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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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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一直盯着她看呢?

    人一走,高欣欣马上关上门,始终觉得那个送早餐进来的服务生眼神很怪异,要不是这是知名饭店,她还真会有些提心吊胆,连早餐整整晚送了一个小时,她也都算了。

    服务生进来前,她刚洗好头发,现在又进去洗了一个澡才出来。

    身上只裹着一件白色浴袍,潮湿的头发还用毛巾盘着,她在窗户旁的沙发椅坐下来,望着窗外一片洒上金色阳光的海,不由得心动,接近冬天,还是南部的天气好。

    她怔怔地呆看了一会儿,才心不在焉地拿起她点的总汇三明治,然后摊开附赠的报纸突然,一张跃入眼帘的照片,教她错愕地瞪大眼睛,同时吓得马上盖上报纸,连手上的三明治也掉到地上。

    她是不是看错了?这个人也许只是长得像她握着手里的报纸,她心里一阵疑惑,不太确定那是不是她。但不可能的,她的照片怎么会登在报纸上?而且还占了一个版面那么大

    她深吸一口气,又一次摊开来看绑着两条辫子,站在一个美丽的庭园里微笑高欣欣再一次吃惊地张大眼睛,那是今年春天照的,背景是白园的庭院,这真的是她!

    包教她倒抽一口气的是上面的四个大字警告逃妻!

    她逃妻?!

    斑欣欣讶异地再看下去,上面的联络地址和电话是她熟得不能再熟的,还有一段文字,说明她有“百万身价”联络人是白雪炎!

    斑欣欣脸色迅速涨红,心脏怦怦地鼓动得厉害,她几乎是马上丢掉报纸,像是烫着了手似的,然后瞪着落到地上的报纸。

    很久的一段时间,脑袋呈现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去想。

    良久,她猛然回神,想起刚才服务生怪异的行径,顿时能够联贯,那名服务生一定是看到报纸,还真的以为她是人家的逃妻,难怪会用那种眼神看她!

    斑欣欣不想还好,一想简直难堪到极点。这就表示,她现在一走出门,马上会被很多人指指点点,搞不好刚才那位服务生已经打电话去领“百万奖金”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到底在做什么?白雪炎,他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呢?高欣欣红着脸,逃妻两个字就像刻在心口,怎么涂也涂不掉。

    她怎么会是他的逃妻,他这个玩笑实在开得太过分了!

    斑欣欣看见电话,马上拿起话筒,才拨了两个号码,房门外突然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伴随着的是一声她所熟悉的厉吼

    “欣欣,开门!”

    是白雪炎!他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话筒还拿在手上,她讶异地怔了一下,很快放下电话,才要走去开门,忽然想起她只穿了一件浴袍。

    “高欣欣!你再不开门,我马上把门踢开!”一声严厉的警告以后,马上就听到他踢门的声音,然后是服务生的劝告声。

    “欣欣!”又是一声吼。斑欣欣根本没有时间去换衣服,只得马上把门打开。

    “你等一等,我先去换衣服。”她一开门,就马上转身。

    白雪炎可没时间等她,脸上的怒色可见,一伸手就拉住了她,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盘在头上的毛巾因为扯动而掉落,一头潮湿的长发直泄而下。

    “少爷!”高欣欣涨红了脸,看见送早点进来的那位服务生就站在门外,她简直想找个洞钻。

    白雪炎很快打发了那名服务生,然后把门关上,还不肯对她松手。

    他深邃沉怒的目光锁住她,咬着牙粗声问:“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斑欣欣在他的怀里挣脱不开,随着他的质问错愕地一怔“我?”

    错了吧,这句话应该要她来问才对吧?

    不等她那慢半拍的反应,白雪炎又是一阵怒吼“谁准你走的!我没有允许,你就不许离开白园!”

    “离开?”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为什么她一句话也听不懂?高欣欣想拉开两人的距离,但白雪炎反而紧抱她的腰,她马上脸红,轻声叫:“你放开我啦。我都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可以在报纸上登我的照片,还说什么警告逃妻的,这样做太过分了,我又没有得罪你!”

    白雪炎恼怒地锁紧了她温热的身子,警告逃妻几个字稍稍泄了他一肚子火,眯眼瞅住她绯红的脸蛋,困窘的表情,他这才降了火气。“这是给你的惩罚,谁教你让我找了那么多天,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这几天他为了找她,几乎不曾合眼,每天心急如焚,担心她的安危,害怕她出了什么事。她的出走吓坏了他,他终于明白他无法失去她,他承受不起失去她的后果,他知道,他必须拥有她。

    “你找我,担心我?”高欣欣诧异地望着他,然后一阵疑惑“为什么?”

    她这一个不聪明的反问,马上又惹起白雪炎一把火气,对着她的脸大骂:“你这个迟钝的笨蛋!白痴!”

    斑欣欣无辜地被喷了一脸口水,终于有些生气“我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只不过是出来旅行而已,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她拼命地企图推开他,却徒劳无功。

    白雪炎闻言怔住,接着缓缓浮起一个疑惑的表情,深?兜难酃獬蜃澳愠隼绰眯校俊?br>

    “是啊,我出来散散心,想一想自己的未来,这样有什么不可以?”她是觉得对不起家里一群老人,因为她不在,得让他们辛苦了,但她却没有哪里对不起他这位少爷!

    “宋伯他们全知道你是出来旅行?”

    “我当然会告诉他们。”她才不会做出让老人家为她操心的事。他是怎么了?

    原来,全部的人都在戏弄他!白雪炎蹙起眉头,虽然有些恼火,不过知道事实,反而松一口气。“他们说你离开白园了,我以为你离家出走。”

    斑欣欣望着他“所以你才登那则启事?”这么着急地在找她?

    他抚摩她湿冷的长发“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斑欣欣脸一红“那你也不能登‘警告逃妻’嘛,而且还用那么大的版面登我的照片,好丢脸耶!”

    “你刚才说,你出来是要想一想自己的未来,为什么?”白雪炎的目光紧锁着她“你不是早就已经决定好你的未来?”

    “你先放开我。”她在他的怀里,一颗心几乎跳出喉咙口,怎么也无法冷静。

    “不放。”

    他专制的语气教她羞红了脸“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可以这样搂着我!”

    “我改变主意了。”白雪炎冷不防地说。

    “什么?”她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白雪炎凝望着她,缓缓低下头,凑近她的耳朵用低沉性感的语调完整的告诉她“我要你,我们继续交往。”

    斑欣欣马上烫红着一张脸,伸手捂住受他騒扰的耳朵;不管是他的话,还是他的举动,都令她一颗心悸动。

    “你不是已经要去英国?”她望住他,想从这张俊逸的脸庞上搜寻他到底是认真还是只是在捉弄她。

    “不去了。”他淡淡一笑。很好,起码她没有马上对他的话提出抗议,本来他是有心理准备了。

    “你不去了?”高欣欣讶异地张大嘴巴,突然一怔,又说:“那方培怎么办?”

    “她?她也很担心你,所以暂时取消机位,她说要等见到你以后才回去。”白雪炎稍微放开了她,望着她身上的浴袍,蹙起眉头。

    斑欣欣内心有感动有愧疚也有失落。

    “那她要一个人回去吗?”

    “嗯。”白雪炎摸着她潮湿的长发,把她拉到化妆台前坐下来。

    斑欣欣疑惑地望着他,在镜子里,看见他拿起吹风机帮她吹干头发很熟悉的一幕在海边的别墅时,他总是这么做

    她静静地坐着,从镜子里望着他俊逸的脸庞,深邃迷人的眼睛,他的发,他的唇她一直都觉得,他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他的俊逸,英挺,和她的平凡,不出色,镜子反映真实,他们在一起,看起来多不搭调,她过去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独自占有他,他的身边有更适合他的人

    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直到吹风机的声音停了,在镜子里和他四目相对,她才回神。

    “刚才我是问你,你不去英国,那方培怎么办?你们不是已经是一对吗?”她的声音轻轻地,甚至没有勇气转过身直接面对他,她只是望着镜子里的他,梭巡他的表情,他的反应。

    “我跟方培?”白雪炎随即眯眼,马上将她转过身来,手握住她的肩膀,低头瞅住她“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以为我去英国是因为她?”

    “就是这样不是吗?”她低下头,他直接逼视她的目光令她不自在。

    白雪炎狐疑地看着她,仿佛从她低下的脸庞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妒意他并不确定,但那仿佛是一点光,已经令他心里雀跃。

    他若有所思,抬起她的下巴,谨慎的问:“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重新思考未来?”

    斑欣欣被迫必须注视着他深邃的眼光,她的脸因为他的碰触而发烫。

    “我无法确定,你决定去英国是不是我造成的”她有些难以启齿,因为是她内心的话。

    “如果是呢?”他的目光锁住她。

    她凝望着他“那离开白园的人应该是我,那毕竟是你的家。”

    “如果不是?”

    “不是”她垂下眼光“不是的话你迟早会回白园,带着你的妻子那为了避免尴尬,我还是应该离开白园。”

    “只是为了避免尴尬?”他逼问,从她的神色里看见了不老实,而这令他心情愉快了许多,只是他却不想让她太早知道他发现了什么。

    斑欣欣一阵心虚,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因为她的谎言而滚烫起来。

    “我”她的手不由自主紧紧握着浴袍的带子,还是无法完全吐露心事。“反正尽管我很喜欢白园,但是我知道白园不再是我能待的地方,所以我必须重新想我的未来,这是我出来的原因,现在你都知道了。”

    是啊,他知道了,知道她决定要离开她最重视的白园,原因都在于他,这是重点,只要这样就够了。

    白雪炎缓缓扬起嘴角,不再捉弄她了。

    “你说我会带着妻子回白园,是指方培吗?我跟方培只是很单纯的朋友,如果你看到我跟她有一些亲密的动作,一半,是因为我跟她从小就认识,彼此感情就像兄妹,平常闹惯了;另一半是我故意气你的。”他的语气转为温柔。

    “气我?”高欣欣已经不太能思考他话里的意思,因为她的心里已经填满了他和方培只是单纯朋友这件事,这么说是她想太多了?

    他捧起她的脸“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我,结果你的表现是你完全不在乎,这让我很沮丧,我只好选择离开这里,到英国去疗伤。”

    她一脸讶异和错愕“可是是你先说要分手的,我以为你是因为方培,而且你们站在一起那么相配,已经不是我在不在乎的问题,是我不认为我能拥有你,我从来就不去想这么不切实际的事。”

    “不切实际?”他正抚摩着她柔嫩的脸儿,因为这句话而停手。

    她按散的长发垂在肩膀,柔软的发丝因为窗外的风而轻轻吹动。

    “我说过,你是女孩子们心目中的王子,对我而言,你像站在云端的人,我是相当了解自己的平凡的,所以我不作不切实际的梦。”

    白雪炎皱起眉头。

    她又继续说:“所以你提出交往时,我很讶异,也很困扰,因为我明知道我们不适合,如果我不被你吸引,那么我就不会困扰了,我可以用平静的心情等着你来发现我们之间的不搭调,但是就像我告诉你的,很少有女孩子不被王子的风采所述,我也不例外,因此我怕跟你交往我会深陷进去,那么分手时我会很痛苦。”

    “对我而言,你一点也不平凡。”他拉起她,将她温柔地搂在怀里。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一开始,她已经想了这么多她想保护自己的心情也许没有错,但是,她太傻了,也太迟钝,竟然看不出来他的感情他也是,太傻了,才会浪费这么一段时间。

    她望着他,注视着他迷人的蓝色眼眸“跟你交往期间,我一直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短暂的美梦,所以我必须保持清醒可是,你提出分手时,我才知道我并没有做到。”她深深的爱上他,所以她才必须选择离开白园。

    他捧着她的脸儿,低沉地对她说:“以为你离家出走时,我才明了我爱你的程度,已经深到不能失去你,所以我发誓,再找到你时,不管要花多长的时间,我都会追求你,直到你也爱上我,肯嫁给我。本来我已经有心理准备要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了,你知道吗?”

    她的心又暖又热,眼神中有一丝不敢置信的欣喜和激动望着他“一辈子你是说真的吗?”

    白雪炎笑着点点头。

    她从他专注的目光里看见他毫不掩饰的深情和诚心,他们的心在这一刻终于相通了,所有的不确定和疑惑烟消云散。

    她的心顿时被一股幸福的喜悦塞得满满的,眼泪几乎夺眶,感动使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手缓缓攀上他的颈项,依偎在他的怀里。

    白雪炎锁紧双臂,将她紧紧拥抱在怀中。

    良久,他沙哑地低唤:“欣欣。”

    “嗯?”

    “你不该穿这个样子的,我本来打算在我们新婚之夜才占有你。”他轻吻着她的脸,一把将她抱起。他现在被迫改变主意了。

    “雪炎这里是饭店耶!”她踢着脚,羞红了脸抗议。

    “我知道是饭店啊,不正是最适合的地方吗?”他笑着凝视她通红的脸,将她温柔的放在柔软的床上,同时用他的身躯轻易的圈锁住她。

    “不行,现在是大白天!”她拼命推也推不开他“雪炎”

    “那不用开灯就可以看得更清楚了,不是更好吗?”他低下头,温热的唇才落下,高欣欣马上捂住敏感的耳朵提防他的袭击,他笑一下,细碎的吻像雨点落在她白皙的玉颈。

    听着他暧昧的话,她羞得几乎藏进被子里面,可惜被他紧紧的圈锁住,根本无法动弹。

    “你放开我啊!你在做什么?不行啦!”她的手紧紧抓住差点被他扯掉的带子,捂着耳朵的那只手也挪下来抓紧几乎敞开的衣襟。

    见她这么拼命,整张脸急得红通通的,白雪炎目光隐隐闪烁,扯起嘴角“真可惜你不是千手观音啊。”

    他用舌尖扫过她的耳门。

    “啊”高欣欣全身一阵战栗,再要用手去捂住已经来不及了,瞬即双靥滚烫“雪炎我还没有准备好,太快了,我”

    白雪炎笑着凝望她,一副心胸宽大的告诉她“好,我给你时间准备,你要一秒钟,还是两秒钟?这样好了,我再大方一点,给你十秒钟好了。”他撑起手看着表“来吧,我开始数了。”

    斑欣欣一怔,这时候才颦眉,同时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你又捉弄我。”

    白雪炎放弃看表,深情的目光锁住了她,他轻柔地拨弄她的发“欣欣,你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吗?从头到尾,我都是认真的”

    他火热的唇压上她柔软的唇,教她连出声的机会都没有。

    “我爱你”他吻着她,一次一次的告诉她,直到她放松了紧绷的身子,开始接受他的吻

    “雪炎我爱你”他褪下她身上的浴袍

    “到底在做什么啊?没听说国内飞机停飞,国道封闭,铁路停驶吧?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方培气愤地抱起胸膛,客厅的地板都快被她踩烂了。

    水文生扬起嘴角“你以为中部到南部有多远,接个人用得着三天三夜吗?真要有心回来,不用交通工具,走路都可以到家了。”

    “那就算不想回来,起码也要打一通电话联络吧!王子到底在干什么啊!”方培气得叉腰,死瞪着一响也不响的电话。

    水文生笑起来“你也太纯情了吧,你想一对男女关在饭店三天三夜还能干什么?”

    方培白了水文生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这还用得着问,总不会窝在床上,脱光衣服打牌吧。”水文生坐在沙发里,潇洒地托着下巴。

    方培一声不响地走过去,狠狠的往他的小腿踢下去。

    “哦呜!痛死我了!”水文生马上抱住脚呻吟。

    “我是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一直在饭店!”方培当他是重听人士,在他的面前大吼。水文生对她投去委屈的眼神“亏你哥哥说你没人要时,我还帮你说好话。原来人还是不能说谎的,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报应。”

    方培瞪住他“王子是不是有打电话回来?”

    “你都知道了干嘛还问我?”水文生可怜兮兮地揉着小腿。

    方培紧紧地咬着牙“你没告诉他,我在等他们回来吗?”

    “人家恩爱,你忍心说一堆废话啊?”

    “水文生”

    “好啦,好啦,反正你回英国也不会有人等你,这么急做什么?”

    “你管我!”

    顿时,客厅又传出一声声哀号和惨叫

    两双躲在门外偷窥的眼睛这时收了回来。

    “梨花婶,这个不错。”来婶肯定地说。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哩,愈看愈顺眼说。”梨花婶笑咪咪地,终于又给她找到了一个媳妇儿。

    “不过啊,文生太精明了,这一回可没有这么简单了。”来婶一副伤脑筋的模样。

    “那小子再精明也是我生的,你放心啦,有我们两个闲人,还怕搞不定吗?”梨花婶又望了里面一眼,再一次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