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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舍的《纳妾》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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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舍是近代的著名作家,他的作品纳妾我看了三遍,感觉很平淡没有什么。纳妾不就是写几个科员找小老婆的事,在民国这是很合乎情理的,男人嘛,多娶几个二房没有什么不妥。

    老舍在这部作品里极力刻画李科员,用里边同事的话说:就是人老诚。但我在想这位李科员是不是就是老舍的代言人呢。是不是老诚人也不怎么好呢。你看在这部作品中,一开始就是喜庆气氛,两家结亲喜气盈门,可就在拜天地时有一个小插曲,老张说:结婚就是人与动物的区别,宁结十门亲不拆一座庙云云。书中的小赵简直就是一个地痞流氓,他把一个女人卖给什么狗屁团长。说这个小姐是什么人,是一个破货,就是被人卖来卖去的。后来他又找一个习武女人要送给团长,这个女人也被卖过多次,用那个女人的话说:我一听见点钱就知道又要换地方了。这个女人还抽大烟。理发店的女人不知怎么粘上科员老秋,最后老秋的太太不得不让步。老吴的太太也一样,在无可奈何中必须面对男人的小老婆。而这些女人的命运都不怎么好,都想找一个能养活自己对自己好的男人,而不是把自己当做商品卖来卖去供男人享受。在旧社会女人好像不能养活自己,一切都得靠男人,女人没有什么人权只能面对现实,忍气吞声。而女人与女人之间,又相互勾心斗角争风吃醋。在那样的时代好像不合理的都合理了,妻妾成群你不认也得认,为了能生存下去。和老李在一个院子的马太太,他的男人出门几年没有回家,在外边也有了女人,老李很同情她想帮她,但又不知道该怎样帮。他们之间的一段话耐人寻味,老李给她送一个粉盒,马太太说:这上面的男女都成对了,如果我跟大哥你走怎样?老李说:这话从何说起?还有一个晚上老李画了一副马太太的像送过去。马太太从从窗户看见心咚咚直跳。老李叫开门,他想进去,又觉得不妥。马太太让他进去坐坐,他才不好意思进去。打开画两目相对,还能说些什么?老李说:他——就是你老公什么时候回来。马太太说:可能快了。“回来怎办?”“能怎办?免不了打一架。还得往下过。”整个气氛在一种犹豫无奈中诠释。后来马太太的男人回来了,带了一个女人,并说他和这个女人是同居关系,大言不惭的乱吃一通。晚上打架,那个女人离去,马太太哭,最后马太太敲开老李的门,其实老李一直在窗口看对面的动静,马太太满面流泪说:李大哥你明天搬走吧。老李说:你打算怎办?马太太说:能怎办?就这样过吧。第二天老李辞了一等科员的工作和一家人回老家了。同事都不敢相信,老李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其实,我们在文中可以看出,老李也想去改变马太太的处境,孩子不是说让马太太和他们一块过吗?问题是老李,一个老诚的人能做这样的事吗?如果这样做老婆会怎么对他,从书中看他的老婆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而这个马太太却是一个善良单纯的城里小姐。他和马太太都想拥有对方都想在一起生活,可都不敢越雷池半步,因为都是有夫之妇和有妇之夫都有各自的家,老李不想破坏它,特别是自己的家。但他又不能欺骗自己,他其实已经真真正正的爱上那个马太太,他不愿看到她不幸福的生活。他又不能为之做些什么,他不能面对这个现实,最后他不得不离开,这个让他无奈的北平。这也许是文人的懦弱吧。

    文中的老李是老舍心理的诠释,在面对不适当的时候遇上适当的人,两难抉择,只有逃避。生活与感情,生活与爱情,生活与亲情,以及纳妾与不纳妾之间的复杂纠葛,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该怎样处理好这些事,的确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