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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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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怎么了呀?”被风龙拖着走,心慌意乱的阿氐蛮显得相当无措。

    “别问我。”他快烦死了。

    瞧王子刚刚对她眷恋不舍的样子,迟早会向他打听她的事。想到这一点,他的烦躁又多了几分,甚至有狂标的迹象。

    “不问你,我还能问谁?”她不满地嘀咕,不知他哪里出了问题。

    除了米拉公爵的出现让她慌了一下手脚之外。大体上,她觉得她表现得可圈可点,连王子也喜欢她,应该没出啥差错才是。

    就算出了错,给她机会也可以补救的不是吗?

    “不要问了,我要是知道就”就好了。蓦地把话停住,风龙无法把话说完,生着闷气拉着她一个劲儿直走。难道要他告诉她,每当看到王子碰她一下,他就感到浑身不对劲、莫名地怒火中烧,冲动得想砍了多年好友、阿拉伯的王储?

    那还得了,她一定会以为他爱上她了。

    事实上,他也搞不清楚,刚才在里头他怎么会那么反常。

    “就怎样?”被他拖着走,她只好小跑步,累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就不用你管!”这个小不点实在有够吵。也有够烦人。

    “你很奇怪耶,乱莫名其妙一把的,要发作也不等我和王子跳完刚刚那支舞”没有外人在场,她立即把那些烦人的礼貌全丢到脑后去。

    才和王子共舞到一半,他就硬拖走她,现在王子一定满头雾水。

    “你喜欢王子?”在阿拉伯皇宫的花园中,风龙突然停住脚步,让反应不及的阿氐蛮撞上他的背。顿时,一把火蹿上他的心头。

    摸摸撞疼的小鼻头,阿氐举为他突来的问题愣了会儿,才闷闷地道:“有什么理由不喜欢?王子帅成那副德行,哪个女人会不喜欢他。”

    无关自个儿的喜好,她是就事论事。

    唉,没空调的外头明明应该很热,怎么总觉得今晚好像异常的冷呢?在风龙突然放大的黑色瞳孔中,阿氐蛮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还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

    “怎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他不说话的表情让她害怕。

    风龙不语,只是以阿氐蛮觉得奇怪的表情盯着她看。

    “喂,你别吓我”他干吗这样盯着她看,好恐怖喔。她努力回想,到底她在王子面前,有什么地方表现得不得体。不然他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等等,莫非他认为她喜欢王子,对王子也是一种亵渎还是怕王子知道她出身卑微后,会牵累于他呢?不管怎么想,都令她难过起来。

    连他的感情,她都不敢多妄想,岂会去奢望高攀王子。

    突地,风龙抓住她的双臂俯下身。在充满花香的花园中吻住她的唇。与第一次吻她不同,这次他似乎温柔许多,像刻意在挑逗她的感觉,多了些不同的感觉。

    如同第一次吻她。他是有感觉的。

    确定自己的感受之后,风龙气愤地放开阿氐蛮,简直不敢相信会这样。他不蠢也不呆,岂会不知道“有感觉”代表什么。努力地排斥,他还是中了雨的圈套。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奋力朝树一踢,他仍无法泄愤。

    “你为什么惩罚我?我又没有做错事。”她还记得他说过,吻她是一种惩罚。瞪视着发标的风龙,阿氐蛮在回神后据理力争。“那棵树也没得罪你,干吗拿它出气。”

    “你最好给我闭嘴”风龙痛恨自己笨得跳入雨的陷阱,以及被女人套牢的感觉,无处发泄的他禁不住朝她怒吼,吼声却又突然顿住“等等,你刚说什么?”要是他的耳朵跟以往一样灵敏,没听错的话,她说他在“惩罚”她?

    多少女人渴望他的吻,她竟说他吻她是惩罚?!

    “我”瑟缩了下,她不敢再惹发狂的狮子。只好怯怯地道:“我是说虽然只是一棵树,可是也是有生命的,无缘无故被你踹了一脚,它一定也觉得很痛。既然它没做错事。我想你不应该”

    “你够了,给我闭嘴!”笨女人,他又不是在问树的事。

    “喔,好。”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她却仿佛松了一口气。

    “一点也不好!”烦躁地将黑发往后一耙,风龙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好。

    他痛恨这种感觉,绝对痛恨!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所以心情不好啊?”望着他铁青的脸色,她犹豫地猜测,想想又不对“可是刚才又没见你吃什么东西,连拿了半天的香槟也没见你沾半口,应该不会是吃坏肚子,还是你中午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你可不可以少说两句?”风龙闭上眼,几乎想哀号出声。

    再不打断她的话,他肯定会直接被判定吃坏肚子。天晓得,他竟然会喜欢这个烦人的小不点。

    “可以的。”看在他不知哪里出问题的分上,她立即闭上嘴。

    眼睛紧闭成那样,他铁定是哪里痛得不得了。

    她难得听话,并没让风龙感到比较好过。他只想知道哪里出错,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一无是处的小不点?他向来讨厌女人的啊。

    想到不久之后,其他八龙肯定会拿今天的事来调侃他,风龙的情绪就极差。

    原来他之前会有那种反应,真的是因为吃醋。该死!再也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了,他后悔极了刚才竟当着其他八龙的面冲动行事。

    这一生他从没想过,会有一件让他做了以后感到如此极度后悔的事。

    即将成为笑柄,谁来补他一枪算了!

    不再是赌注,她还能是什么?

    。--。--

    坐在高大的梁柱下,阿氐蛮望着似乎熟悉又陌生的景色。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在风门住上三个月之久,甚至习惯到难以回想从前的生活。她对于风龙而言,已经毫无存在价值,他还会让她留在风门多久?她实在没有把握。

    “小不点,过来!”

    听见声音,阿氐蛮倏地抬起头往声源望去。

    风龙正驻足在另一头远远地叫她。毫不考虑地跳起身,她朝他所在的位置跑去,难掩开心的感觉。甚至可以不计较他喊她小不点。

    不知忙什么,他已经好久没出现在她眼前了。

    “什么事?”跑到他身前,气喘吁吁的她还是笑着问。

    “你心情那么好干吗?”因为不甘心落入雨的计谋,他开始刻意疏远她,谁知道却想她想得更勤,这让他很不开心。

    当他不开心时,她的心情更不应该好成这样。风龙霸道地认定。

    “没有呀”好心情因为他难看的脸色而消退,她讷讷地道“今天天气不太热,心情好不是很正常的吗?”

    “哪里正常了,今天和昨天一样热得很。”她的感觉神经故障了吗?

    “呃,不是啦是天气太热让我热晕头了。”

    “语无伦次,搞不懂你在扯些什么鬼东西。”风龙低哼了声,又觉得她呆呆锉挫的反应,看起来还挺可爱的。

    既然知道热,不会躲到屋里吹冷气去,还坐在外头晒太阳。

    “哈哈,是吗?”干笑两声,她自己也不懂。

    “算了,有正事和你说,不和你废话。”颇觉怪异地看着她,风龙想起找她何事,直截了当地问:“你曾是盗帮扒窃集团里,绰号快手的扒手对吧?”

    据资料显示,她在那场地盘争斗之前不久,已在盗帮扒窃集团中销声匿迹;也难怪她没有列入那场大斗争的罹难名单里。

    怎么会他怎么会知道她的“过去”?!受到不小的震惊,阿氐蛮本能地往后一退,水样的棕眸底立即充满防备。

    “我不是今天才知道的。”看出她眼底震惊的疑惑,他冷淡地道。

    “你什么时候”抿了抿干涩的唇辦,她仍无法挤出完整的句子。路克不可能会出卖她,她原以为快手这字眼,将是她可以永远埋在心底的秘密。

    “很久之前。”风龙以眼神批判着她过去的欺骗,残忍直接的话教她震惊不已“你真以为你偷溜出去玩,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吗?”

    “那你你想怎么样?”原来他什么都知道,阿氐蛮不禁直往后退。

    反应多钝哪,那天的她竟然连被跟踪了都不知道。

    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迟迟到今天才拆穿她?想不通道理,她感到异常害怕,心底更有种毛毛的感觉。恐惧立即蹿满了她全身的细胞。

    忍了那么久没发作。她相信他绝对不安好心眼。

    “我没想怎么样,只是要你做一件事。”

    没问他何事,她便理直气壮地道:“我没欠你什么,不需要为你做任何事!”笨呀,想也知道他不会有啥好事要她去做,无论如何都得拒绝。

    “你欠我的可多了。”对于她的说法,他十分不以为然。

    “我哪有?”

    “最起码,你就害我输了赌局。”想到这件事,他就感到其怄无比。

    “老大!你有没有搞清楚?那天我才和王子跳了几支舞,根本还没来得及出纰漏,就被你拖出皇宫,怎么能说是我害你输掉了赌局。”她大声抗辩。

    “我说是你害的就是你害的,别和我争论!”是她害的没错,他却无法向她解释;事实上,的确是她害他输掉赌局的。

    看她的样子,似乎还对王子念念不忘,让他又感到一股怒火直往上蹿。

    “硬说是我害的,你至少也得告诉我为什么吧。”阿氐蛮仍不死心地追问,无缘无故被定罪,她实在感到不甘心。

    撇开沉闷的情绪,风龙转个话题:“不说那件事,你在风门里吃喝拉撒睡了三个月,难道不应该有所回报?”

    “是呀,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曾经免费让我住了一阵子地牢,是不是?”回想起刚被捉回风门时所遭受的待遇,她不免嗤之以鼻。

    哼,多可笑的话,当初又不是她自己赖着不走。

    “阿氐蛮,你最好别得寸进尺!”风龙已耐性缺缺。喜欢她已经是很怪的事。更意外的是三天两头和她吵嘴,他竟然还能忍受得下去。

    “小命操在你老大手上,我哪敢。”她冷哼道。

    “不敢最好,那就乖乖照我的话去做。”管她是真心还是敷衍,风龙决定话尽于此。他下一个命令。从来不曾如此没有效率。

    “知道了,不用拐弯抹角,要我做什么。你说吧!”就说是流年不利嘛,遇到一个霸道到没话说的男人,却还喜欢上他。

    无奈地面对现实,阿氐蛮不想接受也不行。谁教她小命落在人家手上,被糟蹋也得无怨无尤。

    。--。--

    “你确定?”米拉公爵露出不敢置信的兴奋笑容,紧盯着去查访归来的阿达。

    那天在皇宫里见到的小姐,果然是他的小甜心,皇天不负苦心人。没想到他的小甜心扮起女人也是那么美丽,不枉他对他的小甜心再三思念啊!

    “是的,我很确定”阿达有些犹豫后,决定力劝主子“公爵大人,公主都说了风亚孤对阿氐蛮十分重视,大人是否三思?”

    “不对,他既然已经将人卖给了我,就算后悔也不该私自绑人回去。”自始至终,米拉公爵都认定阿氐蛮是被绑走的。

    王子选亲的生日宴会上,他就觉得风龙十分眼熟。后来才想起他就是在黑市同意将阿氐蛮转手出让的男人。若非如此,米拉公爵不会那么肯定阿氐蛮就是他的小甜心,要阿达去追踪查访风龙的身份。

    谁都知道,公主曾经十分迷恋风龙,阿达查出对方的身份之后,自然以米拉公爵的名义向公主打探消息。

    谁知公主十分确定地说出阿氐蛮竟是风龙的同性爱人。

    卖掉阿氐蛮的风龙,肯定是后来想想又舍不得,才会留下九万里亚将人带走。为主子着想,阿达自然希望米拉公爵放弃阿氐蛮。

    问题是,对方留下九万里拉,也不能让公爵大人吞下这口气。

    多说无益,阿达也就不再开口。从小苞在主子身边的他,比谁都了解公爵,一旦公爵大人迷恋上某个人,打死结的脑筋谁也劝不醒。

    经过时间的考验,公爵对阿氐蛮的感觉,绝对只能用迷恋来形容。

    。--。--

    在熟悉的街头徘徊,阿氐蛮四下张望,寻找着昔日熟悉的身影。

    这几天她一直都以男装打扮,只身在这附近游荡,就是希望能引出路克和她见面。经过这些天,她不禁有些灰心,怕路克早已离开这一区。

    还说要她自由后回来找他哩,她连从何找起都没有半点方向。

    在阿氐蛮再度感到心灰意冷,打算放弃之际,有个小男孩突然走到她面前。

    “你要找路克老大是吗?”放低声量的小男孩老气横秋地问。

    阿氐蛮立即明白,这衣衫破旧的小男孩是路克招收的“新血”

    以前她和路克也是在这种年纪,就被盗帮扒窃集团的老大从街头带回去,从此过着脱离不了扒窃的生活。看到这个小男孩,让她蓦地想起过去的生活。小时候他们没有收获就没有饭吃,都是在严厉的扒窃守则之下,辛辛苦苦存活下来的。扒窃技术没有进步的孩子,通常都会被丢回街头自生自灭。

    “是的,请你带我去见他。”吞下记忆中的苦涩,她对小男孩淡淡一笑“对了,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若是没猜错,他大概只有八九岁吧!

    “你可以叫我阿儋。跟我来,不过请你小心一点。有状况的话我顾不了你。”小男孩对她点头后。仔细地往四周打量,沉稳的表现里,有不属于他这年纪该有的早熟。

    “我懂,你放心。”阿氐蛮只能叹息,却无法对小男孩多说什么。

    早熟的孩子,才能在残酷的生活条件下存活。

    对街上被阿拉真主、被父母、被所有人遗弃的孩子而言,他们需要的是依靠,不是任何八股的伦理道德。在与死神争斗的边缘,没有其他本事的他们别无选择。肚子饿得要命的时候,谁还在乎做人该不该循规蹈矩呢!

    犯了错,没有人会去管,小小年纪的他们为何会去偷去扒。

    “到了。”阿儋的声音拉回她久远的思绪。

    带她绕了些路之后,他们回到离原点不远的地方,停在一条小巷里的后门前,可以想见阿檐有多小心不被跟踪。阿氐蛮都快忘了如此谨慎的感觉。

    仿佛一场梦,她也曾如此战战兢兢地过日子。

    再度左右望了望,阿儋才走上阶梯,伸手在门上敲了几下。

    门缓缓开了,阿氐蛮立即跟着阿儋隐入门内。

    在那扇门迅速关上之后,几个高大的身影立即从暗处走了出来。

    “既然找出老鼠窝了,何不直接找老鼠?”夏狁向风龙请示。若不是路克太狡猾、实在太会躲,他们也不需要阿氐蛮当诱饵。

    “狁,你猴急什么,让她有机会表现一下又不会少你一块肉。”夏谷轻笑调侃。

    说不定阿氐蛮可以轻而易举套出名册所在之处。

    “少说两句话,也不会少你一块肉。”夏狁没好气地瞪向亲弟弟。

    “嘿,你别那么小心眼好不好?我是提提建议而已。”夏谷大有被冤枉的无辜感,转向风龙道:“老大,你也说句公道话吧。”

    “不确定东西是不是在里头,还是等阿氐蛮出来,带回消息再说。”风龙兀自分析,没理会他们兄弟惯有的斗气。因为是阿氐蛮出马,所以风龙才会亲自跟监,不想让她出半点差错。风门人并不了解路克的习性,他不放心。

    “就这样办吧。”夏狁想了想,同意风龙的说法。

    “喂喂,你们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哪?”被忽略的夏谷,不满地直嚷嚷。

    “要不要让人在附近先搜索?”夏狁询问。

    “这种小事,你自己看着办。”漫不经心地挥挥手,风龙始终注视着那道门。

    “我知道了。”夏狁点头,立即发出命令。

    “喂,你们不会忘了我的存在吧?”夏谷表达心中的不满。

    终于,风龙给了夏谷一瞥,却什么也没说。

    “没人要你来凑热闹。要回去请便。”夏狁也是一瞥,给弟弟的话则是不留情面。谷以为他们是来玩的吗?简直是有问题。

    “你们两个可真绝情哪。”夏谷咕哝着,却没打算离去。回去只有满坑满谷的工作要处理,难得出来外头晃晃,他才不要那么早回去哩。

    何况,他总觉得会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

    。--。--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阿氐蛮瞪着路克拿给她看的东西。

    “我不是跟你说过,老大留下了个东西吗?就是这个。”路克兴奋地道“这是老大偷来的,只要有了这个东西,我们的后半辈子都可以不愁吃穿了。不过,为了这个宝贝东西,我最近被盯得好紧,得赶紧脱手才行。”

    “这是地下组织的交易名册呀,能做什么?”这种东西只会害他们丧命,哪能保他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路克实在是没搞清楚。

    难怪风龙要她从路克这里找出这份资料,她原以为风龙一定是弄错了,路克不可能会有这份名单,所以才答应他来探路克。谁知

    “能做的事可多了,不然你以为老大冒险偷它干吗?”路克对她的无知嗤之以鼻。

    “我不知道老人怎么想,可是”

    “想要这名册的组织多的是,你不知道这玩意儿多值钱。”路克的眼神顿时发亮。

    阿氐蛮以颤抖的手翻着名册,赫然发现上头有不少笔是风门地下交易的资料,甚至还有一些风门地下组织的人员名单。她终于明白风龙要找回这名册的原因。这名册不管落在哪个组织的有心人手中,都会引起一阵不小的风波。

    “路克,你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路克发现她没有和他一样兴奋,不禁皱起眉头“快手,我当你是自己人,所以才信任你,要和你分享这份宝藏的。”

    盗帮在斗争后没有其他的幸存者。路克当阿氐蛮是惟一可以信任的人。

    就连阿儋,路克都是加以防备,才会要他去另一个房间。

    “路克,我知道你是因为重视我,所以想和我分享。”不敢再看下去,阿氐蛮合上手中的名册,苦口婆心地劝道:“可是这个东西不是宝藏,它只会要了你的命;再相信我一次,还是将它还回去吧!我可以帮你。”

    “快手你有病呀?!你知道我为了它吃了多少苦?我才不要眼睁睁放弃这条财路。”

    路克伸手想拿回名册,阿氐蛮却倏地往后一退,死命地摇头。

    她不要路克死,他算是她惟一的亲人了。

    “快手?”路克讶异地看着她。

    “路克,对不起”阿氐蛮愧疚地丢下话。拿着名册转头就跑。只有将名册交到风龙的手中,路克才能脱离必死无疑的命运。路克肯定会生气,难以原谅她做的事,那是因为他不晓得自己惹上什么危险,可是她知道呀!

    “快手,你给我站住!把东西还给我”路克追得太急,一不小心被椅子绊倒,立即狂吼:“阿儋出来,快阻止她!”以为快手是他惟一可以信任的人,他怎么也没想到对她的信任会换来背叛!

    阿儋听见声音,立即从另一个房间冲出来。

    但他毕竟年纪尚小,终究挡不住夺门而去的阿氐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