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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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炀。”去而复返的任迄风打开门。“我带了人来见你。”

    站在窗口的齐恒炀冷冷的回头。

    朱星亚呆住了。她从没有亲眼见过这么美的人,虽然他的眼神冷得教人害怕,可是,他真的教人着迷,看了还想再看,真是美呀!

    齐恒炀不悦的说:“这就是你带她来的目的?”他一直都不喜欢有人这样看他。

    任迄风推了朱星亚一下。

    朱星亚回神。“原来小涞的画是真的呢!真的有人长这么美。”

    “什么意思?”她是钱涞的朋友吗?

    “你长得好像奔野哦!”除了眼睛和头发的颜色不对外。

    奔野?她在说什么?“谁是奔野?”

    任迄风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堂弟,即使是这种时候都能如此的冷静,好像不关自己的事似的。

    “奔野就是小深的未婚夫啊!”她回答。这种问题有什么好问的吗?

    “他现在在哪里?”这一切实在太奇怪了,齐垣场不懂。

    朱星亚摇头。“不知道啊!他从七年前就不见了,他好像是混帮派的吧,可能流亡在外地。”这些是听小涞说的。

    她没有骗他,他从她的意念得知。

    喂,奔野,你混过帮派吗?在你觉醒之前?任迄风坏心的笑问着。

    住嘴!

    “你为什么要笑?”朱星亚看着任迄风。“而且还笑得这么邪恶。”

    她的话令任迄风不悦极了,他转过头不理她。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齐恒炀一定要找她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在我家啊!我们本来就住在一起。”朱星亚顿了下。“不过小涞后天就要去美国了。”对啦,这才是她的来意嘛!她是来告诉齐恒炀这件事的。

    “呆子!”

    朱星亚转向任迄风。“你在骂谁呀?”

    任迄风看了她一眼,依然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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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一个有着银色长发和琥珀色眼睛的男人出现在钱涞房里。

    奔野告诉自己,他是来把事情问清楚的,他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这就是他拉下自尊再来找她的理由,但是在来的途中,他的心却不可遏抑的狂跳了。其实地再来的原因只有一个,他还是好爱她,还是好想看她。

    选在深夜来的理由不为别的,他怕她醒着的时候,因为她又会说那些让他伤心的话。否则他在知道她的住址之后,怎么可能捺着性子等黑夜的来临?

    他毫无声息的潜进她房里,在月色的帮助下,他看清了那些在墙上的、在地上的、在架子上的画。

    满屋子的画都只有一个模特儿,一模一样,同一个模特儿,还有那一幅他曾见过的樱草,在他想把它买回家之前,就被作者拿回去了。而他则是在刚才由迄风口中得知,她就是“青空”那幅画的作者。

    他想起她曾问他认不认识“青空”这个人,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吧!只是奇怪得很,他就是不记得任何有关她的事。这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她是对的,也许他失去了什么吧?

    他再一次看着这些画。每一幅的他都是不一样的,各种表情、各种动作

    任何一幅都是那么细腻,足见作者的用心。奔野叹气,这样看着自己的画像,满屋子的画像真让地震撼不已、感动不已。

    他望着被画包围着的她,她的脸色好苍白。他已经知道了那天陪着她的人是她的大哥钱屹,所以他早就不生她的气了,再说,他根本就对她生不了气。他坐在床沿,接着,他轻抚着那张连睡梦中都在皱眉的脸。

    “奔野?”钱涞眨眨眼睛。“你回来了,是不是?”她抱着他又哭又笑,这不是幻觉呢]被她抱着的感觉真好,甜蜜一下子就涨满了他的心。

    “我好想你,好想你!”她亲呢在他怀里说话。

    “你一想我就画画,是吗?”养野问。

    “是啊,我每天都画。”所以现在才会有这么多的画“因为我好想好想你。”

    她是如此的痴情,而他却忘记她了。“对不起!让你试凄了。”他将她抱在腿上,双手轻环着她的腰。

    “对不起!”

    “我一直相信你会回来的。”她是那么肯定他的爱意。“一直都是。”

    “我知道。”奔野可以感觉得出来,她就是那样的女孩子。他吻了她;他是何其幸运能得到她啊!“我爱你!”

    看她红着脸在他怀里娇喘,实在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他已经可以明白以前的自己为什么会爱上她了,因为现在的自己也是同样的爱着她。她就像是他的天使一样,那么忠实、那么纯洁,只属于他一个人。

    “小涞!”他轻唤她的名字。

    “不对,你应该不知道我的名字。”钱涞皱眉。“你应该叫我‘青空’啊!”奔野叹气。“其实我已经忘记了和你在一起的事了,所以,我才一直没有来找你。”这七年来,他总是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就是因为她吧?“对不起!”

    他遇到了什么事?在那场战役后,他一定是受伤了吧?“没关系,我都明白了。”只要再见到他,其他的都无所谓了。“只要你回来就好了。”再也不去奢求不该求的东西。

    她的宽容温暖了他的心,他的手抚着她的脸和她的颈子,她笑起来的样子好美。

    不期然的,奔野想起了她将出国的事。“为什么要走?”她不是要等他的吗?

    那又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呢?

    也许他就找不到她了。

    他的话将钱涞震回现实,让她想起了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推开他的手。“放开我!”

    “怎么了?”他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吗?为什么她又要生气?他想读她的心,却发现行不通。“我不放,把话说清楚!

    也好,把话说清楚之后,他恐怕也不会再碰她了吧“我我已经失去了和奔野在一起的资格了。”

    她再也配不上他了。

    “我不懂。”奔野实在不能明白她现在所说的话。

    “你再说得明白点。”

    “我我在爱着奔野的情况下”她真不要脸,这种话还得由她亲自告诉他。“我还爱上了别人。”

    什么?奔野的心凉住了。“谁?”他要去杀了那个人,那个混帐竟敢趁他不在的期间,夺走了她的心?

    他在生气,钱涞可以从他加在手腕上的力量发现。

    “不是他的错,是我不好。”

    到现在还在帮那个男人说话“快给我说!”他强忍着怒气,不想伤了她。

    “他他是齐恒炀,他是我前一个工作的上司。”

    奔野松开了手。

    他果然连碰她一下也不愿意了,她掩面而泣,不是想博得他的同情,只是全然的痛恨自己的三心二意、痛恨自己的不忠实。

    他一直在和自己竞争?他拉开她的手,捧起她的睑蛋。“这就是你要走的理由?”

    钱涞点头。“我不能对不起你,可是我也不能对不起他。”她不能在同时爱着另一个人的情况下,和另一个开始新生活。

    “奔野!”她试着向他解释。“我不会要求你原谅我,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啊!可是,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刚开始,我并不喜欢他的,虽然他长得跟你好像,可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他总是让我想到你。他的眼神、他的动作,还有他说话的口气我常常会误以为他就是你,你们是同一个人。有一阵子,我想我是疯了,我甚至开始测试他。”她将身体缩成了一团,好像无助的小孩。“我好希望他就是你”“小涞!”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钱涞哭得愈来愈厉害。“我只是希望他就是奔野啊,我—一我没有想到有一天,当我看着他的时候,我竟然有了那种感觉,那和爱奔野的感觉是一样的,可是他他不是奔野!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一份爱怎么可能同时分给两个人?她真是个糟透的人。“对不起!”

    她的哭泣让他心里好难过,她的表白却又令他感动不已,她真是了不起啊!

    比他先一步的找到他,却因为他忘了她,而令她有了错觉。他把她折磨得多严重,他把她伤得多深。

    他早该知道这一切,在他用齐恒炀的身分接近她的时候,她眼里的迷惑就好像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一样。

    还有那一次的心灵感应,他明明是用齐恒炀的声音在呼唤她,可是她却在最后大叫他的名字,她叫他奔野。

    她一直知道齐恒炀就是奔野,可是在无法证实的情况下,她只好承认自己的背叛,黯然的离开他。

    “是我不好,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奔野!”她在摇头。

    “真的,真的!”奔野用额头贴着她的额头。“你说得没有错,你根本没有疯。”他看着她。“因为奔野和齐恒炀就是同一个人啊!”“奔野!”她不信的看着他。

    他在微笑,那头黑色的短发,那双黑色的瞳孔

    他真的是齐恒炀。

    “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钱秘书。”

    他在等她投怀送抱,可是她却呆愣着不动了。奔野叹气,他将她拉人怀里,狠狠的吻了她好几下。

    她一直都是他的,只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没有发现,害得两人近在飓尺却无法相认。他还真是呆呢!

    “奔野!”她抱着他。“幸好!”幸好她是对的,幸好,否则她一定会痛苦一辈子。

    “小涞,我爱你!”奔野开始在她的脸和脖子上猛亲。“这是什么?”他发现障碍物,一根细绳子。

    钱涞拿出来给他看。“你送的。”

    那是他的魔戒,象徽着他第一继承人的身分。“为什么不戴在手上?”如果她戴着它,他一定能马上认出来,他们也不用受这么多苦。

    “我怕丢了嘛!”她珍惜他送的东西甚于一切珍珠宝贝。

    他再次将戒指套在她手上。他明白为何无法感觉她的气的原因,因为她戴着魔戒。

    “你要努力的吃胖一点。”奔野轻轻的磨擦她的脸,她实在太瘦了。“而且要快点才行。”

    “为什么?”她是瘦了一点,可是她本来就不胖,再说奔野实在太美了,她绝不能够太胖,到时候就更难看了。“不要。”

    “不行。”他亲亲她。“我已经等不及和你结婚了,所以你一定得快点恢复健康才行。”

    她的脸微微的红了,让他忍不住偷香。

    “今天已经是第七年了,为什么还找不到她呢?”

    坐在会议案中央的一个老人很不高兴的说。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每年只有一个礼拜的时间,难怪他们找不到她了。”

    坐在老人斜对面的老先生叹气。

    “我看是他们没有尽力吧?那个女人住的地方就那么一点大。”穿紫色衣服的人说着。

    “可是她的气真的消失了。”金色衣服的老人辩解。他不喜欢人家质疑他手下的能力,那等于是间接在侮辱他。

    “我看今年就揍我的人去好了。”紫色衣服的老人好笑。

    “你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说好了由我全权处理这件事吗?”金色衣服的老人不悦的拍击桌子。

    “凭你?”“紫色衣服的老人在冷笑着。”我们还是别再浪费时间了。“

    “你介金色衣服的老人举起手,光球在他手中产生。

    “都给我住手。”坐在首位的白衣老人轻声道。

    “这次就由紫系的人出马好了。”

    “可是”紫邑衣裳的老人正想发言,却被白衣老人的目光给制止了,他已经认识白衣老人八千年了,还是害怕白衣老人冰冷的目光,总是让他不寒而怵。

    “记住,别让奔野发现了。”白衣老人叮咛着。

    “是的,属下会小心。”紫衣老人回答。

    “找到她,就把她杀了。”白衣老人冷笑,这还真是一场有趣的竞赛,他与他儿子的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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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睡脸很美、很平静,奔野躺在她身恻,用食指轻碰她,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转向另一边。

    钱涞在他的热情攻势下,搬进了他的家,大大方方的住在主卧室,而他则被赶到客房去。说是要让她好好休息,调养身体,但是事实上是他巴不得天天都看到她、守着她。

    他亲吻她的脸,钱涞笑了出来。“好痒!”

    “你醒了?”他没有要吵醒她的意思。

    “嗯!”她嘟着嘴,张开了眼睛。“奔野真坏,还是喜欢吵我睡觉。”经过了七年,习惯依然保留着。

    “以前的我也是这样吗?”他不记得了。

    “是啊!”她点头。以前为了他,忙着工作,有些事根本没法子想。可是现在和他重聚了,那些烦恼又一件件上了她的心。她自认为还有点姿色,可是眼前的男人实在美得令人炫目。她已经快二十四岁了,一定得好好保养才可以,然而保养的首务就是充足的睡眠。

    “对不起嘛!”他亲亲她的小嘴。“我只是只是想确定远一切都是真的。”

    他们经过那么多波折才在一起,这份幸福对他而言实在是得来不易。

    “奔野!”钱涞环着他的颈项。“我也是啊!”她也仍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有时候,在睡梦中,她会有种冲动,想起身到奔野房里看他还在不在,可是往往她一睁眼,就看到他了。

    奔野压着她,不敢把全身重量都放在她身上,她那一对乌黑的眼睛真是漂亮啊。“怎么了?”

    她皱眉。“有时候我在想,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我房里的?”

    “嗯!”他可不想告诉她,她一入睡,他就溜了进来,更不想告诉她,他又看了她一夜。“你醒来之前啊!”好含糊的回答。钱涞看了一眼闹钟,现在才早上四点五十分。

    “好早哦!”她是为了送报纸才平起的,他又是为了什么?“奔野,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嗯!”他点她的鼻子。“这个嘛,因为我喜欢那个帮我送报纸的女孩子,所以我总是每天早起,等待她经过。”

    “你一直在看我?”每天早上?

    “对,每一天。”从没有间断过,他在心中加上一句。“我已经很习惯在这个时候看到你了。”而且也因为这个好习惯,使他得以救了生病的她。

    “笨蛋!”钱涞的鼻子酸酸的,她拉下他,大方的吻了他。

    他满足的笑着,撑起头看她。“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兼那么多份工作?”这是让他一直都搞不清楚的地方。

    “嗯!”说到这个,她真有点犹豫了。老实说,他现在看起来并不像是混帮派的。“奔野,你也知道嘛!

    这个混黑社会的人到最后可能就需要呃跑路,或者如果想金盆洗手也要资本啊!还有,也许也许你想成立帮派,搞械斗什么的,我们当然就需要去买一点武器嘛!“反正,横竖都是需要钱。

    “我以为你讨厌暴力。”奔野忍不住逗她,她真是太可爱了。

    “我是不喜欢啊!可是奔野你她想起了陆笙和白霜那一票死缠着奔野的人。”反正为了以防万一,我也有能力保护自己啊!不过,现在的你“齐恒炀怎么看都不像黑道中人。

    “我从没有说过那些吧?”他是黑社会的?

    钱涞点头。可是他那个时候真的好像黑道中人,是真的啊!

    “别胡思乱想嘛!我会保护你的。”瞧他的天使为了他做了多少事。姑且不论她是否明白她的努力打拚所赚来的钱尚不足以成立一股恶势力,但是她真的太令人窝心了。“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轻易放开你了,现在有我在你的身边,你只要安心当你自己就好,不要想那些无谓的事。”让她无忧无虑的过生活是他的责任才对啊!

    “嗯!”她点头笑。

    他在她的眉间、颈边落下了细碎的吻。从前他只能在一旁看着她,生怕他的一举一动让她不悦,而现在他再也没有任何顾忌了。

    他的眼里闪着赤裸裸的欲望,他的气息也随之改变。

    奔野解开了她胸前的扣子,将他的唇印留在她雪白的肩上。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她裸程的样子,但是他还是深深的为她着迷。

    他的气息弄得她痒痒的。“好痒!”她转身压住他。“很痒耶!

    “是吗?”她看起来好诱人。“那你吻我好了。”

    奔野笑得很邪恶,但是这就是俊美的人的好处,即使是在这一刻,他坏坏的笑容不但不令人讨厌,反而令人更容易沉迷其中。

    钱涞嘟起嘴,有些不悦。他都是用这种方法去勾引女人吗?怪不得那些女人都对他死心塌地。她极不高兴的堆起笑容,朝他的脖子咬下去。

    这是他的错觉吗?还是她太热情了?“小涞,你怎么了?”

    他的颈子上清楚的留着她一口美齿的痕迹。她滚向另一边,把头埋在枕头下。

    “怎么了?”他从后头抱着她。

    钱涞挥开他,但是奔野没让她得逞。

    枕头下传来声音。“我在吃醋!”

    他做了什么吗?“为什么?”他没有拈花惹草的习惯。奔野将她扳了过来让她看着自己。

    “那些女人”白霜和高雅千对他的感情令她不舒服。

    “我跟别人有没有什么牵扯,你不是最清楚的吗?”奔野叹气,他不懂她为什么要受别人影响。“你明明知道这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对啦,他说得没错,他是不可能喜欢那些女人,因为他自己比那些女人都还要更美不是吗?可是也是因为他太美了,才会招来那些蜜蜂、蝴蝶啊!“怎么会没关系,谁要你长那么美!

    这是他的错吗?“那该怎么办呢?”他将问题丢还给她。

    “我”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自毁容貌吗?”奔野提议、其实这根本行不通,再大的伤势,他也能自动痊愈,顶多维持一个礼拜。

    “不,不要!”她抱住他。“我不要你受伤!”上一次看见他受伤,她的心都揪成一团了。“我只是不高兴嘛,我不是真的要计较这些的,如果你受伤,我会比你还难过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狠下心咬他,也许是因为她的潜在意识里对他的报复吧!向地抗议他的迟归以及他的失去记忆。

    她担心的脸和充满了悔意的话让他无法对她生气,在她身边总是能令他的心平静下来。

    “对不起!”她在他的伤口舔了下。“你一定很痛吧?”

    钱涞的举动让他才刚清醒的意识再次沉沦。“是很痛!”

    她闭上眼。“那你咬我好了。”一报还一报,再公平不过、齐恒炀笑了起来,他在她身上的起伏令她不明白。“你不咬我吗?”

    “我才舍不得弄伤你呢!”疼她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伤害她?

    他将睑埋在她胸前,突然感到她微微一震,很轻微的,可是他感受到了。

    他停止了动作。“小涞,你怎么了?”

    “奔野!”她的眼里有一丝惊恐。“那个人”

    她又想起那一幕。“他她想要对我”“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可是又在这一刻想起来。

    “对不起,是我不好。”奔野替她穿好了睡衣。

    “都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才会这样子的。”他不能在这一刻只顾着自己的需要,而伤害了她。

    钱涞下意识的咬了咬手指。“奔野,你怎么都不问我,到底他有没有男人不是都很在意这种事吗?”

    她说得勉强,他听得也很痛苦,奔野起身,将地紧紧抱着。“是的,我很在意。因为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才让你发生了这种事。”所以他杀了那些禽兽,至今仍毫无悔意,他们该死,所有欺负她的人都该死!

    她咬着唇。那一段日子是她过得最累的时候,她的心因为自己的罪恶感而痛着,又不知道向谁倾诉。她只记得为了洗去那人在她身上恶心的触碰,她洗到皮都破了,可是她没有哭,不知怎么的,她就是没哭。

    “幸好你来了。”她痛恨那个人摸她的感觉,更怕将会发生的事。“不然,他就会把我”忽然好想掉眼泪。

    钱涞在发抖,即使是在七月天,即使是在他的怀里,奔野感到心疼,他是在乎那些的,而且也曾经想问她。可是他没有资格,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不想再拿那些世俗的东西来质问她的清白。他一直认为只要能守着她,让她忘了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就好。

    然而,他现在才明白,无论她的身体是否被侵害,她的心却严重的受到创伤了。“我不该留下你的。”他不应该只送她回家,却没有留下来陪她。

    “不!”其实她能把话说出来就已经觉得好很多了。

    她的眼睛又红又肿。“还早呢!再睡一下,好不好?”他希望她先把身体给养好。

    “嗯!”她点头。“奔野会陪我吧?”

    “当然。”他将她放回床上,静静的守着他的天使,等她入睡。

    任迄风摊开报纸。

    “哎,不是我要说啊,现在帮我们送报纸的小第可真是懒,报纸常常都要等到七点以后才送来,有时候还不送哩!”

    “我不知道你那么喜欢看报纸。”奔野皱眉道。

    “你不知道?你啊,除了钱涞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哼,他迷上影剧版上的八卦新闻已经有一阵子了,他那宝贝堂弟却一点也不知情。

    “你看那些东西于么?”报纸上的东西,十件有九件是经过包装的,谁不知道这件事?

    “交际哪!”任迄风白了他一眼,一阵香味传来。

    “小涞在干什么?”

    “做早餐啊!”他希望她多休息一会儿,可是她就是不肯。

    “她的手艺怎么样?”如果她做得好,那家里就多了一位了不起的女主人;如果她没法子做出像样的东西,那为了避免伤感情,他就搬出去。

    “我不知道。”他记不得那些事了。

    “那你还让她下厨?”天啊!般不好又是一场灾难。上礼拜他那会计师女友说要做饭给他吃,结果差点就需要消防队了。东西又焦又难吃,厨房还差点烧去一大半。

    “反正你有心理准备就好了。”奔野微笑。他倒是没有那么悲观,也许她做的菜很好吃也不一定。

    他看着堂弟,战争才要开始呢!“明天使者就会来了。”

    魔族的人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从魔界派使者过来住一个星期。明的是见习人类世界的生活,暗的是派来和奔野王子培养感情,以期有机会成为王子妃。

    “这一次来的是你的第三十四个表妹,名叫绮蓝,今年三百五十六岁。”任迄风背出了一大串候选人的家世背景。

    “够了!迄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吃这一套。”奔野的脸写满了不耐烦。

    哎!这是他的责任嘛!“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无聊!我才不管那些老头子的决定。”以前他就讨厌她们,现在有了钱涞,更不会接受她们。

    “长老们说,绮蓝这一趟来要住在这里。”哎!又是一项无聊的规定。

    “笑话!我是可以让人指使的吗?”奔野冷笑。他才不想见那个女人,真碍眼!“他们要送谁来人类世界,我不想过问,只要她别出现在我面前就好了。”

    “你还是这么冷血啊!”任迄风扯动嘴角。他真搞不懂他堂弟的心,他们两个人真是南辕北辙,不过也许就是这个原因,才能成为最好的朋友吧!“人家可是美人耶!”听说这一次的美人是紫系的。

    “你要就给你吧!”他才不感兴趣。

    “什么东西?”钱涞发问,她的手上端了一大锅的稀饭。一大早就听见他们两个人叽叽喳喳的,有什么公事得在一起床就要讨论吗?

    “没事。”这么无聊的事才不需要让她担心呢!

    奔野想接过她手中的锅子。

    “不用了!你先坐着吧!”钱涞放下锅子。“我去端菜。”

    趁她正在把菜摆好,任迄风用手抓了一点试味道。

    “太好了!”他叫道,不用搬出去咯!“有妈妈的味道。”这是学电视上的人说的,他母亲贵为公主,根本连厨房也没进过。

    “真的吗?”

    奔野对着她笑。“真的很好吃。”他也加人偷吃的行列。

    “那我就放心了。”钱涞甜笑。坐下来与他们一起共享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