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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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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安孝文头回也不回的离开迎新晚会,一向贪吃美食的盈善见突然对满桌的食物了无食欲。

    她心想,或许她是真的过分了一些。说句老实话,自从安孝文进公司后,他就只有讨好她的份,并没对她做出太过分或是逾矩的行为。她讨厌他讨厌得让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也难怪他要嘴巴坏,净说一此浑话来污辱她了。

    盈美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她就原谅安孝文一次;并打算从第二天开始,不再莫名的把安孝文当作敌人看待。她就当地是普通的同事好了。这么一想,盈美对安孝文便没有之前的芥蒂。只是,当盈美要对安孝文好的时候,他却莫名其妙的没来上班。

    这一整天,盈美的心中始终感到忐忑不安,怀疑安孝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会吧!她昨天虽然诅咒了他几句,但她并不是真心的,她只是随口说说,她不是真要他去被车子撞,可是,为何她今天的眼皮一直跳?

    盈美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就在盈美胡思乱想之际,同事小方叫道:“盈美,二线电话。”

    盈美心惊地接起话筒,怯怯地说了声“喂!”

    她其实好怕自己会听到什么坏消息。

    “盈美。”

    “妈!是你!”一听到是妈妈的声音,盈美这才松了一口气。“你怎么打电话到公司来?有什么事吗?”

    “家里出事了!”

    “出事了厂盈美好不容易才放下的心中大石一下子又提到她的喉咙。

    “是爸爸吗?”

    “不是你爸,是你老公。”

    “我老公引”

    “就是安之年。”

    安之年!咚的一声,盈美的话筒掉下地。她不是讶异安之年出事,而是庆幸出事的还好不是安孝文。

    她这是什么心态呀?

    盈美没来得及搞懂自己的情绪,便被母亲十万火急的叫回家了。

    安孝文是在凌晨三点接到越洋电话,才知道他父亲在旧金山跟人撞车,当场死亡,车内还有个年轻的孕妇。

    那名孕妇有个洋名叫雷瑞秋,是个中美混血儿,年约三十,是个美人儿,听说跟他父亲是在秀场认识的。

    雷瑞秋是个过气的舞台剧演员,近几年来已退出舞台,专门训练走秀的男女名模,偶尔兴起,她也会下场客串几回。

    一个演员、一个名模,外加一个美人

    对嘛!这才是他父亲的择偶条件。只是,他不懂他父亲既然已有雷瑞秋那样的美人作伴,干嘛还去招惹杨盈美那个小拙女?

    安孝文抽着烟,大厅上,她母亲还在跟他几位大妈、小妈们吵。这些全是他父亲下放的女人,以前,她们几个争的是他父亲;现在,她们争的则是他父亲的家产。

    她们不懂的是,为什么他父亲要把所有家产的百分之四十外加位于桃园的那座古厝大宅送给一个叫做杨盈美的野女人。

    野女人!

    这样的字眼冠在盈美那种长相平凡、个性单纯的女孩身上实在是太刺眼了,安孝文实在不敢苟同,但他也同样质疑他父亲的意图。

    他父亲真的爱上盈美了吗?若真的爱,那雷瑞秋呢?雷瑞秋算什么?还有,雷瑞秋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又算什么?安孝文搞不懂。他搔搔头,努力想从一团迷雾里找出个头绪。但他母亲却抓着他的手,要他跟她走。

    “走去哪?”

    “去找那个叫杨盈美的野女人。”那个女的今天会去律师事务所,她们几个就在那里守株待兔,她们才不怕那个狐狸精不出面。

    “杨盈美!你找她做什么?”

    “看看她是什么样的狐狸精,凭什么要分走咱们家百分之四十的家产!”

    “妈,那是爸的决定,她怎么会清楚。”

    “你怎么知道那个狐狸精不清楚?搞不好就是她怂恿你爸把名下的财产过到她名下的。”安家二太太,也就是安孝文的母亲咬牙切齿地说着。

    安孝文说不过母亲,只好投降。

    “好吧!既然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只是,你要去找她是你的事,别把我拖下水。”安孝文对他父亲跟他的女人之间的恩怨一向没什么兴趣。

    “你这孩子是怎么想的?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爸爸一生所有的心血全落在一个外姓人的手里吗?”

    “妈,你别替我洗脑了,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去淌那浑水就是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厘清,比如说盈美跟他父亲真正的关系,还有他父亲对她真正的意图。

    “妈,你快去,省得待会让大妈、三妈她们抢先一步,到那时候,你不怕你少分了一杯羹?”安孝文挑着重点讲。他明白他母亲这辈子最不愿意见到自己输给安家另外两个女人。

    丙不其然,他母亲一听到大妈、三妈已经出门,便急忙赶着出门,不管他了。

    安孝文落得清闲,但他心忖,那个可怜的小老鼠杨盈美接下来可能有苦日子过了,毕竟,安家那三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什么?他已经有三个老婆了!”

    直到安之年出事,盈美才知道她嫁去安家不是做大,而是当小老婆!这有没有搞错啊?

    “妈,你当初是怎么看人的?怎么挑个有老婆的人给你女儿当丈夫?”

    “盈美,现在他人都死了,你就别跟你老妈翻旧帐了,你现在该烦恼的是安家众多的亲朋好友,当他们听到你一个未过门的女人竟然独得安之年百分之四十的遗产时,他们会怎么对付你?”杨易子急得直在客厅里绕圈圈。

    她一会儿站、一会儿坐的,没个安宁。

    还有“盈美,你晓不晓得安之年还有个儿子?”

    “他那种岁数,有个儿子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再说,头一回见到安之年时,人家不是就说他有个儿子吗?是妈妈自己没听见,这会儿才在那里大惊小敝,活像人家安之年有儿子是有损阴德的事。

    “他有儿子的确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是,我听隔壁的陈太太说,他那个儿子可邪恶极了,盈美,你知不知道那个孩子专挑他老爸的女人下手?”

    “下手!”这是个多么耸动的字眼。盈美马上全神贯注的看着母亲“他的儿子是个杀人犯吗?!”

    “比那个还恐怖!”

    “真的假的引”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杀人犯更恐怖的?“他做了什么歹事?”盈美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准备听鬼故事的表情。

    她妈妈小声地说“他专门抢他爸的女人。盈美”

    “啊?”

    “你说,你最近有没有惹到不该惹的男人?”

    “没有啊!”盈美想都不想的就摇头。她压根忘了在她的生命中,浪荡不羁的安孝文就是那种属于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杨易子总算是放心了。她可不希望她好好的一个闺女,无端惹到安之年的儿子那个煞星。

    另外“盈美,妈告诉你,待会儿那些恶人要是真来了,你别怕,妈妈让你靠。”

    “妈,我不怕她们的。”

    不怕!“那最好了。”杨易子生平头一次觉得女儿很争气,如此不怕恶势力。

    “妈,我不怕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打算要安家的家产。”

    “什么?不要!”杨易子尖着嗓音,发出像杀猪一样的声音。“你是猪脑袋啊?你到底晓不晓得安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啊?安之年的财产没有上亿,也有上千万,百分之四十的家产外加一间老宅,女儿啊!你的脑子是坏了呀?你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妈,我们跟安家非亲非故的,怎么好意思收人家的东西?”

    “我们跟安家怎么会是非亲非故?女儿,你不会忘了你是安之年未过门的老婆吧?”

    “那叫未婚妻。”她妈妈别一生气起来,就拽着古文说话,活像个唱戏的,听起来挺碍耳的。

    “是哟!是未婚妻。你都承认自己是安之年的未婚妻了,那拿他百分之四十的家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杨易子倒是觉得女儿收下那些钱财应该收得理直气壮。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在律师事务所说一句有的没的,从今以后,你就别想再叫我一声妈。”

    她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生了一个笨女儿,老把到手的财富给往外推。“妈”盈美想叫妈妈别这样。

    但杨易子是财迷心窍了,一时的利益薰心,她是不管盈美怎么劝,都要分到安家那一杯羹。

    盈美迫于无奈,只好顺从母意。只是,那安家的家产她拿得好心虚耶!

    那是一场混战,盈美从来没见过这么不堪的场面,想想,那安之年也真是可怜,尸骨未寒,他的妻儿子女已各个脸红脖子粗的争夺他的家产,至于他的死他的家人倒是不怎么在乎。

    经过一场口水战,盈美虽没让那几个女人给口诛笔伐的成了十大恶人之一,却也被磨得没什么精力。

    还好她妈妈有先见之明,懂得跟她一起来应付安家这些豺狼虎豹,否则,此时她绝对不可能完好如初的站在安家古厝前。

    只是,她真要搬来桃园,住进安家古厝吗?

    盈美站在大宅前举棋不定。

    依照她妈妈的想法,是希望她能以安家四太太的身份搬进来,这样,在安家人的面前,她才站得住脚;只是,安之年死都死了,她再怎么努力也当不了安家人,这古厝她如果住进来,会觉得良心不安;可是,她要是不住的话,她妈妈铁定会照着三餐叨念她,直到她的耳朵长茧为止。

    为了让大伙的生活过得宁静些,盈美终于勉为其难的搬进来。

    这安家古厝美其名为大宅,其实却一点也不大,只是建筑陈旧,或许是民国初年时的建筑吧!所以堪称为“古厝”二字。

    盈美几乎是第一眼就喜欢上这里的环境了,所以,这里虽然离她工作的地方遍了些,但为了这里难得的清幽环境,盈美泡不以为忤了。

    “大少爷,这是不行的啦!”安家的顾问律师郝正言愁着一张脸,几乎要跪下来求安孝文高抬贵手了。“你父亲的遗嘱明明不是这么定的。”

    “我没要占那个女孩的便宜,我只想弄懂她跟我父亲的关系。”

    “那你就尽量去弄懂啊!”“可是,她避我如蛇蝎,我连站在她身边,足足离她五步远,她都嫌那里的空气太污浊,这教我怎么调查起?”安孝文太了解盈美厌恶他的心态了。

    他是不在乎她怎么想他,但他必须有机会接近她。

    “你不帮我,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你见过她?”郝正言捕捉到安孝文的语病。

    “几面之缘。”安孝文避重就轻地打算一语带过他跟盈美之间的事。

    他那口气淡得让人起疑。

    郝正言根本就不信安孝文跟盈美之间只是简单的几面之缘就能带过的关系。

    “你该不会劣根子不改,一听到杨盈美是你父亲的新情人,你马上就爬上她的床了吧!”

    “你放心好了,她的床我见都没见过,更别说上了。”

    “这就好。”郝正言一脸的“好里加在”表情。

    安孝文才没傻到会告诉郝正言事情的真相是他找不到床,而不是不想上,更没告诉郝正言那该死的杨盈美的眼光诡异到了极点,丝毫不将他的男性魅力看在眼里,一心只想躲开他。

    要不是她那么努力的想远离他,他这会儿需要这么低声下气的来求郝正言吗?

    “一句话,帮不帮?”安孝文对好友下了最后的通牒。

    郝正言叹了一口气。

    他是在叹自己交友不慎哪!“怎么帮?”

    “想办法让我名正言顺的住进安家古厝。”

    “什么?你要住进去跟那个狐狸精同居?”安孝文的娘一听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在打什么主意后,当下举双手双脚投反对票。

    “我不赞成。”

    安孝文的娘太了解自己儿子是什么个性了,他看不惯他父亲娶妻纳妾、换老婆如换衣服,再加上她打儿子小时候开始,就不断在儿子面前哭诉丈夫的败德与寡情,所以,孝文对他父亲向来没什么好感。

    他们父子俩打从孝文懂事开始就杠上了。

    她知道外头是怎么传孝文的,他们说孝文专抢他老子的女人。

    她知道儿子之所以这么做,泰半的原因是为了她,因为,她老是在儿子面前说安之年的薄幸,说那些狐狸精的狐媚,有一次,她甚至在十六岁大的安孝文面前割腕自杀,要死给安之年看,没想到安之年没受到影响,反倒是正值青春期的儿子有了改变。

    好像就是从她自杀那次开始,安孝文的行为就变得放荡不羁。

    安孝文第一个勾搭上的女人是他的家庭教师。

    那是十二年前的事了,但她却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她怀疑安之年跟儿子的家教有染,几次在安孝文的面前哭死哭活的,没多久,安家便爆出丑闻,有个下人看到安孝文跟女家教上床。

    安之年是个很爱自己的男人,他不怎么疼儿子,但却更讨厌不贞洁的女人,所以,那个女家教当场让安之年逐出家门;在那之后,安之年每交一个女朋友,很快的,安孝文马上就带那个女人上床,不管那个女人他老子用过没有,他都照上不误。

    安孝文虽然从来没跟她这个当母亲的提过他之所以抢他老子的女人的理由,但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他是为了她。

    安孝文用这种法子来制止安之年再娶妾,而且,这个法子显然相当有效,因为打从那次起,安之年虽然还是一样常常流连花丛,却不曾再娶任何女人进安家,唯独这个叫做杨盈美的女人。

    “孝文,你父亲都已经死了,你实在不用再去沾染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妈,你以为我要干嘛?”

    “你不是要去勾搭那个叫杨盈美的女人吗?”

    “我没有要勾搭她。”这是实话,一来是因为他父亲已经死了,所以没有必要;二来是因为杨盈美真的构不上他的审美标准。

    “我进去老家是为了试探敌情,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要回属于我们安家百分之四十的家产。”

    安孝文给了母亲一个她会点头的答案。他相信他母亲会点头的,因为在这世上,她母亲除了他爸跟他之外,是第三个最爱钱的人。

    丙不其然,安孝文的娘再三考虑后,终于点头答应冒险让儿子搬去桃园古厝,跟那杨妖女一起生活。

    安孝文!

    当盈美拖着疲惫的身子赶回桃园的安家古厝时,万万没想到她一打开门,见到的竟是失踪了好几天的安孝文!

    盈美一双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他,见他全身上下完好,没有任何挂彩的迹象,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安稳下来。

    他没死,也没事,真是太好了。

    盈美吁了一口气。这才想到“你怎么会在这?!”

    “这里是我家。”

    “你家?!”她杏眼圆瞠,她的小脑袋瓜还是没弄懂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叫安孝文。”

    “我知道你叫什么。”她又没得老年痴呆症,打从他进公司的那天起,她就把他的一言一行刻在心板上,要自己小心这个人。

    所以,她记得他做过的很多事、说过的很多话,当然也包括他的姓跟名。

    他叫安孝文嘛!她知道。

    等等!安安孝文!

    盈美的眼睛突然张大,像是想到了什么。

    “很好,算你有得救。”安孝文点头称许。

    “你真是安之年那个浪荡的坏儿子?”

    “别说得那么咬牙切齿,活像我多么十恶不赦似的。”安孝文对浪荡两字没什么意见,只是坏儿子嘛!“我承认我不是个人人称赞的好儿子,但我那老爸也不是什么好人。”至少在他的眼里,安之年从来就不是个称职的父亲跟丈夫。

    “你别诋毁你父亲。”盈美不喜欢安孝文用这么轻蔑的口吻提起安之年。

    安之年好歹是他父亲,他不该如此说话;更何况在盈美心中,安之年是头一个不会取笑她长相的人,从这点看来,安之年就远比他儿子来得好多了。

    “你认识我父亲多久?别一副你知他甚深的表情。”安孝文最讨厌那些眼睛沾了屎没擦干净的女人了。

    “我、我虽不懂你父亲,但但我懂你。”对于安之年,盈美说不过安孝文,但若是提到安孝文这个人,盈美可是知他甚深。

    “你懂我?!”这倒有趣。

    他长这么大,还没个女人敢站在他面前,大言不惭地说她懂他呢!

    而她既然是头一个,那他就洗耳恭听,听听她是怎么说他的。

    安孝文站回原位,两手插在裤袋里,两脚呈三七步地站着,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活像个痞子似的。

    他唯一的缺点是,他虽站得像个痞子,但看起来还是个很迷人的痞子。

    “你说你懂我?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是怎么懂我的?”

    “你说话恶毒,没有同情心,光是这一点,你父亲就比你不知道要好上几十倍。”说起他的嘴巴坏,盈美的胸口突然感到一阵痛。

    她永远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他是怎么取笑她胖,又十分恶劣且没风度地用屁股撞她下车;而更可恶的是,第二次见面他显然是忘了她。

    他一进公司就跟个没事人似的跟她说说笑笑。

    她知道她长相平凡,身材更是不怎么样,但是,他过目即忘的功力却让她气得咬牙切齿。

    “还有,听说你专找你父亲的女人下手。”光是这一点,他就足以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了。

    “你跟她们上床,怎么不觉得恶心?”盈美嫌弃地皱起眉。

    安孝文不在乎她眼中的嫌弃,只是露齿一笑,反问她“想知道那样恶不恶心还不简单?你好歹也算是我父亲的女人,跟我上床,你不就晓得个中滋味了吗?”

    他的提议让盈美的心口一窒。

    她赶紧以双手环胸,好像他刚刚用言语强暴了她一样。

    拜托!她还真当他会对她来强的呀?别污辱他了好不好!

    安孝文翻了个白眼,从她的包包里翻出一面镜子递给她。

    “照照镜子,看清楚你自己的长相吧!我虽然喜欢抢我父亲的女人,但对于看女人的眼光,我自认为比我父亲还行。”他是明着暗示她,他根本不想碰她,要她别杞人忧天了。

    而盈美并没有接过安孝文的镜子,她只知道自己又自取其辱了一次。

    她就知道他只要一张嘴,便没什么好话,是她笨,才会傻傻的站在这里让他污辱。

    盈美转身就想走。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安孝文伸手去拦她。

    盈美停下来。“你又想说什么了?”

    “我只想问你一句,我父亲若真像你所说的那样品德高超,那么对于他娶三妻四妾的行为,你又怎么解释?”安孝文问。

    盈美的背脊一凉,因为,他点到她不想去正视的问题了。

    安孝文看到盈美的反应,心里不禁感到痛快,却继续不动声色,临门补上一脚。“你知不知道我父亲出事时是跟个女人在一起?”

    果然,盈美吃惊地回过身子,讶然地瞪着安孝文看。

    很显然的,她是不知情。

    安孝文恶劣地咧嘴一笑。“那个女的以前是个小有名气的明星,虽然年过三十,但却风韵犹存,而你你比不上她。”他选在这个时机说出这些话,分明存心想气她。

    盈美的脸在瞬间刷白。

    她不为自己比不上一个年过三十的女人,她之前看过安之年的三个老婆,她们各个都有一定的岁数,却一个比一个有韵味,就像电视上她的偶像归雅蕾、韩湘琴等人,都是做奶奶的人了,却保养得像个贵妇人似的。

    看到她们几个,盈美就知道自己长得比不上她们,但她早就对自己的相貌不存任何幻想,所以,安孝文的恶言恶行伤不了她。

    她之所以受伤是为了安之年的出轨。

    他都已经跟那个小有名气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又要来招惹她?

    盈美的脸乍青还白。

    “现在,你还觉得我父亲是个好人吗?”安孝文丢下一个问号,让盈美自己去厘清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真理。

    是非黑白不是绝对,很多事不能光看一面。

    他承认他是浪荡子,可是,她怎么就不问问他为什么浪荡?又为什么专爱抢他父亲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