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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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倩倩,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柳子笺的女人?”

    “嗯。”“那个柳子笺,有跟你提过她有一双紫色玻璃鞋吗?”

    “有啊,当初她还想把鞋让给我呢。”唐倩倩不屑地说道:“爸,你打哪儿知道这件事的?”

    唐父老眼一眯、眉头一皱,仿佛是在懊恼些什么似的“你当时若有收下就好了。”

    “为什么?”柳子笺的鞋她才不要。

    “这你就别管。我听杰生说,你最近都不太爱理他。”

    “哼!是他先见一个爱一个的。爸!你干吗老爱撮合我跟他?”她现在惟一感兴趣的是驰皇集团的总裁火烛间。

    “倩倩,我可不准你跟火烛间来往。”唐父严声警告。

    “为什么?火烛间不论是外貌、家世,哪一样比汤杰生差?”唐火两家若能结成亲家,可是商场上的一桩美事。

    “你别把姓火的想得太好,他纯粹只是在利用你。”

    “爸,火烛间哪里犯着你了?”

    “倩倩,你知道姓火的底细吗?驰天盟,也就是驰皇集团的前身,曾经是台湾最神秘、也是最恐怖的黑道组织。火烛间接下驰天盟盟主的位置后,他绝对的权势与霸主地位更是不容人质疑与忽视,就算他现在已经漂白从商,也不能小看他那股潜在的邪恶本性。”

    唐倩倩有点惊愕,不过她眼底所闪烁的光芒竟不是畏惧而是兴奋。

    爸爸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吗?

    呵,只要她能巴住火烛间,那他们不就可以甩开汤家了。

    “什么!你要我把紫色玻璃鞋还给你?”

    午后的咖啡馆内,唐倩倩执意要仍在上班的柳子笺出来见她,而且柳子笺才刚坐下,唐倩倩就马上说出她的来意。

    “可是你当时不是说不要?”柳子笺微蹙眉头。

    又是为了紫色玻璃鞋。

    不仅总裁要,就连原本不屑那双鞋的唐倩倩也突然加入索鞋的行列。

    唉,如果那时她有把总裁送给她的水晶鞋拿回台北的话,或许还可以拿来充数。

    “我现在反悔了,不行吗?”

    “不是不行,而是”玻璃鞋已经给总裁了,她到哪儿再生出一双玻璃鞋来给她。

    “子笺,倘若没有我,你根本没资格拥有那双鞋。”

    “倩倩,我有没有资格拥有,应该不是你找我来的重点吧?”她继续低头搅拌咖啡。

    “柳子笺,反正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会再来这里等你,还有,你最好离你家总裁远一点”唐倩倩一顿,艳媚却带点狰狞的脸孔冷不防地凑近她“火烛间是我唐倩倩一个人的,你懂吗?”冷笑一声后,她即高傲地起身离去。

    柳子笺一怔,万万没料到唐倩倩竟会向她撂下此话。

    假如唐倩倩知道她现在正住在总裁的住所,那她脸上不知会不会多出几道可怖的抓痕来?

    她露出一抹苦笑。

    就在柳子笺起身准备赶回公司时,她的眉心突地出现一个小红点。

    说时迟那时快,当暗地里埋伏的杀手准备扣下扳机的瞬间,他持枪的手竟被人抓住且用力地反转。

    喀的一声,杀手手骨硬生生地被折断。

    杀手凄厉的叫声,以及手枪落地的声响,让正在享用下午茶的客人纷纷惊慌地夺门而出。

    只有柳子笺没有移动。

    本来,她也是想随着众人迅速地逃离有可能成为枪战现场的咖啡厅。怎知,她才一转身,就惊愕地发现正用脚踩住杀手的人竟是陈特助。

    现场气氛顿时变得十分诡谲。

    “陈、陈特助,这是怎么回事?”柳子笺一手指住胸前,一手则指向虽倒在地上却还想去抢回那把枪的杀手。

    这个人究竟与谁有如此大的过节,非得要拿枪解决不可?

    忽地,咖啡厅内又进来,一名高壮的黑衣男子,而且他们显然是要来顶替陈特助的位置。

    “柳小姐,走吧。”陈特助客气地示意她可以走了。

    本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柳子笺,在犹豫半晌后,仍默默地随着他步出咖啡厅。

    一回到驰皇,陈特助就直接“押”柳子笺去见火独间。

    待陈特助一退下,偌大的办公室内就只剩下站在办公桌前的她,以及坐在大皮椅上的火烛间。

    他似乎挺忙的,已经过了五分钟,他竟然没抬头瞧过她一眼。既然如此,她也不想耽误他宝贵的时间。

    “以后不准再去见唐倩倩。”

    就在她认为他根本当她是空气时,他平板冷淡的声音骤然回荡在整个办公室里。

    “她想向我要回紫色玻璃鞋。”

    他终于注意到她了?柳子笺没有多费唇舌地问他为何知道她与唐倩倩见面的事。

    闻言,他做出一个令柳子笺十分讶异的举动。

    他略微弯下腰,像在拿什么东西似的,紧接着喀喀两声,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那双紫色玻璃鞋扔在地上。

    柳子笺登时傻眼。

    下一刻,她连忙捡起被当成垃圾般随意丢弃的玻璃鞋。

    “总裁,你怎么可以把它扔掉?为了这双鞋,你不是”

    “你要就拿回去吧。”

    火烛间将钢笔抛在桌上,整个人斜倚在皮椅上,修长十指相互交叠,冷漠锐利的眼眸也在此时盯住她。

    “我可以拿回去?”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他一会儿要,一会儿又说不要,她觉得自个儿被他耍得团团转。

    捧紧手中这双精致美丽的玻璃鞋,柳子笺暗自决定不再让他牵着鼻子走“总裁,谢谢您物归原主。还有,我已经请仲介公司替我找房子,等找到之后我会马上搬出去。”

    “你要搬出去住?”火烛间挑眉问道。

    她不禁觉得有股寒意。

    可是,她并没有觉得他的神情或语调有变得森冷呀!

    “我总不能一直住在你那里。”

    老实说,她始终摸不清,也猜不透总裁这个人。有时,他会在她快要跌入谷底的前一刻及时拉她一把,但在更多时候,他只会不断地欺凌她、压迫她,甚至是以轻蔑的言词攻击她。

    也许,那位金未来大师的预言是个导火线,而她的坚持更让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但不管这当中出了什么问题,在他得到玻璃鞋之后,他就应该要马上收手不是吗?

    至于那一夜的事,想必他已经不复记忆了,她户头里多出的一千万大概就是他给她的交代吧!

    其实,他大可不必浪费那么多钱。

    因为,她不想让那一夜变成是恩客与娼妓之间的交易。

    “那间房子我已经转到你的名下去了。”

    她十分惊愕“为什么?”

    “这句‘为什么’都快变成你的口头禅了。”

    “可是总裁,我不能”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准去!”火烛间微微勾起左边的唇角,淡淡地逸出不容她抗议的话语。

    “总裁,我并不是您的所有物。”他们早就该划清界线,除了公事之外,他不能一味地命令她不准这样、不准那样的。

    “哼!你以为我吃饱撑着吗?”他突地冷笑,仿佛在讥笑她把自个儿想得太重要。

    她为之一愣,旋即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我过两天就搬走。”

    “柳子笺,你就这么爱跟我唱反调,是不是?”

    周遭空气不仅一下子遽降了好几度,就连他邪佞的笑容也在瞬间凝结。

    一股冷冽之气突如其来地朝她袭来。

    她的双脚不听使唤地猛往后退,她万万没料到自己要搬家的事竟会引发他如此激烈的反应。

    “总裁,我只是就事论事。”

    “既然你这么爱跟我唱反调,那我就配合你好了。”

    柳子笺怯懦地看着他起身走来,她的气息逐渐紊乱。无路可退的她,将整个背部紧紧抵住门板。虽然,他刻意掩藏那股高涨的怒气,她却仍深深地感受到那股想要把她当场撕裂的可怖力量。

    有必要这样对她吗?

    她盯着他唇上那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打从心里觉得自己很可悲。她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惟一做对的,恐怕就是给他鞋这件事。

    柳子笺低头看着手中的玻璃鞋,突然,她觉得惟一做对的事,到了最后,又好像也是错的。

    “你想抱着这双鞋和我做ài?”

    啊?

    他宛如魔咒的邪恶嗓音,狠狠敲了她脑门一记。她马上转身想走,但下一秒,她便发现天地忽然整个翻转过来。

    “放我下来!”

    原本想要捶打他的手却因为捧住玻璃鞋而无法动弹,就在她想拿玻璃鞋当做武器攻击他时,却不知怎地迟迟无法下手。

    等到她真的想狠下心来时,却已经

    她被他粗暴地抛至床上,忍不住轻呼一声。同时,她手中的玻璃鞋亦顺势地脱手,一左一右地掉落在床的两侧。

    “你不能再这样对我了。”连忙起身的柳子笺,在看到火烛间已然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时,差点没昏过去。

    “不能?等一下你就知道我到底能不能。”他已经暗中替她解决了不少麻烦,所以她付出一点报酬也是理所当然。

    “你”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他强壮的身躯给紧紧压住,她因肺部被瞬间挤压而不禁呛咳出声。

    彼此的衣物很快地就散落在床边,当火烛间低头含住她

    “我不是妓女!”柳子笺忿忿地说。

    火烛间霍然抬起头,沙哑地说道:“我也没当你是。”一说完,他又重新埋入她温暖柔嫩的胸前,舔吮、逗弄着她。

    这一句话,令她莫名地不再感到受伤,而原本紧绷的娇躯更因此而逐渐放松。不过,当她察觉他的手指正在她的私密处进行邪恶的挑逗时,她的身子又马上紧绷“不要!”

    “放心,我会当成你是要的。”火烛间没空抬头,一双饱含浓烈情欲的瞳眸,只想欣赏他身下这娇丽无比的身躯。

    一股陌生却又强烈的欢愉猛然袭向她。

    “啊”柳子笺娇吟了声,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攀住他,指尖甚至已经陷入他的肉里。

    在一波波狂野激烈的情潮中,火烛间突然停下腰际的律动,而他的停止马上让柳子笺感到一阵的空虚及难受。她忍不住扭动了一下,但他仍然没有解除她的痛苦。

    “你”“说你不会再离开我的视线。”他的手臂就撑在她布满香汗的脸蛋两侧,俯视着她。

    闻言,柳子笺一双充满情欲的美眸倏地一亮,一种从未有过的莫名悸动冷不防地窜进她心里的最深处。

    不!她不能再想下去。但,她真的受不了了。

    “我、我要你。”

    “说出来,我就给你。”

    她再次难耐地扭动了下后,才轻启几乎快被她咬出血痕的朱唇:“我、我不再离开你的视线。”但,这只是“暂时”的。她在心里补上这一句话。

    她一说完,火烛间便马上解除她的痛苦。

    “烛间,只要我们能够合作,要彻底除去汤氏财团这颗毒瘤可说是易如反掌。”唐倩倩热情地挨近火烛间,她的手更大胆地放在他修长的大腿上煽情地抚摩着。

    “你们唐家不是跟汤氏财团的关系挺密切的?怎么,搞窝里反啊?”他淡淡地吐出一口白烟,依然维持一贯的从容,对于她主动挑逗他的暧昧举止,一点反应都没有。

    “烛间,你也知道我们唐家是逼不得已才会与汤氏合作的嘛!”

    唐倩倩忽地抽走他的香烟,在深吸一口之后,又把沾有她口红印的烟递回给他。

    “是吗?”火烛间直接将烟给捻熄。

    唐倩倩美丽的唇瓣不禁一抿。不过,她仍赔笑地说道:“烛间,就因为唐家与汤氏的关系匪浅,所以就更容易得到汤氏内部”

    “要搞垮汤氏,不必动用到‘唐家’,这样你明白了吗?”哼,唐老头没要唐倩倩离他远一点吗?不过,这唐倩倩似乎颇有野心,她到底是想两面讨好,还是想乘机取代汤氏的位置。

    不过,她最好别惹到他,或是他身边的人,否则唐家的下场将会跟汤氏财团一样。

    “烛间,我知道驰皇要对付汤氏绝对不成问题。但是,你有把握让汤氏永远无法翻身吗?”

    想要彻底搞垮汤氏,就得掌握他们犯罪的实证,而这一点,惟有她唐倩倩才能够做到。

    “唐大小姐,我觉得你应该担心的是汤氏垮台后,你们唐家会不会受到牵连,而不是坐在我腿上,问我有没有办法除去汤氏。”火烛间的唇瓣瞬间扬起一抹帅气的笑容。

    唐倩倩盯住那抹令人沉沦的邪美笑容,她瞬间失了魂,直到听见一声极为轻蔑的冷哼,她才猛然回过神“烛间,我知道你不会对我们唐家不利的。”她在施给他一记风情万种的媚眼后,开始把玩他衣服的扣子。

    “是吗?”

    奇怪,他原本不是还想利用她吗?怎么现在他不仅失去兴致,而且还有一股极度厌恶的感觉。

    火烛间不着痕迹地回眸望了身后一眼。

    她大概快醒来了吧?

    当柳子笺醒来之际,仍旧没见到火烛间。

    她轻叹了声,开始打量她此刻所在的地方。这应该是他专门用来休憩的内室,虽然没有办公室来得大,但至少也有十来坪,而且里头应有尽有,像是饭店套房一样。

    现在几点了?她缓缓地抬起虚软无力的手,瞄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九点了!

    她想起身却有点心余力绌。忽地,她忆起他强迫要她答应的事,十分懊恼。她拉起被单蒙住自己羞渐不已的脸蛋。

    她当然不会把他们欢爱时的话当真。

    唉!她不能再继续赖床下去了。

    柳子笺忍着酸疼坐起身子,她马上发现有只玻璃鞋躺在地上“咦?另外一只呢,怎么会不见?”

    在她穿好衣裳后,仍遍寻不着另外一只。

    会不会是总裁拿去了?

    不可能。他拿那只鞋做啥?况且稍早之前他还将玻璃鞋丢到地上呢。

    正当柳子笺轻轻地推开隐藏式的木门时,却被眼前的那一幕吓得捂住小嘴,她按住心儿狂跳的胸口,急急地将木门合上。

    她竟看到唐倩倩就坐在总裁腿上,亲热地搂住他的颈项。

    当她跌跌撞撞的身子碰到床铺后,她才跪坐在地。

    “这样你总该要死心了吧。”柳子笺苦涩的轻拍自己僵住的笑脸,喃喃自语着。

    突地火烛间走了进来,看到瘫坐在床边的她。

    他俊眉微挑,举步来到她面前“有床、有椅不坐,坐在地上干什么?”

    见她没有反应,火烛间便弯下身抱起沉默的她“怎么,又腿酸走不动了?”他带笑地调侃她。

    被他抱回床上的柳子笺,依然垂首不语,沉默到令他起疑。

    “你在不高兴什么?”火烛间直接抬起她的下颌,逼视她一张毫无生气的娇颜。

    他眸中的怒气令她不禁瑟缩了下。

    她摇摇头,淡淡地对他说:“没有。”

    “没有?”火烛间显然不相信她的话,微愠的俊颜浮现几分阴沉。

    哼,又在使什么性子!

    才赶走唐倩倩的他,原本想进来和她再温存一回,哪知她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当场令他的心情起了极大的变化。

    他从来不认为有哪个女人能够轻而易举地影响他的情绪。但是,柳子笺却有这份能耐。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这个女人恐怕只有在欢爱的时候,才会变得比较乖。

    “没有就是没有。”柳子笺大声地回道。

    要她说什么?

    说她不高兴看见他与唐倩倩抱在一块,还是说她极度讨厌现在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

    而不管她说了什么,都只是自取其辱吧!

    火烛间冷厉的眸子微眯,脸色急遽转为阴恻。

    “出去!”他手上的青筋隐隐浮现。

    柳子笺心头一悸,却仍倔强地直视着他。

    她僵硬地下了床,在离开前仍不忘带走那只形单影只的紫色玻璃鞋。

    当柳子笺真的头也不回地离去后。

    一声低咒从火烛间的嘴里逸出:“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