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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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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问女官大名,官阶为何?此次出使所为何事?”他的视线锁住她的小黑脸,口中发出敬意的盘问。

    “壮士,敝姓花,名兰若,是藤罗尔王身旁的左武卫,此番出使,是奉藤罗尔王之命,到碧雪山和碧雪池巡守。”花兰若脸不红,气不喘的继续瞎掰着。

    为了达成王姐的托付,也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她豁出去了。

    “碧雪山和碧雪池位处藤罗尔国北方,离宫不远,左武卫怎会大老远跑到南边的虎啸山来?”难不成,她也想到碧雪山盗宝?滕云天揣测着。

    “不瞒你说,我们在碧雪山巡守时,被大批盗贼围困,最后还被千里迢迢送到南荒之地来,现在,我们不但迷失方向,还不知道回碧雪山的路。不知壮士是否可以为我们带路?”花兰若编的谎既自然又合理,令人为之折服。

    一旁的银荷对花兰若的随机应变和善用巧智,感到佩服不已。

    他浓眉一扬,双眸释出诡光“不瞒花左卫,我们也是朝廷派来围剿虎啸山猛虎的。”

    他越玩越有兴趣了,此番南行,竟有出乎意料的收获。

    “噢!那太好了,既然咱们都是朝廷中人,恰巧可以一起同行,敢问大人大名?我们希望由你带路返回碧雪山,这一路上也好彼此照应着。”花兰若喜形于色,非常满意自己的安排。

    彼此照应!?现在她人单力薄,分明是要他照应她吧!

    “滕云天。如花左卫所说,我们帮你的忙,也等于是帮朝廷的忙,定是当仁不让,但,现下,我也无法马上启程北行。我们的任务尚未达成,必须留下来为民除害。”

    他滕云天可不是闲云野鹤,更不是贪玩好色之徒,处理完正事,他才愿意陪她返回碧雪山。

    他相信,这一路上有她陪着,绝不会无聊。

    “滕大人说得是,那不如我们陪你们一同打虎,等你们任务完成,我们再一同往北行。”她高兴极了,这可是个一箭双雕的好机会,她的人也身伤重伤,需要时间疗养才能启程。

    而等到他带她找到不老活水和长生灵芝时,她再说服他成为她的男人。

    “那好吧!我们到山脚下的山庄投宿一夜,明天一早,再上山来找老虎。”滕云天暗自盘算着,笑意在心里慢慢扩大。

    斌云山庄

    斌云山庄内,陈设简单,清幽而静雅。

    滕云天一行人里,另有一名随行的医者,可以为她的族人疗伤止痛。

    “冰人,不,左卫大人,这次幸好有那位滕云天帮忙,否则还未到半路,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银荷笑着对花兰若说。

    芙蓉姥姥对花兰若一天改换了三次的称谓,感到好笑。不过她也打心底佩服花兰若的机智。

    花兰若和花兰姬都是她一手带大的,由她亲自教她们读书识字和练功,兰若自幼天资聪颖,心地善良,年纪尚轻便登上王座,但她是个不与人争,凡事以王姐为重,毫无心机的女孩。

    “滕云天身旁每个随行者,看来都威武贵显,却对他必恭必敬、唯命是从,看来,此人来头一定不小。”姜毕竟是老的辣,芙蓉姥姥可观察入微了。

    “也许他是个皇亲国戚也说不定。”花兰若猜想着。

    如果是这样,那么请他到花吟王国,无疑是最适合的人选了。

    他带着她们投宿,还特地为她安置好负伤的族人,并且还愿意带她们往碧雪山去,这一路上,她愿意在他身上花些时间,去亲近他、了解他,甚至设计他花兰若自信满满的期待着。

    “左卫大人,时间不早了,我来为你卸妆吧!”银荷正想替花兰若卸下脸上的黑炭。

    “等等,我想再去看看牡丹和蔓梅她们。”

    “我陪你一起去。”芙蓉姥姥一心护主,想跟在她身边。

    “不,不用了,姥姥,你也奔劳一天了,先休息吧!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房休息了。”

    “那好吧!”

    “王,那些姑娘的脸上有老虎的抓痕,我为她们擦拭干净后,才发现她们脸上都刻意涂上了黑炭。”巫蒙为了帮伤者消毒上葯,为她们擦拭脸颊,赫然发现个个竟都仙姿玉貌、皮肤白晰。

    巫蒙是个医者,他难以想象这些人来自何处,为了解开疑惑,他特地到滕云天的榻房禀报。

    “你认为,她们会是本国人吗?”滕云天看了看巫蒙问着。

    “我看不像。”巫蒙分析着:“她们个个有着闭月羞花之貌,我族女性极少,要有这般姿容,实属难得。”

    滕云天笑着说:“巫蒙,我说你还真是健忘了,忘记我藤罗尔族人,阳刚之气极重的原因何在?”

    藤罗尔族人多半是不被花吟王朝承认的男儿。

    藤罗尔族是个新兴堀起的王朝,他们起源于花吟王朝北方的一块狭长地形中。

    一开始垦荒拓土,南耕北牧,自成一格,接着再与外族通婚,延续了族人的生命,在滕云天的带领下,渐渐壮大了势力。

    唯独遗憾的是,这儿的男孩大多失去母亲的照顾和关怀,甚至终其一生,都未曾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

    滕云天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在花吟王朝被产下,因为是个男婴,所以被迫离开花吟王朝,也被迫离开自己的母亲。

    失去了母亲的照顾,父亲在藤罗尔族将他一手带大,虽然父亲已再娶妻纳妾,但,他依然想见他的生母。

    只要他活着一天,他就有强烈的欲望,想到花吟王朝找寻他的生母,并且,他希望能以自己的力量,来改变两朝目前的情势。

    因为,他无法容忍花吟王朝,既要男人来繁衍子孙,又只为流传女族后代而不顾男人的死活,这实在有违天理。

    没有任何人有理由让女婴失去父亲、让男婴失去母亲,这样不但破坏了天地间的自然法则,也剥夺了男女相恋、相爱的权利。

    巫蒙让滕云天一点,想出了些端倪。

    “王的意思是说,她们极可能是花吟王朝的人?”巫蒙大胆猜测。

    “我原本只是怀疑,但,就地理位置来看,她们应该刚从西方出境,而出使者皆为女人,再加上你说的全有着闭月羞花之貌,现在我更加肯定她们的来历。”滕云天头脑冷静的分析着,他的思路却不由得一直在花兰若的黑脸上兜转着。

    也许可以利用她,带领他走进花吟王朝。

    “不过,现在这个时节,离花吟王朝纳男采阳的季节,似乎早了些。”巫蒙算算日子,似乎还没到出境找男人的时间。

    “那个花兰若要求我带她去碧雪山,你说她们提前出境,有无道理可循?”滕云天有条不紊地分析着,似乎早已看穿了花兰若的动机和目的。

    “王果然睿智。”巫蒙钦佩的说。

    叩叩!外头突然有人轻叩房门。

    “来者何人?”滕云天问着。

    “花兰若。”门外清甜的嗓音回应着他。

    既然她亲自送上门,他就该趁此机会探问探问。

    “是花左卫,请进。”他低喊一声。

    花兰若依然一张黑容炭脸,她一进房,便礼貌的对巫蒙颔首微笑。

    “左卫大人和滕大人,你们慢慢聊,我先告退了。”巫蒙识趣的离开了。

    “左卫大人,那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来找在下,不知有何要事?”滕云天问着。

    “滕大人,我请小厮为你准备了一些酒菜,好谢谢今天滕大人的救命之恩。”花兰若一说完,没等滕云天回绝,已请小厮送进酒菜。

    “两位大人请慢用。”小厮兴匆匆的离去后,便带上了房门。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酒菜,花兰若和滕云天对坐着。

    “花左卫太见外了,咱们都是藤罗尔族人,共同为朝廷效力,打虎是我分内的事,更何况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应该的。”

    “滕大人,就是因为咱们都为朝廷谋事,近在咫尺却不能相遇,反而要千里迢迢的来到南荒之地才有缘相识,更该好好珍惜。”花兰若一边说话,一边倒酒。

    “我这杯先敬滕大人,万分感激你的搭救。”花兰若拿起酒杯,对他诚心诚意的敬酒。

    “你客气了。”滕云天不似她如此豪气,反而只是浅酌的碰碰杯子。

    “不瞒你说,兰若心中一直有个遗憾,不知滕大人愿不愿意完成兰若的心愿?”花兰若的黑脸在幽暗的烛火下五官模糊,清澈的眸子却熠熠发亮。

    “愿闻其详。”滕云天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要表明立场了。

    对于花吟王朝的女人,如此主动的模样,倒是令他大开眼界。

    “我没半个兄长或弟弟,今天我见着滕大人英武神威,真让兰若祟拜不已,如果滕大人不嫌弃,不知是否愿意和兰若结拜,让兰若称你一声大哥?”花兰若怕他婉拒,还为他夹了菜。

    这女人葫芦里在卖什么葯,摆明已经看中他,为何还要转弯抹角的吊男人胃口?

    “兰若,你可懂得四书五经?”滕云天突如其来的问着。

    “当然。”他竟称直呼她的名字!这无形的已经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

    “那么你该知道,人之相交,贵在知心的道理了。”滕云天健硕的身子一站起来,仿如黑豹般,轻巧的在她身边停下来。

    花兰若的心跳明显的漏了一拍!但,仍不懂他话中的喻意,她睁着水澄澄的大眼,力持镇定的凝视着他“我不懂滕大哥的意思。”

    “你的黑脸若不卸下,怎算是坦荡荡的好兄弟?”他眼中敛聚狡猾,语带嘲讽的问着,

    “大哥,我因为.....

    “别再叫我大哥!”他逼近她的脸,扣住她的下颚,高大的身材充满着令人紧张的压迫感,那浓浊的气息,騒动了她的不安“卸下你的黑脸,你就可以叫我云天。”

    云天!?

    这未免也太快了吧!比她预期的还要快上十倍、百倍。

    他的气息令她脸颊燥热发烫,心中庆幸着还好自己涂成黑脸,否则现在铁定是灼红的。

    多么姣美的五官,弯弯的柳叶眉,配上水澄澄的大眼,秀挺的鼻梁和嫣红的樱桃小口,是如此的绝色娇俏,柔嫩的肌肤在他手上像是要拧出水来。

    他紧盯着她的脸蛋,态意欣赏着她的美。

    如此绝色佳人,何以要这样掩饰自己的美丽?

    “大哥!”花兰若皱着秀眉,她的下巴被他抓疼了。

    “不是告诉你,别再叫我大哥了?”他威严中还带着一份命令。

    他生气了?难道,当真她不卸下黑炭,他就不打算跟她称兄道弟了?

    她犹疑了半晌。

    “难不成,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滕云天猜想着。

    她不过是想掩人耳目罢了,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滕大没有,只是觉得这样涂得黑黑的,来得安全些。”

    “你既无难言之隐,也无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在我面前,何须武装自己?我面对你,并无画黑脸,也无戴面具,既是君子之交,你应该和我坦诚相见。”滕云天诱导她卸下黑睑,眼中有着不可逼视的光芒。

    既然要长时间的利用他、甚至进一步亲近他,她势必要现出自己的真面目。

    好吧!花兰若二话不说,找了块布,沾了水,将脸上的黑炭洗了下来。

    “这样我可以叫你大哥了吗?”说话的同时,那张标致绝丽的娇容,已经出现在他眼前。

    这样惊艳的姿色,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难以抗拒。

    “不!”他锁住她的丽容,眼睛一刻也无法移开,嘴边也浮出了诡笑。

    “为什么不?我都已经对你坦诚相见了!”花兰若气急败坏的说着。

    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戏耍过,没想到,这一生头一遭被耍,竟是被个臭男人。花兰若恨得牙痒痒的。

    “虽然兰若你是个左武卫,但,你仍是女人,我是男人,我如何跟女人称兄道弟?”

    “这么说来,你是故意戏弄本.....武卫,故意要引诱我卸下黑炭的?”花兰若眼中燃烧着强烈的怒火,看来她是以自己的热脸去贴到冷屁股了。

    前面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现在却又露出这副愚弄她的邪劣本性,看来他也不过是个无赖。

    她的娇容在升起怒气后,显得更加嫣红诱人,滕云天脸上泛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再次勾起她的下巴,故意慢斯理的说:“不,你误会了!我刚才说过,你是女,我是男,而我们藤罗尔族人,女人本来就不多,今天碰上兰若你,论英姿胆色,皆属上上之选,如果你不嫌弃,我们可以成为结发夫妻,以后,你就直称我为云天吧!”

    这个回答着实让花兰若吓了好大一跳,结发夫妻?这未免太突然、太正式,也太荒唐了吧!

    她压根没想过要和男人结为夫妻的,她的王朝不容许,而她堂堂一个女王,也不能纡尊降贵的嫁给一个武将。

    未等她回答,他灼烫的热唇已经压在她的樱桃小唇上。

    她完全没有准备,他狂野而霸道的唇,已经窃占了她的,四片唇瓣紧紧贴合,那种亲密的接触,对花兰若说,既陌生又惊奇。

    他吸吮着她芳芬的气息,感受到她的甜蜜香馥,他意犹未尽的舌尖慢慢挑弄,轻叩着她的贝齿,诱使她张开牙关。

    她双眼一阖,嘤咛一声,他趁势滑入她的唇内,与她的小舌交缠。

    阳刚的气息和美妙触感,萦绕在她的唇齿之间,回旋在她少女青涩空缺的心灵间,徘徊在她思绪紊乱的脑门间,她的一颗芳心,莫名的悸动着,全身也因为突如其来的震撼而颤动不已。

    这是她第一次跟男人做这般惊心动魄的接触,在他如狂风席卷的叩启下,她渐渐从惊惶不安到放松享受,慢慢接受了属于他男性的气味、接受了他狂野的入侵。

    她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攀住了他的肩颈,鼓舞他紧拥着她腰肢,平衡他在她唇间施魔的力量。

    温热湿润的芳泽,如清涌的甘泉般,滋润他干涸已久的心灵,她身上的芳香也令他沉溺着迷。她曼妙纤盈的体态,在他掌间挑惹起销魂蚀骨的騒动。

    “喜欢这个吻吗?”他知道自己此刻强烈的需要她,刻意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魅惑她。

    吻!?四片嘴唇相碰、相吸、相吮,这这就是吻吗?

    熨烫在她粉肌玉肤的热吻,让花兰若一惊,娇丽的雪颊更加发烫酡红,她心口起伏不定的娇喘着,感官的欢悦迷惑了她紊乱的心。

    虽然她不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理智和女性矜持,还是让她羞怯的挣脱他。

    她娇怯的喘息着,一挣脱他的钢臂,这才发现,她的襟口已在方才的迷乱中,被他拉开了,而那引人遐思的乳沟,竟然让滕云天给看得一清二楚了。

    她一仰头,便撞进他邪恶加深的笑意里。

    太快了!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她压根儿没想到,这男女接触这档事,会令她如此迷乱,她完全陷入他狂肆的魅惑之中,根本无法掌控采阳的重点!

    她揪紧衣襟,被侵犯的难堪和刚才的沉迷陶醉,让她又羞又恼的怒斥着:“你干嘛拉开我的衣”

    最后一句话尚未表明,就见她抓紧衣襟,扶着散乱的发髻,像只仓皇失措的小白兔,逃离他猎狩般灼热的视线。

    滕云天的笑容加深,他以为她主动来找他,该是为了勾引他,好延续她花吟王朝的子民孙。

    本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他一浅尝就无法冷静下来,一定是太久没碰过让他心动的女人了。

    幸好,她还懂得及时闪退,看来,她还是个生嫩的少女,尚未做好心理准备。

    他不应该急的,未来他多的是时间,可以陪她好好玩玩。

    花兰若焦躁不安的奔回自己的卧榻,她的心脉依然狂跳着,真不知道她怎会有这样的反应。

    芙蓉姥姥从来没教过她这种事儿,她怎么也应变不来。

    她想着,自己去找他的目的,不正是想多亲近他、了解他,进而诱引他上勾,怎么自己会控制不了自己,脸红心跳的退却了!?

    太快了,太快了,所以她措手不及

    她甚至还不知道要怎么引诱他上勾,自己倒先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了。

    她承认,她对他是很有好感,但,这一切实在是太出乎意料的顺利了!看不出他外表冷傲威严,骨子里竟是那么邪恶轻薄!

    虽然,她出境的初衷,原来只是打算当个物色男人的冰人,可是,不能否认,她的确有点迷恋他的气味和热吻,而且感到前所未有的悸颤和美好。

    看来,面对他,要教自己镇定很难了。

    毕竟她长那么大,还从未看过男人,她不了解男人,也不懂他何以能轻易煽动她少女的芳心。

    卧在床榻上,她怎么也睡不着,这种撞心迷情的悸动,有生以来,还真只出现这一次。

    花兰若整理纷乱的心绪想着,以前,所有的孕母,不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她是一国之王,更该有这份责任和担当,去克服心中的不安。

    为了取得不老活水和长生灵芝,为了她采阳的目的,她必须收起矜持和羞怯,勇敢的挑战他。

    接下来,她的心里莫名回荡着他刚才对她提的结发夫妻,她的心里,植下对他强烈的诱引,他会是她的,只要她愿意!

    “别怕!把一切都交给明天。”花兰若自我鼓励,自我期许着。

    明天、后天,大后天,相处久了后,她就会对他更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