    这个死老男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们台湾女人才不会逃走,俯首认输才是你们日本女人的特色。”她倏地又转了回来。

    “呵呵,那得比了才知道。”

    比就比嘛,谁怕谁?”她又重新拾起地上的抹布。

    “这才对嘛!”姜是老的辣,她中了老太爷的激将法了。

    眼看着幸灾乐祸的老太爷离去,奇薇一脸沮丧,可怜兮兮的蹲下去继续清理满地的碎片。津哲不禁蹙眉摇头。

    “真是个笨蛋。”想不到聪明的她却因为自尊与骄傲,败在狡猾的太爷手里,毫无反抗能力的任凭摆布。

    不过,她苍白的脸色却也因为跟太爷的这一番争吵,而变得红润起来,这倒也令他放心不少。

    “哎哟!”奇薇的手掌被碎片划出深深的一道伤口,当场痛得蹙眉痛叫。

    “为什么不小心一点?!”津哲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用大手紧紧的按住她手腕的动脉,拿着手帕为她止血。

    奇薇愣住看着他,不了解他为什么会刚好在这里,又恰好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他一定在心里暗骂她笨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她用力地抽回手,她站起来离开他身边。“其余的我等一下会来清理。”逃避似的快步跑开。

    “等一下。”他三两步就追上她,抓住她的肩膀不放。

    “你还有什么事呢?”为什么他总是不了解人家的尴尬?不知道要保住别人的自尊呢?

    听到她不善的口气,津哲的眉也拢了起来,瞥了被染红的手帕一眼,一种椎心的感觉刺疼了他。

    “回台湾去,别留在这里。”

    “你在赶我走?真的那么不欢迎我吗?还是你已经选择了跟你一样在日本长大、又一起演戏的百惠?”

    如果他跟自己讲话的目的只是为了赶人,那她宁愿他没有开口过,那样至少还会觉得自已有希望,不至于心痛、灰心。

    她在说什么?“我的意思是这里不适合你,你不是很喜欢女警的工作吗?为什么不回去继续你的勤务?”

    “勤务?”她苦笑的摇头“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拜你所赐,我已经被停职了吗?现在我没了情人、没了工作,什么都没了,你满意了吗?”

    她受伤害的眼神扫向他,很不愿意承认他竟然为了另一个女人而想赶她走,他对自己就真的那么无情,真的如太爷所说的,比较喜欢白惠吗?

    “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没有人告诉我。”没想到他走后,她依然受到绯闻的困扰,成为整个事件的受害者。

    “那么你现在知道了,决定怎么安排我?”她问,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着他。0

    “不知道。”他还没有理清自己对这整事情的接纳度。

    起先他是很生气自己被人设计了,当他知道设计的人包括他大哥跟奇薇时,确实想过以最冷酷、残忍的方式来报复她。可是从江韦纶跟他解释所有的误会之后,他就发觉自己不再那么生气、不再恨她了。

    但是自尊心的作祟跟体内的反叛因子,却不允许自己那么轻易就落入大哥的圈套中、乖乖接受他的安排,所以他探取消极的方式抗拒,以不反对、不理睬的态度来面对这件事。

    只是他低估了自己的心;没想到会失落得这么严重,奇薇的身影像牢笼似的紧紧禁锢了他。

    “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也讦一切都是缘份注定,我尊重你的抉择。

    他无情的态度令她心碎,既然他已经决定不愿负责,那自己再死缠着又有何用呢?

    还是早早离去得好,免得心碎得无法弥补。

    “我会离开,再也不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