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最后情妇 > 第一章

第一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晕黄的壁灯照着大床上翻两覆雨的男女,一片橙色的亮光洒上了男子精壮的背,身上的汗珠反射出晶莹的光彩。

    粗重的喘息交织着女人放纵的娇吟声,形成了不绝于耳的曼妙乐章。

    “湘妮”

    男子奋力地在她的体内冲刺,在彼此深入的交融之后,在她的体内释放出他炽热的欲望。

    激情过后,他不舍的眷恋着她的身体,轻压在她身上,细细地吻着她泛着潮红的身子。

    忽地,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身下的人儿想要起身接电话,却发现他不动如山地困住她的身子。

    “不许接!”西陵一飞霸道地命令,要何湘妮乖乖地躺在他的身下,与他好好地欢爱,不许接这通杀风景的电话。

    何湘妮莫可奈何地放弃接电话的念头。像他这种说一是一的男人她可不敢反抗,就怕惹火了他,他便会离开她。

    正因为深爱着他,所以,她宁愿没有自我地依附着他,配合他的个性而隐藏自己真实的性情,只求他别因身边众多的美女而遗弃她。

    电话铃声暂歇,就在何湘妮松了一口气之后,铃声又响起。

    她侧首看着电话上的来电显示,发现是她南部家里的电话号码,她心惊地想要接电话。

    “不准接!”西陵一飞沉着声命令她。

    “可是这是我家里打来的电话”

    听到她这么说,他纵使再不愿意也必须放开她,不悦地裸着身子走进浴室。

    知道他正在生气,何湘妮赶紧接起电话,想要和电话另一头的人速战速决,好安抚他的情绪。

    (喂)

    “妈,是你啊!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事吗?”

    何湘妮静静地听着她母亲的要求。

    “妈,我不回去!你就别操心安排了。”

    一听到妈妈要替她在南部安排相亲,何湘妮赶紧出声拒绝。

    “妈,我很忙的,我没空回去。”何湘妮尽量使用拖延战术,打算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我没有啊!”她一阵静默,过了许久才又开口。

    她母亲问她在台北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所以才不肯回家相亲。

    她不能回答有。因为,西陵一飞不是他的男朋友,她也不是他的女朋友,她只是他的情妇,一个永不见天日的地下情妇。

    她知道他是不婚主义者,而且,他有无数的情妇及女友,但她都无所谓,只要她能永远在他的身边,即使没名没分,她也甘之如饴。

    “妈,我真的不想回去相亲。”怕在浴室里的西陵一飞会听见她的声音,她还特意小声地说。

    若是和别的男人结婚,她势必要离开他,但这是她最不愿意的事。

    早在他发现她真面目的那一刻起,她就爱上了他,一份无法自拔的爱恋让她宁愿跟着他一起沉沦。

    这四年之中,她守着本分等待着他,从不过问在他身边络绎不绝的女人,她只是安分守己地当着他的情妇,从不声张、从不拿乔,更懂得公私分明。所以,他身边的女人一个换过一个,她还能陪着他度过四年的晨昏。

    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她不愿意让母亲安排的相亲给破坏。

    “妈,我要睡了,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说。”

    不等母亲同意,何湘妮倏地挂上了电话。

    听着浴室里哗啦的水声!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满足的浅笑。

    她的决定是正确的!

    棒着一道门,西陵一飞仍将她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就连她刻意说得小声,不想让他听到的“相亲”也没逃过他的耳。

    她已经跟了他四年了!

    他的思绪飘向了四年前

    她在公司是个以打扮古板出名的秘书,但因为能力很强,所以,进公司一年后就升为他的私人秘书。

    她不管是处理公事,还是处理他的私事,她的手腕都是一把罩,三言两语就将他那些强闯入公司的红粉知己给阻挡在外,让她们无法越雷池一步,甚至让她们无可奈何地转身离去。

    亲眼目睹了她的能力,他才对她另眼相待。

    某一天,他发觉了藏在她呆板眼镜中的眼眸是那么的明亮动人,而被古板、暗沉的套装包裹住的,却是姣好的身材,永远被她盘成髻的发丝出乎他意料的柔顺、乌黑。他这才惊觉自己被她的外表蒙骗了许久。

    他大胆地向她提出要她当他情妇的要求,原本以为会被她严厉地拒绝,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只不过,她开出了个条件她是他的情妇这件事不能曝光,在外人面前她只是他的秘书,但回到家、关在房里,她才是他的地下情妇。

    就这样,他们的关系隐瞒了众人四年。也许,是拜她的装扮所赐吧!

    因为,众人以为爱美人的他是不会看上这个老处女打扮的女人,却没料到,她的真面目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四年了在他的身边换过无数的女人之际,她始终都在他的身边,他也从没有要和她分手的念头,直到今日,他才若有所觉自己误了她大好的青春。

    懊是与她分手的时候了!

    就在西陵一飞深思的同时,门悄悄地被打开,何湘妮由后抱住了他,任由温热的水打在两人的身上。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你今年几岁了?”西陵一飞不答反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他该不会是嫌她的年纪有些大了吧?何湘妮感到心惊,怕真是如她所猜测的一样。

    “随口问问而已。”他记得她大概是二十七、二十八左右,像这样的年纪,有很多人都已经有了归宿,而且还是好几个孩子的妈了。

    他随便也算得出个大概,她就算想要隐瞒也只是白费工夫。

    “我二十八了。”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要老实说。

    “你难道不想结婚吗?”

    结婚?她当然想啊!只是,她想结婚的对象不想结婚,她这一辈子注定是和白纱无缘了。

    “我才不想结婚呢!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多好啊!”她嘴硬地不肯说实话。

    在女人堆里混久了,西陵一飞非常清楚女人心里的想法,他知道她只是不敢说出心中真正的想法罢了。

    她非常清楚他是不会娶她的,因为,他这辈子没有想过要和任何女人结婚。

    “是吗?”

    他已经在心中做出了决定,所以,他也无心去探究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总觉得他今日特别的奇怪,有股令人很陌生的感觉。

    西陵一飞转身封住了她的唇,反复地吸吮着她口中的蜜汁。

    何湘妮的双手攀附在他颈上,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放任温热的水打在两人身上,两具赤裸的身子紧紧相缠,在偌大的浴室中共赴云雨

    静静地偎在西陵一飞温暖的怀中,何湘妮露出满足的浅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忽然想笑罢了!”其实,她是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幸福,但是,她不敢说出她心中真正的声音。她怕自己的幸福会对他造成压力,所以,她宁愿什么也不说,让他以为她根本不在意他。

    西陵一飞没有继续深究,他只是紧搂着她,不发一语地深思。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何湘妮以为他睡着之际,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湘妮我们分手吧!”他的声音异常地低沉。

    听见他说得话,何湘妮瞬间呆愣住。

    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她离开他的身体,抬起头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他。

    “你刚刚说什么?”

    “我是说我们分手吧!”

    反正分手这种事他已经做过无数次,也不差再多这一次。

    “为什么?”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就提出分手的事,她相信一定是有原因的。

    “是我哪里做不好?还是我做错了什么?”

    分手的恐惧占满了她的心胸,她无法像以前那么的豁达。

    西陵一飞烦躁地拨弄他额前的头发。

    “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反而还是最得我心的一个。”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要和我分手?”

    他顿时一阵沉默,不知该如何和她说明。

    见他连解释的话也不肯说,何湘妮无法遏止地红了眼眶,她咬着唇不让泪落下来,她不想在他的面前流泪。连他都不想讲的原因,那大概是非常令人难堪的。

    “是不是”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将她猜的原因一鼓作气地说出来。“你已经厌倦我了?”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她不晓得还有什么事是他说不出口的。

    她跟了他四年,已经是他所有女人中最长久的了,他现在若是厌倦了她,那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厌倦她?这怎么可能!

    她是他所有女人中最特别的一个,和她在一起不但不会腻,反而还觉得两人不管在公事上还是私事上是越来越契合,这样的相处,他是不会有厌倦的一天。

    “不是。”他不想说谎来欺骗自己及她。

    “那是为了什么?”既然他没有厌倦她,那根本就没有理由和她分手。

    “你已经到了该结婚的年纪,该是我放手让你去找个好男人的时候了。”他所说的好男人并不包括他自己。

    他知道自己是个到处拈花惹草的花心大少,还不时让女人为他伤心,他非常有自知自明,他是无法给女人幸福的。

    “我不想嫁啊!”何湘妮控制不住情绪地对着他大吼。除了他之外,她从没想过要和别的男人结婚。她知道他是不婚主义者,所以,她只求在他的身边就好,从没想过要逼他进礼堂。没想到,自己的明事理换来的竟是他要她嫁别人、要和她分手的下场。

    西陵一飞被何湘妮的吼声给震慑住,目光不敢置信地锁在她的身上。

    在他的印象中,她一直是不多话、文文静静的人,他从没见过她如此失控过。

    “既然你和我分手的理由是要我嫁人,可我又不想嫁,那就当作你从没提过要和我分手的事。”何湘妮天真的以为他会收回他说过的话。

    “不可能。”与她分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没打算收回他说出口的话。

    “为什么不可能?”只要他肯点头,一切就可以不一样了。

    “你应该很清楚我的个性,只要我说出口的话,我从来没有反悔过,我从来没有说话不算话。”

    他说的没错,她是非常清楚他的个性。

    在公事上,她是他的左右手,回到两人的家,她是他贴心的情妇,他和她是如此的亲近,她对他的个性已经相当熟悉。

    只要他话一说出口,那就表示事情已没有转圜的余地,她纵使再不愿分手,也只能接受他的决定。

    “我知道了。”何湘妮面无表情地接受事实。

    她双手紧握,任由指甲陷进手心也不觉得疼,她不让自己再说一句不想分手的话,更不想让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西陵一飞对每个和他分手的女人都涸贫慨,既然何湘妮是那么得他的欢心,他当然是不会亏待她,给她的分手费一定是要比其他的女人来得多。

    “这栋房子就属于你了,我明天就找律师将房子的所有权人改成你的名字,至于车子”他倏地住口,不再说下去。

    西陵一飞忽然想起,她开的那辆破车是她自己的,她从没有要求过他买辆名贵的车子给她。至于女人最喜爱的昂贵珠宝、名牌服饰,他送过几次之后,见她没有穿戴,他也就没有再送过了。

    今日回想起过往种种,他才发现这四年之中,她根本没有在他的身上得到任何好处,只除了他定期汇进她户头里的钱之外。

    “除了房子之外,你还想要什么东西?”

    他不知道她要什么,只要她肯开口,他就一定做到,尽管她狮子大开口,他也会给。

    “我们分手之后,我的工作不会受到影响吧?”

    她现在担心的只有工作而已,只要不离开公司,她依然是他的秘书,她还是能陪在他的身边。

    “只要你愿意,你还是能留在公司。”

    撇开私人的问题不说,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帮手,这就是她成了他的情妇后,还能继续留在他身边当秘书的原因。

    有了他的保证,何湘妮这才放下心,如果分手之后连工作也没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活下去。

    “那你还要什么?”如果没有给她补偿,他会良心不安。

    “我什么都不想要。至于房子你不必费心地将房子过到我的名下,我会马上搬走,将房子还给你的。”

    如果拿了他的东西,那会让她觉得她对他的感情全是虚假的。

    “不行,这房子一定要给你。”他非常地坚持。

    “随你吧!”除了听从他的安排之外,她还能怎么样呢?

    既然她已经答应要和他分手,那他已经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

    西陵一飞起身穿妥衣物,将属于大门的钥匙拔了下来,还给了她。

    “至于我的东西,看你是要留着还是要扔掉全随你,我不会来搬走,也不会再踏进这儿一步了。”

    他拿起车钥匙,打开房门就要离去。

    “等一下!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何湘妮忽然出声叫住他。

    “什么事?”

    “你为什么突然要我找个好男人嫁了?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西陵一飞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我觉得这样对你会比较幸福”

    这是他第一次和女人心平气和的分手,而原因不是厌倦、也不是嫌弃,而是为了她的幸福着想。

    “你认为我这样会比较幸福吗?”她觉得好可笑。

    “嗯。”西陵一飞踏出房门,用力地将门甩上。

    何湘妮拉紧被单围在身上想要追出去,可听到车子启动、驶离的声音,她知道已经太迟了

    “啊”何湘妮靠着门板,悲痛地哭倒在地。

    她心中忍隐许久的哀伤在西陵一飞离去后一古脑儿地爆发出来,借由嚎啕大哭来宣泄分手的伤痛。

    什么才是幸福她自己最清楚!

    虽然只是他的地下情妇,但这四年却是她一生中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刻;因为爱他,她愿意以这样的方式守着他,即使他从没爱过她,她亦无怨无悔。

    如果他以为分手对她而言是乖福的开始,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与他分开只有痛苦,她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喜悦。

    他根本就不知道对她而言什么才是幸福,他以为的幸福却是她痛苦的源头。

    “一飞回来我求你回来”

    何湘妮悲泣着期盼他能突然折回,希望他能听完她的真心话再作分手的决定。

    “啊”原以为能永永远远在一起,没想到一夕之间,她自幸福的天堂坠落至痛苦的深渊,她接下来的人生全都改变了。

    她宁愿他是厌倦她、嫌弃她、移情别恋而抛弃她,这样,她至少能够死心地离开他,斩断对他的情丝。但是,他是为了替她着想而决定分手,这样的他,她无从恨起,更无法逼自己对他死心。

    为什么和她分手还要说那么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呢?为什么不像对别的女人那样绝情地分手呢?

    为什么要让她连恨他也做不到?为什么?

    她不想接受这种分手的理由,但是她的懦弱让她不敢说真话、不敢表达自己的爱意,怕连待在他身边的小小愿望也会没了。

    “一飞我求你回来”

    她只能希望他回心转意,回到她的身边,这样,她什么话都不用说了。

    任凭何湘妮哭得死去活来、求得肝肠寸断,熟悉的声音仍然没有出现。

    当天际泛白时,她知道自己的希望已经落空。

    他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