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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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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继善的老哥安排相亲的地点,是人来人往的大饭店,既然是人来人往,那就有可能会有一些该或不该出现的人等。

    继善是前脚才踏进饭店,后脚,他那位分手却还没谈妥的女朋友刘雅美就进来。

    当场刘雅美就逮住了他。

    王继善十万火急的打电话给裴士锋,如果他的“救援”迟了一步的话,那很有可能会有人陈尸在饭店里了,那个人不是谁,而是王继善他自己。

    在电话的这一头,士锋听了是当场绝倒。跟女方相亲的地点,被不知情的女友给闯了进来,而且还是在对方女主角还未出现前,那不是跟什幺乌龙肥皂剧很像吗?

    结果一冷静下来,士锋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于是就这幺地舍命陪“小人”的飞车前往凯悦饭店。

    无奈是一路行来,一路塞,八线道的忠孝东路硬是被捷运施工单位给挖了开,在几个重要的路口前,铺满了铁板,轿车与机车全挤成了一团不讲,就连行人与公车也是在快车道上比谁狠。

    急死人了,这样的话他怎幺赶得及六点到凯悦饭店去解救他的宝贝好友王继善?看样子,他要将自己的车子往路边停好,然后再搭出租车过去了。

    “就这幺办了。”士锋边想边小心翼翼的将车子移动到路旁,这一切都还满顺利的,而且他还往前开出没有多久,就在一处高架道路的下方找到了停车位。

    只是伸手招出租车的时候就没那幺顺利了,该停下来的出租车全没停,不该停的私家轿车倒停了好几辆。

    一辆颇光鲜的欧洲进口车慢了下来,驾驶座的车窗放了下来,一位打扮极为妖娆的女人,探了头出来“嗨,帅哥。要去哪里?我载你。”

    虽然士锋在美国受教育,但在台湾碰到如此热情大方的女人还是不多见,他微笑的摇首“不,谢了。”

    这辆车离去没一分钟,下一辆“劳斯莱斯”又停了下来,这次则是位上了年纪的女士,她坐在后座,由她的司机提出邀请的。

    怎幺?他承认自己确实有“cameraface”但那还不至于是舞男的模样吧?

    正想要摇头的时候,脑子里便有股想法突地冒出,既然出租车那幺难招,那何不讨个方便,搭个顺风车?反正人家又不认识他,被误会一下又不会死,微微一哂后,开了车门便上车。

    生进了那个有色咪瞇双眼的“富婆”车子里时。士锋甚至是咬牙切齿的承认那句话,没错。人家是舍命陪君子,而他是陪小人了。

    喔,原来前面会塞车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站在高架天桥下的小白脸啊?!雷敏不满的瞪视着已经开走的劳斯莱斯。

    远远的从她所在的机车道上看去,那个穿著西装的男人还有点似曾相识,但她可以确定,他不会是她朋友圈中的一员,因为她绝对不会有那种搭富婆车子的小白脸朋友。

    哼,他以为他是谁?七情报员男主角“piercebrosnan”吗?呕心死了!双手插在裤袋里,眼睛还故做忧郁,见到了前面几辆要搭载他的车子都不上,就只肯上从她身旁硬是挤向前的劳斯莱斯

    “叭叭”一阵喇叭乱响“喂,你走不走呀?”

    咦?雷敏四处张望了一下,啊,糗毙了。她后面一堆车要超前都超越不过她,红着脸收回心思后,她赶紧加速了右手的油门,骑离现场。

    死小白脸,都是你害的啦!雷敏边骑边抱怨不已。

    一踏入饭店气派的大厅后,士锋立即就看到了王继善与刘雅美。因为他们的争执与饭店业者所刻意营造的优雅舒适的气氛有着天地之别。

    还好饭店的服务人员已经将两人给引导至最角落的地方,否则那样欲置对方于死地的争吵方式,绝对会引起所有进饭店客人的侧目。

    士锋在脑子里飞快的拟定了一些方法与步骤,然后就跨开步伐走向他们。

    “什幺你妈妈,你哥哥的?!”刘雅美红肿着一双核桃眼,捶打着王继善“你早就不住你家了,为什幺反而我们一结婚你就必须搬回家?”

    王继善闪躲着“不住我家也可以啊,我又没有说不行。那为什幺就要搬到你家附近呢?”他握住了刘雅美泼辣的利爪,镇定的反问:“你要公平一点啊?!”

    刘雅美瞠大了眼,尖着嗓子“我不公平?我什幺地方不公平?我家三个姐妹没有兄弟,可是你家却有二个兄弟,而没有姐妹。你哥和你弟结了婚以后,不就全都搬回了家去住,哪里还有”

    士锋边走近边发出声音“咳,咳。”再不出声打断他们的话,恐怕相亲的女主角一到,事情就要更复杂了。

    他们两个人一听到他的声音便停了下来,一致的转头望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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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锋,你来的正好。”王继善像是看到了救兵一样,硬是要扯他卷入“你评评理吧。阿美说我们结婚以后我必须搬去她家附近,这公平吗?”

    刘雅美奋力的推了王继善一下,以企图阻止他的“告状”但,谁知没有留心她会来这幺一下,王继善脚步踉跄不稳的绊了一下后,连士锋都来不及抓住他,便硬生生的往后跌了下去。

    “啊!”三个人及一旁喁喁低语的客人全都惊呼出声。

    士锋连忙走近跌倒的王继善,飞快的撑起他“继善,有没有怎样?”刚刚的那一跌不轻,他望着一脸诧异不知如何反应的王继善,急切的问道。

    “哇继善。”刘雅美尖叫了一声飞扑了过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们所在的这一块区域乱成一团,一位女性服务人员冲了过来“先生,你的朋友要不要紧?要不要叫救护车?”

    “我不”

    “我看先叫救护车好了,跌的不轻呢。”一位老先生忧愁的这幺提议着。

    “继善?怎幺样?”他们受的是最严格的医学训练,并且也都是医生了,刚才那样的撞击如何,当事人的王继善应该是最清楚的“有没有耳鸣,头晕?继善。”

    “我没事”

    就在王继善准备开口表示他的情况时,另一名男性服务人员走了过来“抱歉,请问哪一位是王尽善先生的弟弟?”

    服务人员的问题石破天惊般地,让他与王继善互看了一眼,在惊骇莫名的对望中,他们同时想到王大哥介绍相亲的女主角到了。

    “是”士锋犹豫的开口。

    刘雅美看到了他们不对劲的神色,她抢了士锋的话问道:“王尽善先生的弟弟就在这儿,谁找他?”

    “唉”王继善急着从地上要撑起他自己庞大的身体,不让服务人员回答刘雅美的问题。

    刘雅美硬是挡在王继善之前,对着服务人员问:“说,是谁找他?”

    “是那边那位小姐。”服务人员往身后的大厅柜台一指“她说王尽善先生约好了他弟弟要在这里和宋小姐相亲。”

    “什幺?”刘雅美不可置信般的叫了一声,接着她转过身,厉视着王继善“相亲?!”

    还坐在地上的王继善惊恐万分的望着她“没有,阿美,你听我解释。”

    刘雅美妒火中烧,泼辣的欺向王继善“你哥帮你安排了相亲?王继善,你,你”王继善吓得腿软地爬都爬不起来“阿美啊!”于是两个人直接在饭店的一隅打了起来,状况激烈,男方忌于对方是女性,不敢还手,只能拼命讨饶。

    “怎幺办,先生?”服务人员全躲在士锋的身后,看着刘雅美恐怖的“观音无影脚”出神入化的猛踢着毫无反击能力的大男人。

    熟料,服务人员的话像是泼在火上的油,飘进刘雅美还有意识的耳中“你对得起我吗?王继善?你有了我你还相个什幺鬼亲?”连番扫射的连珠炮,在她余怒未歇之下火力十足的全面展开“我那幺爱你,你却背着我与别人相亲。”

    “阿美,喔,啊”王继善全身卷成了虾状,唯恐那只无影脚踹中了他的宝贝“士锋帮帮我吧。啊!”帮?“我要怎幺帮你?”士锋头痛的望着地上的王继善,难不成要他代替他被踢,然后让他能脱身去相亲吗?

    “对啦,帮我去跟宋小姐讲一下。”

    “讲什幺?!”刘雅美抢白,举高了玉足恐怖的威胁着“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宋小姐?”

    “没有啦,阿美。”王继善求爷爷告奶奶的“人家是无辜的,士锋去帮我解释一下,啊,我的妈呀!”

    下一刻,王继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刘雅美全武行的展开撒泼的“驭夫术”

    士锋忧心忡忡的望着被打的哀哀叫的好朋友,看样子,只能由他硬着头皮去解释了。

    这个饭店还真热闹,在一处转角被屏风挡住的地方,好像正有客人大打出手着,雷敏不可思议的望着人群围观的那个角落,一边思忖着。

    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必须等到那位慢郎中般的王先生的话,那她还真想过去凑个热闹,因为远远听起来,好像是某位愤怒的女性,在撒泼打架。

    才想到这里,有个人映入了她的眼前,正朝着她走了过来。

    那个人还没在她眼前站定时,雷敏已经认出他来了,他就是刚才在建国高架桥下搭富婆名车的小白脸。

    他?“啊”唇边的倒抽气声还没完全溢出,她的手臂被一个力量倏地攫住。

    士锋一握住她的手之后,便拉着她远离柜台和另一端吵闹的王继善、刘雅美,大步的走向另一个角落。

    “放开我!”雷敏硬是扯回自己的手“你这个小白脸你想干嘛?”她停住不动,防备地望着这个要与小琦相亲的男人。

    “雷小姐,请你闭嘴。”士锋冷冷的给予警告。刚才他一见到修长的她时,那天出麻疹的小男孩与母亲在他所服务医院的画面,悉数涌现,所以她是谁他全都想起来了,他冷冷地说:“你已经是人家的母亲与妻子了,你还想来相什幺亲?”

    这个年轻高挑的母亲,清纯的就像天使,如果不是知道她已经有了个三岁的孩子,那他的好朋友一定会被她给骗了。她太可恶了,居然连先生孩子都不要,想要来相个什幺亲?士锋厉瞪着这位“母亲”

    “我来相亲?”雷敏直觉地脱口回答,但,等等,他在说什幺?什幺母亲与妻子的?“等等,你就是三总的那位蒙古大夫?”她愣瞪着他。

    太可怕了,这太可怕了。小琦的同事居然要介绍这幺一个小白脸的蒙古大夫给她当男友吗?怎幺会有这种白目的好同事?也不看看小琦是个何等优秀的女孩,怎幺就这样随随便便的介绍这等“货色”?

    一个自以为是的臭医生不好好努力钻研技术,倒成了个吃女人软饭的小白脸吗?她要为小琦申张正义了,一手插腰,一手指着他“你回去照照镜子看一下自己的德性吧,一个吃女人软饭的小白脸,也敢来跟人家相亲?你就不怕被你的恩客给抓奸?唉”她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着“我可不敢想喔,要是你的恩客知道你背着她来相亲的话,你的下场会如何?她是不是就不敢包养你了”

    “哈哈哈。”士锋听了仰头狂笑不已。

    小白脸?吃软饭?蒙古大夫?他笑的全身狂抖不已,太令人发噱的笑话了。

    做贼的喊起抓贼来了?小小年纪就晓得背着先生和孩子出来跟人家相亲,还敢指责他在先?

    “你笑什幺?”虽然小白脸蒙古大失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可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反而有种遍体生寒的感觉。

    士锋突地敛去笑容,直指着对方的弱点“你这个女骗子,已经有家室的女人了,还敢这幺大胆的来骗人?你既已有丈夫与孩子就应该好好珍惜你的家人了,怎还能这样昧着良心出轨?”

    “我出轨?”事情又回到原点了吗?他又打算拿他在医院误会她的那一套来继续羞辱她了吗?“我都说了我不是人家的妻子,我还出个什幺轨?”她坐得直行得正,他居然敢先批评她出轨?

    “哈”还有人这样替自己洗脑的?明明就已经有了个三岁的小孩了,还妄想自己未婚?除非是“喔,抱歉,我忘了有人或许可以同居而不结婚,或许你就是这种型的吧?”

    雷敏张着嘴,用看到外星人的怪异眼光看着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他是怎样了,他不止是位蒙古大夫,更还可能是位有严重幻想症的蒙古大夫。一想到这里,她闭上嘴巴。

    “你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冷静了之后,雷敏很郑重的望着他,发自内心的由衷建议着:“或许我不是医生,但你的情况已经非常恶化了,显而易见的,你若不马上辞去你目前的工作,恐怕你所服务的医院将会因你而倒大楣了。”

    喔,耶稣基督、圣母玛利亚呀。这个女骗子需要有位圣人才能开导她,对她才会有所帮助了。士锋在心中笃定的想。

    他微笑着摇头“我看有病的人不是我,应该是你。听我的劝告。若是有病请提早就医,以免延误病情。”听到了她明显的抽气声后,他只好勉为其难地换上另一副口吻“又或者,你和男友仍未婚而想要再寻自由,那我奉劝你打消这个念头,看看你无辜的孩子吧。”

    雷敏深深的猛吸了一口气。好,不跟你计较了,谁叫你有病?!

    “疯子,唉!”叹息了一声后,她就准备转身离去。

    “啊”孰料,她又硬被扯了一把,转回了身子后,不稳的跌进那男人坚实的怀抱中。

    脑中一阵嗡嗡作响,全数冲上脑门的血液哗啦啦的让雷敏完全听不到其它的声音。只听见自己的心儿怦怦的跳着。

    她抬起头,蒙古大夫正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揉合了干凈清爽的男性气息与搀了点清新古龙水的味道扑鼻而来,扰的她心跳的更急了。

    下一秒,黑影当头罩下时,他的唇忽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唇炽热的揉碾着她柔弱的唇瓣,禁不住他带了有侵略意味的力道,她虚软的靠向了他伟岸的身躯。就在那一剎,他的舌似狡猾的蛇钻进了她无助的口中,立即地,在两人的唇舌接触时,酥麻的感觉让她感到严重的天旋地转。

    她快喘不过气来了。“唔,嗯”她将自己软绵绵的身体全部倚向坚硬的他。

    感觉他的手更像带了电流的导体,原本停在她背脊上的,最后却溜向了她的腰部,甚至最后来到了她的臀上就在她分神的感觉到自己口腔中的唾沫正被他吮走时,那只罩住她臀上的魔手倏地一压,一个前所未有的感觉因一记陌生凸起坚硬而全面悸动,那奇怪的凸起则更加抵着她被牛仔裤所包裹住后的柔软私密处。

    “噢”她原本要尖叫出来的惊呼声,被他含进口中后,却成了一种很媚的呻吟声。

    雷敏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她连忙抬起头。

    不知何时。蒙古大夫早已经停止了吻,复杂难懂的双眼里,闪着一道道奇怪的光芒。

    士锋清了一清嗓子“你没有被吻过吗?”粗哑的嗓音听来异常的暖昧,话问完后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但他的问题更吓到了雷敏,此时,雷敏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经历过了什幺“放开我!”猛地一把就推开了仍抱着她的男人。

    刚刚她怎幺了,被这个小白脸般的蒙古大夫给吻了?!

    “你果然没有被吻过。”士锋盯着推开他的苗条身体,最后他的视线锁定了她已经氤氲了湿意的双眼时,更是无比的笃定。

    怎幺会这样?士锋不可思议地想,她跟男朋友做ài时都不接吻的吗?还是,这一切都是他误会了?

    他脑子还来不及飞快的厘清这些问题“啪”的一声蓦然响起,雷敏一巴掌击中了他的颊。

    他有些晕头转向的望着她。

    收回了她打红的手掌后,她恶狠狠的瞪视着他“你是个无聊的疯子。”然后饱受了委屈的泪滚滚而下,雷敏捂住嘴巴,惟恐自己会哭出声,便转身奔出了饭店。

    已经无瑕理会其它人的眼光了,因为她觉得自己被严重的羞辱,就连来到了她的摩托车旁时,她都还跑过头。她又气又恼的回到摩托车边后,才伸手进背包中掏着车钥匙。

    不争气的眼泪不断的垂着,但她更是死命的翻找着背包中的车钥匙“可恶的”可恶的什幺,她也不清楚只知道随口咒了一声后,终于才捞到了车钥匙。

    蒙古大夫固然很无聊、很神经病,但她自己呢,又好到哪里去?她不是有手有脚,难道都不会反抗吗?就这样像个小白痴一样被人给吻的团团转?

    一想到这里泪眼更加模糊了“振作点,雷敏。”她一边咬牙切齿的为自己打气,一边想尽办法要将抖个不停的车钥匙插人孔内。

    忽地,一个人影来到了她身后,还来不及转身看清楚是谁,她不争气的小手立即被一只男性的巨掌给握住“我很抱歉,雷小姐。”

    雷敏转身,蓬松及肩的短发也顺势扫中了就在她肩后不到三公分距离的男性阳刚脸孔。

    “啊”她发出了一声惊逃诏地的尖叫声。

    又是他,蒙古大夫。

    “怎幺了,怎幺了?”人行道上的路人都纷纷停了下来,人人惊恐的寻找着发声的来源处。

    雷敏不禁看了一看周围,只见连蒙古大夫在内的人都愣望了她好半天,然后路人见没有再响起另一声尖叫而纷纷离去后,他则露出了个责备的目光。

    尴尬中,她收回自己仍被他握住的手,先打破沉默“怎样?不能尖叫吗?”刚才在她尖叫前,他好像说了一句什幺?她的心思飞快转着的同时,也一并瞪视着他。“若不是你来吓我,我会叫的那幺难听吗?”

    哼了一哼后又再尖锐的一问“你还想要做什幺?”那恐怕才是他要再来找她的主因吧?她一边暗忖,一边将车钥匙插回钥匙孔。

    “我来向你道歉的,雷小姐。”他的手这回没有握住了她的手,巧妙的避过她之后,不着痕迹的将摩托车钥匙取了下来“很抱歉刚才吻了你。”

    雷敏的心猛地一揪,她看着俯身拿着她车钥匙的那张脸孔,什幺道歉?

    “因为看到你哭的伤心,深怕你会想不开,因此我裴士锋郑重的向你道歉。”他的眼神是无比专注,却没有话中该有的诚恳,在街灯的映照下更是如此。

    想不开,她想不开会做什幺?!“你少臭美了,我还不至于因你的一个吻就想不开。”她没好气的一把抢下还在他手掌的车钥匙。她年纪轻轻的,才二十三岁,不可能因他的一个吻就断送掉自己美好的未来。

    他望了她一眼,仍是用那种很难懂的神色瞅着她“那就好。”

    这次摩托车顺利发动了,雷敏牵起停着的摩托车后跨开双腿坐了下去,然后就往人行道下骑向了马路。

    透过了摩托车的照后镜,那个蒙古大夫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上,望着她的方向。

    他刚才所谓的“想不开”到底是什幺意思啊?是不是他话还没讲完。而她有曲解其中的含意呢?

    没办法,从饭店中被吻,到哭着跑出来,然后又尖叫的像没被完全宰死的鹅,已经够丢脸的了。如果因此再与蒙古大夫在人行道上一言不和到大打出手的话,那她铁定不用再做人了。

    也不知道,刚才一路而来的经过,有没有被学生家长、邻居、同学看到呢?

    一想到这里,雷敏是越飙越快

    第二天“下完刀”的士锋,在王继善的协助下,从一群男、女“仰慕者”中脱身而出后,便立即钻回办公室内,调出宋骏威的病历资料。

    病患是宋骏威,病患的家属写明了雷敏,是病患的姑姑,而病患的家长监护人则名为宋琦芃。

    “看来,还真误会人家了。”士锋若有所思的往下看着,地址、电话在病历上都有填,他取来桌前的行事历笔记本后,就将雷敏的电话地址全数抄下。

    想到他因误会人家而发出的种种恶评,士锋是感到既好笑又愧疚;好笑的是自己在那个女人面前。所有的理智和实事求是的态度完全荡然无存,完全凭着第一眼的初次印象,就先人为主的定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给人。

    愧疚的则是,那年轻的小女人的初吻,就让他这幺抢取豪夺而走了。

    在他的印象中+她并不丰满,甚至是有些瘦,加上她傲人的身高,那几乎不是他喜欢的那一型。在以往,他交往的对象通常都是身材十分凹凸有致的女性,而且都不会像她那般修长高挑,但他却深刻的感觉到自己已完全的被她所吸引了。

    她有双很明亮且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让他印象最深刻,因为她每次要为她自己辩驳的时候,双眼明亮的十分耀眼,说句“就连天上的辰星都不如”的话,都还不会嫌肉麻,因为那炯炯生辉的动人光芒,真的夺走了他所有的呼吸。

    因此他才会在人来人往的饭店中,忍不住就亲吻了她。

    士锋还记得,当那一吻结束后,若是他没有紧急煞车,恐怕当场就会表演活春宫了,因为那时,她被他吻的晕头转向时,脸红的可爱模样,真的是又自然又清纯。

    “引人犯罪。”他笑着摇了一摇头。

    从美国回台湾已经三年了,这三年来,他身边不乏异性,几乎都是自领的红粉贵族,或者是企业家的千金。

    也不是真的他帅到无人可匹敌,更不是他有份医生的职业或是博士级头衔,主要的原因恐怕还在于他对女性的那份体贴与尊重吧。

    纵使在青年时期曾遇过一些玩弄他感情的白人女性,也纵使他曾目睹过嫂嫂是如何自杀的,但,这些都尚不足以改变他体贴女性的态度。

    而罕见的是,遇到了这个叫雷敏的小女人他就弃守了、没辄了。所有他不曾让其它女性看到的一面,全被她看光,相信她一定不会相信他平时对待女性时的彬彬有礼。

    因为,被她看到了他的另一面了,就是这幺简单。

    而那感觉竟好像她与他分享了一些他不为人知的秘密,极度深刻的秘密。就只有她知道、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