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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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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餐?!好理由。

    少了那条蛇的阻碍,会让人感到心情特别愉快。走起路来轻飘飘,不再有冰冷的窒息感,像是可恼的爬虫类缠身,无法动弹。

    追上停在离宠物店百公尺远的红色喜美,美丽惹火的佳人正用涂满恿丹的麦乳色长指拎出车钥匙。

    “让我送你一程如何,海棠花儿?”故作体贴的白禹轩一手压住车门献殷勤。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油腔滑调的男人最下等,像是唱京剧的丑角。”撩撩发,她妩媚的一笑。

    好美的笑容。“为博海棠花欢心,小生愿粉墨登场演出凤求凰。”

    “能不能为我解答一个困惑?”指尖一挑,海棠玉利用自身的美色朝他吹气。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白禹轩被蛊惑,身体不由自主的倾向她。

    香车美人。

    很少有女人能穿出红色的艳昧,她做到了,半倚在自己爱车的后车盖,火漾星眸闪着猫似慵懒。一手拉扯着他的领带。一手取下他怕熟人撞见戴上的帽子,兜在食指转圈圈,状似勾引。

    她是女人,集智慧与容貌于一身的美丽女子,不作白日梦,相信成熟的果实要自己去栽育才甜美,从未想过要依赖男人过一生。

    色弛则情衰,美人终有迟暮的一天,广告中老夫老妇相守牵手过一世纪是创意,现实生活中少之又少,尤其是富豪人家。

    似乎平凡的男女才走得长久,知足?帧?br>

    海棠玉是多变的?耍倍ㄌ涡谟浚倍嵝嵋g耍鸬耐獗砗5男?莫测的个性来自她的不驯。

    她这会像是无骨的海星,似有若无地轻搭上他的肩,用着十分轻柔的软音缓缓吐出

    “何时驭风企业宣布破产?别忘了通知我带烟火去庆祝”

    她随即在他的耳肉咬上一口。

    “哎呀!”白禹轩捂着耳退开,摊手—瞧。“小野猫,你咬伤我的耳朵。”

    她真咬耶!好狠。

    笑容不变,依然一派温柔。“打是情,骂是爱,我是在‘疼’你。”

    “我现在明白,为何你有众多追求者却无一成功的原因,你有两排利牙。”他的衬衫毁了,染上点点血渍。

    呼!她够泼辣,像头随时准备猎食的母狮,看准喉咙一口咬断,不给猎物生存的机会。

    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没有一个敢在他身上留下记号,在男欢女爱的过程中他一向是掌控者,操纵着女伴的喜、怒、哀、乐进而达到高潮。

    环绕着他的众家佳丽总是争着要他多分点心,各使心机地引他注意,好似随时可以同他欢爱,特意突显胸前的伟大。

    其实他心底很清楚,有—大半的美女是由人工手术塑杂邙成,再加上化妆品的粉饰,呈现出一张赏心悦目的模型脸,几乎公式化了。

    可是眼前的她给他一种清新感,即使画上一层淡淡的妆,几颗细小的斑并不刻意去掩盖,仿佛听见肌肤毛细孔的呼吸声。

    她辣得很真,很直率,不因对方的社会地位而有所差别对待,照样心直口快地损人于娇语媚言中,让人很难真正的动怒。

    他只能说她非常懂得男人的心理并加以利用,以美丽为利器在攻击后全身而退,毫发未伤。

    这样出色,独特的女子才配得上他,他会拥有她。

    “白总裁,不介意离我远一点吧?空气突然变得好稀薄。”拉拉肩衣轻呼气,海棠玉表现出缺氧的软弱样。

    春色撩人。“让我度点氧气给你,为美女服务是骑士职责。”

    浑身都热了起来,他不退反进地俯下身侵略娇艳红唇,但她有技巧的回闪低身,自动播秧机先生吻到红色的车顶。下颔还撞了一下。

    如果让他轻易得手,三色美女老早就关门大吉,哪来的花名远播。

    “啧啧啧,原来你对我的小喜美有浓厚兴趣,看来我得割爱了。”她装出一副依依不舍的心痛表情。

    好笑的白禹轩仗着手长,一把握住她的上臂拉近。“有没有兴趣走演艺圈,你会大红大紫。”

    “少陷害我了,长这模样已是女人的公敌,朋友不多了。”她感慨地抚抚下唇,神态娇媚。

    她口中的事半真半假,美丽的女人总是惹来同性的善妒,打她胸部开始发育,同样的烦恼一再重演,她才狠下心拐了夕雾和曼陀罗去插考维莉西亚女校。

    天性懒散的她不爱交新朋友,刚好另外两个亦是如此,三人凑和着闻臭味,旁人根本打不进焊实的铁三角,因此没有朋友是她们刻意隔离的。

    怕麻烦。不愿多事,赚人多口杂,高唱单身最好,她们一致的愿望是无戚无亲,无朋无友无负担。

    但是,这些话只是私底下讲,不然有诅咒亲人早殁的嫌疑,她会被她老爸老妈乱棒打死,然后弃尸深山野岭当孤魂野鬼。

    “很美、很冶艳,你没抹多少粉嘛!”他轻轻地抚上她的细颊。

    微微一颤的海棠玉觉得有股异样电流流过,她镇定地娇笑挑开他的手。“吃我豆腐的人通常都活得很痛苦。”

    “如果给你一把刀,可否换来一个吻?”他不在意的瞄一眼手背上三条挑抓的指痕,当她的面印上一吻。

    “只要刀由心口拔出来时你还活着,我会考虑给你蜘蛛之。”绝对致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好呛的海棠花,我不够资格追求你吗?”

    “问问你的心,它是真来还是挑战,我不是爱作梦的笨女孩。”她一指抵在他左胸画呀画,看似挑情。

    是不是真心她很清楚“豪门企业的总裁不过贪新鲜,把女人当供品来炫耀他无往不利的战绩,毫不在乎动心之后的女人有何下场。

    绝艳的脸儿微笑着,但是明眼人则轻易看出她眼底的冷笑,她不是容易交心的天真女。

    心。上了锁,无真开不了。

    “未来的事没人料得到,享受被人迫求的过程不好吗?”他想,他会喜欢宠她。

    海棠玉风情万种地撩拨波浪发丝。“众星拱月和贴上某人专属,你选哪一个?”

    她不怕没追求者,就怕赶不走追求者,她是天上一弯月,万星齐聚易夺去她的光芒。

    “很有智慧的说法但不切实际,女人终归要找个男人过一生。”他不高兴她的受人恋慕。

    总觉得她应该是他的,前世注定好,她不能再招蜂引蝶挥霍美丽。

    “播秧机先生,我想你水远也不会是那个男人。”她还有选择权,海棠不栽烂芋田。

    “播秧机?”什么意思?

    嗳!她怎么说溜嘴了。“看到田就想插秧,不管水田或旱田,先插了再说,栽不栽得成稻是农夫的事。”

    她暗讽他见了美女就上,从不顾忌后果任意妄为,善后之事就留给田的主人,也就是美女的家人去收拾,他只负责播种。

    “海棠花,你说话很伤人。”不可否认,她的利言并不中听。

    她像在形容一头发春的公狗,季节一到,不分品种地杂交。

    “只要你往后退两步,我相信你的?炜绽锝挥形摇!彼擅灰凑腥恰?br>

    “不聪明,你真的不聪明。”白禹轩头一摇,脸贴在她鼻前一寸。

    她可以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和散发的威胁感。“我们一定要在路旁讨论聪不聪明吗?”

    “不耐烦了?”很好,他要逼出她真正火辣的脾气,而不是那漫不经心地应忖。

    “我的生物老师曾说过,干万不要惹饥饿中的女人。”而她饿得想吞象。

    两眼圆睁,漠然的神色激起一丝火气,高跟鞋毫不留情地踩上他鞋面,深深凹陷个四方根可见怒意。

    但他只是眉一沉而己。

    疼是必然的事,强装硬汉不喊出声的白禹轩,快速在她唇上一啄当是报酬、当场一个耳刮子甩来。

    他一握。“你或许泼辣,但是男女先天上的不公平显示在体型,你永远无法在体力上赢过男人。”他不会任她撒野。

    “是吗?我的轩。”海棠玉倏地故柔姿态,空着的手圈上他颈子。

    美人窝,英雄的葬身处。

    娇嫩欲滴的亲密低唤让他有如踩在云端,自动送上的香唇更是甜蜜得令人忘了神,箝握着细腕的手松放轻抚,完全失去了戒心,沉醉在她柔软蜜唇中。

    早提醒过女人最佳的武器是美丽,他太不受教了,随便的勾引就落了陷阱。

    两舌纠缠,自始至终海棠玉的眼睛是张开的,仔细观察他投入的表情,舌尖轻轻一勾含入她口中,两排利齿已做好准备。

    眠底冷意一闪,一咬,血流入齿肉的同时提膝一顶,上下夹攻绝不失误,正中目标。

    “你”抱着下身哀嚎,白禹轩根本发不出声音,他没想到她这么狠,当真痛下杀手。

    在pub亲眼目睹她以酒瓶敲破男人脑袋时,他就该知道她是狠角色,下手绝不心软,准确又迅速地直接攻向重点。

    他对她誓在必得的决心又加深一分,她绝对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挑战,也是难以驯服的对手。

    “豪夺不如智巧,为何诸葛亮几度重创周瑜并气死他,原因在于聪明程度。”她吐出一口血,他的。

    海棠玉非常得意计谋成功,这叫声东击西,她不承认是美人计,赢得不光彩。

    “李李佣了昔吃?”他吃力地问着:你用了几次?舌根疼得发不准音。

    “想组成受害者联盟一起声讨我,将我打入恶女道?”不好色就免试凄。

    “不会有你吻过的女人多。”他的咬字真难辩解。“你需要上正音班。”

    “回达偶。”他尽量要发正确的昔,可是真的很难,舌头有肿胀的感觉。

    “哼!谁理你,软脚的虾子一只,我要吃饭去了。”她开开心心地打开车门。

    海棠玉错估白禹轩的毅力和难缠,钥匙一插发动车,旁座的车门突然遭外力拉开,硬是挤入她口中的软脚虾。

    “你、到、底、要、干、什、么?”板手呢?备胎放哪去了?非砸死这个无赖不可。

    “追、求、你。”他学她一字一字的念着,口齿清晰了些。

    “我为什么要接受?”她重重一捶,掌头问候的位置是他的大腿。

    白禹轩闷哼一声铁青着脸。“因为我要你。”

    “阁下的胃口未免太大了,满园的花还采不够吗?”气死人了,他存心赖到底呀!

    “独缺一朵海棠花。”他咧齿一笑不成功,反而扯痛舌肌。

    “太贪心了吧!你想被阄吗?”下回她得准备花剪,咋嚓剪掉烦恼根。

    “去吃饭吧!你一定很饿。”连带着火气旺盛。

    “下车。”她已经饿得没力气踹他下车。

    “不。”

    “听不懂。”

    牙一磨的海棠玉突然熄了火。“你坚持要和我一道用餐?”

    “没错。”他一手护着下体,严防她再度突击。

    “好,开你的车。”女人的报复心可是很可怕,他得多保几个险。

    “你的车虽秀气,我也坐得很舒服。”车里充满专属于她的味道,挤一点他也甘之如饴。

    好香,是淡雅的花香昧。

    “可惜阁下体积大如长毛象,小女子家小户贫供不起富豪,为了小爱车不解体,只好劳你尊腿移驾。”你舒服我火大。

    “明天我叫人送辆新车给你,你喜欢什么车种?”小喜美就由他接手。

    车虽小却有她的味道,未到手前先过过干瘾也不错。

    “拖拉库。”你送呀!我载一车垃圾倒在驭风企业门口供你闻臭。

    “嘎?”是乐团吗?

    苞熊是很难沟通的。“先生,我真的快饿扁了,可否请你合作一点。”

    她率先走下车,白禹轩才勉为其难以古怪姿态尾随其后。

    “你不会指望我开车吧?你的玉女顶经快让我不举。”他指指尚未平复疼痛的下腹。

    “很好笑的用词,真高兴你的幽默感还在。”海棠玉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奥迪tt跑车,够騒包,二00一年展示的新车,六万多美金,他老兄钱多,折合台币可两、三百万呐!捐给贫苦无依的她不是更有意义。

    赚钱不容易呀!

    “考虑要让我追吗?”他不死心的追问。

    海棠玉露出绝媚的笑靥。“二一00年再来问我,保证你得到满意回答。”

    “分桌?!”

    斑扬的男音仍抵不住佳人的绝情,在一流的中式餐厅里可见一个可笑画面,—对情侣是男的说,女的瞪眼,至少他们是一道来用餐的男女,男俊女艳好登对。

    可是问题来了。

    男子热情地靠着女人点菜,而她推他又推不动,桌子一拍,淋了他一头冰水降降温。

    最后女人抢了大厨切肉的刀一比,吓得所有人噤声不敢动,男子这才停止胡闹地开始“协商”女人一拍桌定案就引起他的抗议声。

    有哪一对情人呃。好吧!有哪一对朋友到餐厅用餐是各坐一桌,彼此不交谈,那不是很奇怪。

    但是她坚持,因为他会扰得她无法专心进食。

    不得已他只好让步。

    但山不转。路转。孙悟空再刁顽也翻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道有一尺魔便高一丈。

    以白禹轩的身份,人人忙着奉承,他一声令下,餐厅经理故意将店里最小张的两张方桌并排在一起,间隔零点五公分,完全符合娇客的要求。

    挑剔嘛!赖皮的人最难甩脱。

    “先生,你越线了,那只虾子是我的。”她该不该报警处理偷虾贼。

    “叫我禹轩或是轩,海棠宝贝。”他笑了笑,剥起虾壳。

    “别叫我宝贝,感觉像0二0四的接线女郎。”他的宝贝何其多。

    “甜心如何?火辣的海棠花。”他顺势又夹走她准备下箸的明虾。

    偷窈狂。“还我。”

    “叫我的名字。”他?档夭鸲舷和?手指俐落的剥着壳。

    看得出她偏爱清蒸沾酱的大草虾,前菜吃得少,一见大盘虾上桌就两眼发亮,心思单纯不难猜测。

    “白、禹、轩。”又一只,想惹她翻桌吗?

    “不用连名带姓的叫我,温柔点,白禹轩。”他夹着剥好的虾子在她唇边晃动。

    温柔?海棠玉面上一柔的秋波频送。“轩,人家要吃虾子嘛!”

    “乖,给你。”筷子一送,他失笑在心里,要她叫禹轩,她反要以单字来宣示她的被迫。

    “谢谢,你真好呀!心肝。”要论恶心她可不输人,尽得做作女的真传。

    听来怪怪的,挺不舒服。“原来的你比较真,你很擅于利用天赋。”

    “过奖了,我一向爱惜资源,当用则用不必省。”反正男人犯贱,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

    永远是最好。

    “你常用这套对付人?”他指的是美人计加暴力美学双管齐下。

    美食当前他是无日帽,遭她狠咬一口的舌头至今仍隐隐抽痛,刚刚只喝一口冰水就痛得要命,他哪敢再把硬食往嘴里送,即使医院就在三条街外。

    反正眼前美女秀色可餐,光是看她迫不及待用餐的模样就值回票价,不去理会别人探索的目光,不按照餐饮的程序,随心所欲地吃她想吃的装饰花,还故意地吮吮手指头。

    说实在话,他很羡慕她的大拇指,此刻正含在她的香唇中,若能取代唉!又痛了。

    至少好些天不得偷香,胯下的性功能也需要时间恢复,其实若她存心要断他根并不难,她是个容易让人意乱情迷的性感女神。

    看来他得禁欲了,不知能撑上几天不碰女人?

    “最近色狼多,不防着怎么成,我是娇弱的女子总要机伶点。”真好,有人服务剥虾壳,用不着弄得一手油。

    不感动、不心动,这只是男人追求的伎俩之一,她当是泰籍小弟在打工。

    白禹轩突兀的一笑又倏地停止笑声,咬到舌了。

    “报应,轻薄女人前先考虑,别人家里的花儿别乱掏,小心篱墙有刺。”她一点也不同情他。

    “值得,你有一张最适合接吻的润泽丰唇,甜得令人意犹未尽。”一想到那滋味他就浑身兴奋。

    x的,她的招式下得不够狠。“希望你的舌头有相同感受,在烂掉前的回忆都是甜蜜。”

    “能不能问你一件事?”他拿起餐巾为她拭去唇边的虾汁。

    餐厅内有不少女人投以妒羡的视线,而男人则恨不得取代他的位置为佳人效劳。

    两人像是发光体,一个高挺俊伟,一个艳容无双,远看是幅谪仙画,近瞧如同天神下凡,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沉静的锋芒,虽然他们之间夹带着大量烟硝味。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捡拾他说过的话原封送回。

    他会意的勾起唇。“那晚在pub的那男人做了什么事,让你损失一瓶酒。”

    “客气了。我本来想打扁他的鼻头,可借准头偏了。”她不当—回事地喝汤。

    “嗯,这么简要?”他挑明了要知晓内情,他要一步步沁入她心,一举掠夺。

    “干么,想替他报仇呀?”组成失败者同盟国。

    “不,是预防重蹈覆辙,我在追求你。”他把“追求”两字说得太流利了,引起她的不快。

    海棠玉笑脸一扬叉起鲜肉饺。“风大的时候要记得关窗,小心吹走了你的轻言。”

    “你还没告诉我呢!亲爱的海棠。”白禹轩横过桌握住她的肩胛骨施压。

    “亲爱的轩,你靠太近了。”一根木制小叉一刺,坑邙无情。

    他及时一缩免去皮肉遭殃。“谋杀亲夫呀!”

    “等你有幸成为我的夫再说,披着人皮的禽先生。”夫若轻佻照杀不误,男人不再是女人的天。

    天出头是夫,夫添一撇是失,若随便加个人成快,注定要失去打回原形,天仍在天。

    “秦先生?”

    “禽兽的简称,很亲切吧!”多好的一餐,灯光美,气氛佳,餐点满足口欲,除了一盏多佘的日光灯。

    她没被追杀真是二十一世纪的奇迹。白禹轩苦笑自己身价大跌。“你不想说?”

    “干篇一律的老调,自以为是的男人大多了,喜欢在女人身上标价钱。”她讥诮地瞟了他一眼,暗示他是同类人。

    “他做了什么?”那个人他认识,宏开资讯顾问公司的人事科经理。

    “挺平凡的,出场一夜多少钱,他要包下我。”她无所谓地大啖鸡腿。

    “所以你砸了他。”嗯哼!想抢他的女人?白禹轩眼底一闪精光,勾起阴色。

    “那是其后,他说了一句婊子装清高,一百万买你们三色美女,接下来是让人不堪的淫语秽词,我一火就抓了个东西敲,你知道pub里酒瓶多嘛!”

    挨砸的那人算是“君子”只在口头上显淫功,刚开店时期,不长眼的客人借酒装疯上下其手,以为她们三个初出社会的小女孩好欺负。

    结果是踩到烫红的铁板,在母狮发威后落荒而逃,在医院躺了十天半个月,发誓再也不喝酒。

    “宝贝,你砸轻了,下回我买打铝棒送你。”人事科经理呵!打杂的工作较适合。

    都是垃圾。

    拭拭唇的海棠玉示意餐厅经理打包甜点。“请别当我是杀人犯。”

    如果是他就另当别论,她已想好弃尸地点。

    “怎好劳佳人亲自动手,我来效劳。”她的气色好极了,填饱肚子好战斗。

    海棠玉正要起身离去,一个旋风似的人影突然冲了过来,娇滴滴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来人不待招呼就往白禹轩大腿坐了下去,二度重创他的男性雄风。

    “轩,人家好想你哦!你怎么好久都不来找我?”她的好久不过是自数日前起算,在实物间。

    “下去,雪莉。”天呀!他真的会不举。

    “不要啦!人家就是要黏着你嘛!”雪莉嘟着嘴装媚态,以示威眼神瞪向海棠玉。

    他真不幸。“白总裁艳福不浅,女友美丽又大方,真叫人羡慕。”

    “她不是”他极力要澄清,偏偏那地方疼得无力去推开雪莉。

    “我了解、我了解,雪莉小姐是当红名模,你们的恋情仍在保密阶段。”海棠玉故意压低声音,维持神秘。

    雪莉见她无争宠之意大为放。“小姐贵姓,你和我的轩在谈生意吗?”

    “敝姓海,我们在洽谈酒的进出口生意。”愚蠢的女人,你的轩快不行了。

    可怜的下堂妇,不知轻重。

    “海小姐用完餐了吧?”雪莉的问话很明显,赶人了。

    海棠玉优雅的站起身,接过经理打包好的甜点,无视白禹轩的警告眼神,做了一个完美的退场。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我喜欢的对象是女人。”

    临走前,海棠玉以挑衅的目光做了件惊人之举,当众吻了雪莉十秒钟,然后在众人错愕的眼光中,从容不迫的离开,气得白禹轩强忍住不适,推开雪莉站了起来。

    “你给我站住。”

    海棠玉回答他的是一记灿烂如阳的笑面,嚣狂地竖起中指一比,若无其事地招来计程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