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俏僧女 > 第四章

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在香萝的撬扶下,那俊忍着伤口的疼痛来到一处庄子前面。

    他低头对香萝说:“香儿﹐我怀里有些银子﹐你拿了去﹐向他们借处宅子来住,知道吗?”

    香萝伸手往他身上摸﹐真在他怀里掏出几锭碎银﹐还有好些足纹的银饼子﹐以及一小袋金叶子。

    香萝取了一个约莫二十两的阴饼子在手上﹐其余又塞回那俊怀里﹐这才走上前敲了敲门。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出来应门,和香萝谈了好一会儿,又探头看看那俊,闪身进去禀报。

    不一会儿他走出来。“二位爷,我们老爷在不远处的四九水路上有一处庄子空着,不嫌弃的话请随我来。”

    两人跟着管家又上了船,在一阵柳荫中穿梭,来到一处像是小岛又像半岛的地方,上头疏疏落落,盖有四、五座房舍。

    “就是这儿了﹗这庄子原本是我们老爷预备给少爷娶亲用的,少爷过世后,庄子就一直空着。二位爷将就将就,每日卯、午、茁三个时辰,会有婆子来打扫送饭,所以二位不必担心吃的,尽管住下。”

    避家说着就要离开,却又突然回头看着那俊“这位爷,你好像受伤了,是不是?”

    那俊一怔,脸上浮现一抹戒备。

    避家笑了笑“我是看你身上有血迹,脸色不大好看,才想说你是不是受伤,我没有恶意,不要误会。”

    香略粕没那俊想得那么多,她一手扶着那俊同时关心道:“老伯,这里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大夫?”

    “大夫嘛”

    那俊冷冷说道:“不必了﹗一点小伤死不了人的。”

    避家有些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子,转身要走却又再次回过头来。“我们家少爷也喜欢动刀动枪,屋子里可能有些伤葯;如果二位爷不想找大夫,那就我找伤葯,或许派得上用场。”

    那俊寒着脸,瞪视这个啰唆到让他有些起疑的管家“谢谢,你请吧﹗恕不相送﹗”

    那俊本就伤得不轻,能站着和这个啰唆管家讲这么多话已经是奇迹了;待管家一走,他精神一松懈,整个人砰的往后摔倒。

    见状,香萝一时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又是拖又是拉,费尽历尽艰辛,总算将那俊拉上床。

    但那俊上床后,问题又来了,她得帮他把衣服脱掉,才能为他上葯。不过她从没替男人脱过衣服,所以压根儿就不懂该怎么做才对。

    香萝只好睁大一对冰灵灵的美目,瞅着那俊昏迷不醒的模样发楞。

    老实说,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这么肆无忌惮地看一个男人,尤其看一个强娶自己、强要了自己的男人,那简直是、简直是教她羞得无地自容,可她

    她又好想看他,仔仔细细地看他。

    他的天庭宽广,下巴方正,剑眉挺拔,煞是威武有型,深遂得宛如一潭湖水、令人一颗心怦怦跳的双胖,此刻正紧紧闭着;可香萝却忘不了当他瞅着自己看时,那似笑非笑、似有情若无情的凝视,总教她意乱情迷。

    他的鼻子很直、很高,嘴唇虽因为受伤而显得有些苍白,却无损于他的饱满与好看。

    他的肩膀宽阔、胸膛厚实、四肢修长,从外貌看去似乎显得有些瘦削,可香萝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是何等结实精壮,也没有人比她更明白看似斯文的他,是何等强悍有力、何等地令人难以拒绝,那是她在一次坎的缠绵中,所得到的最真实体悟啊﹗

    香萝痴痴地看着他,看得都忘了自己,也忘了要替他上葯疗伤。

    直到那俊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够了吗?”

    香萝吓了一大跳,小脸惊地涨红“你”那俊勉强一笑,强打起精神“如果看够了,可以请你过来帮我把衣服脱了,替我上乐吗?”

    香萝的脸更红了,她踌躇的走过去,咬着唇不知该从何下手“怎怎么脱?”

    “我怎么脱你的衣服,你就怎么脱我的衣服。”

    香萝白了他一眼,在床沿坐下,抖着小手开始解开他衣服扣子。先是背心,再来是来袍,然后是穿在里头的内衫。

    随着那俊身上的衣衫一件件的减少,香萝的脸也越红;到最后她干脆闭上眼睛,用双手摸索着,替他退下长裤。

    换作是平时,那俊会沉醉于她的羞涩与爱抚,可这时他早让伤口给整得死去活来,香萝又这样闭着眼睛乱摸一遍,一不小心就触及伤口,疼得他冷汗芩芩,差点呻吟出声。

    他忍不住抓住她的手“香儿?”

    香萝闭着眼睛,不敢看他光裸的样子“嗯?”

    “把眼睛睁开来,看着我。”

    香萝微微张开一道细缝,偷觑着他。

    那俊见状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心底又是爱怜又是无奈,哑着嗓子低哄道:“你碰着我的伤口了。如果你想我活着,还能夜夜和你恩恩爱爱,让你尽快为我生孩子的话,就把眼睛睁开,把手拿开,否则我快撑不下去了﹗”

    香萝咬哟一声睁开眼睛,果然看到自己的手正碰着他的伤口,甚至将那箭头又往里头推了几分。

    她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又急又惭愧地道﹕“你你很疼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去找葯来,你等等。”

    香萝匆匆忙忙奔到另一个房间去﹐翻箱倒规找了一阵﹐却没有找到看起来像是伤葯的东西。

    她又跑到其它房间去,上上下下找了一会儿﹐终于抱着一堆瓶瓶罐罐﹐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我、我不知道什么才是你可以用的葯﹐所以就把所有的葯都带回来了。”

    那俊呻吟一声,勉强撑起身子“你把瓶子打开来﹐我闻闻看。”

    香萝手忙脚乱地打开每一个瓶子﹐拿到那俊鼻子前让他闻着。

    “这个不是,这是吃下痢的葯。”

    “那这瓶呢﹖”

    “这是风寒的葯。”

    “这个呢?”

    “这是你们姑娘家吃的葯。”

    连续找了七、八瓶都不是,再看看那俊一副又要量倒的样子,香箩急得都快哭了。她坐在地上一个瓶子一个瓶子的丢,一个瓶子一个瓶子的找,终于找到一个写着金创葯三个字的瓶子。

    “这瓶呢?”

    那俊喘息着凑上前一嗅“对,就是这个,这是蒙古大夫配的上好金创葯。”

    找到了葯,那俊也松了口气,砰的一声躺回床上,整个人几乎虚脱。他转过头,看着为自己担心得泪眼婆娑的香萝。“别哭,小尼姑哭起来就不像小尼姑,倒像小可怜了﹗”

    香萝噗吓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红了眼眶。“人家、人家为你担心,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那俊伸手握住她“放心,死不了的,我还想让你多生几个孩子呢﹗”

    “你﹗”香萝又红了小脸。

    “香儿,听我说。你先去烧壶水,准备几条干净的布,再去找找看有没有酒,有的话就搬过来。我有一把匕首,你把匕首放在灯上烧红,一会儿我教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知道吗?”

    香萝点点头,忙进忙出依着那俊的交代把东西都准备好﹔然后依着那俊的话,替他净了身子,以匕首挖出陷入皮肤里的箭头,再用酒喷洒消毒过后,才上了金创葯,最后绑上白布。

    当包扎好那俊身上的伤口,香萝整个人几乎瘫倒在那俊身上,全身香汗淋漓,把早干了的衣服又弄得湿透。

    “你还有哪里疼吗?还有没有地方要上乐包扎的?”香萝偎在那俊怀中,小小声问着,她累得快睡着了。

    那俊搂着她﹐一面解着她的衣服一面说:“有,我还有几个地方疼的。”

    香萝强打起精神“哪里?我帮你上葯。”

    “这儿疼﹗”那俊凑过嘴,堵住她来不及闭上的小嘴,温柔地吸吮、亲吻着。

    香萝没料到那俊会突然亲她,一时楞在当场,任由那俊放肆地亲吻着,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不、不成,你受了伤,不可以”

    “可是我还有好几个地方疼,像这儿也疼。”那俊轻经吻了吻她脖子上残留的血痕“告诉我,疼不疼?”

    香萝早忘了自己身上也有伤痕,直到这时才觉得伤口隐隐作痛“疼。”

    那俊皱起眉头,取饼金创葯,转而替她上起乐来。

    “我在军中都是用这种蒙古大夫配的金创葯来替兵士们敷伤口,因为这样才不会留下疤痕。”

    替她的脖子擦了葯,那俊又为她脸上的伤痕敷葯“下次不许你再割自己的脸,也不许你用刀子划自己的脖子,即使是为了救我,也不行。”

    “可是”

    “不许争辩﹗”

    那俊又堵住她的唇,绵密地汲取着她口中的蜜汁,霸道地命令:“我不管你原本是什么身分,从昨夜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我的,我一个人的。你的唇是我的、你的身子是我的、你的灵魂还有你的心都是我的,所以我不许你伤害自己,否则我会罚你,像昨天晚上一样罚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懂吗?”

    香萝又羞又喜,咬着唇偎在那俊怀中,指尖在他身上胡乱画着。

    他是真心的吗?是真的喜欢自己、要自己吗?他是真知他所说的,那样珍惜自己吗?

    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不断从香萝心底冒出,却也不断地被她否决。

    她相信他是真心的,不然在太湖中,他怎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呢?是真的,他一定是真喜欢自己的。

    那俊不知道香萝内心的挣扎,他搂过香萝,身子轻轻压着她“香儿,我们就在这儿住下,当一对与世隔绝的真正夫妻,你说好不好﹖”

    香萝心头一喜“你是说真的?你真的要留在这儿﹐和我做一对真正的夫妻?不是骗我的?”

    “当然,我说过没有人可以勉强我做任何事,即使是皇上也不能。现在我既然娶了你,就会和你做一对真正的夫妻,永远疼你、宠你、爱你。”

    香萝翻过身搂着他“你说的,没有半句虚假?”

    “那俊何时说过假话?”

    香萝咬着唇定定瞅他“我相信你,但如果你敢骗我,我饶不了你的﹗”

    *****

    那俊和香萝就真在这座庄子住下了。

    由于每日三个时辰固定有婆子会来打扫送饭,因此香萝便放心地全心全意照顾那俊。为他洗澡净身、为他换葯上葯,像个小妻子为他洗衣服、料理生活起居,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虽然香萝是个金枝玉叶的公主,生下来就让人伺候着长大,却心甘情愿为那俊做这些事。纵使她洗衣服洗得手破皮,烧热水老是熏得自己一脸灰,还常常被烫着,甚至为了采红菱掉进水里好几次﹔可她就是心甘情愿,就是欢快。因为她喜欢那俊,她爱那俊,为那俊做任何事,她都愿意。

    想着,香萝伸手又拿了柴火欣进大灶里,看看火起得差不多了,便准备起锅炒菜。

    今儿个婆子回去看望孙子,没法子来替他们料理三餐,屋子里一些可以吃的东西又吃得差不多了,所以从没下过厨房的香萝,只好硬着头皮下厨做菜,否则她和那俊今天晚上就得喝太湖的风过夜了。

    香萝拿起锅子放在火上,努力想着婆子平时是怎么做菜的。

    她记得是先放油的,可是油呢?

    香萝东摸西摸,终于找到了油。她也不晓得该放多少油,只好胡乱的倒了一堆油下去。

    然后呢?应该是放菜吧?

    早上她采了好些红菱,那俊又捕了虾子,正好可以拿来炒,听说这还是苏州的一道名菜呢﹗可该先放红菱还是先放虾子?还是两个一起放?

    摸不着头绪的香萝决定两个一起放,省得麻烦。

    但或许是火烧得太旺,也或许是油起得过热,还有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香萝怕被烫着,所以乱七八糟地把红菱和虾子用扔的,全扔进锅子里。哪晓得东西一下锅,便掀起了熊熊火焰,几乎将整个锅子都烧了起来。

    香萝见状大惊失色,忙提水往锅子一浇。可她不浇还好,一浇之下,火烧得更旺了,吓得她尖叫一声,拔腿便跑出厨房,却和听到她叫声而正要冲进来的那俊撞了个满怀。

    香萝几乎飞了出去,整个人重重地跌在地上,小屁股疼得很“好痛﹗”

    那俊见着锅子上的熊熊火势,当下也顾不得香萝,忙抓起锅盖往锅子盖去,又在花园里铲了些土倒在灶上,终于扑灭火势,免去了一场祝融之祸。

    那俊走到香萝面前,蹲下身看着她疼得发青的小脸。“香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你在做菜?张婆婆呢?”

    香萝嘟着嘴,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婆婆今天回家看孙子了,留给我们吃的中午又吃完,所以我想自己弄些菜给你吃。”

    那俊剑眉一挑,起身走到大肚前打开锅子一看,却几乎傻了眼。这这是什么?

    他回过头“香儿,这是什么﹖”

    香箩揉着小屁股起身,指着没剥壳的红菱和虾子,理直气壮的说:“红菱炒虾子啊﹗婆婆说这是苏州名菜呢﹗人家想弄给你吃,哪晓得”

    那俊嘴巴一张,摇摇头,又眨眨眼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香儿,你不需要做这些的,我娶你并不是要你替我洗衣煮饭,而是希望你陪着我,我们一起快快乐乐的过口子,然后生几个胖小子。至于这些事,自有下人去处理。”那俊伸过手,把香萝抱了起来“告诉我,刚刚有没有摔疼?”

    香萝皱着眉头,她何止疼?她早疼得泪汪汪了。

    见她强忍住疼,想哭又怕自己担心的模样,那俊心头不禁一紧,抱着她来到床前,将她放在床上,动手便脱着她的衣服。

    香萝一惊。“做什么?”

    “我瞧瞧你伤得如何。”

    香萝忙想推开他“不碍事的,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

    可那俊哪容得了她说不﹗翻过她的身子趴在自己腿上,一把褪下她的裤子,审视着小屁股上的伤痕。

    只见上头瘀青一片,有些地方甚至泛紫,显示刚刚那一撞,撞得真不轻。

    那俊用手来来回回轻轻的按抚推弄着,香萝却疼得呻吟出声──

    “不要,好痛﹗”

    那俊低声道:“忍着点,这些瘀青如果不推开,以后就会留下黑黑的一片,你不希望自己的屁股上有黑黑的一片吧?”

    香萝摇头,忍着泪,趴在那俊腿上让他推抚着。

    那俊起先只是规规矩矩地推抚,可一阵子时间过去,断定她小屁股上的瘀血都推开了,他的手便开始不规矩起来。

    他沿着那小屁股打转,甚至转移阵地,直探牡丹花丛

    香萝浑身一颤。

    “不要,俊扮哥,不要这样,你伤还没好,不可以”

    那俊让她趴在床上,干脆褪去她剩余的衣衫,身子半压住她,咬着她的耳垂说:“我早好了,只是你这小东西成天担心这担心那,硬是不让我下床,教我整天看着你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却不能要你,你是借机报仇、折磨我吗?”

    “我怎么会借机报仇?只是你伤得那么重,不好好医治的话,将来老了会有后遗症的。”

    那俊莞尔一笑“后遗症?成天看着你、搂着你,和你同床共枕,却不能要你这后遗症才严重呢﹗说不得哪天我就因此而暴毙,还是你想我变成这样﹖”

    香萝摇头“我不要,可是我在宫里听皇阿玛和太医说”

    “别理那些人怎么说,现在你是我的,我说的话才算数﹐记得吗?”

    他起身褪下衣衫,再回到床上重新将香萝压在身下,大手不住地爱抚她周身上下﹐滚烫的欲望轻轻抵住她。

    “香儿,我多久没爱你了?”

    香萝早在他的挑逗低哄下,浑身颤抖娇喘不已,只等他带自己奔上仙境的顶端。

    “好久,打我们到这儿来,你都没、都没”

    那俊低低一笑“我知道了,我这不就来了吗?”

    他腰身一沉,缓缓侵入香萝那早为他准备好的身子内,坚定有力地占有了那娇颤的身躯。

    他动也不动,感受着她温柔的包围与接纳,一面伸手梳理着她微微散乱的长发,一面瞧着她欲火焚身、难以自己的模样。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她的头发已经长齐了,虽然还不像以前那样长发飘逸,但举手投足间更显得娇艳动人,自己以前怎么会舍得放弃她,不要她呢?她是如此柔顺、如此可人,又如此的善解人意。

    可这样的她,如果知道自己接近她是另有目的,那她会怎么想?又会有什么反应﹖是伤心欲绝,还是从此对自己死了心?

    想到这儿,那俊的心不禁一揪,他不管,他不想管那些事。现在他只想做香萝的丈夫,全心全意做她的丈夫,疼她、爱她、宠她、保护她,把那些烦人的家国大事都丢在一边,好好地爱她一回。

    主意一打定,那俊开始狂热的动作起来,彻彻底底投入香萝所为他撒下的天罗地网中,心甘情愿受她的束缚与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