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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重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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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季素卿还是保持着微笑道:“相公的意思,不想大办,只在家里开一席,再请我父母过来,一家人吃一顿就好了。”

    傅媛听了心中也有些吃惊,不想林靖书竟会如此,不论他对季氏或是自己有多不喜欢,在嫡长子这件事上,也不可这样轻慢,但这些话总不好明说,傅媛便问:“那母亲那头呢?是什么意思?”

    “母亲的意思还是要办的热闹一些,说兰哥毕竟是嫡长子,我们又是林氏宗家,总不能失了体面。”季素卿答道“但我怕按了母亲的意思,相公那头”

    “这事你还是按母亲的意思办。”傅媛说道“毕竟这不单单是体面不体面的事,以后兰哥长大了还要再宗嗣旁支面前立足。”

    “还是媛少奶奶说的是!”陪站在一边的徐妈妈听了傅媛的话,也不由为自家小姐抱不平“我们兰哥是林家的嫡长子,按古礼,生儿三日,就要作汤饼会,邀请亲族了,但当时姑爷被景王谋反的事”

    “妈妈!”季素卿厉声打断徐妈妈的话“胡说些什么!”

    景王府的事虽然京中官员心中都有个数,但因景王是在举事未成之前就被监禁了,而当今圣上并不想“家丑”外扬,未下明谕,只是将景王秘密押往了渡水口,再派兵将景王府上下监禁而已,所以这件事是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

    更何况是当着傅媛的面。

    “下人满嘴胡说,姐姐不要放在心上。”季素卿拉了傅媛的手。

    傅媛微微笑了笑,只当没有听到关于景王的那一句说道:“徐妈妈说的也有道理,要是现在起了这么个坏头,后面还有抓阄,起名,开蒙,上谱”

    “这我知道。”季素卿垂目拉着傅媛的手,脸上虽极力掩饰,但那种担忧却还是溢到了季素卿的眼角,对她来说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即便是生下了嫡长子,但看林靖书现在的态度,就能知道以后的路并不太平。

    “先不说这事了。”季素卿微微一愣之后,才回过神来,对着傅媛问道“姐姐可去那边看过了?”

    “那边?”

    “那位柔儿小姐那边。”季素卿直言问道“姐姐去看过了吗?是个什么样的人?”

    “今早在母亲那头见过了,人品相貌都是上好的,丰姿柔婉,连我见了都不由的有些怜惜。”傅媛如实的将那位傅柔儿描述了一遍。

    季素卿听完,微不可闻的叹气说道:“也不知相公会怎么安排她?倒时候我和兰哥”

    “这个妹妹倒不用担心。”傅媛拍拍季素卿的手背“母亲说了,也就是抬她进门做个妾。”

    “妾?”季素卿也不免有些吃惊,以她对林靖书的了解,怎么会只让他心尖上的人做个妾?

    傅媛知道季素卿在疑惑什么,便道:“既然母亲都已经开口了,定不会错了的,你就安心养身子。”

    季素卿应承了几句,但脸上依旧覆着淡淡的疑惑。

    二人再说了一会儿闲话,傅媛便从季素卿那儿告辞。

    回茗香院的路上,傅媛望着枝头的残雪,突然止步,有些出神的叹道:“这几日似又冷了。”

    “小姐?”琴香唤了一声。

    傅媛回头对她一笑:“我们回去吧。”

    回到茗香院之后,傅媛便让琴香将库子里那几张重裘拿了出来。

    “找两个师傅,这两天赶一身皮大氅出来。”傅媛坐在炕上吩咐道。

    “小姐,这是要给谁做?”焌儿进屋,听言就翻了翻堆在炕桌上的那几张老羊羔子“怎么不拿几张好的,拿这些老羊皮做什么?”

    “听钟妹妹说苦寒之地,只有穿这些才挡的住风雪,经久耐磨。”傅媛用手摸了摸几张皮毛,又道“琴香,做的时候再让师傅续些好丝绵进去。”

    “小姐”琴香又忍不住想说几句,眼下林家这样的情况,她家小姐还念着景王该如何是好?

    “琴香。”焌儿一手抱了炕桌上的皮毛,就拉着琴香出去,到了院子里才对琴香说道“你就按小姐说的去做吧,这样小姐心里也好受些。”

    “可”

    “我们都知道这个节骨眼上不该和景王府扯上关系,小姐难道会不知道?”焌儿反问道“但小姐始终是个人,其实小姐这样做,我倒安心了。五年前你去大姑娘家了不知道,在佛堂这五年里小姐该做什么就做,不该做就不做,一点脾气都没有,哪还是我们自小认识的小姐?”

    琴香听了,心中也不觉有些难过,那五年傅媛的情况,她在钟家大姑娘处也听了不少,只是她身在钟家,心中就算再着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再说了,多送件皮大氅少送件皮大氅,我家小姐都不是林少爷心里头的人。”焌儿摆摆手说道“既然如此,还不如随自己高兴。”

    琴香一笑,说道:“难怪老爷以前总说你通透,这几天看来,我是不如你了。”

    “得了吧。”焌儿将手中的皮毛交给琴香“我也就嘴上逞英雄,真遇上了事,还是你和小姐脑子灵光。”

    琴香看着她笑了笑,就抱着皮子下去了。

    焌儿便回屋陪着傅媛,晚饭后,傅媛在书房看书,琴香则坐在炕边的小脚凳上做针线。焌儿则在一边吃瓜子,一边吃一边还剥出些瓜子肉分放到两个小瓷碟里。剥满了就分别端至傅媛和琴香面前,笑着道:“小姐,琴香,吃瓜子。”

    傅媛笑着放下书,很是受用的接过瓜子,打趣道:“今天是怎么了,这样孝敬?”

    琴香接过话茬道:“孝敬小姐本就是应该的,不过我这份可是我做“苦工”换来的。”

    原来今日焌儿练枪又把靴子给蹭破了,就觉得这些锦缎花靴看着好看,却一点都不耐磨,便托了琴香做双合脚的棉靴。

    焌儿不接话,只嘻着嘴笑,想起中午傅媛去看了季素卿,就问道:“小姐下午去看季少奶奶,那儿怎么样了?”

    “挺好的。”傅媛笑着继续吃瓜子。

    “说到这个,奴婢有件事不明白。”琴香望着傅媛“我们既然要和季少奶奶那边交好,小姐为何又要给那个柔儿姑娘送这么厚的礼?”

    傅媛有意要和季素卿交好,是琴香从最近傅媛与东院那头走动密切推想的。

    “我倒是没想到,只是个妾。”傅媛想到早上在林母处看到的傅柔儿,她原本都已经打算好了,必要的时候退一步就把傅少奶奶的位置让出去,毕竟她和季素卿不同,在那张圣旨上只有傅氏两个字,更何况她嫁进林家用的生辰户籍都是傅柔儿的,林家此时若是真要追究起来但没想到,林靖书竟只让那傅柔儿做个妾。

    “是啊,奴婢就是不明白,小姐知道那柔儿小姐只进门做个妾,为何反倒却送了更为贵重的碧海珠呢,虽说凤凰牡丹不适合妾室佩戴,但别的合适的首饰也不是没有,为何偏偏要送这独一无二的碧海珠?”琴香问道。

    “我这是为了一个“势”字。”傅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