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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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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烈夫开始发现冉盈儿的特别之处。

    她并不特别好动,但是很讨厌被绑在同一个地方,明明对数理、电脑程式方面相当拿手,但是对一些生活琐事却是完全像白痴。

    同时,她不是一个好病人,更不是一个乖小孩。

    “喂!大孔雀,你去放电影来给我着好吗?”

    明明是受伤必须休养,可是冉盈儿即使弄得全身酸痛,也要傲点其他的事情来打发时间。

    其实,她也不是不能下床,但是留克希尔觉得在床上静养的效果,会比她一刻不得闲的好,于是她只好乖乖待着。

    而说来也奇怪,明明就是个无照执业的密医,留克希尔却没有在他这木屋里替人看病,反而是跑到市中心去了。

    留她和阿烈夫相看两瞪眼,她总是不自在。

    阿烈夫此时此刻坐在距离她不远处的屋外小草坪上,对她的提议,充耳未闻地继续工作。

    留克希尔在那里颇为诗意地摆责了一张桌椅,在微风徐徐吹来的大树荫底下,确实是够享受了。

    但是坐了—个令冉盈儿感冒的人,她就诗意不起来。

    “喂!你是听到了没有?大孔雀!”冉盈儿又喊了一次,她就气阿烈夫明明是听到了,却根本不理她。

    吱!她可不是隐形人耶,居然对她视若无睹也不想想看她是为谁受伤的,现在害她必须躺在床上度日,真是不值。

    “喂!大孔雀!”

    她生气了!

    阿烈夫这才稍稍施舍她一点注意力,头微微一抬,仿佛在询问她有什么事。

    “我要看电影!去放影片给我看!”冉盈儿噘起嘴来命令道。

    阿烈夫冷冽的眼闪过一丝不悦。

    “我不叫大孔雀。”他道:“要我做什么事,请你用词礼貌一点,对了,还有请你安静一点,我不像你只要闲闲躺在床上就有得吃,你这样吵我的话,我无法专心工作。”

    闻言,冉盈儿张大嘴半晌。

    “你你真是太过分了,也不想想看我是为了谁受伤?现在只不过是要你去帮忙放个电影来看而巳,你就懒了!哇!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孔雀就是孔雀,骄傲又自大”她语无伦次地骂着。

    因为她实在不懂,他们两个人明明是可以和平相处的,可是阿烈夫就是处处要惹她生气。

    天啊!她搞不好是上辈子欠他的,不然她怎么会喜欢这种人?还为了他每一次的靠近而沾沾自喜

    不行!就算她真的对他动了心,也不可以表现出来,免得阿烈夫坏心地嘲笑她,如果真是如此她会心碎而死的。

    阿烈夫浓浓的眉蹙了起来,有些不驯地反问:“你的确是救了我,可是我也付出我的时间在这里陪你耗,还请医生治疗你,难不成你是要我以身相许,感谢你一辈子才甘心吗?”

    昨天留克希尔才调侃地这么说,没有想到现在马上用上以身相许这句话,也不枉留克希尔跟他的台湾友人特地学了一手。

    冉盈儿被他的话堵得张口结舌,整个脖子以上露出的部分,就像被热气蒸红了一般。

    “谁谁谁要你以身以身相许少臭屁了!”“大舌”兼结巴,她困窘得心跳失速;

    虽然她心里是有这个意思啦咳咳,没,不是这样,应该是她喜欢他,也希望他喜欢她,如此而已,但是他怎么会将这么简单的事情看得那么复杂呢?她要求的其实不会很多呀!

    在这里已监视他两三天,她完全忘了自己的任务,因为跟他和留克希尔在这里生活,真的很惬意。

    两个人吵吵嘴,互瞪个几秒钟,却减少不了她对他逐渐增加的爱意。

    看着冉盈儿明知理亏,却不肯让步的倔强模样,阿烈夫暗吁了口气,决定不跟她吵嘴。

    说实在的,他连他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都不太清楚。

    就因为留克希尔说,冉盈儿会寂寞,希望他留下来陪她吗?不,过去他根本不会为了这种事,而浪费自己的时间。

    可他现下为了冉盈儿而留在这里,却是事实。

    不可否认的,他的确是受到冉盈儿天真、活泼又单纯的个性所吸引,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一定会爱上她。

    不过留克希尔似乎不这么认为,总是暖昧地对着他笑,令他心烦。

    忽地,两人安静了—会儿,冉盈儿嘟着嘴,绞紧自己的手,模样仿佛有些委屈,并且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

    “你你在忙什么?”虽然他坐的位置离她不远,但她还是加大音量说道,这么—来,她的用意就很明显了。

    她不愿意被阿烈夫忽略,却又死鸭子嘴硬,怎么也不肯坦白,有时也令留克希尔这个局外人急昏了头。

    留克希尔猛撮合,但是冉盈儿和阿烈夫就是不肯乖乖合作,所以他只好增力口外出时间,就盼让他们磨出些火花来。

    阿烈夫可是很明白他的用心,反倒是冉盈儿被蒙在鼓里,神经之大条,让阿烈夫都不禁摇头叹息。

    “我在看看有没有委托人委托工作。”他回答道。

    闻言,冉盈儿双眼一亮,抚着伤处,下床慢慢踱到他的桌旁,弯身盯着他的电脑萤幕看。

    “真的吗?有什么任务?我可以看看吗?”精神一来,她身上的伤,似乎都好了大半。

    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阿烈夫皱起眉,凝视着她兴奋的小脸,闪着发现宝藏的光彩,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他将电脑关掉,与她四目相交。

    “这些都不关你的事,你不需要了解。”

    冉盈儿又恼火了。“不看就不看!谁希罕!”

    他看着她,她就看回去,没有想到他的脸怎么愈来愈靠近,近到连他的呼吸都吹拂在她脸上

    他的唇轻轻地碰了下她的唇,然后就马上离开。

    “你还不能下床,回去休息。”

    阿烈夫转过身去,收起他的手提电脑,就往屋子里走去,丢下她一个杵在原地发呆。

    “他他他为什么”

    她的手抚摩着自己的唇,倏地,她的脸马上泛红起来。

    “该死的大孔雀!这是我的初吻耶!”

    不过,她却感到有些怅然若失,如果他再吻久一点就好了唉!她在想什么呀!

    阿烈夫走进留克希尔为他准备的客房里,将手提电脑放在桌上,替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椅子上发愣。

    他刚刚做了什么?

    他居然吻她,他到底是怎么了?

    懊死!自从碰到冉盈儿之后,一切似乎都脱离常轨了,不管他做什么事,都会受到她的影响。

    像方才,冉盈儿只不过是靠了过来,他的嗅觉却只剩下她的味道;视觉只剩下她细白的脖子。

    让他不断地想吻她、想碰她、想抱她

    包让他极无法适从的是,这感情来得如此强烈,使他几乎无法控制的吻了她,导致现下徒留后悔。

    或许他该结束休假,找事情做了。

    阿烈夫瞥了眼自己的手提电脑,马上将它打开,再度浏览刚刚才收到的电予信件。

    主旨;请求

    委托内容:请您引渡一位名叫艾得理的先生至极乐世界,而酬劳不管多少,我们都会照付。

    委托人:贺崴德

    阿烈夫对这封简洁的电子邮件产生兴趣,于是当下便回了信。

    让他的生活忙碌,总比待在这里猜想自己的感情、心神不定的好,回完信后,他觉得轻松许多。

    毕竟,太多的感情生活对一名杀手而言,并非好事。

    冉盈儿不属于他的世界,自然也不会属于他。

    留克希尔是一个还算尽职的密医,在冉盈儿受伤的这几天,他都克尽职守地先看看她的情况才离开。

    —早,留克希尔帮冉盈儿迭早餐时,却在她的房间门口遇到阿烈夫。

    “早呀!你这么早就来陪盈儿呀?”留克希尔笑兮兮地问道。

    但是阿烈夫却略微抬高脸,摇摇头。

    “不,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道别!?”留克希尔虽然讶异地提高音量,但是瞧丁安安静静的房门口一眼,马上将声音压低。“你忘了盈几还在养伤吗:?你这样不说一声再见就走,小心盈儿她不理你。”

    阿烈夫平时谈然的眸闪过一丝波动,但是很快掩去。“她现在复元得差不多了,不需要我陪。”

    当初,他会被说服,完全是因为他不想真如留克希尔所说,让冉盈儿在陌生的环境之下觉得恐惧。

    如今,冉盈儿和留克希尔之间相处得不错,那么,他继不继续等下去,就无所谓了。

    虽然他一开始一直认为冉盈儿的来历不简单,但是到后来,似乎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因为他所知道的那个冉盈儿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会不会对他的生命有所威胁,他都很清楚,便没有必要再深究了。

    “等一等!你是认真的吗?”留克希尔拉住阿烈夫的手,

    阿烈夫则马上回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留克希尔便放开他的手,使劲搔头讽刺道:“也对,认识你这家伙那么久,也汉看过你开玩笑,

    事实上。他还曾经怀疑过,阿烈夫这个人是不是感情线断掉了,不然怎么是老板了张脸?

    他以为,在冉盈儿出现之后,情况会好转,没有想到阿烈夫居然想临阵脱逃,说什么他也不能让阿烈夫如愿。

    “不行!不行!你这么做盈儿会生我的气,有什么事情你自己跟她说,我不想当代罪羔羊。”

    说罢,不等阿烈夫回应,他便抢先推门进入冉盈儿的房间内,顺道也把阿烈夫给半推进门。

    冉盈儿坐在床沿,看来像是要下床被逮到似的,尴尬地笑着说道:“留克希尔,你的动作真快”

    其实,她是隐约听到留克希尔和阿烈夫的对话,决定要跟阿烈夫—起走的。

    她不喜欢被人家丢下不管,那种被遗弃的感觉,一直是个梦魇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不过,如果阿烈夫以为他能够再丢下她第二次,那她冉盈儿的名字就倒过来写给他看!

    阿烈夫仿佛是看穿她的意图,转身就要走。

    “等一等!阿烈夫!你这只大孔雀给我站住!”

    冉盈儿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受了伤她还能硬着头皮跑过去,将阿烈夫的手给攫住。

    阿烈夫回头想用残酷、冷冽的目光吓走她。

    但是她却只是定定的凝视着他,怎么也不肯放手。

    “我要跟你一起走!”冉盈儿坚决说道。

    “我为什么要带你走?”阿烈夫反问,音调冷漠绝情。“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我没有必要带着你这个大麻烦到处跑。”

    “我才不是大麻烦”冉盈儿眼眶一红,垂下脸去。

    难道她的父母也是因为嫌她麻烦,所以才把她给丢在孤儿院吗?她悲伤地联想。不然为什么他们会不要她呢?

    留克希尔将手中的早餐放在房内的桌子上,马上对阿烈夫比手画脚了一下,阿烈夫当然也察觉到她的沮丧。

    能不能跟他一起走,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阿烈夫举起手来,本来想拥抱她、安慰她.但是随后又马上放下手,将脸别开,试图不将心里的挣扎表现出来。

    他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他的心并不是冰冷的,而是有知觉、有感动、也有悲伤的,只是过去一直尘封起来,因为他要做的事大多、太多了,他所背负的罪恶和麻烦也太多、太多了

    然而冉盈儿就像是剥开他的心,强行进入一样,所以他才会不自觉想逃、想走,无法接受这样的改变。

    现在的生活是没有什么不好,但是却缺少了归宿呀!

    “我不是麻烦!我也不会成为你的麻烦!你要是不肯带我走,我怎么也要自己跟着你!”这是冉盈儿的结论,也是宜言。

    她就是喜欢他嘛!有什么办法?

    如果有办法的话,她才不要喜欢一个随时都会被其他女人觊觎的男人,然后自找麻烦的赶走一个又一个的花痴。

    可是她就是爱上了,谁也帮不了她的忙呀!

    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阿烈夫,这回不掩诧异地盯着她,他有些示可思议,还有一股暖暖的感觉在心里升起。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这对你没好处。”跟着他,她只会受伤、惹上麻烦,除此之外什么也得不到。

    像是这回,她替他挨了子弹,事后虽然罗勃特夫人发疯了,也有人对警方招出冉盈儿的长相,但是却奇迹地以无事收场,这也让他松了一口气。

    因为当天他是易容,警方怎么查也查不出他的底细来,但是冉盈儿就不同了,她笨笨的跑去找他,还受了伤。

    这种赔本的生意,他从没做过,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冉盈儿受枪伤却意外赚到了他的一颗心。

    冉盈儿仍紧扯着他的手臂。

    “我就是想跟着你,难道不行吗?”

    理由似乎是变了,她一开始的确是为了监视阿烈夫才巴着他不放,但是方才她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其实,要调查他的事对她而言是易如反掌,然而她却甘愿为他冒险,无论如何只想跟着他,这已超过本意。

    现在她所在乎的,反而是另一份感情。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阿烈夫甩开她的手道。

    他想听到的是什么?他的心里很清楚,只是不愿被人发现罢了。

    “那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冉盈儿也学着他大吼,伤口快痛死了,但她就是倔强的不肯认输。

    阿烈夫瞪了在一旁窃笑的留克希尔一眼,撇过脸去。“我不要听你说什么,你留在这里好好休养。”

    “我不要!”’

    冉盈儿又抱住阿烈夫的手臂,因此只要他走一步,冉盈儿就像是被他拖着一样,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放手!”

    “我不要!”

    留克希尔在一旁看得又好气又好笑,明明这两人对对方都有意思,但是却都不敢更进—步。

    唉!害他白帮了那么久的忙!

    但他可没忘了看戏,他靠在门旁,双手抱胸,目光二直注意着冉盈儿的身体状况,以防她体力不支,随时准备上前支援。

    阿烈夫则是狠狠皱起眉头,盯着冉盈儿渐渐发白的脸,心头有些揪紧。“你到底”

    “我就是想跟着你嘛!为什么不让我跟?我已经保证不会惹麻烦了。”冉盈儿眼角含着泪道。

    她都已经退让这么多步,他难道就不会说点好话,说他愿意让她跟

    “这个不是理由!”冉盈儿不能跟着他,他是要去出任务、去出生入死,并不是去玩、去度假,这个笨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其实他只是担心她?

    “我就是要跟!”

    冉盈儿巴紧他的手臂,不过她已在流着冷汗,全身不舒服当个病人果然辛苦。

    “不行,你必须留下来,因为我没有时间照顾你。”话终于脱口而出,阿烈夫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但是冉盈儿可没听清楚,她只晓得一件事,那就是她又要被丢下来了,她一个人会很孤单、寂寞。

    她最讨厌的就是孤单和寂寞。

    “我不在乎!”“她大叫,双腿顿时一软。

    “盈儿!冉盈儿!”

    阿烈夫也被她给骇了一跳,连忙抱住她。

    留克希尔在此时发现冉盈儿似乎有些不对劲,便马上上前查看。

    “她怎么了?”阿烈夫情急伺道。

    “你把她抱回房内,我来做检查。”留克希尔检查了一下冉盈儿的情况,便立即指挥道。

    “好。”

    阿烈夫抱起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却看到她猛流着汗,不断呓语。

    “不要不要丢下我不要讨厌我我不是包袱不是麻烦我不是”

    “盈儿!”阿烈夫只感到心痛。“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是个麻烦,对不起”

    稍后,留克希尔再度提着他的医疗箱回来,将阿烈夫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