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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你也想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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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

    司徒焕瞪着搁在床头上的环佩铃铛,徐徐地伸手将东西抓在手心。

    再深沉的盯着檀木璧玉c花ng上沉睡的人儿,心忖着,武三思倒真送来了个好东西,在这刘c花ng上真能让她睡得沉稳些。

    他走近她些,蹙眉的目光瞅住她肿胀的脸庞,原本的桃脸都有些变形了,身子似乎更瘦了

    冷峻的瞅着她,双掌不住紧握,紧到都有些嘎吱作响后他才松手,屏住深沉的呼吸,他将环佩铃铛轻柔的重新系上她的腰身,审视她良久后,这才满意的转身要离去。

    “大人。”才转身就听到凤戏水低哑的呼唤。

    他微僵,不动。

    见他没有回头,她躺在c花ng上迳自说:“大人还是将环佩铃铛取回吧!”

    他倏然起了怒容旋身。“你说什么?”

    “大人,这东西我保管得很辛苦,您还是拿回去吧。”无惧于他的怒气,她继续用着平板的声调说。

    “有种你再说一遍!”司徒焕已怒气勃发。

    “说一百遍也成,大人,我现在日夜做苦工,我担心这玩意摆在我身上,迟早会弄坏的,届时您一样要我的命。”她幽幽的再开口。

    他怒视她一会后缓下怒容,眼神转为幽深。“本官不在意你弄坏它,本官在意的是它不在你身上。”

    “为什么?”她直视他的面容,眼眶不自觉的逐渐泛红。

    她真不了解他,他对她的zhan有yu奇怪到她不能理解,而他对她的伤害也无情冷酷到令人心寒难忍,他到底想怎么样?真是要尽情的耍她、整她、愚弄她?

    他不疾不徐的坐近她的床沿。“因为本官喜欢听到这铃响由你身上传来。”

    她嘴一抿,眼泪就掉下来了。“大人,您欺负人!”

    瞪着她,司徒焕眼底有一抹掩不住的慌刘。“不许哭!”他低斥。

    她哪管他啊,哭得更伤心,斗大的泪珠瞬间如同山洪爆发倾泄而下。

    他皱眉,不再多说什么,由着她狠哭直到她恼火的将腰间的东西再次拿下要丢还给他,他才又怒容满面的想杀人。

    “不许还给本官!”

    “我偏要!”

    “你敢!”

    “我就不要你的东西!”

    “大胆!”他气得与她对峙,这丫头还真是改不了,吃了这么多苦对他依然不惧不怕,恼起来还敢跟他大小声!

    “哼,我忍够了,大人任由人来欺负我,分明想要我死,此刻又何必假惺惺的来探望我,我不希罕!”

    “不希罕?”

    “没错,大人欺人太甚,我才不希罕你的探视,你走吧,连这鬼东西一并带走,可恶的东西,可恶的东西!”她气得将环佩铃铛一并丢还给他。

    司徒焕愕然的发现自己竟成了女人泼妇骂街的对象,这经验他可还是第一次啊。

    望着手中的环佩铃铛,这玩意他戴了十数年,人人见了莫不当尚方宝剑一样宝贝,而这丫头竞当此物是鬼东西?还像垃圾一样的丢还给他,他拉下脸来,面容再严峻不过。“不许你还给本官,这东西你一辈子都不许还!”他怒说。

    “谁跟你一辈子,也许我明天就被玩死了,哪来的一辈子!”凤戏水吼回去。

    “你不会死的,因为本官不容许!”他冷笑以对。

    “大人好恶霸!”倔强的眼神直勾勾的瞅着他,眼眶里的泪水再次溃堤,浑yuan的泪珠一颗接一颗掉落,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他倾身向前硬是将环佩铃铛重新系上她的腰身。“没错,本官是恶霸”见她哭得凶,他心弦不jin一阵紧绷,阴霾的凝视着她抹泪的脸蛋。“但是你也别哭哪”他再也忍不住心底的冀望,垂首直接掠夺她殷红的s花ng唇。

    这放肆倔强的唇畔他思念极了

    “司徒大人不在吗?”武三思故意问。

    “大人上朝去了。”凤戏水端着香片在他身旁的茶几上搁下,瞧起来气息有些不稳。

    “这么不巧啊。”他故意说,一双涎色的眼珠子随着她的身影移动。他当然知道这时候司徒焕一定是在朝堂之上,他是故意挑司徒焕不在的时候来的,这目的当然是为了这小佳人。

    “嗯,大人恐怕得再过一阵子才会回来,武大人不如先请回,等大人回来后我会告知他您来过了。”她勉强笑着说,身子有些撑不住的轻微晃动。

    “无妨,本官可以等上一会。”他注意到她不仅气色不佳,还发现她细嫩的脸颊上竟有着明显的红肿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这丫头被虐待了吗?

    “既然如此”她又一阵昏眩。

    武三思赶忙作势扶住她。“姑娘不舒服?”

    “我可能太累了。”她努力不让自己昏厥过去。

    “这怎么成?司徒大人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居然让你累成这般,连俏脸都带伤了。”他佯装心疼不平的说。

    “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他何必对我怜香惜玉?”她忍不住露出气愤的表情。

    “姑娘并不是司徒大人的宠妾?”闻言他心花怒放。

    “当然不是!”她立即药牙切齿的驳斥。只要想起昨夜那家伙嚣刘霸道的强吻,她就气得牙痒痒,这家伙实在太可恶了,对她真是欺负得可以,她恨死他了!

    “不是?那事情就好办了!”这丫头还没进后宫就已经失宠,这司徒焕喜新厌旧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不过,这可是正中他的下怀,这么一来,他想向司徒焕要这丫头可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什么事情就好办了?”见他一脸的奸笑,她不解的问。

    “没事,姑娘恐怕需要好好休息,不如本官送你回房吧?”他还扶着她的身子,压根无意放手。

    “不不必”她才推开他站起来,人又昏眩的倒下。

    “姑娘,你就别跟本官客气了。”他强迫的将凤戏水横抱起身,硬是要送她回房,脸上的色相已然不加掩藏了,她在他怀里拚命挣扎,难得今天公主没来,却来了个下流的武三思,她简直要yu哭无泪了。

    “武大人,客气的人恐怕是你了。”不知何时司徒焕竟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而且还是一脸的冷飕飕。

    “司徒大人!您您怎么回府了?”武三思乍见他吓得口吃。

    “知道武大人来访,再怎么样本官也得赶回来招待。”他凉凉的说着客套话,表情却犹如鬼见愁,伸手就抱回自家的小虫子。

    “司徒大人”武三思愕然。

    “这丫头最近身子不好,就由本官先送她回房吧。”他不管怀中挣扎的小虫子,转身就直接往她的房里去。

    漏失了美人在怀的机会,武三思扼腕不已,气得不顾礼数的一路跟着司徒焕身后走,一心还妄想着要伺机向美人献殷勤,不过这回司徒焕倒没说什么,由着武三思进入她的闺房。

    这一进房,定眼一望,武三思立即惊愕住了。“司徒大人,这床?!”

    “檀木壁玉床。”司徒焕直接回他。

    “我知道,可这不是皇上送您的——”

    “我转送这丫头了。”司徒焕理所当然的说。

    “您转送她了!”他极为吃惊。如此名贵的床,又是陛下所赠,司徒焕居然轻易转送一个爱妾等等,连爱妾都不是,这丫头说她不过是司徒焕的一个丫鬟不是吗?

    只是,仅仅是一个丫鬟,司徒焕竟给予如此的殊荣大礼他沉下脸来,看来他若要由司徒焕手中要到这名姑娘,就非请陛下帮忙了

    “武大人倒是很关心本官的家务事啊?”司徒焕冷眼睨他。

    “我大哥失礼了,失礼了。”他这才假意想起自己不该出现在女子闺房,忙说着要退出去。

    “等等,本官还有话问你,上回要求你做的事,如何了?”司徒焕在他退出前问。

    “呃这事大哥已经在进行,相信不久就会传来您要的好消息了。”要杀同样是权倾一方的太平公主,可不是容易的事,但是为了自己的宏图大业他也非行不可,这回为了得到司徒焕的相助,太平公主非死不可。

    “嗯,那本官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走吧。”他精光敛眼的赶人。

    武三思这才匆匆的离去。

    “您催他去杀平公主?”武三思走后,凤戏水立即气呼呼的质问。

    “你说呢?”他将她抱上c花ng,还细心的为她盖上暖被。

    “大人心机犹如花花肠子,我怎么搞得清楚?”她故意气愤的讥讽。

    “既然搞不清又何必多问。”他依然一副令人恨得牙痒痒的冷凝模样。

    “你!”凤戏水气得干脆侧过身不看他。

    他倒也不以为意。“大夫可来过了?”他眉宇微拢的迳自问。

    “嗯。”她随便应了一声后便不理他,不懂他为什么天天要大夫来探望诊治她,然后又天天让她被安乐公主整得要死不活?

    难道这家伙就真的以整人为乐,变tai不成?!

    “大夫怎么说?”

    “怎么,你是担心我死不了,所以天天要大夫来检查我死了没有?”

    “不许胡说!”他眉心深蹙,变脸的低斥。

    “哼!”她气得将脸埋进被窝里,摆明不想与他多说什么。

    司徒焕挑高了眉头。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是他给宠的吗?

    他眉皱得更凶了。

    无奈的起身想离去。

    “大人。”她闷在棉被里突然唤住他。

    “嗯?”他停下脚步。

    “这璧玉什么的床,真的是陛下送您的?”

    “嗯。”他随意的应声。

    “您却送给我?”

    “嗯。”“为什么?”她还不知道这床竟是如此的名贵殊荣。

    等了良久他都没有答话,她这才探出头来一瞧,他人已走远了。

    她有些怅然若失了。

    “你说的是真的?”韦妃拉着安乐公主问。

    “当然是真的。我百般凌辱那个丫头。每日让她的苦工做不完,还曾经连打了她十数个耳光,打得她都眼冒金星了,可是司徒焕见了连一句话也没多说,就任由那丫头被我死整,母妃,你说这是不是表示他对那丫头根本没意思?不仅如此,他还由着女儿在司徒府里发号司令,女儿我现在在司徒府里可是威得很,俨然是女主人了。”安乐公主得意的说。

    尤其只要想到她将凤戏水虐待得死去活来的模样,她就畅快得不得了,总之,谁能多博得司徒焕一眼,就是她安乐公主的仇人,既然是仇人,就该死!

    “若是如此就真的是太好了,原本母妃与你父王还担心司徒焕不肯娶你,如今看来是多虑了。”

    “哼,女儿是谁,他能不爱吗?”她自以为不可一世骄傲的说。

    “这是正当然,安乐可是我的女儿,司徒焕怎可能看不上眼只是,他要的东西真的要给他吗?”韦妃突然皱起眉来。

    “不给行吗?不给他会不会就不理我了?况且他肯让我整他的宝贝丫头,就表示他心里默许我,对我的重视比之凤戏水要强上百倍,我不想为了个东西坏了他的心情。”安乐公主担心的表示。

    她可是怕死了司徒焕不理她,若说这世上有她的克星就非他莫属了。

    “但这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它可是当年你父王被陛下赶下皇位后,因为过度郁闷差点心脉不整而亡时,柳州雷徐敬业为了救你父王所呈上来的救命仙丹,当年你父王不过才服用一颗病就好了,可见这药有奇效,如今徐敬业已亡,剩下的几粒药丹可就成了你父王的宝贝了,所以你怎能小看这东西?”韦妃不悦的数落女儿。

    “原来这东西还挺珍贵的。”原本以为不过是寻常玩意,这会听母妃一说,安乐公主倒有些讶异了。

    “是啊,所以当初他开口要这东西时,母妃还很讶异他竟然知道咱们手上有这样东西?他可真是神通广大啊!”韦妃啧声摇首。

    “哎呀,母妃,他怎么知道有这样东西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要这东西究竟有何用途?他又没病,那么这是要给谁服用的?”

    母女俩对望,一脸的疑惑与不安。

    李显带着妻女一早就出现在司徒府邸的厅堂之上。

    “司徒大人。”安乐公主一见心上人就显得格外娇羞。

    尽管他不苟言笑,冷度十足,但这股致命的冷酷更教人痴狂。

    “东西带来了吗?”他摇着羽扇,神情淡漠,没一句问候,没一份挑情,劈头就问。

    “你——”她气得冒火,但火眼对上冷冰,登时火熄了,那股气硬是不敢在他面前发作。“带来了,司徒大人的要求,若父王不肯给,本公主也会为您强取来的。”她压下怒火,有意的看向李显一眼后才说。

    他立刻会意的接着假笑说:“是啊,安乐为了您要的东西,差点没跟本王翻脸,瞧,这女儿多么女大不中留喔!”他知趣的将人情做给女儿。

    “是吗?”司徒焕冷瞧着他们父女俩像唱戏似的一搭一唱。

    “当然,为了大人父王怎能不依我。”安乐公主感觉不出他的反感,还一个劲地讨好作戏。

    “嗯,那本官就多谢太子与公主了。”司徒焕伸出摊开的手掌,摆明无意再看戏,伸掌就要索物。

    她气恼地掏出他要的东西时,瞄见母妃朝她使了个眼色,便在交出东西前先问道:“大人要这东西要得这么急,可否告诉安乐,这东西大人是要给谁服用的?”

    他看着她。“你把东西交给本官后,本官自会告诉你。”

    面对他的强势眼神,安乐公主只能气恼的乖乖交出两颗宛如碧血丸子般的东西到他手中,这时候她可不想惹恼他,她还盼着他能成为她的驸马呢。

    接过东西后,他仔细审视。“这就是能够去瘀血、通心脉的‘血滴子’?”

    “没错,我父王当年只服用一颗就起死回生,这里是当时留下,世间仅存的两颗药丸子。”她骄傲得意的献宝。

    “仅存的两颗而已吗”司徒焕微微颔首,将血滴子紧握手中,似乎有点兴奋。

    “好了,那大人可要遵守诺言告诉本公主,这药究竟是要给谁的?”她迫不及待的追问,到底是谁能让司徒焕这般费尽心思的开口取药?

    “嗯。本官自然说到做到,绝不食言,只是公主真想知道?”他嘴角有着一丝恶扬。

    “当然,本公主可是好奇死了,大人就别卖关子了。”她急得催促。

    “那好,去把那丫头唤来。”他转而吩咐胡二。

    胡二笑得诡异。“是的,大人。”转身领命而去。

    “哪个丫头啊?”她皱眉问。

    “人来了不就知道了。”他品着茶,一副懒洋洋的态度。

    安乐公主心底突然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等着瞧瞧来人是谁。

    不一会,看见来人后,她不jin惊问:“咦?大人找这丫头来做什么?”她看见胡二竟领着脸色苍白的凤戏水进来,而她看着凤戏水的身后并不见其他的人。

    “过来。”他迳自朝凤戏水说话,没有理会她。

    凤戏水见安乐公主一家都在,心下凉了起来,莫非这家伙又找人来欺负她?当下恼得不肯踏步上前。

    身后的胡二见状,无奈的瞧向主子,司徒焕低笑一声,亲自起身去牵起她稍嫌冷冰的手。

    “来吧!”

    他难得温柔的说话,让她拧起眉,不由自主的任他牵着走至黑檀木椅前坐下。

    “您又想做什么?”她呐呐的问。

    “来人,水。”他没回答她,自顾自地吩咐,左右立即送上一杯早备好的温水。

    “来,服下。”他竟将血滴子送至她嘴边。

    “等等,司徒焕,你要将这药丸给这丫头吞下?!”安乐公主这才明白她等着见的人就是凤戏水,惊愕到不可置信。

    “没错,本官这药就是为她讨的。”他大方说完就将两颗药丸硬送进凤戏水的口中让她吞下。

    “您让我服了什么东西咳咳”她让药丸子呛了一下,他立即含笑的为她送上水,让她顺利咽下。

    “该死的丫头竟敢吞了本王的血滴子!”李显见状拍桌大怒。

    “血滴子?什么血滴子?”凤戏水呆傻的间,也教李显突来的怒气怔了一下。

    “哼,这东西极为珍贵,专通血脉心律,世间仅有三颗,本王十多年前服过一颗,再舍不得服用,而你竟一口气吞下仅存的两颗,本王要杀了你!”李显瞧见服用此物的竟是一个低jian的丫头后,忍不住怒火中烧。

    她睁大眼,吓得不知所以。

    司徒焕则是不当一回事的将她揽在身侧。“太子想杀的人莫非是本官?因为血滴子是本官让她服下的。”

    “司徒大人,你!”李显气结。

    “司徒焕,你竟敢骗我父王的药!”安乐公主怒吼。“此话差矣,本官何时欺骗太子了?”他冷眼反问。

    “你并没有告诉我这血滴子是要给这jian丫头服用的。”她怒极了。

    “本官虽没说,但并不表示本官欺骗了你,这血滴子是你心甘情愿给本官的,至于本官爱给谁服用就给谁服用,随本官高兴不是吗?”

    “你!我知道了,你是故意让本公主欺负这丫头,让本公主以为你根本不在乎她,甚至还让本公主误以为你接受本公主了,其实你的目的不过是要骗取我父王的药,好让这患有心绞症的jian丫头服用,你好可恨,我上当了!”安乐公主想通后忿恨不已。

    “大人,安乐公主说的都是真的吗?”凤戏水被她的一番话惊得愣住了。

    司徒焕没有回答,只是撇首闷哼。

    “大人”原来如此,当一切都恍然大悟后,她红了眼眶,原来他的心机、他的狠酷,全是为了她的病。

    皙的脸蛋上登时挂上两痕晶莹的泪珠,她感动地“哇”的一声扑往他的怀里号啕大哭,把前一阵子对他积压已久的误会与委屈一古脑的宣泄出来。

    他这时才一脸不舍的轻抚着她的背,轻轻的为她顺气,就怕她又激动过度惹来身ti不适。

    而他这温柔的模样瞧在安乐公主的眼底,简直不敢相信。

    原来司徒焕也有柔情的一面,但这似水的一面竟不是对着她安乐公主,这令她忍无可忍。“司徒焕,本公主不管,你得给我一个交代!”她忍不住蛮横的说。

    “没错,司徒焕,这血滴子也给你骗去了,你考虑娶安乐的事也该尘埃落定,给咱们一个答案了。”韦妃也怒逼。

    “要答案没问题。”他居然笑了出来,不过这一笑可就令在场的人笑不出来了。

    “司徒焕,你——”李显心惊的瞪着他如催命般的笑容。

    “太子妃不是要本官给个答案吗?本官这就给。”他不疾不徐的将还趴在自己身上低泣的人儿轻柔一扣,就这么宠溺地让她坐在他腿上,安置完小虫儿,扫了焦急的众人一眼后,他才又开口说:“听清楚了,本官可以答应让公主进门。”此话一出,他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身子微震,他悄悄地抚上她的背脊,安抚似的摩挲着。

    “您真答应迎娶安乐?!”李显大喜。

    安乐公主更是喜不自胜,只不过这份狂喜在瞧见他小心呵护凤戏水的模样后转为愤怒。“既然有意成为本公主的驸马,为何还当着本公主与父王、母妃的面前与那jian丫头这般亲热?”她妒恨的指责。

    “那是因为你不过是本官迎娶的美侍罢了,本官又何必对一名小侍qie多所顾忌?”他恣意的拥着凤戏水,一脸的犀利好笑。

    “什么?!你说本公主只是你的一名美侍?”她闻言错愕。

    “没错。”他不屑的冷瞟她一眼。

    “司徒焕,你欺人太甚,怎能要我们家安乐做你的美侍,你想污辱皇亲?”韦妃大怒。

    “本官可没这个意思,只是本官对别人献上来的mei女一向这么处置,照府里规矩,刚进府的就先由美侍做起,也许来日表现良好,本官会升她为美人也不一定。”他讪笑。

    “你,安乐可不是一般人,她可是堂堂的公主,你竟然这么污辱她,也就是在污辱本王了!”李显也怒不可遏。“你可知道污辱皇亲是重罪?!”想这司徒焕不过是一名文官,既非姓李也不是武家人,竟敢污辱他!

    司徒焕哼笑一声。“本官知道是重罪,那敢问太子,意yu如何?”

    “本王——”他心惊愕然的瞪着司徒焕,他意yu如何

    这司徒焕权势熏天,虽是文官却掌握了所有军政实权,连陛下都奈何不了,他又能如何?

    思及此,他脸色一整,转眼涎着苟笑。“哎呀,司徒大人,您这是做什么?明明是喜事一件何必搞成这样?本王知道您嫌安乐刁蛮,有意tiao教,但也不能太让她受委屈,您说是不是?”他好言的圆着说,为了春秋大业,这人可是得罪不起的,对着司徒焕他可不能糊涂的硬着来。

    “既然公主觉得受委屈,那本官也不好高攀,这事不如就算了。”司徒焕淡淡的刁说。

    “这怎么成!司徒焕你非做本公主的驸马不可,否则本公主不会放过你的。”安乐公主气愤不依的大喊。

    他脸先是一沉,接着突然朝她笑得异常开怀,令她瞬间惨白了脸。

    “好啊,这个司徒府何时改为驸马府,本官突然开始期待了。”他眼中的笑意越来越严峻了呢。

    她咽了咽唾沫。“你——”

    “公主若进门,一定相当有趣,小水儿啊,你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因为本官为你找到了替代品,这只虫子健康多了,玩起来应该更有趣,你说是不是?”他故意低下首问向凤戏水,这声音越柔,话里的冷意就越盛,当下吓得安乐公主跳了起来。

    “你想将我娶进门后玩死我?!”她惊吓得心绪失控。

    “本官说的是虫子,可有提到公主?”他笑睨她。“不过呢,对这只新虫子,本官有了主意,这回绝不会再玩不死了,再玩不死这只虫子,不仅本官没面子,心下更是不痛快,所以绝对会想出新的点子整虫的,好比三餐来个公主先前对水儿的耳光秀,又或者要这只虫子来段三天三夜的砍柴绝技也不错,更甚点,本官上回没淹死水儿,这会想试试换了只虫子,下水后是否会死得快些?!”他说完哈哈大笑。

    安乐公主一家则是惊慌失措,差点没吓得屁滚尿流,想当然耳,安乐公主再也不敢妄想嫁进司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