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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这是一场无涯的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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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4这是一场无涯的佛杀。

    (培训结束了,除了收获了一个骷髅精灵的签名之外,其实写作方面也是获益良多。至少从前某些阻滞之处,现在有些明朗了。沙弥俺目前还在上海,在网吧时码了这章,不想断更。希望看过沙弥我的书的读者,顺便给个收藏、或书评吧。在此多谢了,俺需要你们的肯定与支持,这是我继续码下去的动力。)

    小沙弥忽然走了过来,在唐三藏的耳边细语几句。唐三藏听着点了点头。

    唐三藏对天篷道:“其实,高翠兰早已不是那个高翠兰了。”

    天篷一脸错愕,不明所以。

    唐三藏道:“她是无辜的,只可惜卷入了这场浩大的争斗。”

    天篷质问道:“你把她怎么了?”

    唐三藏苦笑道:“我不过是一介凡人,一个和尚,我能拿她如何?”

    天篷道:“若不是你,翠兰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若不是你和那猴子阻拦,我和翠兰早结为夫妻了。”

    唐三藏道:“八戒啊,你莫不是今早吃错什么东西了吧。你们如今的结果,并不是我所能造成的,而是你自己的缘故。”

    天篷怒道:“我不是什么八戒。老子是天篷。”

    唐三藏道:“你迟早会是八戒的。”

    天篷道:“你这和尚究竟想怎么样?”

    唐三藏道:“你忘了我方才所说的了么?”

    天篷一脸茫然,没有想起来唐三藏话里的意思。

    唐三藏道:“我从没有向高翠兰施过什么咒法。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于她的本心。或者说是出自于附在高翠兰身体里那个人的表演。她演得实在太好,若不是我留了一手,连我都几乎要相信了。”

    天篷道:“谁?观音么?”

    唐三藏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你的过去。”

    天篷一怔,随即想起来了些什么,蓦然脸色大变。

    天篷怒极,立时挣开孙猴子的束缚,跑进了高老庄。唐三藏却没有阻止,只是缓缓地跟了进去。

    小沙弥看着唐三藏,摇了摇头,轻轻说道:“师傅真阴。”

    唐三藏耳尖却是听到了这一句,猛得回过头来,喝道:“你说什么?”

    小沙弥呵呵一笑,道:“我是在说九阴真经。”

    唐三藏白眼一翻,这么蛋疼的借口都用得出来,这小沙弥真心没救了。唐三藏急着赶去看戏,也不理会小沙弥讽刺的话,只是瞪了小沙弥一眼。

    小沙弥畏于师傅的积威,缩了下脑袋。

    小沙弥见师傅走远了,才对蹲在一旁数蚂蚁的孙猴子道:“猴子,咱要不要看戏去?”

    孙猴子捏死两只蚂蚁之后,学着唐三藏喊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看了看小沙弥,问道:“你刚说什么?”

    小沙弥看得眼角一抽,啥也没说一溜小跑走了。

    院里的好戏已经上演了,天篷与一脸茫然的高翠兰对立站着。

    天篷怒声质问道:“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高翠兰一脸茫然,眼睛四下乱看,毫无焦点。

    天篷道:“莫在我面前装蒜了,你我相处千年,难道我会不了解你么?”

    高翠兰仍然一脸痴傻。

    天篷冷笑道:“那个和尚根本没有对你使迷心咒,你扮出这份痴愣给谁看呢?”

    高翠兰脸色一僵,那份痴傻的表情终于有些许变化。只是高翠兰仍然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多做反应。

    天篷道:“你好好做你的天神,好好呆在天庭不好么?她何处惹到你了,你竟然用分身夺了她的舍。你把她的灵魂置于何处了?”

    高翠兰仍然面无表情。

    天篷怒极,一巴掌拍在了高翠兰的脸上。

    啪地一声脆响,高翠兰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痛迹。但高翠兰的表情与呻吟却是充分表明这一巴掌是拍实了的。

    天篷道:“这躯体是翠兰的,我不能伤她。这一记打神掌,你且好好受着,先算计利息。”

    高翠兰忽然眼露怨色道:“她不过是卑贱的凡人女子而已,你就何必如此看重。我的分身占了这身子,也算她三生修来的福缘。”

    天篷听了此话,面露痛心之色道:“即使她凡人,你难道就能这样做么?”

    高翠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她的本来么?夺舍之时,我就已经知道了。我道你为何会那般对我,原来早在天河里养了这么一株翠华草。”

    天篷怒道:“你胡说什么?我与她在天庭时根本不相识。在这一世,我欠她太多,本想补偿一二。你却竟然这样对她,你究竟想做什么?”

    高翠兰道:“哼,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即使我夺了她的舍,这躯体里仍然残留着她对你的无限爱意。这让我如何相信?这个贱女人竟然敢在那个时候就恋匪慕只属于我的男人,难道这还不该死么?”

    天篷一呆,然后哈哈大笑道:“嫦娥啊嫦娥,原来你却是这样的人。”

    高翠兰脸色一僵道:“我便是这样的人,如何了?”

    天篷道:“无事了,从今起,你我的情份便断在这里了。”

    高翠兰心底涌起不详的预感,道:“你真狠心,只为一个凡女竟如此对我。”

    天篷大喝一声,九齿钉耙从天而降,落在了天篷的手里。

    天篷道:“我便杀了你,以报你杀翠兰之仇。”

    高翠兰大惊,高叫道:“你不能杀我。你想毁了这高翠兰的这具躯体么?这样可是会让她再无机会复生的。我有办法令她复活。”

    天篷道:“若是之前,我会再信你的话。但现在不会了。杀了你我会与她共付黄泉,我想她会等我的。”

    高翠兰一声惊叫,只见一道清烟随即弃了高翠兰的身体腾空而上。

    一道人影纵空掠起,将那道清烟凭空捏在了手里。孙猴子一直无聊到在地上捏蚂蚁玩,捏到无趣了,就挖个洞,把一大堆蚂蚁赶到那洞里,然后解了虎皮裙,往洞里撒上一泡骚尿。淹不死你们也熏死你们。

    孙猴子撒得正爽的时候,抬头却看见一道清气从高老庄中升起。这不是妖气,孙猴子皱起了眉头。这种清气,竟令他有种熟悉的感觉悟。他的脑子里立时闪过一个画面:一只身着斗铠的猴子,拎着一根棒子在一群天神之中,纵横来去,大杀四方。那些被杀死的天神,都是化作这般的清气。

    孙猴子头上的金箍莫明一紧,直疼得他呲牙。孙猴子露出了獠牙,心底涌起了一股莫名的躁狂与狠性。孙猴子立时跳了起来,将那股清气捏在了手里。

    唐三藏笑了。

    唐三藏对天篷道:“她大概不会想到,在她附在高翠兰身体之前,观音菩萨曾借高翠兰的身体与我交流过一次。”

    天篷只是对唐三藏道:“我若是跟了你,会如何?”

    唐三藏道:“过往即过,未来将来。”

    天篷道:“你是想让我弃了这一切?”

    唐三藏笑了起来,道:“孺子可教也。”

    天篷道:“我为什么要弃了这一切。即使我不能和高翠兰一想,我也可以自在的做我的妖怪,何必去随你西行受那份苦。”

    唐三藏仍然笑着,看起来高深莫测,其实是被天篷的问题给拦住了。难住了却不代表不能给出一个答案。

    唐三藏道:“你真的这么认为?”

    天篷道:“难道我不能这么认为?”

    唐三藏道:“你轮回了千世,怎么还是这么的天真。”

    只此一句,天篷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了。

    唐三藏道:“要想不受这世界,不受这神佛所摆弄,只有将他们打破。”

    天篷也笑了起来,道:“你不像是个和尚。”

    唐三藏道:“我是不像,因为我本来就是。”

    天篷道:“是个和尚,却如此谤诽佛祖,不怕如来降罪?”

    唐三藏道:“怪罪?有何罪可怪的,佛无欲无求,无色无空。骂又何妨,难道因为我骂,因为我不敬,这佛就会朽了么,那塑像就会碎了么?不会,佛,不是如来。佛,是我念,是觉。一切觉,皆是佛。”

    天篷摇头,道:“别跟我说这个,我不懂,也不想懂。”

    唐三藏道:“那你想如何呢?你觉得你历完这一世,玉帝便会消了你的罪,让你重返天庭么?就算你回了天庭,那里还会有你的位置么。若你是想就在这人间占山为妖,你觉得你会比孙悟空做得更好么?少年,莫天真了。随我西行吧。”

    天篷皱眉不语,心中情思万千。

    唐三藏手中的紧箍仍然悬在天篷的头顶,似是随时要落下去,又像是即将收起来。

    唐三藏淡淡道:“戴,还是不戴?”

    天篷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正在一旁挠痒的猴子,问道:“孙悟空,你幸福么?”

    孙猴子拿着棒子,缩成手臂长短,正挠着后背爽得厉害。

    孙猴子道:“孙悟空?这名字好耳熟。”

    天篷道:“哈哈哈哈,我明白了。”

    唐三藏道:“如何?”

    天篷道:“我戴。”

    唐三藏道:“你不后悔?”

    天篷道:“后悔?我还有机会后悔?以后,我都不一定能记得自己是谁了。”

    唐三藏心中好笑,紧箍不过忘情,却不是孙猴子的那个忘却自我。唐三藏却没有点破,只是将那箍落了下去。

    唐三藏问道:“这一落下,你便是我沙门中人,与过去一切告别。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天篷道:“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直到失去才措手不及。”

    “曾经,我以为我会爱,我以为我懂爱,最后却连自己什么时候被背叛了都不知道。”

    “曾经,我遇到过无数个迥然不同的女子,她们都有着绝代芳华与风情,只可惜我从没给过其中任何人一个完美的结局。”

    “曾经,我以为我不会再动情,一是伤己太深,一个是伤人太多。只是这一世,我却是遇上了翠兰这样的女子。”

    “曾经,我以为这个世道就是我看到的这样子,我以本心对待它,最后却被我所善待的一切所抛弃。”

    “曾经,我以为我终于相逢了可以相伴终生的伴侣,最后却又累得她失去了自我。”

    “曾经,我以为我能逃过这天地间的尔虞我诈,跌跌撞撞最后又落到了仙佛的算计。”

    “曾经,我以为”

    唐三藏在一旁听得是脸色发青,不是因为天篷说的不好,而是说得太好太长了。老衲这手里还拿着箍儿呢,你试试拿着一个东西悬空一个时辰,这爪子绝会要废了。

    唐三藏懒得再听,你丫的说得太长了,将箍儿落实在了天篷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