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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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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见了!

    买完食物回来的男人一掀开车帘,发现马车里头空空如也,心头的怒火也随之扬起。

    她背叛他的信任,趁他不在的时候逃走!?

    司徒湘,你以为你真能逃得掉吗?

    将怀中的食物放进马车里,他迅速到马车后察看马车痕如来时一般,丝毫没有破坏,这代表她并没有跑往这个方向,那么她会去哪里?

    他由前头回来,也没看见她,而这条路,除了前后,只剩两旁的山林,难道她往树木繁密的林子里逃了?

    左还是右?

    他回到马车前,看见马车右方的沙地有被踩过的痕迹。

    是右边!

    他马上奔进右边的山林。

    呼、呼、呼一一

    司徒湘一直跑,但山林地并不平坦,且她对山林不熟,有好几次都差点被林子里的枝叶绊倒,才跑没多久,衣袖也被枝干勾破好几处,没有外衣遮掩,她素白的中衣也早已染上污渍。

    但她不敢停,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会发现她不见了,又要多久会追上她,所以她只能尽力的跑。

    她知道自己其实没有跑多远,但是她却觉得两只脚开始发酸,手臂也因为刮伤而疼痛,她跑的喘不过气。

    再跑没几步,她的脚步慢了下来,扶着树干直喘气。

    好不容易顺过气,她抬头才想看清方向,却没料到她一抬头,一条浑身通绿的蛇就盘在她头上的树干,吐着舌信盯视着她。

    “啊!”她惊呼一声,踉跄的急往后退,一时没踩稳而跌倒。

    还来不及惊呼,她一抬头,就看见鲜红的舌信直往她吐来,她直觉用手臂遮住脸,忍不住大叫

    “啊”她闭上眼,身子缩成一团。

    就在她闭上眼、青蛇正要扑向她的同时,一柄匕首及时插中蛇头,将青蛇钉到另一根树干上。

    当他赶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几乎蜷缩在地的画面,胸中的怒火烧得更盛。

    “起来!”他粗鲁的拉起她。

    听见他的声音,她才敢睁开眼,却看见他铁青的脸色,她才刚放下的心又紧缩成一团。

    “我”她嗫嚅的想说些什么,他却直接打断她。

    “闭嘴!”他低吼,拉着她往回走。

    她颠跛了下,几乎跟不上他的脚步,但他已经气得什么都不想管,只是拉着她一直走。

    司徒湘不敢反抗,一路跌撞的跟着他回到马车前。

    日光下,更映衬出她一身的狼狈,看到她把自己弄成这副德性,他气得控制不住自己。

    “为什么逃!?”他揪住她的手臂,力气大的像快要把她的手腕捏碎。

    她皱着眉忍住疼。“不逃我又能怎么办”

    “你以为我不在,你就可以逃得了?”他逼问。

    “我我必须试”

    “你知不知道,如果刚刚我没赶到,你已经被蛇咬死了!?”他吼道,怒火狂喷。

    “我”想起刚才的惊险画面,她心抽跳了一下,脸色苍白。

    “你还知道怕?”他盯着她的表情冷笑“山林里有多少危机你知不知道!?蛇只是其中的一种,如果你遇上的是更凶狠的动物,你连逃的机会都没有!你只想着要逃开我,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些!?”

    “我我”余悸未平,又被他吼,她根本说不出话。

    “你以为逃走了,就比较安全吗?就算你逃走了,你知道该怎么回司徒府吗?你这样一身装扮,连套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打你的主意,被那些有心人遇上了,你的下场会变成怎样?你不只回不了家,还可能被欺凌、或被卖入青楼,这些你想过没有!?”

    他气得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不断大吼。司徒湘被他吼的耳朵嗡嗡作响,豆大的泪滴终于忍不住掉出来。

    “我不该逃吗?”她挣扎,崩溃地喊:“你无端掳走了我,带着我一直走,也不解释什么。你你让我出嫁不成,与你同行我的名节”她哭的说不下去。

    “你就只担心你的名节吗?你还想回去嫁给古家全!?”他抓她抓的更紧。

    她还念着那个一点都不在乎她的男人!?该死的她!她休想回去再嫁入古家!

    “我的事,不要你管!”她再度挣扎。

    他轻易将她制住,紧紧箍在怀中。

    “我不能管吗?”他严厉的看着她“你是我抢来的女人,如果你真的在意名节。那么你现在应该很清楚,除了我,你这辈子谁也嫁不了!”怒吼着说完,他低头猛然吻住她的红唇。

    司徒湘呆住了,他他在做什么!?

    她的挣扎因为过度惊愕而停住、泪也停了,而微启的唇罚就这么让他长驱直入,纠缠住舌瓣,两人呼息相间。

    司徒湘头昏了,他灼热的气息全充满在她的呼吸里,而他的手臂圈住她的腰身,将她搂的更紧,几乎想将她嵌进自己怀里。

    她的力气,仿佛全被他吸了去;而他的力气,却紧紧钳制着她。

    他的体温,慰贴着她的单薄;他狂烈的吻着她,她完全不能自主的只能任凭他牵引着,接收他所有的热情。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吻女人是这样子的,而他他不是她的丈夫,怎么可以吻她

    然而在他怀里,她根本无法反抗。他的胸怀,温热的让人觉得温暧,经过刚才的生死一瞬,她格外渴望这种温暖,明知道不合宜、明知道他可能会伤害她,但是,她却不由自主地想依靠

    他依然吻着她,只是吻,由狂烈转为缠绵,她的唇被他吻痛了,忍不住低吟出声。

    “唔”她锁着眉。

    他放开了她,深沉蛰猛的眼却紧紧凝望着她。

    从没有女人能令他这么在意、这么狂怒,她却轻易做到了。她根本是个太过吸引他的女人,既柔弱、却又倔强,他可以轻易折掉她的强韧,却舍不得这么做,而她差点遭蛇吻的画面,让他惊恐不已。

    懊死!如果她让他这么在乎、这么失控,那么她也休想就这么安安然然地回去,他不要放开她了。

    吻她,代表占有。他会得到她,让她心甘情愿留下。

    她娇弱的唇瓣又红又肿,衣衫凌乱又残破,经过刚刚的争扎,她前襟微微散开,他只需要低头,便可以看见她贴身兜衣。

    他的眼神更加深沉了,然而却也添了抹自制,他不发一语地拢好她衣襟,抱起她便将她放进马车里。

    “你”司徒湘吃惊的低呼,双手紧捉着他刚刚拢好的衣襟,知道他看到了她的身子,双颊马上潮红成一片,头更昏了。

    “别再逃走,也别再惹怒我。”他略带警告的嗓音比平时更加低沉吓人“再让我生气一次,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要惹我生气前,你最好先记住,我可以随时占有你的身子。”

    她张惶的瞪着他,因为他的威胁而发出惊喘。

    知道她把话给听进去,他放下车帘,不让外人见着马车里的景象,然后驾了马车再度起程。

    司徒湘再度隔绝在马车里,然而心思混乱成一片。

    她逃走,他不是很生气吗?为什么后来却却

    哀住红唇,她顿时觉得昏乱而无助,只能侧身将脸埋入一旁的薄被里。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隐隐约约的,马车外传来杂沓的人声,他似乎是停下马车与人说些什么,一会儿后马车又开始走。

    纷杂的人声渐渐远去,她拿薄被包住身子坐起身,不知道现在又到了哪里。

    不多久,马车重新停了下来,他掀开布帘,脸上已没有发怒的戾气,但神情仍是紧绷的。他无言的拿了一个布包交给她。

    司徒湘疑惑的接过,打开一看,才发现里头是一套全新的女装,她略微惊讶的抬起头。

    “换上,我们不会停很久。”他放下布帘。

    原来,刚刚他是停下来帮她买衣服

    司徒湘很快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上布包内所有的衣物,而里头,居然连贴身衣物都有,看到那件粉红色的抹胸时,司徒湘脸红的不能再红。

    好不容易脸上的潮热退了,她将换下来的衣服用布包包好,然后掀开马车的布帘。

    她想开口唤他,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他从没说过他叫什么名字;然而看到她换好衣服,他已经主动走回来。

    “我我想小解。”她小小声地道。

    他眉一挑。

    “是真的?还是又想逃走?”

    “是真的!”她抬起脸,眼里有抹受伤的神情。

    他不信任她。

    但那也是她活该。谁叫她不自量力的想逃走,偏偏又被他找到,还被他救了,但他的不信任,还是让她的心揪疼了下。

    他扶她下了马车,瞧了瞧四周。

    “那里。”他指了一个地方,然后问道:“你自己去?”

    “嗯。”她点头。

    他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我在这里等你。”他退开一步。

    “嗯。”她点点头,撩起裙摆便朝他指的那个草堆走去。

    这附近依然是看不见任何住户,虽然是青天白日之下,但有草遮掩,也只能将就了。

    司徒湘很快处理完私事,然后又走回来。

    他再度扶她上了马车,看到矮柜上那两颗馒头。他脸一沉,拿了出来便丢掉。

    “不要”她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你不是不想吃吗?”

    “不是,我只是没有食欲”

    “吃不惯这种粗食吗?”他语气更加讥诮,忘不了她出身富家、刚才又试图逃走的事实。

    “不是,为什么你一定要扭曲我的意思?”他的误解,令她皱着眉懊恼。

    “你是司徒家的千金小姐,会吃不惯这种粗食也是正常的。”

    “千金小姐也是人,我不是一定要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是非山珍海味不吃,只是单纯的没有胃口。如果今天异地而处,你还能安心的好吃好睡吗?”

    她狠狠的一口气说完,胸口因激动而上下起伏。看见他沉黯的脸色,她不自觉往马车里退了一点,但是眼神还是强撑着不肯退缩的与他对视。

    再娇弱的人,也是有脾气的,他说话再这么夹枪带棍下去,难保她说话不会变得刻薄不堪。

    她居然敢回嘴!?他瞪着她。

    马车就这么点儿大,她再怎么缩,只要他长臂一伸,她就马上会被捞回至他面前。

    “你敢顶嘴!?”他脸色沉的可怕。

    “我我谁叫你说话一直带刺!”即使被瞪吓得快哭出来,司徒湘也不管了。“我又不是故意不吃的,你把馒头丢了,那我饿的时候要吃什么?你你”坏人!

    说到最后,骂人的话怎么也骂不出口,司徒湘只能咬着下唇,无助的生着闷气。

    “不许咬。”他命令,伸手要抚平她的唇,谁知道她却张口咬住手指。

    司徒湘当然不是真的想咬断他手指,只是他太气人了,骂了他,那让他痛一下,至少也消消气。

    谁知道他却一缩也不缩,当真任她咬去。

    司徒湘咬的用力,直到尝到口中一咸味。她忙放开。

    齿印明显的嵌在他的手指上,印子里有些微血丝,他的手指都被她咬红了。

    “我对不起”司徒湘懊恼又愧疚,看着他的手指,伸出己手包住他的,然后拿衣袖擦着他的手。

    “气消了?”他问。心底忽然有丝笑意。

    “我”她更不好意思的垂下脸。无论如何,咬人都太野蛮了,而她还真的咬下去。

    他托起地的下颌,不让她闪躲。

    “怎么,有胆对我叫嚣、又咬我,却不敢看我吗?”

    “才才不是”她躲着眼。

    “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的胆大妄为才好?”

    听到“处罚”两个字,她别开脸,闭上眼。

    “你想打我出气,就打好了。”反正她人在他手上.逃也没法逃、又反抗不了他,被他打了,她也只能咬牙忍下。

    “你以为我真会打你!?”他不可思议地问。她在想什么?如果他要用暴力对付她不必等到现在。

    “男人不都以暴力来让女人害怕、屈服吗?”即是她自喻为君子的爹,也会因为妻妾间争宠的不逊而对她们略施薄惩。

    “以你这身娇弱,你认为你禁得起打吗?打伤了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他的手掌,从她的肩背往下抚。“不,不用暴力,要对付你,我有比打更好的方式。”语毕,他低头再度吻住她。

    “不”她紧闭着唇,身子挣扎扭动。

    他不顾她的挣扎,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托在她颈后不让她躲,灵巧的舌滑入她唇内,攫住她的呼息。

    司徒湘刚开始还能记得挣扎,但不一会儿她便累了,她的力气根本不能跟他比。可是第二次了.他怎么能这么任意轻薄她?

    “以后你每对我出言不逊一次,我就这么做一次。”他没吻太久,双唇经过脸颊一路拂至她耳畔轻道。

    “你她轻喘着,神志由昏眩中回神,泪水迅速沾湿眼角。“放开我!”

    “不放。”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气他轻薄她,也气自己并没有像刚开始那么气他。她怎么可以放任自己在他怀里失魂!?

    “看着我。”他强迫的命令:“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女人不许你反抗我。”即使刚开始没这种心思,现在也变了。他的计划可以继续进行,但是,他已经不打算在事情结束后将她送回去了。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他乱讲!

    “我说是就是,你没有说不的权利。”他又吻了她一下.才让她进马车里。“天黑以前,我们必须赶路。如果你饿了,旁边那个油纸包里有东西吃。”见她想开口,他又道:“照我的话做,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司徒湘不甘不愿的闭了下嘴,随即又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等我们到了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他将布帘盖好,不让风沙有机会吹进马车里,然后驾着马车再度上路。

    从白天走到近黄昏,他只掀开过车帘一次,那还是为了拿油纸包里的干粮。之后不知又过多久,他终于将马车停了下来。

    “客倌好一一”

    她在马车里听见有人招呼的声音,然后他再度掀开布帘,她这才发现他们正停在一家客栈门口,然后他伸手抱她下了马车,便将马车交给小二带到客后院去安置。

    “你不可以随便抱我。”大庭广众下呢,司徒湘红了脸轻斥。

    她一点不习惯他这些举动,而他却像是个没事人似的。是不是男女之防只在女子,而男子可以一点都不在乎?

    对她的话,他不加理会就迳自走进客栈,司徒湘只好在后面一跛一跛的跟着。

    “我们要住在这里?”她在他后头问。

    “嗯。”他点了点头,先向掌柜要了两间房,再向掌柜的要了茶水、点心,然后在掌柜的招呼下入座。

    司徒湘跟着他坐下来。“这里就是你要来的地方?”不会吧?

    “我们只是暂住。”他说道:“待会儿我有事要办,你就留在这里等我。”

    “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她讶异。

    “你一个人在这里,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掌柜的,我会吩咐他多关照你。用膳的时候如果你不想下楼,也可以请掌柜的把膳食送到你房间去。”他以为她担心的是生活上的问题。

    “你不怕我再逃走?”

    他面色平淡。

    “在这里,你不认识什么人、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最好还是留在客栈里等我会比较安全。

    如果你想出去试试自己的运气,看会不会碰到一些贩卖人口、或者欺凌女子的坏事,我也不反对。不过,这次我不会再救你,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命。”她不笨,应该不至于分辨不出什么是真正的危险。

    想到早上才遇到的惊险画面,再加上他所说的,司徒湘吓白了脸,此时此刻,跟着他,似乎比自己走更安全。

    但,真的就这样一直跟着他吗?他不像是完全的坏人,那么,他会肯让她用捎讯息回家吗?

    就在司徒湘举棋不定的时候,掌柜的也将他们的点心送上来,更换茶水。同时,客栈门口突然走进来一名长相凶狠的男人,掌柜的一看他,马上硬着头皮、提心吊胆的迎向前。

    “大大爷。”

    “三天的时间已经到了,你准备好了吗?”

    “大爷,您要的保护费实在太高了,十天前我才给您二十两银子,现在您又要三十两,我这里只是家小客栈,平?赐目腿艘膊惶啵治颐亲约旱纳疃疾蝗菀琢耍挥盟涤卸嘤嗟那闭乒竦幕姑凰低辏腥艘丫纬錾砗蟮拇蟮丁?br>

    手臂一振,刀背上的铜环马上叮当叮当的响。

    “大大爷”掌柜的顿时呼吸困难,心惊肉跳的看着那把刀。

    “如果不想我这把刀用在你身上,就马上去把我要的银两拿出来。”男人凶狠地道。

    “大爷,可是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

    “没有吗?”大刀马上架上掌柜的脖子,掌柜的吓得差点腿软。

    “我我

    司徒湘看的目瞪口呆。

    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一点都不能理解。才想开口问身边的男人,却发现他一直注意那个男人。

    “把你客栈里所有的钱全部拿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你。”大汉拿刀威胁道。

    “我好、好”掌柜的小心移动,伸手去掌柜里所有的现金,全部的碎银加起来,也不过是几两银子。

    “才这些!?”男人用吼的。

    “大爷,我最近生意实在不好,就就这些了”掌柜的提心吊胆,一边回答,还一边注意那把大刀。

    “是吗?”男人缓缓举起那把刀。“那我想,你这家客栈的生意也不用做了!”

    话才说完,大刀马上挥向四周的桌子、椅子,拿不到钱,持刀的男人打算毁了这家客栈来泄愤,可是他刀才一动,不知从哪里飞来的暗器突然打中他的手背,痛得他连刀都差点提不住。

    “谁?是谁!”男人大叫。

    仔细一看,那个“暗器”居然只是根筷子,男人凶狠的脸色顿时化为机警,注视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