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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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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人像你一样把正室拱手让人,自己当妾的!紫妍,你没毛病吧?”一听到这消息,殷红马上赶来了。

    “姐姐,人家戚小姐很可怜,她被毁容了。”紫妍去见过那位“戚倩吟”她很热情的招待她,直说很高兴与她成为姐妹,还希望她常去陪伴她,教紫妍在感动之馀又添了几分同情,不忍问她的身世。

    “戚小姐!”殷红不屑地冷哼。“紫妍,你要搞清楚,戚小姐是你,你才是真正的戚倩吟!我真搞不懂,你既然有心要嫁给赫将军,为什么就是不肯表明身分?”

    “以前是因为我不想立寒因为娶了我而痛苦,现在则是希望戚小姐也能获得幸福”

    “荒唐!一派胡言!我告诉你,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总之我绝对不赞成你这么做!”她叹了一声。“唉!方兄弟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姐姐,只要他爱我,我不计较名分的;最重要的是,我们能够在一起。”她真心诚意的说。

    “我不能眼看着你委屈自己。既然方兄弟不在,我这个做姐姐的有理由为你出面,把这件事情说清楚。”才说着,她马上就要去找赫立寒。

    紫妍忙拉住她。“姐姐,不要!你千万不能告诉他。你一说出来,那戚小姐怎么办?万一立寒生气了,判她一个诈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就只想到别人,为什么不为自己多想想?”

    “我为自己想过了,你不觉得家多个人也热闹些吗?何况戚小姐性情好又容易相处,我们很合得来呢!”

    殷红看她一眼,说到性情好,她不认为有人比得上紫妍。再说到对事情的执着程度,看来也少有人及得上她了。

    她叹了口气。“我实在拿你没辙。不过我可事先警告你,你哥哥绝不会同意你这么做,事实上,他这一次上京城,就是为了去取回碧玉簪。”

    紫妍惊讶不已。当年逃亡时,碧玉簪就在慌乱中不小心摔碎了,如何取回?

    这么一个大好天气,不到街上去溜溜,着实太对不起老天爷了。赫玫就是不想对不起他,才趁着她老哥和紫妍在花园浓情蜜意时,俏悄地爬上围墙。凭她的武功,翻墙是轻而易举的事,尽管这墙有两个人以上的高度,她只要纵身一跃,便可安全着地。当然,要安全着地,最重要的一点是,在她飞下时底下没有任何“障碍物”

    方向轩甫由京城回来,便听殷红说了他不在时发生的所有事情,当然包括他妹妹正要做的傻事。他正怒气冲冲地要上将军府讨个公道,却看到有个想自杀的女孩抖颤着肩膀由高墙上跳下!他来不及思考,马上飞身接住她。

    突然被“抓住”玫吓了一大跳,顾不得人还在半空中,二话不说一巴掌便打过去,顺便来个五爪下山、飞凤踢腿。这一踢,刚好着了地,两人虽然分开了,却也跌个四脚朝天!这下可气死玫了!爬起身开口便骂:“你这色鬼!竟敢抱住本小姐,活得不耐烦了呀!”方向轩起身拍掉灰尘。这年头好事当真做不得!

    “活得不耐烦的是你!”他没有看她一眼,扫了下那道墙的高度,悻悻然道:“不过这种高度摔下来顶多半死不活,奉劝你下一次找个更高的地方。还有,别再让我看到。”不过这么凶悍的女孩,下一次看到的话他会先逃得远远的。他皱起眉头,感觉左颊上一片热辣,只怕已留下五道爪印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以为她是想自杀?!

    “喂!你的判断力也未免太差了吧!我看起来哪像要自杀的样子了?”真是白痴!

    她不是想自杀?他自认眼力一等,不可能有错。

    “你刚才抖着肩膀不是在哭泣?”老天!这是什么谬论!

    “谁说抖着肩膀就一定是在哭泣!”事实上,她是在偷笑。刚才一听说韩叔前脚才踏进将军府,后脚她跟着就溜了,而爬上墙等于逃出了一半,她当然会忍不住发笑了。又因为怕被听到,她只能暗暗的偷笑,笑得太用力,连肩膀也抖动不停!

    唉!韩叔一回来,以后想出来玩的机会可就少了,尤其一旦老哥这挡箭牌结了婚,那韩叔还不趁机会随便找个阿猫阿狗,硬将她推销出去才怪!

    以韩叔一直认为她嫁不掉的情形看来,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开出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楼房奉送,以丰厚的嫁妆诱人来娶她。如果她不趁现在快逃,那她就是笨蛋!

    这时候方向轩才定眼瞧住面前的女子。这姑娘俏丽动人,只可惜“焰”气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千金大小姐,骄气十足,的确没有半点想不开的阴郁相。

    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必要再理她。

    玫一见他没有打声招呼就要走了,马上又动起肝火“喂!你太没礼貌了!”

    她右手一伸,由他背后拍去;他则身形一闪,反身抓住她的手。她竟动弹不得!

    “野蛮人!你放开我!”

    “我像野蛮人?”他挑眉,这倒是头一回听到。

    见过他的人,从没有人会这么形容他。

    “岂止像,你根本就是野──”

    玫住了口,与他四目相对。不!他根本一点也不像,他是她见过最俊美的男人!他美得简直令她难以想像!除去左颊上那五条渗出血丝的红印,他有着一张最完美的男人面孔。

    “看够了吗?”他深深皱着眉头,冷峻的脸现出一丝不悦。

    玫这才惊觉自己竟盯着一个陌生男人出了神,霎时羞红了脸,不过那也只是一刹那,她马上找了藉口推说“哼!你以为我喜欢看你啊!如果不是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我才懒得瞧你一眼呢!”

    这上身傲气,冷漠得紧,而她的朋友个个热情,哪一个像他了?又不是倒了八辈子楣!

    她虽是信口胡诌,不过方向轩却相信了,因为她是由赫立寒的府邸翻墙出来的。

    “你认识紫妍?”玫瞪大眼。他怎么知道紫妍姐的?!

    这一惊,她又仔细盯着他瞧──“你你是紫妍姐的哥哥?!”

    “不错。你是谁?”

    赫立寒搂着紫妍,两个人望着池中反映的一对假影,相视而笑。

    “韩叔他一直在京城寻找戚小姐吗?”

    “嗯,戚小姐找到时,我派了人通知他,他马上就赶回来了。”他深深凝视着她,永远看不厌她。

    “为什么要韩叔去找呢?”这一点她颇为不解。这府人这么多,却偏偏要个老人家劳累奔波。

    “因为他看过戚小姐的母亲,由他找比较容易。”也因为由他出去找,家里可以暂时清静好一阵子。当然这一点他不会说出来。

    “哦?你的意思是,他可以认得出戚小姐?”

    “韩叔是这么认为的。”

    “韩叔去见戚小姐了吗?”

    “他先回房梳洗。别再谈他了,来,我帮你把项炼戴上。”从萍儿手上拿回的珍珠项炼,他一直忘了交给她。紫妍转过身,让他为她戴上。

    老管家这时正好走上曲挢,他一见到紫妍,马上一脸的喜悦,泪盈满眶。

    “戚小姐!真的是戚小姐!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总算老天有眼,保住了戚家的血脉!”紫妍吓了一跳,心慌意乱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韩叔,你认错人了,她是方紫妍。”赫立寒摇摇头。“紫妍,叫韩叔。”

    “韩叔。”紫妍轻轻唤了一声,心虚地垂首。

    老管家定定的盯着她看,一脸的不相信。

    “没错,你就是戚夫人的千金,我不可能会认错。”他肯定的说。

    “可惜你真的错了,戚小姐此刻人在后厢房。韩叔,紫妍很容易害躁,你别吓坏了她。”赫立寒眼见她低垂着头,轻轻拥住她。

    “不!”老管家摇头。“她跟戚夫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她绝对是戚小姐”

    赫立寒皱起眉头。“韩叔,我说戚小姐在后厢房。”

    “少爷,你一定要相信我,除非后厢房的小姐长得跟她相似,否则她绝对不会是戚小姐!”老管家语气坚定。

    赫立寒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瞎芗壹峋龅奶龋襄故撞挥铹┧朊衅鹧郏鹱襄南掳停胨巯喽浴?br>

    “你是戚倩吟?”

    “稳櫓稳櫓”她的心几乎跳出胸口,一个“我”字说了半天,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是不是?你说啊!”他怒吼。“少爷,你不应该──”老管家也急了。

    “放开我妹妹!”方向轩叱喝,出现在曲挢前头,一个飞跃便插入他们中间。

    他推开赫立寒,将紫妍拉到身后。

    “是你!”赫立寒目光含怒。

    “哥哥,你回来了,稳櫎─”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他对你的态度如此恶劣,我不会让你继续留在这。我们走!”他拉起紫妍。

    “不!扮哥,你误会了,立寒他他是”她看看她哥哥,又看了立寒一眼,欲言又止。

    “哥哥?这么说,你是戚少爷了?”老管家激动地拉住方向轩猛瞧,频频点头“不错,不错!这双眼睛像极了当年的戚老爷。”只是冷漠了些。

    方向轩一听到他提起父亲,注意力一下子转移。

    “老人家认识先父?”

    老管家颔首,目光含泪。“戚老爷在世时,常与我家老爷下棋论国事,当时奴仆就在一旁摆棋斟酒,看着他们下棋;一盘棋下来,不分轩轾是常有的事。可怜戚老爷”他哽咽着摇头。

    “爹”老管家感伤的追悼,令紫妍忍不住低泣了。

    “紫妍。”方向轩轻轻拥住她。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戚家的遗孤?那紫妍姐不就是戚倩吟了?!”玫听得胡里胡涂。

    赫立寒脸色阴郁,此刻心境复杂,又喜又怒;不过仍是愤怒的成分居多。

    “为什么要骗我?”他如火般的双眸盯视着方紫妍──不,是戚倩吟。

    她摇头。“我不希望拿婚约束缚你。如果你不爱我,我们勉强结合,只会为彼此带来痛苦;而且戚家已不同于往昔,在身分上,你是官,我是贼,你娶了我当妻子,万一哪一天我的身分暴露,很可能会影响你的仕途生涯。两种情况,我都不希望见到它发生。”

    “我爱你你已经知道我爱你了,为什么还不告诉我?”他仍然生气,一半是气她只为他着想。

    “我原本已经打算要说了。你记不记得,当我要告诉你那位戚小姐其实是假冒的,你打断我的话,说她毁了容,你不能弃她不顾。”她一顿。“我很难过,不管她冒充的动机为何,她被毁了容已经够可怜了,我不忍心揭发她。再者,如果我只是你的妾,将来身分暴露,一来你可以推说不知情,一来我只是一房妾,对你的官位不会有太大影响。”她的话令所有人感动,玫更是哭着抱住她。

    “紫妍姐,你太傻了!”

    “戚小姐就跟戚夫人一样的善良。”老管家感慨。

    紫妍却手足无措,她只是说出心的话,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他们感动。“玫,你别哭呀!”

    “好了,既然话已经说开,赫立寒,你有什么打算?”方向轩语气冷淡,对于赫立寒刚才对待紫妍的态度,他仍然无法释怀。

    “哥哥──”

    “你别说话,如果他无意娶你为妻,我马上带你离开这!”

    方向轩坚冷的目光与赫立寒怒目相对。

    “我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

    唉!为什么他们男人就是喜欢硬碰硬?如果没有方向轩的逼迫,她老哥早将紫妍搂进怀里了,现在却搞成这种僵持不下的局面!

    玫叉着腰,挡在两人中间,阻止他们打起来。

    “你们两个少无聊了好不好!既然同样都是为了紫妍姐,为什么不问问她的感受?”

    “紫妍,这种男人不值得你死心塌地,我们走!”方向轩一把拉过她。

    “紫妍,不准你跟他走!”赫立寒拉住她。

    天啊!怎么愈搞愈乱了!同时被两个男人拉着,紫妍感到左右为难。

    “嘿!你们够了没有!韩叔,你快拉开他们啦!”

    玫向老管家求救。

    “为什么?他们一人顶多扯断戚小姐一条胳臂,死不了的,等他们想通了再说。”老管家背着手,一派气定神闲。

    这番话倒挺受用,两个男人同时松手,但仍彼此瞪视着。

    “立寒,哥哥他是因为疼我、维护我,难免说话会重了点,请你别计较好吗?”紫妍先劝开他。

    赫立寒冷哼一声。“是吗?我以为他有恋妹情结。”

    “你──”

    “哥哥!你们别再吵了好吗?”紫妍真是疲惫极了。

    平常一个冷漠、一个严肃,两个都不属于火爆型的男人,为什么每次一碰上就火葯味十足?上一次在幽思寨也差点动起干戈。紫妍实在无法理解。

    “立寒,你不应该对哥哥说这种话。”紫妍指责,又转向方向轩“哥哥,我代他道歉,你别生气了。立寒他对我很好,不是你想像中的样子。”

    “就算有人打你、骂你,你也不会吭一声。紫妍,别忘了你是我妹妹,我还不了解你的个性吗?”方向轩一副颇不以为然的神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我打骂紫妍?!”赫立寒咆哮。

    “我指名道姓了吗?你如果不是作贼心虚,又何必承认?”方向轩讥嘲。

    说着,两个人差点又要打起来,甚至架式都摆开了。就在紫妍准备放弃,不再理他们时,老管家和玫一人提了一桶水,分别由他们头顶上浇下去!

    “如果这样子还不够让你们冷静下来的话,下面就是水池,请你们自己跳下去!”玫甩下水桶,拍拍手,拉着紫妍头也不回的离开挢畔。

    “两位少爷如果想跳下去,请记得通知池面的鱼闪开点,别殃及无辜。那么,奴仆先告退了。”老管家行了个四十五度礼,恭恭敬敬地退开。

    赫立寒和方向轩对视一眼,两人就像两只落水的公鸡。

    “你的样子真难看,简直像泡了水的白斩鸡。”哪有男人皮肤白得像女人,真教赫立寒看不顺眼。

    “你的样子就好看了吗?乌骨鸡。”虽然不太黑,起码比他黑,他的确有权这么说。看来谁也不用取笑谁,反正都是鸡。

    “拆穿了吗?嘿!还不到十天,立群,你输了。”面对一屋子人的瞪视,尤其赫立寒恨不得啃死他的目光,应曲风仍是一副嘻皮笑脸。

    这个被称为立群的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毁了容的戚小姐就是他所伪装。他不服气的抗议,撕掉脸上的丑陋刀疤,抹掉脂粉。

    “不算,不算,被拆穿是因为真正的戚小姐出现,又不是我出了问题,我不付赌金!”

    “小子,愿赌服输,哪来那么多理由!”

    “我没有输,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是男的,我哪输了!”他甩掉头套。

    在场人有赫立寒、紫妍、方向轩、玫、老管家、柳翠、萍儿,所有人全是一副惊愕的表情。他们的确没有看出他男扮女装,因为他体格不大,走起路来比玫还像女孩子,声音又装得娇柔,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破绽。

    如果他自己不说,还真没人知道;不过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应曲风贼贼的嘿笑了两声,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

    “他们不知道吗?你不妨现在问问,咱们约定的十天期限还没过吧?”

    黄立群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现在要再伪装也来不及了,愤恨不平的瞪视这只老狐狸。

    “应曲风,你够阴险奸诈!”

    “多谢夸奖。收了你的赌金后,我会请你喝一杯,让你消消气。你也别太计较输蠃了,财去人安乐嘛!”

    一般赌局输蠃揭晓时,胜方通常会说些风凉话,教输的一方恨得咬牙切齿,捎下狠话。“风水轮流转,你别太得意!”

    “有机会,有机会。”应曲风仍是嘻嘻哈哈,死到临头还不知道。

    “应大哥,你开这种玩笑实在太过分了,害得我为紫妍姐忧心了半天。”玫先抱怨。

    “唉!玫妹妹,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你说这种话实在太令人痛心了。”应曲风哀怨的摇头。

    “拜托,你少扯到我头上来,这可一点也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