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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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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一点,你以为那撮白胡子沾成泥土色会很美是不是?走路不多注意一些,在这里跌成稀巴烂也没人会帮你!”沙红罗赶在白胡子老人跌倒前拎起他。

    她心情已经够差了,那个笨蛋楚朝歌居然还没追上来!

    “你帮我了,不是吗?”列姑射山的范长老满意地冲著她笑。年年来这里感化人,今朝总算是看到些成效了。

    “谁管你了!”沙红罗杏眼圆睁,火烧一样放开他,仿佛做好事是件见不得人的糟糕事。

    她悄悄地左右张望了下还好没人看到。

    “你就是那个被移形到人间的沙红罗?”范长老笑眯眯地问道。

    “哇,这事你也知道?老头子这一把年纪真不是白活的。”沙红罗坦率地拍著他的肩。

    范长老啼笑皆非地摇摇头:“老朽怎么可能不知晓?黑啸天此举不啻是悖乱了凡间与其它结界的往来规矩,有识者莫不对此大伤脑筋。”

    “那怎么没人制止他?”沙红罗看着老头子脸上的汗,很自然地走到树荫下,却连瞧都没瞧他一眼。

    范长老的微笑掩在长髯里。女娃儿的脸皮在做好事时是挺薄的。

    “这也是一场劫数吧,所有的意外都是一种因果。况且黑啸天功力高强,没人敢出面劝戒他,就怕再引起更多的杀戮。”

    “你认识那个笨女人范青青吗?”她突来一问。

    “青青是个单纯可人的好姑娘,奉劝姑娘别出口伤人。”每回来女人国总习惯要唠叨,不说上两句总觉不自在。

    “我好心要跟你说那丫头的近况,你敢教训我一个字,我就不理你!”她瞪大眼,仍是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你也是个好姑娘。”他赞许著。

    “呸呸!你少侮辱我,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你点头就是了,不用拍我马屁!”

    瞧着白胡子老家伙一点头,她啪啦就是一串话

    “她惨兮兮哩!一点都不好!”在老人大惊失色的面容中,沙红罗掰著手指,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个魏无仪管她管得超极严厉,早中晚时时盯著她吃下那堆奇怪的花卉,说是什么补胎,我看起来倒像是羊吃草。两颗眼珠子盯在她身上,她走路太快太慢,被骂,吃东西太慢太快,被骂;睡觉睡得过多过少,也都会被那头坏脾气老虎鬼吼一番。我看也只有范青青那个笨蛋才会笑嘻嘻地随他摆布。”

    她认真地做出了结论。

    “青青有人照顾,我们就放心了。青青个性一向极好,这回能够感化冥顽不灵的魏无仪,也算是功德一件。你呢?是谁感化了你?”范老长的胡子摇得极为开心。

    “感化个头!本姑娘岂会随意由人搓弄两下,就变成圆的方的?”她不以为然地皱了下鼻子。笑那么开心,脑子有问题吗?

    “懂得关心别人不是件坏事。”

    “你想害死我啊!在女人国关心别人是自找死路。”冷哼了一声,当成回答。

    “你已经不像女人国的人了。走了一趟人间,你添了许多善意的感受能力,若你能留下来感化了两个人,在这群黑啸天所制造出的混乱中,也就更增添了件好事了。”范长老摇头晃脑地说道。

    “我管她们那群自私的混蛋做啥?要理她们,我还不如去管人间那几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要是我不回去,秋枫儿那个不把死当一回事的女人,八成会死在黑啸天的阴谋下;而白芙蓉就一定得嫁给黑啸天了这女人嘴是坏了点,不过总没坏到要嫁给那个心机深沉的卑鄙小人。”她皱起眉,浑然不知自己的行为可名之为“关心”了。

    话,就是那么自然而然淘淘不绝地从嘴里吐出来。

    “你找到自己的灵魄了吗?”范长老问道。

    “没有。我以为我回到女人国,灵魄就会自个依附回来了。”一般而言,若主人出现于方圆百里内,灵魄会主动返回主人身上。

    “会不会被人藏起来?”

    “一定是,这里的人心肠最歹毒!她们一定是想拿那抹灵魄威胁我。”沙红罗一拊掌,磨牙切齿地说道。

    “也许是想保护你啊,人性总不至于是全然恶意的。”或者该找她的母亲谈谈。

    “女人国会有人想保护我?”沙红罗扬眉嚷嚷出声,加两声冷笑。“依我看哪,一定是我的手镯掉落时,被哪个贪心人捡了去,而我的灵魄就附在那上头。”

    一定要想法子抢回来!

    “别把事情净朝坏的一面想,你而今都懂得为别人著想了,别人为什么不能改变?你的亲人、朋友想必都不愿见到你魂飞魄散。”

    “在女人国没有朋友的存在,而我娘根本巴不得我消失,免得碍她眼。她如果真的疼我,当初就不会把我推到龙卷风中!”她握紧拳头,不由得想起楚朝歌爹娘对她的好,她好想回到楚大娘的怀里。心酸阵阵的她,突然心惊胆跳地向范长老问道:“我的灵魄会不会已经被消灭掉了?那我不就回不去人间了?”

    “女人国的居民没有法力,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范长老也学起她席地而坐。

    “要怎样才能回去?”属于女人的明艳风情散去,抱著双膝坐在地上的她,像个小孩。

    “若想转换时空,只能找巫咸国的巫师。只有他们有此等能力。”这女娃是恋上人间了,对女人国、对自己的娘亲却全无一点眷恋哪。唉。

    “那种奇怪的国至今没人去过,而我又不认得什么巫师,总不能让我去找黑啸天吧?”怎么办?她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我可以请白芙蓉的师父帮你。帮你回去就是帮白芙蓉,她应该会全力帮助你才是。”

    “那就谢谢你了!”沙红罗眼睛一亮,拉起范长老的手用力地握了两下,露出一个略腼腆的笑意:“以前那些胡乱骂人的话,你就当我被疯狗咬到乱吠一通好了。你这个人还不错哩。”

    “你之前扶了我一把,之前的恩怨早就一笔勾销了。”范长老笑着回答。

    夕阳橘红色的光线惊讶了沙红罗,她随手一挥说道:

    “你这人真怪,不记仇呢!那下回你再跌一次狗吃屎,我再扶你吧!我要回去了,免得那家伙找不到我,又要穷嚷嚷了!”

    “要存好心肠、做好事。要早点把自己的灵魄找回来哪。”范长老不忘交代著。

    “好啦!罗嗦老头。”她扮了个鬼脸,胡乱挥了挥手,小跑步地离开。心中却已然做出决定,就算找不到灵魄也得先回去,免得他遭殃,也省得他爹娘担心。

    楚朝歌找到地方躲了吗?一时气忿之下,她倒忘了那些女人真的很有可能把他硬推入灶中,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呢。

    她娘如果还有一点良心的话,至少会把他带到那处阴凉石屋里藏好。

    让她娘吞掉他比较好?还是让其他女人玷污他会好些?

    都不要!她上气还来不及接下气,整个人便已冲到了石屋面前。

    小屋里的娇笑声及男子粗重的喘息声,打断了她所有的思绪

    他已经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傍晚的空气灌上颈间,她第一次在女人国感到寒冷。

    她没逃避,只是僵直著身子推开了门连上锁都不曾,多急迫啊!

    整颗心被紧紧掐住,她咬住舌尖,一度以为自己会因为心碎而死

    屋内数名女子或裸露上身、或微露香肩,三、四只纤纤小手全在楚朝歌身上游移著,景象恰如一副旖旎的春宫画。

    被女人左拥右抱的楚朝歌微眯著眼,神情显然十分陶醉。那张俊秀的脸被逼出了红晕,鼻尖冒出了轻汗,双唇也咬得发红,他喃喃地呻吟著,显然在忍耐些什么!

    被人背叛的忿怒点燃了她心中的火焰尤其是在她看到他下腹部已经被挑起的欲望时!

    他们之间还有笔帐要算!她一脚踹上了门,手中热焰猛地往屋中射出

    “全给我滚出去!”她暴吼。“哎啊!”女人们拎著被燃烧的衣服,还没来得及还手,灭火才是当务之急。

    “谁抢到就是谁的嘛!你干么这么凶!”有人在尖叫中娇声嚷著。

    “我管你什么规则,你们连抢都不许抢!”她喘着气,灼人的火焰未曾停过。

    那些女人一见到屋子烧了起来,全都落荒而逃,只剩楚朝歌仍不知死活地躺在榻上哼哼哈哈。

    男人全都是一个样,她一不在,他便和其他女人胡搞瞎搞!

    “啪”!沙红罗二话不说,上前随即赏给他一个大巴掌。

    他的脸上清楚地留下了五指指痕。

    楚朝歌迷糊地张开眼,平素清亮的眼,此时却蒙上了一层白雾。异常浑浊!

    他的脸怎么这么热?沙红罗眯起眼,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红罗?”楚朝歌浑浑噩噩地问道。这一巴掌肿了他的脸,却没打醒他的神智。

    “废话!当然是我!难不成你以为是那群女人啊!很失望吗?”看到他春情荡漾的脸,她就有气。

    拳头一伸,沙红罗又往他肚子揍了一拳。楚朝歌闷哼了一声,却没有像往日一样哀号出声。

    “我好难受”他捉住她的手,痛苦地说道。

    “欲火焚身当然难受!要不要我叫两个女人让你快活啊?”她失著嗓音说道。

    楚朝歌一把环住她,硬是将她搂到了胸前。他灼热非常的身子让她一惊,好烫手。

    在他的双手不规矩地抚遍她雪白的肌肤时,她又刮了他两记巴掌好不容易他的目光才不再涣散。

    “你喝了什么东西?”她捏著他的脸颊,不让自己心疼他肿胀难看的睑。

    “你走后,几个女人拖走了你娘,然后就有好几个女人拼命灌我喝酒,我好热”他把脸颊埋到她的颈间,双唇磨蹭著她的香肌。

    “该死!”沙红罗拿起旁边的酒一闻,随即笑咧了嘴:“她们喂你喝了春酒!”那是专门对付那些不肯就范的男人!嘻。

    “春酒?”他迷迷糊糊地说道。“刚才有好多个你”耙情他把刚才那些女人全当成她?沙红罗不想得意洋洋,可是却情不自禁地眉飞色舞起来!如果他在这种失去神智的状况下依然只记得她,那她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

    “你喝了多少酒?”她的双手温柔地按上他的发鬓之间,轻轻揉压著。

    “好几杯。你不生气了?别再丢下我”他心满意足地把脸颊靠在她的胸口。

    “我现在没有空生气。”她低下头偎著他的脸颊,也被他的体温偎得满脸通红:“你要有所觉悟,喝了几杯春酒便要欢爱几回,那可是那群女人的狠毒招术!”

    “我喝了五、六杯”楚朝歌的脸几乎要喷出火来了,他低吟了一声,一个翻身,便把她压倒在床榻之上。“红罗,我好难过,你把我打昏好了!我没有力气了。”

    “打昏还是一样难受!放心吧,我会摆平的。”沙红罗眼角合著笑,伸手勾下他的唇。

    “会很累”他的话很犹豫,唇舌之间却火热得让她喘不过气。

    “不然怎么办?难不成要便宜她们吗?”她的纤手卸去两人衣衫,石屋之间除了两人愉快的呻吟声外,再无它响。

    夜里,他作了个梦。

    梦中有著微笑的他与“一个”窃喜的女人沙红罗。

    *****

    “谁在门口?”沙红罗勉强直起一身被拆散的骨头,出声喝道。

    “哎哟!你利用男人也不用这么彻底。待会把他用死了,看你到哪找乐子。”沙艳娘戏弄地朝床榻边瞥去一眼。他显然累垮了。

    “废话少说,是不是你让那群女人喂他喝春酒的?”她挡在他面前,不许人看见他未著寸缕的样子。

    “他是你的人,我哪敢动?我一脱身就赶来找他了,谁知道你们的叫声在三里外都听得到,我哪敢打搅呀。”

    “你都敢把我推到旋风里,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她瞪人可一点都不含糊,尤其在她尚未原谅她之际。

    “我不是存心的,那是意外啊!”沙艳娘气急败坏地想解释著。

    “是啊!你不是存心时就已是这样对我,那你真的气极时,岂不拿把刀砍个我十块八块的?”她穿上衣裳,仍然没有妥协的好脸色。

    “你从小就一点都不讨喜,说你几句,就牙尖嘴俐地回嘴好半天!真不得人疼!”

    “我干么要你疼?你从小到大也没疼过我。有话快说!”单手叉腰,只想赶人。

    “范长老告诉我巫咸国的白巫师今天要来。”沙艳娘站到女儿面前,忍耐著她的臭泥浆脸。

    “关你什么事?”老头子没事找她罗嗦做什么?沙红罗防备心十足地瞪著她:“怎么,你怕我一回去,把他也带走了?他不会要你的!”

    “我不是为他来的!我是来问你,你这样回去的话,你的灵魄怎么办?”沙艳娘的嗓门也跟著大声了起来。

    “反正我还会回来,下回再找也不迟。他多留在这里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险。”沙红罗大声地把话说完,旋即一脸狐疑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我是你娘啊。”沙艳娘昂起下颚的姿态与女儿如出一辙。

    “是不是你把我的镯子,还有魂魄藏起来了?不然你为什么主动问这个?”沙红罗睁大眼瞪著她娘愈看愈觉得可疑。“把它交出来。”沙红罗指著她的鼻子,泼辣地大骂出声。

    [你这是对娘说话的态度吗?”她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她也有身为娘的自尊啊。

    沙红罗一个没反应过来,那一巴掌就将她的脸打偏了过去。

    “藏了我的魂魄就明讲!不用以打人来掩饰你的心虚!”她捣著自己的脸,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招谁惹谁啊!”沙艳娘的怒气全数被挑了起来,她一句一吼地嚷向沙红罗:“老娘好心帮你保管那个镯子和灵魄,还要落得你一张臭脸相对!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你那丝魂魄在女人国飘来飘去,会被多少人践踏它吗?你知道有多少人会把魂藏起来,逼迫你去勾引男人回来供她们享乐吗?”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也打算做这种事?”沙红罗嘴硬的话才说出口,她娘脸上的痛苦却让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沙艳娘忿忿的一口气在胸口上粗喘不定,她气到全身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而不习惯拉下脸的沙红罗则僵在原地,紧咬著双唇。

    “镯子拿去!”沙艳娘从怀里掏出一只玉镯往她身上丢去。

    沙红罗接住了镯子,迅速地戴回自己的手腕上

    陡地,一抹白魄迅地窜入她的天灵盖,一阵昏眩让她扶住了墙壁。

    待沙红罗完全清醒后,她整个人只能怔楞地看着她娘。她错了

    “收好你的灵魄,我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女儿,”沙艳娘脸上的冷漠是她不曾见过的。

    “红罗,向你母亲道歉。”早被母女俩的争执吵醒的楚朝歌,厉声对她说道。

    “为什么我要道歉?”她握紧拳头,把他的衣衫扔到他脸上。被人指出错误,她更拉不下脸道歉。

    楚朝歌手忙脚乱地在被窝中穿戴著衣衫,仪容稍嫌凌乱地下了床,就马上拖著沙红罗走向她母亲。

    “她是为了你好,你还看不出来吗?”楚朝歌挡住出路,没让沙艳娘离开。

    “别让你的固执成为你一辈子的遗憾,她是你娘哪!”他正视著她的眼,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脆弱,还有渴望。

    “我没有错。”她的声音毫无力气。

    “那她就有错了吗?她为了你藏了魂魄啊!”“你为什么站在她那边说话?你看上她了吗?”她昂起下巴,还想狡辩一番。她不要被逼著认错。

    “不要无理取闹!不要让我瞧不起你!你看看你娘,她若不是真心待你,为什么要因为你的误会而动怒?如同你现在怒不可抑一般,你觉得你娘欺骗了你,你娘何尝不觉得你在辜负她呢?”楚朝歌扳过她的脸,让她直视著沙艳娘。

    只要相处过就会有感情,何况亲若母女啊!

    “你干么突然关心起我?”沙红罗挺直背,姿势却彷若在等待著另一次打击。

    “这里的人不时兴来温情这一套。”沙艳娘回话的语气也很差。

    丙真是母女!楚朝歌叹了口气,这两人根本是同个模子印出来的。

    “你把我推到旋风里”沙红罗捏紧拳头,微红的眼眶是她此时的心情。

    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她怎么可能真的舍得不理她娘。

    “那是意外!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你推到旋风里的,把你推到那里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啊!你忘了我们联手可以烧出多大的一片天地吗?”沙艳娘上前一步,激动地捉住女儿的手。

    “你为了那个蒜头鼻男人而和我反目成仇。”眼泪在眼眶上挂著,风一吹就可能滑下脸庞。

    “我根本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我呀!”沙艳娘的眼泪比沙红罗的还早落地,母女俩的手早在不知不觉间紧紧地交握著。

    “娘”沙红罗大哭出声,陡地抱紧了她娘,一边用力地哭一边用力地把全身的情感全挤入这个拥抱里。

    “从小到大,力气都大得吓人,没白教你那些拳脚功夫了。”她搂著女儿,在泪眼弥漫间,看到楚朝歌静静地伫立在一旁微笑着。“你现在有楚朝歌照顾,我可以放心让你走了。”

    “你不爱我”沙红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你如果爱我,现在干么一副巴不得我赶紧离开的样子?我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她说著说著,眼泪又掉了一箩筐,然后就像任何孩子向娘撒娇的姿态,把脸全埋到娘的胸口。

    “你自个知道你已经不适合留在这里了。我没法子跳脱这里,可是你有。”沙艳娘抬起女儿的脸庞,仔细地记下她的每一处轮廓。“别哭了,我可不承认我有个这么爱哭的女儿。”

    “我还会回来!”沙红罗拉著她的手保证地说道。

    “结界岂是你们这等人可以随意来去的?”一个花之封印在屋顶上方展开,一个人影缓缓地自花形中款行落地。

    白芙蓉的师父白玉相,现了身。

    “什么叫我们这等人?你又比我们高明到哪里去了?装神弄鬼的!”沙红罗挡在母亲前方,气忿这女人的轻蔑目光。

    “我是看在范长老面子上来的。”白玉相板著脸,摆明了没把她们放在眼里,铜色的眼眸在阳光下显得诡异。

    “你再用那种眼神看人,我管你是看在谁的面子来的!”沙红罗冲动的身子被她娘拉住。

    “想想楚朝歌在这里可能会遇到的麻烦。忍一忍就过了。”沙艳娘压住女儿的肩头,拼命劝说著。等红罗走了,她再烧光这个女人的头发。

    沙红罗望着正以关切眼神看着她的楚朝歌,很用力很用力地咬住唇,才阻止下自己开口骂人。

    “想我帮你回去,还敢当着我的面说著大话。”白玉相的目光在楚朝歌身上转了一圈。

    “我回去还不是为了你徒弟!”沙红罗回嘴道。

    “是哪!所有人心中都只有白芙蓉一个。”白玉相冷冷地说过,就连口气都漠然得让人不解。

    沙红罗眨眼又眨眼她看错眼了吗?哪有师父会用这么阴冷的眼看徒弟?那是一种接近妒意的恨。

    事有蹊跷,她得提醒白芙蓉多留心她师父一些。

    “她明明不喜欢黑啸天,你为什么要强迫他们订亲”她想也不想地脱口问道。

    “你如何知道她不喜欢?”白玉相不答反问。

    “她如果喜欢,就不会那么想逃离他。”沙红罗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可以去巫成国问问,在他们儿时白芙蓉有多爱黏著黑啸天。”白玉相的脸上的笑意甚且有些幸灾乐祸,彷若她掌握了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那为什么她变了?”她又问。这些人愈不说,她就愈好奇。

    “你自己去问白芙蓉啊。我没空在这里耗太久,想回去的话就站到我的面前。”白玉相一皱眉,突地收敛了脸上的所有表情。她双手向上一掀,摆出一个百花封印。

    “娘”沙红罗紧捉著娘的手,不肯松手。

    “去吧。你不是还会回来的吗?娘等你。”沙艳娘在她额上印下一个慈祥的吻。

    她一手握著女儿的手,一手拉著楚朝歌,走到白玉相面前。

    泪眼婆娑间,只看到女儿哭著被抱在楚朝歌怀里,只看到那朵花形逐渐变淡、变淡淡到完全消失。

    沙艳娘没有痛哭失声,只有一个含泪的笑容。

    有了心去爱人,红罗下辈子至少可以脱离女人国这种恶斗的环境了她欣慰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