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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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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醉让烙桐在隔日无可避免的以头疼当起床号,身体里似乎还残存着昨夜激情的痕迹,但她身旁的位置是凉的,显示那场欢爱的男主角已经走很久了。

    “起来啦,颜小姐。”傅凯玲笑盈盈地从沙发里站起来,浓妆又穿着镶亮片旗袍的她,显得风尘味十足。

    烙桐惊诧的瞪视着房里的第二个人,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裸体,连忙拉起被子遮蔽。

    “我们都是女人,难道你还怕我占你便宜吗?”傅凯玲莞尔一笑,熟练的点了根烟抽,也递一支给烙桐。

    “谢谢,我不抽烟。”烙桐蹙着居心,见鬼的东方妄二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在这里?而这里是

    她苦笑一记,她居然真的忘了这里是哪里,看来她昨夜确实是喝多了,连妄二把她带到哪里都不知道。

    “这里是蓝石酒廊,你昨夜喝酒的地方。”傅凯玲解开她的疑问,弹弹烟灰笑道:“更是沉得住气,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谁?”

    她早知他们盟主会喜欢的女人定然非池中物,不过她倒是颇意外他会喜欢这位短发俏丽的佳人,她一直以为他们邪恶无比的东方盟主比较偏爱法拉卷发的性感尤物。

    “你是”她实在对昨夜在欢爱之前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只隐约记得,她已喝得七分醉之际才看到妄二。

    “酒廊的经理。”傅凯玲笑了笑。“你喝醉了,盟主扶你到这里休息,因为这里不巧正是东方盟旗下经营的酒廊之一。”

    “他呢?”烙桐随即补充道:“我是指东方盟主。”

    真是欲盖弥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整夜,会发生什么事再清楚也不过,她现在再怎么客套的称呼东方妄二也没用,她很认份的从眼前酒廊经理妩媚的眼中看到暧昧的笑意。

    “他到意大利去了。”傅凯玲很好心的告诉烙桐,这是她早上不经意听见的电话内容,似乎是他们盟主既定的行程。

    “意大利?”失望瞬间掠过她的心头,烙桐蹙着眉心,为何她一点也没有听他提过?

    或许他本来是有意对她说的,但那场她一手导演出来的情变打乱了一切,所以她才无从得知。

    “西西里岛。”傅凯玲又简单的补充。

    烙桐诚恳的望着傅凯玲。“请问你知不知道他到那里做什么?”

    西西里岛那不是个很不安全的地方吗?充斥着义大利黑手党及走私贩毒的败类

    哦,她似乎不该替他担心,东方妄二怎么可能惧怕那些恶夜交易,他本身就是黑帮中的帝王,谁奈他何?

    “我不知道。”傅凯玲柔媚地喷出一口烟雾。“但是盟主要我好好照顾你,你醒后要我派人用他的车护送你回去。”

    烙桐勉强的振作了下精神。“他还有说什么吗?”

    他的离开竟让她感觉无比失落,她原以为一早醒来可以在他臂弯中迎接晨光,再对他诉说她未曾开口对他说的话,她要说,她已经爱上他了,她乐于当个空中飞人,把一半的时间用在铁烙帮,一半的时间用在他身上,这次她要好好的兼顾爱情与亲情,两样都不放开

    他带走了她的新计划与新希望,让她无比失落,而且她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可不是吗?她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当他经常出现在她身边时,她视他为障碍,可是当他真正消失了,她才知道原来她已经习惯他的存在。

    “有。”傅凯玲杏眼含春地一笑。

    “什么?”她的心脏开始不规则的跳动,一定是骗她的,他根本没去西西里,他就躲在门外,他在小小的惩罚她昨晚带给他的愤怒,故意要她不安。

    暗凯玲将烟蒂捻熄起身,对烙桐妩媚地眨眨眼道:“盟主要我准备一顿丰富的早餐给你,因为你昨晚大概已经用尽精力了。”

    烙桐一怔,脸颊骤红。

    她五味杂陈的想,为什么他要到西西里岛去?为什么要在他们一夜激情后远走?她真的好想知道

    婉拒不过傅凯玲的好意兼强迫,烙桐由她派人专车护送回颜宅,傅凯玲那么坚持的理由只有一个

    “盟主吩咐的事,违者处斩,我还不想被斩。”

    玩笑话中有五分真,烙桐大抵可以看出妄二这位东方盟盟主在他部众的心目中有多严厉,她向来风闻他惩处部属从不留情面,看来是真的。

    “少主”优雅的男管家出来开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什么事?”

    她边询问着管家边走进玄关,答案立即就揭晓了,雪桐正怒气沸腾的等在客厅里,她双眼布满红丝,像只鬼似的瞪着她。

    “我就知道你在欺骗我,你分明还跟妄二在一起!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雪桐激动的大嚷大叫,引来一堆佣人的观看。

    “冷静点,雪桐。”烙桐抓住雪桐的臂膀,试图要阻止她的歇斯底里。

    “我怎么冷静?”雪桐拨开她的手,阴沉的说:“我在二楼都看到了,你们还藕断丝连,那部送你回来的车子明明就是妄二的,我坐过那部车!”

    “雪桐”烙桐的太阳穴隐隐作疼,该死的,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

    “妄二在里面对不对?”雪桐瞪视着烙桐,尖锐的问。“他要进来看我,但是你不让他进来,你好歹毒的心,你要完全断了妄二想我的念头,你一心一意想独占他,你想当东方夫人!”

    烙桐深吸了口气,忍耐的看着她的亲姐姐。“没有那回事,雪桐,你不要胡思乱想,他不在车里。”

    她真的觉得雪桐有必要去精神科好好检查一下,在妄二亲口对她说了只是利用她的那番话之后,她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骗人,我不相信你!”雪桐怨恨地问:“你们昨晚在一起对不对?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是怎么引诱妄二的?我知道你一定对他说了很多我的坏话,你告诉他我身体不好,不能为他生儿育女,只有你能,你能在床上满足他,颜烙桐,你真下贱”

    “够了,雪姐!”

    颀长的身影踱步而入,浓眉利目的少年俊挺非凡,神色间有着超越年龄的沉稳,他俊朗的面孔正深凝着居峰,迫人的气势教所有人都噤了声。

    “骏桐”雪桐呆了呆,她的小弟何时长得这么高大挺拔了?她怎么都没感觉。

    “骏桐少爷!”所有人眼睛都为之一亮,这位浑身洋溢着不可小觑光芒的少年真是他们未来更正的帮主吗?若是的话,铁烙帮肯定生生不息。

    “骏桐,你怎么来了?”烙桐与大家一样,都惊讶她的幼弟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烙姐,岫儿把一切都告诉我了。”骏桐严厉的锐目扫了雪桐一眼。“我想我有必要让某些人知道你对铁烙帮的重要性,以及你为铁烙帮所付出的一切。”

    “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雪桐冷冷一哼。“骏桐,你现在长大了,不过别忘了我还是你的大姐,你别目无尊长,也别想帮这个夺人所爱的贱人找借口,我什么都不会听”

    “住口!”骏桐立即痛斥。“雪姐,你可知道当父亲骤然没有知觉的那段期间帮里和家中有多乱吗?我们的母亲每天以泪洗面,我和皎桐不知所措,顿失所依,若不是烙姐毅然决然的赶回来接手一切的混乱,颜家的一切可能都要化为乌有,你也无法这么舒适安心的待在这里养病,因为我们有四个贪得无餍的叔父,他们和他们的儿子随时等着接收铁烙帮的一切!”

    “骗人,你骗人”雪桐惊悸地张大眼睛,喃喃地倒退了一步,这怎么可能?她每次回台湾的时候,她的叔父们总是对她那么亲切和善

    骏桐的目光严峻了、冷漠了,也凌厉了。

    “他们对你好,那是因为你无害。”骏桐逼近她,傲然地说:“这一年多来,烙姐几乎不眠不休在力保父亲一手建立起来的铁烙帮,她安慰母亲、安抚我跟皎桐,让我们对生活不再恐惧,让母亲获得新支柱,也让那些叔父无法得逞,她的努力有目共睹,保住了铁烙帮,也保住了父亲留下的一切,为的就是等我长大,等我替我们父亲争气。”

    烙桐凝重地摇头。“不要再说了,骏桐,无济于事。”

    她相信即使雪桐知道这一切也不会感激她的,她们的姐妹之情已经变质了,伤人的话一旦说出口就很难收回。

    “你们不必演双簧来骗我了,没用的”雪桐犹自喃喃自语,不肯接受事实。

    “听好了,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是因为烙姐不想让病体虚弱的你操心!”骏桐犹不放过雪桐,对她节节逼近。

    “烙姐甚至放弃与喻大哥的婚事,而你,你为这个家做过什么?就因为东方盟主耍弄了你,你就把这笔男欢女爱的烂帐算到烙姐头上吗?我不知道我表面优雅的长姐原来思想那么肮脏,你刚刚对烙姐说的话真教我蒙羞!”

    “骏桐!”雪桐惊呼一声,脸色倏地刷白。

    骏桐说她的思想肮脏,骏桐居然说她的思想肮脏

    天哪!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烙桐掌管铁烙帮的辛苦,她以为烙桐坐享其成,因为铁烙帮在父亲的带领之下,一直有声有色,她怎么也想不到父亲失去知觉后,她那些叔父们会想掠夺帮产。

    “骏桐,不许再说了。”烙桐终于严厉的命令,她知道雪桐快承受不住。

    雪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泪眼婆娑的看了烙桐一眼,浮上心底的感觉是又羞又愧,她无颜再待在这里,于是飞快的奔上楼。

    “骏桐,你的话说得太重了。”烙桐板起脸来教训,同时也感喟着她的幼弟居然可以那么凛凛然的教训人,看来他真的长大了。

    “不妨,她该受点教训。”骏桐淡淡地撇撇唇,眉宇间尽是一派的从容与霸气。

    烙桐终于难得地微微一笑。“骏桐,你成熟了不少,姐姐感到很安慰。”

    骏桐很骄傲地道:“别忘了我将来是铁烙帮的帮主。”

    姐弟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少主,您的客人。”管家迎进来一名长发美女,而跟美女同来的,还有一位风采翩翩的尔雅男子。

    烙桐一怔。“咏三?”

    昨晚的餐宴上他们见过面,他是东方家的三男,目前是东方财阀的总裁,据说他从不发脾气,对女人相当温柔当然那只是传说,她对妄二的诸多兄弟们根本还无从了解。

    “你好吗,颜少主?”师师巧笑倩兮,她提着一只大竹篮,显然是彩球二号的临时住所。

    “好多谢关心。”烙桐清了清喉咙,她的声音僵硬极了,毕竟柳师师是妄二的同居人,虽然这是他自个说的。

    “可是有个人却不怎么好。”师师似笑非笑地看着烙桐。

    烙桐没有接口相问,倒是咏三微微一笑,笑得别有深意。“二哥今早去了西西里岛,据他的随行人员描述,他心情似乎相当恶劣。”

    师师好整以暇的续道:“盟主说他不回来了,要在西西里住蚌十年五载,或者等两鬓斑白再回来也不迟。”

    “为什么?”烙桐终于忍不住问。

    师师嫣然一笑。“不知道,大概准备当国际级的黑帮教父吧,哎,这个问题还是由你自己当面问他吧。”

    师师把竹篮交给烙桐,接着又不痛不痒的说:“猫我带来了,现在物归原主,我自己有两只宠物,无法再分身乏术照顾它,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应该算是坏消息的好消息,这几天没人理它,它到处乱跑,也不知道跟哪个下人养的猫结合了,它怀孕了。”

    烙桐一时傻眼,怀孕

    妄二买的居然是母猫?看来晓卫忘了告诉他,她的彩球虽然有个这么女性化的名字,不过是公的。

    师师微笑道:“这是盟主送给你的礼物,你应该不会拒绝收养它才对,想来不久以后你们就会拥有一窝小猫了。”

    烙桐看着她,不解,相当不解。

    “我当然跟盟主一点关系都没有。”师师聪敏地接口“为了要证明我的清白,我特地请来咏三作证,他可以证明我跟盟主那家伙只是工作上的伙伴,至于要不要相信就由你自己来判断了。”

    “颜少主,请你相信师师,她确实只是妄二的得力助手。”咏三含笑地拿出一个信封。“对了,我母亲知道我要来见你,特地托了份礼物要我送给你。”

    烙桐被动的接过信封,在众人的期待下,她抽出信封中的东西。

    她深吸了口气,那是一张飞往意大利的机票。

    “我替你们算过,你们命中相煞,但终成眷属。”这是师师的结论。

    烙桐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踏上西西里岛是为了来找人,她还以为她首次来此会是以一个黑帮帮主的身份,然而她却成了孟姜女的分身,跑到这里来找情人。

    西西里岛对她而言是陌生的,然而她拒绝任何人的陪同,只带着一颗诚心前来,希望妄二不要真在这里住上十年五载。

    怀中的小动物不安份的蠕动了一下,烙桐轻抚着柔顺的猫毛。

    “乖点,彩球,待会就可以见到你的男主人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彩球带出境,而出发前她也发了张传真至妄二下榻的旅馆,因此他知道她要来,然而如果他存心躲她的话,他可以避到任何意大利境内的地方去,罗马、米兰、威尼斯随他二少爷高兴,那么就算她再神通广大也无法找到他。

    他会痹篇她吗?她不知道。

    或许吧,因为她不知好歹,因为她想把他推给雪桐而伤了他爱她的心,也伤了他的男性自尊心。

    吐了口气,她真不知道他会那么介意。

    如果一个女人大方到可以将一个男人送给另一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一定不爱那个男人这是师师对她说的。

    不过师师也说,虽然她与妄二命中相煞,但终将成眷属不是吗?

    所以喽,情况还是很乐观的,她有二分之一的机率可以将妄二带回,不让他达成当国际级黑帮教父的心愿!

    从罗马搭乘国内班机飞行了约莫一小时之后,烙桐到达闻名遐迩的黑帮故乡西西里岛。

    这块位处靴形意大利半岛尖端处的岛屿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曾几何时,连黑手党出没的地方也成了观光地?游客们不再惧怕岛上黑枪的泛滥吗?

    不过据她双眼所见,大家确实是不怕的,甚至每一个到达岛上的人都兴致勃勃,一副准备来探险的兴奋样。

    烙桐走出机场,正考虑要用何种交通工具到旅馆,然而一个翩翩风采的挺拔身影迎向她,穿着黑色风衣的长发男人勾着一缕邪肆的笑,在一堆洋人当中显得耀眼神秘极了。

    她非常意外,他居然会来

    接机?

    别臭美了,大概是他刚好有事来机场。

    “妄二”这有点可笑,虽然她是专程来找他的,但她还没有做好见他的心理准备,她以为从机场到旅馆会有段距离,那么她就还有时间思考面对他的第一个表情和第一句话,现在因他的主动现身,一切都被打乱了。

    烙桐定了定神,忐忑迎接妄二走近。

    “怎么,你不是来找我的吗?看到我何必一副惊吓的表情。”他淡淡的撇了撇唇,接过她手中的行李。

    脸上没什么表情,其实他内心非常、非常愉悦,她竟然追来了,嗯哼,很显然她已经发觉他的重要性,也发觉若她真爱一个男人就该好好抓紧他,否则爱情的溜逝是很无情的。

    “我以为你会不想见我。”舔舔唇,她说得艰难。

    他看来很冷漠呵,不给她机会了吗?她一点也不能责怪他的高傲姿态,她是咎由自取。

    “不想见你?”他的眉头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一个我爱的女人,也折磨我自己的感觉。”

    他当然想见到她,因为他发现这里再热情的女郎都无法挑逗他的感官,原来东方妄二快沦落为一个只为爱而性的男人了。

    “我们重新开始?”她试探他的意愿,看来她没有白来,她可以带回他

    “我认为我们不曾结束过。”

    他终于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腹下胀得难受,待会他不择手段也要把她带上床。

    “可是你一怒之下跑来这里。”她提醒他,也顺便提醒自己那天早晨醒来之后就不见他的感觉,如此失落。

    “我是对你不满。”他轻哼着。“不过此行是碰巧一定要来,并非为了逃开你。”

    “是吗?”烙桐看着他,迟疑着“但师师说你准备在这里住上十年五载,不回新加坡了。”

    “师师?你们两个女人什么时候变成朋友了?”他不答反问,对于师师这个聪敏的女人,唯恐她因爱生恨,他还是防着点。

    烙桐一笑。“还没到那种交情,她只不过把猫送回来给我,顺便告诉我,她不是你的同居人,要你别痴心妄想了。”

    最后一句是她自己加的。

    “她连这个也说了。”妄二撇撇唇,这些家伙,掀他的底,回去后他再“论功行赏”

    “还有,我把彩球给带来了。”她指指猫,笑逐颜开。“她怀孕了,以后我们得多费点心照料她才行。”

    “你居然把这只猫给带来?”他掀起眉毛,很严肃的看着她。“烙桐,你知道我毕生最厌恶什么东西吗?”

    “什么?”

    “动物。”看来她还不够了解他,与其花时间照料猫,他们不如多花点时间培养感情。

    烙桐惊讶的看着他。“可是这只猫是你买的。”

    “我说过,那是为了讨好你。”

    烙桐正在惊讶中,忽地,一个人贼头贼脑的靠近他们,近看到烙桐的面孔之后,夸张的对她露出热烈的笑容。

    “是颜少主吧?大驾光临,真是我们的荣幸啊。”该名不明身份的男子笑盈盈地问“哈哈,真是巧,您的请帖回函不是说有要事,不克参加此次的华人黑帮大会吗?怎地又会拨冗前来,真是令我们主办单位感到无尚的光彩”

    鄙睨的扫了不明男子一眼,妄二冷漠的说:“林帮主,我正在和颜少主密谈两帮未来合作的可能性,不希望有第三者在场。”

    热情的林帮主顿时羞愧了起来。

    “啊、啊,那我就不打扰了,对了,两位晚上别忘了来参加誓师大会的晚宴哪。”林帮主边走远边喊。

    看着林帮主走远的身影,烙桐脑中才掠过那回事。

    华人黑帮大会她完全忘了那张被她搁置的请帖,当时因为誓师的地点太远,铁烙帮又百废待举,因此她才要程皓炜修一封回函,表示她无法共襄盛举。

    不过,华人黑帮大会为什么要在海外举行,这点一直令她百思不解。

    “迈向国际化。”妄二早已看出她的疑问,主动出示答案。

    “国际化?”烙桐傻眼的重复,这是哪一门子的国际化,还真教人啼笑皆非。

    “别说这些,我们还是想想这只猫该怎么办。”妄二轻挑眉宇。“她可能会水土不服,怀孕的关系,她会呕吐。”

    “猫也会孕吐吗?”她认为他的话毫无根据。

    “当然。”他回答得非常肯定。

    她轻扬眉梢。“那我们该怎么做?”

    “你看到了,机场就在你面前,马上订机票回新加坡。”这里熟人这么多,和她什么都不能做,与其这样,不如把她带回新加坡,那里是他畅所欲为的地盘。

    “晚上的誓师大会”

    “去他的誓师大会。”

    渡秦岛四季如春,清风舒爽,空气清新,宛若桃花源的优美景致,即使整年待在岛上也不厌倦。

    今日岛上是阳光普照的好天气,别墅里只有男女主人在家,彩球到邻近的清风岛做客去了,现在彩球和保护路湘的东方勇、东方猛两兄弟相处得很好,大有以它们为夫、倚靠终生的意味,搞得大家啼笑皆非。

    别墅的主卧房里弥漫着一阵阵咖啡的香气,阳光投影的墙上吊挂着两套礼服,一套考究的黑色西装,一袭白色露肩长裙,壁上的钟,时针指着十。

    “李铭将骏桐锻炼得很好,我想再过不久,他真的不需要我这个少主姐姐的帮忙了不过信写得虽好,结尾这句恭喜我倒是恭喜得很奇怪。”

    烙桐对床上那名懒洋洋的男子读完骏桐今天的“每日一报”有点费解的提出她的疑问。

    “每日一报”是骏桐这半年来养成的习惯,用传真向她报告昨日帮中及家中发生的事,巨细靡遗。

    “他可以独当一面不是很好吗,以后你清闲了,多陪陪我。”

    妄二披散着长发在床上吞吐烟雾,靡烂的模样就像他今天打算在床上混过一天。

    “我现在陪你还陪得不够多吗?”烙桐觉得好笑。

    现在的她违反当初自己设定好的原则,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待在星洲,因为她的幼弟英雄出少年,表现的冷静睿智与果敢让所有人都激赏,也让那些对她颇有微词的叔父们都闭上了嘴。

    “不够。”他冷眼看她。“你还是以颜宅为家。”

    她莞尔地望着他。“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

    “大概。”他含糊不清的哼了哼。

    “再说吧,我现在还没有结婚的打算。”这个男人也太吝啬了,连稍微正式一点的求婚台词都不肯说出口。

    “你什么时候才有结婚的打算?”弹弹烟灰,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问得漫不经心。

    烙桐露齿一笑。“我想想。”

    他忽然翻身压住她的身子,慵懒狭长的黑眸眯起“快想。”

    她一阵心跳,他坚硬的下体正抵着她,暗示了他的欲望。“你你先放开我,你这样我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就不准离开这张床。”他开始解她衬衫上的扣子,长腿交缠着她匀称的腿。

    烙桐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笑意。“你疯了,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无所谓,反正又不是我姐姐结婚。”她的钮扣全敞开了,他迅速扯掉她的胸衣,狠狠的含住她动人的蓓蕾。

    “不行我们会来不及”她半撑起身,想抵抗他开始发动的挑情攻势,纵然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根本就是亡羊补牢,因为每一次他总有办法燃起她的欲火,他们在床上算是非常契合的一对吧。

    “不是我们的婚礼,来不及无所谓。”他开始脱她的衬裙,密密麻麻的细吻转而攻掠她平滑的腹部。

    “不可以”烙桐曲起腿不让他爱抚。

    今天是雪桐出嫁的日子,自从被骏桐痛骂一顿之后,雪桐的精神状况稳定多了,甚至在面对她时,虽然有点裹足不前的怯意,但可以看得出来她是在表达她的友善,姐妹之间虽不像从前那么亲昵,起码她们彼此都努力在修补。

    而令人跌破眼镜的是,雪桐的主治医生居然对她表露隐藏多年的爱意,那位前妻在难产中过世的英俊医生已有一对可爱的双生子,所以雪桐不必担心她无法生育的问题,颜夫人也因为这件令人意想不到的喜事再展笑容,而今天便是雪桐的大喜之日。

    “不可以也要可以。”妄二佞笑了声,用力分开她不情愿的双腿。

    “天哪,妄二,你不会当真吧”他的昂藏已经在轻触她柔密的花园了,再这样下去,他们绝对无法在婚礼开始前到达教堂。

    “我很认真。”他腰身一挺

    蓦地,杀风景的叩门声响起。

    “二伯!”慎儿少年老成的声音传来。“你们还不来,婚礼快举行了,只剩两个钟头便是吉时。”

    “知道了。”妄二皱了皱眉,一副感觉今天慎儿声音特别刺耳的不耐烦状。

    “我在楼下等两位。”慎儿很快退开了。

    完全将对话听在耳里的烙桐趁他分神之际,连忙推开他劲瘦的身躯,从他身下爬出来。

    “快点换礼服吧,我可不想耽误到婚礼,让雪桐再次不认我这个妹妹。”烙桐七手八脚的拿下挂在墙上的白色洋装,拜被他剥得精光所赐,现在她只要套上洋装就行了。

    他们是今天的伴郎与伴娘,尽管拓一认为凭他的帅劲应该与路湘一同获得担任伴郎、伴娘的机会才是,可是妄二与烙桐还是赢得压倒性的胜利,原因无他,这是雪桐坚持的,她要他们好好见证她的幸福,消弭三人之间那道尴尬的介蒂。

    “你也快换衣服吧。”

    妄二还是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欲望平复了,但他的另一个欲望还没获得解决。

    他冷峻的说:“老实告诉你也无妨,如果今天你不答应把你的身份从少主转为盟主夫人,我会一直躺在这张床上不起来。”

    烙桐气结的看着他,她看得出来他不是开玩笑,若她不答应,他真的会这么做。

    她深吸了口气,无奈的看着他。“好吧,我答应你就是。”

    她没有想到他的求婚方式会是这么无赖,不过既然他可以无赖,那么她也可以耍赖,口说无凭,又没有立字据,她可以事后再不承认,等过了今天的婚礼再说。

    “这是你说的。”妄二原本提不起劲的黑眸忽地乍现邪佞笑意。

    “我说的。”她爽快地说:“你现在可以起来换衣服了吧。”

    “等等。”妄二笑了笑,陡然扬起声音“东方夫人,你们可以出来了。”

    烙桐正不解他这句话的意思,蓦地,露台被打开了,莫荷心率先走了进来,随后还有拓一、路湘、咏三、真四、放五、毅七与慎儿。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烙桐如坠五里雾中。“吉时快到了,你们都不参加婚礼吗?”

    莫荷心笑盈盈地拉起她的手,亲昵地捏了捏。

    “烙儿,吉时已经改了,改在下午三点,这是师师算出来的好时辰,我跟你母亲商量过了,她也认为这个时辰好。”

    “改了?”烙桐更讶异了,怎么没人告诉她?“东方夫人”

    “叫我妈。”莫荷心笑咪咪的打断她。

    “妈?”她满脸的困惑,为什么突然要她叫妈?

    “好乖,好媳妇。”莫荷心心满意足的挽起她往门口走。“走,搭船去,我们婆媳二人好好聊聊,湘儿,你也来。”

    “好的!”路湘扬眸对拓一一笑,便轻快地向前挽住她未来准婆婆的另一只手臂。

    “三位东方夫人慢走,我们随后就到!”东方家男儿很有默契的异口同声。

    烙桐不由自主回头寻找妄二,因为她算是在场的人当中,最没有进入状况的一个。

    妄二对她微微一笑。“主意不是我出的,不过你已经叫她妈了,表示你很欣赏她的做法,而且认同。”

    难怪!难怪骏桐会在传真上恭喜她,想必他们已经先斩后奏将她同意结婚的消息散播出去了,而慎儿的催促不过是加快她上当的陷阱,她却呆呆的跳进去。

    她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哪。

    欲知晓东方拓一与路湘的爱恋情事,请翻阅东方情火之一舞情浓火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