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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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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杯觥交错的慈善酒会里,飘扬著市立交响乐团现场演奏的悠扬乐声,商场名人、名媛淑女纷纷盛装出席共襄盛举。

    十几分钟前,在酒会司仪的宣布下正式开始了今晚的慈善晚宴,例行的酒会率先登场,葡萄美酒、精致佳肴炒热了气氛,宾客间热络的招呼、谈笑声,是为了半小时后即将开场的募款晚会预作准备。

    柴英驰一身西装笔挺的端著酒杯斜倚在不起眼的梁柱旁,是可以将宴会厅门口一览无疑的绝佳位置。

    他在等,等她的出现

    “咦,这不是柴总吗?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呢?”业昭企业的刘总经理惊喜地走了过来“要不是看到您身边高大壮硕的舒助理啊,我还没发现您也参加了今晚的募款晚会呢!”

    柴英驰颔首淡淡抿唇微笑,不忘瞟了身旁的贴身助理舒炜一眼。都叫他别跟在他旁边了,一九o的身高加上魁武壮硕的体格,这家伙不论杵在哪儿都同样招人目光。

    舒炜像是道歉似的往后退了一步,然而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又悄悄地移回原本站定的位置。身为柴英驰的贴身助理,他不仅仅是他在公事上的得力助手,更是个称职的贴身保镖。

    事实上,柴英驰的身边的确需要一个行事谨慎仔细的保镖随时保护著,因为身为英乔生技集团的新任执行长,他在众多有心人士眼中,可是一头钱多到会抱不动的超级大肥羊呢!

    “我说柴总,怪不得大家都公认您是最有慈善心肠的企业家了,几乎每一场募款晚会都看得到您的出现跟大力赞助。说真的,您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实在让人钦佩啊!”“你过奖了。”

    柴英驰温文俊逸的外表下透著一抹优雅得体的惬意,那种顾盼自得的倜傥神采总让人误判他的温和无害,眼神总是完美地隐藏住他生性中的凌厉和对他人的讥诮与戏谑。

    他并不是瞧不起那些自拼不透他温善表象的人,他只是替他们感到扼腕。

    如果连隐藏在微笑背后的锐利尖牙都无法看透,那么被野兽所吞噬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吧。

    身为国内企业新起的四大天王之一“豺狼虎豹”是媒体给予他和另外三个好友的封号。他们四人名声响亮,既是美女杀手又是抢钱不眨眼的超猛野兽。

    只是尽管他们在商场上威名显赫、备受尊崇,却不约而同在付出真心的时候踢到铁板,出现了命运中的那位驯兽师

    “对了,柴总,怎么今晚没见到您的女朋友呢?你们没有一起过来吗?”

    就在刘总经理开口询问的同时,大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騒动。

    柴英驰顺著众人的目光望过去,不禁扬起了嘴角。

    “说人人到,柴总,您的女朋友抵达了!”

    如同会场里其他男士的反应,刘总经理也被那一抹美丽的倩影给深深迷住,几乎忘了柴英驰的存在,欣赏眷恋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紧随著那窈窕美艳的女郎移动。“不论什么时候,谭小姐看起来总是那么完美迷人啊!”“哦?”不甚热络的轻哼蓦地在耳畔响起,他猛然回神的赶紧转头,看见柴英驰俊脸上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自觉失态的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微微回避他的目光。

    在人家男友面前竟然贪看他的女友到忘情,就算肚量再大的男人也会忍不住生气吧?

    “柴总您别误会,我对谭小姐只是单纯的欣赏而已。”

    柴英驰充满兴味地啜了啜手中的威士忌“我要误会什么?看她看得痴了的人又不只你一个。”

    刘总经理不由得干笑几声“是、是啊,您真是好肚量。”

    就在他们交谈的同时,众人眼中的美丽女王角谭雨莲踩著无比优雅的步伐款款来到他们身边。

    仿佛是那么的自然,她在踏至的那一刻轻轻伸出雪白藕臂,伸指轻触柴英驰英挺俊美的脸庞,当众人依旧赞叹那只青葱白手和他古铜色肌肤的鲜明对比时,只见她已经踮起脚尖倾身上前在他的薄唇上印下一记甜蜜浅吻。

    他没有给予热情回应,只是睁著慵懒双眼、淡抿笑容瞅睇她的献吻和退离。

    “你迟到了。”他磁嗓低语,引人迷醉。

    “对不起,我没有让你等太久吧?”

    讨饶似的仰起螓首冲著他笑了笑,她的纤细双手自然地圈搂著他的臂弯,转身微笑面对看自己看得痴迷张嘴的男子。“英驰,这一位先生是?”

    “业昭企业的刘总经理。”

    柴英驰忍不住皱眉。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一辈子没见过女人吗?这已经是他今晚第几次露出这种张嘴傻笑的淫邪模样?

    “刘总经理吗?你好,我是谭雨莲,媚篁模特儿经纪公司的指导。”

    “你、你好。”

    “刘总经理,这是我的名片,您若是有任何广告宣传上的需要请务必联络我,还请您多多关照喽!”

    娇柔嗓音听来几乎要沁出一丝蜜汁,刘总经理伸手收下她的名片还想多贪看几眼,却又顾虑著她身旁地位显赫的护花使者,尽管遗憾却不得不借口离开的不敢多做停留,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惹恼了英乔生技集团的年轻执行长。

    “英驰,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看我的眼神?”

    亲昵圈搂著身旁男人的臂膀,谭雨莲轻捂嘴咯咯娇笑,难掩精致脸蛋上的自傲和得意。

    柴英驰没有回应她炫耀的好心情“你让我等了。”

    她没好气地仰头瞠了他一眼“能怪我吗?我也想早点过来啊,晚几分钟来,我就少认识了一些人、少发几张名片耶!”

    “她呢?”

    谭雨莲躲在他的臂弯悄悄做了做鬼脸。每次都这样,难道他的眼里装不下其他人了吗?

    “我在问你话。”

    “在后面啦!应该快进来了吧?”

    柴英驰扬首凝视宴会厅门口,果然没让他久等,一抹纤细的身影仅仅短暂出现旋即被人来人往的宾客们所淹没,跟谭雨莲出现时,那种有如众星拱月般的待遇相去十万八千里。

    真是个不起眼的丫头!

    柴英驰嘴角轻扬,伸手掏出西装外套里的行动电话,按下快速键拨出一串号码,当接通的瞬间也不等对方开口,他直接下达命令。“我在右边靠窗的梁柱旁,过来。”

    没多久,只见一抹娇小的身影偶尔闪躲著宾客无意间的推撞,偶尔挥手谢绝服务生们的饮品招待,排除万难的走向他们。

    柴英驰昂著下颚,倨傲地瞅视那抹身影的趋近。

    就在他即将不耐烦之际,纤细的人儿终于抵达。

    微微交握的双手仿佛隐隐泄漏她此刻的紧张和不安,如鹿一般圆亮灵动的瞳眸,在迟疑了几秒钟之后缓缓向上抬扬,视线先在柴英驰和谭雨莲亲密勾搂的臂弯停驻了几秒,接著转而继续向上望

    他微眯的慵懒双眸总算和她的圆瞳对上。

    “叫人啊,不会跟我打招呼吗?”

    “英驰哥好。”

    谭宝心,谭雨莲的妹妹,不用怀疑,是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只是一个宛如黑夜中最闪耀醒目的皎白明月,而另一个则是夜空中最不起眼的微小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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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拖到现在才来?”

    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竟然让他等了十几分钟?

    充满磁性又透著些许不悦的低沉嗓音,从谭宝心的头顶缓缓飘落,她不禁觉得奇怪,会场里明明人声鼎沸、谈笑声嘈杂,为什么自己就是能够将他不算洪亮的声音听得清晰明白呢?

    “你在看哪里?说话啊,我在问你。”

    意识到自己的目光竟不自觉地落在姐姐和他亲密勾搂的臂弯上,她赶紧移开视线。“我在给今晚要拍卖的画作做最后的整理跟确认,所以才拖延了一些时间,对不起。”

    一旁的谭雨莲嗔怨似的睇了妹妹一眼“都怪你啦,害我跟著迟到,你要知道,今晚出席的人各个大有来头,我要是能够顺利拉上一、两笔生意啊,至少可以悠哉过活两、三个月耶!”

    “我都叫你不用等我了,我自己会搭车过来的。”

    谭宝心看了眼姐姐,又迅速仰头凝视英气这人的柴英驰,撇开视线之后她的音量逐渐收小。“免得你让英驰哥在这儿等太久。”

    我等谁啊,你这搞不清楚状况的小白痴!“因为弄画作的关系,所以你的手到现在还沾著颜料?”

    谭宝心飞快瞥了自己的双手一眼,俏俏将它们藏在身后。“我等会儿再去洗一次。”

    柴英驰将她的隐藏看在眼里,缓缓扬起性感薄唇显露此刻的好心情。身形高挑俊瘦的他居高临下地瞅著她,视线刚好落在她乌黑可爱的发旋上,几乎要忍不住心头那股冲动,伸手抚摸她丝滑柔顺的发。

    但是不行!

    他告诉自己,晚一点,几个小时之后他能抚摸的下只是她的发丝,更有她纤细娇躯的每一寸肌肤,只是

    “募款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开始?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餐会罢了,究竟要大家吃多久啊?”他匆地暴躁不耐地扯了扯颈脖上的领带,仿佛巴不得赶快结束这一切似的。

    只不过是想叫大家掏钱赞助贫童就学嘛,他的支票都已经准备好了,赶快拿走不就得了?净搞些无聊的噱头博取媒体版面,让一群人端著杯盘耗在这里,到底要拖他多少时间啊?

    难道不晓得别人在晚会结束之后,还有要紧事要忙吗?

    下一秒,柴英驰的视线突然落锁在她细嫩清透的脸庞上“你们有没有听说那个叫依竹的占卜师,今晚会不会出现?”

    “哦,你说那个最近小有名气的塔罗牌占卜师啊?”

    谭雨莲风情万种的拨了拨粉颈边的秀发,只是态度稍嫌冷淡。“我没注意那种算命师的消息耶!神神秘秘的,每次出现都穿得像个吉普赛女郎似的,让人怀疑她到底懂不懂得什么叫做时尚风潮啊?”

    他淡淡瞟她“你今晚话挺多的?”

    她撇了撇樱桃小嘴“人家就是看不惯那种人的风格嘛!笔做神秘,每次出现脸上还戴著紫色的纱罩,以为若隐若现的模样更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吗?说不定那层紫色薄纱后面有一张丑得难以见人的脸孔呢!”

    “不是。”

    他淡然笃定的口吻吸引了谭家姐妹的注意。

    “你又知道了?”谭雨莲就是忍不住想挑战。

    “我说她不丑。”

    柴英驰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威士忌,神采间尽显狂妄飒气,下一秒只见他随手将玻璃杯交给一旁始终安静沉默的舒炜,而几乎要让人遗忘的他,竟也反应迅速地伸手接下,一气呵成。

    就仅仅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叫人对他们主仆俩的默契感到诧异。

    “哼,瞧你说得这么笃定,那个算命师该不会也是你的床伴之一吧?”

    说完这句话的谭雨莲,在感受到柴英驰投射而来的锐利眼神之后,下意识地咬住下唇,再怎么笨也知道自己不该再捋虎须。

    除却她们和他是七、八年的邻居玩伴不说,她现在的模特儿经纪事业仍然需要他的帮助和提携。就像今晚这样的场合,她心知肚明很多政商名人之所以笑着收下她的名片,大部分都是卖他面子,因为顶著他亲密女友的头衔,在很多场合往往让她受到更高规格的待遇,所以她绝不轻易放掉这个叫她无往不利的身分。

    一思及此,她勾搂的手益发拥紧他的臂弯。“你别生气嘛,我只是闹著玩的啊!”柴英驰没搭理她,凌厉的目光锁在谭宝心清秀细致的脸上。“你知不知道依竹今晚到底会不会来?”

    她悄悄地清了清喉咙,伸手拨拨遮盖在额头的浏海,仿佛藉此来回避他锐利的视线。“好像会吧!”

    “嗯。”她说会就会。“能进去募款会场了吧?”

    语毕,他率先走到通往募款会场的门口,昂起下颚示意两旁的服务人员打开大门,台上的司仪见状,也赶紧打开麦克风请与会来宾准备前往隔壁的会场,专为帮助贫童筹募学费的募款晚会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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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们感谢英乔生技集团的柴执行长大力赞助,以新台币五百六十万的高价买下新锐画家谭宝心小姐的最新画作‘夏之赏’!”

    顿时间热烈的掌声充斥会场,柴英驰惯例地起身颔首微笑答谢,接著昂首望向拍卖台前的谭宝心。

    看着她,和她身旁那一幅绿意盎然的画作,他出乎意料地扬起嘴角,迅速朝台上的她眨了眨眼。

    这个让人无法和柴英驰联想在一起的淘气举动,看在谭宝心的眼里是那么地自然,她忍不住轻笑一声,连忙伸手捂住嘴唇。

    这几乎已经成了他们两人之间的习惯。

    他总是以最高价标下她分文不取的义卖画作,然后在成交的那一刻彷佛炫耀似的对她得意眨眼。

    此刻的他,总让她觉得他就像个骄傲的淘气男孩。

    只是,将众人眼中威风凛赫的柴执行长形容成骄傲的淘气男孩,恐怕她得到的反应不是附和,而是所有人不敢置信的震惊表情吧?而且她这番说词要是让那个高傲难驯的豺狼听见老天,她几乎不敢想像他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今晚,我们要再次感谢新锐画家谭宝心小姐献画义卖的善心壮举。”台上的司仪再度开口“感激谭小姐长久以来对于各项慈善捐款的无私与热诚,敝人谨代表主办单位向您致上最高的感谢之意。”

    对于台下向起的热烈掌声,谭宝心羞涩得频频鞠躬颔首。

    成为别人口中的新锐画家,她当然既惊又喜,但她实在不敢居功,自己只是爱画画而已,凑巧又得到一些人的欣赏,又由于其中有些人的身分还颇有来头,所以让她的名字迅速地在上流社会传播开来,其中又以柴英驰的贡献最大。

    他有搜集她画作的习惯,这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也因此间接让她的作品更受众人的瞩目。

    呵,说起来也真有趣,她们姐妹俩虽然各自从事著不同的工作和行业,却同样都得到他的帮助并且因此而获利。

    然而,是因为这个缘故吗?因为这个助益和恩惠,所以她的目光总是不时的往他身上瞟去

    娇羞瞟转的双眸实在不知道该望向哪里好,她于是直觉地看向他所在的位置,只见他潇洒倜傥地跷著修长双腿佣懒坐倚在椅背上。

    柴英驰并没有随著众人为她拍手鼓掌,只是勾起嘴角看着她,那昂傲的模样仿佛他此刻也正同享著她获得的掌声。

    这人简直倨傲得不可思议!

    然而谭宝心却又不得不承认,他同时也狂傲得叫人心慑。

    可是这个骄傲卓绝的男人却是属于别人的,她那美艳不可方物的姐姐。

    站在台上凝视他,她的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向坐在他身旁尽显柔顺美丽的姐姐。看着他们即使坐在一起仍旧亲密勾搂的臂弯,她收回了视线,对著台下微微鞠躬之后便转身走进了后台。

    而一旁的司仪继续介绍下一位上台募款的嘉宾“接下来请让我们鼓掌欢迎最近备受瞩目的塔罗牌占卜师,神秘的依竹小姐,欢迎。”

    这时,坐在柴英驰身旁的谭雨莲飞快睇了他一眼“终于等到她的出现,你开心了?”

    他没有费神回应,慵懒的眸子继续锁住台上穿著一袭吉普赛装的神秘女子,和

    那一方几乎遮覆住她半张脸蛋的紫色薄纱。

    “今天很高兴能够请到依竹小姐,来为我们拍卖这一个由龙仪建设金董事长所提供的名贵纸镇。依竹小姐,麻烦您了。”

    她接过了司仪递上来的麦克风,略显沙哑的嗓音瞬间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里。

    “哼!般不懂这种不懂得时尚潮流的算命师,到底有什么好?”谭雨莲没好气地低喃,优雅转换坐姿。

    看得出来依竹还颇受欢迎,在她慢条斯理的解说之下开始开放出价,立刻获得不少热烈的回应。

    而坐在谭雨莲身旁的柴英驰则是出价最勤、最大方的那个。

    “一百二十万。”

    另一头喊出高于十万的价格,柴英驰慵懒的坐姿不变,眉头也不皱一下。“一百五十万。”

    谭雨莲当然听出他的势在必得,忍不住撇撇小嘴。

    真的,说他跟台上那个塔罗牌占卜师没什么,谁信啊?呵!男人啊,她看得多啦,能让他们摆出大方讨好的嘴脸,若不是有意追求,就是私下早有奸情,而且奇怪了,宝心怎么消失这么久还不回来?

    正当她微微挺起腰张望梭巡之际,只见谭宝心微弯著娇躯低调地走回他们身旁的位子。

    “你去哪儿了?那么久。”谭雨莲皱著眉头轻轻抱怨,美艳的脸庞依旧迷人。

    “我在后台帮忙打包那一幅‘夏之赏’,免得工作人员不小心刮伤了画布。”耳里听见了柴英驰已经将竞标的价格提高到两百二十万,谭宝心忍不住越过中间的姐姐朝他望了一眼“英驰哥想买什么东西?”

    “不就是台上那一只不起眼的纸镇吗?我看他啊,是因为依竹的关系才这么做的吧?砸起钱来脸不红气不喘的。”他跟那个依竹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实在是越瞧越好奇。

    谭宝心的视线往台上瞟去,凑巧和凝望过来的依竹对个正著。

    “谢谢柴执行长的大方喊价,这一只清朝纸镇就由柴先生以两百八十万标得。非常感谢您的赏脸,柴先生。”充当拍卖师的依竹,礼貌性的对他颔首为礼。

    座位上的柴英驰昂了昂下颚当作回应,下一秒,他转头越过身旁的谭雨莲望向谭宝心。“我买到了。”

    她略显僵硬地扯开笑容“嗯,恭喜你。”

    柴英驰扬起唇,那抹淡然的微笑此刻瞧来隐隐透著些许邪魅。

    他转开了视线,伸出左手轻挲性感下颚。

    呵,接下来,就是期待今晚即将到来的销魂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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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驰跑车在入夜的台北街道上急速奔驰,偶尔它像一条滑溜钻动的灵蛇在车阵中穿梭,偶尔它却又像是领了模范手册似的,乖乖维持时速四十的速度,悠闲徜徉在平坦的街道上,宛如一个调皮、随性的孩子。

    正当它又开始飙速蛇行的时候,突然又传出一阵急踩煞车声,车子俐落停进一家便利超商前的停车格。

    车门应声打开,一双修长双腿跨出驾驶座外。

    已经脱掉西装外套、扯下颈问领带的柴英驰,俐落地伸手取下耳边的蓝芽耳机走出车外,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加邪魅狂妄,浑身上下散发著一种危险的气质。

    他绝对不是那种照著规矩安分守己的乖顺男人,也因此更吸引了众人惊叹和嫉妒的眼光。

    身为豺狼虎豹的成员之一,又怎么能指望他循规蹈炬的跟著世俗的标准走。

    随手抛甩著手中的车钥匙,他一身轻松优雅的走进便利商店里,挑了两样让人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购买的东西,结帐之后又迅速离开。

    一会儿还有约要赴,他怎能多做无谓的停留?

    朋驰跑车再度上路,这一回它似乎缺少了一点耐心,一路蛇行飙回气派豪华的宅邸。

    停好车,打开大门,抛出钥匙将它扔在玄关口的柜子上,他拿著买来的东西直接走进厨房里。

    十一点四十分,她大概要二十分钟后才会抵达。

    时间应该够吧?他低头看着左手的浓汤包和右手手上的那盒蛋,这就是他从超商买来的东西。

    花钱买当然是很简单,只是该怎么煮?

    听说煮这种汤很简单,舒炜曾经告诉他,这种快速浓汤连猴子都会煮。

    笑话,他柴英驰当然比猴子还要再能干一点,所以他一定会。

    只不过得先让他看一下使用说明

    “用锅子煮,锅子在哪里?”

    厨房里,只见他一个大男人一会儿打开头顶上的橱柜胡乱翻找、一会儿又蹲下身像捞鱼似的四处抓摸,弄得铿铿锵锵,好一会儿,锅子终于被他翻到了。

    想不到自己家里竟然也有这种东西,不过不管是谁放的,他都感激。

    包装上面说要四碗水,他于是倒了四碗水进去,接著想起自己好像还没把锅子洗一遍,所以又倒掉,在清水下冲了几回之后又装四碗水,然后打开瓦斯炉。

    嗯,挺顺手的,只差打蛋花就好了。

    看,他果然比猴子强!

    只不过有个问题,蛋花是什么东西?

    生鸡蛋跟花又能扯上什么关系?关于蛋花的解释说明又在哪里?

    他左右翻找著浓汤的包装袋,眼看着锅里的水越滚越急,沸水和著汤粉不停翻啊翻的,他忍不住有些急了。

    不不,他不急,他怎么可能急?平常面对商场上各种突发的难题他都游刃有余、从容不迫了,现在只不过是煮一锅汤?嗟,他可不急,他急什么妈的,没事滚那么快干什么?

    熄火!

    捺不住的柴英驰索性关掉瓦斯炉。

    少爷他不煮了!包装上根本没有写蛋花是什么东西,他就不信猴子比他天资还聪颖,明天去把舒炜狠削一顿,那个夸大不实的家伙。

    本来是想煮一锅热汤,让那个整夜没有吞下多少东西的女人垫垫胃,结果现在却搞得自己火冒三丈。

    就在他瞪著一锅黄浊的浓汤发怒之际,大门的保全系统响了起来。

    他走到最近的监视器前按下启动钮,看见小萤幕上出现的正是他等待的人,也不管那一锅汤了,大跨步定出厨房来到玄关,他盯著眼前气派厚实的精致木门,性感的薄唇微微扬起一抹期待的邪魅笑容。

    她就在这扇门的后头。

    “你来了?”

    霍然打开的大门在空气中掀动一股微弱的气流,缓缓地撩动了她脸蛋上那一方紫色薄纱,紫巾下摆在她的胸前轻轻舞出一帘波纹。

    柴英驰佣懒的眸光落锁在紫纱上方,那一双如鹿般圆亮的灵动美眸上,胸臆有一股说不出的惬意和满足。

    “你今晚总是让我等。”

    轻轻仰头凝视眼前俊美无俦的脸庞,遮掩在幻紫色薄纱下的小巧檀口缓缓轻启,嗓音略显沙哑低沉

    “对不起,我有点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