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求爱伯爵 > 第二章

第二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晚餐桌上,欢儿见到了伯爵的母亲嘉琳夫人、弟翟骗尔和伯爵的新婚妻子艾薇。

    艾薇的美貌是毋庸质疑的,她那玫瑰似的细嫩肌肤,精致无瑕的完美五官和那一头眩目的柔顺金发,任哪个男人看了都要春心荡漾,不能自制。欢儿扁扁嘴,卡本特说对了,这个新夫人配得上大家眼中英勇仁慈的爵爷,强咽入四处蔓延的心酸、提醒自己的心不能逾越,欢儿继续打量在座的的人。

    凯尔是个长相斯文、和气亲切的大男孩,餐席间他不断找话题和大家聊,尽责地弥补了男主人的不负责。嘉琳夫人是个年逾四十仍维持著美丽的妇人,凯尔的相貌中有几分她的影子,她的气质像所有的贵族夫人般优雅、从容。她很少说话,但温柔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边不曾褪去,殷勤地帮每个人布菜。

    “我之前曾听朋友说过,他们说德林家的艾薇小姐是巴黎的‘凡尔赛玫瑰’,我还取笑他们言过其实,哪有人会比花儿还娇媚,没想到今日见面,才知道这个封号根本及不上你容貌的千分之一。”听着凯尔夸张的恭维,艾薇害羞地抿住唇低头浅笑。这是她来到梵亚格堡领取的第一份善意。

    “我大哥真是三生有幸,能娶到这么绝丽的嫂子,我就没这等幸运。你嫁给大哥后,我不知道整个巴黎有多少伤心男人会趁夜里没人看见,偷偷躲在棉被里哭。但我确定今晚我的枕头一定会湿透了。”他频频对艾薇示好,看在欢儿眼里总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在保守的中国,这种行为和金瓶梅里,挑逗武松的潘金莲所犯下的淫罪没多大差别。

    “你过奖了。”艾薇的脸庞浮上一层绯红,羞赧地垂首专心于盘中食物。

    凯尔的过度热络引来雷尔的不悦,他板着脸一声不吭地啜饮香槟。含冰的冷眸横扫过众人,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下来。

    “凯尔!晚餐后你陪艾薇参观一下堡里的环境,再安排她到客房休息。”“客房?她应该住到你隔壁的夫人寝室才对啊!”他代艾薇抗议。

    “那里我让席小姐住进去了。”

    “我?”欢儿睁大眼,什么时候她堂而皇之地住进人家夫人房去了?

    一时间,餐桌上的四双眼睛全不解地望向雷尔。

    “我的行动不方便,夜里常需要看护帮忙,席小姐住进那里,我有事叫唤她比较方便。”他简单交代。

    听完雷尔的交代,嘉琳夫人偷偷用手帕掩住唇角荡起的笑意,悄悄地瞄过艾薇一眼。

    难怪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她的房间,原来那两间房有门互通。

    可她这不成了鹊巢鸠占吗?搞不懂他心里在打哪国主意。

    欢儿抬眼望向艾薇夫人,她脸上有着委屈,但是悲伤的小脸对上严肃的爵爷,却不敢多发言。

    瞬间,欢儿的正义感陡然发作,想代艾薇出头,但话还没出口,心思就教雷尔摸个透彻,冷眼射来逼她吞下原将脱口的话,识时务的她只好选择保持沉默。

    算了!少说话少遭殃,沉默是金银加铜铁。她把注意力放在满桌佳肴上涂满奶油的蛋糕烤得又松又软、熏成金黄的鸡肉在盘里对她召唤此时不食更待何时?

    “雷尔,你不在的期间,艾特家又来闹过一次。”嘉琳夫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的嗓音和刚刚的温柔优雅,成了迥然不同的反比。欢儿和艾薇都让她这突如其来的改变吓了一大跳。

    “是艾特子爵吗?”欢儿插口问道。这件事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却没人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停了好阵子的“梵亚格诅咒”谣言,又像燎原野火般烧得炽热。

    “就是他!那个人表面上是说要来替妹妹讨回公道,其实大家心知肚明他又没钱,以为到梵亚格来闹一闹就能拿到好处。”凯尔亦忿忿不平地破口大骂,损坏了他斯文的形象。

    这家人都和变色龙有血缘关系吗?欢儿不觉莞尔。

    “大哥,你不该再姑息、不该永无止尽地满足他们贪得无厌的胃,这些年艾特家从你身上拿到的已经很多,就算我们曾经理亏也弥补够了。”

    “不用再说,这件事我会让阿碌去办。”雷尔喝止。

    看着满桌静默,艾薇大着胆子问:“可以请教你们,那位艾特子爵的妹妹就是爵爷以前的未婚妻吗?”

    这回,雷尔偏过头直视她,一句话也没讲,但眼神里的寒意就吓得艾薇噤若寒蝉。

    奇怪,怎会有人认为让全世界都怕他、屈服在他淫威下,是件愉悦有成就的事?与人平平和和相处不好吗?干嘛老摆张铁脸害别人食不下咽。欢儿理解不来这种畸形的心态,耸耸肩,她才不让他的情绪虐待她的胃口。举起叉子,欢儿继续大坑阡颐。

    “席小姐。”他的声音再次扬起,欢儿忙把鸡肉吞进喉咙里,举头望他。

    “你吃饱了吗?请送我上楼。”他用了疑问句,却没给她自由作答的机会。

    吃饱?他太客气了,面对整桌的好料不“吃撑”已经很对不起自己了,她怎舍得只让自己“吃饱?”瞄瞄他气色不佳的大臭脸,还是别挑在这时候违抗他比较安全,她快速喝掉满满的葡萄汁,再拚命塞个几口牛肉才作罢。

    绕到雷尔身边,欢儿弯下腰让他搭着肩、撑起身体,两人一步步走上楼。

    一等牛肉嚼碎吞进肚肠,她马上对他发难。“下次有脾气能不能请你不要选在餐桌上发作,你早吃惯山珍海味不觉稀奇,我可没你那么好命,难得有一顿高级料理可以犒赏自己,没吃到胀就喊我下桌很残忍的,你知不知道?”她的诚实告白引得他哄堂大笑,她总是能把他阴霾的心情扫出一片光灿,使他抑郁的心结获得暂时释放,跟这样的女子相处除了轻松愉快外,还有那么一点令他不舍停止的幸福。

    幸福?对他而言,这两字太遥远、太模糊

    “还笑?”她懊恼地瞪视他。

    “好、好、好!下次我会尊重你的‘进食权’,绝不在饭桌上发飙。”他刻意把全身重量落在她小小的肩膀上,害她气闷得差点窒息。

    欢儿在心中暗自盘算,等没人看见,她一定要逮住机会把他摔个四脚朝天。

    笑闹中,他们没注意到一双泛着红丝的恶毒眼光,在他们身后紧紧跟随。

    ***

    几乎是一沾上枕欢儿就睡得死熟,连着几晚的没好眠,在一切谈开、洗刷冤枉后,心无挂碍自是睡得舒舒坦坦。

    抱着逃陟绒枕头,她不安分的手脚夹着丝绒被,天真无邪的容颜在被窝中看起来像个孩子,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在这么想的同时,雷尔不知不觉地身体力行,他俯下头吻住那两瓣鲜红娇嫩的樱唇,天!她的滋味是那么芬芳诱人、她的唇是那么柔软甜美,他濡湿的舌头描绘着她的唇线

    他辗转舔弄吸吮,直到她喉间传出一声嘤咛。他加深了这个吻,灵活的舌尖在她的唇齿间轻叩,等待她贝齿轻启迎他进入

    欢儿在这层温暖的包围中意识逐渐拉回,当她睁开眼看到雷尔时,停摆的脑浆还保持在浑沌状态,任由他持续侵犯,他的唇宽宽厚厚的,温温文文的吻如同细火慢炖的火候,一寸寸提升她的体温,让她尚未清明的意识又渐次模糊

    他的手抚上她柔软的肌肤,来回游移的厚掌在她周身燃起一簇簇火苗,他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在他伸手解去她胸前的细带时,她终于完全清醒。

    这不是在作梦啊!猛然推开他,欢儿拚命刷去他在唇上留下的味道。

    “你你在做什么?”尽管她的脑筋还在打结状态,但不管扭得多厉害,她还是知道自己被轻薄了。

    雷尔拨拨纷乱的头发,企图从大脑里拨出一些理智。不过是个小女孩,一个小小的吻怎会让他迷失?这不像他!咽入满腹欲火,浮上邪邪的笑意。“你很难叫醒。”

    “你都用这种方式叫人起床?”哪来的烂藉口,难怪艾特子爵要拿“替妹妹讨回公道”来勒索他,谁叫他老做些瓜田李下的举动留着这种人不赖要去赖谁?

    “没办法,我试过太多方法都叫不醒你,只好使出最后的撒手锏。”在最后关头踩了煞车,他的藉口和他的动作一样僵硬。

    她懊恼地嘟嘟嘴巴,再用力抹两下嘴皮,不甘愿地问:“三更半夜的,你叫我起床做什么?”做什么?是什么事让他挑个三更半夜闯进她房里来啊!他想起来了。

    “快!快扶我到艾薇房里。”

    “突然想起身为丈夫的责任义务了?”她不屑地浇下一大桶冷水,这桶冷水中嫉妒的成分居多。

    “我听到她的尖叫声。”他皱着眉头说。

    “会不会是那个”他们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到共同的想法那个凶手又采取行动了?

    欢儿从床上弹跳起来,赤裸着小脚扶住他往客房走去。一路走着,她心底不免埋怨起这个男人真寡情,在这种紧张万分的情况下还不忘记演戏。

    推开艾薇房间的门扇,他们看见她正紧紧环住凯尔的腰,埋在他胸膛里啜泣。

    “发生什么事?”他瞥见两人相偎的身影,脸色倏地敛紧。

    看见大哥,凯尔连忙将她推开。但受了惊吓的艾薇不顾丈夫来到,抵死不肯松开抱住小叔的双手,甚至连埋著的头也不愿望向丈夫。看来他这做丈夫的太失职了。

    “大哥,艾薇说她看见鬼了。”凯尔急着解释。

    “你第一天到梵亚格堡就要闹得大家鸡犬不宁吗?”他冰冻的声音里缺少体谅。

    “我没说谎!她眼睛流血、鼻子流血、嘴角、耳朵、衣裳到处都是血她一直哭、一直哭”她的声音显得疲倦无力。

    “大哥,是真的!那个女鬼说她才是真正的梵亚格伯爵夫人,她要赶走艾薇”凯尔不忍心地替她说话。

    “你也看见那个鬼了?”他挑高眉梢锐利地盯向他。

    “没有。”他低下头,嗫嚅的回答。

    “你没看见,凭什么肯定她没说谎?”他的话让凯尔无从反驳。

    “这不是第一次了,你忘记艾蒙小姐了?她也是让阴魂不散的莎拉吓晕的。”

    “住口!”他青筋暴张,喝止凯尔。

    “我看见她了,她披头散发,哭着说她是唯一的伯爵夫人,她流下来的泪水都是红色的,掉在衣服上一滴一滴,染成整片鲜红”艾薇放掉紧抓住凯尔的双手,惊狂地在空中挥舞。

    “别怕,有我在。”凯尔不自觉地把她再带回怀中。

    欢儿再也无法冷眼旁观,她把雷尔安置在椅子上,走到艾薇身旁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夫人,你别害怕,你没做错事,鬼魂不会随便找上你的。”

    “可是她已经找来了。”

    “不会的,我们中国有句俗谚说冤有头债有主,她不会不分青红皂白乱抓人。”她意有所指地瞪向雷尔。要抓也要抓那个始作俑者!

    “真的吗?谢谢你!”她总算破涕而笑。

    “这世界上没有鬼!”雷尔坚持。

    欢儿假装没听到,继续对艾薇说:“你很害怕的话,要不要我们换房间?或者我来这里陪你睡?”

    “可以吗?”她怯怯地望向凯尔,放弃向丈夫求救,因为她不敢妄想能在他身上得到任何援助。

    “不可以!”雷尔出声反对。

    “我”艾薇欲言又止。

    “凯尔,你找一个侍女到房里陪夫人就寝。”他简单下过命令,转头对欢儿说:“席小姐,麻烦你送我回房。”

    欢儿安慰地拍拍艾薇,才架着雷尔走出去。

    唉走入房间,欢儿便推开他,气呼呼地双手叉腰呈茶壶状。

    “你又生气了?”他一副无奈的样子。

    “当然,冷血先生!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人是你妻子耶,你怎么可以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不痛不痒的样子,你到底有没有感情哪!”虽然他的“漠不关心”让她心存一丝窃喜,但她还是强压下这种不道德的念头。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他反问。

    “我不知道,但是无论如何在那种状况下,你都有责任安慰艾薇。”

    “我认为事情不像我们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说说你的看法。”

    “有可能是她在演戏,想藉此引起我的注意。”

    “若真是这样你就更难辞其咎,为什么娶了她又忽略她呢?”有个貌美如花的妻子,他该万分珍惜才是啊!唉这种男人是花心、是风流、是不专情的代表人物。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可是我直觉她没说谎,那种恐惧不会是装出来的。”

    “好那我们朝另一个方向思考会不会有人扮鬼吓她?”

    “谁?”这个说法她接受。

    “问得好,推想看看谁会从这件事中获得好处?”

    “艾特子爵?”她知道的名单中只有他对爵爷有敌意。

    “不!外人并不知道我把艾薇安置在客房,如果今夜真是他的杰作,被‘鬼’騒扰的人会是你,不是艾薇。”

    “原来这就是你真正目的?你故意安排我住进这房间,故意让鬼来吓我,是我比较耐吓,还是说反正我是冒牌货吓死了活该?”她不甘愿地碎碎念个不停。

    原来他不是忽略艾薇,而是用另一种方式保护她。那她算什么?倒楣的路人甲?没事受牵连的路人乙?

    胸间泛出酸水,嫉妒刺激得她眉头拧皱,那该死的情苗干嘛长得那么茂盛,才拔掉一棵,回过头竟发现已经密密麻麻地长满了一大片。

    “我就住棒壁,有我保护著怕什么?”他的话安抚了她无聊的争风吃醋,是呀!起码有他在。

    舒口气,她说:“幸好那个鬼脑筋够好,没找上我这替死鬼。你真好心”

    “我的心肠本就不坏,现在你不会再骂我冷血、没感情了吧!”

    “你到底在怀疑谁?”

    “答案将要呼之欲出。”

    “你为什么不怀疑艾特子爵?”她旁敲侧击想敲出他的想法。

    “他顶多是颗棋子,没那么大能耐。”他别有深意地说。

    “那么你觉得谁才有这个能耐?”她不放弃挖掘答案。

    “有点耐心,我会让你参与落幕典礼。”雷尔拍拍她的后脑勺,纵容地对她一笑后躺回床上闭目休息。

    ***

    躺在花园的秋千架上,欢儿半眯着眼睛享受微风从脸边刷过的快感,暖暖的阳光、懒懒的骨头,它们很快成了最佳拍档。在清爽的十月、在开满紫云英的园里、在铺着几片薄如棉絮云朵的天空下,恣意地浪费光阴是件多么惬意的事。弯着身、勾着脚丫子,她彷若置身天堂。

    “席小姐。”凯尔走到她身边坐下,递给她一颗硕大的鲜红苹果。

    “有事吗?”她正了正身子,把手上的苹果放到嘴里咬一大口,吃得饱又吃得好,是她住进梵亚格堡以来最满意的一件事。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大哥不是个好服侍的病人。”他理解地递出同情。

    “还好啦!”原来对爵爷评价不高的人,不只有她一个。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他开朗的笑颜像春阳,很容易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卸下防备,接纳他的关心。

    “要是爵爷的性格能像你这样就好了。”她语出肺腑。

    “身为爵爷有该负的重责大任,他当然不能像我镇日悠哉悠哉,闲来无事穷寻开心。”凯尔站到欢儿背后,他伸手帮她推动秋千。

    “你很尊敬爵爷。”“他是我最崇拜的哥哥,从小我就希望自己长大能和他一样。”他对你可没有身为兄长的扶携气度。她在心里犯嘀咕,不过这种话不能说出口,否则就成了其心可诛的挑拨离间。

    “能不能告诉我有关那位艾特子爵的事?”既然雷尔不说,她自有办法从别人口里套。

    “你感兴趣?”“听过太多种版本的谣言,当然希望有机会听听正版的故事。女人嘛!都爱东家长西家短,有机会听听八卦故事没人会舍得放弃。”她替自己的好奇找藉口。

    “你听过哪些版本?”

    “有人说艾特子爵和爵爷是世仇,他想把妹妹嫁入梵亚格家以便刺杀爵爷,没料到事迹败露只好自杀身亡。也有人说艾特子爵的妹妹是女巫,在对爵爷施法时被发现了,因魔法被破让魔鬼拉入地狱中永不得超生。”不管是哪一种版本都是对爵爷有利的,因为在老百姓的眼中他早已超脱凡人之身,列位成仙!

    “谣言真是很可怕的东西,可以把事实扭曲成这样。”他哈哈大笑,像听了一个世纪大笑话。

    “那么未经扭曲前的事实是怎样的?”她锲而不舍地追问。

    “大哥和艾特子爵的妹妹莎拉,他们的婚事是父亲在去世前订下的,在婚前他们并没有见过面。但在结婚前夕,传言莎拉已经怀孕,大哥听了非常震怒,执意要退婚,可是艾特家坚持莎拉肚子里的孩子是大哥的,要他负担起责任。

    就在他们彼此间僵持不下时,莎拉找上门来,要和大哥当面对质。我还记得那天下午天空灰灰暗暗,有山雨欲来的气势,大哥和莎拉在书房中谈不了多久,紧接着莎拉就坠楼了。”他的双眉间浮上一抹阴鸷,露出奸诡的表情。

    “她死了吗?”

    “对!她掉到花园里当场死亡,当时她颈椎折断、七孔流血,睁大眼睛不肯阖眼,就如艾薇那天形容的样子,直到艾特子爵来到堡内,对她保证会把害她的男人揪出来,莎拉才闭起眼睛安息。”他嘴边噙着恶毒的笑容,但背对着他的欢儿一无所知。

    “结果呢?”“没有结果,虽然艾特子爵一再坚持是大哥推他妹妹下楼,可是根本找不到证据。”

    “当时她已经要和爵爷举行婚礼了,如果她怀的真是梵亚格的继承人,爵爷没道理不认。”欢儿维护雷尔。

    “艾特的说法是大哥喜新厌旧,想改变主意不和莎拉结婚。”

    “他的说法不合理,如果真有一个‘新人’存在,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没有结婚,一直到最近才让王上促成婚事?”她很快地从中寻到疑问。

    “我的想法和你一样,但是如果大哥是清白的,他没必要每年都付给艾特一大笔钱。我们和他早在莎拉死亡时就不再有关系了。”他推秋千的手顿了顿。

    “莫非爵爷有把柄握在他手中?”欢儿大胆假设。

    “我不知道,其实以前大哥有过结婚念头,可是都被莎拉吓跑了。”

    “等等,你说莎拉”一个女鬼在干涉爵爷的婚事?太荒谬了!

    “就像你那晚看到的,凡是大哥的相亲对象来堡里作客,莎拉就会现身吓走那些女孩,偶尔它也会不小心撞上几个年轻的仆人。所以,大哥才会拖到现在才结婚,没想到它还是找上艾薇。”

    “那不是第一次了?”它是有计划在阻止?

    “没错,这次大哥要艾薇住进客房,为预防万一就把她安排在我的隔壁,假设真有状况发生,我可以尽快赶到。”“这就是大家传言的‘梵亚格的诅咒’?”

    “对!唉不知道它要纠缠我们到何时?”欢儿心里的疑问逐渐扩大,可是当事人死了,想要揭开神秘面纱找出真相谈何容易。许许多多的谜团笼罩着城堡,在晴光朗朗的天空下,欢儿泛起一阵颤栗,彷佛那个冤魂正躲在某个角落,听他们谈论着它的过往。

    不能想了,真的不能再想!她毛骨悚然,再想下去她大概会不顾一切,带着满身的鸡皮疙瘩躲回家里。她的勇敢只对人类有效,对冥界人士起不了作用。

    “我吓到你了?真对不起。”他换上一张灿烂笑脸走到她面前,深感抱歉地拍拍脑门。

    “不干你的事,是我过度好奇。”“要是担心鬼魂的事,你放心!我保证你绝对不会成为莎拉的目标。”“何以见得?我不是女人吗?”她鼓着腮帮子,斜睨着他。她全身上下努力加加减减,也能挖出几分姿色吧!

    “因为她只对‘伯爵夫人’有兴趣。”他带了几分警告意味,但欢儿没听出来。

    “幸好我们没有相同嗜好。”没有吗?不!她是没“资格”拥有这种嗜好。抖抖肩,抖去自卑,她硬逼自己轻松些。“不过‘她’要想在我睡着后吓醒我,那可是件大工程。”

    “你很嗜睡?”

    “我跟梦婆婆的交情不错。”

    “你真是个幽默的女孩。”

    “多谢恭维。”他们的笑声像串串银铃徜徉在午后的宁静空间里。

    二楼窗口,一双冷鸷的蓝眸一瞬也不瞬地瞅着他们俩,紧握的拳头筋骨纠结。“该死!”他怒不可遏地甩头旋身离去。

    没多久,阿碌走到欢儿身边,弯着腰说:“席小姐,爵爷的伤口又在痛了,能不能请你上去看看。”她对凯尔无可奈何地一笑,拍拍裙子说:“下午茶时间结束!”

    “和你聊天很愉快。”

    “我一点都不觉得今天的话题愉快。”她反驳。

    “下次我会找个轻松的好话题。”

    “那下次再聊了。”她摆摆手,跟随阿碌的脚步走入堡内。

    敛起阳光笑脸,他阴森晦沉的眼光直直地望着欢儿的背影。你最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