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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情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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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上文中王大千被批准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只是等待时间了。现在村里的两个知青也被通知调回去了,郭老师开始和他们一起做回家的打算了。只是王琦听到这个消息后,更多的是伤感,他知道自己应该为车贤岭姐姐感到高兴,可是他心里就是做不到,他一直在想她回到四川去了,自己以后还能与她再见面吗?

    可是车贤岭好像有些不舍,一方面是因为日久生情吧,在这里呆了几年了,毕竟这里的村民们养育了自己几年,学生们都很淳朴,他们常常为自己带一些好吃的或者好玩的,车贤岭感到很满足,当一个老师能有这么多人惦记着自己,的确是一件幸福的事儿。可是她有些不舍的另一方面,是因为她想起自己的好友陈梦涵了

    虽然她早就回去了,可是她和吉文的恋情使得车贤岭本身也被感动了,她有了很深的感触,但是她想自己快要离开了这里了,难道她在学校不知道吗?难道她就不想知道吉文的事儿吗?这可很不像她的风格?其实在吉文结婚时,车贤岭想过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她曾一度犹豫了好久,可是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不要告诉她吧?

    毕竟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可是残忍又能如何呢?她也替好友恨过吉文,他们的爱情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可是这才刚刚过了几年而已,为何他就这么快结婚呢?车贤岭真是替好友感到不值。那段时间她心里很难过,无处发泄的她只好将这些写到日记里,她大骂吉文是个伪君子、背叛者、是个流氓总之,什么能修饰的词语她全都用上了,可是她还是不解气!吉文结婚的那天,她独自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悄悄地落泪了,她很伤心。郑璇那天一大早收拾的漂漂亮亮约她一块去看新娘子,可是她却对她大发雷霆!事后,车贤岭感觉很不好意思,她也很吃惊自己竟然会发这么大的火!郑璇因为她的大发雷霆整整一个礼拜都没有理她,车贤岭知道自己的确是很过分,一个女孩子哪能发那么大的火?可是她就是克制不住自己,当时的她很心痛,如同被人用刀将自己的心切割成一块一块的,鲜血淋漓可是还有人在上面撒了一把盐一样,她痛苦难当

    后来郑璇终于与她和好时,她小心翼翼地问郑璇,那天是不是特别地火?郑璇白了她一眼,车贤岭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总算是原谅她了,可是郑璇的回答,让她很伤心。

    车贤岭始终记得她的话,毕竟朝夕相处了几年了,她又怎能没有敏感到自己的心思呢?那个时候她正是伤心时,可是谁都不能触碰她内心深处的敏感地带,包括那天王琦告诉她说很多被下放到农村的老师被召回来时,她竟然会泪流满面那天晚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想自己为何会那么激动?一夜她都没有想通。却在第二天早上被郑璇一句话给来了个醍醐灌顶!车贤岭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是因为害怕离开一个人才那样伤心的!可是那段时间她伤心的时候还未过去,只是满心烦恼,除了上课之外,她大都沉浸在自己的悲哀之中。

    伤心和朦胧持续了很长时间,然而忽有一天她和王琦聊天时,听说了吉文是因为贺冀大叔的事儿才和那个陈漪夕结婚时,她激动万分!眼泪哗啦啦地流个不停,原来是这样的原因,车贤岭感觉自己当时一定是经历了好久的沧桑之后才体会到那种的莫名心酸一样!自己冤枉他了?竟然冤枉他了?为什么不选择信任呢?她在心坎里无数次地责问自己!

    有时候宁愿面对假象,面对现实的一种情况,可能心里也许会难受,也许会绝望,可是那是一段时间的磨砺一样,当曾经忧伤过,哭过,痛过,后来等自己的伤口慢慢地治愈好之后,再把伤疤用一层外皮包装着,他人也许看不见,但是只要没有人去揭那个伤疤,那么他就会被永久埋藏在最底下。可是有一天自己突然知道了真相,那一刻伤口竟让会重新流血,并且是从原来的伤疤上被狠狠地切开的!那一刻,痛到了极点,而且是所有的泪泉全部被击垮,因而全部的天地已经塌陷

    连自己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吗?为什么会告诉我们这样的一个事实呢?宁肯活在谎言里或者假象里,这样痛一次就够了,可是当初那个伤口再次被人狠狠地揪起,是据锥刺心地痛,那是所有言语都无法言说的!车贤岭就是那个感觉,那个时候她天天去荷田边看着满田的残荷,她在想自己是不是也像这残荷一样呢?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这样呢?还记得刚来时那种信誓旦旦的誓言吗?绝对不会在这个穷山沟沟里碰上自己的爱情!还有自己还是那个爱幻想爱挣扎的车贤岭吗?

    郑璇整天没心没肺地唱着远野的山歌,她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车贤岭真是羡慕她,如果有她那么开心就好了,时间把一切都变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开朗的姑娘了,如今这里给予了她很多,好友走了之后,她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并她开始排挤男性,不论谁和她走的太近,她都一概拒之千里之外她想自己可以用这种方式来保护好自己,她为这人言可畏感到害怕,她总是小心翼翼地活着,可是当那段伤心的岁月来临时,她终于招架不住,放声大哭

    当听到吉文结婚时,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给好友写信,可是写到了一半,她写不下去了,因为她已经泪流成河了是替好友感到不值,还是替她伤心?郑璇说她不是替好友伤心,而是为自己伤心车贤岭彻底怀疑自己了,当每天看到那个小小的贺字妍时,她还是忍不住把她叫到办公室来,询问她一些家里的情况。也许这只是一种关心的方式,可是有一天贺字妍没来学校上课时,她一整天都不安,就感觉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没有做一样,!郑璇说她是陷入到爱情里了,她真是完了。后来车贤岭终于看到子妍来学校了,只是她听到了吉文要结婚的消息时,她感到五雷轰顶,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建起的天地已经轰地塌了

    是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这么会在乎他?她不知道

    可是郑璇知道。

    车贤岭一次次地给好友陈梦寒写信,却总是不见她回,郑璇说是因为她生气了,因为你喜欢上了她一直爱的人,朋友夫不可抢

    那时,她还和郑璇打闹了一场,她始终以为这只是一次玩笑,可是却被郑璇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猜的一清二楚!车贤岭有些害怕,当着郑璇的面大骂吉文,郑璇却只是笑笑不答,一副神秘看好戏的样子。

    如今预言实现了,可是伤感远远地战胜了理智。

    听到被召回的消息,她的心没有高兴,而是深深的恐惧,先在他已经结婚,可是自己还是想看着他,跟他距离近些,那怕听到他的消息也是一种安慰,可是马上就要回去了。

    她不像郑璇整天叽叽喳喳地看着倒计时说还有多久就可以回家了,看着时间越来越近,她就莫名的不安!现在的她完全不是刚来时的那种急切盼望回家的念头,她也不像是郑璇那样激动的无以言表,她反而更希望自己可以一辈子呆在这个小山沟里,那怕只是一个小学教师呢!但是他会知道自己的心情吗?他知道她的心意吗?如今他都结婚了,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他还会想起曾经的梦寒吗?还会想起自己吗?

    他曾经的幽默搞笑,现在还是那样吗?他也许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吧?或者他从来不知道曾经有一个傻傻的女孩暗恋他很多年吧?他只是远野村里的一个小伙子,做着与人不同的梦,尽管他没有读太多的书,可是他是一个有思想的年轻人,能与他们一拍即合车贤岭觉得他就是远野村里唯一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可是这个与众不同的人却与自己离的更远了,车贤岭曾经嫉妒过梦寒,她能博得他的心,可是自己却远远不能。至少他为梦寒伤心过,为梦寒高兴过,至于他的记忆力以后还有没有梦寒,车贤岭不知道。可是有一点她知道那就是吉文的脑海里肯定不会有自己的记忆。

    现在她想开了,因为她想只要他能想起梦寒就行了,他能记起这里还有几个知青下过乡就可以了,车贤岭认为他能记起这些就非常高兴了,这也对她算是一种安慰吧?

    一天,王琦在家无事可干,生产队已经停工了,他想到学校来看看,两个姐姐马上就要走了,时间的紧迫性让他感到惴惴不安。特别是想马上见到车贤岭姐姐,尤其是上次的对话之后,她把头靠在他肩上之后,王琦就开始有了心事,并且总是心思不宁。母亲和姐姐不知道说了他多少次?做事总是精力不集中,说话有时候也是语无伦次,可是他心里是高兴的,但是他又很胆怯

    如今终于挨不住思想的折磨了,他还是来了。

    两个知青看见王琦来了,却发生了一点细微的变化。

    郑璇找着借口说自己有事要先走了,让他们俩先聊,说完就转身出去了。车贤岭也没在意,给王琦找了凳子坐下,并开始批改作业。王琦觉得有些尴尬,他感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吧?可是自己又很想与车姐姐说说话,现在郑璇走了,这是个好机会。但是他总觉得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车贤岭也不像往常一样热情,她没有太多的高兴,而是感到一种无力。王琦看着她批改着作业,一句话也不说。他有些坐不住了,车贤岭仿佛觉察到了,她抱歉地起身为他倒水,王琦说了谢谢,但接下来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咳嗽了几下,可是越掩饰越尴尬,车贤岭却没有发现他的“奇怪”还是继续地低着头批改作业。王琦沉默了好久,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他看着她在作业本上画了一个叉,终于鼓起勇气,打破沉默了。

    “贤岭,我听说你们被召回的日期发了下来了?”

    车贤岭正集中精力改作业,却听到他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叫自己姐姐,而是叫自己名字?她大惑不解,猛地抬起头看着他。

    王琦一时感到脸红了,不知道怎么了?他竟然没有叫她姐姐,而且叫的是名字!还是名字后面的两个字?王琦有些头脑发蒙。

    车贤岭完全没有听到他问的是什么问题,只是她非常好奇,他为什么叫自己名字呢?这可不像是往常的他?

    两个人的目光相视了有几秒钟,只不过她是一种吃惊和不解,而他是一种慌忙和错乱夹杂着一种期盼和担忧。

    王琦看着她低下头笑笑,什么也没说,他也迅速转移视线。望着别处,双手使劲地握紧杯子,他感觉自己的手就要把杯子捏碎了,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车贤岭一时不解他的意思,也没有在意,还是继续批改着作业。

    但是王琦把杯子弄得直响,车贤岭忍不住看了他一下,他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杯子,仿佛握住了一切一样,只是他的脸非常红。车贤岭觉得他很奇怪。

    “王琦,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王琦赶紧从游离的视线中聚焦自己的视线,说:“啊?没,没什么。”

    车贤岭笑了一下,又摇摇头,继续翻下一个本子。

    王琦却是大气不敢出,他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却怎么也端不到嘴边来喝,车贤岭仿佛看见了似地,说:“那水是刚刚才烧开的,你不怕烫吗?”

    王琦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他猛地感到自己手心一阵疼痛,赶紧把杯子往桌子上放,却一下子把水泼到了桌子的本子上了,王琦想这下糟了!

    车贤岭抬起头,看着他一脸害怕的样子,就转身走过来,这是郑璇的桌子,上面放着作业本和一个很精致的小本子。水把这个小本子弄湿了不少,王琦赶紧用自己的袖子去擦。车贤岭一把握住他的胳膊说;“别这样!小心把本子弄破了。”

    王琦的胳膊被僵直在空中,更是显得窘迫了。车贤岭用了一点卫生纸放在本子上面,很快水就被吸干了。王琦暂时松了一口气

    可是——

    他一不小心胳膊把杯子碰到了地上!

    王琦大惊!

    剩下的开水给车贤岭泼了一身!

    而且——

    哗啦!一声尖锐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车贤岭被浇湿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了身上。

    她没有尖叫

    王琦吓得连连骂自己,赶紧给她找东西擦拭,他慌忙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郑璇听到声音快速进来了!

    眼前的一切她有些不明白,但是看着车贤岭在把衣服往空中拉时,再看看地上的玻璃渣,看看王琦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她明白了八九分。

    郑璇转身出去了,王琦也忘记了该做什么,车贤岭忍着疼痛,想着该怎么办时,郑璇端着一盆冷水进来了,王琦只好站在一边。

    郑璇让王琦先出去,自己把门关上。她替车贤岭解开衣服将烫伤处用冷水敷一下。王琦站在外面吓得是又惊又怕,他在心里骂自己不止一千次了,今天不知道自己怎么老是犯错误呢?真丢人 !不知道她被烫的很严重吗?都是一不小心惹的祸!

    王琦真想打自己几个耳光,门却被打开了,他赶紧冲向门口“怎么样?严重吗?”

    郑璇故意说:“非常严重!”

    王琦吓得啊了一声,却看见车贤岭笑了,王琦的心放下了一半,她说:“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王琦眨眨眼睛不知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郑璇看了他一眼,偷偷地笑了,车贤岭怕她又去吓王琦,努努嘴儿,示意算了。王琦走进来看着车贤岭,一副认错的样子把他们两个彻底逗笑了

    幸好她烫的不是很严重,抹点烫伤药就好了,可是王琦的心结却没有解开,他更怕见到车贤岭了,但是他又渴望天天见到她,人真是麻烦!思想总是处在矛盾中。

    过了一天,王琦实在是不能在忍受了,他打算叫上姐姐一起去,可是王婷哪顾得上去呢?现在她忙着家里的事儿!王琦恳求姐姐也没用,因为她现在忙着做女红,王琦估计是她为自己做嫁妆呢!唉!爱情的力量真有这么伟大?

    王琦正在发愁时,却看见影儿来到了贺冀爷爷家,他脑海里马上产生了一个好主意。干嘛不叫上影儿一块去呢?说走就走,他快速奔到阿婆家,看见影儿和他妹妹一起来了,只是王琦见到她有些不好意思,因为雅双总是对着他笑!王琦被弄得莫名其妙,这个妹妹可是古怪精灵一个,王琦有时候怕她会弄出什么搞笑的动作来,所有他见到她神经都会绷得直直的。

    影儿听了王琦的话,就满口答应了,他给姨妈打了声招呼,就和王琦一起到远野小学来了,雅双本来也是想和哥哥一起去的,可是无奈子妍要缠着自己,她只好罢休。看着他们两个背影从竹林消失后,雅双却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影儿和王琦边走边聊,忽然影儿问王琦:“你小子是不是已经爱上她了?”

    这一句话把兴高采烈的王琦愣在了当场!他觉得自己不可能会爱上她了吧?

    但是影儿看着他的样子,说:“你没听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王琦脸红了,看着影儿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他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却怎么也不愿意再迈出一步了,影儿看着他沉默不语,明白自己是猜对了,接下来影儿给他分析情况,王琦只好把最近发生的事儿给他一一叙述,影儿也笑过也感动过,他发现自己很容易被别人的爱情感动!但是什么时候自己才能遇上一场爱情呢?确切点说什么时候自己才会邂逅一场完美的爱情呢?

    王琦和影儿两个人边走边聊,快要到学校门口时,王琦却停下来了,影儿打量着学校四周,这所小学矗立在一个山谷边缘,地处有些险要,但是四周都是被一些高大的柏松包围着,看样子这些大树就是学校的避难所了。

    王琦沉默着,自己是不是该进去找她呢?自己要不要表明自己的心意呢?影儿刚刚给他分析的很对,王琦想自己肯定是爱上她了,只是她快要走了,自己是不是应该向她表白呢?他有些犹豫不决,爱情表白的方式他是在影儿买的那些名著书上看到过,可是现实中他还真没见过?怎么办?

    影儿等了半天,还不见王琦决定,他只好把四周再次打量了一番,直到确定这地方很熟悉了,王琦才有了一点反应。那就是一屁股蹲坐在门外的石墩上!影儿觉得他有些好笑!但是又不敢笑出来,因为他的表情是严肃的。

    影儿无奈只好陪坐在他身边,看着发呆的好友,影儿叹了一口气,说:“你与其在这犹豫还不如回去学学怎么样表白吧?”

    王琦笑了,看了影儿一眼,说:“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影儿哈哈笑了,说:“谁让我是你的好兄弟呢?”

    王琦被感动了,笑了笑,摇摇头,还是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影儿想这家伙脑袋怎么在这个时候变得迟钝了?

    王琦沉思了一会儿,仿佛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对影儿说:“咱们现在就开始演练表白吧?”影儿啊的一声,嘴巴变成了一个大大的o字。

    影儿想王琦肯定是说错了!

    可是王琦却面带微笑地对他又说了一遍之后,影儿才确定自己是没有听错。

    “你不会来真的吧?”影儿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王琦点点头。影儿屏住呼吸,但是王琦一脸认真的样子,影儿嘟囔着,怎么这么猴急呢?

    两个人开始练起了罗密欧跟朱丽叶的表白场景

    不想他们没有进去找那两个知青,反而因为他们两个在门口排练时发出哈哈笑的声音,把里面的他们给吸引出来了。

    然而当里面的两个女孩出来时,看到门口处排练的他们,两个女孩却笑的不成样子了,突然正面也传来了哈哈的笑声!他们抬头看竟然是王婷,她也到学校来了,这下影儿是将没见过面的都见面了,好久不见的也见了!王琦口中传说的两个知青以及自己的姐姐,影儿算是看见了他们,只是王琦的姐姐影儿觉得她很熟悉

    两个可怜的小伙子真是尴尬之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影儿绝对没有料想到自己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与他们见面!

    当他们还在尴尬时,又听到了后墙处传来了咯咯的笑声

    众人大惊!这是谁?

    好像还不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