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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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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伦尔在台湾的行踪隐密,关竞还是有办法联络上他,与他约在撒皇饭店的香榭厅会面。

    叼著菸,伦尔拉松颈上领带,坐在靠窗的位子等待关竞。

    听到身后一桌少女的惊呼雀跃声,伦尔微扬唇角。

    他知道应是关竞来了。因为刚才他进来时,那一群小女生也对他发出同样的惊叹,甚至还买来立可拍,要求与他合照与签名。

    “等很久了?”

    “你说呢?”他瞥厂眼腕表。关竞足足让他等了近十分钟时问。

    “不高兴?”他笑了下。

    “还好。”他看向窗外不断来去的人群。

    接过女服务生红著脸颊所递出的menu,关竞点了杯曼特宁,一直到咖啡送上桌,他的目光还盯在伦尔的身上。

    注意到关竞对自己的打量,伦尔将已燃至尽头的菸捻熄在菸灰缸里。他回过头,冷眼直视对他审思的蓝眸。

    “我不知道你开始对男人感兴趣了。”

    扬了眉,关竞仍不说话,只一再审视眼前已褪去玩世不恭态度,而散发出一股成熟男人味的挚友。

    “你到底在看什么?”被看烦了,伦尔口气明显不悦。

    “看你。”

    “我知道你是在看我,问题是你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看她究竟是不是你的女儿。”

    “我的女儿?我还没结婚,哪来的女儿?”伦尔嗤笑出声。

    “你还没结婚,但你也不是处男。”他蓝眼一瞟。

    “你到底想说什么?”伦尔蹙眉,端起咖啡暍一口,放下。

    “前几天我看到白雪了。”关竞静眼看他。

    “你说”蓦抬头,他绿眸惊震。

    “前几天我看到白雪了。”关竞重复。

    他没听错,关竞真的看到她了!伦尔神情惊愕。

    “为什么没早说?”强掩下激动之情,他故作冷淡。

    “你说你今天才有空,不是吗?”他蓝眸一瞟。

    “你”顿拧浓眉,他压下心底不满“还有,你刚才还说”

    “那个小女孩应该是你的女儿。”

    “你怎能确定她是我的?”他以为当年他已经将她肚里的孩子

    “因为她有一双漂亮的绿眼睛,很清、很亮,只是”关竞顿了下。

    “只是?”他拧眉。

    看他一眼,关竞端起曼特宁浅尝一口,忍不住抱怨:“只是她真的很爱哭。”

    “爱哭?”他有一个爱哭的小女儿?忽地,一道笑意扬上他湛绿的眼。

    他可以猜到女儿的性子,一定比较像白雪。

    “她是不是很像白雪?”不觉地,他脸上有了笑意。

    “嗯。”关竞吝于说话。

    太过简单的回覆,无法满足伦尔对她们母女俩的好奇。

    “你不能多告诉我一点她们的事吗?”他微拧浓眉。

    “可以。”关竞瞟眼看他,丢出一句意外“虽然我认为那个小女孩是你的,但是白雪她否认。”

    “她否认!?”他怒而气问。她凭什么否认!?

    是他的女儿就是他的女儿,一点也不会因为她的否认而有所改变!

    “嗯,白雪说那个小女孩是她和她先生的女儿。”

    “但你不是说那个小女孩的眼睛像我吗?那等—下,你刚说白雪的先生?你的意思是她已经结婚了!?”他顿瞠绿眸。

    “她是这个意思没错。”再尝一口咖啡,蓝笆眼眸轻瞟向他。

    得到肯定的答覆,原教伦尔深藏于心的愧疚与歉意,在霎间已转成一股莫名怨怒。

    她结婚了?她居然背著他结婚了!?

    在他夜夜难以入眠,一心想找她、想向她道歉的时候,她结婚了!?

    一再涌上心头的狂暴愤怒压得他几要爆发。

    可以想见,当年她回到台湾后,就跟其他的男人厮混在一起,然后背著他跟另一个野男人偷生了一个小野种!

    难怪她会说那个小孩不是他的孩子,也难怪他会一直找不到她。

    原来在他心怀愧疚,一心担忧她的这几年,她一直都过得很好,而他竞还蠢到担心她的一切!?

    可恶!他被她柔弱的外表欺骗了!

    “还有,你女儿也真懂得伤我男人的自尊,居然一看到我就哭?”关竞明显不满恬恬对他的反应。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长得这么可怕,还可以吓到你女儿,真”话说了一半,关竞发现他情绪有变“你怎么了?”

    “你看错了,她不可能是我的孩子。”强忍心中怒火,他俊颜紧绷。

    “怎会不可能?你可不要忘了,当年她可是怀了你的孩”

    必竞的提醒教他神情更加阴沉,也更加确认白雪带在身边的小女孩绝不可能是他的孩子,因为

    “当年那个孩子,早已经被我做掉了。”他绿眸晦暗而森冷。

    没错,当年那个孩子早已化成一摊血水,连同那一床白色床单

    消失在烈火之中。

    。。

    看一眼墙上时钟已过六点,白雪收好桌上文件,立即拿著皮包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似想到了什么事,她突然转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看底下行道马路上的人车是否有异常之处。

    自遇到关竞那天起,坐立难安、转侧难眠的她,被迫养成这样的习惯。

    她知道关竞和伦尔一直有著深厚的交情,她害怕他会告诉伦尔曾遇见她和恬恬的事,更害怕伦尔会因此而突然出现,甚至是做出伤害恬恬的事

    紧拧柳眉,白雪微抿红唇,轻吐出心口一股郁意。

    她希望一切都是她多虑了,希望这么多年来他已经改变,永远也不会出现在她与恬恬面前,希望以往那一切都已经过去。

    “白雪,怎还没下班?”看到她办公室还有人影,罗言推开门。

    “正要下班。”

    “晚上有事吗?我请你吃饭。”对她,他还是很难放手。

    “谢谢,恬恬还在等我回去。”

    “恬恬有保母照顾,你可以晚点回去的,不是吗?”

    “是没错,但我还是想早点回去。”拒绝他的邀请,白雪回以一笑,即快步离开办公室。

    走出事务所大门,她搭乘电梯下楼。

    离开台北国际大楼,步下大理石台阶,微凉冷风轻扬起她柔细长发。

    微敛眼眸,她抬手撩过随风乱扬的长发,与一名西装笔挺迎面而来的男人擦身而过。突然,一道力量强扯住她

    “哎!”紧拧柳眉,白雪抬眼看向莫名扯住自己的男人。

    霍地,映入眼帘的俊美颜容,教白雪蓦瞠黑瞳,眸光愕然。

    “你”是他!?

    多年未见,褪去年少轻狂气势的他,外型清俊尊贵、温文儒雅,唯一不变的,是他始终噙于唇角的笑意。

    只是,她看见的不只是笑,还有他一直隐于眼底的阴冷

    看着他绿眸里教她难以明了的怒与怨,白雪不自觉地颤抖著。

    她以为就算再遇见他,她也不会因为他的出现而有任何感觉,可以很有自信地冷静面对他的出现,可是这一刻

    “好久不见。”

    癌看身前惊愕的清丽颜容,伦尔抑下心底激动而扬起唇角。

    她,没有忘记他。

    抬手撩过她风扬的发,他静凝著常于午夜回荡在他梦里的清丽容颜。

    她长发飘扬,红唇柔润,肤白似雪、滑细如丝。

    转手抚上她美丽容颜,触上多年不曾再碰过的雪肤,他眼里有著难以察觉的想念,而她眼里有著明显的防备。

    防备?那一道无法掩藏的心绪,教伦尔微眯绿眼。

    她的防备,教他想起了一切,想起她的结婚,想起她已经和另一个男人孕育了一个小野种!

    他怒、他怨、他恨,但他却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对她倾泄心里的愤怒。

    他只能强压下所有的愤恨情绪,只能狠掐她被他紧握于手的右腕。

    “”紧咬红唇,白雪忍住痛。

    “不问问我是怎么找到你的?”他唇角冷扬。

    抑下心底的纷乱与害怕,清澄如水的黑瞳似无惧地回视他阴绿的眼。

    “有需要问吗?”

    白雪一点也不怀疑是关竞说出她的事,一点也不怀疑当时她手上刷卡购买的童装,暴露了自己的资料。

    “你!?”他脸色骤变。

    忽略掉她眼底防备之意,伦尔勉强稳下差点被她激怒的心。

    “我已经找了你五年时间。”他冷言道。

    别过头,白雪直视侧方景物,面无表情。

    “当年的事,我很抱歉。”虽怒、虽恨,但他欠她一句抱歉。

    愣了下,白雪唇角忽扬,嘲讽一笑。

    “你可以说说话吗?”看着她素净容颜,他紧拧双眉。

    打从方才的第一眼,他就强烈感觉到她变了许多。但他不知道她竟变得如此漠视他,不管他再对她说多少话,问她多少事,她依然对他视而不见。

    视而不见!?伦尔倏握双拳,冷下眼。

    这几年来,她一再地在梦里紧缠著他,如今,她怎能如此待他!

    “白雪!”他怒了。他都已经放下身段,为当年的狂妄、冲动与恶意道歉了,她还想他怎样!?

    “你要我说什么?”她回过头,硬是扯回自己试曝的手腕,冷颜以对。

    “你”她的冷漠教他一愣。

    “要我原谅你?好,我原谅你,现在你可以走了。”如果事情可以就这么结束,那她选择原谅。

    紧抿红唇,她转身步下台阶,想往大楼旁的停车场走去,但

    “跟我走!”再一次扯住她的手腕,伦尔拉她走向停在转角处的房车。

    “莫特森先生”见他拖了一个女人回来,站在房车旁的小王,在惊讶之余不忘为两人打开后座车门。

    “进去!”

    紧扳住车门,白雪回眸瞪他,誓不松手而与他僵持著。

    “上车!”

    “不。”紧抿红唇,她直视他湛绿的眼。

    就算现在没人帮她,她也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那个少女,现在的她,绝对可以应变一切突发状况,她不怕他!

    “我叫你上车,你就给我上车!”

    “你没有权利这样命令我。”她傲仰容颜。

    “我可以让你没工作!”没有俊俏外表给人印象的亲切,他低语恐吓。

    她一点也不怀疑。但

    “那又如何?我可以再找。”她不怕他。

    “敢违背我的意思,我就让你永远也找不到工作!”

    “那又如何?我可以不做。”这些年来她已经存了不少钱,她不怕他。

    “你!?”

    “你再说呀!”她红唇一扬。

    “你!?”

    —时的胜利,让白雪有更多的勇气,可以冷静面对他。

    “敢再威胁我一句、恐吓我一次,我就告死你!”

    “你”伦尔为她的转变震惊不已。

    他以为不管她再怎么改变,她依然羞怯,依然是他记忆里那个只要一看见他,黑瞳就会亮起的美丽少女,但现在

    望着她依然清亮的黑瞳,却毫无笑意的美丽容颜,他知道

    他猜错了。

    静凝著似已改变的她,伦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不走。

    他已经找到她,也已经对她说过抱歉,那

    他,为什么还不走?

    。。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对她,他根本放不开手!

    倏握双拳,紧抿薄唇,伦尔为再明白不过的答案而愤怒著。

    她已经在梦里整整缠了他五年,如今,他哪能说放就放?

    他要她,他一直都是要她的。否则,他根本无须为了一时的愧疚而寻她五年。

    “你放开我!”白雪想挣脱他的箝制。

    “时候到了,我就放,现在跟我走!”

    不顾路人对两人争执的注意,伦尔紧绷俊颜将她强推上车,命小王驶回撒皇饭店。

    白雪伸手触上另一边车门,想推开它,但却被伦尔拦腰抱回,紧拥在怀里。

    “你到底想做什么!?”挥舞著双手,白雪气红脸,猛槌他、打他。

    转眼间,她修剪得完美的指甲,已在他俊俏的脸庞上抓出几道红痕。

    自隔离前后座视野的深色镜面里看见自己被抓伤的脸庞,伦尔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紧抿著唇,他紧缩臂膀搂著她,不再让她胡乱挣扎,

    一回到撒皇饭店,下了车,伦尔将她双手反制于后,强推著她快步经过大厅,避过旁人与服务人员的注意,进入贵宾专用的高速电梯。

    “莫持森先生好。”电梯服务人员对著背过身的他恭敬问好。

    “嗯。”“救”白雪出声想求救,但却被他疾俯而下的唇紧紧封吻住。

    蓦瞠双眼,她眼底有著惊吓。

    凝进她惊愕黑瞳,他幽森绿眸有著警告与威胁。

    “欢迎回来,莫特森先生。”电梯门一开,贵宾楼层的服务人员,已笑容可掬地弯下腰,对他深深一鞠躬。

    “你去忙吧。”

    再一次成功避过服务人员的注意,伦尔一路推著白雪经过富丽堂皇的长廊,回到皇级套房。

    砰!一甩上房门,他强拉著她通过三人宽的走廊,转进客厅之中。

    一把推开她,伦尔步向一旁镜面墙,审视起自己脸上的抓痕。

    把握时间,白雪身一转即想奔出客厅

    “你走没关系,下次,我一样有办法再把你拖来!”冷吓在她身后响起。

    不畏威胁,白雪继续往门口奔去。

    “走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他盈怒恐吓。

    她步子顿停,惊回身。

    “你!?”

    “会紧张?很好,我希望从今以后,你都可以这样聪明。”

    他冷眼凝笑,一步步接近她。

    “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你说呢?我大老远的把你拖回来,你说我是想怎样?”

    他将问题丢回给她。

    “你”她愣住。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会不知道?”

    “我还要去接我女儿,没空在这里和你吵!”掩下心底的惊慌,白雪再次急步冲向门口。

    但,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白雪顿然惊住。她竞把恬恬供出来了!

    “接你女儿?也好,我也想看看她到底长得像谁。”

    若是像她的话,他或许还可以忍受,但若是像那个不知名的野男人,那他瞬间,湛绿眼眸蒙上一层阴影。

    “恬、恬恬又不是你的女儿,你看她做什么!?”白雪神情惊慌,急步上前拦下已经越过她的他。

    她不能让他看到恬恬,绝对不能!

    “要不,拜访一下你先生也行。”冷视她指间银戒,他眸光森冷。

    “你”白雪一听心更慌。

    她知道一定是关竞告诉他,她“已经结婚”的事,但如今她要到哪里找一个先生给他拜访!?

    但,她若没办法找一个男人出来给他看,证明自己已经结婚,到时,他一定会发现恬恬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不,她绝不能让他知道这一切,绝对不能!

    “你到底想怎样?”克制住心底的恐惧,白雪强作冷静。

    “不想怎样,只是要你的命。”他绿眸一暗。

    “我的命?”她愣住。

    “你忘了那年你曾用生命向我保证,说你跟那些女人不一样,绝不会跟我玩游戏、耍阴招,但最后呢?我还是被你耍了,难道你忘了?”

    “我”她是记得当年自己对他的保证,但她更记得当年自己所受到的残虐对待!

    那一再袭心而来的痛苦,那曾敦她生不如死的悲恸,那不堪回首的一件件往事,就如电影倒带般的疾速回到她的脑海。

    忽地,她黑瞳一变!

    “要我的命是吗?好,今天,我就把命送给你!”紧抿红唇,白雪一把抓起茶几上摆饰的琉璃瓶,摔碎于地。

    拾起一片尖锐琉璃,她毫不迟疑的伸出左手腕,就要横划而下

    惊看她自残举动,伦尔及时出手拍掉她手中的锐利。

    来自掌心的一丝微痛,教他蹙拧浓眉。

    翻掌一看,一道细微血红正沁出他的肌肤,形成一丝红线。

    “你以为我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抬手舔过掌中血,他绿眸幽暗。

    “你你到底想怎样?”她以为他真的要她的命,但现在

    “想怎样?想你在我身下,想你一辈子就只有我一个男人,想你没有我的允许,就永远都不准离开,这样,我说的够清楚了吗?”他再一次逼近她。

    “你”白雪愣仰容颜,微后退。

    她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可,看着他毫无笑意的眸,她慌了。

    “我、我已经结婚了,我”她的声音在颤抖,泄露出她的害怕。

    “可以离婚,要不,我不介意当你的情夫。”他唇角冷扬。

    “情夫?”她一愣,气而愤声叫道“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整我?你身边明明就有那么多女人想爬上你的床,你这样整我有意义吗!?”

    “有没有意义,由我决定。”

    凝眼注视她因愤怒而闪闪发亮的黑瞳,他勾抬起她的下颔。

    “但,如果你不介意让你亲爱的先生知道你跟我以前的事,也不在乎你女儿的安危,那你现在尽可离去,没关系。”他有把握她绝对走不了人。

    没有人可以接受他这样的警告与恐吓,因为他向来说到做到。

    何况,她只是一个女人。

    “你!?”她愣仰雪白颜容。

    “如果”缓缓地,一抹冷笑扬上他的眼“如果我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要,那我又何必替你担心你女儿的安危呢?你说是不是?”

    眨著微怔的双瞳,她红唇微启,似有些难以理解他话中含义。

    慢慢的,一句句渗入脑海的话语,组成了一段教她又惊又怒的威胁,狂袭她早已愤懑怒怨的心

    “你、你威胁我!?”白雪气红了眼,出手推开他“走开!”

    她的反应,教伦尔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他以为她会畏于他的恐吓。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恬恬一下,我就要你拿命来抵!”

    “你”他为她的话惊愕。

    “必要的时候,我会公开一切、会采取必要手段、会申请保护令!我绝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女儿,绝对不会!”强睁泪眼,她愤声道。

    “白雪”她变了好多,变得好坚强、好勇敢,让他好意外。

    强压下心里所有的害怕,白雪愤仰容颜直视他冷绿的眸

    “如果你敢再来打搅我的生活,我可以向你保证,隔天你就会在全台湾的媒不,是全世界的新闻媒体上看到自己放浪的过去!”她豁出去了。

    为了恬恬,她必须勇敢面对他,绝不能再像以往一样为逃避而躲著他。

    她希望自己走对了棋子,她希望她的警告可以得到效果,但

    “我不信。”

    他一句冷言,教白雪蓦瞠泪眼。怎怎会这样?

    “由由不得你不信!”他在装腔作势,对,他一定是在装腔作势!

    因为他没有抗议、没有反对,更没有不信的权利。

    他只能退,绝不能再进、再逼她!

    “是吗?”简短的两字,教白雪颜容瞬间惨白。

    不该这样的,他应该要退的。

    “我会把一切都供出来,我会告诉全世界当年你是怎样对我,又是怎样对待我们的孩子!”他的无动于衷,软她心颤。

    “可以。”他眸光黯下。那是他欠她的,他不在意她是否公开。

    “你!?我会说,我会把一切的一切都说出来!”紧握双拳,白雪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地朝他愤声狂吼。他怎可以这样不在乎?

    现在的他已经是莫特森集团的大总裁,不再只是莫特森家的少东,对集团他有责任,他必须比她更重视名誉,他必须退让、必须放过她和恬恬,他怎可以表现得这样毫不在意!?

    难道,她真斗不过他?难道,几年时间过去,她还是无法摆脱他!?

    不,她不要,她不要再和他一起,她不要!

    就算他曾是她眼底耀眼的阳光,曾是她真心所喜欢、所爱恋的男人,在他那样伤害她之后,她绝不能再与他有任何的牵扯。

    她绝不再任他践踏她依然还痛著的心!她绝不!

    “过去,是我的错,我会接受你将真相公开的决定,但,别想我会放开你。”

    望着苍白雪颜一再惊变,伦尔知道她已然明了他依然要她的坚持。

    忽地,一道笑容在他的唇角勾起。

    他喜欢这种胜利的感觉,喜欢自己依然有控制她的能力。

    气红双眼,白雪晶泪悬眶愤旋过身,快步奔过走廊拉开沉重的门

    砰一个比她猛的力道,当她的面强制压下房门。

    “没我的允许,我不准你离开这里一步!”伦尔怒地将她扯回怀里。

    “你、你”白雪气得全身颤抖,泪水盈眶,狂声愤吼“我要告你妨碍自由,我要告你绑架,我要告你、我一定要告死你!”

    “那你也得走得出这一扇门!”她一再的威胁,激怒了他。

    “你!?放开我,我要回家!”被紧紧箝住的她,愤瞪大眼。

    “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回去找那个男人?你作梦!”

    “放开我,你放开我!”

    冷著脸,伦尔硬是将她拖回客厅,但一个不小心却又被她自手中挣脱。

    “可恶!”

    再一次出手扯回她,伦尔怒得将她强压靠上一旁冰冷的墙。

    “你!?”蓦瞠黑瞳,白皙雪颜血色尽褪。

    那痛苦回忆,再度窜进她的脑海,褪去血色的容颜,惨白而骇人。

    她、她又要被猛眨著已然泪湿的瞳眸,白雪全身因害怕而不犊禳抖著。

    感觉到她颤抖的身子所表达出的骇怕,伦尔深吸一口气,调适自己爆怒的心,缓下极想要她的冲动。

    他以唇、以舌、以齿啃咬吮吻她的唇、她的耳,想分散她害怕的心。

    “我可以慢慢来,但你要合作,否则就别怪我”

    强忍住身下的激动,伦尔就著她的唇低语威胁。

    “你!?”不想再遭他暴力强夺,不想再尝当年被残忍对待的痛苦,纵使不甘心、不愿意,她也知道在这时候自己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逃不出他的掌控,躲不过他的强迫,那她只能选择低头

    强睁噙泪水瞳,白雪紧抿红唇,别过头,拒绝他的吻。

    注意到她的转变,伦尔眼底有了笑。再也捺不住多年来对她的强烈渴望,排山倒海强灌心头的激情,教他结实健壮的身子紧绷僵直。

    砰地一声,他一个向前将她紧抵在墙柱上,要她紧环住他的颈。

    他饥渴地吮咬她的唇,不同于之前的温柔,伦尔一再猛力朝她顶进,也一再强悍的朝她直驱策人,索取他渴望多年的激狂快感。

    他疾如闪电的野动激情,教白雪好似就要被夺去呼吸般的颤抖不已。

    除非他对她厌烦了,否则,他绝不允许她抗拒他的存在。

    对他,她只能接受,只能如此刻般的包容他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