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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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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七天,伍咏心都一直住在医院中接受治疗与检查。

    这期间,余家果然没有其他人来探望她,就连余之奕,也仅于她刚清醒的那一次。余家人的自私与寡情,她总算真正见识到。

    至于妹妹伍咏倩,她则一直连络不上,而人在台中医院的父母亲她更是不方便透露。于是,这一星期来她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除了医生、护士以及守在病房门外的保全人员,她不曾和其他人照过面。

    坐在特等病房的沙发上,她百般无聊地翻着音乐杂志。

    倏地,她被杂志上有关余之奕即将举行夏季巡回独奏会的特别报导吸引住了视线。

    跨页的全开照片,是他在纽约演奏会时的剪影。拉着小提琴的余之奕,一副神情陶醉的专注模样,让人看了好不心动。

    这家伙是真心喜欢音乐的,她可以感受得到。不过,他台前台后的德行差太多了,台前斯文优雅的形象,和他私底下冷漠无情的性情,简直不能相提并论。

    唉!她低叹一声,惋惜地将杂志合上。所谓的偶像果真只能崇拜,不能相处,

    一旦接触到对方最真实的生活面,幻灭即是成长的开始。

    才刚把杂志放下,病房门忽然应声而开。

    “余老爷?!”很意外地,她见到了这星期来的第一个访客。

    “咏心,听说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老人家缓步走进来,身后的随从将一大篮的高级水果放在茶几上。

    “嗯,托您的福,已经康复了。”她连忙站起来让位。

    “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我是来提醒你的,明天你就可以出院,并且试穿刚订作好的婚纱。”他说出今天前来的目的。

    “我没有意见,全听您的安排。”除了点头,她也没有说不的余地。

    “还有,关于聘金一事,我想会有所改变。”老人家忽然提起。“之前我们俩协定好的聘金数目是两千万,并约定婚礼完毕后即可兑票,现在我决定只能给你一半的数目,至于剩下的一半我打算稍后再给。”

    “我不懂您的意思。”她冷静问道。心想,这势利的奸老头究竟在玩什么把戏?竟想毁约。

    “很简单,你替我生下曾孙子,我答应给你之前约定的两倍聘金。也就是说,嫁到余家后,只要你生了孩子,我就把剩下的一半数目以及另加的一倍钱全部给你。”老人家一语惊人。

    “当初约定时,并没有包生子这一项目。”她当然拒绝。“而且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们家需要的不是金山银山,而是足以应急的数目。”

    “我明白,我也事先调查过了。你父亲所欠的高利贷,总数目就是一千万,至于剩下的一千万,是你想让父亲的公司东山再起的准备金。我说的没错吧?”他老谋深算地问她。

    “的确是这样。”她强忍下心底的不满。

    “所以,另外的一千万晚一些给你,并不会对你家的经济情况造成困扰。如果你本身够努力,一个月后要拿到所有的钱并不困难。”他呵呵一笑,满心期待曾孙子的来临。

    “余老爷,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抱曾孙,当初约定时就应该说清楚。”她不满地抗议道。

    “当初我并不确定之奕是不是会排斥你,如果他本身不愿意接受你,就算你们两人结了婚,我也永远抱不到曾孙。之奕这小子脾气倔得很,他绝不会碰一个自己讨厌的女人。”

    “这么说我该感谢承蒙恩宠了。”她黯然地转过身去。

    妹妹咏倩说的没错,余家人所说的话不足以相信。现在,余老爷竟然出尔反尔,想利用她传宗接代。余家人究竟还把她当人看待吗?

    “咏心,当初我选中你,就是看在你的懂事与识大体。就算我今天不要求你,只要之奕他碰你,你还是会怀有我们余家的亲骨肉。除非你故意拿掉孩子,否则你旦点头嫁人余家,就应该有怀孕生子这种觉悟才是。”他试着说服她。

    “那是不一样的。”她辩解着。“心甘情愿地迎接新生命,和另有目的地去怀有一个孩子,那种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当初我愿意答应这项约定,除了看在钱的分上,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我欣赏余之奕的音乐才华。在我因手指受伤而放弃学琴的那段痛苦日子里,是余之奕的音乐陪着我一起熬过来的。因为心中对他的仰慕之情、崇拜之意,我才会点头答应这门荒唐婚事,不然,我还是宁愿把他当成精神支柱就好,从未想到要嫁给虚幻不实的他。”她道出心中的秘密,只盼他能了解,她并不单因为聘金而答应这门婚姻交易。

    在她的心目中,她对余之奕其实存有非关男女之情的特殊情感。那是一种建立于同甘共苦的患难情感。

    “你说的是真的?”老人家显然很讶异。

    “嗯。”“这样不是更好吗,既然你对之奕存有好感,嫁给他之后,你才不会因后悔而痛苦。”听到她的真心话后,他对小俩口的婚姻更是放心了。

    只要有爱,就有包容。如此一来,就算宝贝孙子不爱她,两人的婚姻也不至于会夭折。

    “我对余之奕的好感,已经在认识他之后的这几天消失殆尽。”她补上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余之奕冷酷的声音忽然出现。

    “之奕,你也来啦!”余老爷回头看见了站在房门口的孙子。

    由他脸上微怒的神情看来,他已经站在门口偷听两人谈话好一会儿。

    “爷爷,请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想单独跟咏心说。”他脸上的阴霾如狂风暴雨前的宁静。

    “好好说,可别吓着人家了。”老爷爷这时并不想插手两人之间的事。年轻人的感情纷争还是由年轻人自己去解决。

    老人家步出房门后,余之奕不发一语,他倚着病房墙壁,眼神冷凝地盯着她。

    “既然被你听到,我也无话可说。”她低下头,回避他若有似无的深沉视线。

    这回她自认倒霉,认栽了。“隔墙有耳”这句战时金言,她真应该谨记在心才是。

    “我终于明白,你接近我的目的。”他双手叉在胸前,冷笑道。

    几日不见,他似乎变瘦了,冷冽的神情下隐着憔悴。

    “没办法,我真的需要那一笔钱。”她低喃一声。

    “我指的不是钱。”他缓步来到她面前,无视她的故装糊涂。“没想到,你还是我的忠实乐迷。”他握起她嫩白的小手,仔细端详着。

    “以前是,认识你的真面目后就不再是了。”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我的真面目?”他扳起她的食指,轻轻一吻。“我怎么不知道,何时让你见过我的真面目?”

    接着他吻上纤长中指。

    “我”她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你放手。”她的无名食指被他含人口中,来回吸吮着。

    他到底想做什么?

    一股恐惧感向她袭来。这男人行为背后的想法令人匪夷所思。

    “我立刻让你见识我的真正面目。”眼一深沉,他如恶虎扑羊般,将她整个人推倒在沙发上。

    一只手已伸人她的开领衣襟中。

    “不要”之前的不悦回忆再度侵入她的脑海中。

    “不必再演戏了,你喜欢我的,不是吗?”他用力捏抓,故意蹂躏她胸前的柔软小丘。

    一股无力的颤栗感立刻传遍她的全身。

    “不,我讨厌你,再讨厌不过了”她推抵着,上衣却被他猛然扯下。

    她的拼命抵抗,激起他更大的占有欲望。

    此时此刻,他痛恨自己如此在乎她的感受,她真的已把他的情感玩弄在股掌之中。

    难道她不明白,他其实是在乎她的,就因为从未有过的在乎,所以他反而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她。和学长绝裂后,这几天他一直躲在琴房中反省思索,这才猛然了解到他自己的心意。学长说的没有错,如果他对伍咏心没有一丝好感,他是绝对不会点头答应这门婚事的。

    “我讨厌你!”她使尽吃奶力气喊道。

    “我要你承认喜欢我,你就得承认。”

    “不”她惊呼声,小手抓向他的臂膀。

    “别害怕,放轻松。”他一手定住她乱舞的手,另一手则更加深入她的隐密之处。

    她尖叫一声,被刻意挑逗的生理反应,产生莫名其妙的兴奋感。

    诱人的雪白赤裸身子因痛苦及兴奋而扭曲颤抖。

    之后,他褪下自己的西装长裤,双腿抵在她的两股之间。

    “我保证,这次绝不会让你痛昏过去。”他舔上她的唇,开始折磨她那敏感的身体。

    这一次,他会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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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当天,伍家夫妇及伍咏倩都出席了这场风光盛大的婚礼。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伍咏心和余之奕一起踏上红毯的另一端。

    稍后,在晚宴举行之前的空档,咏心坐在新娘休息室内,等待换上另一款晚宴礼服。

    就在她独坐在休息室内稍作休息时,忽然,一个不速之客敲门而人,对方的陌生脸孔着实令她吓了一跳。

    “很抱歉,得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法来祝福你和之奕。”黎宗珣不预警地现身在休息室中。

    “你是”咏心惊魂未定地打量眼前的陌生男人。

    婚礼会场四周部署许多保全人员,新娘休息室更是保安重点所在,眼前这位一身强壮肌肉的高大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办法直闯此地。

    “我是黎宗珣,之奕高中时代的学长兼好朋友。”他爽朗的声音化去她脸上的惊恐,视线落在身着新娘服的咏心身上。

    眼前的新娘子果真标致且气质出众,难怪余家上下相当中意了。

    “学长?”她忽然想起不久前在台中时,余之奕曾经低喃的梦呓。当时语无伦次的他,曾低喃出学长这两个字。

    难不成眼前这个一身阳光的男人,就是余之奕口中的那个学长?

    “嗯,我想那家伙应该不曾主动跟你提起我。”他微笑

    一声。“我今天来,除了祝福之意,其实主要是想见见你。”

    “见我?”她不解地望向他。

    “是的,身为之奕的好友,我有些话必须跟你说清楚,以免因为我的存在而造成你们夫妇两人之间的误会或冲突。”他一脸诚恳。

    “会这样吗?”她依然不解。

    “身为世界当红的年轻小提琴演奏家,之奕身边的流言一向很多,尤其是关于同性恋的闲言,更是甚嚣尘上。就算今天之奕和你结了婚,也有恶意中伤的流言表示,他是为了掩人耳目、故弄玄虚才故意结婚的。这些闲言闲语,身为妻子的你,应该多少听说过吧?”他语气中肯地问她。

    “嗯,我曾从一些八卦报章杂志中得知这些消息。”她点点头,出乎意外地冷静。

    “身为之奕妻子的你,看法如何呢?”

    “在认识他之前,我曾经怀疑过,两人认识之后,我就已经否定这种传闻了。”她无意多费心思在这种八卦上。

    “从何看出呢?”他扬眉。

    眼前这年轻女子,看似乖巧柔顺,甜美可人,然而眉宇之间又散发着从容与自信,是个相当有思想主见的女孩子。

    也难怪之奕会愿意点头娶她了,那家伙向来眼高于顶,眼睛是长在十八重天上的。

    “凭感觉喽!”她甜甜一笑,神秘兮兮的,模样好不俏皮可爱。

    ‘看到你之后,又听你这么说,这下我真的放心了。“他摇头,笑中充满欣慰之情。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同性恋传闻中的男主角。”见他如此关心余之奕,她有些讶异,没想到那冷血动物身边竟还有充满人性的人类。

    “几年前流言盛传时,我很幸运不曾被任何报导指名道姓过,不过,我确信除了我之外,之奕身边没有其他亲密的男人了。那家伙龟毛得很,要赢得他的信任和关心,可不是件简单的事。”他一脸得意神情。

    “我现在可以了解那家伙会喜欢你的理由了。”她被他逗得笑开了。

    “喔,说来听听。”他发觉自己和她挺投缘的。

    “因为你身上拥有余之奕想要的一切特质,你的开朗、你的健康气息,还有充满男性气息的外貌和身材,是他心生向往的目标。当然,想必你的身份地位也非同小可,不然那超绝势利的家伙不会看得上眼。”

    她可不是个笨蛋,在和余之奕相识近两个星期来,他的言行举止、思想方法,都被她一一解套。独处时的沉默和静思,让她得以归纳出两个星期来生活的种种变化。在初到一个陌生环境时,她以沉默观察的方法适应周遭人事物。她的安静性格其来有自。

    “我和之奕认识了两年后,才摸清楚他所有的个性和脾气。而你,短短时间内就已经读出他的心,我想你们两人的未来,一定足以期待。”他献上他衷心祝福。

    “谢谢你,这是我今天听到最动容的祝福了。”她一想到父母和妹妹仍持反对态度时,心中就感到无力。

    爸妈口头上虽然没说什么,她却感受到两人对这门婚事的怀疑和忧心。表面上她慌称自己和余之奕两情相悦,因而决定闪电结婚,父母亲却不是那么赞同,持怀疑的保留态度前来参加婚礼。他们不相信一向理智的女儿会如此冲动。再者,余家人的势利和门户之见,更令父母对这门攀龙附风的婚姻感到质疑。

    至于妹妹咏倩,虽然替她保守住事情真相,却在婚礼上对余家人大眼瞪小眼,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教她看了心惊胆战。

    整天婚礼下来,她真是累得只剩半条命。还好黎宗珣的适时出现,让她稍稍感到安慰。这些天来,她曾尝试着走进余之奕的世界,却弄得伤痕累累。老实说,她其实已经放弃了这项蠢念。

    “咏心,无论如何,我真的希望你和之奕都过得幸福快乐。我和之奕两人的情感纯粹只是朋友之爱,不曾掺有任何杂质。会造成之奕今天这般偏激情感,原因出在他太寂寞了。他的身边除了我,没有可以走进他孤独世界的人,所以才会造成他如此依赖我,而我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托。电脑和音乐虽同是他的最爱,但那是没有生命的东西,比起人类的情感,那两者显得微不足道。你明白吗?”离去前,他给予她最后的肺腑之言。

    “我明白了。”她点头,陷入另一种思绪中。

    “我得走了,我并不想让之奕知道我来过。请保重!”话一说完,他随即旋身奔出去。

    他的身影才一消失,负责换穿婚纱的小姐就已敲门进入。

    千钧一发!就如同黎宗珣这个男人身上的冒险性格。

    伍咏心不动声色地让服务小姐替她换下身上的累人婚纱。

    她很好奇,当初余之奕是如何和黎宗珣成为好朋友的,主动与被动之间的角色又是如何划分,这中间的胜负过程想必相当精彩。

    以后有机会,问问他吧!她偷笑着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