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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亮的一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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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意映照了她一生,爱神眷顾了她一生,一个旷世美丽的女子,一个风华卓越的女子,那已逝的绝美丰腴,早已化作了永恒,经久在岁月的长河中,让我们恋恋难舍,不敢遗忘!她带着集万千尊荣于一身的高贵,穿越时空的隧道,把她的音容笑貌弥留在满室盛开的芝兰中,让灼灼美丽定格在我们心底!

    这就是被胡适称为“中国第一才女”的美丽女子——林徽因。提到这个名字,似乎总是关联着建筑大师梁思成,关联着卓越诗人徐志摩,关联着著名的哲学大师金岳霖。无论是她建筑与文学中深厚的造诣和成就,无论是她和梁思成携手相伴的相濡以沫,还是她与徐志摩与金岳霖的情感牵连,牢牢吸引着我全部的视线和神志,我渴望去凝神那烁烁风华中的一缕,渴望去捕捉那万千韵致中的一丝。

    带着这份渴求,我找寻她的出生地,我想那必然是一方清丽富庶的土地,惟有此才能孕育出如此充满灵智的生命。“1904年6月10日出生于浙江杭州陆官巷”资料中这样记载着,可另有种说法是她出生于“蔡官巷”而非“陆官巷”综合了一些资料,关于她的出生终于大致理清了脉络:在陆官巷出生的她,在两岁左右随全家搬迁入了蔡官巷,从陆官巷到蔡官巷相距不过几百米,算是首尾相连的整条街。遗憾的是,陆官巷如今早已随着城市规划的实施而被拆迁,数日前我匆匆路过杭州,也终因没有太多的时间,所以无法带着一份虔心,毫无干扰的,站立在她曾经度过了童年的地方静静冥思一番,可是我发现无论陆官巷还是蔡官巷,距离灵动美丽的西湖并不远。

    西子湖畔清柔的风和西子湖粼粼的水,孕育了林徽因生命最初的那份清婉和聪慧。

    “思齐大任,文王之母,思媚周姜,京室之妇。大姒嗣徽音,则百斯男。”祖父为孙女取名“徽音”在上苍的娇宠不曾眷顾她的时候,在童年那些并不绚丽多姿的日子里,有着深厚古文化底蕴的祖父曾是翰林院的编修,也她求学路上最初的启蒙之师。“林徽因是我生平见过的最令人神往的东方美人。”这是萧乾的夫人文洁若的赞叹:“她的美在于神韵,天生丽质和超人的才智与后天良好高深的教育相得益彰。”的确,她出生名门,而且接受了相当深厚的古文化的熏陶。不仅于此,后来随父亲,和梁思成一起两度飘洋过海,让她的文化底蕴中有了西洋文化的继续积淀。

    林徽因人生路上的重要抉择,她与梁思成,徐志摩,金岳霖之间的情感经历和她为此的作出的选择,和她的童年经历不无关系。事实上,她的童年不算美好,因为她从小生活在“并不幸福”的母亲身边。父亲林长民,毕业于早稻田大学,做学问而后又在民国初年政治纷乱的那种时期,成为民初立宪派的名人。父亲和母亲婚后八年才生下林徽因,父亲的儒雅风流和母亲这个没有受过教育的旧式女子,无论如何是无法举案齐眉的,所以尽管对她和疼爱有加,然而对母亲却始终十分冷落,尤其是当父亲从上海娶回了被林徽因唤作“二娘”的三夫人后,31岁的母亲从此就过起了被冷落和遗忘的生活。

    母亲无数次暗自抽泣的身影,铭刻成她对于爱情对于家庭,最初最生动的烙印。使她明白一份忠贞不渝的相守胜过激情一时的浪漫和迤逦,这让她最终成为“唯一从徐志摩诗歌中走出来的女子”最多的说法,把她形容成徐志摩的红颜知己,在我看来,她宛然拒绝的不仅仅是一场爱情,她与徐志摩,与后来独善其身的金岳霖之间的感情不同,然而相同的从这两份深情中抽身的选择,造就了她一生的幸福,这份“理性”是从童年埋下的种子。

    童年时候,父亲每次回来,总是带回很多的新奇的礼物,只是笑声和快乐一直都停留在“二娘”的前院。虽然只隔了一道门,可是一幢院子里有春日的绚烂,也有秋日的萧瑟,而每回因为忍不住被前院的欢声笑语吸引了脚步后,每回回到后院,她必须面对母亲的数落,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心里,胶着着对父母又爱又恨的复杂情感。

    童年的经历,塑造了她的坚强:尽管她的后院狭小,没有春日和煦的阳光和温暖,没有各种各样新奇的礼物,可是她一直都集聚着力量,一种被认同一种被关注一种证实自己存在的力量。童年的经历,塑造了她的善良:她完全由理由指责父亲,可是埋怨父亲冷落了母亲的幽怨抵消不了他对父亲的爱,很多年以后,父亲的逝世,一度是她刻骨的伤痛。他埋怨父亲把目光和玩具都留给了弟弟妹妹的伤心抵消不了他对弟妹的呵护,在后来动荡奔波的岁月中,她始终用努力着病弱的肩膀为弟妹扛起生活的艰辛。她的秉性是善良而坚强的。正是她的善良,让她的坚强有了无穷无尽的勇气,正是她的坚强,让她获得了一场几乎完美的婚姻和不凡卓越的人生。

    她有资格埋怨,她可以选择愤恨,可是她把这些统统收了起来,童年的经历,成为她人生的第一个课堂。她的童年世界里,偶尔有阴云,可是她始终把初春最温暖的一束光亮深藏在心底,是“爱”照亮了她一生,让她的卓绝风姿在她离去后无尽的岁月里依旧旷世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