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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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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细的水流声断断续续传来,关语滋微睁开迷蒙双眼,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

    她用手敲了敲太阳穴,看着眼前晕黄的灯光,缓缓撑起了身体。

    “这里是哪喂有人吗?”

    她朝著房间喊著,回应她的仍是从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

    “喂!有没有人啊?说话啊!”必语滋甩了甩沉重的脑袋,爬下床,一步步定向浴室的方向。

    谁知道,当她的手才往浴室的门一拍,门却在同一时间打开,出现在她眼前的,竟是一副强壮赤裸的胸膛。

    “啊”她冷不防跌退一大步,睁大眼眸看清站在眼前的男人。

    “你醒了。”

    严劭齐手里拿著浴巾,轻拭著濡湿的黑发,他瞄了一眼似乎还弄不清楚状况的关语滋,然后走到衣架旁,勾起白色睡袍穿上。

    “喂!你怎么会在这里?”

    必语滋双手围在胸前,瞪视著他,但他仍旧慢条斯理的系著睡袍上的腰带,似乎下怎么理会她所说的话。

    “喂!你听见我的话没有!”

    “听见了。”严劭齐将毛巾扔到架上,一步步朝关语滋走近。

    “你想干么?你只要回答我的话,不需要走过来。”

    “我为什么会在这?大小姐,你不觉得你的问话很蠢吗?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当然在这里,你应该问的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才对!”

    严劭齐停住了脚步,学她将两手摆在胸前,与她对峙著。

    “你”必语滋抿了抿唇,又看了看四周环境,一双黑眸左右溜了一圈,才故作镇定的指著严劭齐。

    “我为什么在这?是啊,我应该问你,你凭什么把我捉到这里来?”

    “凭什么?哼呵!”严劭齐冷哼了一声。

    她要他说什么?

    说因为她是他的责任,所以他必须将她带离那种是非之地;说因为他是她的监护人,所以从今以后,他必须照顾她的生活起居;还是告诉她,因为她是他未来的妻子,所以她必须改变自己目前的生活模式?

    不,现在他什么都不会告诉她,他只会让她知道,她必须改变,而这些改变绝对好过她以往那种乱七八糟的生活。

    “说话呀!你笑什么?你莫名其妙的把我捉来这里,这跟绑架有什么两样?”

    必语滋看着右手边的方向,开始盘算如何才能顺利逃走。

    “我只能让你知道,你是我的责任,照顾你是我应尽的义务。”严劭齐看着她溜转的眸子,似乎猜出了她的意图。

    “哈真谢谢你喔!我已经十八岁了,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

    说著,关语滋突然往房门边冲去,严劭齐马上伸长手臂挡住她的去路,将她拉回胸前。

    “放开我!放开我讨厌!”

    被他紧搂在怀里,他胸膛的热度熨烫了她的双颊,关语滋只能不停的挣扎,但愈是挣扎,他却搂得愈紧,紧得令她无法呼吸。

    “你想去哪?你只能留在我身边,明白吗?”

    严劭齐扣住她纤细的后颈,低下头直勾勾的瞅著她愤怒的眼神,毫无转园余地的提醒著她。

    “快放手好痛”

    她的两臂被他强壮的铁臂紧紧箝制著,根本无法动弹,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力气居然那么大,仿佛随时可以将她的手臂给折断。

    “如果你坚持要走,我会有我的办法将你留下。”

    “我的手快被你弄断了!”她踢著他小腿的陉骨,但似乎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她疼得眼泪盈满眼眶,但他依然不肯松手。

    “好,我不走!先放手、放手啊!”必语滋尖嚷著,他马上松开她,将她推向床边,让她坐下。

    “你早点答应,就少受点罪。”严劭齐蹲在她面前,握起她一只手臂,审视上头被勒出的红痕。

    “你少在那假好心了!你对我这么粗鲁,还说什么照顾我是你的义务,我恨不得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必语滋将手抽回,不再让他触碰自己的身体,她可不希望待会不小心又说错话惹毛了他,再经历一次刚才的教训。

    “你是关爷的女儿,这辈于就和我脱不了关系了。”

    严劭齐抬眸,默默的看着她。

    看着她那张小小的瓜子脸,却涂满了花花绿绿的色彩:看着她那小巧可爱的耳垂,却被她钻了六、七个耳洞,全镶上了耳环;再看她那还未发育完全的身材,却穿著暴露的衣裳他看得头疼,却不知该从何下手去改变她。

    “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什么关爷不关爷的,我听都没听过!”

    必语滋低嚷著,却发觉这男人正毫不客气的浏览著她的身体,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却见他伸出魔爪往她的胸前欺近。

    “换下这身难看的衣服。”他下了决定。

    “啊!你干什么?喂,拿开你的手色狼、色狼啊”莫诘滋尖叫著,发觉他开始拨除她身上的黑纱,她马上捉起身旁的枕头往他身上砸去。

    但他却像头蓄势待发的狮子,毫下客气的伸出利爪“嘶!”的一声,便将她身上单薄的黑纱给撕破,扔到了一边。

    “哇!你干什么撕我的衣服不要救命、救命哇”

    她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男人并不像之前来找她麻烦的那些小混混那么好解决,他似乎只要下了决定,就不容许任何人违抗。

    但,他这会儿又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为什么开始撕她的衣服?

    天啊!她究竟惹上了什么麻烦,还有他口中那个关爷,和她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个男人像是把她当成了所有物一般,完全下理会她的想法,一迳的做他自己想做的事

    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海中浮现,只是此刻的她,根本来下及思考那成串的问题,她必须集中精神对付眼前这个不断想扯掉她衣服的男人。

    “够了!你到底想干么哇!我的钱啦!”

    必语滋东躲西藏的,在偌大的床上和严劭齐玩起了捉迷藏。

    只是他实在太难缠了,高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大半的床铺,她一下子便被他逮住,经过一番混战,她塞在胸罩里的千元大钞一张张掉了出来,全洒在床上。

    “你你居然把钱藏在”

    严劭齐看着她急急忙忙的捡著散落在床上的钞票,再一张张的塞回胸罩里,他愈看愈是生气,一把火又从胸臆问冒了出来。

    只有那些不正经的女人才会把钱藏在胸罩里!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藏这最安全了,你根本不懂!”

    必语滋不停的塞著钱,把胸部塞得满满的,懒得理会严劭齐的眼神和愤怒,这些钱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育幼院里孩子的生活费、她自己的房租、吃饭钱,全都得靠这些钞票,她当然得好好的藏著,免得被人给抢了去。

    “别捡了;”

    “”关语滋拾眸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捡拾剩下的两张大钞。

    “我叫你别捡了,你没听见吗!”

    严劭齐怒吼著,从她手里夺下那两张纸钞,揉成了一团,扔出了窗外。

    “你到底在干么?那是钱呀!我丰辛苦苦一整晚才赚来的,你知道吗?要赚这些钱,我得喊一整个晚上,得哄多少个客人,喊得我的嗓子都哑了、没声音了,才赚到这些钱,你凭什么这样扔我的辛苦钱,你这个混蛋!”

    她真的生气了!

    他扰乱了她今晚的生意、砸了她的摊子,还把她捉来这里大呼小叫,现在他居然把她辛苦赚来的钱给扔了出去,他真的是太过分了!

    “从今以后,你大可不必再去赚那所谓的辛苦钱了。”

    严劭齐看着她,一字一句说得再清楚不过,他下希望看见她为了那么点钱,把自己作践成这副人下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哼哈!不然你要我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上帝还是如来佛祖,可以随意操纵我的生活?”

    “关语滋,我知道我不是上帝,但我绝对有权安排适合你的生活,一个拥有上亿美金的遗产继承人,是不需要去路边摆地摊的!”

    “上亿美金?你在说天方夜谭吗?简直狗屁!”

    必语滋翻了翻白眼,冷嗤一声。

    “别让我再听见你说一句粗话。”严劭齐忍不住警告著她。

    “狗屁就是狗屁!你要不要听听更难听的?我还有一大堆粗话没说出口呢,你他妈啊”小滋倨傲的仰起了小脸,未料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被他扯向前。

    她瞪大双眸畏惧的看着他,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他居然倾下脸庞,用他的唇堵住了她的唇办

    这一刻,她什么粗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的吻由强硬转为轻柔,当他柔软的舌尖探进她口中时,她的心绪全被他搅乱了。

    必语滋恍神的睁眼看着他,只看见严劭齐那张冷漠的脸孔变得柔和且投入,她真下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明明在吵架不是吗?他怎么突然吻住了她的唇害得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根本忘了自己刚才在和他争执些什么?

    严劭齐的大手缠绕在她纤细的腰上,将她娇小的身子压制在他精壮的体魄下,他缓缓睁开眼睑,瞅望着身下的她。

    “接吻的时候,眼睛要闭上。”

    严劭齐的声音低哑,温暖的大手轻轻覆到她发烫的粉腮旁,轻抚著她柔软的肌肤。

    必语滋眨了眨眼,隐隐约约看见他的唇办正在蠕动著,但她却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他的声音仿佛是天外的穹音般,遥远的令她捉摸不著。

    “小滋”

    严劭齐唤著她,好笑的看她儍了眼的直盯著他看,他的唇办微微扬起,轻拍了拍她白嫩的睑蛋。

    “你你、你、你”必语滋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双颊,脸上的臊热透过掌心告诉她,自己此刻有多么惊慌失措。

    这个恶魔,他居然吻了她!

    必语滋瞪视著严劭齐,多希望方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但他唇办的温柔触感还那么真实的留在她的唇上。

    他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夺走了她的初吻!

    “下流”关语滋咬著唇,咬得唇坝诩肿了,然后狠狠的咒骂著他。

    “你说什么?”严劭齐微眯起双眼。

    “下流!我说你下流!放开我!走开。,”关语滋双手抡成拳,抵挡在他宽硕的前胸。

    她用力的捶打著他的胸膛,但他却动也不动、层高临下的望着她,他那双炙热的眼眸彷佛要将她燃烧起来。

    必语滋闭上眼拒绝与他四日相接,只是死命的捶打著他,直到他擞微侧闻身子,她才迅速的滚下床,爬啊爬的想往房门的方向逃跑。

    “关语滋,你想去哪?”

    好不容易爬到门口,一双修长的腿像门柱般挡在她面前,他弯下腰拎住她纤细的臂膀,将她从地板上拉了起来。

    “放开!”关语滋嚷著。

    她觉得自己在这恶魔的面前,简直像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鼠,只能由著他拎来拎去的,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

    “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除了跟著我,你哪里也不能去。”

    “你你这个混蛋,我关语滋不是你的犯人,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听见没有!”她朝他大声怒吼,她真怀疑他的耳朵足下足行问题,为什么总是把她的话置若罔闻?

    “关语滋”

    “我叫关语滋,别再叫我关语滋了!”她愤愤的打断他的话。“还有你,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何方?凭什么拘禁我?”

    “你是关爷的女儿,我是关爷的义子,所以我必须照顾你,这怎能说是拘禁?你只要肯跟我离开台湾,回到属于弥的地方,我能保证未来的生活绝对比你现在更

    “放屁!表才相信你的话!”

    必语滋气极的指著他的鼻尖,提起玉腿便往他的脚上用力踩了下去。

    “啧,该死!”严劭齐痛得退了一大步,同时松开对她的掣制。

    必语滋用力扭开房门锁,才冲出门,门外两名保镖迅速的逮住她,将她架回房门,她第一次的逃亡宣告失败。

    “放手!你们这群目无法纪的黑社会、人渣、败类,快放开我!救命啊!”被揪回了严劭齐的面前,关语滋就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拚了命的想逃跑。

    “放开她。”

    严劭齐见她不停扭动著身躯,只著暴露胸罩的她几乎就要青光外泄了。

    “齐哥”

    “我说放开她,没听见吗?”严劭齐往茶几上一拍,两名保镖马上松手。

    必语滋跟跆了一下才站稳脚步,她揉著发疼的臂膀,伸出小腿又是狠狠的往那两名保镖的腿上各自用力的踹了一脚。

    “义”两名保镖不敢哼声,只能把痛往肚里吞。

    “哼,都说叫你们放开了,你们是没听见吗?捉得我的手快痛死了!笨蛋。”说著关语滋又往两名保镖的后脑勺用力拍了一记。

    “大小姐”

    两名保镖一脸的无辜,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呀!

    “别叫我大小姐,我根本下认识你们。”关语滋说著又踹了他们两脚,两名保镖只敢站在那,动也不动的让她踢著玩。

    “关语滋,你闹够了没有?”严劭齐冷冷的声音再度扬起。

    “请问,我可以走了吗?齐!哥!”关语滋故意拉长了声音,讥讽的询问严劭齐。

    严绍齐想也下想的就拒绝了她。

    “不行?天啊”关语滋双手抡成拳,几乎发狂。“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要回家!我对那个关爷没兴趣,对你说的什么继承人也没兴趣,我只想当关语滋,更不期望你替我安排所谓适合我的生活,你听清楚了没有?”

    “你说完了没?”严劭齐让她一次发泄完毕。

    “说完了,现在我要走了,我警告你们不许拦我,听见没有?我走了,再见—,是这辈子再也不见!”

    必语滋说完,扭头转身、大摇大摆的往房门的方向走去,这一次真的没有人敢再拦她了。

    “齐哥,现在怎么办?”两名保镖看着大小姐气呼呼的离开,只好等待严劭齐的命令。

    “这件外套拿去给她,让她穿上!”严劭齐将一旁的西装外套扔到其中一名保镖的手里。

    “是,齐哥。”

    “跟着大小姐,护送她回去,我不希望她出事。”

    “是!”两名保镖领命而去。

    严劭齐无力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伍扬说的没错,这丫头的确是难缠透了!

    经过一整晚的折腾,他发现关语滋不只难缠,还极不受教。

    看样子要驯服关语滋,并让她心甘情颐的和他一起离开台湾,恐怕是他所需面对的最大难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