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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君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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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如黑幕,月华清冷。

    面对屋子里一地的残花败叶,穆见深和陈宜面对面坐着,良久,穆见深道:“帮忙打扫下吧。”

    陈宜站起来整整衣襟,穆见深以为他要帮忙,谁知道此人转身遁去,扔给穆见深一句:“谁污染谁治理。”

    “”穆见深只好自己收拾地上的植物残骸。

    鲜艳夺目的万寿菊沾了尘土,已经不再美丽了,唯有一径幽兰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兰花的香味很特别,不是你离得越近便越香,而是好像云雾一般,浮在空中,让你的鼻子不经意间捕捉到,便是――香魂沁髓,世间无双。

    穆见深捻起那枝劫后余生的蕙兰,是兰花里少见的红色,不过可惜了,五个花蕾只剩了一朵,把花凑到鼻子下面,几乎没有香味,可是转眼夜风吹来,又芳香扑鼻,他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真像她。”

    真像她。

    那一天。

    她红色的骑装,虽然是男子的样式,却掩不住她女子的身份,她似乎也没想过要掩饰。清俊的脸庞,神态自若,举止优雅,让人转不开视线。

    “你知道那是谁吗?”坐在自己身边的陈宜小声道。

    “谁?”隔着几张桌子,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飞扬的气度扑面而来,是他向往的那种自由和一切都在掌握的自信。

    陈宜在耳边嘀咕了很久,他才知道,这是天朝赫赫有名的摄政王――轩辕承平。

    “这是个机会,你摆脱你父亲的绝好机会。”陈宜轻轻道。

    声音充满诱惑。

    他知道陈宜不是真的在帮他,他的理由也没这么简单,可是却忍不住想去试试,去触碰她,去触碰他向往的那种权利、自由。

    陈宜从桌子底下塞了个小纸包给他,这个老滑头号称多年不闯荡江湖,可是身上却时刻摸得出来迷药这种东西来。

    他拿了迷药,走到承平的桌子边上:“可以一起喝一杯吗?”

    她眯了眼,微微笑道:“好啊,坐!”

    依言坐了,酒杯还没端起来,承平自己已经喝了一杯,他帮她满上,偷偷放了迷药在她杯子里。

    果然,她醉了,不知道是迷药厉害还是她本身也喝了不少,总之她醉了,步履不稳,神色迷离。

    “先休息一下吧。”他轻轻扶住她,也不管她是点头还是摇头,直接带到了陈宜安排好的地方。

    “你看着办。”错身而过时,陈宜悄悄地说。

    他扶了承平进屋,问道:“你好些了么?”

    这句话其实是在试探她是否还清醒,承平没答话,突然对着他笑起来,长眉舒展,亮晶晶的眼直直看着他,好像会说话一样,嘴角一弯,脸上现出一个小小的笑涡,竟是那么可爱。

    然后,承平突然抱住了他,人站在床的脚踏上,下巴靠上他的肩,少女的体香立刻就盖住了他的呼吸,比迷香还厉害,不用一秒便迷住了他的心神。

    没等他回神,那奇异的香味,又像兰香一样,飘渺散去。

    他心神一荡,忍不住想要再闻闻那味道,手轻轻抚上她的背部,滑下少女奸细的腰肢,柔若无骨。

    承平却觉得自己是回了昭阳殿,眼前站的是绕朱,她疲惫地搭在绕朱身上,习惯性地说道:“宽衣。”

    这一定是世上最蠢的情话,可是听在穆见深耳朵里,就好像上天为他设的借口,照做。

    他拉开她的腰带,漂亮的玉饰咔哒一声掉在地上,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子侧开,承平失了支撑,向后倒进床里,他愣了一下,却被她扯了袖子,顺势也倒下去,躺在她身边。

    她嫩滑的肌肤在昏暗的室内,泛着一层完美的珍珠色,头发未解,睡起来不舒服,她大概有点难受,自己伸手抓了抓。穆见深急忙帮她取下长冠,长发丝丝散开,如丝缎般衬托着她秀丽的容颜,红唇像带着露珠的樱桃,充满了诱惑,他缓缓地凑上去,触上那一片柔软。

    带着酒味儿的呼吸拂过他的鼻尖,好甜,连自己也醉了,冥冥中好像有一种力量在牵引着他,去占有,去征服。

    身下的女人代表着权利。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权利是最好的春药。

    一夜风流,一室旖旎。

    穆见深此刻想起,也觉得是一场春梦一般。难以琢磨的女人,为什么他一转身,就不见了踪影?如果在眼前,穆见深自信有一百种办法让她承认这种关系,可是她走了,走的这么快,快到穆见深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难道真的就没留下一点印象?

    整整一个月没有消息,接着就是传出她要选夫的诏令,加上今天在市集的那一面,足以让穆见深辗转反侧,整夜不能入眠。

    第二天,穆见深的院子来了客人。

    “大嫂怎么来了?”穆见深道。

    来的是穆见泯的妻子――吴氏,与穆见泯成亲十年,膝下一子一女,平时对穆见深也极为照顾。

    陈宜磨磨蹭蹭地端了茶上来,给吴氏行了礼,又下去了,穆家的事情他有兴趣,可是吴氏在穆家几乎就是个透明人,穆夫人不喜欢她木讷,连规矩也不让她立,十天有九天都呆在自己院子里,默默无闻到被人遗忘的地步。吴氏嘴里绝没有什么消息可言,常常是连厨房烧火的丫头都知道的事情,才会传到她那里。

    话说回来,穆见泯和穆见深兄弟两个,在右相眼里也差不多透明了,穆见泯还好些,毕竟已经出仕,又是长子,多少能自立,在府里说话也硬气些。

    吴氏拿来了几件衣服,对穆见深道:“这是你大哥给你的,其实你们是亲兄弟,有缺什么告诉大嫂就是,为什么要客气呢?”

    穆见深心知是大哥的衣物,不想接受,便道:“不用了大嫂,我用不着。”

    “怎么用不着?”吴氏道:“你不是要选驸马吗?”

    “还早呢,大嫂。”穆见深微微笑道,他这个大嫂是他亲生母亲生前为他哥哥定下的,小户人家出身,相貌不出众,也没学过什么琴棋书画,连字也识得不多。但是那种质朴的善良,比多少技艺都让穆见深感动。

    “那我给二叔赶做一件吧。”吴氏笑道:“昨儿你哥哥回来也没说清楚,我也不知道你何时要,就用这个料子吧。”吴氏指指面上的一件袍子:“这个料子还有呢,是你大哥从衙门领回来的。”

    穆见深笑起来:“我有衣服,大嫂。”

    他走到里屋的柜子里,翻出一堆绸衫拿给吴氏看:“你看,大嫂,我有衣服的。”

    “那为什么不穿?节俭也不用这样。”吴氏嗔道。

    穆见深笑道:“我不是喜欢弄弄花草吗?穿绸衣岂不是可惜了。”

    吴氏劝道:“二叔还是多看看书吧。”

    穆见深不答,拿起剪子,剪下窗边一朵木芙蓉,放进一只瓶子里递给吴氏道:“嫂嫂拿回去摆着玩儿。”

    没有女人不爱花儿的,吴氏含笑收下,穆见深送她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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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写h的,写不出来纠结,对手指,橙子捂脸滚走(看来要练习啊,要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