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霉运西施 > 第九章

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放我下来。”一进入自己的房间,流云即噘起嘴不满的嘟囔。

    “生气了?”雷终勤听话的将她安放在床上。

    “我怎么敢呢!”流云淡笑。她的小命现在可是完全掌握在这男人的手中,她怎么敢生气呢!

    “还说没有。”他抬起她的脸。

    流云直视着他,一边伸出手替他拭去脸上的血渍。

    “不痛吗?”她看得心都痛了。

    “一点小伤。”

    “是哦!”她起身去找葯箱。“去把脸上的血给洗掉。”

    雷终勤乖乖的走入浴室。

    不消一会儿的时间,雷终勤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坐在床上忙着在拿出葯水的流云闻声回首,啧啧!除去脖子以上的那颗头不要去看,没想到他的身材还真不是盖的。

    “喂!口水快流出来了。”雷终勤戏谑。

    “我又不是云雀那个变态女。”流云一脸嫌恶。

    只要一想起她那个变态特助,她就不得不再次哀叹自己的身边没有正常人。

    云落镜那家俱乐部根本是为云雀设置的,尤其是那间在四面墙上嵌上了四百二十八部电视的监控室,那个女人总是公然私用,老是正大光明的拿来偷看男人,面且还都是专门偷看裸男,每想到此,她都不禁为云雀感到汗颜。

    “我只是叫你洗把脸,没叫你脱衣服。”

    雷终勤是头一次自她口中听到云雀这名字,可是,他并没有一定要一探此人事迹的想法。

    “衣服也沾了血,所以就顺手脱了。”

    这算什么理由?“要不要顺便连裤子也脱了?”流云冷讽。

    “好,你等一下。”雷终勤故意听不懂流云的冷讽,作势就要脱下长裤。

    “去你的。”流云随手抓了身旁的抱枕朝雷终勤丢了过去。

    雷终勤相当轻易就接下流云丢来的抱枕“流云亲亲,这话太粗鲁了。”

    “这样才能完全表达出我内心的感受。”

    “美女不该如此粗鲁?”雷终勤走向她身边坐了下来。

    “气质是要看人用的。”逞强也要看对象的,更遑论她只是个佯装的气质美人。

    懒人的日子过久了,也懂得挑人伪装,而非见人即戴上面具,那样的生活太累了,况且如果对象是雷终勤,那所有的面具最好都收起来,以免三不五时面具就会出现龟裂。

    还有到时要是被那二个女人瞧见了,不被笑上一辈子,她流云就跟她们二人同姓。

    喂喂喂!这算是哪门子的宣言?这女人怎么老是忘了自己好像和那两个女人一样都叫云落镜。

    雷终勤俯首,让流云可以轻易地为他额角上的伤口上葯。

    “话是没错,可是,也不能老是懒得不装给我看一下。”

    这要求还真是挺怪异的,就说她身边都是些怪人。

    “再说啦!”等哪一天她心血来潮,或是无聊到没事做时,再找他来消磨消磨时间。

    “流云亲亲。”雷终勤盯着认真替他上葯的流云。

    “嗯。”流云盯着雷终勤额上那约两公分长的伤口,幸好不深,但是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

    “你好像还没把我介绍给你的家人。”

    “你觉得他们有那个心思吗?”将葯水依序的收回葯箱中。

    “是没有。”

    “你若执意想娶我,刚才的画面很值得参考。”流云随意的将葯箱往床头一放,也不打算收到柜中,反正不消多久的时间,她肯定又会用得上。

    “什么意思?”

    “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吗?”她自他手中抢过抱枕,紧抱在怀中。

    “该不会”雷终勤拖长尾音,不敢擅自下结论,就等着流云接腔。

    “我是唯一可以靠近美人,而不会让他发生意外的女性,同理,他之于我亦是如此。”他们父女俩还真是可怜啊!

    “美人?”

    望进他困惑的眼“我父亲的名字,够名副其实吧!”

    “嗯。”回想起那张绝色容颜,确实名副其实。“我很好奇你父亲母亲的相处模式。”

    “这我不清楚。”流云耸肩。“我只知道他们二人在十五岁的时候就生下了我。我一岁之前是由美人独自扶养,之后则换成我外婆,六岁时他们自外婆的手中带回我,一年后我因为再也受不了他们两夫妻;于是独自来到台湾生活,直到现在。”

    “哦!我可怜的流云亲亲。”雷终勤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

    流云很不客气的一踹。

    “流云亲亲,又流血了。”雷终勤自地上爬了起来,趴在床沿指指额角。

    “很好啊!”就说马上又会用到。抓起不远处的葯箱,她拿出纱布拭去他又流出来的血。

    “流云亲亲,我说错了什么话吗?”雷终勤小心翼翼地问。

    “你刚才的话侮辱了我以及美人和盼娣。”

    “这话怎么说?”雷终勤仰望着她。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法子和父母在一起生活,并不代表我就是个没人要的小孩。”

    “流云。”

    “喂,别那么认真的叫我,我可是会害怕的。”依过往的经验显示,当自这男人口中听到正常的叫法时,通常意谓着这是他发火前的征兆;所以,还是不要妄想从他口中听到正常的叫法。

    “你从不觉得悲伤吗?”在相当幸福的家庭中成长的雷终勤,怎样也无法想像那样的情景。

    “不会啊!”流云笑着摇了头“打从一开始,我的世界就不曾以他们为中心。更何况,他们俩都自顾不暇了,哪有时间管到我身上来。”真爱逞强!雷终勤在心中叹息。

    流云斜睨了他一眼,随即臆测出他心中所想,只是她很懒得去多作解释,一如她的气质,逞强也是要看对象的。

    “怎么了?”他睨了她一直停在半空中的柔荑一眼。

    “咦?”一回神便看见一张近到不能再近的脸“没事。”她反射性的回道,同时也习惯性的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流云。”雷终勤轻柔一唤。

    “嗯。”若不是深陷柔软的床铺中,害得她很难在不着痕迹的情况下拉开两人的距离,只怕此刻她人已经身在门外了。

    “或许像你父母亲那样也不错。”

    流云翻了个大白眼“你服盲了吗?”那样的情景哪会叫作不错。

    “流云,我们共度一生吧!”雷终勤执起她戴着紫云镯的右手,在手镯上轻轻烙下了一吻,像是宣誓般。

    流云猛抽回右手“我说过等我不想活时再说。”

    她流云虽不求长命百岁,可是,她还是想活过三十岁。

    这是一间采光相当好的房间,至于房间中的摆设说好听点叫作简单朴实;事实上,这栋房子的主人根本懒得搞设计这种玩意儿,更不喜欢让设计师的主观意见来左右自己的意思。所以,除了主卧室之外的房间,她一律请人摆上一张双人床,一个衣柜及一组沙发椅外,别无他物。

    流云正坐在这房间里的沙发椅上,悠闲地吃着已经去皮、去籽、且已切片好了的苹果。

    “女儿,那好像是削给我吃的吧!”云美人半卧在床上,瞅着坐在不远处的流云。

    “它有说它是要给你吃的吗?”她咽下口中的果肉,凉凉地问。

    “是没有,可是,那应该是要贡献给我的。”他才是生病的那一个人耶!

    “你哪只眼看到它上面写着‘给美人’了。”她故意将手中的苹果翻转了一下,让躺在床上的云美人看了一眼。

    “女儿,我好像没把你教得如此刻薄吧?”云美人不禁哀叹。

    流云扬起黛眉,眸中闪烁着一抹戏谑“教?”

    心头一凛,云美人尴尬的笑了笑。

    流云也同他一样,绽开了一朵笑意。“想起来了吗?需不需要我来提醒呢?”

    “不,不用了。”

    “是吗?”

    “女儿呀!”

    “嗯?”流云轻应。

    “那三个男人是谁?”经过思考后,才问出口的话。

    “你确定是三个男人?”流云笑问。

    “女儿。”云美人当然知道流云问这问题的用意。

    流云耸耸肩。

    “你还没回答我。”

    “保镖。”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居然还要请保镖来保护你。”不曾过问流云一切的云美人,对流云现在的财力自然是一无所知。

    “谁规定请保镖一定是因为有钱?”流云忍不住白了云美人一眼。

    “那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避过不幸。”正确的说法是在发生意外之后,把她送进医院。这一向是她那两个老是喜欢放马后炮的保镖最常做的事。

    “男人?”这下换云美人挑起柳眉质疑。

    “他们二人是例外啦!”

    “那另外一个呢?”捉到语病的云美人追问。

    流云顿了一下,望向窗外“一个老是自称是我未婚夫的无赖。”

    云美人凝神一望。“女儿,为了他你打算连命都赌下去?”

    “你呢?”流云不答反问。

    “早在你出生的那一天就赌上了。

    “美人,这话你可别对盼娣说,不然我一定会被她追杀的。”不论天涯海角。

    “太迟了,女儿。”云美人笑眯了眼的望向驻足在房门口的妻子佟盼娣。

    流云十分无奈的瞥了眼全身迸发着杀气的佟盼娣,当然,那一身的杀气是针对她而来。

    她这对父母亲唉!没被他们玩死,算是她命大。

    老早就预料到来探望父亲会是以眼前这情景收场的流云,在踏入这个房间时,早就已经吩咐过她那两个不值得信任的保镖要随时准备接应她。

    流云快速站起身朝着阳台奔去,才准备往下跳时,顿时愣住。

    “怎会是你?”她瞠大了眼望着站在底下的雷终勤。

    “我会接住你的。”雷终勤张开双臂,等着迎接流云。

    流云回首瞥了守在门口的佟盼娣,再回头睨了站在一楼的霄终勤。唉!她很认命的选择了一方,眼一闭,往下一跳。

    雷终勤低头看着在他怀中的人儿“既然选择了我,就相信我。”雷终勤稳稳的接住纵身一跳的流云。

    “男人不值得信任,尤其是你。”流云冷哼。

    “可是,我接住你了,流云亲亲。”他抱着她往那放着躺椅的大树走去。

    “一百次中的一次。”

    “别对我那么没信心。”雷终勤苦笑。

    “为什么是我?”缓缓的掀开眼睑,对上了雷终勤那漾着柔光的黑眸。

    他的目光直视着前方“不知道,直到发觉时,已经是到了无可救葯的地步了。”

    “我对男性很暴力的。”流云双手环上他的颈项,视线则凝望着那对伫立在阳台上的夫妇。

    “这我清楚。”亲身经历的事,他怎会不清楚。

    “我很爱逞强的。”她和他可有像他们一样的那天?

    “我知道。”

    “我经常表里不一。”

    “逞强的附加产品。”

    “男人是我的大禁忌。”

    她这是在推销自己,还是在诋毁自己呢?

    “我将会是你独一无二的特例。”他忽地停下步伐看着她。

    流云也在同时调回目光“不幸将因此长伴我左右。”

    别人的恋爱是轻松不费力,她的爱情却是要拿命来赌。

    唉!看来她真是红颜多薄命,还是别妄想成为一个能活千年的祸害,毕竟,她是没那个命,更没当祸害的格。所以平凡如她,平凡的日子较适合她。

    “我会救你的。”虽然,不见得救得到。雷终勤在心中添了一句。

    “是啊!”救一百次,才会有那么一次成功的机率;而她发疯的机率,说不一定比这百分之一的机率还来得高出许多。

    “所以,我们结婚吧!”雷终勤擅自下了结论。

    流云很无奈的叹口气“想死是需要看时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