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冷帝霸爱 > 第115章满室春意全书终

第115章满室春意全书终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不可能。”许回断然拒绝。这些人他没打算放过一个,他要他们个个死无全尸!

    “那那那别怪我先杀了她。”抵在她身上的大刀在她颈项上稍一用力,立时出现一道血渍。

    她忍痛咬唇,硬是不吭—声。

    许回见了更是发狂。”住手!”声音狂暴至极。

    “我,我偏不,我要杀了这妞!”有人质在手,他胆子稍大,灵机一动,拉出身上的响哨,用力一吹。”救我的人马上就会来,你死定了!”他发狠的说。

    “放开她。”许回无动于衷,只盯着女人不放,一脸担忧心痛。

    “放了她,我还有命活吗?”见识过他杀人的毒辣手段,他将人质抱得更紧,刀子贴得更近。

    许回眼神愈发阴沉,已然爆发,剑一扬,正要取他脑袋,但此时他的援兵已到,正是先前追缉他的蒙古兵,他们本来就在附近追击,一听警哨随即赶来。

    来人整整二十人,一鼓作气全围向许回,他转而攻向这群士兵,几招过后,来人死了一半,但人数过多,一路体力消耗下来他也陷入苦战,身上已多处受到刀伤,鲜血汩汩流出,甚是骇人。

    “夫君,你先走,不要管我了。”不忍见他为了救她浴血奋战,云裳哭着大声要他走。

    他恍若未闻,若没有她同行他哪也不会去,一阵厮杀,转眼对方倒下三人,可是他也又身中两刀。

    “求你走,走,走!”她哭喊着,悲愤不已。她不要他死在这儿啊!”你走,大军还等着你,你不能死在这啊!”许回喘息着,全身是血,精光一敛,低喝一声,提起所有的力道,快如闪电剠向疤面士兵,疤面士兵不及闪躲,一把剑当场穿透他的一只眼,他哀嚎着松开劫持住她的手,反手捂住自己受伤的眼,痛不欲生的在地上悲惨打滚。

    趁机救下她,他抱着她一路冲出蒙古包,敏捷上马,两人终于扬长而去。

    一路奔行数里,渐渐地,云裳发现身后的夫君似乎没了力气,任马儿自己狂奔,她心惊的回头,惊见他已然将全身的力气用尽,昏厥地倒在她背上。

    她大惊失色,一手紧抓着他怕他掉下马,一手尝试驾驭马匹。这匹马是他的爱马,跟了他不少年,已颇有灵性,她低声对它呢喃几声,马儿似乎听懂,逐渐慢下来,最后在一处坑洞前停下。

    她忧心的注意到自己早已迷失了路,不知何去何从,现在夫君受了重伤,后头又有追兵,她一咬牙,见坑洞隐密就先将他拖到坑洞内藏身,又将马匹藏进附近的草堆里,以免被蒙古兵发现追杀而来。

    打理好一切,她迅速回到夫君身边,见他依然不省人事,心急如焚的摸摸他的额头,不料竟发现他发着高烧。一定是伤口发炎所引起的,她赶忙为他止血,却无法替他疗伤。

    “求求你快醒来,只有你醒来,咱们才有救,你快醒来啊!”她在他身边哭断肠。”不要死啊,你若死了,我一定陪你一道走,我也不想活了。”都是为了她,否则他也不会伤得这么重,甚至致命。

    远处传来狼嗥狗吠,她仍兀自痛哭不止,连害怕都忘记了,一脸伤心欲绝。

    “你说的对,我不该来的,是我害你身死异乡。”她深深自责,一声声懊悔。

    “松儿”他幽幽转醒,眼里尽是茫然忧郁的神采。

    “你醒了!”听到这声叫唤,她惊喜万分,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肯放。

    瞧见她脸上挂着泪,还一颗一颗不断往下掉,许回好生心疼,想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却力不从心,才提手就跌落,她主动将他的手扶起贴在自己脸颊。

    “不许死,听到了没有?不许死!”这个时候她还如此骄蛮,他不禁莞尔。

    “我不会死的。”他顺着气说。事实上,他好多了,不像先前骑马时那样无力。

    “我吓死了,你不可以丢下我不管。”她擤擤鼻子抽噎道。

    “我死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他深情的回应。

    她又要狂哭了。”不,你还是丢下我好了,我不要你为我丧命!”想起方才他坚持丧命也不愿丢下她独自离去,心中的辛酸与感动再也控制不住。

    尽管这个男人从没开口对她说过爱她的话,但他的行为已充分表现出对她至死不渝的爱。握着他的手,她不住颤抖连连。

    许回勉强挤出一丝笑。”别哭了,我不是活过来了吗?”

    “嗯,那就好好活着,别再吓我了。”她哽咽地说。

    “好”这声好后,他体力透支,渐渐又沉睡了去。

    云裳一窒,以为他死去,立即颤抖的探视他的鼻息,在感受到他呼吸尚且平稳后,才松了口气。

    一觉醒来,许回努力睁开眼眸,定眼瞧着自己究竟身处何处。

    看向四周仅有由外头照射进来的微光,这儿像是个坑洞,大小足以容纳两至三个人。

    他睡了多久?

    “裳儿?”他急呼。半晌无人回应,他心急再呼,依然没有声响,于是他勉力坐起身,瞧见身上的伤被照顾妥善,甚至还有药草包扎。

    是裳儿做的吗?她哪来的草药?

    “裳儿?”他心急,提气狂呼。她出事了吗?忍痛正要起身,才撑着要爬起来,她已经回来了。

    云裳见他要动,大惊失色的将他压回地上躺好。”你怎么起来了?你乱动会扯破伤口的。”她嘴上责备,眼里却是惊喜,他清醒了,总算活过来了!

    “我没事,你上哪去了天啊,你的头发怎么了?”他吃惊的瞧见她原本的乌黑长发不见了,只剩下及肩发丝。

    “很丑吗?”她笑得腼腆,摸摸自己的短发。她留了一辈子的发,居然一剪子就没了。

    “为什么?”他讶异得都口吃了。

    “不就为了买你的疗伤药单,我本来要拿你送给我的头饰去卖,可是卖药的大婶说是看上我的头发,因为她们蒙古女子没见过像我发丝这么细黑的,非要我留下头发才愿意给我药,所以我只好给剪了。”她说得更不好意思了。

    “你”声音卡在喉咙,他说不出一句话。

    她竟为了他,将那头每与他缠绵时必缠住他胸膛,她续了多年的乌黑秀发一刀给剪了!他眼眶干涸得几乎皆裂。

    “很丑?你不喜欢?”见他发怔,她担心的问。真的这么丑吗?丑到他都说不出话来了?

    “我!”他激动地倾身抱住她。这个傻瓜!”不丑,只是不习惯。”他喑痖的吐出声音。

    她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不习惯,万一很丑,你不要我了怎么办?还是,你嫌弃我曾遭到那群蒙古兵的”她瞬间变了脸。

    提起那晚,他也一震。

    感受到他的僵硬,她更惊惶。”若你从此不要我了,我也不会怪你。”虽然她并未真的遭到侵犯,但这样的奇耻大辱,贵为太子的他身分何等尊贵,又如何接受?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你会受到污辱都是我害的,我不该放你一个人躲藏,更恨自己不早点甩开追兵去救你,才会让你吃这么多苦头,我恨的是我自己,我自己呀!”说到激动处,他猛咳了起来,好似硬生生剜去他心上的血肉一般。

    “你”男人的情深意重让她眼泪再度决堤。

    “不,我一辈子也不会不要你,一辈子!”怕她自觉惭秽终究求去,他全身激动的抱着她,有些轻颤。

    “你真的不介意?”云裳揪着心问。她爱他啊,多么不想离开他的怀抱,可是

    “不介意,我一点也不介意,你也不要介意,咱们都忘了它,我会帮助你忘了它。”这对她来讲是一个恐怖的记忆,他思索着该如何让她释怀。

    “好,你说能忘,咱们就忘了它。”她总算说。

    许回差点停止呼吸,直到她说出这些话,他才稍稍顺畅起来。”裳儿,我不会再纳其他妃子,你是我的唯一。”他郑重的给予承诺。

    “嗯。”她感动得又笑又落泪。”好,以后就算你不要我也会缠着你,直到你受不了发疯为止。”她一面促狭的说笑,一面哽咽着。

    他苦笑。”你这女人。”

    擦着她的清泪,他知道因为这趟蒙古行,两人怕是谁也离不开谁了。

    “对了,这是哪里?”他疑惑的问。

    “坑洞,挺隐密的,咱们在这躲了八天,都没人发现。”

    “喔?可有与中英联络上?”

    云裳摇摇头。”没有,坦白说,这里是哪里我也是问了卖药的大婶才知道的,这里离咱们的军营至少有一天路程,我本来要冒险走一趟回去讨救兵,但又不放心你,这阵子你一直昏昏睡睡的,所以我片刻也不敢走。不过,我将你的爱马朝军营方向让它自己急奔回去,说不定秦大人看到你的马,会循线赶来救人。”

    “嗯,做得好。”她总是临危不乱,令人赞赏。

    才说完,似乎就听到坑外杂沓的马蹄声。

    “是蒙古兵?”她心惊。终于被找到了吗?

    “冷静,你听,马蹄声与蒙古的马种蹄声似乎有不同?”许回细心的聆听发现。”是咱们的人,说不定是中英寻来了。”他兴奋的说。

    “是吗?”她万分惊喜。”我偷溜出去确认。”

    果真,莫添来了。

    “我军与正规蒙古军前天正式对上了,因为你下落不明,军心惶惶不安,这场仗咱们吃了败仗,不过这会你回来了,下次两军再对上,咱们就不怕了。”

    许回与云裳总算安全的回到军营,此刻他正躺在元帅帐内的炕上,聆听着莫添报告这几天发生的事。

    而云裳则是悠哉的吃着一顿丰盛的好食,为了照顾他,又要躲藏蒙古兵,她已好久没有吃一顿饱了、

    “父皇知道我失踪了吗?”许回问。

    “很抱歉,第三天仍没你的消息,我不得已已修书回京禀报了。”秦中天低首说。

    “没关系,这意味着咱们得速战速决地结束这场战争,迟些臻妃必定藉机又有动作。”

    “唉,都是我沉不住气。”秦中天颇为自责。

    “不怪你,是我自己不注意,才会身陷险境。”许回并没有告知莫添两人曾经历什么事,只短洁的交代自己受狙击受伤,虽然好友在见到爱妻的短发后也是一阵震惊,但他还是轻描淡写的带过,意在保护爱人的名节。

    “不,是我没尽到保护的责任,要不是瞧见你的宝马行踪,我恐怕至今还找不到你”“你们够了没?在这样抢过下去,蒙古人又要打来了!”云裳听不下去两个男人恶心巴拉,受不了的说。

    莫添这才脸红的住嘴。

    “好了,咱们也该讨论对付蒙古兵的作战大法了。”她擦擦刚啃了羊腿的手。

    “你与我们讨论?”莫添有些愕然。

    “嗯,有什么不对吗?”她扬眉。

    “这个”他狐疑的瞧向炕上的人。一个女人懂什么兵法?

    许回抿嘴笑。”你听听她怎么说?”

    “嗄?”他更惊异了,太子也相信她懂得领兵作战之术?”呃好吧,你就说说吧。”在接收到许回肯定的目光后,他只得勉为其难的姑且听听。

    知道他不信任她,云裳倒是不太在意,迳自开始说:”蒙古位处北方,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我们若要胜出,必须出奇招,而这奇招,必须天时地利配合才行。”

    “喔,然后呢?”他逐渐专心起来。

    “你知道奇岩寺吧?奇岩寺地势位处于葫芦形,内深广而出口却细长,正是标准的易进难出地形,而且最妙的是它的出口只有一处,咱们只要趁蒙古兵聚集于此之际,于出口埋下重兵,沿路再来个十面埋伏,那么他们插翅也难飞。”

    “妙啊可是,蒙古军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聚集一处等我们前去厮杀?”莫添乍听她的妙计大声叫好,但继而一想未免天真。这些蒙古兵怎么可能会乖乖到奇岩寺陷入他们的埋伏?

    不可能,他断然摇头。

    “是啊,蒙古军不是傻子,不可能聚集好一处等我们去歼灭他们,所以先前我才一直很顷恼这计谋无法执行,不过与裳儿商讨后,她告诉了我一件事,一件足以解决这个瑕疵的一件事。”许回眼露精光的说。

    “这么说这办法是你想的,而不足之处是她帮你解决了?”莫添愈发惊讶,

    “正是。裳儿,说吧,把你的好计说给中英听。”他娇宠地含笑鼓励。

    “嗯,秦大人,你可知道蒙古每年有一个大节日,称之为“敖包”?这是蒙古人生活中重要的祭祀象征。蒙古人每年约在这个时候举行“祭敖包”仪式,把心中的意愿向“长生天”传送。

    他们非常重视这个节日,并且把这个节日当成神圣之日。每到这日,不管老少或兵马必聚集一处同欢,并且会举办骑马,射箭与摔角等比赛,而此次庆典举办的地点正是奇岩寺附近的大草原!”她露出伶俐慧黠的眼神。

    “所以我们只要派出三队骑兵,避免伤及其他无辜百姓,在当天趁他们没有防备欢乐之际,将正规蒙古兵赶入奇岩寺内,这么一来,这些蒙古兵即陷入咱们的阵法中,任我们宰割歼灭了。”许回接口。

    “啊!”莫添听傻了。好个毒辣妙计,而这个毒计正是这对夫妻想出来的!他来回看看两人,就见男的俊女的娇,恰恰是郎才女貌,但他怎么觉得两人根本是男的奸女的贼,标准的豺、狼、虎、豹!

    一如所料,三天后,于奇岩寺附近的大草原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欢乐庆典、在酒酣耳热之际,三队人马就将蒙古正规军刻意追赶进离草原最近的奇岩寺,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当日平民与军队夹杂,一些无辜百姓也跟苦冲进奇岩寺。

    为避免伤及无辜,许回下令只杀士兵不得伤了百姓,可这么一来,就有一小撮蒙古兵趁乱突围杀出奇岩寺。

    而这撮逃出的蒙古兵其中赫然有他们的主帅,为了将这些强弩之末斩草除根,他们决定再多花个几天剿灭,即可大获全胜地将这场战争结束,然后班师回朝。

    “太子,我觉得不对劲,往常皇上对你的安危很是担忧,几乎三日一旨,但这会朝廷已经连续十天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连这个月的军粮也没有到,虽说军粮当初咱们离京时已带足两个月使用,但是转眼咱们已待上一个半月了,虽然胜利在即,或许几天后便可追缉到蒙古军主帅的踪迹,但是朝廷答应再补充给咱们的支援军粮也该到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会不会出事了?”莫添忧心仲仲的猜测。

    “有可能。”许回也是一脸沉思。

    “可惜我们远在蒙古,无法探知京城现况,不如我写信回去,问问我爹状况,他身为朝廷重臣,应该会知道一些事。”坐在他身边的云裳提议。

    “嗯,也只能这么做了。”许回眉头深锁。他怕的是臻妃母子真做出什么事来,伤及父皇。

    但是信都还来不及写,就有人来报。

    “你说的是真的,来的人是我二妹云如风?”云裳不可置信的再次问向前来通报的士兵。

    “没错,这位姑娘是这么说的,而且她还带来了大批粮草,以及兄弟们所需的御寒衣物。”士兵一并说。

    “是吗?太好了!”她喜出望外的瞧向同样吃惊的夫君。”快请她进来。”

    “是。”士兵领命而去,过不久云如风就掀帘而入,两姊妹相见,她先是惊讶大姊的短发,但云裳则是含糊带过,接着两人便相拥而泣。

    许回与莫添两人相视而笑。女人!

    等她们哭笑够了,许回才问出疑惑,”风儿,你怎么会亲自押送军粮而来?这是该由兵部派人才对,怎么由你一个女流艰困运来?”

    云如风抹了抹眼泪后道:”兵部不会派人运粮来了,这批粮草是爹要我押送来的。”

    “爹要你送来的?”云裳也是一惊。

    “没错,朝廷出事了,兵部又不肯派人运粮来,爹怕你们受困蒙古,所以私自用了要给姊姊的嫁妆钱,买了十万两粮草,八万两的御寒衣物以及让我带着现银七十万两,要我连夜运来为你们补足。”云如风一口气说完。

    “这加起来不就足足有八十八万两,这是嫁妆?”一旁的莫添傻眼。这笔钱相当国库的十分之一了。

    “不只这样,爹说了,还有三十万两由他先帮大姊存着,以防太子姊夫不爱她时,留着让她傍身用。”说到后头,她愈说愈小声。

    云裳闻言暗笑。这个爹呀,真是疼她疼过头了。

    莫添则是听到下巴要掉下来了。还有三十万两!这云大人是私库通国库吗?

    “裳儿,看来这些年你为你爹挣了不少钱,也为自己存了不少嫁妆啊?”心知肚明云尽忠赚钱有方,但点子全出于他心爱的妻子身上,许回无奈的摇首苦笑。

    “这叫做未雨绸缪,瞧,这会不就派上用场了?”她大言不惭的嘻笑。

    他更是低笑,无话可说。

    “唉,罢了。风儿,你说朝廷出事,是出了什么事?”他正色的问。

    “嗯,其实爹怕你们担心,还考虑着要不要说,毕竟你们远在蒙古,一时之间远水也救不了近火,又怕耽误了战事,想等你们打胜战后回朝再解决,但我觉得事关重大,还是先说的好。”

    “那就快说啊。”云裳愈听愈急,连其他两个男人也跟着变了脸色。

    “好,我这就说,你别急,臻妃与三皇子他们联手叛变了。”云如风说出惊人之语。

    “什么?”他们大惊。

    “你们听了要冷静,先前不是传回太子与大姊在蒙古失踪的消息吗?皇上得知后当场倒下,臻妃他们立即藉机把持朝政,首先就是不许兵部支援你们,再来又将生病的皇上囚禁于深宫,逼皇上废太子,改立三皇子继承,皇上不允,与他们在宫中对峙,这事已发生十多天了,朝中只有少数几个大臣知道发生宫变,但是全都束手无策,太子又远在蒙古。

    据悉,蒙古人似有与臻妃串合的倾向,爹得知后,立即要我先送粮来,再催你们速速回朝,但是又怕你们担心,要我只要急催,不要告诉你们实情,但是事情逼急了,还是得说。”云如风正色道。

    “这可恶的母子!”云裳拍案大怒。

    “他们还真能把握机会趁人之危啊,这也就是我一直担心的事。”许回早已算到他们可能会这么做,但是还是晚一步没能赶回去阻止他们伤害父皇。

    “现在该怎么办?”莫添听到消息也慌了手脚。说得没错,远水确实救不了近火,他们此刻若没逮到蒙古主帅就收兵回朝,等于放虎归山,先前的努力就都白费,若放弃一切赶回京城,数十万大军行动缓慢,等回朝时说不定已回天乏术,让臻妃奸计得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下他们真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了。

    “我有一个办法。”云裳忽地说。

    “什么办法?”莫添急切的问。

    自从奇岩寺一役,他对她已佩眼得五体投地,再无一丝小觑。

    “夫君,你先独自快马赶回京城,只要你一出现,相信朝中那些摇摆不定的大臣一定不敢有所行动,而你神不知鬼不觉潜进宫去,务必先保护皇上周全,至于我们则继续留在蒙古,直到剿灭最后一支蒙古兵后就立刻赶回去接应你,里应外合,好平息这场宫变。”她有条有理的说。

    “好主意不过,军营里一定有臻妃的眼线,太子只要一离开这里,相信臻妃一定立刻有所警觉,要溜进宫救人恐怕不容易。”云如风摊着手,觉得不妥。

    云裳露出一抹奸巧的笑靥。”如果我们不让人家发现他不在军营里呢?”

    “这可能吗?太子虽然这阵子因伤很少出现在兄弟们面前,但是他经常召见其他部属商讨军情,若他连续几天不见,定会遭到起疑的。”莫添摇头道。

    她娇笑地走向自己的夫君,风情万种地趴在他胸口,”若是奴家我夜夜由帐内发出娇喘声,你们说,有用吗?”

    “”“老二,是你!”臻妃大惊失色,没想到会在自己的寝宫里见到这不速之客。

    他不是该在蒙古带兵的吗?

    许回哼笑着。”怎么?见到我这么惊讶?”他横倚于窗沿,语气轻松,态度嘲谑。

    她惊觉他有些不一样,无论个性或说话的语调,皆不像那个儒雅拘谨,有着君子风度的许回,偏偏他的长相如假包换就是当今太子。

    臻妃既心惊也警觉。”太子,你何时回京的,怎么都没有通知你父皇一声?”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着实让她措手不及。

    “我通知了。”他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通知了?你见过你父皇了?”她惊跳起身。

    “当然,我一回来当然即刻就得拜见父皇,这是身为人臣、人子该有的礼貌,不是吗?”他笑得深沉:

    “你知道了?”她惊慌的问。他一定是知道宫变才快马赶回,但速度也太快了吧,她明明听闻他夜夜与妃子寻欢作乐到天明,以致日日无法晨起议事不是吗?

    他宛若鬼魅的扯动嘴角。”你与三弟做得这么轰轰烈烈,我又怎能置身度外?况且你们要对付的人不是我吗?”

    “你、你一个人回来的吗?”

    “是啊,若是带着几十万大军同行,能这么星火赶回吗?”他瞧穿她眼里的算计。

    她立时面露喜色。太好了,就他一个,既无大罩追随,她就无可惧怕!

    “哼,既然你自己回来送死,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先杀了你再诛杀皇上,明日早朝就让天儿登基。”她猛地发狠。

    “臻妃,你好狠毒的心,枉费朕对你疼若至宝,你竟要杀了朕!”只见皇上由太监扶着出现。

    “皇上?你不是在床上躺着动不了吗?怎么?”她惊叫。

    “哼,朕不是动不了,而是教你派来软禁监视朕的人给气得不愿下床。”皇上怒说:”要不是太子赶来救驾,朕大概会教你监禁到死吧!但这会你连活路也不给朕,夫妻至此,恩断义绝了吧?”皇上痛心疾首的捶胸顿足。晚年遭此恶耗,让他整个人瞬间苍老不少。

    “我我也是不得已的谁教你坚持不肯立天儿为太子,他也是你的皇子啊,为什么你如此偏心独宠老二?”她忿忿不平。

    “三皇儿有什么才能你自己最清楚,除了贪好色酒他还会什么?你要朕立他为太子,是要朕拿皇朝开玩笑吗?朕又怎么对得起先皇祖宗?”

    “我不管,说这些都太迟了,你浇熄不了我的野心的,我要天儿登基,我要他成为当今皇上,独尊天下。”她已经疯了,教野心给薰疯了。

    “你做得到吗?”许回讥问。

    “只要你与皇上都升天,自然就做到了。”她一脸阴很,真要弑君杀太子。

    “要我与皇上都升天,你好大的口气。”他依然不疾不徐。

    “来人啊!”她立刻大叫,四周即刻涌上大批御林军,她得意的笑。”将他们给我拿下。”她骄傲的下令。

    半晌,却见御林军仍然不动,她的笑容才倏地消失。”你们动手啊?怎么不动手,没听到我的命令吗?”这些可是她一手训练出来的人马,不可能会背叛她的。

    “娘娘,这些人只听命于我,他们表面上眼从你,实际上是我安排在你身边的兵马,会这么做,当初怕的就是会发生这样的事。”许回笑着告诉她事实。

    “什么?!”臻妃瞠目。他心机居然如此深沉,狡诈得不像他平日所伪装的清廉无私与正直。

    这个工于心计的家伙,她被他给骗了!

    “你!你别得意,我还有天儿,他也手握京畿重兵,会杀进宫来救我的。”

    “哈哈哈,是吗?我已通知三弟娘娘有危险,要他立即进宫救人,算算时辰,也该来了吧。”

    “你主动通知天儿进宫?为什么,你打什么主意?”她心惊疑窦。

    “我打着一举歼灭的主意。”他可不想让胆小怕事的老三事后溜走。

    臻妃见他胸有成竹,不由得由脚底发寒。此时,她反而不希望儿子带兵赶来救她了。

    但显然天不从她愿,只见许常天气急败坏地持着一把拿都拿不稳的长剑,带着大批人马直闯寝殿。

    一见许回居然出现在此,他吓得宝剑落地。”你你你怎么”他吓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全。

    “我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还在蒙古杀敌的是吗?”许回替他说完,笑容满是讥诮。

    “对。”他竟然呆呆的点头。”你回来,那大军也跟着回来了?”他问着与他母亲相同的话。

    “不,只有一部分回来,其余的还留在蒙古剿灭最后一支敌军,相信随后也会赶回。”说话的竟是莫添,他也回来了。

    “你也在这里?那在蒙古的军队谁在带领?”许常天大惊的问。

    “当然是我的爱妃了。”许回骄傲的道。知道中英出现,一定是她怕他在京城兵力不够,特意要中英带人回来支援,她总是与他配合得天衣无缝,好个善体人意、神机妙算的聪明女人,他真是爱死她了!

    “女人带兵?你在开玩笑!”许常天不敢相信。他敢将几十万雄兵放心交给一个女人来带,莫非他教她的美色给迷失了心智,疯了不成?

    “哼。”许回冷嗤。”她一个女人,聪明才智可抵足你十个豆腐脑袋,你连她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他讥笑道。

    “你!”不甘被辱,许常天立即面红耳赤。

    “天儿,别跟他们罗唆了,叫你手下拿下他们,一个也不许让他们逃了。”臻妃大叫。

    “是,母妃,来人啊,还不动手!”他一声令下,两军即在宫廷内大战。

    可大战在秦中天带回的五万人马加入后,战况立即一面倒,转眼许常天带来的人马死的死,伤的伤,甚至还有许多慑于太子威仪的人阵前倒戈,一场宫变就在一个时辰后轻易平息。

    臻妃以及许常天当夜便以搅乱朝纲、谋害天子、策动兵变等罪名,斩首示众。

    十天后,云裳持着蒙古主帅的人头,领着大军凯旋回朝,受到朝廷及皇上热烈的欢迎。

    今日户部尚书云大人不过是续弦,整个云府却好不热闹,不仅其他五部尚书全到,王公贵族更是—个不少,各大小官员排排站,就连皇上都来旨敬贺。

    他今日如此风光,全归功于他生了个艳冠群芳又聪明一等的好女儿,这个女儿现在贵为太子妃,不仅受独宠,又为朝廷屡屡建功,甚至让皇上封为皇朝唯一女将军,这让身为老父的他在朝廷里更上一层楼,变得人人巴结,一扫先前被控通敌卖国入狱时人人嗤之以鼻的窝囊气。

    一名艳丽非常的女子依偎在丈夫怀里,瞧着始终让她担心的爹爹,见他此刻志得意满、幸福洋溢的模样,欣慰地紧紧牵着丈夫的手,有些激动。

    搂着爱妃,许回何尝不也同岳父一般幸福洋溢,只是

    “大姊,你瞧,二姊与秦大人,他们是不是对上了?”云如柏挨近她,指着一对正低首喁喁的俪人。

    她注意很久了,他们两个人从蒙古一道回来后就联系往来不断,这会二姊更是将宾客抛在一边,与他交头接耳,好不亲密,这不是对上了是什么?

    云裳夫妻俩相视一眼,更是有默契的挑眉,”没错,他们对上了!”两人哈哈大笑。

    这下好了,连二妹都找到幸福,她总算可以放心,再下来就剩鬼灵精的小妹如柏了。云裳计算地睇向小妹。

    云如柏虽然胆小,但是可精明的,一转眼便溜得不见人影。

    是夜,烛影摇红,轻纱飘扬,床上一双俪影却无进一步动作。

    “你真的不介意”云裳难得紧张的问。

    闻言,许回无限爱怜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不介意什么?我什么都忘了。”说完便想褪去她一身紫缎华服。

    尽管有些感动,她仍是不愿他有丝毫勉强。”如果只是因为歉疚,你大可不必”话未说完,她张阖的嘴立时被一记热吻封住。

    这番销魂热吻待续良久,久到她星眸半掩,几近晕厥,他才呼吸紊乱的微微抬首。

    “我对你的情意,你竟称之为歉疚?这是对我心意的质疑吗?”他蹙着眉,像是有些受伤。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云裳撇开头,仍是有些微喘。

    伸手勾回她的下巴,他要她正视他永不退烧的依恋。”裳儿,你听仔细了,独宠你一人并非因当日之事,而是这辈子我早对他人再无兴趣。我爱你,只爱你一个而已,别再乱想了好吗?”许回深情地直视着她的眼。

    她感动的阖上眸。

    他终究是说爱她了啊!专心的想着爱人,感受他在她身上施下的法术,她媚眼如丝地逸出一声**。

    门内旖旎吟哦声不断,门外清风徐徐,顺势拂低稀疏树影,好似在诉说长夜浸漫,还是小心提防些,别教池塘内不知羞的锦鲤给偷窥了去满室春意。

    (全书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