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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别轻易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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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的天气有点刺骨,走进某局办公室时一阵热风吹来,立马感觉浑身暖暖的,摘掉毛绒绒的红手套,对着两手哈口热气,刚巧主任也在,说来与主任也是相识的,四十多岁的女主任若笑起来还是蛮亲切的。当然,善意的微笑也不是面向任何人的,即不是领导也不是官位显赫的人物,一个小小的普通百姓,还是一个要帐员,能享受到居高临下的女主任的一丝微笑真是难得,感觉象是在牙缝里挤残渣似的令人不自在。

    不等主任那双高傲的疑问眼神射来,已麻利地从嘴里说明来由:主任,那个我来取去年的办公用品款,因为近来有点事烦扰缠身,没能及时来取。暖暖的风吹得脸上热乎乎的,可我还是不自然地搓搓手,哈着气,倒不象是催款的,而是欠债的。

    “还没拿走?好象给了呀!”主任一边整理着手头无关紧要的文件,一边模愣两可诘问。

    “没有,上次来时局长签了字,财务人员说款项没到位,让隔几段时间再来。”不经意间忽然瞥到了主任平时不大显眼的斑斑点点醒目起来,丰厚的嘴唇蠕动着。

    “也许时间久了我忘记了,不过好象是给了的,财务小张有事回老家了,等他回来查查帐本就知道了。”

    暖暖的空调风应该越吹越暖和,可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主任还记得上次钱款给谁了,给了多少?”

    没等主任的嘴唇蠕动,办公室里的一个女孩接上了岔:我记得给那位哥哥了。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是打抱不平的,而是乱咬人的,热风似乎变成了外面腊月的寒气向你身上扑来。令你不得不御寒。

    “你亲眼看见给他了,你敢肯定吗?”

    “敢肯定,我亲眼看见财务小张把票子递到那位哥哥的手中。”二十左右的小姑娘说起话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不给自己留一点回旋的余地。

    “黄毛丫头,就是给主任拍马屁,擦屁股也不考虑考虑是什么事!顶头上司渴了你可以麻溜地敬上一杯水;领导有事你可以屁颠屁颠地鞍前马后溜马须;你可以做眼前活说奉承语,这是你乱拍屁股的时候吗?”心里忿忿地咬牙切齿。

    我一把抓起办公室时电话给老公打了过去:那个钱项人家给了你没有?人家这里可是铁齿铜牙地咬着呢!

    “谁说给了?是那个女主任?”手机那边传来了愤慨的语调。

    “主任倒是说好象或者,没有肯定,待查,她的‘手下’却是肯定得雷打不动。”

    “你别管了,等我出发回来我去核实。”老公那个脾性如果你把理字说成黑字,他准能把办公桌给你揿翻了。有点后悔说得冒失,应缓和下语气。

    临走,我恨恨地对着主任说:要不是她是个女孩,我非揍她两下不可。主任阴沉着脸:我们也不能看着你打她呀,那可不行。

    改日,当老公从某局归来时,两天后,你去直接取钱。我小心翼翼地问:那边核实了吗?

    “核实个屁,根本没给过钱,还说长了一时忘记了,财务人员陪不是作解释的,那个作证的女孩早从窗户瞧见我去,躲起来了,小小年纪睁着眼说瞎话。这次我去,把他们局长都惊动了,劝我息息火气,不跟小姑娘计较。”

    这是计较?我心里冷笑一声,如果是在法庭上指证某人是杀人犯,铁证如山的,可是陷害无辜,罪孽深重!幸好不是法庭。没影的事说成千斤重。清朝年间,和坤给乾隆皇帝拍马屁,幸好有刚正不阿、不畏权贵、机智幽默的宰相刘罗锅与之抗衡,使江山社稷不至于被一些贪官污史祸害惨重,黎民百姓也少受一些欺诈,外强也望而生畏。

    单位虽小,现有“和坤”罗锅难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