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松樱舍 > 第二章

第二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什么?那几个笨蛋又跑来了?"

    爷爷闻言跳得老高,说:"我去帮阿弟他们!"拔下连接天窗的木梯,一副要跟人拼命似的向外冲!

    "爷爷!你拔走我的梯子做什么?"

    "让他知道我这个老头子的厉害!"碰!横着拿的梯子撞上房门,赶忙换个方向,顺利前进。

    "小心一点!"可别打退敌人前就先拆了自家房子呀!

    "是罗成他们吗?"投机客?原来他们如此认定想要收购土地的人,也就是他。他起步想要上前看清楚情况,右脚却变得无比沉重。

    "爷爷"屋顶上的徐舞文则想到,自己该怎么下去?

    "喂!美美!你咬着我裤子做什么?放开!"他低头一瞧,美美那头猪巴着他右脚脚踝,死咬着他的裤脚。

    虽然徐舞文早就看骄纵的美美很不顺眼,但这个时候,她忍不住在心里说:美美,干得好!像他这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早该给他一点下马威!

    狈吠声和人的惨叫声传入他们耳里,大门前的战况好像非常激烈。

    "可恶!"骥少纵只好拖着美美,走到窗边。

    不看还好,这一看,只能用胆战心惊来形容。门前的景象简直是电视里野生动物节目,弱肉强食的画面活生生地在眼前上演!

    罗成,他的企画执行部经理被阿弟扑倒在地,阿弟趁势对准他的脖子咬去!

    "罗成!"所幸罗成及时翻身,肩膀被阿弟咬住而哀喊,勉强算是逃过一劫。但是,下一秒,一个影子飞掠过他眼前,他再次惨叫,引以为傲的小生脸孔被猫爪刮出血痕。

    苞着罗成一起来的下属也好不到哪去。大卫飞跳到他肩膀上,不断啄他的头,攻击过罗成的猫咪小米则公平地也跃起赏他一爪!

    两个大男生被三只动物围攻,毫无招架之力。

    这时爷爷跑出屋子,两手把木梯顶在头上,气势万钧地大叫,冲向战局。

    "住住手"他不会想拿那梯子打他那两个已半倒在地上的下属吧?

    碰!松爷被一块小石头绊着,木梯往前飞了出去,差半公尺砸在罗成头上。罗成傻住,回过神,扑上前抢梯子。从地上爬起来的松爷指示动物们不能让梯子被抢走。

    这这根本是一团乱!

    "你快下去叫他们住手!"骥少纵回头跟徐舞文说。

    "我现在怎么下去?这高度至少两公尺,不,三公尺耶!"她已经换过姿势,坐在天窗边缘,望着下面,不敢跳。

    "真是!我早就叫你下来,你偏不听!"现在怎么办?罗成他们被打掉半条命,而他被一只猪牵制住行动,又不能狠狠踹它一脚,谁知道它是不是比其他动物更加暴戾!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命令?"望着拖着美美来到天窗下的他,她改变主意了。他要她下去,她偏不下去。

    "你再不制止,会打死人的!"若非亲眼所见,他不会相信来收购松樱舍这块地得冒着生命危险。

    "你紧张什么?又不是打你。"她轻松地晃动两脚,不以为意地转头望向庭院。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他们现在打的是他底下的人,摆明是和他作对!

    "我知道,你刚说你姓辛"不妙!下面已经停战,爷爷竟和对方谈起话来,这样下去爷爷一定会被骗的。

    "什么?我是说我是心霸集你"她想做什么?

    她想往下跳。两手臂在天窗缘上,支撑全身重量,低头一看

    "你!"他还站在她正下方。"危险!你闪开一点!"来不及了,她已经松开手,整个人往下掉。她踹到他的胸口,他往后倒,脑勺着地时发出好大一声声响,丧失了意识;她的前额虽然也撞上了地板,但有他当作缓冲,伤势不重。

    "好痛"她挪开压在他身上的双脚,跪坐在地板上。

    "小文!美美!小文!美美!"爷爷率着动物大军欢快地回到三楼。"我把笨蛋赶跑了!"

    "少来了,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笨蛋的名片吧?"若不是因为他擅自和对方接触,她不会不经思考地往下跳,差点摔断腿。

    爷爷将拿着纸片的手藏到身后。"笨蛋也许是好人。"

    "爷爷,帮坏人工作的会是好人吗?"她就知道会变成这样,所以千叮万嘱,见人就打,什么都别说。

    "嗯好人帮坏人工作,还能算是好人吗?"爷爷因为想动脑筋思考而头疼了起来。

    徐舞文揉着额头,好像肿起来了。

    "呜"只有阿弟关心倒在地上不动的骥少纵,因为嘴里咬着战利品,只能闷哼着,用湿鼻子轻触他的脸。

    "新房客怎么了?"爷爷问。怎么才过一会,好好一个人从直的变成横的?

    "对喔,他怎么还倒在地上。"徐舞文拍他的脸。"喂!喂!醒醒啊!醒醒!"

    "唔"谁打他耳光?骥少纵蹙眉,头好痛,胸口好痛

    他缓缓睁开眼,眼前好多颗模糊的头,第一个较清楚映入眼帘的是大狗阿弟,只是,它嘴里咬的那一堆是什么东西?

    "醒了,新房客醒了。小文!"

    "他不是新房客!爷爷、阿弟,口水抹一下,别滴到人家脸上。喂,你还好吧?"

    不好,他好好的顶楼办公室不待,跑来这种鬼地方做什么?

    "他不是新房客,那他是谁?"爷爷间。

    "我是心心"他张口,头痛欲裂,发不出声。

    "小文,他姓辛!"

    "我早就听出来了。他说了很多次,他好像叫辛霸什么的"她记得是很怪的名字。

    什么跟什么?他是堂堂的集团总裁,专程来谈土地收购的事!

    他眯眼,看清楚阿弟嘴里的东西,那是衬衫和西装外套的袖口,上头好像还有血迹。

    他想起两名下属被围攻的画面,以及已经受伤告假的李副理

    "我是我是"

    祖孙两人屏息等待下文。

    "心我是新房客"骥少纵,你没种!

    "小小文!"

    "没什么啦,他只是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骥少纵在滴滴答答的细雨声中醒来。

    他被弃置荒野吗?不然怎么觉得自己一脸湿。

    周遭有点暗,墙上一盏微亮的灯光让他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在松樱舍的某个房间里,躺在柔软的床上,那个刁钻的女子趴在他床边睡着了。唔,他的胸口隐隐作疼,还好肋骨没被她踹断。

    床有点窄,谁挤在他旁边?他转过头。"痛"他记起倒地时后脑部重创,此刻正肿了个包吧。接着,他的鼻尖碰到一个湿湿黑黑的东西

    "哇"是阿弟,它睡在他身旁做什么?

    阿弟醒来,望着他,两眼在黑暗中发亮,它哈哈哈地呵气,伸出来的长舌头友善地舔了他一下。"你!"他想推开它,头顶上的天花板有水珠落下,掉在他脸上,滴答一声。

    "啊,辛先生,你醒了?"徐舞文醒来,揉揉睡眼。

    "你该死!你害我昏倒,还把我放在这种烂地方了!"他气忿地抹脸。

    "一醒来就骂人,我可以确定你没事了!很抱歉,我们这种偏僻地方的破房子,就是烂!"她睡意全消。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啧!"又一滴水滴在他额头上,他忍着胸疼半坐起。"还不拿张面纸给我!"

    "你要面纸做什么?我们的盛情款待让你感动到掉眼泪吗?"她两手一摆,拒听他的使唤。

    "你们这个破房子一直在滴水!"他又抹下脸,甩手,想将水珠甩到她身上。

    "很抱歉我们这个破房子让你一直这么激动。"她伸出手,找滴水的地方。"哎,这边也在漏。"明天得冒雨把屋顶修一修。

    "混帐!离我远一点!"骥少纵吼阿弟。

    "呜嗯"阿弟不断向他摇尾巴,呆呆傻优的。

    "阿弟,你又不是被虐狂,下去!"被讨厌了还没感觉,真是没神经。

    "什么?"她的意思是,他是虐待狂?

    "呜"阿弟把下巴靠在他手臂上,一脸舒服的样子。

    "阿弟!苞这种人睡在一起有什么好?下去!"徐舞文再次下令道。

    骥少纵抓住她的手腕。

    "哪种人?"他瞪视她。一般人在他锐利的目光下,总会四肢发颤,说不出话。

    "文明人。"徐舞文却只觉得,他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想吃人啊?"温文有礼、讲道理的文明人。"

    "你在讽刺我?"他蹙眉,握住她手腕的指劲更强。

    "人家称赞你,你却说是讽刺,该说你有自知之明,还是妄自菲薄?"他也晓得自己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你在挑战我的耐心!"瞎子也听得出她的称赞是昧着良心!

    "挑战你的耐心?难度等于零,一定没有奖金吧?"她试着抽回手,但使不出力,身躯前倾,靠他更近。

    "你要气死我!"他怒吼。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气死你?比踹死你容易得多喔?"他怎么还不放手?

    "我说一句,你非也要回一句就是了?"若是他的下属,早跪地求饶了!

    "每个人都有抒发自己情绪的自由吧?"他可以无缘无故凶她,她为什么不能回嘴?

    "你这个可恶的女唔!"他使劲拉她一把,她倒向他带有内伤的前胸,额头重撞他的下颚。"咳咳咳"他当下疼得咬牙:"你咳你还趴在我胸口上做什么?"他甩开她的手,要她滚远一点。

    "放心好了,你的胸膛还没健壮到令我依依不舍的程度。"徐舞文扶着床缘站直,手抚着额头。"你说什"他抬起身要跟她理论。

    "汪!"阿弟以为两人在玩,开心地也想参一脚,前脚一跳,趴上他的胸口。

    "阿伊唔几机痛"他疼得掉泪,连想骂"阿弟你这只笨狗"也骂不清楚。他眉眼扭曲得可怕,阿弟赶忙退到一旁。

    "你"徐舞文冷眼看他在床上挣扎,本来想笑他活该,但他的样子好像真的很痛苦。她想起他会受伤,她得负一半的责任。

    她倒一杯温开水,等他疼痛稍歇,恢复平静后,说:"我往下跳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闪开?"她想递开水给他,但手犹豫了一下,没有伸出去。

    "我怎么知道你会这么胡来?"她还敢提起这事。笨女人!蠢女人!

    "你并没有试图接住我?"当时她看到他张开两手

    "你跌死是你的事,我干嘛接住你?咳"一旁阿弟朝他甩尾巴,他瞪它,不准他再靠近。

    "我也奇怪你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没有最好,那我就不用对你客气了。本来想跟你说声谢谢,问你想吃点什么,现在完全不必了。"她仰头喝开水。

    "等等!"他早被他们气得口干舌燥,她竟连平水也不给他。"我想起来,我的确是想接住你!"

    "来不及了。"她晃晃空水杯。

    "我我不跟你废话!"

    他打算下床走人,掀开被子,惊见脚踝旁一坨黑黑的东西。是美美那只小黑猪,它还咬着他的裤脚!

    "这是怎么回事?"

    徐舞文背对着他,没有反应。

    "我在跟你说话!"

    "你不是不跟我废话吗?"她转过身。她也不想跟他浪费她的金言玉语,不过,骄傲的他这个样子太狼狈了,她勉强帮他一下好了。

    "它一直这样?"他动了下发麻的右脚,美美在睡梦中,牙根丝毫未放松。

    "爷爷硬要抱它的时候,它曾经放开一下下,咬了爷爷一口。"美美很不好惹,她不禁有些同情他。

    "我要上厕所。"他突然说。

    "啊?"她没听清楚。

    "我、要、去、上、厕、所!这样教我怎么去!"他两眼发红,很急的样子。

    "好好,我帮你想想办法。"她也是人,深知憋不住的痛苦。"呃,事实上,我早帮你想好了,你看。"

    "那是什么?"他瞪着她拿到他眼前的肉色裤袜。

    "我爷爷的卫生裤。你没带行李,我们家适合你size的下半身衣物,只有这个了。我劝你别跟美美作对,她是小霸王,看上的东西就是她的,所以你还是换上这件吧。"

    "你你开什么玩笑?"他不上总行了吧?

    "我说正经的。你不会选择尿在床单上吧?那我会很困扰的。就这样,我去厨房弄点吃的给你。"她转身走。

    "等"他拿着卫生裤,有点头晕目眩,是头伤的后遗症?

    "厕所在走廊最底部。"她在房门前回头道,合上门后,噗地偷笑出声。

    他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走出洗手间两步,骥少纵想想,回头拿浴室里干净的大浴巾。

    "居然是hellokitty的!"他不甘不愿地包住下半身。

    他总不能拖着那头猪回家,只好把长裤让给它!然而这下可好,他这个样子岂不是更见不得人?难道他命中注定得在这个鬼地方住一晚?

    他的车停在下面一块空地上,不会有事吧?

    咦!他觉得走廊那端好像有个黑影在晃动时,这边墙上的壁灯突地忽明忽亮地闪烁。

    沙、沙、沙沉重的脚步声离他愈来愈近。"啪"地一声,壁灯熄灭,他眼前马上一片昏暗。

    骥少纵停步不动,一会儿,沙沙的脚步声也停止了。他莫名一阵毛骨悚然。

    待双眼适应黑暗,他猛然惊觉面前有一道阴沉的黑影,心头骇然一跳!这这是

    一小声"卡"之后,眼前一亮,他看到一颗苍白可怖的人头!

    "妈呀"他不顾形象地惨叫,踉跄后退,人头却想向他逼近!

    他再开口,发不出声,脚步颤了一下,对方竟推他!他倒在地上,后脑撞到墙,他也干脆就这么晕了过去。

    真是麻烦。

    徐舞文望着床上找不到一丝缺点的俊脸,摇摇头,拉起被子为他盖上。

    她捶捶发酸的肩膀,往门外走,随即听见另一个麻烦的声音。

    "小文!小文!怎么了?我刚听到谁在叫妈?"

    爷爷的嗓门真大,还有,辛先生叫"妈呀"已经是好几分钟前的事,爷爷的反应真迟钝!

    "哗!表啊!"走廊上的爷爷惊叫。"小文,有鬼!小文!"跌跌撞撞地跑进她在的房间。

    "嘘!没有鬼,爷爷,你你们太失礼了!"

    "可是,我明明"

    "那是另一名今天搬进来的房客,沈小姐。你忘了?"

    "喔,吓吓死我了她的脸会发光、会闪光,好可怕。"爷爷拍胸口压惊。

    "人家才被你们吓死。她看房子的时候,就发现走廊壁灯快坏了,所以随身带着手电筒。照自己的脸,是为了让你们看清楚是她;会闪光,是因为她戴眼镜。"没想到反而吓得他们鬼叫。

    '可是她她推我!'

    '人家是看你快跌倒,伸手想帮忙!'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

    '喔,她不是鬼,那就好'爷爷松了口气。

    '沈小姐还帮我把辛先生搬到床上呢!'她必须承认她也觉得沉默寡言的沈小姐有点儿怪怪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不该把人错认为鬼吧。

    翌日近午,整个松樱舍都听得见骥少纵的咆哮。

    '刚起床火气就这么大,他以后肯定会得高血压。'徐舞文决定在即将炒好的青菜里只加四分之一匙盐。

    '汪!'阿弟吹了一声,跑进厨房,从后们窜了出去。

    '阿弟!傍我站住!'骥少纵追进厨房,见到她,火爆的表情稍敛,走到后门外,不见阿弟踪影,他回头跟徐舞文告状:'你自己看,你们家狗干的好事!'他伸出两条手臂,上头一点一点红红的。

    徐舞文只看一眼。'阿弟身上的跳蚤咬的,会痒很多天。'她将炒好的青菜盛入盘中。

    '道歉呢?'饭菜的味道很香,他咽口口水。

    '为什么我要跟你道歉?'她抬头瞄他一眼。

    '还有为什么?那是你们养的狗!'

    '阿弟喜欢你,跳蚤也喜欢你,是你和阿弟和跳蚤的事,为什么我得负连带责任?'咬都被咬了,当作是他受欢迎的证据不就得了,跟她龇牙咧嘴有什么用?'咦?你把裤子换回来了,美美怎么肯啊'

    看到他裤摆一长一短,右脚露出一小截小腿和脚踝,她点点头。'你把裤脚扯破,这也是个办法。'

    '拜托!昨晚那个样子能见人吗?'幸好没有人看到。他盯着她为竹笋炖排骨汤调味,肚子饿扁了。

    '我觉得挺适合你的啊。'她昨晚帮他盖上被子前,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你'

    有沙、沙、沙的声响逼近厨房,他哑然,感觉一团黑影晃进来,不一会儿,又晃了出去。

    '刚刚刚刚那是什么?'大白天的,也有'那个'出没?骥少纵脸黑一半,只差没躲到徐舞文背后。

    '那是沈小姐,另一名房客,进来倒水。'徐舞文熄掉炉火。

    '啊?'昨晚他在走廊上看到的也是

    '嗯。'他问得简单,她答得也干脆。

    '呃'好尴尬。他抓抓发痒的手臂。'对了,我的手机呢?'

    '你的手机'她抬头看向橱柜上方。

    许是感受到注目,本来侧躺在橱柜上的猫咪小米坐起,张嘴咬了咬它前脚旁的银灰色手机。

    徐舞文将热汤端到餐桌上后,走到橱柜前,抬头对猫咪说:'小米,把手机还给辛先生。'

    这下换猫登场,他们家的动物是土匪?他和小米对望,三秒钟后,突然吼徐舞文:'谁告诉你我姓辛!'

    '喵呜'小米不肯还手机,晃动前脚拍打,无意间打开了手机电源;液晶荧幕亮起绿色冷光,它吓一跳,头缩了一下,好奇地盯着荧幕。

    '小米。'徐舞文不管了,人家沈小姐住进来一切相安无事,只有他问题一堆。'你连自己姓什么也忘了?'

    '我'

    他的手机突然作响,小米惊诧间,将手机推落橱柜!幸好没有摔坏,他捡起后,铃声再次响起。'喂,是你,你打来做什么?我在哪关你什么事?我是叫你今天来见我没错。'他看了下表。'你忘了以前总是我等你?我必须回家一趟才能过去,公司事务你先处理一下。'

    他转头看徐舞文。她轻哼着歌,在摆碗筷,没有注意他这方。

    '什么为什么?老二不在国内!不过是叫你做点事你鬼叫什么?'

    他侧倚橱柜,才警觉到地上似乎多了一颗快速滚动的小黑球,下一秒,他的左脚已经被巴住。

    '美美,放开我的裤子,美美!'他无奈甩脚,电话另一头传来笑声。'你笑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一头猪怎么好好享受?喂?喂!混帐!'竟挂他电话。

    他快被逼疯了!

    他要离开这里!对,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爷爷,吃午饭了!'徐舞文圈着嘴喊,对上骥少纵的目光,她摆手。'你也请用。'

    骥少纵没有犹豫太久,拖着美美走到餐桌前坐下,狼吞虎咽了起来他将近二十四小时没有进食了,若非饥肠辘辘,他不会推翻之前的决定。

    '辛先生,你真的打算住下来?'坐在他斜对面的徐舞文问。

    当然不!他咀嚼食物,没有马上回话。看着等待答案的她,他故意说:'谁教你们盛情难却?'伸出筷子,夹菜前,他不悦地提醒她:'我不姓辛!'

    '真的要住下来'徐舞文扒饭,喃喃自语。

    '你不欢迎我?'那是什么表情?居然微微蹙眉。

    '我是奇怪你怎么一件行李也没带。'她侧头。被他看出来了,哈。

    '别忘了我变成这样是谁造成的。'竟想装可爱蒙混过去,当他是笨蛋吗?

    '是、是。'明明他向自己也有点责任,却一劲儿怪罪别人,懒得跟他吵,她转移话题:'你是做什么的?'

    他讲电话时,她装作没在注意,但确实听到他提到公司什么的。看他的样子,已经成家立业了也不足为奇,没道理跑来他们这租房子。

    她总算问到重点了,趁这个时候跟她说清楚也好。他清清喉咙。

    '我是'

    '喵呜'小米叫了一声,缩肩蹬腿伸懒腰,居高临下,莫测高深地朝他这方眨了下眼。他想起它发狠攻击人时的情况,不禁哑然。

    室内电话在此时响起,一直不见人影的爷爷也在这时候走了进来。

    '爷爷,你跑去哪了?'她起身,走向作响的电话。

    '讲电话、讲电话。'爷爷落坐骥少纵对面。

    '喂?纯青哥!是你?'

    她惊喜的模样令骥少纵停下碗筷。

    '你刚打了两次,一直在占线中?是爷爷啦!讨厌!'

    她的声音和姿态居然能那么甜美而且女人

    '小文啊,正在思春。'松爷来到他身边,附在他耳畔说,还喷了他脸颊两颗饭粒。

    '你看。'松爷转身从橱柜抽屉拿出一本杂志,翻开扉页给他看,指着上头的模特儿,掐细嗓门说:'纯青哥'

    杂志上的男子穿着品牌休闲服饰,摆出的姿势自然而不造作,面容美形,笑容灿烂,颇具卖相。就是这个人正在和她请电话?

    他抬睫。徐舞文背对他们,压低声音和对方谈天,不时传出娇滴滴的笑声。

    '松爷,你有笔吗?'他问。

    '有。'松爷找了一支黑色麦克笔给他。

    徐舞文放下话筒,转过身,看见两人交头接耳。

    '你们在做什'

    她走向他们,看见自己珍藏的杂志被两人拿在手上,刊载雷纯青照片的那一页,被大咧咧地写上'骥少纵'这三个字。

    '这是我的名字,给我记清楚了。'骥少纵将杂志还她,没有留意到松爷缩着肩膀,连退三步。

    接着,松樱舍响起一声足以震逃诏地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