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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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善变。

    报廷山愕然地望着门外的叶云。

    相同的明眸,不同的是她此时眼瞳中流转的媚。相同的黑色打扮,不同的是她此时更加令人遐想的迷人曲线;相同柔软而丰润的唇,不同的是她唇上性感逼人的朱红,她是那个他在飞机上遇到的女子,仿若又不是那位女子。他打量似的评估过她每一分无形与有形的改变。

    衣著装扮当然可以改变,可是她竟连神韵都产生了极度的转变。仍旧是个美人,却已然由被诱惑的丽质佳人,变换成主动诱惑的妖娆丽色。为什么?

    他并没有料想到会看到这样一个截然不同的她。她或许让他“动心”但还不到他想“用心”的地步。帮她,纯粹是因为她对弟弟的爱护。邀她来,是为著她过度的抗拒,让他有些不悦。只是,她会摇身一变成男人理想模子中打造出来的性感女神,却远远在他的意料之外。

    值得玩味,不是吗?他勾起邪邪的笑,盯望着她。

    “不请我进去吗?”朱红蔻丹横滑过他的胸膛,叶云的声音也带着她天生低哑的感性。

    报廷山挑起了眉,面对她的改变依然没有询问。只是捉住了她雪白的柔荑,有意无意地开了口:“红色代表挑战,还是热情?”

    言毕,他莫测的眼眸放肆地盯著她的脸庞,举起她的手吻拂过她的指尖。

    叶云咽了一口口水,脸上勾人的笑却不曾因他的轻佻而减低。她就是要他以为自己是那种不会放真心的花花女郎。在唇角挑逗地勾起一道诱惑的弧线,她轻启朱唇:“是个热情的挑战。”

    “是吗?”他长手一伸,以迅捷且不容拒绝的姿态扣揽住她柔软的腰。

    突来的接触让叶云硬直了脊背,嘴角的笑也讶然打住。然而在他片刻不离的敏锐注视下,她的恍惚只是一瞬间。他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有著精明的内在!

    “走廊中亲热,不会太过放浪吗?”她双手溜上他的颈间,知道他的教养终是不会对她有过度逾矩的行为,否则她现在背靠的就是房间内的床铺了。于是,她的脸颊更挨近他,在他耳畔吹气似的呢喃:“真的不请我进去?”

    他挪出一手,扶正她的脸庞,评估著她艳丽容颜下的想法。

    女人投怀送抱已属常事,但一个方才在飞机上拒绝他的女人,竟为了一场诊疗而主动投怀送抱至此?只是他对任何太容易、太诡异的事从不轻易相信。

    他的拇指在她近乎透明且脂粉未施的白皙肌肤上回旋著,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你的皮肤是所有东方女人梦寐以求的完美白玉一般的凝脂雪滑。”

    “太阳不适合我。”如同光明也不同于我的世界一般,叶云不自觉地渐减了几分笑意。

    “对自己的美,不骄傲?”她为何没有一般女人被夸赞的喜悦?

    “已经知道是事实的事,何必骄傲?”叶云止住了他在脸颊上温柔得有如羽毛抚过的接融,眼眸又转回巧媚挑情。“我引起你的注意了,不是吗?”

    “没错。而我引起你在意的原因,却是傅熙元,不是吗?”他向后扣握住她一头丰盈的发,向后缩紧了手中的钳制,让她微仰著上身。

    “是,也不是。”她需要他的帮助,却不想赔上自己的心。卖弄她已然纯熟的风情,是最不会让自己受伤的方法。

    报廷山眼中出现那道惯性的笑谑,伴著他唇边那抹总坏得令人怦然的笑,盯著她的眼,他亲吻了下手中的发。“到楼下吧,我订好位子了。”

    叶云主动地挨近他,将手臂滑人他臂肘之间,与他一同走至电梯之前。

    她微低著头,在离开了他紧迫盯人的眼瞳范围后,尽力地克制著自己在放松之后亟欲用力呼吸的冲动。

    他原来早就在楼下订好位了。开口要她到他的房间只是种威吓吧?

    好险!她低著头紧闭眼数秒。

    她不爱男人碰她一分一毫,或将彼此的距离过分的拉近。职业上,已是不得已的接受;然而工作外的她,却是依著性子闪躲男人闪躲得紧。所以,即使他让她心动得厉害,她仍是不想和他走得太近。今天的一切亲密举动,只为让他远离。

    不能陷入太深啊!她一向懂得自己的心,她知道自己无法抵御他太久。

    “你是专门来打压我男性自尊的吗?”他搂著她的腰进入电梯,调侃著她的出神。

    “你还需要女人无时无刻的注意吗?”在空无一人的电梯中,她倚著身后的冰凉镜墙,望着自信的他。

    “我希望被你注意。”他跨前一步,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则撑持在她身后的镜面上。

    三面镶镜的电梯中,反照出奇异的煽情气息。

    叶云微张大了眼,在他如此霸气地占领她周身的每一寸空间时,她几乎无法正常的思考。

    何况他的身子这般亲密地贴着自己,在自己如此敏感地察觉到他胸膛的宽厚及男性的气息时,呼吸根本是不听使唤地乱了方寸。

    她偏过脸,状若不经意看着右侧镜子中所反射出的景象他侧面的轮廓此时看来竟有些魅惑的诡异。

    报廷山挑了挑眉,目光随她移向右方。炯亮逼人的深茶色眼眸在镜中锁住了她的视线。

    天!她被动而无法自拔地陷人他眼眸的挑情之中。

    报廷山,光是用眼神就足以让女人四肢无力、胸口闷热。叶云抑制地将手握成拳,任著指甲刺入掌心的痛,提醒自己身在何处、所为何事。

    当。

    随著电梯的门慢慢地滑开,龚廷山缓缓地收回了放在她身后镜面上的手,但却未放开她的身子,视线也依然与她交缠。

    “到了。”她努力地想打破这亲密的窒人氛围。

    “我知道。”龚廷山揽著她往外走,微俯下头在她耳畔低语:“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保持距离的聪颖女子,还是引人犯罪的风情女人?”

    他伸手扳开了她紧握的手掌,轻抚过上头刻入皮肤之中的深深指印。

    叶云倒吸了一口气,惊愕地抽回了手。他玩世不恭的外貌下,有著精锐无比的观察力。

    方才她矛盾挣扎的一举一动,他都详尽地看进眼中。而在他火灼的举动下,隐藏的竟是他冷静剖析着她的理智。

    他可怕呵“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随他走人餐厅,她嫣然一笑地坐入他为她拉开的椅子之中“难道我不够吸引你吗?”

    对她闪躲性的答案仅是回以一笑,龚廷山抬头对侍者说:“给我一份海鲜盅。”

    他随性地往后一靠,享受着她双眉间微现的淡淡不安感。她是个矛盾却又吸引人的女人,而他想弄清楚她艳丽下的本质。

    “谢谢你帮我联络到傅医生。”叶云点完餐,迎向那双注视的眼睛。

    “你不怕我说话诓骗你?”

    “那个念头从没进入过我的脑中我相信你。”但却不相信如果没有“我”做为利益交换的前提,你仍会实现你的承诺。

    她睨着他,带着抹讽刺的笑。对人性,她向来没有太多信心。

    他抿起唇,带着些玩味的:

    “被女人如此信赖,可真坏了我在外的花名。”

    “相信我,你足以迷乱所有女人。”所以,我没有勇气和你玩爱情游戏。

    “是吗?你真如此笃定?”他往前挪了下身子,暗示性地盯凝着她。

    “你该不会要我列出你的花名单吧?!”

    报廷山低笑出声。他欣赏聪明而不做作的女子。在她明丽的外表之下,有着较美貌更为出色的敏捷反应他喜欢这种一来一往的挑战。口才,反应皆佳的她,该是最合适他的女人了。

    他眼中掠过道征服的光南部的冬,仍是热腾。

    “你弟弟的病多久了?”他想更了解她。

    “三年,够久了。”叶云的眉蹙在一起。

    “怎么回事?”

    “有子弹碎片留在他的外脑中。”她黯了眼神,努力让自己面无表情地瞪着杯垫上繁复的格子花纹。

    “子弹?”他意外地重复了遍。一般人被子弹伤到的机率毕竟太少。

    “是的。”她不想多谈。该算是家丑不外扬吧?

    “不能开刀?”

    “百分之五的成功率,能冒险吗?”叶云压下胸口的心慌,深吸着气。

    “傅医生会更有把握吗?”她脸庞上极力压抑下的愁,让他的心莫名地揪紧了下。

    她摇摇头,抹去水杯上的一颗水珠。“他起码是脑科权威。何况,冒险总还存着些希望。”

    “等他休假回来,我尽力帮你排最近的诊次。”

    “谢谢。”叶云交握着手掌,向他轻点头。非亲非故,龚廷山帮自己够多了。

    “不需要如此。你弟弟住在医院吗?”该是一笔庞大的医葯费用吧?

    “没有。白天是我照顾他,晚上我上班时则请看护。”她缓缓地抬起头,一动也不动地望着他。

    叶芙的心头抹过一丝怆然,脸上却勉强挤出了笑。

    是该告诉他事实的时候了,他该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这不正是她今天来的真正目的吗?让他彻底的断念。但因为在乎所以心中的虚荣角落,仍希望看到他眼中单纯的欣赏。

    而情感中那股渴望被呵护的感觉,更让她放纵地沉溺在这种若有似无的魅惑情愫之中片刻也好。

    然而,也只能是片刻。认识龚廷山不过是短暂,然自己受到的吸引却远超过所脑控制的范围。她一向小心地把自己掌握得很好,能力范围之外的事,她不愿去涉及,也没有勇气去涉及。她,没有勇气去接受伤害。而他的影响着实过大!

    “你的上班时间倒是特别。”发觉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悲哀,龚廷山心里已有了底。

    “忘了拿名片给你。”她打开皮包,在垂下头的那一刻,掩去那个真实的叶云。而当她再抬起头时,轻扬起的眉眼间,早已盈盈带笑,散发着万般魅惑风情。

    叶云拉过他的手,在放入名片之时,纤指若有似无的在他掌心中回绕,并在他合起手掌想掌握住她时,媚眼一挑地抽回了手,拿回了名片。

    轻笑着偎近了龚廷山的身旁,目光勾引着他带着评估却着实火热的眸,大胆地拉开他的深蓝色休闲外套,手抚上了他的胸前,把自己的名片滑入他胸前衬衫口袋,手心甚至仍轻佻地烫贴在他胸前,感受他结实的体格。

    他挪移了下身子,只是更贴近她。莫测的她,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会弄清楚所有的疑惑在得到她之前或之后。他从不抗拒挑战何况胜利的奖赏将是美丽的她时,更是如此。

    她的挑情游戏,适合两个人。

    报廷山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老实不客气地瞥向她领口处的雪白。“我的名片也可以放在同样的地方吗?”

    “小姐的水果沙拉。”系着黑色领结的服务生插入两人的亲呢空间。

    “谢谢。”她给了服务生一个炫目的笑,不讶异看到这年轻男人目不转睛的愣望着她。

    “只点沙拉?”龚廷山吻了一下她的手指,拉回她的注意。

    “我前面有大餐了,不是吗?”她性感地微眯着眼,轻笑着以指尖轻刮过他高直的鼻梁。

    叶云叉起一片亮黄的水蜜桃,滑人双唇之间。在他的凝望之下,带着抹蓄意的挑战,以舌轻舔去唇上的果汁。她在细嚼之间,观察着他几乎不动摇的神色过分的投怀送抱,容易使人厌倦,一向如此。

    她拿起另一只草莓,挑逗地滑弄在他的唇上。

    “玩火,自焚。”他张开口咬住了水果,双眼中泛出危险的猎取扁芒。

    叶云拿起餐巾纸拭了拭唇角,倾身向前更贴近他,无视于两人间过度的亲密所遭来的视线。“别的女人,或许。我,绝不。”

    “如此笃定?”

    她将唇靠至他的唇边低喃:“火鸟在浴火时,才成就出它最壮烈的美。”话落,叶云印了她火般鲜红的吻,飘然起身。“今晚,我在丽苑等你。”

    ****************

    丽苑经理叶云。

    报廷山盯着叶云名片上的头衔,略愠恼地皱起了眉。

    丽苑是台湾最出名的艳窟!

    没有人知道它是从何时开始运集其媚力范围,但待其已成气候之时,它身后所持的庞大黑白两道特殊背景,早已足够让它明目张胆地立在光明处。身家非名流巨富、背景非赫赫有名者,很难得其门而入。

    几年前,在客户的力邀之下,他去过一次。其中希腊式装演的旖旎风貌,其内精挑细选饼的各样绝色美人,皆是男人所幻想出的完美。犹记当时陪伴他的小姐,其谈吐、美貌、风情、水准都不俗得令人瞠目。

    酒醇易醉;善解人意的美女,亦如醇酒般地令人沉迷丽苑的特色也正在此。

    莫说是常年在情场漫步,自制力已臻一流的他,对于当时酒酣耳热后的心跳都印象深刻了,那就无需再去追究那些容易心动的男人,何以会流连在丽苑之中,倾家荡产、败坏声名了。

    这一、两年丽苑的名声愈形大噪,由东亚国际间的政商交际竟将其列入一处据点就可见其出名之一斑。

    传闻新来的女经理是这股丽苑新风潮的带动者。

    而她,竟是丽苑经理!

    不喜涉足声se场所,并不代表他不清楚这一类的文化。终于明白,她何以会在大庭广众下公然调笑自然;终于明白,她的笑容为何性感得让人无法防御。

    叶云着实高明,竟能成功地让他迷惑在她时而内向忧郁,时而外放热情的两种风情之中。龚廷山抿紧了唇,有些不甘心地承认自己此时仍惦念着她。

    拿起一旁已空的酒杯,又倒进了些金黄色的液体;瞪着水晶杯中反射出的折射光线。

    失望?或许有一些吧。毕竟在游戏人间的态度之下,他并不排斥遇见命定的另一半相同。她的确让他心动,然而她的职业却让人心凉。

    矫情的说什么他不在乎她的过去,那未免太虚伪。

    对于一个职位“高”居丽苑经理的女人,他不至天真到以为她仍真纯无邪。

    出淤泥而不染,是周敦颐笔下的清莲姿态,但不会是丽苑中的任何一个女人!

    她是为着弟弟的病而落人风尘的吧?龚廷山轻蔑地发现自己已然开始为她找藉口了。

    铃铃

    他离开了沙发,拿着酒杯至床边接起了电话。

    “喂。”

    “忙着和女人厮混,没空回电话吗?”龚希一向来严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老大,说话客气一点。”将酒置于床头柜上,龚廷山慵懒地伸长两条长腿,以缓和绷紧的情绪。

    “刚才你的行动电话还是那个女人接的,她告诉我你住在这。”龚希一的口气显得不悦。

    “我在度假期间,有个人陪不为过吧?”

    “不度假你就没人陪吗?只是这回你连行动电话都交给人了,是打算带回家了吗?”

    “没的事,我只是忘了拿回来。”真忘?或是为了再找理由与她见面?龚廷山拉下了脸,脸色阴霾不定。

    “说正事。你还记得两年前和柳伊绫有过感情纠葛的那个洪迅吧?”

    “柳伊绫?洪迅?”他震惊的坐起身,身子愤怒地抽紧,意外于听到那两个属于不愉快往事的名字。“我当然记得!”字字铿然。

    不可能不记得的!

    两年前已与二哥订婚的柳伊绫爱上了已有妻室的洪迅,背弃与二哥的婚约。不料,三个月后柳伊绫即被处处留情的洪汛所抛弃。自尊心强的她在无法接受现实的情况下,开始无法控制情绪,终至入院。而他向来温文尔雅的二哥,表面虽镇静得如无事人一般,但此后在家中的阳台上,便常见到其燃着烟的落寞身影。

    二哥本是烟酒不沾的人啊!

    “那个混蛋怎么了?”

    “我昨天刚接了‘国全生化科技’的控诉案,控诉一名离职的技术人员将机密外泄。”龚希一说道。

    “是洪迅那个王八蛋?那种人配这种消息,罪有应得!有什么要我帮忙让他可以加重刑罚的?”龚廷山嘲讽的口气表露无遗。

    “洪迅一直不愿说出真相,而‘国全’手上的证据又不够完整。再加上洪迅投靠的‘经华’科技背后有不少党政大员的势力,如果不是证据确凿,恐怕很难定罪。”龚希一冷厉他说。

    “早该像美国高科技公司一样,设立法务部门、订定防盗法规,而且早就应该对离职员工做严密追踪考核。”龚廷山不满的批评。

    “要我怎么帮你?”

    “洪迅在和‘经华’公司接头时,都在同一个地方。我要你去那里探探看是否有人对他们的接洽过程有任何印象,尽力即可,还有,小心一点。”龚希一吩咐着:“‘丽苑’龙蛇杂处,是属于黑白两道都涉足的灰色地带。”

    “你刚说什么地方?”龚廷山阴沉至极地眯起眼。

    “丽苑。你不会不知道这个地方吧?”龚希一嘲着:“台湾最著名的酒店、俱乐部随便你怎么称呼,反正里头都是你最熟悉的异性动物。”

    报廷山目光移向方才置于桌面上的名片。

    懊说有缘吗?还没来得及考虑是否再去见她,老大就拨了通他不得不接的电话。对叶云,他仍有兴趣。只是隐约中总觉有被欺骗的感觉。和风月场所的女子谈感情,向来不是他谈爱情的方式他承认自己有偏见。

    何况,丽苑女子的心机深沉、手腕高明早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传闻。

    他喜欢女人,但独不爱别有居心的女人。

    主动帮叶云安排傅医生的看诊,是纯粹帮忙的热忱当然他不否认部分是为了博得她的好感。但,在她后来显然想以“色”回报之时,他心中那一份怜惜就敛去了大半。欲望与挑逗才是当时的情绪反应。

    “廷山?”龚希一开口询问在电话中异常沉默下来的弟弟。

    “对不起。”他回过了神,目光仍盯着那张烫印着银色波纹的名片。

    “我会去丽苑探探有没有人对洪迅有印象。”他直截了当的说。

    “可以先找丽苑的红牌试试,洪迅‘国全’公司的同事说洪迅很迷恋她。知道吗?那女人名下的财产足够登上千万之列,洪迅把一间套房登记在她名下。”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龚廷山的心抽动了一下。

    就怕大哥即将开口说出的名字是他不愿听到的两个字。

    毕竟,今天一堆不相关的人、事都扯上了关联。

    “章雨柔,丽苑中人称她章贵妃。”龚希一语带点鄙薄。

    放松地吐了一口气,龚廷山才知道梗在胸臆中的那口气叫作紧张。他干笑了两声。

    “她的本名还真梦幻、纯洁,勉强也可以解释成‘雨露均沾’横竖成堆男人都承受过她的娇柔,该算好名字吧。”一说完,他马上抿紧了唇,忆起叶云从事的正是同样的行业。

    “对了,丽苑是会员制。我待会打个电话,请南部朋友帮你拿到会员证。”

    “我知道那地方的复杂。还有,不用打什么电话了,我认识他们经理,她会安排。”

    他想起她离去时所说的“晚上见”

    “叶云吗?”龚希一问。

    报廷山双眸冷了起来,声音中也带着几分不自然:“你认识她?”

    “不认识,只是从朋友口中知道她现在是丽苑的主事者,而且还是丽苑背后老板关正杰的女人。”

    “关正杰?”那个掌控不少政治人物的“黑道司令”?

    叶云是他的女人!

    报廷山皱起了前额,因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而显得心情极度不佳。

    “没错,传闻丽苑是他三年前遇见叶云后才接手的。叶云的魅力不让人渲染成十分都难。”龚希一想起弟弟方才的疑问句,皱了皱眉。“怎么?你才到高雄没多久,已经和她有瓜葛了?”

    “刚才接你电话的就是她。”龚廷山阴阳怪气他说。

    大哥的女人?她够本事!

    报希一沉默了会。“度假爱情?”

    一向游戏人间的弟弟想来不会如同其他男人般轻易沦陷,也该清楚惹上叶云可能会带来的后果。

    “绝对。”

    即使曾对她有什么特别的眷恋,此时也都消失殆尽了。

    如果连台湾黑道政坛的幕后大哥都不抵她的艳情,就足见她的媚惑手腕有多么的高段。

    对于女人,他有双重标准适合玩乐的女人,绝计不会列入他真心以对的范畴之中。

    对于一般女于,尚且如此了,更何况是叶云那种人尽可夫的女人。他心中此时燃起的怒火,只是对自己识人不清的愤怒反弹吧?

    一定是的。

    “你自己该知道分寸。”龚希一听出他语调中的愤懑。

    “我知道的,一切不过玩玩罢了。”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玩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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