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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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金鹰工程”三十周年纪念晚会,士绅名流、富商巨贾无不到场祝贺。

    大家的目的不仅是参与盛会,他们更想知道嵇仲岳跟冉国明的私生女是不是真的传出绯闻?

    自从两人的关系明朗化,正式浮上台面。原只是私下散播的辈短流长这会更是漫天飞舞,弄的人尽皆知,甚至成了杂志封面、报纸八卦。

    这段恋情更成了社交圈最热门的话题。几乎每个人都抱着看笑话的心理看待他们的关系,甚至有人开始下注睹这段感情能够维系多久?

    虽然大家议论纷纷,嵇仲岳仍是神情自若的搂着娇美柔弱的纭儿走进会场,完全无视众人异样的眼神。

    大家的目光都投注在这对俊男美女身上,十分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希望从中发掘出暗藏的秘辛。

    若不论出身血统,冉纭儿确实美得令人心动,温柔婉约的气质将她衬托得更加脱俗、不凡。

    “你觉得嵇仲岳是真的喜欢你妹妹,还是只是想要那块地的开发权?”看着大厅中央的纭儿和嵇仲岳,彭嘉胜的口气充满怀疑。

    他和冉巽晁站在大厅外围,手持马丁尼兴致盎然地看着受人瞩目的一对。

    “想当然是为了那块地!”冉巽晁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别忘了嵇仲岳跟我大哥是好兄弟,比起来我还比较像外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哥多讨厌我们这些私生子,嵇仲岳绝对好不到哪去。”

    “不过纭儿的条件真的很好,说不定嵇仲岳可以摒除偏见,真心对待她。”彭嘉胜眼中带着欣赏的神情。

    “唉!不管如何,这会被嵇仲岳捷足先登,我们算是输了。”冉巽晁帅气的脸庞露出苦涩的笑容,眼中带着难以察觉的沮丧,难以接受输给大哥和嵇仲岳这个事实。

    从小他和冉庆康就是竞争对手,这次,他更是投注所有的金钱、精力在那块土地上,将所有的一切当作赌注,没想到还是输了。

    “呵呵我们不过是丢了那块地的开发权,不代表我们的投资失误。何况,纭儿还没嫁人,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彭嘉胜微笑着说。

    正当他们专心谈话时,一个狂妄低沉的声音介入他们

    “到了这个地步,你们已经出局了。”冉庆康的声音出现在他们身后,带着得意骄傲的语气。

    冉巽晁缓缓转身,面对他的亲生大哥兼死对头。

    “大哥!话别说的太早,纭儿还没选谁当她的老公,我们有的是翻盘的机会。”冉巽晁露出轻松自得的笑容面对冉庆康。

    “是吗?等着瞧!”冉庆康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自信满满的走到他们身边,望着大厅中央的两人,似乎在等待即将上场的好戏

    不一会儿,司仪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来。“各位来宾您好!今晚是金鹰工程创立三十周年纪念日,感谢各位莅临现场。

    在这欢乐的同时,我们要宣布另一件喜事。那就是我们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执行副总嵇仲岳先生即将与允华集团的千金冉纭儿小姐订婚,婚期订于下个月十号,欢迎各位来宾届时莅临观礼。”

    当司仪说完后,众多来宾大多面面相觑,脸上先是挂着错愕的神情,接着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即使距离十多公尺,他们仍可看到纭儿脸色大变,神情落寞,一副深受打击的可怜模样。

    “听到了吗?你觉得你们还有翻盘的机会吗?”冉庆康好整以暇的啜饮他杯中的佳酿,志得意满的嘲弄冉巽晁。

    冉巽晁和彭嘉胜对看一眼,不约而同露出挫败的笑容。

    这场赛事,他们确实出局了!

    “大哥,恭喜你!看来那块土地就坑诏工了。”冉巽晁不愧是聪明人,立刻收起沮丧的心情,大方的恭贺冉庆康。

    “你说的没错,我们已经计画好,等下个月婚礼忙完后,就要进行预定的工程了。”听到冉巽晁、心悦臣服的恭贺他,冉庆康德意的想大笑。

    “既然如此,可要麻烦大哥好好建设,这样我们附近的土地才会水涨船高。嘉胜,你说对不对?”冉巽晁没有输家颓丧的模样,反倒反过来调侃冉庆康。

    “是啊!真要感谢庆康兄的辛劳,我们坐享渔翁之利实在不好意思。不过,能者多劳,我们只好拿钱出国玩,好好宣扬国威。”彭嘉胜当然知道冉巽晁的意思,两人一搭一唱,配合的完美无瑕。

    “呵呵看来也只能这样,不然你们待在台湾没事干,也是挺无聊的。”冉庆康可没上他们的当,仍旧占尽赢家的优势,尽情的消遣他们。

    冉巽晁也是聪明人,知道占不了上风,所以顺势转移话题。“不知道大哥跟嵇仲岳有没有讨论过,得到那块地之后,要怎么对待我们的妹妹?”他的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想知道冉庆康如何解释?

    “这是他的问题,跟你没有关系。”果然一提到敏感的问题,冉庆康的脸色立刻微微一变,迅速板起脸孔,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

    “纭儿也是我妹妹,我不过是关心一下,怎说跟我没有关系?”冉巽晁故意装傻,不让他轻易脱身。

    “纭儿将是仲岳的老婆他自然会照顾她。”冉庆康语气显得心虚,模棱两可的解释着。

    “他为什么会娶纭儿,我们都是心知肚明。明眼人面前不说假话,说实话又何妨?”冉巽晁摆摆双手,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你既然知道仲岳的目的是什么,到手之后还奢望仲岳能怎么样?他这段时间已经够委屈了,到时当然只有离婚一条路”冉庆康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你没看到纭儿被大家羞辱的模样吗?”冉巽晁用眼神示意,要冉庆康看一看纭儿脸上伤心落寞的表情。“等她知道嵇仲岳压根瞧不起她的出身,只为了一块土地而娶她,你觉得她受得了吗?”冉巽晁忍不住摇头,替纭儿打抱不平。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们本来也打算这么做,只不过最后的结果是我们赢了!”冉庆康瞪了他一眼,告诉自己别被冉巽晁的话影响。

    “是啊!我开始庆幸自己输了。不然纭儿发生什么事,我还得面对心中的愧疚感。”冉巽晁冷冷看了他一眼,一针见血的警告他。

    冉巽晁临走前抛下这句话,在冉庆康心底埋下可怕的阴影。

    他不禁开始担心,要是嵇仲岳抛弃纭儿,她会不会真的想不开?

    一个月后

    忙了一整天,婚礼总算顺利结束,嵇仲岳终于等到独处的时间。这会,他总算可以完全霸占他美丽动人的新婚妻子。

    今天身穿白纱的纭儿美得犹如仙女下凡般脱俗绝尘,勾引他全部的注意力,让让他强烈渴望夜晚的到来。

    “累不累?”嵇仲岳心疼的看着纭儿眼底下疲倦的阴影,体贴的关心她。

    他们两人并肩躺在柔软的床铺,面对面注视着对方。

    纭儿微笑着点头,用手轻触他的脸庞,温柔的说:“今天招呼那么多客人,你也累了吧!”

    经过一整天的折腾,她总算可以拿下头顶的饰品,卸下脸上的浓妆,舒舒服服洗个澡,躺在柔软的床铺上。

    沐浴饼后的纭儿,浑身散发淡淡的清香,若隐若现的挑逗他的感官。他清楚地意识到纭儿已是他的妻子,完完全全属于他。

    “是很累!不过,总算把老婆娶进门罗!”嵇仲岳捏捏她柔嫩白皙的脸颊,神情温柔的说。

    “那你赶紧休息吧!明天还得上班呢!”纭儿露出娇羞的笑容,推着他健壮的胸膛,催促他赶紧睡觉。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会以为结婚就只是这样吧?”嵇仲岳英俊的脸庞露出挑逗性感的笑容,暗示她火热的夜正开始。

    听到他露骨的暗示,一抹红云飞上她的双颊,让她羞涩的垂下视线,不敢望着他炽热狂野的双眼。

    身穿白色睡衣的纭儿,浑身散发纯洁诱人的气息,强烈的挑逗他敏感的末梢神经,让他想不顾一切的占有她,宣示他的所有权。

    虽然婚礼已经结束,不过纭儿还是有种恍惚的感觉,好像一切不像是真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成了嵇仲岳的妻子。

    从两人相识之初,她便希望有一天能跟嵇仲岳永远厮守在一块。可是她从来没想到,这一天竟然这么快就到来。

    这种愉悦满足的幸福,让她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我总觉得这一切好像梦,不知道会不会醒来就消失了。”她清亮的双眸带着土羊福的光采,脸上挂着笑容对他说。

    嵇仲岳动作迅速的翻身,居高临下的压在她身上,让两人身躯紧密贴合。“相信我!我有方法让你知道这一切不是梦。”他的嘴角勾勒出性感的弧度,暗示的朝她眨眼。

    “呵呵你的体重已经让我知道这一切不是梦了。”他压住她,害她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两人之间亲昵的戏闹,取代了浓情蜜意的浪漫情怀。

    “我还有更好的方法”嵇仲岳嘴角露出诡谲的笑容,缓缓靠近她。

    纭儿护卫的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不用了!我很清楚这不是梦”纭儿赶紧解释,阻止他进一步进侵。

    “太慢了!”嵇仲岳低头吻住她柔嫩的唇瓣,阻止她的低呼。直到这一刻,纭儿总算醒悟嵇仲岳打算用什么方法告诉她这一切不是梦。

    不过已经为时已晚,她只能羞涩无助的接受他所施予的一切,带着懵懂无知的一颗心追随他探索未知的世界。

    夜幕低垂,晚风低喃,一对新人旖旎的欢爱天堂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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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情过后,纭儿虚弱无力的瘫软在床上喘息颤抖,晶莹的汗水在她身上闪烁,将她白皙的肌肤衬托的更加光采诱人。

    嵇仲岳修长的手指来回划过她裸露的背,敏锐的挑动她的感官神经。

    “你还好吗?”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不过纭儿仍捕捉到他语音里的关心与疼爱。

    “我很好!”想到刚刚不可思议的激情片段,纭儿羞涩的将头埋进他的胸膛,不敢面对他炽热的双眼。

    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完全超乎她的想象,她从不知男女之间能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与互动。

    那强烈的震撼与无法置信的高潮早已超越肉体,直达灵魂深处。

    虽然他们是独立的躯体,可是她却感受到无形的绳索将他们紧紧牵系住

    “真难以相信世界上竟有这么美妙的事情。难怪世人总是歌颂爱情,千古不变。”纭儿头倚着他的胸膛,甜美的语音带着感动与惊奇。

    “傻瓜!不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我们之间的爆发力。”嵇仲岳搓弄她柔细的发丝,语气宠溺的对她说。

    “为什么?”纭儿不解的看着他,不懂其中的差异。

    “只有爱与性结合的时候,才能产生这么巨大的威力。他请抚她芙蓉般的脸蛋,温柔的说。

    纭儿似懂非懂的看着他,在她心中“爱”与“性”当然是密不可分。她不懂怎能在没有爱的情形下发生性关系,那不是等于和嵇仲岳以外的男人分享他们刚刚的亲密行为?

    想到那个可怕的情景,纭儿不禁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收敛自己无边的想象力,害怕破坏这美好的一切。

    这么说来,是因为她和嵇仲岳两情相悦,才能产生如此美妙的感受罗!

    “你会这么说,表示你很清楚其中的差异!”纭儿撑起身子,好奇的看着他,想探究他的想法。

    “我想很多男人都清楚吧!”嵇仲岳笼统的回答,不想让纭儿有过多联想。

    “真的这么明显吗?我是说很容易辨别吗?你不会搞错吗?”纭儿偏着头,想探究其中的差异。

    听到她的问题,嵇仲岳露出神秘的笑容,语气笃定的说。“当然不会!”

    “照你这么说,你一定是爱我的罗?”纭儿神情犹豫的看着他,想得到他的保证。

    “这我倒要想想到底是哪一种?我们之间到底是爱还是性?”嵇仲岳露出深思的模样,好像真的在比较两者的差异。

    “你说真的吗?”他的回答大出她的意外,纭儿的神情变得僵硬、尴尬,不知所措。

    “当然是假的!”嵇仲岳轻啄她的双唇,逗趣的回答她。“看来我刚刚的表现不够好,才会让你产生疑问,质疑我的真心。”

    “因为这一切太美好,好的让我害怕,所以我才会希望听你亲口说”纭儿尴尬的低头,承认自己、心中的不安。

    “小丫头,我已经说过好多次我爱你。而且我们都已经结婚,为什么你还是这么没有安全感?”嵇仲岳温柔的看着她,语气中透露出”许无奈。

    “对不起”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用觉得抱歉。”他轻吻她的额头,安抚她的情绪。“只是你该试着放轻松,别想这么“,好吗?”

    “嗯!”纭儿点点头,对他露出甜美的笑容,一扫心中的阴霾。“仲岳,谢谢你!”

    “谢我什么?”听她没来由的跟他道谢,嵇仲岳英俊的脸孔露出一抹笑容。

    纭儿绝美的脸蛋露出温柔的笑容。“谢你每件事—谢谢你对我的好,谢谢你对我的爱,谢谢你给我爱你的机会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是我一辈子都不敢奢望的幸福。”她的语音轻柔,悠然的倾吐她心中的爱意。

    听到纭儿真心诚意的表白,嵇仲岳觉得自己的胸口猛地疼痛起来。

    他不记得这辈子曾有人对他说过这么动听的爱语,没有人感谢过他的爱、他的好,只有纭儿

    而他如何回报这份真挚无瑕的爱呢?

    他的回报竟是隐藏自己的本性接近她,伺机骗取她的心和那块土地

    嵇仲岳脸上浮现苦涩惭愧的神情,难以面对她甜美纯洁的脸蛋,强烈的愧疚感在他心底燃烧,炙烫他的良心。

    纭儿没有发现嵇仲岳脸上怪异黯淡的神情,仍旧开心满足的说。“昨天爸爸已经把那块地的转让书给我,明天我就请律师把那块地的开发权给你。”

    听到他梦寐以求的土地即将到手,嵇仲岳反倒迟疑、畏惧。“不用那么急过一阵子再说吧!”

    他觉得拿了那块土地等于承认自己是个大坏蛋,等于承认自己真是为了那块地才娶纭儿,等于这场愚蠢的骗局终将落幕。

    说穿了,他根本不敢面对这样的结果,不敢面对、心中的愧疚,自然不敢接受纭儿的好意。

    “我知道你有多希望开发那块土地,既然爸爸已经把那块地过户到我名下,当然是尽早进行才是。”既然他们已经结婚,她的人、她的心早已属于他,何况是区区一块士地。

    她还记得嵇仲岳提起那片土地时,那种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模样。她要用她微弱的力量帮助他完成梦想。

    “纭儿,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嵇仲岳将额头抵住她的,暗哑的说。

    “不!在我心中,你是最好、最完美的情人。”纭儿的语气温柔中带着坚定,她双手捧住他英俊慑人的脸庞,深情款款的注视着他。“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根本离不开那个痛苦的牢笼,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知道爱人是这么幸福的感觉;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知道世间有如此美好的激情,你给我的一切,才是最珍贵的无价之宝”

    她清澈灵动的双眸闪动晶亮迷人的光芒,像黑夜中的星辰般美丽、灿烂。

    听完之后,嵇仲岳无言的亲吻她,带着深沉的爱恋和无限的歉意

    饼去仓皇斗争的日子在瞬间变成黑白影像,被鲜活明亮的爱情给掩盖住。

    生命中第一次,他深刻感受到跳动的心跳和奔流的血液。那种爱人与被爱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真正的活着。

    他真希望世界就此停止转动,让他们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不要面对外来的舆论批评和生命中无法抗拒的压力。

    如果纭儿不是私生女,那他们会是人人称羡的一对爱侣。

    问题是纭儿是!就像日升月落般,这是个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这时换他问自己,他对纭儿的爱能让他完全抛弃世人嘲笑的目光吗?

    为什么他得到渴望已久的土地却没有胜利欣喜的感觉?

    矛盾与冲突的感觉在他心中挣扎、交战,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觉得自己的心中有座天秤,一边放着他对纭儿的爱,一边放着他的骄傲与自尊。他不知道哪边的重量会胜过另一边?也不知道哪一边会是最后的赢家?

    他只知道,不管谁胜谁负,他都会是个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