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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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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翔子师兄,你说你说,大阿哥他这样是不是很过分?”气不过,隔日一早,灵曦直奔敖府诉说她的不满。

    “你真的这样跟玉阳说?要嫁给他?”听完她哗啦啦的一长串说明后,敖凤翔咋舌

    “谁叫他要把我嫁给别人!”灵曦气呼呼的,到现在仍觉不满。“小翔子师兄,你自己说嘛,有这种道理吗?大阿哥自己不娶妻,还想把我嫁走,是不是很过分早不介意她胡乱的称呼,敖凤翔摸摸鼻子说道:“呃我想你们的情况有差,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为什么?”她不懂。

    “你该知道的,玉阳今年还有个逢九之劫等着他,依他那人的性子,为了不误了其他姑娘家的一生,所以在度过这个命中大劫之前,他是不可能跟任何人成亲的。”敖凤翔耐着性子跟她解释道。

    “这我知道,可也用不着让我嫁人吧?”她天真的思虑中才没想到其他。

    看她条理不分明又不自知,敖凤翔只能头大的看着她,问道:“呃你到底有没弄懂整个状况啊?”

    灵曦困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何出此言。

    因为亲亲小师弟的关系,时常出入养心园的敖凤翔早把灵曦当成自家的妹子,所以就算觉得她的问题很白疑,也只好耐着性子解说。

    “首先,玉阳的出发点没错,因为你的年纪确实是该找婆家了,所以你不能怪他正在做的事。再者。你想嫁给玉阳,这我不反对,但你到底知不知道嫁人的意思啊?”他看着她,想确定她的认知。

    “嫁人?我知道啊!”她一脸怀疑地看着他。“就是成亲、拜堂,然后两个人成了夫妻,生死与共,要携手共度余生小翔于师兄,你真看不起人,这么简单的事,我怎可能会不知道?”

    “大原则上对了,但你有没有想过,不相干的两个人要怎么成亲、拜堂,更甚者携手共度余生?”他再问,努力斟酌着该怎么跟她说清这回事。

    “本来就是不相干的人,不是吗?”灵曦显得困惑。

    “在皇族,是我皇上舅舅指婚就算数;若民间的话,全凭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也只有少数中的少数人,能依自己的意愿嫁娶,嫁或是娶一个自己真心喜爱的人。”

    “没错,就是这个了!”敖凤翔突地击掌,终于让他等到这一句,更高兴的是,他总算想到该怎么跟她说明这整件事了。

    “什么?”灵曦一脸傻呆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真心喜爱,你说到一个很重要的句子了。”他一脸的认真。“我问你,你刚刚说要嫁给玉阳,但你有没想过,你到底是基于什么样的心态想嫁他?”

    “”她呆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问题。

    “如果只是为了不服气,因而赌气吵着要嫁玉阳,那很抱歉,我没办法帮你。”他把话说在前头。

    “赌气是有一点啦”她老实承认,但连忙又加以补充。“不过也不全是因为赌气,才会想嫁大阿哥,人家人家不想跟大阿哥分开嘛。”

    “就因为不想跟玉阳分开?”这理由还不够让人觉得满意。

    “不然还能为了什么?”灵曦反问。

    敖凤翔忽地失了声,关于那些情啊、爱啊的事,他实在没办法挂在嘴边说,就算是为了教学也一样。

    “小翔子师兄”她软软地唤着他,搞不懂他想跟她说什么。

    “呃我换个方式说好了,除了想跟玉阳永远在一起,你还有什么特别的理由,让你离不开他?”这已经很白话了,拜托,请聪明一点,别让他在这问题上打转。

    敖凤翔在心中哀嚎,可惜他的哀嚎没用,愿望落空。

    “要什么特别的理由?”她用一个只能称之为呆的表情看他。

    “难道没有吗?就是一种一种让你离不开他,非他不可,你一定要嫁给他的强烈理由?”爱啊!笨蛋!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爱上一个人吗?

    以稍略显得狰狞的表情看她,敖凤翔等着她茅塞顿开。他都讲成这样了,如果她还搞不懂,那他真是没办法了。

    “小翔子师兄”她没有露出他预期中恍然大悟的表情,不过她看着他,显得若有所思地。

    见她这样,敖凤翔满脸的期待,以为她总算懂他的意思了,没料到她却在他满怀期待的同时,紧接着一句:“你好奇怪!”

    屏息以待的敖凤翔险些跌跤,他哭笑不得地看她,真要让她给逼疯了。

    “还要什么理由?”在他开口前,灵曦好奇地先问道。

    “大阿哥是我的,是小灵子一个人的,当然是得跟我在一起,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子的,不是吗?”

    对她而言,大阿哥是她的,这就像鸡生鸡蛋、鸭生鸭蛋一样,是不变的真理,她不明白他怎么会弄不懂这么简单的问题。

    “”再次的哑回无言,敖凤翔说不出话来。

    要他说什么,这种直属高难度的怪问题,一向不是他所能理解的。

    “小翔子师兄?小翔子师兄?你别发呆啊,说了半天,你到底要不要帮我呢?”她来,就是想借他的师兄身份,好去训训她的大阿哥。

    “呃”“好嘛好嘛,你就去训训大阿哥,要他别把我嫁出去了。”她央求着。

    “这个”

    “好了好了,就这样说定了,那你快去吧!

    敖凤翔张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有答应吗?拒绝的话来到嘴边,但就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她那透着全然信赖的娇美笑颜,让他脸颊边的肌肉隐隐地抽搐了起来,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得出她的笑容真是灿烂得让人觉得刺眼。

    真的,好刺眼啊*****

    “坐啊,二师兄。”

    偏厅内,清雅的茶香盈满一室,相异于入门来委靡不振的敖凤翔,早已等待他多时的俊雅人儿优雅从容得彷佛像是一幅画。

    “你算准了我会走上这一趟的。”碧萝春,他最爱的茶,敖凤翔瞪着亲亲小师弟送上的茶,一脸的不甘愿。

    “小灵子那丫头,没太难为你吧?”温雅的浅笑挂在俊逸超凡的脸庞上,彷佛灵曦的笑颜一般,看得敖凤翔只觉刺眼。

    “你说呢?”冷哼一声,敖凤翔推开他送来的杯子,直接拿过茶壶,牛饮般的一口饮尽茶壶中预先泡好的茶汤。

    编完一壶茶,放下茶壶,敖凤翔这才有心情说话。“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二师兄怎么这么说?”

    “明人不说暗话,你家那鬼丫头片子说你要把她嫁掉,而她就跑来找我,也很坚持的表示,要她嫁可以,她只肯嫁给你,你自己说,这事该怎么办?”

    “二师兄明知道,玉阳这一生是不可能与任何人成亲的。”玉阳轻道,俊逸出尘的面容上是一片的平静。

    “错!”敖凤翔更正。“是在逢九大劫前,为了不让嫁你的人成了寡妇,你才不好跟人成亲,如果能度过这个劫厄,你想娶几个妻妾都不成问题。”

    “二师兄真是爱说笑。”浅浅一笑,虽没明说,可温雅的俊颜上已写明了不认同。

    “我说什么笑?”敖凤翔才觉得不以为然。“我心里头清楚得很,除了你那温温淡淡的性格外,还有一个极重要的因素,就是为了那见鬼的逢九之劫。”

    敖凤翔面露得意之色,这事他可研究了许久。

    “虽然你没说过,但你真当我不知道吗?虽然你对谁都好,但基本上,在这种好之下,你甚少动用到你的真感情,因为你担心,若是度不过三十岁前的逢九之劫,你会舍不得,舍不得离开这世间。另一方面,你也怕让活着的人心伤,所以你自律甚严,即使对谁都好,但都保持一层的距离,就怕动到什么真感情,对人事物产生了执著之念。”

    顿了顿,敖凤翔再道:“以前的话,你要怎么做我都没有立场说什么,但现今不同了,虽然你还是你,可如今的你不似当年的了无牵挂,至少,你有个小灵子,心理有她这个牵挂你别跟我否认,如果没把她搁在心里,你会为她留下?”

    “那是因为我承诺过她。”慢条斯理的汲取杯中茶香,玉阳温吞吞地言道。

    “就算是因为承诺过她,如果没把她搁在心上,你会那么担心她的事?”敖凤翔才不信哩。

    “何止小灵子,雪娃我也一样担心对了,你那边有她的消息没?”云淡风轻的转移注意大,不愿在这话题上打转的玉阳问着寻人的进度。

    “啧!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转移我的注意力,别忘了,我今天可是被请来当说客的,不能忘掉我该做的事。”敖凤翔才不上当。“至于你们家的雪格格,你出动王家资源都找不着人了,我这边哪那么快?不过你放心、一有她的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但现在的话你别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快点,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打算?二师兄所指何事?”斯文俊逸的脸就算装傻也是好看得紧。

    “别跟我打迷糊仗,我不吃这套,你就老老实实的把你的打算说出来,这样我也好回去跟你家那鬼丫头片子交代最好呢,你就直接允了她的这门亲事,直接娶了她了事。”敖凤翔一个人想像得极美好,高兴的嘻嘻直笑。

    “小灵子胡闹,难道连二师兄也要跟着胡闹?”温和好听的嗓音轻轻斥责着。

    “胡闹?我胡闹?”敖凤翔怪叫一声,觉得人格被侮辱了。

    “二师兄明知,玉阳会留下,除了对小灵子的承诺外,也是因为太后辞世前之托,这些年米,玉阳守着她们两姐妹这么多年,对于她们两人,我尽量做到一视同仁的照顾,若要说感情,那至多也只是一份父兄之情。至于小灵子对我,那也是基于习惯性的依赖,才会嚷嚷着要嫁予我为妻,那其实并不带任何涵义,二师兄实在不该跟着孩子心性的小灵子一起胡闹搅和。”

    难得听他说这么一长串,不忙着清算人格被侮辱的事,敖凤翔一脸怀疑的看着自家小师弟。“一视同仁?”

    “我尽量做到。”玉阳神色自若地接下他的质疑。

    “就算你尽量做到,也只是在照顾方面,那你心里呢?你心里总是有特别的偏爱别告诉我你没有!”早一步拦下他的反驳,敖凤翔直接再道:“再怎么公正无私的人,总是有他的一份私心,又名偏心,这是人之常情,也很直接的反映出来,每个人的心都是偏一边的,要不然你说,这世上谁的心是长在正中心的。

    “二师兄扯远了。”玉阳不予置评。

    “不扯远,我们说些近一点的事。虽然你对她们两姐妹一样的照顾,但你不能否认,较之雪曦,你跟灵曦那丫头更为亲近许多,事实上,她也是我所知道的,目前为止,最能贴近你生活、甚至是直达你心底的一个人。”敖凤翔耸耸肩,说出他的发现。

    曾有片刻的停顿,可那迟疑稍纵即逝,快得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是吗?二师兄多虑了。”儒雅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看似温柔亲切,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看你看,那鬼丫头片子一不在,你就又露出这种笑了。”敖凤翔一脸的受不了。“尤其是遇上你不想谈的事情,你更是会露出这种表情。”

    “玉阳一直就是这个样子的,不是吗?”他不解。

    “才怪,如果小灵子在,你就不是这样了,会比较有人性许多。”敖凤翔坦言。

    “哦?”他意外,从没想过这问题。

    “或许你自个儿没发现,也或是你不承认,但事实上是,灵曦那丫头片子确实改变你许多玉阳你也别当我跟你胡说,虽然你对外是这么说,也很可能是这样自己告诉自己,说那只是一份父兄之情,可是你有没有仔细想过,用你的心去想,那真的只是父兄之情吗?”同是男儿身,这种话题他较能够自然的说出口。

    “当然只是父兄之情,不然还会有什么呢?”玉阳失笑。

    “你再想想,如果没有逢九大劫的顾忌,抑或者,这最后一劫让你给熬过去了,那又会是什么结果呢?还只是父兄之情吗?”敖凤翔难得犀利的进一步追问。

    “二师兄,你真是想太多了。”一样的温雅笑容,但似乎少了一分从容。

    “是我想太多吗?你自己仔细想一下,如果你就像一般人,没有命定之劫、没有不确定的未来,这样,你一样会急着要她嫁给别的人,也一样没办法接受那丫头的感情吗?”敖凤翔假设问题。

    撇开心中的怪异跟不自在感。玉阳淡淡地回道:“二师兄,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跟假设,有个生死大劫等着玉阳,这是既定的事,没法改变的。”

    “谁说的?”敖凤翔才不信。“之前的那一劫你能熬过来,今年的这一劫,我相信你一样能熬得过去。

    “那要是熬不过呢?”他反问,一脸冷静,像在说别人的事一般。

    “那要是熬得过呢?”敖凤翔再反问。

    两师兄弟就这样僵持住,直到神色慌张的小安子上气不接下气的直闯进来──“不好了,王爷,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见小安子急到忘了请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玉阳问,儒雅俊颜更是沉着冷静。

    “灵格格灵格格她”小安子直喘气,试着把话说全。

    事关灵曦,前一刻的沉着去掉一半,冷静也少了一半,玉阳追问:“小灵子她怎么了?

    “灵格格她不见了!”

    ****

    “四阿哥,这样做,不太好吧?”

    “七第可是后悔了?”

    “不不是这么说,但要给大阿哥一点颜色瞧瞧,不一定要抓他身边的人,尤其这小格格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们抓她回来,恐怕有些胜之不武。”飞燕迟疑,年轻的脸庞上有几分的犹豫。

    “你怕了?”阴邪的目光轻轻一扫,四阿哥麒彦邪魅的俊颜上满是不在乎。

    “不是怕了,只是觉得抓个弱质女流回来,似乎有些不妥。”飞燕强调。

    “那你以为,这世上还有谁能当这个饵,为我们引来大阿哥?”麒彦冷笑。

    “也是,能让大阿哥在意的,也只有这个小格格。”目光朝地牢里的人儿望去,那苍白茬弱的小脸让飞燕心中兴起一股罪恶感。“可是也用不着把她关到地牢里吧?”

    “难不成要备上房好好款待她吗?”麒彦语带嘲弄。

    看了下四周,阴暗潮湿的环境让飞燕觉得不妥。“话不是这样说,她一个女孩子家,被关在这又阴又凉的地牢里总是不好,更何况再怎么说,她也是皇阿玛所封的格格,实在不该受到这待遇。”

    “不会吧?你心疼?”嘲讽的神情更甚,让麒彦邪气的脸看来魔性十足。

    “我心疼她干么!”飞燕轻嗤一声,可表情有些不自然。

    瞧见那一闪而逝的心虚,麒彦状似无意的开口:“七弟,如果怕了,这时候退出还来得及。”

    “谁谁说我怕了,别说没人知道我们在做的事,就算等跟大阿哥碰了头,让他知晓我们是幕后主使,以他的性子来说,他也不可能跟皇阿玛告状,我有什么好怕的?”飞燕喊着,像是想用声量来壮胆似的。

    “你倒是挺了解他的?”麒彦冷笑。

    “别这样看我,大阿哥的与世无争,是人人知道的事,又不只我一个人知道。”飞燕让他看得心都毛了起来。

    “与世无争吗?”魔魅的眼闪过一丝兴味。“就让我们看看,他有多与世无争吧?

    没来由的,飞燕心中打了个冷颤,开始有些后悔。

    他这回帮着四阿哥,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

    全身酸软的醒来,一时半刻还没回过神,灵曦轻轻呻吟着,心里头很是纳闷,为什么她全身上下会这么酸痛?

    猛地张开眼,四周的环境让灵曦吓了一大跳。

    咦!这里是哪里啊?

    她呆了一下,直泛疼的脑子里有一时半刻的空白,在渐渐适应周遭的黑暗后,忽地,她想起来了!

    之前她在小翔子师兄家等好久,觉得无聊,所以就趁着珍珠不注意,留了张纸条便一个人偷溜上街玩。

    那大街上极是热闹,鲜少出门的她看花了眼,她记得她原是在卖香包的摊子前看东西的,那时她看上一个蝴蝶型的香包,正在研究它的绣工,然后然后她吃痛不省人事后,再醒来就是现在这样子了。

    “你醒来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灵曦回神,她朝人声看去,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年轻面孔。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见他将一托盘的饭菜推过来,灵曦戒慎的问着

    “你什么都别问,因为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唷,吃点东西,昏迷了这么久才醒来,你也该饿了吧?”不该由他来的,但飞燕心里过意不去,所以特地揽下送饭的工作,顺道来看看她的情况。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在菜里下葯?”非常时期,灵曦也是有防心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还是余痛,她总觉得她的头重重的,很不舒服。

    “要下葯,我乾脆饿死你算了,哪还那么麻烦。”飞燕受不了她多此一举的想法。

    “可是”

    见她迟疑,飞燕懒得跟她罗嗦,直接将托盘放在牢笼前,随她爱吃不吃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我总觉得你很面熟那。”灵曦困惑地看着他,恍惚中,眼前还晕眩了下。

    “别攀关系。”飞燕拒绝作答。

    没把一时的晕眩放在心上,试图振作精神,灵曦进一步问:“那你把我关在这儿的目的是什么?这你自粕以告诉我吧。”

    “少罗嗦,你乖乖吃你的饭吧。”飞燕不愿回答她任何问题。

    噘着唇,灵曦看他,飞燕也看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我说贝勒爷,这儿恐怕不是您该待的地方吧?”

    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飞燕一跳,猛一回头,就见身后站了三个人。为首的、也就是说话的那个人,名为冰刃,飞燕知道他,他是四阿哥手下的第一死土,深受四阿哥的看重及重用,但不知为何,飞燕一直就不喜欢这个叫冰刃的。

    很可能是态度的关系吧,除了在四阿哥面前,冰刀他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狂妄模样,就连那说话的语气,也是随便得要命不说什么,就像刚刚那样,冰刃那语调,压根儿摆明了不把他这受封为多罗贝勒的七阿哥看在眼里。

    越想,飞燕越觉得不是滋味,打从心底觉得不舒服起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看着冰刃,飞燕皱眉,考虑要向四阿哥建言,就算死士难寻,但这等不敬的死士还是早日淘汰为妙。

    “我说贝勒爷,这话该是问你自己才是吧,你在这里做什么?”冰刀斜眼看他,果真一点也不把飞燕的贝勒身份看在眼里。

    “喂,你是哪里的贝勒爷?为什么要抓我?还把我关起来?”听着他们的对话,灵曦捕捉住一个重点,忙不迭地问。

    “闭嘴!”飞燕低斥她一声,这才神色不悦地看向冰刃。“难道我上哪儿都得向你报告吗?”

    “那倒是不用,不过这儿可真不是贝勒爷您该待的地方,如果没其他的事,就请贝勒爷早些离开,不要妨碍咱们这些做属下的人办事。”冰刃不着逐客令。

    “如果我偏要留在这儿呢?”飞燕赌气。

    “这不好吧?”冰刃玩世不恭的脸上似笑非笑,听说王子他正在找你,还是我请人让他亲自过来让他自己跟你说,如何?”

    “不用了!”被找到死穴,飞燕瞪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等飞燕一走,冰刃不怀好意的视线即对上牢笼内的灵曦。

    “啧啧,美!真是美啊!”像在审视货物般,冰刃赞叹。

    “听说是位格格呢!”死土甲一脸的垂涎样。

    “真的没关系吗?”死士乙有些顾忌。

    “主子说了,要把她赏给我们,你说有没关系呢?”冰刃打开锁链。

    “呵呵,就算是格格也一样,主子的一句话,还不是成了我们的玩物。”死士甲已经迫不及待了。

    听着他们三人的对话,再见他们依序进到牢笼里头,直觉有异,心中不安到了极点。“你们要做什么?”

    “你说呢?”冰刃带着邪笑朝她逼进。

    “不要过来不要”灵曦一步步向后退去,但这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的牢笼里,她再退,又能退到哪儿去呢?

    在冰刃为首的逼近下,很快的,她已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