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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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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rmel镇只有一间老教堂,建立于一七七年六月三日,是加州第二座建立的教堂,保留了当时统治者的西班牙风格,外观稳重、庄严。

    他们匆促地完成了婚利,既然他不爱她,又岂会在乎婚礼的完美与否?然而她仆欢天喜地地当了新娘子,实现她童年时的梦想,成为顾哥哥的新娘。

    她喜气洋样,顾熙尧印入一张死气沉沉的脸。

    “回家吧!”他没好气道她嘟起了嘴,还以为他会带她去吃大餐庆祝一番,这里有许多家别具特色的餐厅,见到他没有任何表示,乐天的她开始自圆其说。

    “你吃不惯那些菜吧?那我就回家煮几道中国菜,庆祝我们结婚。为了你,我可是学会了一手好菜喔!你人在异地,一定很希望能吃到道地的家乡莱!”

    “要庆祝你一个人庆祝,我没兴趣。”他的目光直视前方,彷彿非常不屑看到她。

    冰梦身穿一袭高贵典雅的白色小洋装,没有化妆,只是搽上淡淡的粉色唇膏,整体看起来既纯白又亮眼。

    他没有买新娘礼服给她,还是她自掏腰包买了这件纯白小礼服,希望能取悦他,但似乎仍不能激起他的兴趣。

    “好吧!”虽然如此,她仍兴致高昂。“不管如何,回家总是对的,我终于有一个真正的家了!哈哈哈!”

    他却是一言不发地上了车,带她回家。

    对这位跋扈的大亨而言,今天是个很不一样的日子,因为他结婚了。

    这个家多了一个女主人,但他却视而不见,在他的心里,他仍是单身。

    一回到家,她立即卸下白洋装,换上胸前百米奇图案的家居服,她已经先从对面带些衣服过来,毕竟她以后要住在这里。

    “我昨天去中国超市买了一堆食物,有粽子、白斩鸡,还有餵饱”她兴高彩烈地细数。“现在住旧金山好方便呢!华人在这里盖了个中国超市,里面应有尽有,有酱油、青菜、味精、豆腐”

    彼熙尧自顾自地看报纸、股票、喝咖啡,甚至像往常一般,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根本不肯正视她一眼。

    她目光黯淡,努力做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能气馁,毕竟他从来就不爱她,她必须再接再厉,做出一桌佳肴让他品嚐。

    她算好时间,吃晚饭、休息、洗澡,接着就是新婚之夜了!她的心像失控的火车般乱冲乱撞,既期待又惊惶。

    她在厨房里忙了起来,等到夕阳西下、万家灯火,为了营造不一样的气氛,她将室内的灯关了,点上芳香烛,那是特别经过设计的烛台,上面还刻着米奇和米妮的图案呢!

    “吃饭了!”她呼唤着顾照尧,之前曾注意到他走进房间,就没有再出来。

    他打开了房门,一身西装笔挺,让她愕然。

    “你要出门?”她的心凉了半截。

    “没错。”他简单地答道。

    “先吃完饭再出门嘛!我煮得好辛苦,况且我们”“新婚”二字被他的冰冷视线梗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我不想吃你做的。”他直言不讳道。“你自己吃吧。”

    她的心彷彿被针刺了一下,但仍努力地扮出笑脸迎人。

    “那你要去哪?什么时候回来?”

    “记住,你虽然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但我毋须向你报备我的行踪!”他冷嗤一声,接着大门“砰”地一声大。他无情地离去,留下她一人黯然神伤。

    冰梦对着一桌饭菜发呆。

    墙上的时钟提醒她时光的流逝,都快午夜十二点了,一顿罗曼蒂克的烛光晚餐至此宣告幻灭。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要好好打扮,等他回来。”她仍强颜欢笑,不想让他看到她失意的一面。

    她洗了个香喷喷的泡沫裕,全身涂上昂贵的香精油,然后笑着换上性感的薄纱短衫,并故意不穿内裤。

    面对镜子,她摆了几个性感pose,她向来对自己的身材相当自豪,丰胸、柳腰、臀翘、高挑长腿,脸蜇也散发着野性美,双眼皮、浓又密的睫毛、大眼睛、高挺的鼻子,五官分明。偏偏她就是缺少了份书卷味,怪不得顾哥哥看不上她。

    她转过身子,注视过那张巨大的床,真好!从今以后,她可以名正言顺地躺在这张床上。

    她跳了上去,在软绵绵的床垫上跳啊跳的,直到她跳累已经是清晨两点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没关系,她愿意等他,等到天荒地老、石烂海枯。拥着顾哥哥的大枕头,闲着属于他的气味,她不知不觉地沉入睡梦中。

    “你给我下来!我不准你睡这张床!”

    她从梦中惊醒,看见他扯着她的脚踝,企图把她从被单里拉下床。

    炽热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她还搞不清楚状况,睡眼惺松地趴跪在床上,臀部恰与对着他,几乎一丝不挂的模样,让顾熙尧感到腹部下一股火焰在燃烧。

    原来冰梦是个十足的性感女神!魔鬼身材足以颠倒众生、迷惑男人,煽动着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记忆中她曾是个小妹妹,是他抱在怀里的小冰梦,如今她不仅长得亭亭玉立,更是个娇媚的女人。

    “顾哥哥,你回来了!”她终于清醒了,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

    “不要用你的大腿夹住我的枕头。”他没好气地说。“噁心死了!”

    “你昨夜没回家,我想你,只好把枕头当作你”她嘟起嘴,欲哭无泪道。

    “我有权利不回家,也有权利不准你用这张床,以后你敢睡这里给我试看看!”他吆喝道。

    “可是”她口齿不情地说道。“我们是夫妻了”

    “去他的夫妻!”他恶言相向。“你以为我会吃这一套吗?休想拿结婚两个字来绑住我!别死不要脸地赖着我的床,再不下来,小心我打你屁股!”

    她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下一秒,她赶紧双脚落地,才一站起来,被单便自她身上滑落,她那无辜天真又诱人的样子,让他几乎想吃掉她。

    “滚出我的房间!”他狂妄地命令道,紧接着,他把衣橱打开,把她的衣服丢向她。“带着你的衣服离开。”

    “那我要睡哪里?”她傻里傻气地问。

    “不要故意装傻了,这里房间那么多,自己随便挑一间。”说着,他当着她的面脱下衣服,西装外套落地、衬衫卸下,随后拉开裤档,洒脱帅气的模样让她看呆了。

    “你怎么还不离开?”他怒气冲天地转头问道。

    “是”她像个小奴婢般应声。“我去做早餐给你吃好吗?”

    “不要了。”他满脸疲惫。“我才不吃你做的东西,我要睡觉了。”

    他一定一夜无眠,否则怎么会这么累呢?说着,他背着她倒在床上。

    “我替你洗衣服,好不好?”她软绵绵的声音传来。

    “你要当佣人,我也不反对。”他一阵窃笑。她果真乖乖的抬起地上的衣服走出去。

    她知道他讨厌她,所以她得有颗坚固的心来面对他的冷嘲热讽,这只是开始,总有一天,她的爱会融化他。

    冰梦含着眼泪,面带微笑地站在洗衣机面前,只不过是替他洗个衣服,都会让她乐半天。

    她检查衬衫口袋有没有装东西,霍地,她脸色惨白,在衣领附近,发现了一根长发发,她知道那是女人的长发。

    她失神地拿起西装外套,女人魅惑的香水味沁入她的鼻翼,她可以想像那女人躺在他怀里的景象。

    难道﹒﹒顾哥哥在外面有女人?

    但他怎么可能有其他女人呢?以前隔着望远镜偷窥他,他几乎都待在家里,足不出户。现在才刚结婚,他就变得花心风流,难道他打算夜夜流连在女人堆里?

    一整天,冰梦显得失魂落魄,他无法置信这就是她新婚的第一天,但只要想到他醒来后肚子会饿,马上又兴致勃勃地在厨房忙碌着。

    傍晚时,当她听到房门开故声,立即喜出望外。

    “你醒了,我做了晚饭,吃一点好不好?”说完,她的眼光又点了下来,他已衣冠整齐,难道他又要出门了吗?

    “你”她欲言又止,傻傻地秤在原地,看着他穿鞋。

    “我等你回来吃饭。”她笑着目送他,直到大门扣上,她才倚着大门,手掩着脸,感觉心如刀割。

    一夜过了,她就趴在餐桌上睡着了,桌上的碗筷完全没有动过。

    这是顾熙尧回来时见到的景象,冰梦真的在等他,衣衫单薄不怕着凉也没吃饭。莫名的,他感觉心在悸动,他佯装视若无睹,笔直地走回自己房间,用力蹦门的声音惊醒了她。

    虽然满脸疲惫又腰酸背痛,她仍笑脸迎人的敲着他的房门,不待他反应便开了门。

    “要不要吃饭?你一定饿了。”她深进头来,关切地问道。

    “不了。”他意兴阑珊的回答。“我吃过了,关上门好吗?我要睡觉了。”

    “喔!”绝望席卷了她,她抑上门,感觉门彷彿将他们区隔成两个永不交集的世界。

    一天又过一天,她总是会等他回家一起吃饭,但今天,冰梦再也受不了那种无助和煎熬,她带着满脸乞求,提起勇气支支吾吾地对顾熙尧问道:“你为什么都不在家陪我呢?”

    “我为何要在家里陪你?”他反问。

    “丈夫不都应该回家陪妻子小孩”她低着头,畏畏缩缩道。

    他的手粗野地支起她的脸,用力捏住她的下额,那冷冽目光让她襟若寒蝉。

    “我告诉你,”他咬着牙道。“天底下也有太多丈夫,动不动就回家对妻子拳打脚踢,而我是不是也要如此待你呢?”

    她拚命摇头。

    “我对你够好了,最多只是不回家而已,没打你就该对我感激涕零了。”顾熙尧说完便蛮横地撇下她,留下冰梦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空荡荡的宅子。

    他不断伤害她,而她却仍处处为他着想、替他找借口。

    半夜,她赤裸着对镜子搔首弄姿,试图理清几件事难道她比不上他在外面的女人?她究竟哪里输人家呢?顾哥哥怎么都不看她一眼?

    “魔镜,告诉我,世上最美的女人是”她虚拟假象地对着镜子问道,而后颓丧地坐在床上,又不是人见人爱的白雪公主或面目可憎的继母皇后,何必借着童话故事自我欺骗呢?她一定是神经不正常了。

    她顾影自怜,皮肤再白,又怎能跟白雪公主相比?更别说要跟顾哥哥的心上人比了。

    妤零是顾哥哥心目中的最爱,她也从不奢望自己能够取代她的位置,妤零内外皆美、秀外慧中,连她自己都很喜欢这位大嫂,这是妤零天生的魅力,没有女人比得上她。

    但再怎么说,妤零和顾熙尧已注定今生无缘,她或许做不了顾哥哥的最爱,那将就一下,当个第二又何妨?只要顾哥哥的现在和未来都属于她,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但现在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她不知道顾熙尧在外面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正沉思、呆愣间,听到顾哥哥房内传来剧烈的哀嚎声,她想也不想,甚至忘了自己没穿衣服,拔腿跑到他房间,开门冲进去。

    “怎么了?”她比他还紧张。“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吗?”

    彼熙尧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

    “你的脊椎又痛了吗?”她赶紧打开了灯,发觉室内有点冷。

    扁明乍现,也让他看到她的赤身露体,这下,他额上更是冒出数不完的汗珠。

    “需要我为你按摩吗?”她娇喘呼呼地问,毫不犹豫地走向他的大床。

    “你”他该说什么才好?小冰梦居然让他的熊熊慾火开始燃烧。

    “不要拒绝我。”她的目光充满期盼、楚楚动人。“你这么痛苦,就不要逞强了。”

    她主动爬上床,顾熙尧几乎想要落荒而逃,若不是脊椎痛得离谱,他早就拒绝她了。

    她把手贴在他的胸膛上,开始搓热。他不说话,她没穿衣服是她的事,以她的狡猾,搞不好是故意要勾引他,他可不能上当。

    他闭上眼睛,不肯正视她,她注意到他的不屑,更觉自惭形秽,也许她真的不够吸引人,她决心把注意力转移在按摩上。

    “舒服吗?”每按一个穴道,她都关心地询问道。

    以往他的呻吟夹杂着痛苦和舒服,但这次的感觉有点不一样,他似乎在压抑什么,没有任何反应。

    她的力道越来越重。

    “你没感觉,这不是好现象,你的自主神经有问题。”

    最后,她干脆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按住脊椎的第五根神经。“这里跟肝功能有关。

    他的头埋在枕头里,用力咬住下唇,不肯翻身面对她,她柔软的双腿摩擦着他的窄臀最后,她干脆半趴在他身上,挥汗如雨的按摩他的颈子。

    “天啊!你的脖子好紧绷”她的胸脯贴住他的背,他整个人有如沈陷泥浆里,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接着她的手成刀字形拍打他的背,这是油压按摩的最后一个步骤。

    “你感觉好多了吗?”她紧张地问。

    这根本是一场“酷刑”这一生,顾熙尧还没如此折磨自己过,尤其当冰梦白皙如玉的肌肤熨贴着他的身体时。

    他的妻子是个道地的美人胚子,一股无形的骄傲滑过他的心,但随即他又痛斥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感觉,他讨厌她。

    他翻过身子,高高在上的神态让她望而却步。

    “你好好睡觉吧!我先走了。”她看了看他无动于衷的表情,自认倒楣地离开。

    她边走边回头,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带上门时还扮了一下鬼脸,她决心要去整容,想和“变脸”一样,变成他心仪的女人。

    彼熙尧想叫住冰梦,他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冲动感到纳闷。

    那一夜他睡得并不好,无关身体的疼痛,而是因为那股对冰梦不该有的强烈慾火。

    这些年来,无论环肥燕瘦的交际名花,甚至大家闺秀或富家千金他都接触过。他也从未留恋、未曾正视她们一眼,更不曾有意犹未尽的感觉,除了妤零,第二个让他有这种感觉的就是冰梦。

    没想到从小看到大的冰梦竟会成了自己的妻子当他闭上眼时,嘴角竟含着笑。

    彼熙尧几天来都魂不守舍,满脑子都是她的倩影,虽然他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出门,很晚才回家,但他的心不再了无牵挂。

    “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在想什么?”乔艳丽问道。这么多年来,她是唯一还和他有牵连的女人。这些年,他也靠自己的能力在美国华人界闻出一片天空,事业有成,岁月却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至今也仍小泵独处。她自认为不需要婚姻的羁绊,却需要男人的“慰借”

    现在,最吸引她的是像顾熙尧这样才气出众、捉摸不定,对她若即若离,有着如鬼魅般诱惑力的男人。

    “没什么!”顾熙尧邪魁的笑着,但视线焦距却定在虚空中,彷彿远处有个模糊的勾魂笑医“真的没什么?”乔艳丽质疑道,任何事都逃不出她的“利眼”她太了解顾熙尧了,当他不知不觉地暴露了内心的情感,就是他最认真的时候了。

    “你很少这么漫不经心,我们现在要去拜访老杰克森,专心些!这位金主是财产十亿的大富豪,对你的东山再起很有帮助,只要他愿意资助你,你一定可以达成计划,重建你的航空王国!为了你,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进美国上流社交因。”她提醒道,以一个华人而言,这项成就实属不易。

    “我一定会再次称霸航空界!”他感激不尽地承诺道。

    “谢谢你不断地替我找寻机会。”

    “有什么办法呢?”她冷笑,嘴里叼着根烟,揶揄道。

    “谁叫你是我的男人,我不帮你帮谁呢?”

    “错了。”下一秒,他紧急煞车,冷不防地捧住她的脸,给她一个火辣的热吻。“应该说你是我的女人。”他强悍地说道,笑意褪去,双眸浮上警戒。“当然,我们是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

    她的心在颤抖,不甘心被他玩弄,但偏偏自己就是离不开他。

    “你以为用肉体就可以收买我了吗?”她带着期待问。

    “你从不缺男人,如果你愿意,你身边可以有很多男人。”他意有所指。

    他若非没有心,就是眼睛瞎了,一个女人花费那么多的青春岁月在他身上,图的还会有什么?只是她从不敢跟他提结婚二字,心知婚姻是无法绑住这个野性的男人。

    所以当她知道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结了婚时,对成为他妻子的陆冰梦的怨恨顿时倾巢而出。陆冰梦竟如此轻而易举地拥有了他,坐上了她一辈子都不敢妄想的顾太太宝座,凭什么?

    她岂能嚥下这口气?身为女人,她最终期待的是当他的妻子,而不只是个女强人,顾熙尧可知?

    无论付出,在顾熙尧众多的女人中,谁比得上她的用心良苦?而今,顾熙尧不顾旧情,闪电似地娶了陆冰梦为妻,这叫她情何以堪?

    她不恨顾熙尧,她只恨陆冰梦抢走了她的男人。如果不是她多年来磨练出超强忍耐力,让她能表面上不动声色,她还真想冲去揪出陆冰梦,剥了她的皮洩恨。

    乔艳丽狠狠地咬住下唇,即使体内血液流干,也不能抚去她千万分之一的恨,顾熙尧是她的,不管现在或永远。

    她是他多年来的情妇,现在他还是属于她的。她知道他会娶陆冰梦,纯粹是出于失去妤零的报复心理,他对陆冰梦毫无感情。

    但顾熙尧骨子里其实传统保守,重视婚姻和家庭的程度,让他对妻子的人选绝对是如履薄冰般谨慎,而今她心中有一千万个不解。

    她的心忐忑不安,为什么她觉得他离她越来越远?

    他的眼神虚无、不属于她,她无法掌控。

    无论如何,当不成顾熙尧的妻子,她一定要得到他的心,他的心只能是她的,她会不择手段的掠夺顾熙尧的爱,就算要她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