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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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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时,西门不回准时到城镇外的树林赴约,另一边,青城老祖也带着众徒儿,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走来。

    "不愧为一堂之主,很准时。"青城老祖笑道。

    "能让一派之主如此大费周章地'邀请',在下还真有点受宠若惊。"西门不回也笑笑地回应。

    "江湖传言,四堂之主武功深不可测,虽不在武林十大高手排名之中,但本领却未必在十大高手之下,老夫早就想见识见识。"青城老祖一派自然。

    "在下对武功虽略懂一二,但对谁高谁低之事向来不重视,凡练武之人应只为强身、保护弱小,不应该只为了高低。"西门不回坦然地道。

    "老夫意在切磋,白虎堂主赐教吧!"让徒弟们退后十大步,青城老祖扬手请对方出招。

    原本,是想让青儿与他一较高低,谁知道那个倔强的徒儿竟然不告而别,事有轻重,眼看约战在即,他只好自己亲自上场,等解决了西门不回,再派人去将青儿给找回来。

    他青城一派的武学能涌一役成名,就看今天了。

    "她人呢?"西门不回问道。

    "赢了老夫,你自然见得到她。"青城老祖回道。

    西门不回扫了他向后十数名青城派弟子一眼,发现有人眼带心虚,再想到初雪的机敏他马上猜想到结果。

    "她逃走了,是吗?"他的语气一派平和。

    "你不敢与老夫一较高低吗?"青城老祖拧眉挑问。

    "如果在下胜了,希望青城门主别再苦苦相逼。"他可不想未来一路都受人跟踪,另外,也不愿初雪再因为他而遇险。

    "可以。"青城老祖爽快答应。

    "那么,请赐教吧。"西门不回昂然而立,眼神转眼专注。

    青城老祖旋步向前,扬起尘沙,首先使出的便是掌法,西门不回避其锋,四两拨千斤,先守不攻,青城老祖变招继续,两人渐打渐快,青城派弟子看得专注,一旁草丛后也有人看得目不转睛。

    "干嘛只守不攻,他还在礼让个什么呀?"她喃喃叨念。依她看来,掌法上青城老祖绝对赢不了他。

    丙不其然,青城老祖招招落空,纵身后退,拔出徒弟身上的剑,马上再攻。

    西门不回空手以对,这次他不再只是防守,在对方的攻击中,他抢身近攻、以双指夹住剑脊,手腕一转,"铿"地一响,长剑应声而断。

    "嗯?"青城老祖脸色一变,转身拔刀再上,压箱功夫尽出。

    西门不回态度依然从容,青城老祖却愈战愈吃力、脸色愈来愈难看。

    "呀喝!"青城老祖国各地使出杀招,西门不回却不闪不避,在刀劈向他的同时,瞬间移位,再一掌攻向青城老祖右肩,青城老祖闪躲不及,肩膀一受痛、手上的刀马上落地。

    青城老祖左掌一挥马上反击,西门不回正面迎击,对掌一碰,青城老祖顿时被震退数步,口吐鲜血。

    "师父!"青城派弟子一阵惊吓,只敢大喊、却没有一个敢向前观看。

    "大家上!"青城老祖下令,众弟子连忙听命,西门不回更快飞惊向前,扇柄已抵向青城老祖的颈子。

    "全都不许动。"他低声一喝,效果大于别人千呼万喊。

    见师父被制住,所有青城派弟子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不知所措地站在原位,只有两个人还算有点反应地向前。

    "放开我师父。"赵城与文至齐喊。

    "小雪什么时候走的?"西门不回道。

    "她昨天就逃掉了。"文至回道。"请你放开我师父。"

    "放开他,好让你们再找我的麻烦?"他又不是头壳坏掉了,纵虎归山,要擒更难。

    "老夫技不如人,无话可说,要杀便杀,不必废话。"青城老祖才说完,一阵娇脆的笑声马上传来。

    "要死还不容易,本姑娘可以成全你。"风初雪的身影从草丛里跃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何胜。

    "小雪,你果然逃掉了。"西门不回悠然一笑。

    "那当然。"他可骄傲得很。"要我乖乖等你来救,岂不是显得我很无能?这些人想困住我,还早得很!"

    "你。"文至举剑向她。"要不是你se诱我师弟,怎么可能逃得掉!"

    "se诱!"风初雪俏脸发青。"自己笨被我迷昏,居然还敢污蔑我,今天本姑娘绝对不饶你。"

    避他武功好不好,风初雪出手就打。

    "师兄,你别乱说,小姐对我很好的,她还要帮我安排工作赚钱耶。"何胜着急地喊。

    文至的武功应该是这四个师兄弟中排行第二的,初雪根本不可能打赢他,西门不回知道劝说无用,点了青城老祖定身穴,转身正好挡住文至一剑。

    "不回。"

    西门不回将她护在身后,摺扇三两下就打下对方的剑,击退文至。

    "送你一点纪念。"初雪手一扬,把一颗青色葯丸准确无误地丢进文至嘴里。

    文至一时没反应,一口便吞了进去。

    "小雪!"西门不回阻止不及。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她双手拍一拍,送他两个大白眼。

    "你喂他吃了什么?"

    "放心,不会死也不会痛,只是让他暂时安静一下而已。"被人当面污辱,如果不送他一点纪念,岂不辱没她风凌谷的威名!

    西门不回看了看文至说不出话的模样,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你呀!"

    "怎样?"她一副悍悍的模样,他哪敢再说什么。

    "没有。"让让女人,给她面子,绝对是一种美德。

    "没有最好。"她略收雌威,才要问他打算怎么处置青城派的人,脑后突然觉得一阵掌风扫到。

    "小雪!"

    西门不回及时拉开她,反击回一掌,青城老祖再受一创,但赵城却趁机一剑刺入西门不回的右肩。

    "唔!"西门不回旋腿一踢,赵城马上飞出去,口吐鲜血,西门不回凝目一一扫过众人。

    青城老祖不敢恋战,因为受了两掌,体内气血翻腾不已,不顾其他人马上逃走,见师父逃走,其他弟子马上跟着跑。

    "不回!"风初雪脸色刷白地扶住他。

    "放心,没有伤到要害。"他额上冒着冷汗,一手点住伤口周围穴道,抚住伤口,"替我拔剑。"

    风初雪泪眼模糊地摇摇头,万一剑拔出来,血流不止怎么办?

    "不拔出来,无法疗伤。"他表情一如往常的轻松恣意,只有额上的冷汗泄露了疼痛。

    "可是"

    "我只信任你,替我拔剑。"

    他还笑得出来!风初雪抹去泪痕,点点头。

    "阿胜,你过来帮我扶住他。"她一说话,站在一旁担心又不知如何是好的何胜终于有事做了,马上把人扶住。

    "我要拔了。"她深吸口气,握住剑柄。

    "嗯。"西门不回点点头,风初雪将剑用力一抽。

    鲜血马上由伤口疾喷出来,西门不回马上按住伤口,在意识模糊前交代:"这是金创葯"

    "我知道。"风初雪点点头,马上接过他手中的瓷瓶,喷上伤口。

    "到汉水地界风来客栈"他终于昏了过去。

    "不回"风初雪紧咬着下唇,强定着心神忍着不哭,和何胜两个人一起将他给扶走。

    从现在开始,换她保护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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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蓖了马车,风初雪与何胜依着西门不回的交代,到汉水地界找到风来客栈,原来风来客栈就在不远处。

    这之中,西门不回时醒时昏迷,金创葯虽然有效地封住伤口、止了血,但是他却因失血过多而十分虚弱,马车停在风来客栈前,风初雪付了车资,与何胜两人合力将西门不回给扶进客栈。

    "客官好。"风来客栈的生意很好,不过里头的小二全是女的。招呼的女掌柜本来笑得很亲切,但一看到受伤的西门不回,脸色马上一变。

    "怎么回事?"她挤开风初雪,扶住西门不回,问了话也不等对方回答,马上就吆喝手下的小二。"阿宁,去叫大掌柜到后院来。"

    风初雪就这么眼看着她将人给扶走,差点忘了跟上去。

    到后院,女掌柜将人给扶进一间干净的房间,顺口把何胜给支开,"你去外头的水缸打盆干净的水来。"

    "哦。"何胜还真的呆呆的去。

    "喂,你"风初雪还没开口,女掌柜已经先回头。

    "谢谢你送他来,你去向外面的小二领十两银子,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女掌柜准备打发人走。

    "你才可以走了。"风初雪生气了。"你是谁?跟他是什么关系?"

    "你又是谁?"女掌柜终于拨冗回过头来看她。

    "他是我的未婚夫。"风初雪扬眉回答。

    女掌柜先是呆了一下,然后不客气地大笑出来。

    "你笑什么!"

    "小姑娘,自作多情也要有个限度,他绝对不会看上你。"就算小姑娘有几分姿色,但天底下的美人可不只她一个。

    "你凭什么说我是自作多情?"风初雪不满地问。

    女掌柜笑的娇媚,"他是何等伟岸、卓绝出众的男人,过去已经有太多女人自以为是的倒追他,都被他一一回绝,你又凭哪一点让他心仪?"

    "我"风初雪一时语塞。

    "小姑娘,我谢谢你送他来,你还是领了贷银快走吧,如果嫌十两银不够,我给你二十两。"女掌柜不客气地道。

    "我才不稀罕你的钱,既然这里不欢迎我,那么我走、他也要走。"风初雪不甘示弱地道。

    "不行!"

    "他是我带来的,就跟我一起走。"早知道这里是他的"美人窝",她绝对不会来这里。

    "他受了伤,你不能再移动他。"

    "我偏要!"

    "在吵什么?"正当两人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房门口再度出现一名风情万种、手持摇扇的女子,在她身上有种成熟的风韵,却也有股文雅的气质。

    "翠屏?"她眼神扫向二掌柜。

    "范姐,是堂主,他受伤了。"女掌柜马上禀告。

    范姐一听,马上移近床畔,风初雪却不让她看他。

    "你又是谁?"她防备十足地问。

    "大家都叫我范姐,我是这里的大掌柜。"她回答。

    "那她呢?"风初雪看向刚刚跟她吵架的女掌柜。

    "她是二掌柜。"

    "范姐,不必跟她多啰嗦,她想趁机赖上堂主,我赶都赶不走!"女掌柜马上道。

    "他是我送来的,我不能留,他也要跟我一起走。"风初雪昂首道。

    范姐仔细打量了下她,心中推算了个七八成。

    "你可以留下,先让我看看他的伤。"她最后道。

    "你说话算话?"

    "一言九鼎。"范姐回答。

    "好吧。"风初雪这才退开。

    范姐仔细看了他的伤,与风初雪一同合力脱下他的上衣,再重新上葯、包扎。

    "伤口虽然深,但并没有伤到要害,休养一段时间后,就会没事了。"她才说完,何胜已经打水进来。

    "水打来了。"

    "嗯,他是?"范姐才疑问,风初雪马上出声。

    "他是跟我一起把不回送来的人。"

    不回?范姐心里打了个突。

    据她所知,普天之下,能把这两个字随口叫出的女子,她是第一个、也是惟一的一个。

    如果西门大哥允许她这么唤他,那么这两人的关系

    "范姐,堂主受伤了,我来照顾他。"二掌柜翠屏马上自愿。

    风初雪马上一脸防备兼排斥。范姐看在眼里,心中有数。

    "翠屏,外头的生意还需要你,你先出去招呼客人。"范姐淡淡道。

    "可是,她"

    "她是堂主的客人,不许无礼。"

    "范姐!"翠屏不满,她根本只是想巴着堂主的女人。

    "先出去招呼客人。"范姐再次道:"别让我说第三次。"话虽轻柔,但是警告之意已表露无遗。

    翠屏恨恨地瞪了风初雪一眼,不甘不愿地只好先出去。范姐这才转回身来看着风初雪。

    "姑娘怎么称呼?"

    "小雪。"看她并没有威胁感,风初雪这才回答。

    "堂主是被什么人所伤?"她问。

    "青城派的人。"

    "青城老祖?他能伤得了堂主!"

    "他是为了救我,才会受伤。"风初雪望向西门不回。

    这姑娘的眼神清澈,望向堂主的眼神有着内疚、有些担心、还含着一种情愫,范姐深思地想了想。

    "你们在这里会很安全,你先照顾堂主,需要什么随时可以说,我会让人尽量别来打搅你。"范姐转身准备离开。

    风初雪抬头看了她一下,才道:"谢谢,可以先让阿胜吃点东西吗?"一路赶来,他们几乎没时间停下来用膳。

    "没问题,我会叫人送来。"范姐微微点头,转身离开了。

    人都走了,何胜马上向前。

    "小姐"

    "放心,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你先在外面坐着休息,如果饭菜送来了,你就先吃。"风初雪说道。

    "好。"何胜点点头,走到房门外。

    这人太老实,跟着她走,就认她作主子,听他说,当初他师父收他为徒时,只用一碗饭,他就拜师了。这种人也真是少有了。

    望着西门不回依然沉闭的双眼,风初雪守在床边,握着他的手,脑?锵胱潘7椿饕徽啤4幢懿豢5哪且荒弧?br>

    他可以闪开的,可是闪开了,剑刺中的,就会是她。

    爹说过,男人只有为了心爱的女人,才会连生命都不要。

    他吻了她,她就算是他心爱的女人了吗?他说钟意她

    "不回,我喜欢你吗?你受伤,我会担心,可是,对于另一个身份的我,你又打算怎么办呢?"她叹息。

    长这么大,她一向是快乐无忧的,而现在,居然会叹息了,如果爹娘知道,一定不肯相信吧。

    "不回,你最好快醒过来,那个叫什么翠屏的二掌柜,她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要是敢在外面有风流账哼哼!"后果自行想象。

    想到最后,她的枕边细语居然以威胁作结尾。幸好西门不回本来就昏迷,不然这一听,大概也要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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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不回昏迷了一天一夜,风初雪一直守在他身边,当然,那个讨人厌的二掌柜也来过几次,每次都和她斗上,不过,也每次都败阵而归。

    最初的震惊过去,风初雪显得冷静,对于闲杂人等的叫嚣,她完全不动气。风初雪一向就伶牙利齿,一量心定了下来,哪还有输人的份儿?反正看顾病人也挺无聊,为免自己变白痴,风初雪才不在意别人来找碴。

    不过,这些账她还是记着,债务人当然就是西门不回,等他醒来,他绝对欠她一顿好解释。

    入夜时,范姐另外安排了两间厢房,但风初雪坚持不离开西门不回身边,免得让闲杂人等有机可乘,所以只有何胜去休息,她累了,就趴睡在他床边。

    棒日天未亮,西门不回就醒了。

    一张开眼,看见的是一间舒适而熟悉的房间,而被压麻的手臂上枕着的,正是他昏睡中也挂念的俏佳人。

    这里,应该是风来客栈,那么,他至少昏迷一整天了。

    '唔?'他没动,倒是她睡不安稳,低呓着:'不回讨厌坏蛋!'

    噫!西门不回差点瞪凸,怎么会是这一句!他又做了什么让她生气吗?应该没有吧?

    他正受伤耶,她应该心疼他才对,怎么会蹦出一句'讨厌',后面还跟了句'坏蛋'?

    才怀疑地想着,她已经揉揉眼,醒过来了,两人四目相对着。

    她像是呆了一下,一时无法反应,只能愣愣地盯着他。

    '你醒了?'她应该没在做梦吧?

    '我醒了。'他轻道,瞧她这副不甚清醒的模样,眼里有怜、有疼。'你一直守着我?'

    '嗯。'她点点头,有些娇、有些憨,'我担心你嘛。'

    '我不会有事的。'他保证,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比这更重的伤他也承受过,他绝对不会被这种小小的剑伤打败。

    '嗯。'她点点头,望着他的眼眶不自学溢出泪光。

    '傻瓜!'他轻笑着搂过她,不让她有机会掉泪。'我昏迷多久了?'

    '一天一夜。'但是,到达客栈后,他才真正'昏迷的安稳',在马车上时,他时昏时醒,还担心着她的安危。

    西门不回望了下自己的伤口。

    '是谁替我包扎的?'他问。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