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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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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要带我到哪里去?”雨尘不悦地问着。

    一大早,她还没来得及到威廉的房里去探视威廉的情况!她便被黛西和几位不曾交谈过的侍女带到其他的房里,毫不经过她的允许,便褪去她身上的衣裳,任意地替她套上繁琐的饰品,还有一身镶着金线的白色雪纺丝宫服。

    将她的一头黑发往上绾成了个发髻,还悬了个白纱在她的顶上,纱缘还系上各式宝石,顶得她的颈项发麻。

    劫难并不只如此,她还被黛西带到堡外,坐上驳船,迷迷糊糊的不知要前往何处。

    “黛西,到底是怎么了?”雨尘一头雾水地问着。

    她不知道黛西到底在搞什么把戏,可是她实在没有和她玩的心情,现在,她只想赶紧回到威廉身边,好好地珍惜仅剩的时间。

    “待会儿你就知道。”黛西不是故意卖关子,而是因为爵爷的交代,所以她不能告诉她。

    哦,不能告诉雨尘这天大的事,真是令她难受极了,爵爷真不该给她这一个坏差事!

    过了一会儿,黛西突地大喊:“到了、到了!”

    雨尘抬起困惑的眼眸,直望着映入眼帘的圣保罗大教堂。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雨尘边让黛西牵上岸,边不停地问着。

    就算是要带她到圣保罗大教堂,也犯不着大费周章地将她打扮成这个怪样子再带来呀。

    不过,今天的教堂,感觉上有点奇怪,外头不只有大量的鲜花装饰着,更有大批的人潮在一旁观看。

    是不是有什么大人物来了,所以她才需要装扮成这样前来?

    可是,威廉呢?威廉若是不在这里,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她根本不认识威廉和杜累克以外的人呀。

    “雨尘小姐,请这边走。”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拉鲁契尔伯爵亚瑟,突地牵起雨尘的小手往教堂门口走。

    “你你好,请问我来这里做什么?”雨尘一看见是上次救了威廉的人,慌乱的心也因此平息了一点。

    亚瑟一顿,脚步一停,侧着脸,睁大美丽的绿眸望着她。“你不晓得你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雨尘摇摇头,眼里藏着担忧。

    亚瑟笑容一僵,心底不禁暗骂威廉的大胆;今天是他的大婚之日,而他居然没有告知新娘子这件事!?

    他不禁皱着一对好看的眉,接着扯起一抹苦笑。“没关系,待会儿进去你就知道,威廉正在里头等你。”

    亚瑟不再说话,直接牵着雨尘,打开教堂的大门,教堂里有着一群观礼的人,而威廉就在走道尽头。

    “去那里吧。”亚瑟附在她的耳边说着,便径自走到一旁的观礼席上。

    雨尘错愕地站在原地,垂下眼望着地上大红色的地毯,再抬眼望着前方噙着笑的威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雨尘脚步趔趄,揣着惶然的心,慢慢地走向威廉,走向站在礼台边的杜累克。

    “你好美。”雨尘一走到离威廉不到两步的距离时,威廉便一把将她拉到跟前,仔细地端视着她精雕玉琢的小脸。

    雨尘听及他的赞美,娇羞地垂下眼眸,却又身不由己地以眼角偷瞄着威廉英挺伟岸的身躯,穿着一袭和她一般的白色礼服,卷翘的金发正服贴地系上,让他俊俏的脸更显爽朗潇洒。

    “我”雨尘心里有很多疑惑,很想当面向他问清楚,却又因为境况不适合,便就此打住。

    威廉狂嚣地笑着,笑得极得意、笑得极轻狂,拉着她的小手,站立在杜累克的面前。

    杜累克像是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噙着笑,手捧着圣经。

    “威廉,请跟着我念。”杜累克顿了顿,露出了慈祥的笑,快速地念着结婚誓词。

    威廉拉着雨尘面对面,轻柔地念着誓词:“我,威廉,娶你雨尘,作为我的妻子,从今以后不论好坏、富有、贫困、安康或生病,都会爱你、珍惜你,直到死亡将我俩分离。”

    他念得极慢,雨尘立即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霎时红了脸、红了眼,随即明白自己现在的境况,又意味着什么情况。

    她的眼眸漾着水光,却又眼尖地望到一旁的观礼席上的汀娜正流着泪

    这时候,她才惊诧地想到,她现在所站的位置应该是属于汀娜的,而她却霸占了汀娜的位置!

    汀娜流着泪,还得坐在观礼席上强颜欢笑看着心爱的人完成婚姻大事,在他身旁的人却不是她。

    这要汀娜情何以堪?

    她怎能做这种事,而伤害了汀娜!

    她的目光不断地梭巡在威廉和汀娜之间,一样的金发、一样的蓝眸、一样的语言、一样生活背景。

    她怎么看都觉得威廉和汀娜相似极了,而她反倒是像个介入者,伤害了汀娜

    她怎能为了自己而将汀娜的泪水置之不顾?

    她不能!

    “雨尘”杜累克念了两句誓词,发觉雨尘并不没有跟着念,便轻声地喊了她两声。

    见她无反应,威廉跟着急急叫唤她:“雨尘,你要跟着念。”

    雨尘木然地将视线调回杜累克的脸上,再缓缓地调回威廉急躁的俊脸上,耳里突地听到满室的稀疏嘈杂

    “我不!”

    雨尘双手拎着裙摆,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便往门口跑去。

    臂礼的人窃窃私语着

    威斯顿公爵的新娘跑了!?

    威廉如一阵暴风,迅速地冲入威斯顿堡。

    “雨尘!”

    威廉甩开房门,一双蓝眸噙着似鬼魅的诡光,僵直的俊脸,冷肃得令人不敢正视。

    雨尘原本倚在床边,听闻他如鬼魅的嗓音,惊骇地转过身来,瘦弱的身子抖如秋叶,脸上未干的泪痕,依然贴在清丽的小脸上。

    “你为什么这么做?”威廉的蓝眼直盯着床上凌乱的礼服,然后阴鸷地瞪向雨尘。

    一开始,他并没有告知她婚礼的事,这可以算是他的错,但是,她放任他一个人形单影只地站在教堂上,忍受着众目睽睽的冷嘲热讽,要他威斯顿公爵怎么丢得起这个脸?

    况且,在婚礼之后,他还得带她进入汉普敦宫向女王陛下请安,现在还请什么安!

    “我不能做你的妻子”

    雨尘的身子倚在床柱上,水眸凄楚地泛着哀绝的泪光。

    “为什么!?”威廉怒不可遏,一个箭步来到她的面前,双手忘情地掐着她的双臂。

    难道,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看不见、看不懂?

    “我有神职在身,我不能与你成婚。”这是事实,却也是搪塞之词;若是她要还俗,师父是不可能不答应的,只是她不能这么做。

    “你可以放弃你的信仰!”威廉放声暴喝着。

    信仰、信仰!

    他的一生被无用的信仰、被看不见的信仰给击得四分五裂!

    “我不能。”雨尘无力地说着。

    是真的不能,是他逼得她不能。

    她不能为了自己的自私,而让汀娜掉落另一个地狱;那种苦,她尝过了,她怎能让汀娜这么善良的人遇上这种事。

    在这一段时间里,若不是黛西和汀娜,她又怎能过得这么好?

    “你为什么不能?”威廉不断地暴喝,丝毫不知道自己无分寸的力道已经在雨尘细白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道瘀青的指痕。

    难道她不喜欢他?难道她对他没有他对她的那一种占有欲、那一种想要厮守一生的欲望?

    他有!

    他想要拥着她、抱着她,将她的灵魂紧紧地靠近他的灵魂,让她能够随着他、跟着他,一步也不能离开。

    他想要她,渴望的欲念已经让他的灵魂自心底深处发出哀鸣,声声悲切地索求她的爱怜。

    “我不能再留在这里,我必须离开这里。”雨尘面对他咄咄逼人的语气,只能无助地闪躲。

    他不会知道,她的心在滴血,随着他一声声地咆哮,一滴滴地淌下,溢出喉头的满是血腥的气味。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若是你执意要走,我便要囚禁你一生、囚禁你一世,让你生生世世都在我的世界里!”威廉冷鸷的喝声,极其不舍地将雨尘推倒在床上,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不允许她说这种话!

    她怎能在他如此爱恋她之后,又对他说出如此伤害他的话!她感受不到!她体会不到吗!

    威廉急切地吻上她的唇,狂乱野烈地拨弄着她的舌,双手粗暴地扯着她刚换上的侍女服,感受着她的体温

    她怎能离开他、怎能离开他!

    雨尘无力闪躲他狂野的攻势,柔弱的意志眼看就快要被他击毁,她忽地想起汀娜强颜欢笑的俏脸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雨尘手脚并用地推拒威廉结实的身躯,拒绝他的诱惑。

    威廉双眸一瞪,如钢铁般的手臂更是狂戾地钳制她的双手。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我有权利要求你履行妻子的义务!”要在她的心中挑起激情。

    他饥渴地抚弄她紧绷的身躯,大手突地探入她的下身,狂野地搓揉、刺激着她敏感的花核。

    “不行”热烫的渴望紧揪着她的心,就如狂风暴雨不断地吹打着她瘦弱的身躯。

    雨尘半睁着心醉的眼眸,以仅剩的理智,羞怯地推拒他的接近。

    “我为什么不行?”能这样碰触她的,就只有他了。

    威廉塞入一根长指进入她窄狭的花口,另一只大手则恣意地搓弄着她小巧的浑圆,让她的女性本能需求着他的身体。

    燥热的汗水缓缓地滴落在雨尘洁白的身子上,显示着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撤出他的长指,解下腰间的束缚,让火热的欲望刺入她淌着蜜汁的花口,让她的身体随着欲望吸吮着他的勃起。

    “啊”炽热的火源熨烫着她的身体,促使她不断地呻吟、不断地蠕动她的身躯,却也让她轻轻地呓语着:“汀娜怎么办”

    “这又关汀娜什么事?”威廉不甚在意地回答着,缓慢地在她体内抽送着他的热源。

    “你!”雨尘一听,火热的欲望突地退去。“我你不要碰我,我不要这样的人碰我,我要回家!”

    威廉一听,以双臂撑起上半身,怒目望着她。“你是我的人,我不会放你的走的,我说过,我会囚禁你一辈子!”

    “你囚得了我的人,囚不了我的心,你不如放我走吧!”雨尘声泪俱下地狂吼着;她没想到他居然会说这不关汀娜的事,他居然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也间接地伤她的心。

    威廉一愣,怒目望着她好半晌,突地抽身离开,着好衣装之后,冷冷地侧过脸盯着她。

    “你的学习能力很快,现在我已经懂你的意思了,我会差人送你回国。”若真是囚不了心,囚不了灵魂,他还要个躯体做什么?

    威廉冷哼了一声,心底暗嘲着自己竟是如此愚不可及;他缓缓地扯出一抹狂肆的笑,冷峻地走出房门。

    见他离开,她的泪水便彻底地溃堤,迫使她必须要以温暖的羽毛被捂住口,才能止住悲切的啜泣声。

    没一会儿,大门大开,令坐在床上的雨尘一惊,隔着朦胧泪眼看清楚眼前的女人。

    “雨尘,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哥哥?”汀娜怨怼地问着。

    如遭雷击般,雨尘的脑中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