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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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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会议室里的人看到魏云准备的证据时,全部都只能乖乖地闭上嘴。

    而魏云则搂着江霈亲的腰,笑得很是得意。

    她拍一下他不规矩的手,要他正经一点。

    魏云知道她的意思,只好乖乖地收回手。

    “校长,所有的证据都齐全了,不知道我还要不要解聘,霈亲还需不需要退学呢?”

    “这不是订婚的照片,这分明就是结婚,这个江同学穿的是白纱而不是一般的晚礼服,可见他们说话前后不一,全都是骗我们的。”

    “我们是觉得光是有婚约实在是太麻烦了,而且向人解释我们的关系,人家还不见得会相信,所以我们这次回台北就举行了婚礼,只要她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就没有人会再挑我们的毛病了。”魏云意有所指地说。

    看着照片、请帖及结婚证书,校长也无话可说了。

    就算他们之前是故意骗他的,但是现在他们已经结了婚,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虽然你们已经结婚了,但在学?锏难孕芯僦够故且毙牡悖杀鹪偃浅鍪裁捶绮恕!毙3に闶悄狭怂堑姆蚱薰叵怠?br>

    “校长,不能这样就算了,他们虽然已经结婚,但是之前的不伦还是得处罚,若是这样放过他们,学?锏慕淌诤脱撬挡欢u蓟崞鸲e!?br>

    魏云认为他根本就是故意找磋,想和他过不去。

    “我们哪里不伦?我未娶、她未嫁,我们本来就有恋爱的自由,就算我是教授、她是学生,我们顶多也只能算是师生恋而已,哪来的不伦。”

    “老师和学生的恋情是天地不容的!”他就是不赞同他们的恋情。

    “笑话,既然师生恋天地不容,那我辞职自粕以吧?这样她就不是我的学生了。”

    “好啊!有本事你就辞职,别光说不练。”

    “辞就辞,你以为我会留恋这个工作吗?”

    见他们吵了起来,校长的头又开始痛了。

    “够了!你们别吵,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准再提起,我决定不处分他们,散会。”

    “校长,不能这样就算了。”

    校长拿了文件,随即逃命似的离去,不再理会他。

    见校长走了,魏云和江霈亲也相偕离去。

    “你们两个不能走,事情还没结束。各位教授评评理,校长这样的决定根本就是坏的示范,为了学校好,我们再一同劝校长。”

    校长既然都已经做出决定了,他们也没必要再继续留在这里,只见他们一个一个地起身离去,完全不理会他。

    “喂!”

    没有人支持他,他只能自己唱着独脚戏。

    “你说起谎来还真是脸不红气不喘,校长和那些教授们全被你耍得团团转。”

    “我哪里说谎了?”

    “你竟然说我们相爱,这实在是太可笑了,因为我根本就不爱你。”

    “你真的不爱我吗?”魏云可不这么认为。

    “要是你真的对我没感觉、真的不爱我,你为什么会那么在意我的存在?”

    江霈亲白了他一眼,非?钟诮獯鹚囊苫蟆?br>

    “那是因为我讨厌你,我每次都当你是隐形人、对你视若无赌,才不是在意你的存在,你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没关系,反正讨厌也是一种情愫,至少你不像之前那样无动于衷,这已经算足有进步了。”

    “你、你简直就是神经病。”

    被人说讨厌还那么高兴的人,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他吧!

    “我想我可能真的是神经病,否则怎么会放着温柔的女人不爱,偏偏爱上你这个多刺的玫瑰。”

    听见他大咧咧地示爱,江霈亲的脸上泛起一阵潮红。

    他说他爱她!

    被他这种轻浮的男人爱上不知是福还是祸?

    直到现在,江霈亲还无法放心接受他,毕竟连忠厚老实的男人都不保险了,更何况是他这种风流的男人。

    “我要走了。”她反射性地想要逃避。

    “等等。”他抓住她的手。“搬来和我一起住,别再住学校宿舍了。”

    “我不要。”她赶紧拒绝。

    扁是和他在一起就够令她心惊胆战了,要是再和他住在一起,那她肯定会因为心跳太坑邙提早结束生命。

    “为什么?”夫妻当然要住在一起,他不明白她为何要拒绝。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没有为什么。”

    “虽然是我骗你在结婚证书上盖章的,但我是真的想和你厮守一辈子,若不是不想错过你,我绝对不会用骗婚的手段。我希望你能了解我是个重信诺、重感情的人,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花心大少,我要你和我一起住也是为了让你能更加了解我这个人。”

    他的建议是不错,但是她不认为自己会因为了解而爱上他,毕竟要她去爱一个人实在是非?选?br>

    “这样好了,一、三、五住在我家,二、四、六你住在宿舍,至于星期日,你想住在哪里就住哪里。你觉得这样好吗?”他提出一个折衷的办法。

    “这我”江霈亲还在犹豫。

    “别再犹豫了,就这么决定。”他替她做了决定。

    “你很霸道耶!”他竟然不问她的感受就擅自替她决定,实在是太专制了。

    为了要解决她住的问题,他不在乎当个专制的独裁者。

    “既然你犹豫不决,我只好替你决定哕!”

    咬了下唇,江霈亲开口问出她最关心、也最难以启齿的问题。“如果我住在你家,我们是睡在一起还是分房睡?”

    “当然是睡在一起!不过你放心,我说过在你愿意接受我之前,我绝对不会碰你,我说话算话,绝不会食言。”

    他是保证不会强迫她,但是如果是在半推半就的情形下,那可就不在他的保证范围内了。

    得到他的保证,江霈亲这才放心。

    “好,就照你说的做。”

    虽然她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盖章的,但是怎么说她现在都是他名义上的妻了,除非他肯撕了那张结婚证书,否则她也无法恢复自由。

    “那今天是星期一,你就睡我家。”

    “你等我一下,我回宿舍收拾一些东西。”

    “你慢慢来,我会等你的。”

    事实上,他们虽然已经举行过婚礼,也有公开的仪式和证人,但是目前还有一道手续没办好,他们还必须到户政事务所办好入籍登记,如此一来他们才会成为真正的夫妻。

    现在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们结婚了,但在法律上,她仍不是他的妻子。

    等到她愿意接受他时,他才会带她去入籍,否则他会把结婚证书撕掉,还她自由。

    虽然他恶劣地骗婚,但他还是有为她着想,他绝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做了将近一个月的无性夫妻,他们之间倒也相安无事。

    他们同床共眠,表面上他一直都规规矩矩的,完全没有越雷池一步,不过他采用的是蚕食鲸吞的作战策略,他起先只是抱着她,后来就会亲亲她,而最近比较有进展,他的手已经偷偷地盗上三垒。

    他相信再过不久,他们一定能有正常的性爱生活。

    “你在想什么?”见他沉默不语,江霈亲好奇地问。

    “没什么。”他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再过几天就放寒假了,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们回台北。”

    一听到要回台北,江霈亲的脸立即垮了下来。

    “别这样,我回台北有重要的事要处理,等我把事情处理好,我就带你出去玩,算是补度我们的蜜月。”

    一听到有得玩,她终于笑了出来。

    “你可不能骗我。”

    “我说话算话,当然不会骗你。”他保证地说。

    “哼!你忘记了吗?我可是被你骗来的。”

    “拜托!八百年前的旧帐就别再提了,行吗?”

    只不过才骗她一次而已,她就念念不忘,每当他快要忘记时,她就又提起,害他一直忘不了。

    “我们不要问过程,只要看结果就好,像我们现在这样恩恩爱爱的,也没有比正常恋爱的人差啊!”“哼!”她笑着轻哼了声。

    其实她原本对他很没有信心,可是相处近一个月,她发现他改变了许多,不但不再招蜂引蝶,还非常地有责任感。

    花心的男人不可靠,忠厚老实的人也不见得可靠,她现在觉得只有他才能给她安全感,也才能让她依靠。

    “你期末考准备得如何?”他关心地问。

    “轻轻松松,没有任何问题。”不是她骄傲,而是她真的不觉得期末考有什么困难的。

    这样好了,要是你能全部低空飞过的话,我就带你去日本度蜜月,我们去迪斯州乐园玩。”

    他知道有许多人等着看他们两个的笑话,所以他要她维持最好的水准,让等着看笑话的人跌破眼镜。

    “低空飞过,你太看不起我了。”六十分的要求对她来说并不困难。

    “这么有把握啊?”

    “当然。”

    要是她每科只考六十分的话,那铁定会被人笑掉大牙的,说什么她也要胜过陈冬芝,谁教她一心只想着要勾引魏云,根本就是摆明了要跟她抢老公。

    她不但不会将老公让给她,就连班上第一名的宝座也不会给她。

    “老公。”她偎在他的怀里撒娇。

    听见她喊他老公,魏云觉得自己全身都酥了。

    她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画圈圈。“老公?你爱不爱我?”

    “当然爱!”

    “和陈冬芝比起来,你比较爱谁?”她非常在意地问。

    “傻瓜!从头到尾我爱的人只有你,她算什么东西。”

    江霈亲上次不小心听见陈冬芝邀请魏云在期末考后一起去日本洗温泉,所以她想知道他的决定。

    “陈冬芝不是邀你一起去洗温泉吗?你要去吗?”

    “当然要去。”他不假思索地道。

    听见他的回答,江霈亲立即扁起嘴,推开他打算要起身。

    “你真是没耐性,也不等我把话说完。”他是故意捉弄她的。“我当然会带你一起去,才不可能和她单独去洗温泉。”

    “你这样会把她给气死的。”她光是想象也能预料到陈冬芝发火的情形。

    “那就气死她,谁要她老是纠缠着我这个有妇之夫,还害我最心爱的老婆吃醋,她气死活该。”

    “哼!谁吃醋啊?我才没吃醋呢!”她绝不会承认自己吃醋。

    “真的没有吗?”他的手抚着她的身子。

    “真的。”她连忙闪躲着他的手。

    “真的吗?”他不肯放过她。

    他忍了那么久,实在是很想和她一圆洞房花烛夜,虽然迟了这么久,但第一次总是意义非凡。

    “今天不行啦!”她推拒着他的爱抚。

    “为什么?”

    “人家那个来了。”

    她话里的意思是她也不排斥和他交欢,只不过是今天不行而已,那就表示,等她的大姨妈走后就可以咯!

    她愿意点头,这令他感到非常欣喜。

    这么久都等了,他不在乎再多等个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