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好想认识你 > 第七章

第七章

作者:苏缇(夏雨寒)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早餐我想吃广东粥。”

    于是白霂慈又多留了一晚。

    “晚餐我想吃冰糖蹄膀。”金旌鸣在又一天的早餐时说。

    因此,她就又多待了一天,然后研究着从书店买来的食谱,到菜市场采买所需的材料做佳肴,满足他的食欲。

    当他吃完后,他会拍着饱胀的肚子窝在沙发上,眯眼看着她收拾善后,然后等她差不多收拾好,他会招招手,要她坐到他旁边,让他能躺在她的大腿上说:“告诉我一个特别的故事。”

    于是,白霂慈会极力思索她曾读过的所有故事,然后温柔的说起床边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

    听着听着,金旌鸣的眼睛就会沉重的慢慢阖上,却总在要睡着时,又突然睁开。

    “明天早上我想吃”

    她笑了,明白自己根本无法拒绝他。

    反正她也无事可做、无处可去,就这样纵容自己留下来,一天又一天过着平静安稳的日子。

    他们都明白,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只是师生跟朋友,那会是什么关系?

    谁也没说,也没去界定,就像—个是乌龟,—个是鸵鸟,各有把头藏起来的本事。

    不过,有时在打扫屋子时,她都会觉得她这样好像是他的妻子喔!照料他的三餐、早上送他出门、晚上等他回来他们之间就只差没有突破“最后防线”而已。

    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简直完美极了,她的心从来没有如此满足平静过,不再厌恶的想着又要去教书、又要讲那些无病呻吟的之乎者也、又要被迫去强记谁的声音、谁的体格

    他让她发现了自己很会煮菜、很会说故事或许她可以拿这方面的天才去找工作,重新出发。

    只是要怎么做?怎么开始

    “你是谁?”

    一个陌生的女声将白霂慈从沉思中唤醒,她转身面对站在玄关的陌生女子。

    有这问屋子钥匙的应该是旌鸣的家人吧?

    “伯母,你好,我是旌鸣的朋友。”白霂慈颔首,没忘记旌鸣说过的话,可她还是好紧张,总觉得对方打量她的目光似乎很不屑?

    “女朋友?”女子转眼间来到她面前问道。

    “呃严格算起来,应该尚未是”白霂慈吞吞吐吐地回着。

    照旌鸣的说法,有“上”过的才叫男女朋友,而男女朋友又有区分,以“吃”为目的的叫做“炮友”以爱情为目的的才叫“情侣”什么都没有的统称“朋友。”“所以我们还只是朋友。”这样讲应该没错吧?白霂慈在心中暗想。

    “你倒追?”凭她儿子的姿色,当然是女追男的可能性比较大。

    “不!我没倒追,我们只是很自然的相处在—起。”就像家人—样相处。

    梆冰语才不信。男女情爱她经历太多了,男女在一起绝不可能这么单纯!

    “随便你们要怎样,只要你们做好防护措施就好了,别以为大著肚子,金家就会给你什么,告诉你,少作白日梦了!”

    白霂慈眨了眨眼睛。“可不可以请你解释得更详细一点?”她听不太懂呢!

    “少装蒜!”葛冰语嗤道。“就算你使计怀了旌鸣的孩子,也别想从金家捞到一点好处!”

    她终于有那么一些些领悟,原来旌鸣的母亲以为她是来捞钱的坏女人!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呢?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坏人,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爱钱。”

    她想,也许就是因为母亲的这种态度,才会让旌鸣连一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

    “少来!像你这种人我看多了。”葛冰语冷哼一声。

    “旌鸣其实很孤单,他很在乎你,也很希望你能常常在家陪他。”

    说完这些话,白霂慈不见葛冰语脸上有任何震惊的表情,只听到她冷漠的说:“所以他就找你代替?哼!你以为你代替得了吗?旌鸣可不是孩子,他已经是个大人了,根本就不需要父母亲管教。我相信他会做好自己的事,我也相信他不会被你所骗,所以你最好别痴心妄想!”

    语毕,葛冰语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白霂慈站在原地静静回想葛冰语刚才所说的话,忍不住替旌鸣感到悲哀。

    长大了,就不需要父母亲的关爱吗?她不这么认为!像她年纪这么大了,她的一言一行还是深受父母的影响。

    她以为人的一生都要与父母深深系绊着,这才是家人不是吗?纵然做子女的要独立、要自主,也不可能完全跟父母断绝关系。

    如果成功,父母不引以为傲,何用?如果失败,父母不予以支持安慰,那只会令人更加绝望。

    “如果我有儿子,无论他是二十还是四十岁,他都还是我的儿子!”她对着拿着东西下楼的葛冰语说,也不管葛冰语有没有听进去。“无论孩子做对还是做错,我都会关心他,告诉他我的感受,无论他的决定为何,我都会支持他,就算失败了,我也会安慰他,这就是母亲,不是吗?”

    “哼!”葛冰语握住门把转头冷笑。“说得真好听,或许你会是个好母亲,但你是个好女儿吗?”

    一语命中要害!她是个好女儿吗?

    不!她不是个好女儿,她离家出走,不顾妈妈的怒吼、不顾父亲的感受,离家多日,她连一通电话也没打回去,只是沉溺在与旌鸣相处的宁静中,一味的逃避!

    爸妈现在一定很为她担心吧?一定到处想尽办法找她。她该打电话回去的,可眼光一碰到电话,却又马上移开。

    如果妈要她回去,爸又要她去当老师怎么办?她不想再过以前那种心里煎熬的日子。

    怎么办?怎么办

    “你怎么了?”

    从紊乱的思潮中回过神,白霂慈这才发觉金旌鸣就站在她面前,—双担忧的眼睛直望着她。

    “你不是应该在上课”她抬起头注意到天都黑了,屋子里日光灯亮起,应该是他打开的。“这么快就晚上了”时间过得真快呀!

    “霂慈,发生了什么事?”瞧她痴痴呆呆的样子,他知道不对劲。“快告诉我,是遇到什么人了吗?”他脑子一转,很快地就有了答案。“是我爸还是我妈?他们说了什么?”

    居然能让她悲伤成这副模样,连晚餐都忘了煮!

    “你妈没说什么。”只是点醒了她。“我想我该回家了。”

    “什么?”他心中一急,掹地紧紧抱住她。“我不准你走!你得留在这里,留在我身边!”

    她忍不住皱起眉。他都是这样对待每个女人吗?还是对她比较特别?可他不是说她对他而言根本没什么?

    “我看,你还是找别人吧!”如果他这么喜欢有人为他煮饭、为他讲睡前故事。“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更何况,他与她只是“朋友”她有什么理由赖在这里?

    再说,她也该回家与父母亲沟通,把这几十年来不敢讲的,鼓起勇气一古脑儿说出来,请他们了解、请他们支持,无论结果如何。

    到三十岁才想透这点,她实在是太迟钝了。白霂慈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不准你笑!”他大声嘶吼,好似有什么从心底强烈的爆发,促使他想要做些什么,或说些什么好阻止她的念头。

    “唉!”她叹了口气。“别这样,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你是我的女人!”他强调,

    这句话她听他说过很多次了,却不见他有什么行动,让她颇为疑惑他对“拥有”的定义是什么?是指帮他做家事的人吗?

    “很抱歉!我不能再当‘你的’女人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歉然的朝他点一下头,然后越过他往楼上走去。

    他震惊的愣在原地,愠怒的瞪着她拾阶而上逐渐离去的背影。

    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有什么事重要到比得上照顾他的需要?

    无论那是什么,他都觉得强烈的不舒坦!经过几日的相处,她已变成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希望能无时无刻地守着她,就算是枯坐着发呆看着她,他都觉得很高兴。

    要不是她坚持,他才不想去上那些无聊的课,那些老师教的,他哪个不会?她让他无心上课,一有空档便打电话回来给她,说他想吃什么、想要什么。

    她真以为他把她当女佣在使唤吗?

    不!他只是想确定她在家而已。

    难道她没有感受到他特别重视她、特爱向她撒娇,渴望成为她生命里最特殊的那位?

    显然没有。

    她不知不觉的掳获他的心,让他莫名其妙的身陷泥淖,而她却在岸上安然无事,悠哉游哉。

    不!不公平!她也得同样跟他陷进去才行!

    “霂慈?”金旌鸣大吼,把三个阶梯当一个阶梯的冲上楼去,撞开她的房门,看见她收拾皮包,却把满柜子他为她买的衣服弃之不理。

    顿时,他胸口怒火熊熊爆发。

    “你要离‘家’出走?”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要回家。”她觉得他怪怪的,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好。

    “这里就是你家!”他再一次大吼。“你有什么不满?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你发烧了吗?”她很担心的摸摸他的额头。

    他没有发烧,只是突然发疯而已!

    “我不要你走!”金旌鸣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要怎么样你才会留下来?把你的条件开出来,我统统答应。”

    她闻言紧皱眉头,没有迟钝到听不出他声音里的异常,他似乎真的对她认真起来

    哎呀!这可是违背道德与伦理呀!曾经身为他的老师要想些办法导引他回到正途。

    “旌鸣。”她严肃了起来。“我不能也不该留下来!一来我们非亲非故,二来我们没什么关系,三来为了你”“你要关系是吧?”他眼睛闪亮、决心惊人的盯着她。“我马上给你!”说完,将她用力一拉一推,把她掼到床上。

    一阵天旋地转,她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他就已经压住她的身体,半裸着上身。

    哇!好快的速度呃!现在可不是佩服的时刻,她察觉到他似乎有不好的意图

    “住手!旌鸣。”她挣扎抗拒着他那有力且颇富技巧的双手。

    “只要让你变成我的,你就不会离开我了。”他冲昏头了,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

    “不!不是这样的!旌鸣,你听我说”

    天呀!她什么时候被剥得全身光溜溜了?

    “我不要听!”金旌鸣快速的解下自己的裤子。“从今以后,你只能听我的!”

    现在谁都不能阻止他占有她!

    她摇着头不断后退,低喃道:“不该是这样子的”

    这不是她想要的第一次啊!

    哪容得了她再拒绝,金旌鸣马上迫不及待的扑上去,紧紧咬住她这只早就该被拆吃入腹的羔羊。

    “啊”ccc

    阳光洒进屋里,一寸寸的往内延伸,爬向在枕头山顶沉睡的人儿,只见他微笑着,脸上满是得意的幸福。

    得偿所愿,怎不得意?就连作梦都在笑啊!

    阳光终于跳上了他的眼睑好亮喔!金旌鸣翻过身去躲避,大手顺势往旁边一揽

    空的?

    没有预期中的软玉温香,脑内警钟大响,他蓦然睁开眼,枕畔没人!

    “霂慈!”他马上翻身下床,不顾全身赤裸地奔出房门,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大声喊着“霂慈!”

    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狠狠的掐住他的心。

    她走了,即使成了他的女人,她还是走了,她怎么可以放得这么开?

    不!他不允许!

    她是他的,只要他不放手,她就别想脱身!

    金旌鸣冲下楼梯就要出门把她抓回来,无论如何也不许她离“家”出走。

    大门霍地被打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瞧见他的样子不禁张大了眼,愕然道:“你什么时候养成裸奔的习惯?”

    ssssss

    清晨,屋前庭院的玉兰树树芽顶梢凝结着露水,映照着阳光闪烁点点晶光。枝桠上头还有鸟雀跳跃的鸣叫,这可是唤她起床的闹钟呢!

    就如以往的每个早晨般,看起来是那么熟悉,现在却又觉得陌生。

    以前她在门内,如今她却在门外徘徊,想要按钤的手举了又缩、缩了又举,犹豫不定,裹足不前。

    要是爸妈拒绝让她进门呢?要是爸妈根本不愿听她讲,不想原谅、体谅她呢?

    她愈想愈烦愈不敢按门钤,干脆蹲下身子,也顺便缓合一下下半身酸痛的不适。

    她脸红的想起昨晚没想到金旌鸣疯起来可真是锐不可挡、精力过人,折腾得她几乎要昏过去。

    他如他承诺般的吃了她,她也得偿所愿地体会到个中滋味虽然惊心动魄,不如想像中那么旖旎缠绵。

    现下他们两人的问题算是解决了吧?一想到他要她留下来的那些话,她又不确定了起来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呀!

    “大姐?”

    白霂慈抬起头,缓缓站起来,门后大弟白永健张着一双大眼瞧着她,瞧得她怪尴尬的。

    “嗨!我回来了。”她嗫嚅地道。

    白永健却激动的上前一把抱住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都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尤其是爸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转身朝屋里大喊“你们快出来!大姐回来了!”

    瞬间,整个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

    白霂慈不禁热泪盈眶,这才知道她在这个家里居然这么重要。

    呜好感动喔!回家,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