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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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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约会,黎娉的心噗通噗通的跳,虽然说约会迟到是女人的特权,但黎娉还是分秒不差的抵达约定地点。

    在新加坡就是大伙儿一起出游,两人的私下约会,黎娉还是首次经历,尤其对象又是石彬。难怪她紧张是一夜无眠。

    瞧了一眼腕上的表,看看四周拥挤的人物,象是台北市的人在星期日全都出笼了似的,如果不小心地闪躲那些横冲宜的往来人群,包准现在她已经躺在地上,任人踏个过瘾了。其实,今天还是在妈咪的掩护之下出门的,除了上班之外,大姨看人可看得紧,生怕她交了别的男朋友,那时大姨可就少了一枚可以控制的棋子。也就是因为她的紧迫盯人,让她来台五年,都还不曾交过男朋友,石彬算是第一个吧再度看了一眼手表,已经过了十分钟,也许这是台湾男久的特性也不一定。亏她还以为约会晚到是女人的特权

    继续再等了二十分钟后,黎娉心里只剩下一感觉了被耍了。

    分明是石彬约的,说不定今天的约会他都忘个一干二净了。自己还楞楞地准时赴约。

    想到这里,黎娉就难过得要命,不知是出被人耍了,还是石彬

    “黎娉!”石彬喘吁吁的出现在她眼前。

    “对不起,我迟到了。我知道迟到没有借口,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声抱歉。出门的时候不知道第一次约会送什么礼物才犹豫了很久,才在花店买了花过来。”

    他把一束郁金香交给她,有些腼腆的笑笑。

    黎娉眨眨眼,忍住心中的冲动。

    “下回干脆你直接告诉我喜欢些什么,老实说,女人心,比男人还难猜测。”他咕哝着。

    “如果要我选,你愿在玩具熊。”

    “玩具熊?”

    “你就当我没说道好了。”

    “那可不行。我的好奇心是很旺盛的,如果没有为我解答,我很可能全追根问到底,说不定连茶饭也不恩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啦。”

    “现在谈谈你的玩具吧?”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小时候,我如妈咪过得很苦,除了民生必需品,其他的根本买不起。有一年校庆,班上规定每个同学捐出一只玩具熊义卖。但不要说是玩具熊了,就连布娃娃我家也没有,当年要不是隔壁邻居送我一只,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忽然,她见石彬转了个弯。

    “我们到哪里去?”说来好笑,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要去哪里。

    “百货公司。”“我们去那干什么?”

    她脱口问道,难不成他想去逛百货公司?

    他扬扬眉,说道:“去看玩具熊喽。

    打了一个哈欠,珊珊拿着早报走进祁劲的办公室。

    “珊珊,又熬夜了?”祁劲接过早报问道。

    “你放心,我不会白领薪,又在大白天打瞌睡。”珊珊试图装出很振奋的模样。

    “珊珊,祁静今天下南部去巡视去了,应该不用准备爱心便当了吧?”祁劲温柔地说。

    “本来我打算不准备了,而且从今后的每一天,我都不准备便当了。”

    “你不该又想打什么主意了吧?”

    “我放弃祁静了。”

    “什么?”祁劲表情十分可笑。

    “我听你的话放弃祁静了嘛,怎么,你不相信呀。”珊珊嘲笑他的表情。

    “不是不信,珊珊你定你的十年单恋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弃?”

    “就是我和你去祁家吃饭的那天,突然想开了嘛,反正是没有结果的,不如趁早放弃,以免将来要伤心的。”

    祁劲眼里充满了喜希望。

    “你说得对,珊珊”

    他忽然地想起那件毛衣。

    既然死心,珊珊何必再继续熬夜订毛衣?

    难不成这话只是说给他听,根本不算数?

    珊珊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祁劲,每回跟你说话,你老是神游四方,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珊珊鼓起腮帮子,气恼的在他面前挥挥双手。

    “珊珊,你要我说过多少次?一个秘书她对。上司不能没大没小的。”他拉下她的小手。’

    她朝他做个鬼脸。

    “反正只有我们两个,谁会看见呢?祁劲,找问你一件事,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唷。”

    “有问必答,问吧。”就算他不说,也会让她缠进没辙,干脆自动地投降更快些。

    “你到底喜欢不喜欢吃洋葱?”

    他轻敲一下她的头。“傻丫头,十年的邻居你还不知道吗?”

    “就算知道你也犯不着打我嘛。”

    “知道还问?”

    “好奇喽”她嘴角挂着奇的微笑。“祁劲,再问你一件事好不好?”

    “丫头,现在是上班的时间。”

    “我知道啦,只要再一个嘛。”

    她撤起娇来,娇憨的俏模样让祁劲无法狠下心来拒绝。

    他真是被她打败了,他想。

    “再一个。”她保证道。

    她甚至举起手来发誓。

    “只要你回答这个问题,晚上我就煮你喜欢吃的红烧鱼,我可是尽得老妈的真传,包你吃了还想再吃。”

    “听得我快流口水啦。”

    “祁劲!”

    “好,你有话请说,我在听。”

    “为什么你那么讨厌吃洋葱?”她的双眸圆睁,很认真地问祁劲。

    “讨厌还需要理由吗?”

    “当然,就象我讨厌祁伯母的道理是一样的”

    她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看着祁劲。“对不起啦,我是有口无心,一时不小心说溜了嘴,你不会一生就炒我鱿鱼吧?”

    “这可说不定,丫头,还有下文吗?”

    “好啦,我已经道歉了。”

    她露出内疚的神色,惹得祁劲差点笑出声来。

    “如果有人说我老妈不好,我一定会骂死他,我知道刚才是我溜嘴说是不对的,你大人大量,别生了。”

    他只是笑笑。“我欣赏有话直说的女孩,告诉我,珊珊,你怎么会讨厌我的继母呢?”

    珊珊想了想。照实答道:“我也谈不上来,也许是她一嫁给祁伯父,祁静就搬家的原因吧?我倒比较喜欢叁姨,她看起来老老实实,对我很好呢。”

    “既然你讨厌我的继母没有原因,我讨厌吃洋葱也是同样没有原因。丫头,你该满意了吧?”

    他可不想一下午的时间都用来讨论洋葱的问题。

    “你真的不喜欢吃?”

    “难不成要我发誓?”

    “如果有一天吃了呢?”

    她问道:“还是心甘情愿的晴!”

    他怀疑地起眼,打量—脸地无辜的珊珊。

    她该不会知道爱心便当代吃的事了吧?

    不!她不可能知道,否则早跑到他面前兴师问罪,也犯不着一天准备两个超级大便当来撑死他了。

    他叹了口气。“出去吧,珊珊。”

    “你还没回答我呢?”

    他狡猾的笑了笑,道:“也许哪天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不可以勉强入门。”

    “例如?”

    “例如未来老婆煮的莱呀!总不能不赏脸嘛,是不是?”

    他微笑着,推着她走向门口。“珊珊,我请你来不是白领薪,别老说话不做事。记住别再瞌睡;还有,茶水远一点知道吗?”

    “是的,长官。”她立正敬礼,遭来祁劲的怒瞪,才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一溜烟的跑出办公室。

    过了十分钟,祁劲强自镇定地订开门,叫醒又忍不住要睡的珊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啦”

    珊珊紧张的站了起来,一双眸子还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还过她一看见祁劲紧绷的脸就知道自己八成又少不了一顿骂了。

    真怪!也许她喜欢祁劲的成分多于祁静。

    般不好,她还爱上了祁劲了呢

    这个想法倏地浮现在她脑海,让她一时之间消除了浓浓伪睡意,一双眸子大睁起来。

    可能吗?

    她会爱上祁劲?

    “珊珊,楼爸,楼妈这回应该到哪个国家了?”

    祁劲接着以尽量平缓的口气问道,不想吓倒珊珊。

    珊珊发现他的额头冒出薄薄的汗珠,她没回答,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计划表和明信片。

    “爸爸妈妈现在应该在意大利了吧上回他们寄回来的明信片还写着搭晚上”

    她换算时差;“大概昨天晚上的飞吧,怎么了,祁劲,你不舒服啦?”

    祁劲一把夺过计划书,看了一眼旅行社的名字,暗中记下了旅行社的电话。

    “老天!”他喃喃地道。

    “怎么啦?祁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珊珊不安地问,跟着他紧张了起来。

    祁劲勉强扯动嘴角。“没什么你别离开中午也不准离开,知道吗?”

    “喂,我要吃饭了!”

    她见祁劲拿着计划表上了办公室,本想叫他还给她的,一看到他的表情,又闭上了嘴。

    也许等他心情好的时刻再要回来才是明智之举,她暗付。

    “等我一起。”他抛下这句话。

    祁劲一走进办公室,就迅速走到电话边。

    话筒中传来几声短促的嘟声,让他蹙起眉头,但却不死心的重复拔着那几个号码。

    他的眼光无意意瞄到之前敞开在桌上的报纸。

    一台湾旅行团于十九号上午搭前往意大利,于中途坠海,失事原因不明。台湾旅客名单分别如下

    其中写着楼家夫妇的名字。

    祁劲放下话筒,失神的望着窗外的景色。

    他该怎么跟珊珊说?

    告诉她:楼爸、楼妈搭的飞坠海?还是告诉她:楼爸、楼妈还不在死亡名单上,至少意大利当局还没有捞到他们的尸体,最多只能算是失踪?

    谁能够在大海中还有一线生?

    懊死!

    他到底该怎么告诉珊珊?

    “你不怕祁总经理破口大骂吗?”

    “才不呢,我已经节食一个月了,没理由不可以大吃一餐吧?”

    中午,珊珊和同事们相约来到了附近的欧式的自助餐厅,吃到饱为止的那里;虽然位贵了一点,不过味道挺不错的。

    就只可惜祁劲无福消受,反正她也在位子上留了他的便当。他只要有得吃就好,待会回来应该不会骂她吧?

    一上午他就脸色不好看,连敲个门,也不准她进去,想拿报纸回来看,他当没听见,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是十块钱的报纸,大不了她到别的部门去借看,要不就跑到附近的7一eleven去买一份报纸就好了,也不必看他的臭脸。

    不过,就在她想跑到楼下和其他秘书聊天的时候,祁劲又抱着一大叠文件一个礼拜都做不完的那里要她在下班以前打完。

    他当她是个女超人,还是神打啊?真以为她能在下班前打完,那简直是想看她笑话嘛!

    所以啦,既然打不完,干脆约企划部的小美一块儿出来吃饭,整天看祁劲的臭脸,早看腻了,来大吃一顿才是人生乐。

    “珊珊,我还看不出来你是当秘书的料子。”小美认真地说道:“当初在学校,大伙念的是普通科,你大小姐除了对烹任课有兴趣之外,其他学科都是马马虎虎,能当上祁总经理的秘书不简单唷。”

    “那还用说。”珊珊趁极大吐苦水,而正对面的电视正报着新闻。

    “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又会骂,又会管的,今天一早还丢给我一堆资料,要我在下班前打完,简直是虐待人嘛。”

    “做下属的能有什么说话?”

    小美并不知道她祁劲之间的关系,还当真以为珊珊是经过考试进来的。

    “反正他说你做,他骂你就当没看见。象企划部经理一天到晚说要开除我们这群小喽罗,哪次见了他真的开除了?只要有才干,他留你都还来不及了。哪里还舍得让你辞职?”

    “问题是,我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那里人嘛。”

    “你别开玩笑,没有能力能进祁氏?除非你老爸是祁氏老板,要不然想进祁氏简直是天方夜谭。”

    珊珊无辜的睁大双眼。“谁说的,我就是拜托祁劲”

    忽地,她听见了电视新闻中正报道的她爸、妈的名字呢。

    她无辜的眨眨眼:怎么了爸爸妈妈的名字会出现在新闻中?若说是同姓同名,只是一个人还有可能,连两个人的名字都一样,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小美,他在报什么新闻啊?”

    小美回过头一看,耸耸肩。“你没看早报吗?国外的飞失事,咻的一声坠海了,上头还有台湾旅行团,可以算是今天的头条新闻了,炒得还挺热的。”

    “飞失事?”珊珊无法相信。一慌的失措感迅速在她心中升起。

    不可能的!天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那只是跟老爸老妈同名同姓的两个陌生人

    “珊珊,你怎么啦?”小美见状问道。

    她僵硬的摇摇头,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突然一阵晕眩,逼得她不得不扶住桌子借以支撑重量。

    “珊珊”小美不安的叫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乐观的珊珊苍白如鬼魅,双眸子无神的圆睁着。“没事的!没事的”珊珊下意识的重复着。她必须紧抓着桌沿,才不至于晕厥过去。

    那只不过是另外两个老爸、老妈同名同姓的人罢了!不是她的爸妈!不是的!

    几乎是迫切的,她需要确切的答案,需要一个让她信服的人告诉她,她只是记人忧天,者爸,老妈没事的!那只不过是另一个旅行团的,一切只是巧合,巧合

    混乱的脑海中忽然迅速浮起了祁劲的影象。

    是了!就是祁劲,他会告诉她,他们没事的,她太紧张了,太会胡思乱想了,一切都只是巧合

    忽地,她猛然天旋地转,差点昏死过去,只靠唯一信念支持着她走出餐厅,朗祁氏大楼跑去。“珊珊,我不是告诉你,不要乱跑吗?刚才你到哪里去了?”祁劲看见了珊珊同样的神色

    懊死,她知道了!

    “祁劲,爸妈他们”珊珊喘着,把他当作是唯一浮木似的紧紧抓住不放。

    “我知道。”祁劲以平缓的口气说。

    她稍感惊讶,而后急促地低语道:“你知道?你也看到新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他舔舔唇,搂住她的腰,避免她晕厥过去。

    “珊珊,你听我说,现在只是定楼爸、楼妈在旅行团里面,但是到目前为止,打捞起来的尸体中并没有他们啊,我们必须等待,在此之前,我不许你胡思乱想,听到了没有?”

    “不可能”珊珊喃喃自语道。

    “珊珊!”祁劲的声音充满了心痛的柔情。

    他用力的搂着珊珊。“现在先别难过,你必须相信你的爸妈还活着,只要尸体还没有找到,就永远有希望。”

    “可是他们”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万一要有什么不测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只要一有消息出来,我保证马上告诉你的。”

    “你定他们没死吗?”她需要人给肯定的答案。

    祁劲张嘴想说什么,随即闭上了。

    “珊珊,我不想让你更难过。”他心疼的抹去她的眼水,但我只能给你保证,只要一有情况,我会马上告诉你,不论是好是坏,你都必须要有心理准备,恩?”“我不要!”珊珊踉跄一下,祁劲马上冲上前去扶住她,想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但珊珊即退后一步,拒绝他的碰。

    “珊珊”祁劲担心的看着处于狂乱状态中的珊珊。

    “我要爸妈活着。他们没有死,那只是同他们同名同姓的陌生人!前天我才收到他们的明信片,他们是要去罗马玩的,没有坠!他们搭的是另外一班飞,是另外一班飞!”

    珊珊激动的喊着,同时痹篇想拉住她的祁劲。

    “我要找他们!”珊珊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确醒过来,然后掉头往楼下奔去。

    “珊珊!”祁劲设想到她会有如此举动,情急之下,连交代一声也来不及了,就追了出去

    “我早就告诉过你,他们要钱,你就给他们钱,干嘛出手打架?现在好了吧?脸上这道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万一留下疤痕怎么办?”黎娉半是责骂,半是心疼的用双氧水轻沾在石彬的伤口。

    “我看还是看医生,好不好?”

    “一点小伤而已。”石彬微笑着,抓住了她的手。

    “再说,这下你可不能者在我耳边唠叨我长得让你没安全感了吧?”

    黎娉甩开他的手,给他一记白眼。“你能不能正正经经地说一次话?我看下回就不要去西门叮看电影了,要是又碰到那些小混混,少不得又要一顿揍。”

    “你放心,下回我们绝不会再遇上那些小混混了,就算遇上了,他们也不敢碰我一根寒毛的。”

    “你好像知道些什么?石彬,伤口还疼不疼?”擦完葯后,她和石彬一起坐在喷水池边,托着脸颊,看着来往的人群。

    “一个伤口一个吻,保证不疼。”

    “无聊。”她丢给他一个白眼,忽然眼神忧郁起来“石彬,你和石霓儿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很一很亲密?”黎娉可犹豫地问道。

    “亲密?应该算是吧。”石彬无心答道。

    “有多亲密?”

    “怎么啦?不会是那小魔鬼跟你说了些什么吧f”

    黎娉妈脸红了“也没什么啦,她说从前你单恋她,要不是她一口回绝你,你也不会认识我了。”

    “这小魔鬼!”石彬怒吼道:“要不是她是个女人,我发誓我会亲自杀了她。”

    这小妮子除了扯他后腿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她还自诩为红娘!其实只会尽耍一些狠阴的计谋来整他。

    “石彬?”

    石彬耙把头发,勉强令自己镇定下来。“小娉,你别理她说什么,她这丫头就是这样,撒下漫天大谎还能面不改色,谁靠近地半步谁就倒楣。”

    “可是石霓儿的个性之好是有目共睹的,温柔善良,人见人爱,她不象是会说谎的样子。”

    不是黎娉不信他,实在他形容的石霓儿她认识的石霓儿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总之,相信我,我跟她之间绝对清白,如果可以选择,我可不要去认识她。”

    “我才不信呢。”

    “说起不信,我才有话说呢!什么时候把我介绍给你家的入认识呢?”

    其实石彬早想拜会黎娉家夫妇了,要不是黎娉婢再叁推托,说什么他也早就登门提亲了,还用得坐在喷水池解释那个小魔鬼扯出的误会来?

    黎娉眼底掠过一丝忧郁。“你还是不见的好。”她下意识的踢着石块。

    “我要知道原因。”

    “我还没告诉我大姨呢”

    他扬扬眉,等待她说出下文。

    也许,只是也许,石彬能为她拿个主意,想到这些日子以来,一提起搬家的事,就遭到大姨的否决,害得她和母亲只能继续待在阴沉的祁家,也让她不敢把石彬介绍给母亲。

    如果石彬是个经理级的大人物,说不定大姨会准许他们来往,偏偏石彬只是一个小职员,让她好生困。

    其实她是可以不在乎大姨的想法,若不是母亲还顾着手足之情.她根本不怕大姨会怎么样,尤其最近祁劲带珊珊回家后,姨丈已经认定珊珊就是未来的媳妇了。

    哪里容得她插上一脚?偏偏大姨又不死心,老要地去勾引祁劲。要是祁氏兄弟这么轻易就会被勾引的话,大姨还用得着采取整日紧迫盯人的战术吗?’

    非但如此,就连她岩石彬的交往都受到限制每晚十点以前必须回到祁家!这到底是怎么搞的,凭什么她的所有事情都要由大姨来决定?难道她自己不能下决定吗?

    “小聘?”

    一个想法电光石火地闪过她的脑际。

    她目光炯炯地凝视着石彬,让他好生奇怪。

    吧脆先上车后补票!看大姨还有什么话好说。

    一下定决心,她忙招来计程车,拖着石彬上车。

    “去哪?”石彬和司赞同时间道。

    “宾馆最近的。”黎娉答道。

    司里面不改色的打了个转,向最近的宾馆开去。

    而第一次让女性主拿大权的石彬则楞楞地看着她,好半晌都吐不出一个字来。

    一整天,祁劲都筋疲力竭的。

    为了找珊珊,他几乎翻遍了整个台北市。他连续打了好几通电话向珊珊的朋友,甚至是到旅行社探问,还是没有珊珊的下落。

    在华灯初上之际,他忽然想起楼家。

    开车进了楼家,里面一片黑暗,但还是不死心进去探看,仍是没有珊珊的影子。

    他蹙着眉,思索她可能的去处,无意之间看到对面二楼自己房间内的灯光。

    他楞了半晌,只祈祷是心里盼望的人儿在楼上。

    他两步并作一步的朝自己家里跑去,也顾不得可能会是哪个不要命的愉儿藏在里面,只是心急地用力推开。他几乎松了一口气

    “珊珊!”他轻声唤道。

    只见坐在床边地板上,将自己缩蜷在角落里的珊珊抬起眼,有些吃惊地看着祁劲。

    他不想她似乎已经平缓的情绪,于是轻轻地走到珊珊身边坐下。

    天知道她有多心疼她所承受的痛苦,恨不得能将她搂在里,用宽阔的肩膀向她保证一切都会没事,等一觉睡醒,什么事也没有。

    可是他做不到。

    他只能陪着她一块儿痛苦,一块儿心碎,还担心她会拒绝他的帮助。

    珊珊失神地双眸盯着某处。

    “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知道。”

    “他们很疼爱我的!即使我是他们的养女你不知道吧?”

    祁劲的表情甚至没有半点变化。“我知道他们很疼爱你的。”

    “是啊。”她缓慢将头靠在祁劲的肩上,坠入过去的回忆之中。

    “从我十二岁那年我就知道。原来自己喊了十二年的爸蚂,其实并不是亲生父母,我的生母在十六岁的时候生下我,本来是打算送到孤儿院的,要不是老妈老爸多年都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坚持要领养我,恐伯我现在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我很幸运的,是不是?”

    “是啊。”祁劲轻声答道:“你的确很幸运。”如果不是他们,他这辈子大概也不会遇上珊珊了。

    真正幸运的人是他。

    “他们一直待我如己出,从出生以后,我也没见过亲生父母,我一直把他们当作我的亲生父母看待,可是可是,现在他们我还来不及孝顺他们,他们就”她哇的一声,终于忍不住埋在他胸膛前痛哭起来。

    “珊珊!珊珊:听我说,幸运的人不只是你,还有你爸妈他们,如果没有你,他们这辈子都算不上真正享有幸福,你是他们的宝贝,没有你,他们的生活不会有这么快乐,你是无的,知道吗?他们并不在乎你能回报多少,他们只希望你快乐,听见了没有?珊珊。”他柔和地把这个想法灌输到她的脑子里。

    “可是,如果当初我跟他们一块儿去,说不定就不会有这事情发生了。”

    “傻瓜!”

    祁劲可顾不得安慰她、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想让她抛掉刚才的想法。

    “傻丫头!就算你去了,也不能阻止飞失事,只是徒然浪费一条人命而已。从今以后,我不准你再有这里想法,知道吗?”’

    “祁劲,我该怎么办?以后楼家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好担心”

    “担心什么?你还有我,不是吗?”祁劲别具含意的说道。

    “可是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永远会陪着你的,丫头。”他沉声说。

    她不解地抬起头,让祁劲温柔地擦干她的泪水包括泪齐下的鼻涕。

    “永远?”她迷惘地注视着他深情的眸子。

    他微笑地点了点头。

    “是啊!傻珊珊,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在向你求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