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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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有一部分的我喜欢这种简单的世界,我不喜欢的人,就一剑杀掉,这种人生,多么适意!

    我只要,只要不在琉璃姐姐面前杀人,应该就没事了吧!我淡然的想着,手中的剑又毫不留情的刺向另一个和尚,这一次,我看到他的胸口多出一个血洞,他瞪大眼看着我,恋恋不舍的倒下,我想,这是他这生最后一次看美女了吧!机会难得所以珍惜!

    长剑在空中轻灵的划过,那一种浑散自如的快乐,让我渐渐融于一种忘我的境界......

    嚣哗退却,我的时间突然如此安静,只是身体是活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紧绷起,每一根神经都细细感受,不管暗夜哥哥是为啥,我不能让我们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我很孩子气,但至少不会这样不识大体,暗夜哥哥的伤,让我惊醒!

    四面八方的攻击似乎都变得缓了,有轨迹可查,我至少要照顾好自己,不能让暗夜哥哥分神,这样,太危险了!

    有人撞开了门,吱哑一声,如惊雷那样响......我们冲出去,这一次,起码不是被包围了......

    有人狠狠的向暗夜哥哥刺来一刀,我长剑回扫,那一剑,把他整个劈成上下两半......

    上半身倒下,下半身还向前冲了两步......剖开了的胸处血像喷泉一样向外冒......好艳丽!

    比起下下毒暗暗算刺一剑捅两刀来说,这才是真正的杀人吧!

    我不敢表白内心的感受!

    我模模糊糊的想,暗夜哥哥,也许比我自己更了解我自己!

    突破了某一底线,人性突然以从未有过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

    一行人终于出了庙门,终于到了马车边,一路上鲜血纵横,我扫了一眼,只剩下十几个黑衣人,还各自有伤,轻轻道:“哥哥,我们去君山吧。”什么都由我做主,有时候也不错。我现在极想看到琉璃姐姐,恢复黑心的平静!

    东方暗夜点点头,“有伤的都坐车上,没伤的骑马跟着!”一挥手,马车急驶向君山而去。

    后面跟着一群狼哭鬼嚎的光头,唉,明明不敌,却硬要来追,可谓不智吧!

    和尚,天天喝娘娘们呆一起,应该有点大智慧啊,不知平时都做什么了?一点也没沾染上娘娘的法力。又残忍又愚蠢的家伙,最重要,杀了也不能吃,一点用处也没有!活在这世上白白浪费米粮!

    我一人倦在椅上,车里挤进来六个重伤患者把地板占得满满的。轻伤的都坚持骑马守护在外!

    娃娃脸管给治疗!

    红妆一边痛哭失声,估计是娃娃脸在给她拔箭头把。管她呢,痛也不痛我......

    只是今天心情极厌烦,我一脚扫过去,踢中红妆颈部,红妆再也不受罪了。

    在众人惊讶的眸光中,我和娃娃脸很酷地对视数秒,自顾往下一躺,翻身,继续呼呼睡去。

    醒来的时候大腿上趴着个人,不断的热热的对着我呼热气。

    赶紧坐起来睁大眼,哦,原来是红妆。

    其余男人都不见了。

    我白了一眼红妆,睡姿可真不好,半趴半扭在座位上。我抽出腿,她的头碰得撞到椅垫上,居然没醒。

    玩心大起,轻轻用手拎着她的发,向上提,然后放下,碰得又掉下来,我机灵的退向一边装睡。半睁眼睛,咦,她居然还没醒。

    呵呵,这丫头一直捉弄得我好苦。趁她病,陪她好好联络一下感情。

    继续.....

    呵呵......掩嘴轻笑!

    “别再玩了。”东方暗夜掀门帘子进来,声音里有一点无奈。我吐吐舌头,站起来偎进他的怀里,双手抱定他的腰。

    他手里托着荷叶,里面有一只烤的喷香的仔鸡。哗,彼子马上爬出来,比我还好吃。

    我不好意思的打了它的头一下,弄了鸡腿给它吃,可怜的彼子,这些日子吃的都是什么啊,每吃一样都有生命危险,估计是给我这懒主人饿坏了吧!

    我撕了另一个鸡腿,与它对食起来。然后,我意外到极点的听到,暗夜哥哥的肚子发出异常的声音......

    呃......他也饿了。

    我虽然早就知道暗夜哥哥也食得人间烟火,但这样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他会饿,还是首次。

    我想了想撕了个鸡翅膀给他。暗夜哥哥故意看了看彼子和我嘴里的鸡腿,彼子小屁屁一转,背对着我们吃,很优一点护食的样子。

    我讪讪的,试想伟大的暗夜哥哥怎么能用一头猪和我剩下的食品呢。而且,这里根本没有餐具!

    我收了手回来,暗夜哥哥突然伸出手,拿住我的腕部,轻轻的咬了一口,样子还是那样优雅!

    还有没有天理啊,这种样子要是东方旭日做出不定多恶心,可是暗夜哥哥却做得这样自然舒服。

    我一手喂自己,一手被迫充当暗夜哥哥的临时餐具,极度幽怨的小眼神盯着那只瘦小的鸡,根本不够我们吃嘛!

    暗夜哥哥不识相,也不去外面找吃的,一口一口,将半只鸡吃得干净。

    无比怨念!

    “王爷,有人挺不过去了。”娃娃脸来掀帘子上车来回报。

    东方暗夜就要过去看看,我跟了他出来。

    天色晴好,万里无云,芦苇在路边的湿地里招展......纤弱的野花四处怒放。

    出去一看,才知道不知什么时候后面跟着一辆破旧的马车,估计是半路征用的,那些受伤的男人睡在那里。

    我们上了马车,见一个男人面色如纸,腹部包扎处还微微渗血,出的血比进的气多,眼看就不行了。周围的男人都极安静地看着,他们的脸上,灰与血交织,只是惨烈与悲壮。

    我的手,不怕脏的滑上了那个男人的脉处,脉细幼无力,但暗中有一沉力托着血脉护着心脉,大概是功力深厚吧,没有因失血过多立刻死去。

    这个伤口显然未处理好,可是谁也不敢打开重包,因为他看来禁不起再一次血涌了。

    “停车,叫两个人去湿地里多提几只水蛭来。”我对暗夜哥哥道。

    暗夜哥哥打了手势,立刻有人去照办。然后淡淡道:“你有什么直接吩咐他们做就成了。”

    我点了头,吩咐人生火烧开水,另叫人拿出烈酒,小刀,针,剪子,和一些麻醉药,我不能让这个男人再挣扎失血了。

    东西备齐,我将干净布条和东西全扔进水里煮开,另叫人煮了吊命的参汤。早有人捉了水蛭上来,那些软浓的虫子,让人恶心!

    将水蛭放在凉水里洗洗,冷眼挑了几个收了轻伤的家伙,用干净的布沾了酒擦拭干净他们的腿与手臂,将水蛭放上......

    有个男人剧烈的颤抖起来,亦有几个发出恶心的声音,我淡淡扫了一眼,道:“这么大个男人还怕小虫子!”立刻所有人都紧紧闭上了嘴。

    我让人喂了伤者一些加了麻药的参汤。一边静静的观察他的反应。喝了麻药参汤之后,他的气平弱了下去。抬眸,随手指了一名晴光含蕴,显然内力不错的男人,让他为伤者输入内力续气。

    另一边水蛭吸饱了血,变成了一条条滚圆可爱的紫红色的肉柱,只吸得实在撑不动了才掉下来,跌进我事先准备好的布条里。我伸出玉白纤指去取水蛭时,娃娃脸突然打断我:“郡主,我来吧!”

    没理他,将水蛭放在要死不死的人身上,淡淡撒点药粉,水蛭开始吐血。这种事我只在动物的身上试过,如果人类的生命力能和猪狗一样顽强,这个人在我的摧残下大有生存的机会。

    我大概的计算了下血量,足足让人为他输上两碗左右,才开始动手我的第一次人体试验。

    我用剪刀剪掉他腹部伤口处布带,露出一道很深很深的伤,血肉翻卷着,大概是因为点过止血穴道的缘故,血只是一丝丝的渗着。我伸手扒开伤口,周围传来数声压抑的吸气声。

    仔细检查了内部肚肠创伤情况,还有,只有两处破了指甲盖大的伤口,我顺着理出了一截大肠,摘掉伤口附近的脏油,用酒冲了冲,穿了阵线,开始缝合。

    周围又听到了呕吐的声音,我淡然的想,他们以为自己的肚子里不是这般模样吗?

    我的手法轻盈,很快场子缝好了,肚子合上了,该喂的药也喂了,他能不能活着就要看天命了。

    我站起来的时候,身边的围观黑衣男人都面露敬畏之色,齐齐向后退了一步。我洗了手,回到自己的车内,觉得很累。

    红妆已经醒了,晕晕乎乎的问我:“为什么我腿上中箭,头上却很疼?”

    我眨眨眼间技巧的回答:“你大概是失血过多了吧?”

    红妆半信半疑也没有再问了。

    东方暗夜也上了马车,马车继续向前行。

    不久,娃娃脸上车禀报,“和尚们追上来了。”

    东方暗夜侧脸看了看我,我知道他的意思。

    唉!我伸头出去看了看,只见后面群马奔腾,尘土飞扬,于黄风中露出一颗额锃亮锃亮的和尚头,西瓜一样向我们狂滚而来,端的是很有气势。

    正好是逆风,将从娃娃脸那里拿到的瓷瓶取出,我跳下车,让他们继续赶路。

    走到最后,用帕子蒙了面,小心的打开瓷瓶,随意倒了一点药末出来,再关紧,摇了摇,计算了一下距离,用力向和尚们扔去......白烟四起,可是这一次不再是以前配给琉璃姐姐的那种微毒的东西了,几种剧毒的平衡已经被破坏,连我都没有办法猜测会出现神什么情况。

    希望这一次娘娘们还能保佑这些和尚们平安。

    我追上队伍,跳上马车,东方暗夜凝视着我......

    我不想再跟他眉来眼去了,直接投入他的怀里,极累。

    身后远远的传来突然巨大的悲鸣,人嘶马叫,大地也发出震颤,那样的凄厉,让铁石心肠的人也为之落泪。我不是铁石心肠,所以没哭。

    红妆伸头看了一下后面,突然支支吾吾的找了一个理由,飞快的跳下车,决定和那些男人们挤一挤。那矫健的模样根本看不出她昨晚屁股上才中了一箭。

    东方暗夜的怀抱很舒服,可是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明明是他逼的我这样,现在我按他的意思做了,他还是不高兴,这个人可真难伺候。

    不理他,闭上眼,什么也不看不听不去想,好好睡一觉,上君山继续去当琉璃姐姐乖巧的小月牙儿去。

    观察了两天,彼子好似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排泄物里也没有那颗珠子的影踪,用手摸它软软的小肚皮,也摸不到任何硬块,看来它是把那颗珠子完全消化了。

    不过我也没看出它有任何异能,有时候我也想切断它的小爪子,看它会不会有神珠的再生功能,可每当看到它无辜可爱的大眼睛惹人怜爱扑闪扑闪时,我就努力压抑自己邪恶的求知欲。

    在到达君山的一路上,红妆再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不但她如此,随行的黑衣人都谨慎地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娃娃脸虽然好一点,但和我说话的神情也不似以前的那种随意了。

    在用餐的时候娃娃脸恭敬地递上食品,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看我和看东方暗夜都是一个眼神,都是那种包含着敬畏的崇拜,人类的心理还真奇怪,我做了什么值得他们这样,不过是做了一些女人家的针线活和随手扔了一个瓶子而已。