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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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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怦咚!怦咚!书雅的心跳得极快,刚刚才看完破石的表演,没想到现在更为刺激,不仅止于重物与重击了,适才员责拿大锤敲击的大汉这回换了工具,拿著一根尖锐的长矛,而长矛的顶端正抵住另一名精瘦的师傅

    “宇哥哥,他该不会不会是想杀死他吧?”书雅看得心里好紧张,软软的掌心紧握住他的手。

    刚刚那个大汉取饼长矛后,曾绕著场地走上一圈,好让观众确定他手上的长矛真伪,书雅看见了,那矛头不只是闪闪发光,边缘处也锐利得紧,更何况那人还拿出一颗大冬瓜,嗤一声的,那长矛便轻易的刺穿了。

    书雅知道那是真的长矛,而且还锐利无比。

    可是那么危险的东西,怎可以这样抵著人的颈子呢?只要一个不小心,可是会弄出人命的!

    交握的手让征宇察觉她的紧张,征宇微笑,低头附在她耳边轻声地安抚道:“别怕,不会有事的。”

    “但他拿著长矛抵著那人的脖子。”眼前的画面让她无法相信他的话。

    拥著胸前正仔细观赏表演的她,征宇轻笑出声。

    基于想让她能安心不受旁人影响的观看表演,再加上为了不让旁边围观的群众挤坏她,所以在一开始时,征宇便让她背靠著他,由得他密密地将她护在怀中当然,害羞的书雅在一开始时是不愿意的,不过表演才开始没多久,这问题便迎刃而解。

    随著节目的高潮迭起,专注于看表演的她早忘了原有的坚持,乖顺地待在他的怀抱中,一如他原先为她所设想的那般。

    虽然这时候他没法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可征宇能想像怀中的她现在定是一副既期待又害怕的可爱模样。

    “你别紧张,这是种硬气功的表演,等会儿他们配合好时间后,大喝一声,双边的人都使力,然后那矛会应声而断。”征宇不愿她太过紧张,所以先稍稍的提示她一些。

    “那人呢?被矛顶住的人会怎么样?他会不会受伤?会不会死?”眼睛仍看着前方,书雅偏著头问他,淡淡的少女馨香覆盖过周围的一切,整个淹没了他的知觉。

    若征宇这时能思考,他一定会知道,问题出在他们的姿势上。

    为了要说话,两人的头正倾向一种交颈鸳鸯的姿势贴近著对方,她的眼正忙著看前方的表演,完全没发现到两人十分贴近,近到她说话时,软嫩的唇总似有若无地轻刷著他的颊。

    那蝶儿般的轻拂,原就让他有些微的闪神,再配合著她身上淡淡的少女幽香,也难怪征宇会有一时的恍然,如坠入一场漫著香气的迷雾中

    “宇哥哥?宇哥哥?”

    叫唤声让征宇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书雅还在等著他先说结果。

    “你再看下去不就知道了,我若全说出来,就不刺激了。”他故作镇定地答覆她,心中却有几分紊乱。

    怎么了?刚刚他到底是怎么了?

    书雅完全不知他的异样心思,全神贯注于表演的她,随著一边的锣鼓声越敲越急、越敲越急,她的心也就跟著越来越紧张、越来越紧张,最后受不住,竟在表演者大喝一声、正要动手时,一把拉起征宇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痹篇了那最惊险的一刻。

    忘了前一刻正在思索的问题,征宇差点喷笑出声。

    他知道她单纯,见识又少,所以即使只是跑江湖的一些小把戏,也可以看得目不转睛又全神贯注。不过他真的没想到,她的认真会到这地步,竟然可以吓到不敢看?这真是让他服了她。

    书雅可不知他正在笑她,如雷掌声让她拉开他的手,而且还只敢先拉开一小缝,等瞄见表演的人真的安全时,她兴奋的又叫又跳,不但把自己的手都拍红了,还拉著他,也要他一块跟著拍手。

    见她难得的开怀畅笑,就算要征宇摘颗月亮给她,他都愿意,更何况只是拍手这种小事?

    书雅真是兴奋极了,见观众纷纷朝小锣内丢赏钱,也想跟著丢丢看,好好打赏这几个努力表演的人,但彩云负责带银两的彩云不见了,现在她身上没钱呀,那怎办?

    眼见那收赏钱的小铜锣就来到她跟前了,没钱的书雅有些窘,忽地想起身上佩戴的珠宝首饰,连忙要取下腕上的镯子,但征宇制止了她。

    “没关系,我来吧。”他朝她笑笑,将手上的银两丢进铜锣内。

    零散的赏银当中,突兀的定著两颗金元宝,收赏银的人睁大了眼,怀疑自己看错了,正想看看到底是谁出手这么大方的时候,人群早散得差不多,哪还能知道是哪位贵客赏的钱财呢?

    随著人潮再往下走,一路上,书雅的笑容没断过,可见她犹未从那气功表演的兴奋中恢复。

    “这么开心?”见她这般高兴,征宇莫名地也跟著开心起来,俊颜上的笑意从没断过。

    “嗯,这里好好玩喔,什么玩意跟把式都有。”书雅羞涩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征宇发现到,同样是开心兴奋的情绪,可不同于润元那种大刺刺开心尖叫的模样,书雅的开心兴奋,明显就是较为内敛式的那种。

    即使所有的新奇事让她目不暇给,件件都让她感到新奇好玩,但她仍是羞怯的看着一切,就算要她尝试,她也是怯生生的,让人好不怜爱。

    征宇此刻的心情,就是溢满了这种怜爱与疼惜,那感觉对他来说是陌生的,而且他知道,那感觉也只为她所有,不过这时他没空去细想为什么,只想赶紧趁著她这时的开心,将她所想要的一切都给她。

    “那摊子是做什么的?”轻轻扯住征宇牢握住她的大手,她好奇地朝另一头满是人群的摊子看去。

    “喜欢?那我们过去看看。”挽著她的小手,征宇挡在前头为她辟路,朝那小摊子而去。

    视线胶著在两人紧握的双手之间,由他掌心传来的温热,带来一股淡淡的、让人满足的幸福感。

    书雅露出一抹傻笑。

    虽然她一点儿也弄不清楚,为何今儿个的宇哥哥会突然对她这么好,不但带著她游玩,还护著她、一路照顾著她,可是她一点也不想去追究,她知道自己的立场,并没有资格去要求人家为她做什么,所以她分外珍惜现在这一刻,即使只是征宇一时的心血来潮也一样。

    对他,她真的是很感激了,而且她相信,对于今日这样难得的相处机会,她会好好的将每一个片段收藏于记忆之中,就像现在他握住她手的感觉,她知道,自己会一辈子都记得这样的温暖与甜蜜

    是的,甜蜜!

    虽然不熟悉,但书雅认为,心中那份甜到她想微笑的感觉,应该就是甜蜜了。

    而且不只是甜蜜,她甚至觉得,就这样牵著他的大手,让她有一种互属彼此的感觉。

    当然,这大胆的想法,让生性羞怯的书雅悄悄地红了脸,所幸她走在他的身后,没让他发现她的异样。

    人实在太多了!征宇察觉牵著她,实在不好一起挤进那满是女人堆的小摊子,就见俊眉一皱,在失去慢慢挤的耐性后,征宇干脆一把抱起了她,摒除走失的疑虑,就这样抱著她,两人一起挤进那摊子中。

    当然,书雅吓了一跳,尤其后来当她察觉,他抱起了她,是为了更加方便快速的挤进那人群之中,那感觉更是既羞又尴尬,因为在他抱著她挤进那摊贩中的时候,她无法避免的听到那些被挤开的人喃喃的咒骂声,加上他抱著她走的举动,那真是让她羞得直想找地洞钻下去。

    幸好这里就像润元说的,个个为了玩乐,谁也不会多注意谁,别说是她的丑颜,就算是现在这样,被挤开的人咒骂几句,人家也不会直盯著她看。

    再说,就算要看,个个也都会先从俊美无双的征宇看起,而在看到她之前,那些注视已早让征宇的白眼或是怒斥给吓跑了。这事,屡试不爽,要不,她怎么由一开始担心惹人注目的不安,演变成现在这样的无忧呢?

    一如刚刚看表演一般,站到最前边后,征宇将她放下,牢牢地护在由口己身前,让她不受影响的挑选喜爱的东西。

    “啊!好漂亮!”眼前美丽又精致的小饰品眩惑住书雅,前一刻还盈满心间的羞愧感尽数被取代了,她充满敬畏地看着一摊子的手工艺品,深深为那一个个小巧又可爱的小装饰物而著迷。

    可是可是她没带钱呀!

    “喜欢哪个,就挑吧,我送你。”像是探知她心中所想的,征宇突然开口。

    她看了他一眼,有几分害羞,不确定是不是该收他的礼物,由于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收过礼物,所以也不知道于礼,她能不能收他的礼物。

    “没关系,你快挑吧,这儿人挤得特别严重,咱们一直耗在这边也不是办法。”征宇催促她,置身在这样的女人堆当中,他总觉得有股刺鼻的怪味道。

    看着琳琅满目的各式饰品,书雅有些迟疑,但没一会儿,她的目光让一个可爱的瓷娃娃给吸引住,那个娃娃是男娃儿的打扮,跟她摆在家中、也就是征宇在儿时送她的那个瓷娃娃,正好可以凑成一对。

    不再考虑,书雅伸出手,但另一个方向也同时有只手伸了过来,一个抓住头、一个抓住脚的,同时抓住了这个小瓷娃娃。

    “这是本格格看中的东西,哪个大胆刁民敢跟我抢?”

    突地一阵娇斥让书雅反射性的想缩手,但征宇比她快了一步,捞起最接近他的一根发簪朝另一只手射去,在书雅松手前,对方已先吓一跳的放开。

    “大胆刁民,竟敢暗算本格格!来人,把这刁民揪出来,本格格绝不放他干休。”

    忿怒的斥喝声还没完,也不用什么家丁来赶人,听见格格这字眼,那隔在中间的民众可不想惹麻烦,很自动地退了开来,然后王见王

    “原来是你们。”瞧见书雅跟征宇,艳明掩去最初一怔的神色后,一脸的不屑。

    “原来那个撒泼的泼妇是你。”学著她的语气,征宇一点也不客气的反讽回去。

    “你说谁是泼妇?”艳明大怒,要不是围观的人众多,真怕她要扑过来咬人了。

    征宇看她的眼神就像看秽物一样,嫌恶的开口。“仗著格格身分就要欺负人的,那就是泼妇。”

    “大胆刁民,竟敢对格格”

    啪啪啪的连著几响,一旁的家丁还没狗仗人势的吠完,已连遭征宇赏了数个巴掌。

    “下次要帮主人吠之前,先看清对象是谁,本贝勒再不济,若想取你们几个的脑袋,也不是什么难事。”征宇语带森冷地警告。

    “你竟敢打我的人。”艳明气恼,但又知打不过他,只能愤怒的直发抖。

    “你若再继续撒泼,丢我皇族的脸,我连你都打。”不只是威胁,征宇是认真的,向来对女人反感的他,可不似好说话的童恩那样,有著不打女人的禁忌。

    “你好嘛”怒到极点,艳明不怒反笑,恨恨地撂话。”反正就这几日的事,你再得意,也就剩这几日了我们走!”

    “等一下!”

    领著家丁,艳明掉头就要走,可有人开了口留她,而且很让人意外的,这开口的人竟是书雅。

    “等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见她没停下的打算,书雅只能放声喊。

    “别喊她了,她那人,就会虚张声势而已,哪能做出什么。”征宇完全不想理会艳明口中所出的话。

    “我虚张声势?”艳明停下离去的脚步,冷笑。“届时等圣旨下来,你们就知道,我是不是虚张声势了。”

    这次再也不回头,由得手下开路,艳明高高在上的,像个女王般的离开。

    “圣旨?”书雅听见她的威胁,总觉得有些担心。

    “别理她了,我不是说了,她那种人就会虚张声势而已。”征宇完全不放在心上。

    “但是她说得很认真。”书雅还是不放心。

    “我也说得很认真啊。”征宇也故作正经的表情。

    他这样,把她弄糊涂了,也不知道是该相信书雅,还是相信他的话。

    将她困惑的表情看在眼里,征宇心中暗笑。他就是喜欢她这样单纯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庆幸了起来,幸好他的书雅跟艳明那种女人不一样。

    突地,像是有什么东西打中征宇,让他瞬间静止不动。

    是啊!她们是不一样的啊!

    他的书雅是与众不同,而且是独一无二的,不但跟艳明那种女人不一样,也跟其他的女人完全不同,要不,何以天下众多的女人当中,就单单只有她能牵引他的情绪?

    而且那种莫名的牵引,还是自她儿时就具有的能力,让他第一次见到她后,不但不会像对一般的女人,莫名就觉得讨厌,相反的,只要一见著她,他心里就会兴起一股想要保护她、呵护她的感觉。而那股感觉,从以前一直延续到现今,不但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因为跟她相处日久,还有越来越强烈的趋势。

    这代表什么?

    他错了!原来自他同纪汉云那番谈话后,他一直想错了!

    书雅就是书雅,她并不会变成别人,不管是艳明格格或是其他一般的女人;她,一直就是他的书儿,一个能让他心动、让他想用生命珍惜呵护的女孩子。

    这样的她,即使对他露出痴迷爱恋的眼神,那也不会让他反感,更何况羞怯如她,若真能对他表露出一些明显露骨的情感,那还不知是怎样的一种风情呢?

    征宇光是想像,内心就觉得微微兴奋了起来

    真是的,他怎么会这么驽钝呢?竟然到这时候才想清这一切,想来,童恩试著要点醒他之时,心里一定早骂过他千百万回,关于他的迟钝了。

    幸好他现在全想清楚了,不只是懂得了童恩在出门前说的那番话,也总算明白了适才之前,为何仅是书雅身上的香气,就险些迷得他失了神智。

    原来是这样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呀

    “宇哥哥?宇哥哥?”

    书雅好担心好担心地看着发呆许久的征宇,完全弄不清,怎么前一刻还好好的他,突然间就又失常了。

    征宇回过神,眼神温柔地看着她,厘清一切,让他觉得踏实,因为他总算知道他要的是什么,而他也明白,他会得到他想要的。

    “宇哥哥,你没事吧?”书雅真的很担心他。

    “我没事。”长臂一带,他在回答她的同时,将她轻轻地拥入了怀中。

    对他的关怀掩盖过那阵羞怯感,他的反应,让书雅更加担心他,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帮助他,一时之间,也只能静静地任他抱著自己,以防他要是突然昏过去时,她还能用自已细瘦的身子支撑住他,当他的支柱。

    “宇哥哥”她软软地想同他商量。“我看我们先想办法回去好了,我送你回府好吗?”

    “是要回府没错,”倚靠在他肩上的头终于抬了起来,他朝著她粲然一笑。“不过得等我们玩够了再说。”

    “嗯?”

    书雅只觉一头雾水,还没能反应过来,就见他丢了个小元宝给摊贩老板,抓过那男娃娃造型的瓷偶,紧接著拉过她就跑。

    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也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开心,她就快乐,即使她觉得一头雾水,但只要看到他活蹦乱跳,像是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她就打从心底觉得愉悦了起来。

    在汹涌的人潮当中

    完全不觉书雅刚从她身后的人海中经过,彩云先是确定豆花摊上没有她要找的人,之后快快乐乐的叫了碗豆花,又大大方方的坐下来等著。

    本该跟在书雅身边忠心护主的,但彩云也没办法,等发现时,她家格格跟元格格都不见了,又不是她故意要走散的。

    虽然,她才刚刚从面摊那儿转移阵地过来,看她好似一路都在吃吃吃似的,不过她也很认真地在人群中试著要找人啊,就像刚刚,她还先看看豆花摊子上有没有她要找的人,确定过后才叫豆花吃的。

    唉唉,真不是她要抱怨,这庙会好玩是好玩,热闹是热闹,但这里的人真是多到不像话,害她找个人就像是大?陶胨频模庖宦飞希鹚悼醇腋窀竦挠白恿耍土寤衔洞蟮脑窀褚蚕г谡馊顺钡敝小?br>

    可恶!她原先还以为以元格格为目标,比较好找的说。

    那现在怎办?

    泄恨似的朝碗内的豆花进攻,彩云边吃边计划起下个寻人目标。

    嗯,下一摊先上龙须糖那儿看看好了,依元格格那贪吃的模样,应该会在那里出现才对,不然上捏面人的摊子看看也不错,她好久不是,不是她,是她家格格,她家格格从没见过,看到那个应该会感到好奇,说不定她们会出现在那里

    彩云高兴的直盘算著,却不知走散的人不只是她,若真要找,她得先找到书雅,然后找到润元,然后再一起找到润元带在身边的小丫环。而这,在这人海茫茫的情况下,是项极艰难的任务,非常非常的艰难。

    彩云当然不知道当中的困难度,要不然,她绝不会还笑嘻嘻的在计划著,等会儿该往哪个摊子先逛不,先找人去。

    是糖人的摊子呢,还是杂耍的场子?说不定她可以先从卖面具那儿先找起呢!啊!还有还有

    兰幽瞪著手中的圣旨,神智有片刻的恍惚。

    是梦吧?这应该只是一场梦吧?

    兰幽觉得有些头晕,但身影才稍稍一晃,身边的侍女已灵巧的扶住了她。

    “夫人,您没事吧?”

    被扶到椅子上坐下,兰幽连忙命令道:“我没事,你快去帮我找小姐来,快去!”

    因为那少见的急切,书雅很快被请到厅堂之中。

    “书雅见过姨娘。”书雅噙著甜甜的笑意请安。

    看着那笑,兰幽就像这几日来的反应,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唉,她总说这孩子是太寂寞了,果然没错,就像现在,前两天让她跟著润元格格出门玩一趟,那盈盈的笑意到现在都没减过。或许,过些天她该找个名目设宴,请几个同年龄的小格格来玩,当然,还有少了两岁、让书雅开怀的大功臣润元格格也不能忘了请,然后

    “姨娘?”兰幽的出神让书雅不解。

    “哎哎,我到底在想什么。”哭丧著脸,兰幽不敢相信,她现在竟然在想设宴的事,设什么宴呢?她的书雅就要、就要离开她了。

    “姨娘,您到底怎么了?”书雅见她的愁容,开始忧虑起来。

    “好孩子,过来,你过来”兰幽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干脆招手让她近身,直接将刚刚接到的圣旨交给她。

    “这”“刚刚才来的圣旨,你看看吧!”

    接过兰幽手中的圣旨,书雅狐疑的摊开一看

    “赐婚!?”一脸的惊吓,书雅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

    “是啊,怎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呢?”兰幽一脸的烦恼,在此之前,她从没想过书雅会离开她的身边。

    “这这”书雅惊到说不出话,只能反覆读著那道赐婚的圣旨,担心只是她一时看错。

    完全不知状况的兰幽叹气。“别看了,就是这么回事,皇上突然赐婚,指名要你嫁给淳王府家的征宇贝勒。”

    殊不知,惊吓到书雅的,就是那赐婚的对象。

    征宇?这怎可能呢?

    “姨娘曾听人说过,淳王府里的征宇贝勒,仪表堂堂,以一张貌比潘安的俊美容颜誉满京城,这皇上怎会突然作主,要他娶你呢?”想起来,兰幽就开始头疼。

    书雅也困惑于相同的问题,但思索片刻,她明白了,她全明白了。

    “到时等圣旨下来,你们就知道,我是不是虚张声势了”

    书雅微微的发抖,犹记得前两日的庙会上,艳明曾撂下话语。

    是艳明!一定是艳明做了什么,才会有这道赐婚的圣旨。

    不行,她得找宇哥哥商量去!

    见她突然转身向外跑去,正兀自烦恼的兰幽吓了一大跳。

    “书雅?你上哪儿去啊?书雅!?”

    同样接了圣旨,不过征宇这边的心情全然不同于书雅那边的。

    一笔一笔勾勒著笔下的山水世界,征宇的心情极好,而在他听见通报,有位雅格格要见他时,他的心情更是大好。

    加紧手中的动作,当他放下笔,退一步观赏自己的画作时,书雅也正好被领进他的书房。

    “怎么来了?”看见她,那让他开心,斥退一干碍眼的下人后,他连忙拉过她一块欣赏他刚刚完成的图画。“看看这个,如何?”

    “我来,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的。”书雅无心看什么山水图,她急切的看着他,表情既慌又乱,同时又带著深深、深深的愧疚与自责。

    “怎么了?”征宇总算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你还不知道吗?”书雅将手中的圣旨交给他,一脸的抱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征宇稍稍顿了一下,看完圣旨,他本打算告诉她,同样的圣旨,他也有一道,只是让他收了起来而已,但她的道歉让他咽回原先已到了嘴边的话。

    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征宇再开口,问的已是另外一回事。“为什么道歉?”

    “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不知道事情会变这样。”书雅一脸的沮丧。“原来艳明格格那天说的就是这个,虽然我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方式让皇上下了这道旨意,但你要知道,那都不是我愿意的,所以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原先的好心情去掉了大半,征宇试著理解她的意思。“什么叫你很抱歉?你是想说你不满意这道旨意?”

    “这不是我满不满意的问题。”书雅有些困惑,不明白他怎会这样想。

    “那到底是什么问题?”征宇才觉得她奇怪。

    “当然是艳明不,应该是因为我,你是因为我,才得罪了艳明,所以不管她做了什么,等于都是我害的,所以”

    满是困扰的喃喃自语突地噤了声!

    书雅困惑地看着始作俑者,征宇捂住了她的嘴,不愿意再继续听她说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话。

    “我只问你一句。”

    见她点头,征宇将她所有的问题简化成一个

    “你愿不愿意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