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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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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敏,你就帮帮爸爸吧!”一名依然健朗的老者,满脸的愁云惨雾,可尽管如此,却仍无法减去他的半分风采。

    五张榻榻米大的客厅,此刻只存在着两个人的呼吸声。

    纤细的背影伫立在落地窗前,夕阳的余晖洒落在那名少女身上,在说明少女的柔弱,而屋内的阳光依恋缱绻地缠绕在少女的四周,形成一种朦胧的美,恍若是仙界尤物。

    可杜鸣风却无法将这些美丽尽收眼底,他对他的庞大事业比较感兴趣。

    过了半晌,杜鸣风隐藏住平日的意气风发,将哀戚表现出来。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在自己的女儿面前扮可怜、使苦肉计都无妨,只要事情能够成功,要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敏敏,你当真狠心眼睁睁看着爸爸把整个杜氏集团给毁了,也不愿意对爸爸伸出援手?你要爸爸如何去面对杜家的列祖列宗呢?爸爸就算死了也不瞑目啊!”杜鸣风唱作俱佳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这么做只是希望韩敏能够点头答应帮他。

    他到这里已经一个下午,有口水说到没口水,可是这女娃儿根本是铁石心肠,无论他怎么说,她就是不点头。

    韩敏转过身,神情嫌恶地看着涕泪纵横的杜鸣风,终于受不了他的眼泪攻势而开口:“你会不知道我的名字吗?我从母姓,姓韩,而你姓杜,你说我们能有什么关联,你的杜氏集团又与我何干?”

    薄薄樱唇轻吐出来的话语,不带一丝情感,没有任何的抑扬顿挫,可是却一针见血。

    “敏敏,你还是不愿意原谅爸爸吗?”杜鸣风抬起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他不敢说自己尽到了为人父的责任,但是最起码他也让她衣食无忧呀!

    这么多年来,他虽对她做出各种不公平的对待,但他尽力了,她为何至今仍在意呢?

    他傻傻地看着韩敏略微冷漠的侧脸柔嫩的小脸,不曾修饰过的细眉,挺而翘的小鼻子,两瓣如荔枝肉般甜美的唇瓣

    “你就像你母亲一般迷人。”杜鸣风看傻了眼,心想着:天上仙女也不过是如此的姿色而已。“不,比起你的母亲,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请不要对我提起我的母亲,我不想听到她的任何点点滴滴!”蔑视乏意盈满在韩敏毫无血色的脸庞。

    “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韩敏微掀娇嫩欲滴的樱唇,不耐烦的问。她实在不想再跟这一只老狐狸耗下去,她已经被他烦了一个下午,她不想连晚上也不得安宁。

    “敏敏呐,还是你最贴心。”杜鸣风口若悬河正欲大肆赞赏她一番,却在接收到她厌恶的表情后,才切入正题“你也知道最近受国际金融风暴影响,全球的经济动荡不安,就连以贸易进出口为生的杜氏集团也受到波及。”

    杜鸣风迟疑了一下,瞄一眼韩敏不带情感的眸子“最近突然冒出头的震扬企业总裁他说他愿意帮助我,他愿意出资帮我渡过难关,不过,他有一个附带的条件”

    韩敏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那不就得了,既然有人愿意帮助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但、但他所开出的条件,很需要你的帮助。”

    杜鸣风拿出口袋里的手帕,将汗湿的额头擦了又擦,脑袋里却想着该怎么把话说清楚,才不会引起她太大的反弹。看着韩敏趋于森冷的表情,让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什么委婉的话语。

    “原来他还开了个条件啊”韩敏故意将尾音拖长,笑谑地看着杜鸣风,仿佛在取笑他,他终究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他”杜鸣风停止擦汗的动作,一改怯懦的孬样,一鼓作气地说:“他是希望你能成为他的伴侣”他思索出一个最恰当的形容词。

    “伴侣?”

    韩敏一遍又一遍地咀嚼这句话,希望能够了解这字面上的意思;一想通,随即扬起冷笑。

    “你在笑什么?”

    杜鸣风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应,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引人发笑的小丑,心里一时怒火升起。

    “这就是你对待亲生女儿的方式?”

    韩敏含笑踱向杜鸣风。

    “你我只不过是想要请你帮个忙而已。”

    韩敏逐渐靠近的身影,像是无形的压力,逼得他不得不低下头,躲避她咄咄逼人的神情。

    “有人说:‘虎毒不食子’,而你似乎不将我推入谷底不甘心!情妇生的孩子就不是你的骨肉吗?我碍着你了吗?”韩敏一古脑地将自己多年来的怒气宣泄而出。

    “你受的是什么教育?好歹我也是你的父亲,给我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杜鸣风转过头去,闪避韩敏骇人的冷光。

    是啊,他是心虚,他知道他对她并不是很好,但

    “我不打算旧事重提,但是你做了什么事自己最清楚,用不着我来提醒!至于现在,我不管你的公司出了什么问题,那不关我的事,我已经不欠你了,你别奢望我会帮你做任何一件愚蠢的事!”

    韩敏将彼此的立场划分清楚。

    “你!再怎么说,我也养你这么大,你母亲去世时,我也尽力去处理她的后事。就算你不感念这些事,也得看在我是你父亲的份上帮我一个忙,难道你忍心看我和你哥哥沦落街头?再说,震扬企业的总裁辛震天长得一表人才,人家看得起你、不在乎你的身份,你还敢拿乔?难道我这个做父亲的花心思为你找一个好婆家也错了吗?我也是为你好啊!”杜鸣风脸不红、气不喘地发表他的长篇大论。

    “不要提起我的母亲,不要跟我提起你们那些琐事,我跟你们之间早就没有瓜葛了!早在五年前,我们之间的情分就荡然无存了,你不要再跟我提那些恩情。”杜鸣风的口气越强硬,韩敏越是不退让,翦翦星眸不带一丝感情。

    啐!自己这几年来风花雪月、四处拈花惹草,才让别人有机可乘搞垮杜氏集团,能怪谁?

    她是不会傻到去当代罪羔羊,为这种人一点儿也不值得!

    “如果没什么事请回去,也希望你以后别再来这里找我,我不欢迎你!”韩敏走至门口打开大门,送客的语气非常清楚。

    “好一个铁石心肠的女娃儿,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够拒绝我,我一样有办法制伏你!”面子挂不住的杜鸣风终于爆出怒焰。

    他恶狠狠地瞪了韩敏一眼,随即怒不可遏地走出门口,头也不回的离去。

    看着杜鸣风渐行渐远的背影,韩敏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将大门的三重门锁锁上。她这一栋公寓越来越不安全,连杜鸣风这一只疯狗都能够来去自如,看来,她得去找楼下的守卫把事情处理好,这种事情绝不能再发生,否则她肯定会疯掉!

    不过这只老狐狸会来找她,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因为她已经好几年没看过他了。

    这表示杜氏集团的情况真的很糟,否则他绝不会拉下一张老脸求她帮忙。不过,她还是不会帮他的,因为自作孽不可活!

    韩敏甩甩头,不愿再想这些事情。两人一番话谈下来,夕阳早已下了山,只留满室的凄然。

    韩敏毫不在意地拢一拢长及腰侧的云丝,打开电灯,顿时光明乍现。

    清亮的灯光让人可以窥尽这一间小鲍寓的所有摆设。约莫十坪大的空间分割成一个小客厅和一个小房间,由于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品,所以视觉上非常干净整齐,虽然地坪不大,却也非常受用。

    韩敏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企图制造一些声响,接着便拿起浴巾走进浴室,打算来个泡泡澡,不想继续和那些烦人的事情纠缠。

    她优闲地褪掉身上的衣物,解放身体所有的束缚,纤纤合度的曼妙身躯随即滑入浴白,任如云般的秀发飘浮其上,任那些泡沫沾附全身,藉此放松整个紧绷的情绪。

    她将整个身子浸泡在水面之下,边想着杜鸣风的事情。

    啐!那只老狐狸竟然想对她动之以情,似乎有点太愚蠢了。她老早就不受迂腐的道德思想所捆绑,她没有多余的亲情为他挥霍。

    有人会帮助这种无情无义的父亲吗?或许别人会,但是绝不会是她,她不会再傻下去了,她很清楚自己只是他手中一枚尚有利用价值的棋子,除了有利用价值之外,她什么都不是

    这样的父亲教她如何尊重?她绝不是一个愚孝的人,所以绝对不会伸出援手的。韩敏在心里暗忖。

    “更何况我也不再是当年那个逆来顺受、任人宰割的小女孩了。”冷酷的笑容在韩敏如天使般的容颜上漾开。

    泡了一会儿,她渐渐感到意识模糊,便合上眼,挪至舒服的位置静静地休息片刻。

    ***

    “喂!前方那位穿着黑色牛仔裤的少女请等一下!就是你,扎着马尾的那一个,不要企图转头张望!”

    一位娉婷少女沿街大叫。

    “哦天啊!闭上你的嘴,杜诗柔。”韩敏没好气的转过身,斜睇了一眼已经翩然来到自己身边的女孩。“你以为你在沿街叫卖货物吗?羞不羞啊?”

    “哼!我如果不这么做,你会停下来等我吗?”

    杜诗柔穿着一身灰黑交织的连身洋装,戴着同色系的巫女帽,气喘吁吁的半趴在韩敏身上。

    “今天有化妆舞会吗?”韩敏极宠溺的帮杜诗柔顺了顺头发。

    “啊!你怎么这样说!”杜诗柔娇嗔一声,瞠大一双明眸。“你仔细瞧瞧,这手工多精细,色调深沉却不失其活泼,奔放的展现青春气息。这可是我费尽唇舌硬是逼我大哥从欧洲带回来的宝贝,却被你贬得一文不值!”

    “大小姐,你也行行好,我什么时候贬你的衣裳了?”韩敏双手环胸,精雕的薄唇微弯,戏谄地开口:“更何况你哪里是费尽唇舌,我看不过是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旧戏码罢了。”

    “啊!被发现了。”杜诗柔故作可爱状地承认。

    “够了,不要在我面前装可爱,也不想想自己那高壮挺拔的身材,校园里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简直是羞死人了。”

    韩敏笑开了嘴,露出如白玉般的编贝。

    “那可是你有眼不识泰山,我从事模特儿工作已经三年。可不曾遭受其他人对我这般侮辱,你可是头一遭。”杜诗柔忿忿不平的反驳。

    “是、是、是!小女子我不识泰山,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哼!不跟你计较,不过你得从实招来。”杜诗柔邪恶地看着她。

    “招什么?”懒得回答,韩敏干脆佯装听不懂。

    “别跟我装糊涂。说,你昨天跷头去哪儿玩了?”

    “昨天我身体不舒服,在家里休息罗!你怎么会知道?”

    “唉,说到这个我就有气。”杜诗柔眼中原本的明亮马上黯下来。

    “怎么说呢?”

    韩敏太了解杜诗柔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个性,这样转移话题的方法实在屡试不爽、不曾败阵。

    “还不是你系上那些‘有心人士’,我找遍了整栋哲学系大楼,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只好去问他们,谁知他们居然跟我来个一问三不知!那也就算了,还跟我来个相看两不厌,好像他们面前有一块上好的肉似的直盯着我瞧,实在让我受不了。”杜诗柔涨红的脸宛若一株盛开的玫瑰一般,令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谁教咱们杜大小姐得天独厚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加上一副令人惊艳的妖娆身段、吹弹可破的雪肤凝脂啧!怎么能不教人垂涎三尺呢?”诗柔的美貌是众所周知,她能想像诗柔被系上同学包围在系大楼里的绝妙境况,呵,她真的能够想像。

    “唷!耙情是吃了蜜糖啊?刚刚的‘高壮挺拔’不知道又是出自谁人之口!”杜诗柔反将她一军。哼,她这副天生丽质的美人胚子身段可不是人人都有。

    “妹子呀,拙姐在这里向你道歉,抱歉,原谅拙姐的这张劣嘴吐不出象牙。”只要能让这小妮子别再把话锋转回去,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要原谅你也可以,我向来不为难人。”杜诗柔停顿一下,看着韩敏精雕细琢的容颜心里暗暗立誓,非得让她说出一些心事不可。“你昨天究竟上哪儿去了?昨天有你最心爱的‘哲理的探讨’,你怎么可能因为生病而放弃上昨天的课程呢?”

    “小女孩长大了!”韩敏挑挑眉“懂得把话题再绕回来,不过这一次我真的没有呼拢你,昨天真的是病倒了。唉!像我这种没什么朋友的人,哪天要是不小心病死在床上也没人知道,说不定还得等到阵阵尸臭传出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你居然还怀疑我说谎!”

    “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住在外面会不会遇上什么困难而不告诉我,我只是想帮你而已嘛。”嫣红的双唇不自觉的嘟起。

    “我了解!有事情我一定会找你,你就别担心。”

    “那我去上课罗!第二节下课我再去你们系上找你。”

    “ok!”

    望着杜诗柔渐行渐远的身影,韩敏不安的情绪终于获得解放。

    杜诗柔是杜鸣风和大老婆直到晚年才得到的掌上明珠,也是她同父异母、有着一半血缘的妹妹。

    在美国长大直到前两年才回来的杜诗柔,向来被保护得很好,完全不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更不晓得最亲爱的爸爸是个人面兽心的人,而韩敏也不打算将这些事让诗柔知道。

    今天如果不是担心杜鸣风有可能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作为巩固杜氏集团的筹码,她也不会赶至学?纯此?br>

    不过,或许是她太看轻诗柔在家族里的地位了,毕竟私生女怎么能与亲生女儿相提并论呢?

    不曾不满自己的身世,尽管只有母亲能相伴;可是突然拥有一个如此行径光明磊落、毫不忸怩做作的妹妹,让韩敏好生欢快,即使不能以姐妹相称也无所谓。因为诗柔对待仿佛陌生人的自己,竟是那么的真诚。

    记得自从母亲受不了寂寞的生活,受不了父亲的不理不睬,受不了父亲在外的风流韵事,更受不了自己为了爱情只求付出、不求回报、不求身份地位的愚蠢心态之后,终于在不断的委曲求全之下,精神出了乱子。

    病态的利用自己的女儿策划一场鳖谲的阴谋,不仅逼自己走上黄泉路,更拿女儿的一生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

    结束半天令人疲惫不堪的课程后,杜诗柔便拖着韩敏逛遍附近的几条服饰街,直到太阳已经下山,才互道再见。

    当韩敏回到公寓大楼时,赫然发现有人跟踪她。

    一辆加长型凯迪拉克豪华轿车嘎的一声停在韩敏的身旁,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优雅的下车,对韩敏略略行礼。“韩敏小姐吗?”他一举手一投足,皆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魄力“请上车吧!少爷已经恭候多时了。”

    “你家少爷是谁?”该来的谁也躲不掉,韩敏早已心知肚明,只是想再拖一点时间罢了。

    “辛震天少爷,震扬企业的总裁。”穿着黑西装的男子恭敬有礼的回答。

    “我并不认识他,你们找错人了!”该死的老狐狸,她多希望不是那个姓辛的,可是总是事与愿违。

    “无妨!是不是错了,少爷自会决定。”那人依然一派的优闲。“请韩敏小姐上车吧!”

    “你罢了!我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韩敏摇头叹气地坐进轿车内。

    随着车子的行进,繁华的夜景如电影情节般一幕幕掠过。

    可惜的是,此刻的韩敏并没有欣赏美景的兴致,心里不停的盘算着该如何说服那该死的辛震天。

    眼看着车子转入越来越狭隘的山路,愈来愈快的车速,仿佛载着她进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韩敏的心里已经了无思绪,只能祈求上天别再跟她开玩笑,她只想一个人好好的过日子,不想进入那龙争虎斗的世界。

    心绪飘浮间,车子突然停下,韩敏茫然地抬头望向外头,却望进一双深邃幽黑的眼瞳,像被磁铁吸住般的转不开视线,恍若被吞噬在黑暗无边的漩涡里

    “看够了就下车吧!”一声低沉暗哑的声音敲醒韩敏的三魂七魄。

    “你是”韩敏哆嗦着声音问。

    “毋庸置疑,我是辛震天。”他说着,一把将韩敏像拎小鸡般的拎出汽车。

    韩敏仰视着这位鲁莽的男子,却再次被吸引住目光。收不回的视线缠绕在辛震天的笔挺身材上,尽管黑色西装将他包裹得密不透风,仍依稀可见其摄人魂魄的肌肉线条;而他的浓眉大眼、唇红齿白,宛如?吧褊妗缴衤矶梗值目慊笕耍诤喜豢梢皇赖牡弁跗3瓜殖鲂镑仁扇说镊攘Α?br>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走吧!”辛震天毫不客气的掀起薄唇嘲讽。

    接收到辛震天不客气的话语,让韩敏为自己像花痴般的行为唾骂千万次。该死!俊俏的男人她又不是没见过,但这么过分俊俏的倒是第一次见到。

    韩敏勉强移开眼眸,硬生生的将视线移至眼前的建筑物。

    “走吧!待会儿我父亲就要来了。”他轻松的将韩敏揽入怀里。

    “请你不要搭着我的肩膀!”

    韩敏马上不客气的将辛震天的手拨开。

    “别害羞了,我的小娘子。”

    “我并不是你的小娘子,我们甚至谈不上认识,辛先生。”韩敏冷冷的撇开脸。

    “不错,还知道我姓什么。”轻佻的话语硬是不肯收回,这小女人刚刚明明很陶醉,却又故作冷淡模样,已伤害到他的男性自尊,不讨回一个公道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我要回家。”冷漠的语气不带一丝暖意。

    “行!咱们现在不就要回家了吗?”

    “辛先生,我不管你和我的父亲有何交易,我是不会轻易屈服的,让我回我的家!”韩敏眼神中的鄙夷毫不保留的流露出来。

    “那么,我也老实的跟你说清楚。”他语气一顿“这一笔交易是我父亲跟你父亲订定的,带你来是为了你我的婚事,原本我是不怎么同意,不过看到你这可人儿的娇容后,我打算答应这件婚事。”弯弯的嘴角扬起一抹令人难以分辨的笑容。

    她娇柔的脸庞刷地一白“你我不打算加入这一场混战、也不想玩这场游戏,这些我们谁都玩不起。”

    “玩得起,我怎么会玩不起,我一定陪你玩到底。”该死的女人,嫁给他有那么可怕吗?

    “辛先生,我相信我们不一定要遵照长辈的无理要求。”转了转如子夜般的星眸,她又说:“更何况辛先生如果结了婚,不知道有多少名媛淑女会为你哭泣,不是吗?”

    “那无所谓,即使结了婚,我依然可以慰藉她们的寂寞芳心。”真为了闪避他,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

    “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我警告你,有本事你给我逃逃看,带种的话,从这条山路给我走回去!别怪我丑话没有说在先,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若是不怕尽管逃,没有人会拦着你。”越说越是火大,但是一想到他的宏图大愿,他立即又装出笑脸,搂着韩敏往别墅大门走去。“不过,我会舍不得的。”

    “你可不可以不要搂着我?”韩敏死命地挣扎着,她实在不习惯与人有肌肤上的碰触。

    “你最好闭嘴,乖乖的跟我进去。”语气中透着一股暴怒。

    辛震天的心中不停地嘀咕着:如果不是为了他的计划,如果不是她还有一点姿色,他才不会逼自己摆好脸色给她瞧!

    “我真怀疑你是否有人格分裂症?”这人怎么晴时多云偶阵雨,性格如此古怪?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辛震天挑眉问。

    “没有,哪里敢?”这人怎么耳朵这么灵。

    辛震天不发一语的搂着韩敏步向大门,一长列的佣人站立一旁,一见到两人的出现,马上必恭必敬的行礼,直到两人进入别墅内。

    “哇!”韩敏虽出身豪门却因为是个私生女,所以不曾见过如此只能在电影里才能见到的排场,正为此景惊叹不已。

    “闭上你的嘴,敢情你是不曾见过这般情景?”望着韩敏微张的樱桃小嘴,鲜嫩欲滴,仿佛在邀请他的品尝,身体的悸动引起他的不悦。

    “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个私生女,你又何必答应那么荒谬的交易?我并不能为你带来财富权贵。”韩敏低下头去,她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对待她。

    “如果我真要那些东西的话,大可以拒绝以五亿元的融金资助你父亲那岌岌可危的杜氏集团。”他不得不说出违心之论。

    上天为证,他是为了得到整个震扬企业的发号权,才愿意和这个小妮子接近的,他不可能因为有她存在而唉!为什么要扯到她的身上?

    辛震天的心中涌起疑云,他一直遵照父亲的意思,一步一步地走下去,所以他也会遵守父亲的意思和这个小女人结婚以得到震扬企业,但现在似乎有些地方怪怪的,一种他说不上来的怪。

    他不懂为什么一见到她,脾气总是无法控制,而且心中有着一丝微微的酸痛。他不懂,真的不懂,不过就是一个初见面的女人罢了,为什么会有一股淡淡的幸福感流窜他的全身?为什么?

    “那你要的是什么?”韩敏盯着他略微发呆的侧脸问。

    “现在你不需要去思考那些无意义的事,你只需要乖乖的走上楼去,好好的洗个澡,打开衣橱换件像样的衣服、好好的装扮自己一下。记得给我换下那该死的牛仔紧身裤,我最厌恶女人穿长裤,尤其是紧身裤,切记。”想到那曼妙长腿在众人面前婆娑漫步,他便心生不悦。

    包恼怒的是,自己何必在意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