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迷糊俏太医 > 第三章

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邵仁杰背着双手,有些烦躁的在室内走来走去。

    看着因为兴奋而双颊酡红、两眼发亮的女儿,他忍不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嘉嘉,你惹出祸事了你!”他重重的摇着头,烦恼得不知如何是好。

    “阿爹。”邵译嘉一脸不解“皇上封我为医官院院使,还大大的夸奖了女儿一番,为何你说我惹了祸事?”

    “是呀老爷。”纳兰眉开眼笑的插嘴“皇上如此器重小姐,这是天大的喜事,祸从何来?”

    “哼。”邵仁杰瞪了她一眼“妇人之见,浅薄至极。医官院里的人岂是好惹的?他们一向心高气傲,岂肯屈居于一个黄毛丫头之下?

    “当年我就是没手段,斗不过人家,才会遭受迫害,现在又怎么能把女儿送上门去?”要知道医官是要照顾皇族之人,治不好病或出了纰漏,是要问罪的。

    “老爷,当年你不过是个小小医官,上头出了事当然责无旁贷要扛下来。”纳兰反驳道:“小姐如今可是院使,医官院内她最大,谁敢作怪。”

    “你这丫头给我闭嘴,我们父女说话,你插什么嘴。”因为被纳兰说中了,邵仁杰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因此恼怒的斥喝。

    “阿爹,请你放心,女儿会保护自己的。我是皇上亲派的新院使,就算那些医官们不高兴,也没办法赶女儿走吧。”

    “要是人家只是要赶走你,那阿爹还不担心。”他烦恼的看着她“就怕是出什么鬼主意来害你呀。”

    “女儿会防着点的,况且阿爹会帮我,不是吗?”她期待的说道:“阿爹不会让他们欺负女儿吧?”

    就算她什么都不懂,阿爹会教导她呀。

    纳兰又忍不住插嘴“老爷,你跟着小姐去上任,处处帮衬着点、提防着点,那不就得了?”

    “如果有那么简单就好了。”邵仁杰叹了一口气“你不是不知道小姐是个不折不扣的书呆子,除了背那些医书之外,她什么都不懂呀。”

    译嘉如此单纯而善良,纯净得有如一张白纸,官场是个丑恶的大染缸,她一个年轻女孩子家,又怎么会懂那些肮脏事?

    “阿爹啊,女儿并不蠢。”她红着脸,有点窘的抗议。

    “你是不蠢,就是不开窍而已。”念书念到,旁的什么都不管了。

    “老爷,小姐这不是不开窍,而是心眼实,什么事都容易当真。”纳兰一心替小姐说话。

    “皇上还要嘉嘉进沧浪苑为皇太子养生,我怎么想就是觉得不对劲。”从来也没听过御医要住进沧浪苑,况且身为医官院之首,还要随侍皇太子,说起来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再说嘉嘉是个妙龄女子,皇太子又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这两人共处一室,如果出了什么乱子唉,他越想心越乱。

    纳兰突然哧嗤一笑,惹得邵仁杰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越发没规矩了,笑什么?”

    “没什么啦,今天我和小姐去医官院时,听到人家说皇太子不是有病,而是嘻嘻,喜欢男色而已。

    “这种‘病’找大罗神仙来也没办法,小姐恐怕也无能为力呀。”

    “是呀。”邵译嘉面有难色的说:“阿爹,这种病懊怎么治才好?”男人喜欢男人,医书上也没记载这是什么病,更别提要治了。

    这么说来的话,皇上其实是给了她一道难题呀。

    一听到她这么说,邵仁杰心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皇上特意把两个年轻男女安排在一起,皇太子是个只喜欢男人的人,译嘉却是个少见的人间绝色。

    会不会皇上才是那个大夫,而译嘉是皇太子的葯?

    一想到这里,他就更加着急了。

    “嘉嘉、纳兰,你们都听好了。”他严肃的训戒“女孩子家要洁身自爱,千万不能因为一时胡涂,而做了错事。”

    邵译嘉和纳兰不解的看着他,同时流露出奇怪的神情。

    “总之,你绝不能让皇太子碰你一根头发,记住了,一根都不许。”

    “为什么呀?”纳兰好奇的问,就连邵译嘉也不明白。

    “我这么说,你们这么做就对了。”他用最严厉的口气叮咛“纳兰,你要看好小姐,绝不能让她有什么闪失。”

    纳兰听他说得甚为严重,也有点明白了。毕竟小姐貌美,是男人都会心动的。如果皇太子男女通吃,那就麻烦了。

    “老爷,我知道了,我一定会保护小姐的。”她指天咒地的说:“小姐绝对不会有事的。”

    看她明白了他的意思,邵仁杰才稍微放下提得老高的一颗心“好丫头。”

    只有邵译嘉不明白的眨着一对澄澈的大眼睛,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皇太子不能碰她的头发?

    jjwxcjjwxcjjwxc

    湛蓝的天空挂着几朵悠闲的白云,高升的太阳淡淡的洒落金光,纳兰扶着一顶软轿,缓缓的出现在长巷尽头。

    阳光将影子拉得长长的,抬轿的轿夫安静且迅速的走着,然后在一扇气势雄伟的朱漆大门前停了轿。

    纳兰抬头看着写着医官院的大横匾,忍不住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小姐,咱们到了。”

    邵译嘉掀开帘子,优雅而从容的下了轿,看着紧闭的大门,她不由得露出一丝不解的神色。

    “怪了,是咱们来早了,还没开门,还是咱们来了,人家关门了?”

    纳兰气呼呼的“都不是!咱们准时得很,那群王八蛋一定是存心捣蛋,不想让小姐顺利上任。”

    说着,她便跑上石阶,用力的敲着门环“开门呀!新院使来了,还不快出来迎接?”

    敲了半天也喊了半天,就是没听见有人来开门的脚步声。

    纳兰将耳朵贴在门上,隐约听见里面有说话声,这代表里面有人,他们是故意不开门的。

    “小姐。”她回头大声的说:“里面的缩头乌龟不开门。”

    “那、那怎么办?”真糟糕呀,上任第一天,她的属下敌意这么明显,存心让她吃闭门羹,给她个下马威。

    她一时没了主意,马上就慌了手脚,只希望纳兰赶紧想个解决的办法来帮她。

    “小姐,你是院使,就算撞破了这扇烂门也得进去。”她一挥手,命令轿夫“来,把门擅开。”

    四名轿夫又踹又撞的,弄得乒乓作响;

    里面的人怕门给撞坏,于是猛然将门栓拉开,害那四名轿夫往前栽倒,跌了个七荤八素。

    “哪来的不长眼的!没瞧见这里是医官院吗?敢在这里胡闹,是活腻了吗?”医官院今天看门的其实是几个地方无赖,专门欺负贫弱,狗眼只往上看。

    他们得了众医官的好处,收了白花花的银子,特意来给邵译嘉难看的。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要欺负的对象真的是朝廷命官,还以为只是调戏寻常女子的小事,于是兴高烈的答应医官们,绝对不让娘儿们进去,还保证把她们都吓跑。

    “你才活腻了!我家小姐是新院使,你这只看门狗敢对她无礼?还不快让开,让院使进去办公。”

    “新院使?”他们哈哈大笑,用淫秽的眼光看着邵译嘉,吹了一声口哨“老王,这小娘子倒挺像如意楼那騒蹄子,你说是不是?”

    老王笑着点头“没错没错,是小桃花嘛!怎么,婊子得了失心疯吗?还以为自己是院使呢!”

    “你们怎么胡说八道!”什么騒蹄子、婊子的,一听就知道不是好话,邵译嘉从没有遇过这种不学无术,粗鲁无比的无赖,感到羞愤之余不由得有些害怕。

    “你们好大的狗胆!还不进去通报,待会就有你们好受!”纳兰马上拦在她身前,斥骂着“是有人给你们撑腰放肆吗?医官院里,我家小姐最大,还不睁大你们的狗眼认清楚!”

    “院使我们天天都在见,生得什么模样我们会错认吗?”老张轻蔑的挖着鼻孔,还将秽物乱弹“我说小桃花呀,回去专门帮男人暖被窝就好,别在这发疯啦。”

    邵译嘉和纳兰给他们气得脑袋发昏,有理说不清,于是邵译嘉拿出她的印信道:“我真的是院使,还不让开吗?”

    她虽然愤怒不已,却仍是秀秀气气的说话。

    “这种烂章子,我随时脑铺上八个十个的。”反正有人撑腰,要他们极尽羞辱之能事,将她挡在门外,不管她说什么、拿出什么,一律不用管她,使泼耍无赖就对了。

    “你们”纳兰气极,纵使伶俐如她也拿这种市井流氓没办法。

    老王嘻皮笑脸的张开双臂,作势要抱住邵译嘉的样子“老张,这两个娘儿们赖着不走,八成是瞧上了咱们年少英俊,想跟咱们回家暖被窝。”

    邵译嘉往旁边一躲,惊叫一声“站住!别过来!”

    “我偏要过来,你能拿我怎么样?”说完,他放肆的拉着她,轻佻的凑过嘴想亲一个。

    轿夫虽然跌得满头包、浑身痛,见自家小姐被人轻薄,还是奋勇挺身出来保护,可惜无赖们人多,喊起打来更是不留情。

    “快放开我家小姐!”纳兰大惊,气急败坏的说:“你们怎么能这样胡来,这还有王法吗?”

    邵译嘉眼眶含泪,吓得花容失色,鼻中闻到的尽是男子的酸汗、体臭味,让她忍不住作呕。

    “小娘子,想去哪?”老张也搂住了她,心想不非礼太不划算,也跟着大肆轻薄起来。

    两个女人拚命的挣扎、喊叫,却敌不过孔武有力的大男人。

    邵译嘉突然灵光一闪,手伸进衣袖里摸到了最近在练针炙的金针,想也不想的紧握住,往老王臂上猛力一插。

    老王杀猪似的大叫起来,疼得放开了她,邵译嘉连忙转身逃跑。

    “臭娘们,敢伤老子!”老王气急败坏,火大的追了上去“兄弟们,教训她!”

    老张连忙放开纳兰,吆喝着那伙狐群狗党也追上去。

    纳兰生怕小姐有什么闪失,赶忙喊着被人打得惨兮兮的轿夫跟上去,还一边大叫“快来人呀!帮帮我们哪!”

    邵译嘉跑到了热闹的大街上,回头一看,天哪!他居然还追着不放?只好又没命似的往前跑。满街的人惊讶的看着他们一逃一追,却都没人伸出援手。

    她只恨自己的脚不够长,跑得不够快,那些人凶神恶煞的样子,瞧着就叫人害怕。

    她是皇上亲任的朝廷命官,居然被几个守门人欺负得这么彻底,实在太窝囊了。

    她只顾回头担心那些人追来了没,根本没看路就乱跑,连自己跑上了一座石桥都不晓得,也没听见马蹄声往她过来。

    路人好心的提醒着

    “姑娘!小心哪!”

    “看路呀!看路呀!”

    她猛然回过头去,只见一匹高大的黑马已经在她面前,那扬起的马蹄似乎要朝她踩下来。

    邵译嘉彻底吓呆了,猛然往后一退,跌坐在地上。

    为了痹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冒失鬼,棘爽月猛然勒住疆绳,将马匹往旁一带。

    他的爱马黑雪受了惊吓,仰起前蹄长声嘶鸣着,马背上的他因此被甩下来,噗通一声掉入桥下的河流中。

    骑马跟在后头的项东流惊讶的勒住疆绳,奔到桥旁大喊“二爷!二爷!”

    因为自己一时不灿邙害人家坠马落水,邵译嘉实在是万分过意不去,可是追兵就在后面,她实在没有办法。

    双手撑住桥栏,她弯身往下急道:“对不起!对不起!”

    棘爽月在水里蹬着脚,维持着不让身子没入水中,正想骂人时邵译嘉正巧探头出来道歉。

    她脸上充满慌张和歉疚的神色,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透着仓皇之色。

    他有些炫惑的深吸了一口气,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是她?”那个在桃林里折花的少女!

    邵译嘉匆匆忙忙的道过歉,便继续逃命去,没想到一转身,那群无赖已经围上来了。

    “看你往哪跑!”老张挂着邪恶的笑容,不怀好意的盯着她姣好的身段。

    前有坏蛋,后无退路!

    邵译嘉一咬牙,转过身双手往桥上一撑,跳了下去。

    噗通一声,她跌落河里,只觉得身子不断的往下坠,惊慌之下张口吃进了些水。

    她就要淹死了吗?正当她这么想时,一双大手托住了她,带着她往上窜。

    此时纳兰也已经跑到了桥上,急得大喊“救人哪!快救人哪!

    我家小姐不谙水性哪!”

    项东流也喊道:“二爷,你快起来呀!”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河

    水还冻得很,要是泡久着了凉怎么办?

    两人同时浮出了水面,邵译嘉急着呼吸新鲜空气又多呛了几口水,咳得满脸通红。

    “搂着我的脖子。”棘爽月带着她往岸边泅去。

    “咳咳”她冻得浑身发抖,嘴唇发紫,颤抖着说:“什么?”

    “我带你上去。你跳下来做什么?”

    看她刚才的道歉倒还满有诚意的。

    译嘉有些犹豫,但还是搂住了他的脖子,轻声回答“岸上有恶人,我怕。”

    他一笑“我比恶人还恶,你不怕吗?”

    她呆了一呆,随即说道:“你救了我,你不是恶人,我还要谢谢你。”

    是吗?棘爽月笑而不言,若她不是折花少女,他断然不会顺手救她。

    谢他?或许太早了吧。

    jjwxcjjwxcjjwxc

    两个人湿淋淋的上了岸,纳兰和项东流连忙迎了上来。

    “小姐,你没事吧?吓死我啦!”纳兰拉着她冰凉的手“唉,瞧你冻成那样!”

    “没、没事!”邵译嘉虽然这么说,但说起话来不断的打着颤。

    棘爽月噘唇一吹,黑雪便奔了过来,乖巧的停在他面前,他拿过横放在上面的斗篷,披到邵译嘉身上。

    她微微一惊,连忙推辞道:“不用了,多谢你。”他们素不相识,蒙他相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能再要人家的衣服?

    况且他一定也很冷,衣服该留着自己穿才对。

    “披着吧。”他大方的说:“你比我需要。”

    这姑娘美虽美矣,可惜唯唯诺诺、柔柔弱弱的,似乎风吹就倒,一点生气都没有。

    “小姐。”纳兰低声道:“你衣衫薄又湿透了,还是披着吧。”不然这些男人的眼睛都快掉出来,鼻血也快喷出来啦。

    若隐若现的动人曲线,可不是寻常男人能把持得住的。

    “那就谢谢你了。”邵译嘉礼貌而羞涩的微笑着,眼光始终不敢在他脸上多做停留。

    项东流上下打量着她,悄声对棘爽月道:“这不是那日桃林的”

    “别作声。”那日匆匆一见,他们都对她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而她大概已不记得了。

    纳兰扶着她,感激的对棘爽月福了福身“多谢公子伸出援手。”说完,她便想带着邵译嘉回去。

    “慢着!这样就想走吗?”无赖们排开围观的人群,大摇大摆的拦住了她们“老子的伤怎么算?”

    起码也得花上几百两的医葯费才能治得好。

    “放你的狗屁!快让开,再纠缠我就不客气了。”纳兰看人多,胆子也大了起来。

    棘爽月一使眼色,项东流马上会意,上前道:“各位兄弟,我家二爷有个忙要各位帮帮,那就是让路给两位小姐过去。”

    “你家二爷是什么东西?也敢叫我们让路?”

    “我家二爷不是东西,是个人,还是个尊贵无比的人。”他笑嘻嘻的说:“各位若是不识相一些,会倒大楣的。”

    “臭小子!”老张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还不就是医官院的看门狗吗?”纳兰鄙夷的瞪了他一眼“你不去跟你的主人讨赏、摇尾巴,在这里拦路乱吠做什么?”

    她一说完,围观的人都笑了。

    棘爽月惊讶的看着纳兰,眼底闪过一丝有趣的光芒。

    “臭丫头!”老王怒声一斥“你真是欠老子教训。”

    “你才欠姑奶奶一顿骂。”纳兰毫不畏惧的顶了回去“医官院的那群人要你来捣蛋,不让我家小姐进去办公,你傻呼呼的就蛮干,真不怕我家小姐手里的印信,随时能让你们下狱,治一个侮辱朝廷命官的重罪!”

    “又来假冒院使了。”老张冷冷一笑“趁早别作梦啦。”不过是个小姑娘,有什么资格当院使?那是不可能的事。

    “纳兰,别跟他们吵了。”邵译嘉怯生生的说:“今天就不去了。”还是回家想个好办法再说。

    “小姐,你不治治那些狗官是不行的,别让他们以为你怕了。”纳兰大声的命令“阿福、阿寿,你们拿这个印信到提督府,就说有五个狗东西拦住了新任院使,请提督过来看看要怎么解决。”

    两名轿夫连忙接过印信,穿过人群跑走了。

    项东流越听越奇,忍不住开口“她是新任院使?当真?”

    皇上日前下了一道圣旨,震得朝廷上下一片惊愕和不信。

    其中之一就是撤换医官院院使,改由一名年仅十七的小姑娘出仕。

    不只他惊讶,就连棘爽月都愣住了。

    她是新任院使邵译嘉?那表示她是他的御医,要随他在沧浪苑“养生”的那位名医?

    天哪,她可是个娇滴滴、怯生生的姑娘,而他是个大男人,他怎么能让她知道他有那方面的问题?

    况且除了美貌之外,她像是一团棉花,软绵绵的一点个性和主见都没有。

    她的丫头还比她来得有趣多了。

    他最讨厌这种女人,更别说要跟她朝夕相处啦。

    不行、不行,他一定得想个办法对付她。

    “新院便当然是我家小姐,圣旨都下了,还能有假吗?”纳兰手叉着腰,大声的说:“我要是敢胡诌说假话,难道不怕砍头吗?”

    她这么一说,人群里马上起了一阵騒动。

    “是呀,新院使是邵姑娘嘛!我今天在城墙上看见了新告示。”

    “哎呀,这位便是邵姑娘啦,没瞧见这等天仙美貌,是绝对不会错的。”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五名无赖心虚不已,悄悄的往后退,混人人群中,想趁机溜走。

    纳兰眼尖的马上就看到了,她正想出言讥讽几句,把他们逮到牢里去吃点苦头时,邵译嘉拉了拉她的衣袖道:“算了,让他们走吧。”

    他们也是受了旁人的唆使才来为难她的,既然如此,教训他们也没意义。

    “唉,小姐,你就是心软。”纳兰无奈的摇摇头“要是我呀,非把他们整治到听到我的声音就怕的地步不可。”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虽然有理,但也不用做得太绝。”

    棘爽月听见了她们的对话,轻笑一声“妇人之仁哪。”

    果然是颗软柿子,难怪人家吃定了她,以她这种个性,想要掌管医官院是有苦头吃啦。

    “二爷,她若是邵译嘉,不就要住进沧浪苑?”项东流喜孜孜的问。

    太好了,天天可见大美人,就算碰不得,看着也高兴。

    “你以为她能住得久吗?”他得在她发现他真有那面的问题之前把她弄走。

    “意思是”项东流一脸狐疑。

    “意思是你想太多。”他哼了一声:“等着看吧。”

    “二爷呀,你该不会打什么坏主意吧?”皇太子这样不累吗?当双面人当成这样,很令他这个心腹困扰耶。

    明明就是个城府深的人,却老是装温吞大好人,关起门来跟打开门两个样,实在很糟糕。

    “我打什么主意你猜不到吗?”他神秘的一笑“那最好,省得你坏事。”

    邵译嘉和纳兰已经走远,围观的群众也散去,只剩下他们还牵着马在原地不动。

    邵译嘉回过头,遥遥的看了他眼,随即满脸通红的转了过去。

    纳兰奇道:“小姐,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有些心虚的说着,觉得一颗心跳得飞快,脸上火辣辣的发着烫。

    难道是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